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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精品全篇

南琼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南琼琼”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景飞鸢赵灵杰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断。两个早已经失去理智的乞丐瞅见怀里的赵夫人,立刻红了眼睛!......

主角:景飞鸢赵灵杰   更新:2024-06-18 2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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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飞鸢赵灵杰的现代都市小说《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南琼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南琼琼”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景飞鸢赵灵杰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断。两个早已经失去理智的乞丐瞅见怀里的赵夫人,立刻红了眼睛!......

《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儿媳妇,你看你都过门半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来,把这碗药喝了,喝了你就能怀上孩子为我们三代单传的赵家延绵子嗣了。”

景飞鸢刚重生,婆婆就递来一碗黑漆漆臭烘烘的药。

景飞鸢垂眸。

这的确是一碗能生孩子的药,前世她就是喝了这药昏迷过去,才会任由婆婆在她不省人事的情况下找男人玷污她,给她“送子”。

直到后来含冤而死,她才知位极人臣的夫君竟然是天阉之人,生来不举,婆婆想要她生个孩子为赵家继承香火顺便遮掩夫君不举的事,所以便来作践她。

她要是没猜错,糟践她的人如今就在她身后的内室等着。

景飞鸢抬头看着婆婆。

前世,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脸皮薄,没好意思说她与夫君至今未曾圆房,婆婆给她药,她就乖乖喝了,可现在,她不要脸了,她也不会给别人留脸面。

她温柔笑道,“我知道婆婆您很急,但是您先别急,您还不知道吧,我过门半年夫君他至今未曾与我圆房,您这碗药,不如我端去给夫君喝?”

她一边说,一边就准备去拿婆婆手中的药碗。

她婆婆赵夫人背脊微僵,下一刻便故作惊讶,“什么?灵杰至今没跟你圆房?哎哟那死孩子,他真是钻书堆里去了,只想着来年春闱能出人头地高中状元,连妻子都冷落了!”

赵夫人话音一转,“我这就去说他!科举重要,妻子和孩子也重要啊!我让他今晚就跟你圆房!来,儿媳妇你先把这碗药喝了,这可是我去求的生儿子的偏方,你今晚跟灵杰圆房保准能一举得男,到时候灵杰春闱高中,你又能传出喜讯,这不是双喜临门吗?”

景飞鸢平静的眼眸凝视着赵夫人。

她缓缓笑道,“夫君如今处在这么紧要的时候,我哪儿能耽误他让他分心呢?婆婆莫急,我半年都等了,再等他几个月也无妨的。”

赵夫人眼神一暗。

这贱人能等,她和儿子等不了!

等到儿子春闱高中以后,外界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儿子,那时候再找人借/种,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所以今晚,必须成事儿不可!

赵夫人拉着景飞鸢的手,叹息,“不能等了啊儿媳妇,灵杰若是高中了,恐怕就要派官去外地了,到时候他几年都不回来,你如何能有孕?你也知道,灵杰他是咱们老赵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列祖列宗都在盯着他呢,咱们得趁早为赵家绵延子嗣,不能让赵家的香火断了,你说是不是?”

景飞鸢垂眸。

果然,即便重来一次,这老毒妇还是非要毁了她不可。

她缓缓端起药碗,“好,那我听婆婆的话。不过关于圆房,我有不懂之处想问问您……您过来一点好不好?”

赵夫人轻笑一声,倾身附耳过去。

景飞鸢低头看着赵夫人凑到眼前,忽然抬手掐紧赵夫人的脖子将人死死摁在怀中,将那一碗黑漆漆的药强行灌入赵夫人嘴里!

赵夫人猝不及防,惊恐望着景飞鸢。

她想挣扎,可脖子被狠狠掐着,她根本反抗不了!

她想大声喊外面的人,可嘴里塞着药碗被强迫喂药,她根本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景飞鸢冷冰冰将一碗药全部灌入赵夫人嘴里后,掐着赵夫人的脖子轻轻笑道。

“婆婆,抱孙子哪有抱儿子好啊,儿子才是你亲生的,来,我成全你,让你今晚再抱个儿子如何?”

赵夫人惊恐地望着景飞鸢。

这贱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贱人知道她今晚的算计?

景飞鸢轻嗤一声,“你生出个残缺儿子,他赵灵杰生而不举,你还想靠作贱我来给你们赵家生儿子继承香火?找别人借的种,也能算是赵家香火吗?别找我了,你自己上吧,我跟乞丐生的孩子与他赵灵杰没有关系,可你就不一样了,你生的儿子是他亲弟弟,他不用替别人养野种,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赵夫人面如死灰。

这贱人真的知道了!可是这贱人怎么会知道的?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赵夫人又惊慌又害怕,她真的害怕极了,她不想被扔给内室那三个乞丐糟践,她清清白白了一辈子,如今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能晚节不保?

“呜呜呜……”

她流着泪拼命张嘴想喊人来救她,却受制于景飞鸢,无能为力。

她只能在窒息带来的无限恐慌绝望里,紧紧抓着景飞鸢的袖子,流着泪想要求饶。

景飞鸢钳制着她,冷冰冰盯着她。

求饶?

她前世临死之时也求饶过,可赵家人谁又对她手下留情了呢?

景飞鸢一直用劲儿死死摁压着赵夫人,看着赵夫人药性发作,昏死过去,才缓缓松开了赵夫人的脖子。

她弯下腰将赵夫人扶起来,一步步走向房间内室。

推开内室的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两个被下了重药神志不清的乞丐,他们被麻绳绑着,用布团塞着嘴。

想到前世她就是被恶毒婆婆扔给了这样脏兮兮臭烘烘的男人,景飞鸢忍不住一阵反胃。

她强忍着恶心,继续扶着赵夫人走向床榻。

忽然,景飞鸢意识到不对。

她蓦地看着床上。

不对!

前世她死后听婆婆和赵灵杰说,那天晚上糟践她的是三个乞丐,为什么这里只有两人?

还有一个呢?

景飞鸢惊疑不定地扫视一圈,忽然发现床脚有一圈被暴力挣断的麻绳!

这时候夜风吹来,景飞鸢蓦地侧眸看去,却险些惊掉了魂魄——

后窗的窗户半掀着,蓬头垢面的男子站在窗外,他一双野兽般凶戾的猩红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景飞鸢,一只手在拼命拉扯身上的衣裳缓解燥热,一只手在窗棂上摩挲,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再次翻进来。

对上那双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眼神,景飞鸢下意识拿起身后的花瓶。

凶戾的男人一愣,一双大眼里露出些无措和委屈。

“呜……”

他冲景飞鸢发出野兽一样低低的呜咽,见景飞鸢还举着花瓶,他龇了龇牙,转身犹如灵巧的猎豹一样瞬间飞身落到屋檐上,消失在黑夜里。

景飞鸢怔怔望着那道身影。

那张脸……

与她前世的儿子有六分相似。

毫无疑问,那人也是被下了药的乞丐之一,那人就是她前世儿子的生父!可是为什么前世那人留在这房里糟践了她,重来一世那人就逃出去了?

难道是因为她这次没像前世那样爽快喝药,她方才和赵夫人在外面多磨蹭了一会儿,所以导致这个男人趁着这会儿工夫挣脱绳索跑掉了?

这人,到底是谁?

瞧这人的身手可不像是普通乞丐。

而且这人,脑子似乎有些不正常,倒像传说中的狼孩。

景飞鸢自嘲地垂眸,若真是个占有欲极强绝不允许别人觊觎自己配偶的狼孩倒也好了,那么前世她或许没有被三人同时糟践,没有脏得那么彻底。

想到前世羞辱,景飞鸢红着眼眶将赵夫人扔到两个乞丐身上。

她端了烛台将两个乞丐身上的麻绳烧断一半,然后立刻转身走向后窗,轻手轻脚爬了出去。

在窗外站稳时,她正好看到乞丐将烧断一半的麻绳彻底挣断。

两个早已经失去理智的乞丐瞅见怀里的赵夫人,立刻红了眼睛!


只见人群外面,一个身穿金色宫装仅有十多岁的小姑娘手执团扇袅袅婷婷站在那儿,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一个嬷嬷,还有四个虎背熊腰的家丁威武拱卫着。

看清那姑娘的模样,景飞鸢狠狠掐紧了掌心。

骄阳郡主!

这就是前世她死后,赵灵杰用她景家的遗产风风光光娶回家的骄阳郡主!

她死后做鬼那几年一直跟在赵灵杰身边,对于这个被赵灵杰捧在掌心的爱妻,她再熟悉不过。

即便如今的骄阳郡主只有十一岁,脸上还有属于小女孩的婴儿肥,比起六年后要青涩稚嫩许多,可她的眉眼,景飞鸢绝对不会认错!

景飞鸢凝视着骄阳郡主,心底生出一丝丝不安。

不对。

骄阳郡主不该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儿。

还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日是赵灵杰心虚溃败,可这骄阳郡主为什么还要横插一杠子?

她怀疑,骄阳郡主是专程来这儿守护赵灵杰的。

她怀疑,重生的可能不止她一个。

骄阳郡主也重生了。

景飞鸢死死掐着掌心,心脏骤然紧缩。

在景飞鸢盯着骄阳郡主看时,骄阳郡主一边示意身后侍卫上前帮她分开人群,一边轻轻摇着团扇抬头看向了台阶之上的景飞鸢。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见景飞鸢如今的仙姿佚貌窈窕身段后,眼中嫉妒一闪而过。

骄阳郡主薄唇微勾,对景飞鸢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眼神,还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

仿佛,景飞鸢曾是她的手下败将一般。

景飞鸢之前还只是猜测,现在看到骄阳郡主这样的眼神和表情,景飞鸢已经有了八分确定——

骄阳郡主也重生了。

意识到这一点,景飞鸢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一个有权有势的郡主,背靠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这样一个高贵的郡主也重生了非要帮赵灵杰弄死她,身为卑微商户女的她要如何抵抗?

就比如现在。

她明明已经摁死了赵灵杰天阉不举的事实,可骄阳郡主非要来拉偏架袒护赵灵杰。

若是等会儿骄阳郡主强行让嬷嬷给她和赵灵杰验身,再让嬷嬷诬陷她说她身上有与男子亲密的痕迹,她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郡主之威,她眼下根本反击不了。

景飞鸢沉默间,骄阳郡主的四个护卫已经上前开道,并且高声说,“我家主子乃安亲王长女,圣上亲封的骄阳郡主,郡主驾到,尔等还不速速行礼?”

围观路人得知来的竟然是那位传闻中被皇帝当亲女儿宠爱的骄阳郡主,个个都吓了一跳。

他们赶紧远远退让开,然后弯腰低头拱手行礼。

景飞鸢虽然知道骄阳郡主来者不善,可她不想一见面就给骄阳郡主惩治她的借口,她藏起心思,立刻扶着娘亲走出药铺,跟景家其他人站在一起行礼。

“免礼。”

小小年纪的骄阳郡主走进人群里,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贵女的优雅贵气。

“本郡主只是恰好路过,听见这里热闹得很,见你们迟迟吵不出个结果,就带着人上前来为你们主持公道。”

她摇着团扇站在赵家人和景家人前面。

目光掠过景家人,落在赵家人那边,然后,她便盯着一身儒雅长衫身姿笔挺的赵灵杰不肯移开视线了。

她静静凝视着赵灵杰,那双远比十一岁女孩更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她拿着团扇的手指,已经用力到泛白。

赵灵杰……

她终于又来到这个宠了她半生的男人面前。

这个男人相貌好,有出息,从状元郎一步步做到了一品大臣,却一直没有变心。

他把她捧在掌心,给了她世上最浪漫最美好的感情和姻缘,让她度过了最最甜蜜幸福的岁月……

重来一次,她还要嫁给这个男人。

那样甜如蜜的爱情,只有一世哪够?

不论重来多少次,她都要嫁这个男人。

她嫁定了。

所有阻挡她奔向幸福之路的人,她都会一一除掉。

骄阳郡主眼睫轻轻颤了颤,在众人发现她的异样之前,她飞快收回视线低下头。

除了一直在暗暗观察她的景飞鸢,在场所有人没谁察觉到她的异样。

骄阳郡主低头几息调整好情绪以后,再次抬起头来。

她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对赵灵杰和景飞鸢说,“方才便是你们夫妻俩在对峙?不是要上公堂找人做主么,本郡主现在来了,你们就随本郡主的侍卫和嬷嬷去检验一下吧。”

她冲身后一招手,“安嬷嬷,你去给这位姑娘检查身子,高侍卫,你去为那个举人检查身子。喏,你们就去旁边这空着的药铺里检查吧。”

骄阳郡主的话,让景飞鸢和赵灵杰同时紧张起来。

赵灵杰不认识骄阳郡主,自然那以为骄阳郡主真的是来主持公道的,他这种天阉之人怎么敢跟人进屋去检查?

他满心都写着抗拒,他的神情已经绝望!

他抬头盯着骄阳郡主,想恨,又不敢得罪这样的权贵,他只能闭上眼睛,一副认命的模样。

而景飞鸢盯着骄阳郡主,一颗心在缓缓下沉,直至沉到谷底。

她果然没猜错。

骄阳郡主要袒护赵灵杰!

这个郡主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她,毁去她的清白!

景飞鸢咬紧牙关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行礼道,“民女多谢郡主愿意主持公道,可方才赵举人不敢去公堂已经证明了他的心虚,今日之事已经有了论断,民女不敢再为这等小事麻烦郡主——”

骄阳郡主微抬下巴睨着景飞鸢,“不去公堂就是心虚?好啊,那本郡主现在反问你,你不肯跟安嬷嬷进去检查,是不是也证明了你心虚?”

六神无主的赵灵杰听到这话,蓦地睁眼望着骄阳郡主。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个小郡主。

怎么回事?

他怎么觉着……

这郡主好像是来帮他的?

赵灵杰眼神闪烁,捻着手指。

不确定,再看看。

骄阳郡主察觉到赵灵杰的注视,耳根微红。

她越发骄傲地挺直脊梁,对景飞鸢说,“官府升堂还要看个罪证齐全呢,本郡主就见不得你们红口白牙冤枉人!你们要判人的罪,就得大大方方亮出证据来,‘公道’二字哪儿容得肆意践踏?”

她一副大人模样,负手而立,“所以这位姑娘,你要是不心虚就立刻跟安嬷嬷进去检查,你自认为你清清白白,那又为何怕检查这一次?”

景飞鸢垂眸,“回郡主,民女不是怕,民女只是觉着,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民女不想对一个陌生的嬷嬷宽衣解带让人观瞻自己的身体——”

骄阳郡主打断景飞鸢的话,傲慢道,“嗤,刚刚你不是口口声声喊着要去公堂要验明正身吗?现在真要给你验,你又不敢了?你这种人啊,真的是,逼迫人家脱衣裳验明正身的时候比谁都厉害,让你自己脱,你又不肯了。”

她得意地冲围观群众说,“大家都看清楚了么?这个景家姑娘自己也不肯脱呢!她自己都不肯脱,那么那个举人不肯去公堂的心态也可以理解了吧?他也跟景姑娘一样啊,他也只是不想对人宽衣解带让人观瞻自己的身体而已!”


那人身量不高,身形瘦小,看着是个比煜儿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少年着一身粗布黑衣,头发凌乱,浑身上下都是割裂的伤口。

此刻,他身上的伤口处有蚂蚁和虫子在吸食他的血液,还有苍蝇在飞,恐怕人已经……

死了。

景飞鸢见到这一幕,手指紧紧捂住了心口。

她来晚了。

景飞鸢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对死人的恐惧,缓缓走到少年身边。

她弯腰折断一根小树枝扒拉开少年肩上的蚂蚁和虫子,然后握着少年的肩,用尽力气将人翻转过来。

谁料,刚一翻转过来,她就看到了少年那双睁着的眼睛。

她吓得踉跄后退。

她以为她看到的是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珠子,结果她发现,她后退的时候,那眼珠子动了动!

景飞鸢一愣,随即惊喜上前,“你还没死?”

少年满脸血污看不清模样,只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景飞鸢,那眼神,仿佛一个落入黑暗的人终于等到了自己的那一束光。

他意识已经模糊了,盯着景飞鸢看了好几息,他才迟钝反应过来,眼睛又眨了一下。

景飞鸢确定了这少年没死,才放下心来。

她蹲下来看着少年,少年不止背上的伤口有蚂蚁和虫子在爬,就连前胸的伤口也有虫子。

景飞鸢看得心惊肉跳。

她不知道这少年一个人在这阴森荒凉的地方趴了这么久,心里是怎样的绝望。

他明明没死,他还能睁眼,却浑身动弹不得,他只能任由虫子在他身上爬,只能睁着眼睛绝望等着死亡来临。

景飞鸢心疼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别怕,我会救你的,你不会死在这儿,不会——”

少年一动不动地盯着景飞鸢。

那双已经绝望黯然的眼里,仿佛落入了一束最美丽的星光,将他已经隐入黑暗的人生瞬间照亮。

他眼角有一滴泪滑落,他用最后的力气将景飞鸢的模样烙印在眼里,便闭眼放任自己晕死过去。

之前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他不敢晕,他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就彻底死了,可现在有仙女姐姐来救他了,他可以放任自己脆弱一次。

景飞鸢见他晕死过去了,这才抓着少年的肩,将人带入空间。

刚一进去,药玉空间就嚷嚷着炸毛了。

“啊啊啊啊好脏好脏!好多虫子好多虫子!杀死杀死杀死!”

几乎是眨眼间,少年身上的虫子就被药玉空间碾死,化作齑粉。

景飞鸢抱歉地说,“对不住,他身上虫子太多了,我一个一个去捉干净了再带他进来恐怕他会没命,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把虫子带进来了。”

药玉空间见景飞鸢态度诚恳,哼哼一声作罢。

它替少年检查一遍过后,告诉景飞鸢,“这人伤得太重了,手脚俱断,五脏六腑俱损,浑身都是伤,如今的药材不够治愈他,只能勉强吊住他的命。”

景飞鸢闻言松了一口气,“能吊住他的命就是万幸了,小玉,给我一颗药丸吧,他不能死。”

药玉空间应了一声,景飞鸢眼前出现七彩光芒闪烁。

下一刻,她摊开的掌心里就出现了一枚漆黑的药丸。

她拿着药丸翻看了一下,弯下腰塞进少年嘴里。

药丸仍旧是入口即化,几乎是眨眼间,少年身上的伤就流出混着脓水和毒水的鲜血,这脓水一流干净,伤口就慢慢结了一层痂,只需要养个半月,应该就没事了。


他能扬眉吐气了!


跟儿子比起来,两个注定要嫁去别人家的赔钱货算得了什么?

卖!

今天必须卖!

他要拿四十两银子来养他的宝贝儿子,这才是他苏家的根苗啊,才是能给他苏家传宗接代的宝!

不止苏爹激动,苏爷爷苏奶奶也一样激动得合不拢嘴,不停围着孙寡妇转悠。

苏家三口激动得要命,可苏婉儿姐妹望着孙寡妇的肚子,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们的娘尸骨未寒,苏家又要添人进口了。

多讽刺啊?

苏家没人管角落里的姐妹俩,兀自沉浸在苏家有后人的喜悦中。

苏奶奶小心翼翼扶着孙寡妇的肚子摸了又摸,笑着呢喃了一声“乖孙”,然后雄赳赳气昂昂上前。

她叉着腰对曹妈妈说,“我们家婉儿就是因为长得漂亮你才会看上她,既然她长得漂亮,那你买去了她可就是你的摇钱树了,你想三十两银子就买走她,我们不大愿意,除非你再加一点。”

曹妈妈皱着眉盯着苏奶奶,“加多少?”

苏奶奶见有戏,立刻伸出一根手指头,“十两!”

曹妈妈嚯了一声,“十两?那不就是要四十两买你家孙女?你也好意思开口,你这辈子见过四十两吗就敢跟我要四十两!我是花钱买姑娘伺候客人啊,还是买个祖宗回去供着啊?你知道我要多久才能从她身上赚回来这四十两吗?”

苏奶奶有些心虚,可是她为了多拿点银子养她即将出世的孙子,她还是鼓足勇气分辩,“我听说你们青楼里那种会伺候人的姑娘一晚上就要几两银子呢,你买回去一个月就回本了。”

曹妈妈冷笑,“那你知道我们要花多少心血和精力才能调教出那样的姑娘吗?能一晚上赚几两银子的姑娘,那都是能满足客人变态的癖好的!有的人喜欢用鞭子抽姑娘,抽得鲜血淋漓满地打滚!有的人喜欢掐啊咬的,也是把姑娘弄得满身淤青!一晚上下来,等客人走了,姑娘半条命都没了,接一次这种客人起码要休息半个月,不是谁都愿意做这种姑娘接这种客人的!”

苏奶奶指着苏婉儿说,“我孙女就可以啊!她从小干活,皮糙肉厚,她也扛得住折磨!别的姑娘接了这种客,要休息半个月,她没这么娇气,她可以只休息三天就继续接客!”

“……”

苏婉儿流着泪望着苏奶奶,身子都在发抖。

虽然她早就知道奶奶不想要她这个孙女,只想要孙子,可是亲眼看到奶奶为了拿她换银子养孙儿,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糟践她时,她还是心痛得要命。

这就是她的亲人。

呵,真是无情啊。

围观的村民也都被苏奶奶的话气到了。

大家义愤填膺,纷纷出声骂苏奶奶不厚道。

苏奶奶瞪了一眼这些外人,“我卖的是我孙女,又不是你们孙女,关你们屁事!我卖她进青楼,你们卖女儿给男人家要彩礼,不是一样的卖?”

苏奶奶没理会那些人,继续跟曹妈妈讨价还价,“你再多出十两银子,到时候人给了你,你可以多让她接客从她身上讨回这十两银子来,你绝对不会亏本的!”

曹妈妈哼了一声,“那谁知道会不会亏本?要是你孙女不听话,不肯做那种伺候特殊客人的姑娘,她只做寻常生意,每天晚上只挣个几百文钱,那我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挣回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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