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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钢厂一起穿越了

凉茶不很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开在异国他乡独守一座停产的钢铁厂,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一个像是历史又不曾在历史上出现过的朝代。可怜的王开,刚刚穿越就被当做壮丁抓住。千辛万苦的王开好不容易回到了钢厂,却发现钢厂也跟着自己穿越了!就算回到钢厂,依旧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为了寻找回到原来世界的契机,王开利用自己钢厂的库存,不断的改良士兵的装备,一步步的成就了称霸大业。

主角:王开   更新:2023-01-10 1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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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开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钢厂一起穿越了》,由网络作家“凉茶不很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开在异国他乡独守一座停产的钢铁厂,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一个像是历史又不曾在历史上出现过的朝代。可怜的王开,刚刚穿越就被当做壮丁抓住。千辛万苦的王开好不容易回到了钢厂,却发现钢厂也跟着自己穿越了!就算回到钢厂,依旧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为了寻找回到原来世界的契机,王开利用自己钢厂的库存,不断的改良士兵的装备,一步步的成就了称霸大业。

《我和钢厂一起穿越了》精彩片段

“闹钟怎么没响?”

王开一睁眼,阳光已经把整个屋子都填满了。

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想看看几点,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忘插充电器了。”

王开嘟嘟囔囔的起身直奔厕所。

上完厕所,还是感觉天旋地转的。

看着满地的易拉罐,“这也没喝多少啊,怎么这么晕……”

想给手机充电,却发现停电了,翻出十几块的现金,想去吃个早餐。

王开是汉斯钢铁集团的工程师,他现在所在的这座钢厂,位于非洲的一个小国家,由于销售渠道的原因,钢厂的仓库早已堆满,积压了大量的货物,不得不停产。

这么大的钢厂,目前只有他一个人,说是留守,实为看门。

虽说是一个人,但也没啥大问题,整个钢厂都是院墙高筑,拉着电网,钢厂的几个大门,都有外面的安保团队负责看守,留在这倒也乐得清闲。

“停电了,这屋子里倒是不热呢?”

王开看着并未工作的空调,心里疑惑不解。

溜溜达达的出了门,到了室外,抬头看看天,蔚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硕大的太阳,熠熠生辉!但这温度是怎么回事?

“今天这天气邪门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额头,他以为自己发烧了。

走到值班室,推门进去,是的,大门早就焊死了,现在进出只能穿过这个值班室。

值班室里外都有门,是方便访客进出登记用的。

“人呢?”平时安保的人也是在这值班,今天却一个也不见。

“今天这是咋了?我没睡醒吗?”

自顾自的说着,推开了值班室通往厂外的门。

“卧槽!这特么啥?哎呦卧槽!”

原本的柏油马路没有了,街边林立的小吃店也没有了。

穿过这道门,居然进了一间屋子!

左边靠墙放着一张木床,床上放着被子,中间还有一张方桌,四周放着四把椅子。

王开大脑的CPU已经快烧坏了,他不理解这个情况。

哐的一声,他退回值班室,随手大力的把门关上了!

再看值班室里,和往常并没有区别,不对,唯一的区别就是,安保人员没有在这。

“啪啪啪”王开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真特么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问个究竟,回答他的却只有寂静。

“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对,打开方式不对!”

说完,王开蹑手蹑脚的走到那扇门前,轻轻的扭动把手,闭着眼慢慢的穿过那道门。

站在门外把门关上,他在门外站定,默默念叨:“刚才的都是幻觉,回来吧!我的世界!”

随着最后几个字的喊出,他高高跃起,双脚开立,右手握拳高高举起。在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猛的睁开眼睛。

没错,迎接他的依旧是那张桌子,那张床……

“这是怎么回事?”

王开无力的瘫软在地,倚靠在这扇莫名其妙的门上。

“Duang!Duang!Duang!”

就在这时,这间莫名其妙的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王开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有人来,他能问个明白。

赶紧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嘴里高声回应:“I am coming!”

开门那一瞬间,王开又懵逼了。

只见门外之人,并不是应该出现的老外,而是几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更让他懵逼的是,这几个人身上穿着古代衙役的衣服。

一时楞在原地,不知改如何是好。

来人却不客气,不耐烦的喊道:“吆喝的什么玩意?”

又上下打量一下,问道:“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岁。”

“非常好,走!”

王开此刻是一懵接着一懵,如果他的大脑是个CPU,此刻散热器都已经冒烟了!

本来想着来人解惑呢,现在是越来越疑惑了。

“大哥,我问一下,您这是拍电影,还是整蛊节目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奉大帅之命前来募兵,给你找个饭辙,你这房子都快塌了,不知道感恩,还在这嘀嘀咕咕。”

说完就要走,看王开还楞在原地,不由发怒:“走啊!等我拔刀呢是不是?”

说完作势就要拔刀。

边上的衙役见状,赶紧拉着王开向前一搡,说道:“赶紧走,别让头儿真给你发了火儿。”

这个时候,王开也没啥办法,只能先跟着走。

边走边心里琢磨:“这到底怎么回事,拍电影也得有人知会我一声啊!再说了,哪个剧组会跑到这么远来拍古装片啊?”

“那这是整蛊我?我一个小扒菜,又不是明星,整蛊我谁看啊!”

“那我是穿越了?”

这最不合理的解释,现在看来竟然是最合理的!。

“那个,大哥,我再问一下,现在是哪一年啊?”

听到这话,衙役差点笑出来:“呵……我说头儿,这怕不是抓了个傻子吧?”

“傻子怎么了,身体健硕,你不说,谁知道是傻子,我们把任务交了就成。能不能用,和我们无关。”

“要说也是,咱们这地方,再找壮丁可是不好找,今天也是运气好,这卖相的,张将军怎么也得给上几两银子。”

见几个衙役并不理会自己,王开心想:“莫不是真的穿越了?这几人不像是演戏,也找不到摄像头,四周一点穿帮的地方都没有,横店也没这水平啊!”

但还是忍不住,出声道:“那个,官爷,您行好,现在是哪年啊?”

就算是穿越,也要知道自己穿越到哪了啊!

“咋的,你刚出生啊?哪年你也不知道,盛平三年。还真是个傻子。”

边上的衙役嫌他烦,怕他一直问,傻子,你就顺着就行了,人拉回去,交差领赏钱最重要。

王开大学是选修过古代史的,他脑子过了一遍又一遍,没有盛平这个年号啊!

“官爷,现在是什么朝代啊?”

“大玄朝!”衙役上去就是一脚,“我说你特么话怎么这么多?赶紧给我悄默声的走,再说话我打死你!告诉你,装傻充楞没有用!”

王开此时的疑惑已经升到了极点!

哪特么来的大玄朝啊!啊!啊!啊!

看这衣服的样式,和武器材质,绝不可能是夏朝之前的朝代。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并不是时间穿越,他没有回到古代!


王开还有话想问,刚要开口,衙役已经横眉立目了,吓的王开还是闭上了嘴。

走了得有十几里的路程,来到了一个军营模样的地方,旗子上的字样是繁体的“张”字。

“还好语言文字是相通的。”王开默默的想着。

“劳烦通禀张将军,今天带来个好货,这赵家村跑了多少次了,谁承想还能剩下这么个好货呢。”衙役头儿给门口的守将说道。

然后回头指着王开说道:“虽然脑子不太灵光,身体倒是结实的很!”

守将上下打量这王开,一会说道:“嗯,不错,这十里八乡的,还真没这材料了。兄弟费心了。”

说完扔给了衙役头几两银子,又说道:“今日将军不在营内,交给我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衙役说话,就示意边上的士卒押着王开朝营里走去。

这军营依山而建,背倚陡崖。前部是校场,后方是军帐。

穿过军帐,是被开凿的一个个石洞,洞口都被栅栏挡住,看上去是牢房的样子。

王开被带到最东边的石洞门口,一把推了进去,“好好待着,想参军了就说话!”

王开看着地上的稻草,想想刚刚离开的席梦思,心里万马奔腾,马是曹泥马的马……

找了一个草窝,瘫坐在那,他现在脑子太乱了,需要安静的思考一下。

首先又用力的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受到了疼痛后,发现周围的场景并没有变化。

可以确定是穿越无疑了,那些衙役、士兵就都不是演员,那就没必要欺骗自己,现在是大玄朝盛平3年,是历史上从未出现的一个朝代,那所学的古代史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然而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被抓了壮丁,生命堪忧。

“我第一次推开门,发现不对的时候,退回值班室时,值班室并没有什么变化。”

王开仔细地回想着“穿越”的细节,他第一次开门之后,值班室里并没有变化,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只要再回到那个小房子,打开那扇门,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总得试试!”

王开做了决定,就是要回到那个小房子,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眼下,他被关到这个牢房里,哪也去不了。

站起身来,走到封闭石洞的栅栏旁,逐一的检查每根栅栏,想看看有没有松动的。

可看了一个遍,每一根都很结实。这栅栏全都是一把粗的木桩,要是有工具可以轻松的出去,但想要强行破坏,还是很有难度。

双手用力的晃了晃,栅栏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出不去的。”

一个少年的声音传入王开的耳朵,他先是一愣,刚才一直在想事情,并没有发现这里边还有另一个人。

然后又有一丝高兴,单凭他自己,就算逃出去,他也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小房子了,但是有了这个少年,他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小伙儿,你也是被抓壮丁的?”

王开看着少年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这壮丁可是一点都不壮啊!

没想到,少年老神在在的说道:“是,也不是。”

这一句给王开逗乐了,“哦?怎么个是也不是?”

“他们去抓我兄长,可我兄长早就去朝都找父亲参军了,根本就不在家,我家只有我和母亲,可他们不信父亲兄长都不在家,认为他们就是藏起来了,就把我抓来,想要逼着我父兄现身,跟随他们。”

“既然你父亲在朝都当兵,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哎?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

“怎么呢?”

“本地人都知道,这群人不是朝廷的军队,这张字营的张将军本是当地的山匪,为患很多年了,那个崔将军本是带兵前来剿匪的,可那个崔将军来到这里正赶上先帝驾崩,他就把这个张将军收编了,留在此地,拥兵自重,成了一方势力了。”

“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

“那是当然,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父兄一样纵马疆场,上阵杀敌。”

王开笑了笑,他自小也想从军,可是体检没能过。

“那你在这直接加入他们不就行了?都是当兵,跟谁不一样。”

“不可以的,我现在年纪小,上了战场也没用,更何况,这些人都不是好兵,他们欺压百姓,哼!”

“那你知道赵家村在哪吗?”

“当然知道,离我家不远,我经常过去玩。”

“好,那哥哥带你出去。”

“你不要想了,这门这么结实,你怎么出去,而且,就算你出了这道门,外边还有那么多的看守,这大营里少说也有几千人呢。”

“别急,我想办法。”

“大哥哥我叫贺阳,你呢?”

“我叫王开。”

“你去赵家村是去找亲戚吗?”

“算是吧。”

王开苦笑,哪有亲戚,我要是赵家村有亲戚倒是好了!

“王开哥哥,你的衣服好奇怪啊,我都没见过,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机会带你去玩。”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出去,不然真从了军,跟着队伍上了战场,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王开盘腿坐在地上,盘算着怎么才能出去,此时肚子已经咕咕的叫开了,看看太阳,估计得有中午了,他早饭还没吃,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自然是饿了。

“有了!”

他们既然是抓壮丁的,就不会让人饿死,一定有人送饭,只要吃完饭,故意把碗打翻,偷偷留下一块碎片,哼哼,这么稀疏的栅栏,只要弄断一根,就完全可以出去。

什么?瓷片碎木头太慢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更何况这木头了!

正盘算着呢,来人送饭了,王开拍拍大腿,轻轻一笑:“还得是我啊!”

“各吃各的,不许抢啊!”

兵卒说完,还斜了王开一眼,明显是在警告他,不要抢小孩子的饭。

王开心里冷笑一声,看不起谁呢,我是那没素质的人吗,赶紧给我个碗,我最晚明天就出去了。

心里这样想,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回到:“好嘞,好嘞。”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只要给个碗,什么都好说。王开已经把手伸出去等着接碗了。

谁知道兵卒从桶里拿出来两个煮熟的玉米和土豆……对,没有碗。

王开看着手里的玉米和土豆,不由的问道:“不给个碗吗?”

“我给你包顿饺子得了?吃个玉米土豆你要什么碗?你当这里是你家啊?”

被无情的怼了一顿,小计划也落空了。王开拿起土豆吃了起来。


可他好歹一米八几大个子,又是古武技爱好者,身体比较健壮。

就这么拳头大小个土豆,一根玉米,根本就不够吃。

全吃下去了,肚子还在咕咕叫。

贺阳听着他这个肚子的响声,把还没吃的土豆递了过来,“王开哥哥,你吃吧,我这个就够吃了。”说着还举了举手里啃了一半的玉米。

王开刚要接过去,看看贺阳瘦了吧唧的小模样,又忍住了,“你自己吃吧,哥哥吃饱了。”

王开家里有个弟弟,也是十二岁了,他离开家里,来到异国他乡,已经3年没有见了,看着贺阳,他有点想家了。

现在更严重的是,他连回那个世界都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一定得回到那个房间。

“贺阳,你好好吃饭,哥哥带你回家。”

“哥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别急,你只要听话,好好吃饭,我一定有办法的。”

正在这时,刚才送饭的兵卒,已经送完了所有的饭,提着空桶往回走了。

“军爷!军爷!”

“怎么了?没吃饱?”

兵卒看着他人高马大的,这点东西定然是吃不饱的。

“想吃饱饭,就赶紧的服软,当了兵有啥不好的,有吃有喝,有地方睡的。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当兵是个出路。”

“军爷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与其在这受冻挨饿的,不如也做个军爷划算。”

“行,想的开就行,你看看那些人。”说着回头努了努嘴,“也不知道犟个什么劲,你等着,我去叫人去。”

王开点头哈腰的把兵卒送走,可边上的贺阳不愿意了。

“王开,我还叫了你好几声哥哥,你居然要去当坏人!哼!还说要带我出去,你个坏蛋!”

“他们和你爸爸、你哥哥一样啊,都是兵,怎么就是坏人了?”

“不一样,不一样!他们欺压百姓,抢粮食,抢女人,我嫂嫂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随说着,贺阳还哭了起来,手里的土豆也扔在了地上。

“本来上个月哥哥来信说要接我们过去的……现在嫂嫂也找不见了……嫂嫂最疼我了……”

贺阳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王开见状,从地下捡起土豆,吹吹上边的土,递给贺阳,“我说了我会带你出去的,我不出去,怎么带你出去?你只要听话,好好吃饭,我们出去,就去找你的嫂嫂,你嫂嫂说不定在哪躲起来了呢?乖,听话。”

正说着,来了一个一身藤甲的军官,送饭的兵卒,介绍道:“这是张伍长,还不赶紧行礼?”

张伍长也不理睬,抬眼随便看了王开一眼,说道:“以后就跟着我混,别想着往外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王开跟着伍长来到营帐里边,他这营帐在最里边,紧挨着牢房,几步就到了。

营帐里边倒是比牢房好上不少,至少有个大通铺,上边还铺了草垫子,伍长走到一张单独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这床要好的多,上边铺了褥子,边上还有床薄被,还有枕头。

王开正四处看呢,伍长开口了:“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别人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老李,老李!”

听见伍长喊声,走过来个看上快五十岁,弯腰驼背的人,“伍长您吩咐。”

“以后你就带着他,你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知道不?他要是跑了,我就找你。你俩去吧!”

说完伍长就仰面躺在床上了。

老李把王开引到大通铺的边边上,说了句去给他找衣服,就出去了。

王开自己坐着边边上,看了一下四周,这里大概有四十多,不到五十个人,一个个瘦骨嶙峋,并没有之前所见兵卒的样子,看来都是抓来的壮丁。

他们对壮丁的管理也是简单粗暴,先关着你,让你屈从参与进来,心理上多了一道保障。

然后就是“层级管理”,把新来的交个一个早来的负责,再来更新的,就交个之前来的那个人负责,这样,每个人都有一个“负责人”,人跑了,“负责人”也就别想好过了。

如此,互相之间都是监督者,谁也不会让自己负责的人跑掉。简单却有效。

这就又多了一重障碍,如果自己要走,老李为了自己不受责罚,定然是不会坐视不理,如果要带着老李一起走,老李的“负责人”也不会允许。

王开正琢磨着,老李拿了衣服已经返回了,随手把衣服递给王开,“换上吧。”

王开看看手里的衣服,和老李身上的是一样的,粗布短衫,粗布裤子,短衫的前胸位置,稀稀疏疏的有几根藤条纵横着,算是块胸甲。

“老李,这顶用吗?”王开指着那几根藤条说。

老李苦笑着,压低声音说:“管什么用啊……我们这都是抓来的壮丁,上了战场就是前边送死铺路的,你还想他能给你什么好东西,这件衣服不过是区分敌我罢了。”

王开听后摇摇头。

对于壮丁来说,真上了战场,死了就埋,侥幸活了,那就继续吃口饭,他们可能连饷银都拿不到。

老李看王开摇头,觉得可能吓到他了,又出言安慰道:“不过小伙子,你不一样,你这体格好,他们用的到,只要觉得你忠心,还能转到正经兵那边,到那边就不一样了,都是他们自己人,他们自己的力量,总归要好一点。不想我们老弱病残,基本就是送命的主。”

本是想安慰王开,结果这老李又把自己给说郁闷了。

老李把自己说郁闷了,却点醒了王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低头看看自己健壮的胳膊,“这块头,不正是他们需要的吗?不然那几个衙役,怎么能拿我换了很多钱。”

想到这,王开嘿嘿一乐,拍拍老李的肩膀,“谢了老李,我发达了一定带着你!”

看着营帐里这么多人都七扭八歪的在床铺上躺着,王开琢磨着,这刚吃饱了饭,一会肯定就要操练了,就那个时候,小爷我给他们露一手,这还不让他们另眼相看?

这一等,就等到晚上放饭了……并没有操练。


王开很是疑惑,就问老李。

老李嘿嘿苦笑道:“上去送死操练什么,一股脑的往前跑就是了。操练那是正兵们的事儿。”

哗嚓!这不是扯呢吗?王开顿足捶胸——没一个计划用上了!

“老李,拿饭的时候带上他,这精壮的体格子,不用白瞎了。”

“得嘞!”老李应了一声,就带着王开出去拿饭了。

走在路上,王开回头一瞅,就他们两人出来了,并没有别人。

“四十多人的饭,就咱们俩拿?”

“没多少东西,一人两个土豆两个玉米,能有多沉?就那饭汤重量大点,也就百十斤,你拿不动吗?你要拿不动,我就回去喊人。”

“不用,不用, 小意思。”

“这就对了,你有力气,得让人看的见。不然跑不了这送死的命!”

王开一听,合着老李是故意来这一手,这人能交。

不过这天天健身,实在是没有白费,都说没用,这下不是用到了。

在这个地方,能有膀子力气,那就巨大的优势,更何况王开刚从一个衣食无忧的世界来,体格健壮,身体健康,再看看那些被抓来的壮丁,一个个瘦骨嶙峋,真要上阵打仗,也只能是炮灰的命运。

王开老李二人,不多时就从炊事房领了饭回来,其实这壮丁队伍吃的不比牢房吃的好,只是量给的很足,能吃的饱,每个人还能有上一碗野菜汤,也算是能营养均衡吧。

王开听了老李的话,索性什么都没让老李拿,只见他肩上挑着一担汤,左手提着百十个土豆,右手拎着百十个玉米。

说是不沉,左右手怎么也有五十来斤,肩上又挑了七八十斤,换做一般的人也是没这个力气。

回到营帐,正赶上张伍长站在门口,一见王开这阵势,乐的合不拢嘴。

“行啊,小伙子,这膀子力气不错。”

张伍长也是很久没见过这么壮的壮丁了,刚开始还有点壮实的,到了后来,壮实的都被抓光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能见到个岁数小的都不容易。

他也不想一直带着“炮灰营”,自己是不用去送死,可是战功也不会和自己有关系,没有战功,自己就只能一直是个伍长。

“小子,你叫什么啊?”

“回伍长的话,我叫王开。”

“行,小伙子,拿这么多东西,脸不红气不喘的,你这么着,哪天再有人来,你就做个小队长吧。”

这个小队长和普通兵卒没啥太大的区别,就是手下管着几个人,多的十来个,少的三五个,这几个人就由小队长负责,像在这壮丁营,还要负责他们不能逃跑。老李就是一个小队长。

“得嘞,伍长,我一定好好干!”

“好好干啥?现在又没有人给你管,其他的小队长也都不赖,你先跟着老李吧。”

“得嘞,得嘞。”

王开嘴上应和,心里却不爽,这不是白说吗,都在说壮丁难抓,上哪弄人去啊?。

吃完饭,老李见王开还在一直闷闷不乐,说道:“你个小伙子做事总是心急,这不是已经许给你了,这一时半会又没的仗打,等等呗。”

王开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着急的是回到那间屋子,看看回到钢厂,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他不想在这待上哪怕多一分钟。

突然,他灵光一闪:“不对啊,李老哥,谁说没人的,那牢房里不是有一堆人呢吗?”

“那些都是犟骨头,关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就是不松口,他们以为不松口,就能躲过去?不放他们出来,是怕他们闹腾,还是关在那里省心,真打仗,他们比咱们送死送的更早!”

“那我要是把他们都说服了,是不是就能行了?”

“那感情好了,都是上去送命,听话的总比不听话的好用。”

“李老哥,这当了小队长可以出去吗?我家里还有点事……”

“咱们这都是被抓回来,想出去,难,不过只要伍长高兴,这是也不绝对。”

“得嘞,李老哥,我有主意了。”

不就是几个人吗?那牢房关着几十号人呢,我忽悠出几个,不就是小队长了?。

有了盘算,王开也不着急了,确实就像老李说的,这事急是没有用的,路要一步步走,计划更要一点点的去实施。

接下来的几天也不用老李出马了,每顿饭都是自己一个人包办,一来二去的也就和伙房的大师傅们混个脸熟。

张伍长也看着小伙子机灵,每天都能多分点野菜汤喝——还都是稠的。

王开从小家庭不能说大富大贵,可也是不缺吃不缺喝,没有吃过这野菜汤,反而觉得这东西,也算是美味了,纯天然无污染。

这天吃完中饭,王开半躺在床,正想睡上一觉,翻身看见张伍长正坐在床边擦刀。

王开眼珠一转,翻身起床就奔张伍长去了。

“伍长,您这刀可是不懒。”看着伍长的破刀,王开违心的夸赞道。

“那是当然,这刀跟了我十几年了,看看这钢口,锋利无比!”张伍长嘴上说着,还用手指在刀的侧面轻轻的弹了弹刀刃,语气里满是自豪。

王开看着那把刀,刀刃还好,钢口不错,再看刀背却还隐约可见细密的气孔。

刀背上一看就还是生铁,含碳量极高,坚硬却脆弱,没有韧性,刀刃到还好,看上去含碳量没有太高,不然也不能打磨出刃口来。

这刀背、刀刃的这种状态,肯定是粗炼生铁,在经过铁匠的锻打制作而成的。因为生铁的含碳量极高,质地坚硬却脆性十足,想要增加韧性,就要降低含碳量,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断的加热、锤打,这也是为什么会有“百炼成钢”的这个成语。

而这个锤打,从百炼成钢、千锤百炼这几个成语就能看出来,一把好刀,往往要经过成百上千次的锤打,才能成型。古代的燃料有限,往往都是烧制好的木炭,加热效果较差,就这么一把刀,若是全身全部锤打成钢,一个铁匠也要忙上几天。

再看这刀,肯定是铁匠锻造的时候为了省力,只敲打刀刃,刀背马马虎虎一笔带过的结果。


就这刀,回厂子随便捡一块废铁,打磨出来都比这强。

虽是这么想,嘴上还继续恭维:“伍长,我帮您擦吧,让我也见识见识这好玩意儿。”

张伍长被王开这顿马屁拍的心花怒放,脸上笑出了花,“小子还挺识货,小心着点,锋利着呢。”随说着就把刀递给了王开。

王开一看,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做出一副见到稀世珍宝的表情,双眼放光一般。

张伍长看在眼里,更是得意,哼着小曲溜达出去了。

王开一丝不苟的擦着刀,这刀确实是有年头了,刀背上的蜂窝孔里已经填满了泥土。

王开又小心翼翼的把每个空隙中的泥土清理出来。张伍长溜达回来,王开刀也擦的差不多了。

看着王开手里的刀,干干净净,张伍长很是满意。

“小子没看出来,你这人高马大的,干活还能这么细致,可惜现在没有人,有人现在就让你做小队长!”

王开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说道:“伍长,有人啊!”

张伍长“嗯?”了一声。

王开赶紧开口道:“伍长,我不是着急做小队长,我是看咱们这营帐里还有位置,那牢房里还有那么多人,咱们何不弄几个过来,咱们的人多了,您说话也更有分量不是?”

“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那牢房剩下的都是犟种,怎么弄过来?”

“伍长,别急啊,我有办法啊,我去说服他们啊!”

看张伍长没给反应,王开继续说道:“您看啊,往常被抓来的人,都是不情愿的,自己都不愿意,更不会去说服那些人了,但是我不一样,我本来就想参军入伍,现在又能跟在您的手下,我去说服他们,告诉他们出来之后怎么怎么好,备不住就有几个想明白的不是?”

王开这一大段,说了说道理,里边还夹杂着马屁,张伍长很是受用,而且,这个事成不成,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成了是好事,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你愿意去试试,就去吧,但是有一样啊,你劝来的人,那就你负责,他们要是跑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里外透着一股子吓唬的意味,意思是,你别是个人就放出来,真跑了我就找你的麻烦。

王开自然是不怕这个,他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的取得伍长的信任。然后找个由头回小屋,回到小屋,自己就回自己的世界了,你上哪找我的麻烦去?

“行嘞,伍长,那您记得和那边知会一声,没您的话,不让我们靠近呢。”

要说这“劝降”的事,王开早就想过了,奈何那牢房根本就不让他这种“壮丁兵”靠近,生怕他们和里边有什么勾结,闹出事端。

王开得了伍长的允许,就找到伙房,承揽了给牢房送饭的活,本来就混熟了,又有人主动帮忙干活,上边也允许了,原本负责送饭的几个人,高高兴兴的回营帐歇着了。

王开挑着两个木桶,每个手又提了一个木桶,里边都是土豆和玉米。

先是到了自己原来在的那个牢房,把贺阳叫了出来。

贺阳这小子一见是王开,转头就要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不和叛徒说话。”

弄的王开是一阵无语,本来想走了,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要是遇到如此的绝境,能遇到个好人心该多好啊。

“我说小子,你给我过来!你脑子不好使是吧!”

王开顺着栅栏缝,一把就把贺阳拽了回去。另一只手摸了两个土豆,塞到贺阳手中,又摸了两根玉米,这是正常两个人的量。

“藏好,饿了就吃。不出三天,我肯定把你弄出来。”

说完松开拽着贺阳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我,食言我是小狗。”

然后就来到紧挨着的牢房放饭了。

这第一次,王开并没有着急劝说谁,还是观察那些人吃饭比较积极。

吃饭积极的人,说明他的欲望相对强烈,而那些吃饭都不爱动的人,往往都是视死如归了,劝说的意义不大。

就这么每天观察,一直到了第三天,王开找了几个每天吃饭冲在最前边的人,他们的意志已经薄弱到极限了,饥饿已经让他们恐惧。

这天中午,依旧是那几个最积极的冲了过来,他并没有把饭送他们手中,而是让他们先等等。

一直到把所有人的饭都发完之后,喊来看守的兵卒,交代他们把这三个人弄到他之前待过的牢房,那里只有贺阳一个人。

兵卒知道王开是来干啥的,上边也都交代过,也不废话,开了牢门,把他们驱赶到那件牢房,王开也跟着进去了。

进到牢里,王开直接坐在地上,掀开装着饭的木桶,里边赫然有四根鸡腿。

哪来的鸡腿?王开拿命换来的!王开给张伍长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给我四个鸡腿,我保证给你带回四个人来!不然的话,你那我脑袋!”

“贺阳,过来。吃了鸡腿,跟我出去,自此咱们就一起跟着崔将军了!”

王开事前已经知会过贺阳,要他配合。

贺阳满脸带着笑,咧着大嘴,冲过去接过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再看另外的三人,此时口水都已经快流到地上了。

“嘿!嘿!唉?我说你们几个看啥呢?还想抢不成啊?”

王开拿着从伍长那里借来的破刀,用刀柄咔咔的敲这个装着鸡腿的木桶。

“往这看,你们的在这里呢!别总惦记孩子嘴里的!”

三个人听见此话,看着桶里的鸡腿,眼睛已经快冒绿光了!

“我说哥几个,你们来这时间也不短了,干嘛非要较劲呢?你说你们年富力强的,为啥就想不开呢?你看我来了第一天,就出去了,你看现在,多好多自由,睡着软软的床,每顿饭都能吃饱。伍长还说了,只要表现好,咱们这身体不错的,都不会真让送命的,伍长也想有自己的体己人。明白不?看见了吗,就这鸡腿,那是伍长想尽办法弄来的,就为了迎接你们几个。”

其中一个人,擦了擦嘴上的口水,说道:“我们也知道这个世道不容易,可是这群人无恶不作,我们要真跟了他们,要是真能活下来,回家祖坟都不让去的。”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真要跟了他们,祖坟肯定要被人刨了的。”


王开,哈哈大笑:“人,最重要的是要先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你死在这,就对得起祖宗了?可笑!”

看几个人不作声,王开继续说道:“真想死,怎么不一头撞死在这墙上,邦邦硬的石头,让你死的痛快!”

说着,把鸡腿拿了出来,“信我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在我来之前,你能想象到,在这种等死的地方,还能吃上鸡腿吗?”

三个人,明显的面露犹豫之色,眼珠不停的转来转去的。

看这状态,王开继续说道:“信我的,我能给你们弄来鸡腿,我也能保你们活着,再者,你们想一想,都说要打仗,可这仗在哪呢?一时半会打不起来的,早点出去,想要回家,得先从这石洞子里出去!我在这发誓,只要有机会,你们走,我绝不拦着!”

最先说话的人,走过来,拿起鸡腿说道:“兄弟,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说的话,我信了!”说完就吃起了鸡腿。

另外二人见状,也不再犹豫,冲上来,拿起鸡腿就吃。

王开看着三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说道:“慢点吃,不着急!”

等到吃完,王开带着四个人回到营房的时候,张伍长惊的嘴都闭不上了。

哈哈哈的放声大笑,高声喊道:“王开,我就看你小子行。我老张的前途就靠你这脑子了!”

王开也是不胜欣喜,这张伍长越来越喜欢自己,这出去的事,就有点谱了!。

王开前几日本想偷偷跑出去,奈何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壮丁兵”,别说大营门口了,就是溜达到别的营帐旁,都有人上来询问几句。

不过现在王开已经想好了,那就是让张伍长同意自己出去!

看着可笑吧?怎么会允许一个被抓来的“壮丁”出营呢?

别人不行,不代表王开不行。

这几天王开已经成了小队长,手下有四个人,三个是靠鸡腿忽悠来的,另一个是贺阳那个小屁孩。

说起这贺阳,让张伍长同意放他出来,可是费了一番口舌,不过王开给他哄的好,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还是如愿了。

这天,王开觉得时机差不太多了,看张伍长也无事,正躺在他的单人床上休息,王开悠悠的转到张伍长的刀前,在那端详。

张伍长看见后,瞥了一眼王开,问道:“咋的,喜欢啊?等老子升了官,寻到好刀,这柄就送你了。”说完还豪放的大笑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能升了官一样。

“伍长,您这刀好是好,不过……”

“不过什么?”张伍长这些年就靠这把刀吹牛了。

他这把刀虽然在王开这个穿越者看来,啥也不是,可是在别人的眼里,这可是一把好刀。别的不说,单说这个分量,就有一般刀的3倍重了。形似开山刀,上宽下窄,背厚刃薄。最宽的地方和手掌宽度一般,刀背也有一个小拇指那般。

是多少人羡慕的武器,怎么到了王开嘴里还有个“不过”。

“不过,我家里有一把好刀,和你这把长的很像,不过全是精钢打造,听长辈讲是从极北之地偶然所得,已在我家传了几代。”

当然这都是王开顺嘴胡说的,他说的越邪乎,张伍长才能越感兴趣。

果然,张伍长一下坐了起来,说道:“此话当真?”

“伍长,我哪敢欺骗您啊?因为太过珍贵,一直都没有让别人看见过,我自小到大,也只见过一次。”

张伍长听完,眼珠乱转,像是在琢磨王开说的是真是假,又好像是按捺不住想要拥有那把刀一样。

王开一看,立马又开口道:“虽说我不知道这个东西具体被藏在哪里,但我家就那么大,总能找到,我想把他献给伍长您,我觉得只有您能配的上这把宝刀。”

张伍长一听,更来劲了!“赶紧取来啊!”

王开听后,尴尬一笑,“伍长,您知道啊,我出不去大营啊!”

张伍长眼珠一转:“你莫不是在忽悠老子,想让老子放你出营,然后你就一走了之?”

“伍长,怎么会呢?我在这有吃有喝,还有您这样的好大哥罩着我,我跑出去饭都吃不上了,出去挨饿受冻去吗?”

这一番话,张伍长觉得非常有道理,因为他当时留着这里,也是这个原因。

“行,等我好消息。出营的事我说了不算,不过我跟张佰长是远房亲戚,我去找他说去。”

说完张伍长就风风火火的出了营帐。

不一会功夫又回来了。张佰长开始没说什么,但是一听是钢爪进来的“壮丁兵”要出营,没敢答应,这要是真出了乱子,被有心人拿去挑事,他和这个佰长说不定就没了。

不过张佰长负责每天带人出去看着“壮丁兵”去挖野菜,可以让王开跟着挖野菜,出营之后,张佰长可以放他出去,但是天黑之前必须回归。

王开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差点乐出声了。

“伍长,我还有一个事,能不能让贺阳跟我出去啊?”

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找不到路,而贺阳认识。他带贺阳出去,一来是兑现承诺,二来也是为了有人指路。

张伍长听完,眯着眼看着王开:“你是不是在耍我?我看你待那小子不错,你是不是想把他放走?”

“伍长多心了,我是想这来回几十里路,我自己翻找的话,怕是赶不回来。所以,想找个人帮忙。”

“没事,不用操心这个,你明天或者后天都行,这几天都是张佰长带队出去,我一会去和他说。但是最多三天。你要三天还不回来,也不是老哥我不信你,三天不回来,贺阳的小命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王开暗暗咂舌,这张伍长看着憨批一个,心思倒还挺细致。

此时王开也不敢多说什么,先回到小屋才是正经事。

但苦于不认识路,只能偷偷的找贺阳粗粗的画了一个地图。

有叮嘱贺阳,不要害怕,这次不能把他带出去,但是自己已经是找到出去的办法,再有机会,一定能带他出去。

贺阳虽然年纪小,但是对记路却很有天分。王开咬破手指,在自己的衣服里边,按照贺阳所说,画了一个草图,还是挺像模像样的。

转天一早,张伍长带着王开就混入了出去挖野菜的队伍。

等队伍出了大营有大约一里路,张佰长就示意王开可以走了。

王开拿着贺阳的地图,终于回到了这个小屋。


回到那座小屋,门还四敞大开,看来王开被抓走之后,并没有人来过这里。

进到屋里,依旧是那一张床,一张桌子,王开关上屋门,迫不及待的走向那扇长在后墙上的门。

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熟悉的值班室,此时王开细细观察,发现在两个房间之间,竟然隐隐的又一层屏障,看着就像玻璃,但比玻璃更透明,更像是肥皂泡的那层膜,像是个“结界”。

抬起手用指尖轻轻的触碰,却感受不到它的存在,王开不禁的开始慢慢划动,可那层膜仿佛不存在一般,没有半点波澜,依然静静的在那。

王开见状,用力的挥动双手,像是个傻子一样,可那层膜依旧没有反应,双手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见没有个结果,王开就停下来了,现在只要踏过这个门口,自己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回到原来世界的兴奋,冲没了王开对于那“结界”的好奇心,抬腿就迈了进去,吃了几天的土豆子,实在是难受,想着自己还有几包国内邮寄过来的康师傅泡面和金锣火腿肠,飞也似地向着宿舍跑去。

回到熟悉的宿舍,赶紧拿出泡面和火腿,想了想,得先烧水,赶紧拿出电热水壶,这一刻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这宿舍依旧没电!

难道说,我依旧没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王开心里想着,赶紧跑到楼里的电控室,这座宿舍楼建设的时候安装了光伏发电,平时就用正常线路的电,如果出现停电的状况,可以手动切换到光伏电池组供电,足够正常的生活用电。

当看到空气开关灯亮的那一刻,王开欣喜万分,原来只是停电了,赶紧跑回房间,弄好电暖壶,赶紧给已经关机的手机充电,没有手机的日子,那就不叫日子!

找出充电线,插好手机,热水也开了,泡上面,又顺手把电脑打开,吃着泡面追追剧,不错不错。

打开视频软件,却发现提示“网络连接失败!”王开想着许是刚来电,路由器还没能连接到网络上。便又一手拿起手机,一手拿起叉子吃起了泡面。

可当手机开机的那一刻,嘴里的泡面失去了味道——手机也没信号,甚至时间都不显示了!

“卧槽,我依旧在那个世界?这钢厂也跟着我穿越了?”

此时的王开心里万马奔腾,马依旧是曹泥马的马。

扔下泡面和手机,又跑到了值班室,用力的打开值班室的门——眼前还是那张木床和那张桌子,似乎那四只椅子还在向他频频招手!

王开也顾不上关门,返身回到院里,扯过边上的自行车,就奔后门去了。

这个后门和前门一样早已焊死,只留下人能进出的值班室。

王开推门进了后门值班室,更显绝望了——这根本就不是后门值班室,外边是后门的值班室,可里边却是前门值班室,对面刚才没关的那扇门,仿佛在向他点头微笑。

“草!草!草!”王开此时非常的无助,只有靠脏话来发泄了!

这么多天费尽心机,回到这个小屋,原本以为到了这,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王开无奈的靠在值班室的桌子上,不知如何是好。前门出去是小屋,后门开门是前门。没有其他门了,就这么两个门,剩下的都是墙!

“对啊,墙,又不是不能翻!是不是考验我呢?我智商134,微信公众号花了99块钱测的,想难为我,哼哼……”

想到啥干啥,骑上自行车,就奔库房了,那里有叉车和木箱,离厂区的墙又近。

王开坐到叉车上边,试着发动,“嗡嗡……”发动机如约点燃,“可以,小宝贝给力!”

嘴上念叨着,手上操纵叉车,把一个个的木箱运到墙根下,摆成台阶形状。

一个木箱有一米半,三个木箱就能足够自己翻墙了,虽然墙上有电网,可是此时已经停电了,不足为惧。

下了叉车,爬上木箱,站在木箱上的王开,此时心如死灰。

墙外还有墙,原本的街道没有了,只有一道黑漆漆的墙,那道墙很高,高到看不出有多高,那道墙又不高,它并没有挡住天空和阳光。

“回不去了!”这是回荡在王开心里的话。

站在木箱之上良久,王开跳了下去,坐上叉车,直接把叉车开到了宿舍楼前,这在之前是不被允许的,这是生产工具,是不能出现在生活区的,但现在整个厂子,不,应该是整个世界,就剩王开自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回到宿舍,躺在久违的席梦思上,开始回顾穿越前那几天的事情,左思右想,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开抬头看看窗外,太阳依旧和那天刚起床的时候一样,还在那个位置。

王开看着依旧停留在原位置的太阳,“时间也停了?”

坐起来,看着橱柜里摆着的几把钢刀,“既然回不去,那我就得去救贺阳了。”

此时王开并没有自暴自弃,就像他劝说那三人一样:“活着才会有希望!”只要自己活着,就能不断的寻找回去的方法。

“擦,这刀也没有像张伍长那破刀的啊!”

王开是个古武爱好者,收藏冷兵器、研究古武技,是他独守钢厂的秘诀。

可他收藏的这些钢刀,都是形制好看帅气的,哪有张伍长那种“开山刀”啊?

可拿不到刀,贺阳怎么办?不能因为自己,就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更何况自己回不去原来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中,自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王开想着想着,突然的一拍脑袋,“我也是笨,我这精钢积压了几个仓库,还愁做不出一把钢刀来?”

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结了,拿出几张A4纸连在一起,找了根铅笔,照着张伍长破刀的形状画了起来。

涂涂改改不一会就画好了,下楼开上叉车直奔维修车间。

翻箱倒柜的,终于找到了角磨机、切割锯等工具,最惊喜的是,居然找到了一块磨刀用的打磨石,也叫油石、磨石。

王开看着叉车上的一种工具,很是满意,开启叉车又奔了库房,找到一块合适的钢板,还特意查了查入库单,这批钢材本身就是要送去做刀具的。

带着工具和钢板,到了宿舍楼一楼的值班室,为啥在这?因为只有宿舍楼有电,那些工具全是电动的!


把画好的图纸,粘在钢板上,用角磨机和切割锯一点点的处理着钢板,不知道用了多少块切割片,终于把“宝刀”的大概模样做好,剩下的就是磨刀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王开已经是满头大汗,看着手里的“宝刀”很是满意,因为是精钢打造,又被他用砂纸从80目,一直磨到2000目,整把刀都透着一股子寒光。

现在就差一个刀柄了!

心里琢磨着,王开回到宿舍,看着自己收藏的刀具,忍痛选了一个比较适合这把刀风格的刀柄,来个移花接木,大功告成!

随手拿起铅笔,奔着“宝刀”的刀刃打了上去,“吧嗒”一声,铅笔的另一边就掉在地上,王开也没想到自己的手艺居然能有这么好!

“我可真是个天才!”

搞完这一切,王开想了想,又在自己收藏里找出一件,纯手工打造,没有科技狠活的刀,同自己做的“宝刀”放在一起。

看着刀,不由的说了句:“完美!”顺势拿了一个装刀的盒子,就要往里放,转念一想不行,这玩意科技感太强了!

王开转身要走,想了想又拿上了一包火腿肠,下楼开上叉车直奔前门。

自从知道自己回不去,在这钢厂里边王开也是放飞了自我,叉车随便的往门口一停,打开值班室的门,直接来到了小屋。

把东西放在了那张木床上,嘴里说道:“就是你了!”直接用床上的单子全部裹了起来,包的是严严实实。

忙活完了,王开开门出屋,抬头看看太阳,他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他在钢厂的时候,外边的时间是不是不会流动,看了半天,太阳还是往西走了一些,但是按照他的经验来说,里外的时间流速应该是有差距的,但是他也没有手表,并不能十分确定。

想了想,既然时间还不晚,那就直接回营,省的生出什么事端,毕竟那边还押着一个“弟弟”呢。

自从王开知道自己回不去的时候,就把贺阳当做了自己的弟弟,他总要给自己的生活找个支点,寻些目标。

又从屋子里边翻出一把锁,把小屋的门给锁上,他可不想被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

因为回来的时候走过一遍,现在回营也是轻车熟路,在天黑之前,正好赶到和张佰长分开的地方,张佰长为了等他,也特意控制了一下时间,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到了营里。

此刻王开的营帐中,张伍长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就剩下他和王开两个人。

看着张伍长拿着“宝刀”,咧着大嘴,看着这刀通身寒光凛凛,说道:“哈哈哈,恐怕就是张将军也没见过如此品级的宝刀啊!”

王开心想:“打死你都不信,这“宝刀”是本天才铁匠亲手打造的!”想到这,还忍不住的“噗嗤儿”笑出了声。

“怎么了?”张伍长不解的问。

“啊?哦,没什么。我还有一个惊喜呢,伍长你要不听?”

“别总伍长、伍长的喊,就喊大哥就行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

“得嘞,大哥,你不是想高升吗?我还有一样宝贝,你拿去献给将军,他定然会欣喜的不得了。”

“哦?”张伍长刚被那“宝刀”震撼,没想到王开还有惊喜。

“什么惊喜?你说来听听。”张伍长眼睛就没离开过那把刀。

王开神秘兮兮的从布包里把那把纯手工打造的唐刀拿了了出来。在这个世界目前极少有类似这个型制的武器,锻造的工艺要求极高,需要不断的锻打,才能让钢材的硬度和韧性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

但是在王开的年代,这个很容易就达到了,针对钢材的用途,在炼钢的工艺中,控制好炭和钢的比例,这个比例只通过铁匠的锻打,靠经验去感知,很难很难。

这两把刀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宝刀”厚重且锋利,对于张伍长这种大力的壮汉来说,是最趁手的武器。

再看这把唐刀,制作精美,型制漂亮,更适合做指挥官的佩刀。

“这个玩意看着华美,用着却不趁手,算什么惊喜?”

张伍长显然也是懂兵器的。

“我的好大哥唉!你又这把“宝刀”用着还不行吗?还想两把都要?”

“不给我,你给我看什么?”

“给你,当然给你,但却不是给你用的!”

“不用我拿他作甚?拿去卖了?我没等卖呢,上边的头头们就得抢了去。”

“大哥,当你看见这把刀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的?”王开指着张伍长手里的宝刀问道。

“自然是欣喜无比,给我是个媳妇我都不换!”

“那你想想,要是咱们张将军得了这么个宝贝,会不会和你一样的想法?”

王开伸手把唐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刀身和刀鞘的摩擦,发出一阵阵风鸣,清脆无比。

继续说道:“张将军会不会赏赐你点什么?比如升官?”

张伍长一听,嘿嘿笑道:“你小子可以,说起来我与张将军本是同乡,又是同姓,收编之后就让我做了伍长。要是我能孝敬孝敬他,说不定还真有戏。”

张伍长一听王开的话,顿时开窍了。这张字营本就是土匪,后被收编的。张将军只不过是个土匪头子,不过势力相对较大而已,选人用人自然是任人唯亲。

张伍长原本就是个跟着同乡出来混的土匪,收编之后按照要求,分级管理,直接就变了伍长,只因他是同乡。

王开听完张伍长的话,心说这不更不在话下了?迎来送往、礼尚往来这一套,在王开的世界,司空见惯,就算有重重约束,都管不住那些贪婪的手,更何况在这张字营,是他张将军一人说了算!

王开几日里,一直观察这兵营的情况,像张伍长能有一把像样的刀,已经很是不错了,而那些普通的兵卒,大部分都是一个青铜的枪头,装一个木把。

将军的卫队才能用的上铁制的长柄斧,说是斧子,更像是锤子,刃口比普通菜刀的刀背还要厚。

就这冶炼水平,那把唐刀不敢说举世无双,至少也是世间少有。


“行啊,你小子,好东西不少啊。还有没有了?给我整点!”

“再有就是我这条命了,这不早就给了大哥了。”

“哈哈哈哈,好小子,等我发达了一定带着你!”

说完张伍长想了想,把两把刀全部藏在自己的褥子地下,才敢让人们都进来。

他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却也知道好东西不能轻易外露,倒是不怕这些“壮丁兵”,主要是是怕走漏了风声,这宝贝自己就留不住了!

王开见状,就找到贺阳,偷偷拉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拿出火腿肠。

贺阳肯定是没见过这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好奇怪啊。”

“这叫火腿。”王开说着,撕开包装,递给了贺阳。

贺阳一下闻到了味道,“好香啊。”

一边吃还一边问:“为啥叫火腿啊?是火长了腿吗?”

“……”

过了几日,张伍长听说将军回营了,找到王开询问王开的意见。

王开的意见就一个,千万别说是自己给的,就说是张伍长自己搞来的,偷来的,抢来的,都行,就是不能说是王开给的。

“大哥,千万要包好,路上不要被别人看见。”

“为何?这是要给将军的东西,谁还敢在去将军那的路上抢我不成?”

“惊喜,惊喜你懂不懂?就是要拿出来那一刻的震撼!记得还要一定要出鞘,就像那天我一样,拔的时候速度要快!”

那声风鸣,谁能抵挡?

张伍长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儿,上午走的,一直到下午天快黑了,才醉醺醺的回来。身上的藤甲也不见了,穿了一身皮甲,胸口位置还有一块铁片。

王开一看,赶紧上去扶住张伍长,高声喊道:“祝贺大哥高升!”

看着张伍长醉醺醺的模样,和身上的甲胄,王开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这定是张将军一高兴就留他在那吃饭了。不然就凭他一个伍长,哪来的酒喝。

再看这身甲胄,这不光是升官了,还当场就换上了,这就有点出乎王开的意料之外了,看来这个世界,钢铁是真的稀缺,就那么一把刀,就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王开想想那一座座的仓库,心想:“那我不是比皇帝还牛逼!”

这张伍长喝的太多了,晃晃悠悠的,几次差点摔倒,王开不得不把他架在了肩膀上。

“大哥,我看你这衣服,这是升官了?”

张伍长听见声音,一看是王开,晃晃悠悠的站定,双手抓住王开的双肩,说道:“王开,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大哥……大哥现在是校尉了……校尉!走……跟大哥去咱自己的营帐……哈哈哈……”

说完就要拉着王开往外走,可他实在是喝的太多了,没走出去一步呢,就又歪歪斜斜的差点摔倒,王开只得用力把他弄回他那张单人床,张伍长躺下,嘴里不停的嘟囔着,都是一些,“发达了,你是我亲弟弟”之类的话,渐渐的睡去了。

张伍长这一睡直接到了第二天,睁开眼就到处寻王开。

这会王开正在牢房那边晃悠,这些日子,他没事就往牢房那边转,负责看管牢房的人,知道他能把那些犟种忽悠出来,也不管他,心想你要厉害,就把人全忽悠出来,省的天天在这站岗,周围的壮丁早就抓的差不多了,王开是最后一个被抓进来的。

听说张伍长四处寻自己,王开赶紧回去。

“大哥,你找我?哎呦呦,这身甲胄是真威武!”

“哈哈哈哈,王开,大哥现在是校尉了,有了自己的营帐了,你也跟我过去一起住,你就做我的副手吧!”

“大哥,那这是个什么职位?”

“要什么职位,在我营下,你和我如同一人,你不用有职位!”

“那咱有多少人?”

“还是就这几十个。”

“啊?”王开一听,卧槽,那升官升了个寂寞啊!

张伍长,不对,张校尉看王开一脸嫌弃,赶紧说:“别急啊,兄弟,这不是刚升了官,这校尉本就是有数的,咱也不能顶了别人不是。”

“那这也是个空有其名啊!”

“我跟你说,咱们张将军现在是偏将军职,手下有3个统领,统领手下又有3个都统,都统手下还有3个校尉,校尉下有3个佰长,就是上次帮你那个远房亲戚那个职位,这佰长下边还有3个伍长,每个伍长下边大概有50人左右,也就是说,咱们人齐了能有……”

张校尉开始计算自己能有多少人,就是算了半天还没算出来。

“450个人呗?”

“对对,差不多。我算不过数来。”

“人呢?”

“兄弟,你别急啊,就咱们这张字营,原本也就2000多人,现在也才7000多人,那天他们说一个偏将军能带几万人呢!张将军这不也差着事呢?总会有的,总会有的。”

没看出来这张校尉还是个乐观人,而且对校尉这个职位,显得很是满意。

正说着话,有人来了,一抱拳:“张校尉,您的营帐已经收拾出来了,您随时可以搬过去了。”

“现在就搬!”张校尉已经等不及了,说着就从床底掏出自己的两把刀——一把宝刀,一把破刀,宝刀依旧用布包的严严实实,跟着那人出去了,还招呼着王开和贺阳。

几人出门,还走到新营帐呢,就碰见张校尉原来的顶头上司了,不对是顶头上司的上司——丁校尉。

此刻张校尉刚升职,正是得意的时候,看见丁校尉,仰脸嚎天的,对着丁校尉来了一句:“丁校尉好!”算是打招呼了。

这丁校尉本身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本身又看不上张校尉这个五大三粗,没有什么脑子的莽夫,再看现在他的模样,就来了一句:“小人得志!”

张校尉是莽,但是不傻,一听这不是骂人吗?直接就站住了,问道:“丁校尉,你为啥骂我?如今我也是校尉,你这样欺我可不成!”

丁校尉一听更来气了,这小子本就是自己手下一个伍长,本身连和自己搭话的机会都不多,这摇身一变,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最可气的是,自己本身手下编制就不足,这个货升了官,还把那一营的人都带走了!

张嘴就怼了回去:“校尉?什么校尉?壮丁校尉吗?四十几个老弱病残,你也敢说自己是校尉!”

没等张校尉说话,王开先就不乐意了,心说:你这孙子不地道啊,你骂他就骂他,捎带上我干啥,我怎么就老弱病残了?


王开可不惯着他,张校尉刚跟这张字营主将把酒言欢,这个时候在不猖狂一点,在这军营里就别混了,这可不是讲低调做事的地方。

“你说谁老弱病残呢?”

王开这一句,给丁校尉问的更生气了:“你谁啊?这有你插嘴的份吗?”

转头上下扫了几人一眼,目光停在贺阳身上,“说的就是你们,你看看这还有个小娃娃!”

丁校尉嘴上说着,手上还往贺阳的脸上捏了一把,疼的贺阳,“哇”的叫了一声。

王开见丁校尉居然对小贺阳动手,反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顺势往上一提,又向外侧一掰。

丁校尉哪能想到,这个穿了一身“壮丁兵”衣服的人,居然敢对他出手,没反应过来,就被王开捏着手腕,来了个反关节,“哎呦,你特么要造反是吗?”这一吃疼,不由的后退几步,舒展开胳膊。

王开见他一吃疼躲开,再捏住也没意义,便放开手,说道:“我只不过是告诉你,我们不是老弱病残,没有别的意思。丁校尉不要胡乱说话。”

边上的兵卒,看见情况不对,赶紧出声:“张校尉,咱们还是赶紧去您的新营帐吧。”说完就推着张校尉走开,还不忘给丁校尉抱了抱拳。

丁校尉刚要发作,见说话的是张将军帐前兵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了句:“姓张的,你记住,这事咱们没完!”

王开跟着张校尉进到了新的营帐,这营帐可是比之前的大通铺好上太多,至少王开和贺阳也能混上属于自己的床了。

贺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美的脸上笑开了花:“哈哈哈,好软和,王开哥哥,你真厉害,我原本还以为你吹牛呢。”

“小子,我像是吹牛的人吗?你先别着急,我慢慢的筹划,咱们肯定能从这贼窝出去!”王开说完,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火腿肠。

“呀!王开哥哥,你还有呢!哈哈哈!”

“不着急,我还有很多呢,但是不能一次吃完,快乐要慢慢的享受,知道不?”

这边每个人都很高兴,再看丁校尉那边,回到营帐,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咬着牙说道:“这个张二牛!一个憨货,不知道从哪偷来一把刀,就特么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气死我了!”

站在一边的高老四,眼珠子一转,说道:“头儿,别生气,他不是嚣张吗,咱们挑战他们,跟他们打擂,打他们承认自己是老弱病残。”

丁校尉听完,眼珠一转,面露一丝猥琐之色:“要说不要脸还得是你老四!”

高老四一听,嘿嘿一笑:“咱就打他二十轮,就他们那几号人,我看也就那个傻大个能打,剩下的能拿动武器的都少,二十个人他们都不定凑全。嘿嘿。”

“你这也太不要脸了,虽然我很喜欢,但是说出去忒不好听,咱们就打他五轮,他不能说什么吧?”

丁校尉对自己昔日的部下不能说有多了解,但是作为这一部分的主将,自己到底有几个能打的,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就那一营的壮丁,也就姓张的,还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能比划比划,剩下的全是废物。

然而自己手底下可不只有“壮丁兵”,别的不说,就高老四这个伍长手底下,就可以说是一支精兵了,几乎全是土匪出身,战力不低。

“去吧,时间就定在现在,我特么一刻都不能等了!”

高老四领命来到张校尉这“挑战”,王开都听懵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就咱们那一屋子人,估计没摸过武器。”

张校尉这位莽哥一听就炸了:“他姓丁的什么意思?明知我手底下没人,妈的,我一人打你们五个!”

高老四也不生气,说道:“多说无益,您与我们头儿都是校尉,既然你们不觉得自己是老弱病残,咱们擂台见分晓就是。不敢的话,就地认错,现在随我去给我们头儿嗑上三个响头,赔个礼也就过去了。”

张校尉越听越来气,士可杀,不可辱。技不如人,打不过可以,你让这么个汉子不战就认输,还不如杀了他。

“妈的老子现在就去校场,谁怂谁是孙子!”

高老四一听笑出声:“嘿嘿,那我就回去复命了?校场恭候张校尉!”

张校尉回屋取了刀,便风风火火的要一个人去校场。

王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发展到这个地步,跟自己动手有一定的关系。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多少我能帮上一点忙。”王开随说着,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行,兄弟,就你这块头,好歹也能打他们两个。”

要说张校尉在这营里已经算是人高马大了,但是他每次看向王开,都要抬头。

王开不算很高,一米八几,但是在这个物资匮乏,食物单一的时代,这就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了!

两人,一人扛刀,一人空着手,就奔了校场。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校场,一看丁校尉带着十来个人已经在等他们了。

校场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兵卒,张校尉知道,肯定是那姓丁的散播的消息。此时心里极度不爽,开口就说道:“来这么早,着急挨打啊?”

此时丁校尉却没有生气,他胜券在握,今天肯定让姓张的颜面扫地,带着一脸欠揍的表情,说道:“希望你的人,能和你的嘴一样硬。”

说完还假意的忘张校尉二人身后看了看,嘴里讥讽道:“你的人呢?就来俩人?老弱病残呢?好歹也出来让人们见识见识。”

“少废话,俩人也一样打你们!”

丁校尉哈哈大笑道:“我说张校尉啊,你咋想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手下只有老弱病残,你又不爱听,你自己再能打,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你手下老弱病残的事实,做个校尉就觉得自己行了?怂人,只能带怂兵!”

王开一听,就知道这丁校尉成心耍无赖,就吃准张校尉手下无人,用这个给他难看,这要是真让他得逞了,张校尉这个“老弱病残的头儿头儿”的名号,不一定要跟他多久,而自己在这里,还要依仗张校尉。

开口说道:“丁校尉,咱也别这这那那的,也别5轮了,咱就两轮,你们一次上五个,我和张校尉以一敌五,怎么样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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