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陆元昌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谢德音陆元昌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瓜果,众人一看手边放着的新鲜的荔枝,以及解暑的杨梅荔枝饮,都不由得惊奇。这个时节的荔枝可是稀罕东西,尤其在南方刚平定了前朝余孽,流窜着许多的逃兵寇匪,很是不太平。......
《长篇小说阅读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彩片段
“想来摄政王平日里日理万机,后宅里也需要有人照料,有几房妾室也正常。”
其余众人都点头附合,在座的一些夫人们,听说摄政王后宅有了妾室,心思都蠢蠢欲动。
之前是因为摄政王不近女色,如今既然有妾室了,难免有人动了其他的心思。
其中宁远侯夫人起身坐到了邕王妃的身边,笑容和煦道:
“说起来,我们家里倒有几个女儿正值芳龄,不是我自夸,个个都生的花容月貌,最是温婉贤良,若是能托王妃的福气,给她们挑一门出色的夫家,我可真是感激不尽呢。”
前面还在说摄政王的后宅,宁远侯夫人就这般言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打着将人送到摄政王府的打算。
邕王妃又岂能看不穿她的小心思,只淡淡的提了一句:
“我记得你们家嫡女去年便出阁了吧?家里面只有几个没出阁的庶女吧?”
宁远侯夫人也不以为意,只继续笑着道:
“王妃说的没错,是庶女,不过品貌没得挑,只是这庶出不堪高门,便是做个妾室什么的,也是她们的福气。”
宁远侯夫人这般明说了,其他的几位夫人心中极其鄙夷,但是想着若是家里的女儿能进摄政王府,混个妾室,将来生个一男半女,封个侧妃,也是极好的事情。
怎奈又拉不下脸来说。
邕王妃笑了笑道:“回头我见到老七跟他提一声,若他有意,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宁远侯夫人欢天喜地的谢过邕王妃。
说这话,平阳侯夫人王氏带着陆琳琅进来了,周华月也紧随其后。
谢德音看了一会热闹,这会正头婆婆来了,总要上前迎接。
谢德音上前行礼,王氏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间很是不耐。
谢德音只当作没看到,扶着她落了座,随后坐在了她身侧的位置。
邕王妃是周华月请来的,周华月的父亲定远王是邕王的大哥,定远王死后,周华月便被太后从边关接了来。
她原本可以享皇家尊荣,嫁一门好亲事,偏偏那时候是陆元昌把她从边关接来。
周华月或许在那时对陆元昌有了情愫,后来陆元昌娶了别人,南下赈灾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周华月追了过去,闹出丑闻。
邕王妃气她不争气,以郡主的身份给人做了贵妾丢了皇家的人。
不过现在看着她气色极好,又掌着侯府的中馈,陆老夫人的寿宴又是她一手操持,这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操办的盛大,这与当家主母又有什么区别。
周华月这会给邕王妃请安,邕王妃拉着她前后左右看着,似给她撑腰一般,余光中扫了王氏和谢德音一眼。
“气色不错,看来陆元昌待你还不错。”
周华月含羞带怯的点头,“夫君他待我是极好的。”
“他费心娶了皇家的郡主,谅他也不敢对你不好。”
这话说的王氏脸上难看,只是不敢真的动怒,只能忍下这口气。
陆老夫人被人搀扶着从外面进来,众人纷纷起身给陆老夫人贺寿,陆老夫人展颜招呼着众人。
此时丫鬟们流水般的上着点心瓜果,众人一看手边放着的新鲜的荔枝,以及解暑的杨梅荔枝饮,都不由得惊奇。
这个时节的荔枝可是稀罕东西,尤其在南方刚平定了前朝余孽,流窜着许多的逃兵寇匪,很是不太平。
便是进贡的,都是极少的,只贡太后宫里。
如今这平阳候府招待客人,竟然是用这样金贵的东西。
周华月将众人眼底的神色收入眼中,脸上颇有些自得。
“诸位慢用,杨梅荔枝饮是今晨送到的新鲜杨梅和荔枝,由前朝皇室宫廷御用的酒酿大师亲手做的,荔枝也是新鲜送到,在冰窖里放了一个时辰,冰凉剔透,诸位尝尝。”
新朝不过建立二十年,前朝依据长江天险,划江而治,这些年一直在讨伐前朝,平乱各地,去年摄政王归朝,天下才算是大定。
不管是王侯公爵家里,谁也没有这般精致的喜宴。
这还只是解暑的茶饮,后面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奢华。
众人眼中纷纷流露出艳羡之色,不愧是皇室的郡主,这样的大手笔,是一般人家没有的。
这会众人在纷纷赞叹着周华月,仿佛忘记了前段时间对于周华月未婚先孕且做人妾室的不齿。
定国公夫人见王氏身边坐着的女孩娴静贞雅,身姿妙曼,猜到应该是王氏膝下唯一的嫡女陆琳琅,且头上的金钗一看便不是俗物,便猜到平阳候府定然颇有些实力的。
“陆姑娘这头上戴的可是前朝名匠凤翎大师所作的金钗?当真是巧夺天工,让人喜欢。”
众人纷纷看向了陆琳琅,见她头上戴着的金钗果然是不俗。
“不光是这金钗,还有身上这软烟罗,这刺绣,看着都不是凡品呀!竟似那蜀中婠娘的绣品,千金难求。穿在陆姑娘的身上,可真是交映生辉呀。”
陆琳琅并不知道什么凤翎大师和婠娘,这些都是之前在谢德音的嫁妆里面拿的,这会听着众人赞叹,心中颇为得意。
“当不得夫人们的夸赞。”
她浅浅行礼,娴静贞雅,在座的夫人没有不喜欢的。
此时定国公夫人对那只金钗十分感兴趣,便问道:“我听闻,凤翎大师有个习惯,做金钗只作成双成对的,今日你怎只戴了一支?我当年出阁时,便想着能找凤翎大师做一套头面,可惜凤翎大师那时候无暇接这个生意,实在是遗憾,陆姑娘方便拿那支金钗来,让我看看吗?”
谢德音看着这一幕,眼中清冷。
上一世,陆琳琅便是靠着今日博了个好名声,陆琳琅带人直接去了她的库房,将那支金钗拿来给众人观赏,之后又转赠了定国公夫人。
定国公夫人也看上了她,聘为了定国公世子夫人。
前世的谢德音便是知道她强夺过去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忍下了。
陆琳琅一听定国公夫人这样讲,浅笑盈盈道:“夫人稍等,晚辈这就去取来。”
陆琳琅余光中睨了谢德音一眼,神色间颇有些得意,正准备带丫鬟去沧澜院的时候,谢德音此时却笑着对她招了招手道:“琳琅妹妹不用专程去我院子了,今天早上我让丫鬟们拿首饰的时候,看到了这支落单的金钗,想着另一支应该是你拿走了,便把这支给你带来了。”
说着,谢德音让青黛将事先准备好的金钗拿出来给陆琳琅。
在场的夫人们都是人精,看了一眼谢德音身上的饰品,再看一眼陆琳琅,心中跟明镜似得。
谢家富可敌国,谢氏抬进陆府的嫁妆那可真真是实打实的十里红妆,惹人艳羡,如今不过进门四个多月,头上的钗环,身上的饰品,都素成这个样子。
那夜......非她自愿?
那夜的记忆虽然混乱,也依稀记得她神色迷离,双眸如痴如幻,如今想来,怕是也中了那腌臜的药。
想到陆元昌今早与自己讨差事时那讨好巴结的样子,周戈渊眼底一片冷意。
再看向谢德音时,触目所及是她含笑带讥的眸子里噙着泪,他轻咳了一声,目光旁落。
在看到她颈子上被自己咬出的淤青时,心底本来的那点似有若无的愧意便越发泛滥了。
陆元昌只拿她当晋升的工具,倒不如将她接去自己府中,日后照拂于她,也好弥补那夜的歉意。
她衣衫散落,酥胸半露,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急切了,欲抬手将她衣衫拉上,只见她已坐直身子,将肩头的衣服拉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神色间已经没有了讥笑与不甘,依旧一派坦然,那整理衣衫的动作也如同刚与他欢好过后的自然。
“王爷是不是觉得,我睡了丈夫以外的男人,便该学着那些贞洁烈女一般,羞愤自尽而死?”随着她的话说完,将衣襟最后一根丝带系好,撑着手臂从石桌上下来,往前一步逼近周戈渊。
“那东西于我而言,远没有性命重要,不过是在我不知晓的时候,被个男人睡了而已,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谢德音见他听完最后一句,眸中掠过一丝暗色,下颌微微收紧,腮线紧绷,显然已有怒气。
她不以为意,继续靠近周戈渊,抬手搭在他胸前,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喷薄欲出的肌肉,以及强而有力的心跳。
她微微仰头,眉目间光辉尽生,粲然一笑,吐字时又软又轻,十分的轻佻勾人。
“容我猜一猜王爷的心思,王爷此时怕是在想着,将我接去王府金屋藏娇,好解王爷心中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
话没说完,谢德音便被周戈渊扼住了喉咙,他暴怒的神色,森冷的目光,以及逐渐用力的手掌,都在告诉谢德音,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谢德音被迫仰头,随着他手掌用力,渐渐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原本以为在她脸上能看到害怕或是求饶的神色,没曾想却看到她嗤笑一下,带着几分讥笑和漫不经心的无畏,闭上了眼睛。
在谢德音觉得喉骨要被捏碎时,扼着她的手掌松开了。
“管好你的嘴,别让它给你家人招来祸端!”
说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谢德音扶着石桌咳了许久,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需让他知道,尽管这张脸再像太后,她也不是太后,不可能成为他发泄相思之苦的玩意儿!
没多久,刚才那个引路的小太监便探头探脑的进来。
“夫人,奴才带您出去。”
那太监看了一眼谢德音脖子上,青红遍布,心想着: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弄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平阳候世子夫人回去可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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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的谢德音没有需要交代的,脖子上的痕迹短时间内消不了,敷面的粉倒是可以遮掩,只是那里面有铅粉,她有了身孕,怕对孩子不好,便只好报了病。
周华月刚入府,且如此受宠,自然也没人关注她病的怎么样,她闭门不出,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旁人,便在自己院子里养了半个多月,脖子上那痕迹才算淡了些。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已经三个多月,再过段时间便要显怀了。
“青黛,半月前我交代的事情,大公子那边给回话了吗?”
青黛看了看,小丫鬟们都在院子里耍着玩,没人靠近主居,便低声道:
“给了,今晨大公子让人传话进来,说都已经安排妥了,世子爷那边已经上钩了。”
谢德音点头,看着镜中脖子上已经淡了几乎看不到的痕迹,轻笑了两声。
“青黛,梳妆,如今病好了,是要出去上香好好谢谢菩萨了。”
“是。”
青黛不知道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日从宫中回来,脖子上暧昧的痕迹让她心惊胆战。
紧跟着,夫人又给谢家传话,让大公子高价买了一个扬州瘦马,装作来京中寻亲却被恶霸调戏,偶遇陆元昌作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女子不愧是花高价调出来的,不过半月的功夫,便让陆元昌在京中置了宅子,将她安顿了进去。
此时她们坐在起大观音寺的马车上,青黛还是忍不住道:
“夫人,您若是想抬举一个妾室分月夫人的宠,大可以将人弄到家里去,如今世子爷将她养在外面,夫人也得不了好处。”
青黛以为,这是她打压周华月的手段。
谢德音却是轻笑了一声,“只怕我院里的人,他是动都不会动一下的,这样刚好。”
青黛还是不明白,分明是世子爷信誓旦旦的求娶,为何成婚后却这般嫌弃?
“可是这样纵然分了月夫人的宠,世子爷对咱们沧澜院也依旧是不闻不问呀,而且,奴婢听闻,那些瘦马都是自小调的如何伺候男人,将这样一个人放在世子爷身边,世子爷以后只怕更看不到夫人你了。”
谢德音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青黛见夫人油盐不进,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车行至如意坊的时候,谢德音撩开车帘,在看到一个身影的时候,眼底笑意漾开。
“嬷嬷,我方才看到一个身影,似是世子爷?”
跟车夫坐在马车前的嬷嬷是平阳候夫人安排跟着出门的,方才也看到了像世子爷,这会夫人说起,便更觉得像了。
“好像真是世子爷,只是世子爷这时候不应该在当差吗,怎会在如意坊?”
谢德音也装作奇怪的样子,跟车夫说道:
“车夫,你将车赶过去看看。”
等着他们马车到的时候,便看到陆元昌进了巷子里的一户人家,那院门不大,看着似小门小户。
谢德音下了马车,走到那院子前。
“嬷嬷,随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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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琳琅哪儿曾想她只说了两句,谢德音就这么一大番话来堵自己。
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驳她,便听着谢德音又开口了:
“小姑将来是要嫁人的,我与夫君还有公婆自会为小姑筹备嫁妆,将来小姑嫁出去,便是别家的人了,日后若是夫家欺辱,我们自会与小姑出头。但若是小姑三天两头的问娘家要这个要那个,公婆与我们夫妻自不会说什么,但是侯府这么一大家子人知道了,只怕也会从心底轻视姑爷,这个道理,小姑要明白的。”
谢德音拿出一副长嫂如母的姿态,谆谆教导着,直气的陆琳琅瞪大眼睛,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王氏有心护自己的女儿,但是也觉得谢德音说的有道理。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没轻没重的!”
“娘教训的是,媳妇记下了。”谢德音轻声应着,全然不把她们的话当回事。
青黛在一旁气的肺都要炸了,无论什么事,到最后都要怪到小姐的身上!
也不知道小姐这近一个月来是怎么了,突然转了性子一般,以前不满的地方还会抱怨出声,现在倒好,成了没脾气的菩萨了,任凭别人说什么,都笑声应下。
说着话的功夫,陆元昌从外面走来。
他脚步沉重,刚一进门,眉间聚着的怒气还未消散,一看便是在外面不顺心。
谢德音看着陆元昌此番模样,觉得十分的顺心,精神也振奋了一些,昨夜没睡的困顿也少了些。
陆元昌给王氏请过安后,看了一旁的谢德音一眼。
“娘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回去梳洗梳洗,马尚书那儿今晚有个晚宴,邀了我们同去。”
谢德音微微挑眉。
前世的时候,可没有这个马尚书的晚宴。
而且前世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宴会,便是帖子送到了自己的手中,陆元昌也是拦着不让她去,而是带着周华月出席。
这次怎么反倒是让自己去了?谢德音心中惊疑。
陆元昌见谢德音有些出神,再次出声提醒她:
“愣着做什么?快去收拾下,随我赴宴。”
避不过,谢德音只能在催促中回了自己的院子,陆元昌自从成婚以来便没有在沧澜院逗留过,此时青黛给她梳妆,他竟然在身后看着,还叮嘱了一声:
“穿这套吧,夫人肤白,这个颜色衬得夫人更柔媚动人一些。”
谢德音瞄了一眼那套衣衫和首饰,不由得双眉微皱。
她平时日畏热贪凉,作了一套烟罗纱的衣裙,清凉贴肤,飘逸妩媚,将她的身段勾勒的纤秾楚楚,第一次穿的时候,青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可见这套衣裙是好看的。
好看归好看,谢德音平时只在自己院里穿一穿,并不适合出门赴宴穿。
“世子,还是换一套吧,这套不大庄重。”
陆元昌却是挥了挥手。
“无碍,不过是私人宴会,无需多庄重。”说着深深的看了谢德音一眼,“都道我夫人是这世间第一美人,夫人要好好装扮,才不坠了这天下第一美的名头。”
陆元昌坚持让她穿这套,谢德音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他看自己的那眼,让她脊背发凉,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陆元昌出去等着了,走的时候还让青黛给她换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谢德音心底的不安感越发的强了。
她从妆台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块玉坠,让青黛收着。
这玉佩是她新婚那夜醒来时,系在她脖子上的。
原以为是陆元昌留给她的,她无比珍重的随身带着,在重生后知道那夜的人是周戈渊后,她便将玉坠收了起来。
之所以没扔,是想着或许有用。
她此时觉得不安,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应该将这个玉坠带在身边。
谢德音坐着马车随着陆元昌去了马尚书的府上,这个马尚书是吏部的尚书,一品的内阁大臣,实权在握的人物,今年已经六十,怎会邀请陆元昌这个并无实权的侯府世子?
“世子,你与马尚书何时有了来往?”
“这次赈灾之事,马尚书他颇为欣赏我的能力,时常过府小聚,这次是私宴,人不多,只我和马尚书二人,你莫要担心。”
说着,陆元昌拍了拍谢德音的手背安抚她。
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谢德音浑身汗毛倒竖,她用尽了全部的忍耐力才忍住没甩开他的手。
谢德音抽出手,掩饰一般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此时天色已暗,华灯初起,街上处处可见归家的人。
恰巧马车行经一处青楼,里面的女子穿着艳丽,或倚或站,妖妖娆娆的招揽着客人,好人家的女子皆绕道而走,男人却趋之若鹜。
谢德音看着那些艳丽的女子,忽地脑中闪过陆元昌深深看她那一眼的执拗。
她想到一种可能,不禁脊背发凉。
“夫君,我这几日掌家,还有给婆母伺疾有些身体不适,再扫了夫君跟马大人的兴致,今日我便不去了。”
“无碍,夫人若是宴会中觉得累了,先在马府的厢房歇着便可。”
谢德音看陆元昌的坚持,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只觉得心底发凉!
将她打扮的娇媚动人,他能做出把她送到周戈渊的床上,一样也能送到别人的床上!
周戈渊必是在自己的阻挠下没答应陆元昌的要求,他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内阁大臣的身上!
这个人渣,禽兽!
谢德音只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他,可是来不及了,马车很快就到了马府。
下了马车后,陆元昌看了一眼谢德音身后跟着的青黛,挥了挥手说:
“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随车夫先回去,晚些时候,我会带着夫人回去的。”
青黛虽然不解,但是也不敢违逆,只听这时候谢德音想起什么似得,喊了青黛了一声。
“我险些忘了,院里的小厨房还炖着药,青黛,你回去可莫忘了端下来。”
说着走向青黛,将手里的吊坠塞给青黛,低声急促的耳语道:
“拿这个去摄政王府,求他,救我!”
进宫的时候,谢德音跟周华月同乘一辆马车,谢德音闭目养神,周华月让贴身的丫鬟帮她揉着手腕。
“哎呦,你轻点!”周华月娇斥。
“奴婢该死!”
谢德音睁开眼,见丫鬟惶恐的请罪,此时周华月摆了摆手,自己转动了一下手腕,见谢德音睁开眼,刻意攀谈道:“姐姐醒啦,都是妹妹不好,吵醒姐姐了。”
“无碍。”谢德音淡淡道。
“姐姐不怪就好,姐姐如今也知道我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世子,昨晚上劝他去姐姐屋了,可是元昌说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非得在我屋里,少不得我要受累一番。”
周华月说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谢德音出嫁前,家里人专门请嬷嬷教过,若是身子不便时,该怎么伺候男人。
周华月不停的揉着手腕,谢德音自然看得懂。
只是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心中爱着陆元昌的女人,所以,这点刺激,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反倒是青黛目眦欲裂,恨不得上去撕碎了周华月。
“妹妹辛苦了,我那儿有一个舒筋活血的药膏,回去后我着人送去,妹妹涂抹一点轻柔几下便可,只是毕竟是活血的,妹妹有身孕,不可多用。”
周华月听着这番活菩萨的言论,不由得微怔。
她专门打听过谢德音,虽然是商贾人家,但是是家中的独女,比家里的几个哥哥都受宠,养的刁蛮任性了些。
原想着马上到太后跟前了,挑拨起她的怒气,让她殿前失仪,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谢德音见周华月表情微怔,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温和。
“世子也真是的,不知道体恤妹妹,妹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由着他胡来。世子年轻,如今妹妹有了身孕,想必有诸多不便,回头我送两个人过去,帮妹妹分担一下。”
“不必不必......”周华月连连摆手,她这是新婚,若是被谢德音塞进来两个人可怎么办!
谢德音看着她笑的勉强,只做不知她心里的小算盘。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宫,到了内宫换了歩辇,大半个时辰后,才到了太后的寝殿。
依礼谢恩后,太后赐座,谢德音落座在一旁,太后招招手,让周华月到她跟前去,周华月卖乖的跪坐在太后脚边,像往日一样撒娇的喊了声:“太后......”
太后低声训斥完她,之后轻声的问着她在陆府的情况。
谢德音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看,在场的还有许多京中贵妇人,这些人上辈子大多是见过的,只有太后,她上辈子只远远的望过一次,她居高临下,光华不可鄙视,反倒是没看清她是何模样。
如今这般近距离看,谢德音还是颇为惊讶。
怪不得见过她的人都说她长得像太后,自己猛地这么一看,确实又几分相似。
只不过太后生于北地,眉目间多几分英气,而她,长于江南,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纤侬。
太后如今不过二十六岁,先皇早早的便去了,周戈渊军功显赫,手握兵权,在先帝的诸多皇子中挑中了太后所生的五皇子,一手将太后母子扶上高位,之后几年更是南征北讨,平定了江山。
坊间传闻,摄政王周戈渊与太后自幼青梅竹马,但是先皇横刀夺爱,摄政王这才求而不得,如今出生入死南征北讨,也是为了太后母子的江山稳固。
直到前世他坠马身亡的时候,摄政王都未曾娶妻。
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情,大概便是这个时候,周华月刚进门,她有一次去寺庙进香时,由着小沙弥引路,误入了周戈渊的厢房。
那时她并不知道,她的新婚夜,她的处子身,是眼前这个男人夺走的,只以为是误入,慌忙致歉要离去,却被他拦住了去路。
“本王特意在此等你。”
她十分慌张,生怕被人看到。
“不知王爷找臣妇何事?臣妇婆母还在大殿等候臣妇前去,请王爷放臣妇归去。”
她已经忘了当时周戈渊是何神色,只记得他负手而立,站于门前,高大伟岸的身影阻了她的去路。
“为何要嫁给陆元昌?”
那时她十分惊讶的望了他一眼,只记得那双湛黑的眸子深浓,里面似有化不开的浓雾,让人分辨不清他是何情绪。
他就这么盯着她许久,谢德音在他这恣睢迫人的目光下,轻声道:“自然是臣妇心悦于他,愿与他相携白首。”
“便是他将你当作晋升的玩物,迫不及待纳妾,你也心悦于他?”
当时的她一颗心扑在陆元昌身上,完全忽略了他口中说的玩物,任谁提起周华月,她都会十分恼怒,碍于他是摄政王,谢德音才没有拂袖而去,只气恼的说着:“这又与摄政王何干?摄政王心系天下,怎么如同那些内宅妇人一般,窥探人后宅妻妾之事!”
说完便要离开,偏他拦住去路,隔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在陆家的日子若是不舒心,可差人告诉本王,本王接你离开。”许是见她挣扎间排次又惊恐,才松了手,淡声道:“本王与你祖父还有父亲也算熟识,进了王府,不会委屈你。”
谢德音只想快些离开,这种戏弄的话语让她极为难堪。
周戈渊身上的气息与那恣睢的眼神,太过久远的记忆,谢德音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那日从寺庙回来,她手臂被他抓过的地方淤青了一些,当时太过紧张忽略了他的力道。
那样随手一抓,便桎梏她不得动弹,谢德音从心底生了畏怯之心。每次见到他,总是怕他那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引人侧目,对他多有躲避。
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幕幕,周戈渊看自己的目光,果然是不清白的。
之前不明白,如今都想通了,原来竟是因为这张脸,长得这般神似太后......“......谢氏,莫不是对哀家不满,才这般不理会哀家的问话?”一声沉冷不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谢德音的回忆,她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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