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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双洁+回国复仇+强强+有萌宝+HE】被誉为“财团第一活阎王”的余骁寒在某天忽然命人绑回了一个女人。沈易楠怎么也没想到,回国第一天还没霸气复仇,就遇到了绑架这样抓马的事情。更没想到绑架她的竟然还是前男友!!!一见面她就发现不对劲,自己印象中意气风发的余骁寒似乎变成了一个疯批病娇?并且时而正常时而犯病?最最最要命的是,他似乎很没有安全感,绝不允许自己离开他。沈易楠也想过逃跑,可后来……传闻说,余骁寒残暴至极,对自己的未婚妻大打出手。“情侣间的小情.趣而已,你们这群单身狗懂什么。”沈易楠揉着屁股十分羞涩地说道。传闻说,余骁寒为了困住未婚妻,竟打断了她双腿。“余骁寒!!!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残疾了,干嘛整个轮椅啊”沈易楠十分愤怒地锤...
主角:余骁寒,沈易楠 更新:2023-01-10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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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骁寒,沈易楠的其他类型小说《要命!回国当天我被疯批大佬绑了》,由网络作家“苦茶又飞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v1双洁+回国复仇+强强+有萌宝+HE】被誉为“财团第一活阎王”的余骁寒在某天忽然命人绑回了一个女人。沈易楠怎么也没想到,回国第一天还没霸气复仇,就遇到了绑架这样抓马的事情。更没想到绑架她的竟然还是前男友!!!一见面她就发现不对劲,自己印象中意气风发的余骁寒似乎变成了一个疯批病娇?并且时而正常时而犯病?最最最要命的是,他似乎很没有安全感,绝不允许自己离开他。沈易楠也想过逃跑,可后来……传闻说,余骁寒残暴至极,对自己的未婚妻大打出手。“情侣间的小情.趣而已,你们这群单身狗懂什么。”沈易楠揉着屁股十分羞涩地说道。传闻说,余骁寒为了困住未婚妻,竟打断了她双腿。“余骁寒!!!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残疾了,干嘛整个轮椅啊”沈易楠十分愤怒地锤...
A国,郊区无人公路。
“我不在的时候少看点动画片,别又学佩奇踩泥坑出不来了。”
驾驶座上的女人红唇微启,一头茂密微卷的长发随风向后倒去,优越的骨象配上大气的直鼻,美得明媚而张扬。
“掉进去可没人救—”
沈易楠原本轻松的话语霎时一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后视镜。
数辆黑色商务车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四面八方地向她开来。
100m
50m
20m
眨眼间就要撞上自己的车。
按照这个速度,不死也得瘫痪。
她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沈易楠瞳孔不停收缩,她转着方向盘重重地踩下刹车,跑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干净的地面上留下一圈很深的轮胎印。
而商务车也似乎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也急刹停在了距她约10m处,车辆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车上黑压压地下来了一群肌肉发达的保镖。
沈易楠瘫坐在驾驶座上,闭了闭眼,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妈咪,你还在吗?”电话那头传来稚气的童声。
她看了眼四周的保镖,深呼吸一口气拿起了手机。
“妈咪在呢,A国网有点不好,先不说了,挂了哈。”
说罢,还不等对方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齐铭小心翼翼地从口袋拿出照片对比,半晌开口道:
“是少爷找的人,带走。”
保镖们训练有素地打开跑车门,拽着沈易楠的胳膊准备强行带走她。
沈易楠低头瞟了眼保镖身上的枪,露出一个颇为狗腿的笑容: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绑错人了,我就一普通人,哪认识你们少爷啊?”
笑话,她可不想下一秒脑袋开花。
“绑不绑错人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另外这不叫绑架,这叫请。”
齐铭笑眯眯地回答道。
请?这也叫请?
沈易楠环顾四周黑压压的保镖,心中不禁想要发笑。
“第一次见请人还持枪的,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带走。”
…
沈易楠被左右的保镖禁锢在座位中间不得动弹。
她试探性地向后看了看,后排持枪的保镖瞬间将枪口对准她的额头。
怪渗人的。
她讪讪地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谁?他们口中的少爷到底是谁?
能在她回国第一天这么猖狂地绑架人。
沈家?还是…
如果是沈家,新仇旧账也该算算了,这次她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商务车七拐八拐进入了一片私人领地。
道路两旁种满了红枫树,深秋的凉风吹来,烧得火红的红枫叶随风飘落,铺满了整个道路。
复式小洋楼被红枫树包绕起来,静谧而又美丽。
这里是红枫园。
“下车。”
保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沈易楠拽下车,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向洋楼里走去。
沈易楠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被拽地生疼的胳膊。
“扔进去吧。”齐铭眼神怜悯地吩咐道。
大门打开又关闭,沈易楠被随意地扔到大厅里。
什么人啊?
拿她当垃圾扔啊?
她摸了摸屁股从地上撑坐起来。
还有…刚刚那大哥眼神为什么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呵…”
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
有人!!!
她猛地看向声源处。
沙发上的男人矜贵而又慵懒地靠坐着,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他的五官,使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你是谁?也是被绑来的么?”沈易楠开口问道。
“我是谁,沈大小姐难道忘记了么?”
这声音是…
是他么…
沈易楠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团黑影。
男人轻啧一声,缓缓站起了身,安静的大厅内他的脚步声显得尤为突兀。
他一步步走到沈易楠面前,蹲了下来。
沈易楠视线飘忽不定,心跳漏了半拍。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人牢牢地钳住,被迫仰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半张脸淹没在黑暗中,跳跃的烛光打在他线条锋利冷峻的脸颊上,微微驼峰的鼻子配上薄厚适中的唇,冷硬而又疏离。
“宝贝儿,告诉我,我是谁?”
男人动作极为温柔地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犹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余…余骁寒…”
沈易楠莫名打了个寒颤,颤着声音回答道。
她总觉得余骁寒有些不对劲。
“真乖。”
余骁寒拍小狗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松开了钳着她下巴的手。
“宝贝儿装5年死人装的还开心么?”
“我…”
“嘘。”余骁寒食指放在唇前勾唇一笑,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我不想再从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中听到任何刺耳的话语了。”
他轻轻拍了拍手,藏在暗处的暗卫便十分麻利地递上了一把刀。
“这把刀,是我亲自为你磨的,锋利无比。”
余骁寒拿着刀轻轻在她面前比划“只要割了你的舌头,我就不会听到让人心痛的话了。”
刀身冰凉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沈易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濒临死亡的恐惧感铺天盖地袭来。
变了。
五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绝对不会说出如此骇人的话。
她抓住余骁寒的手腕,抬眸看向眼前的人“如果当年我离开时说的不是真心话,你信吗?”
“信?你让我怎么信?是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都只是玩玩而已,玩腻了就可以随时抛弃。”
“沈易楠,这难道不是你亲口说的么?”
“是我说的,但那是情势所迫,被逼着——”
沈易楠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可我不想听。”
余骁寒甩开她的手,喃喃自语道:“只要割了你的舌头就好了…”
沈易楠死死盯着余骁寒的眼睛,从前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如今黑的有些可怕。
没有灵魂,没有聚焦,像是被什么控制了般。
“余骁寒,你看着我,余骁寒…”沈易楠顾不上逐渐逼近的刀,死拽着男人的白色衬衫。
“余骁寒,你看看我好不好…”
“余骁寒…”
谁?
谁在叫他?
余骁寒麻木地垂下头,空洞的眼神撞上了一双焦急担忧眼睛。
为什么这么像楠楠…
又是他的幻觉吗?
可是这次真的好真实啊…
“啪”
刀从余骁寒的手中跌落。
他颤颤巍巍地抚上沈易楠的脸庞,随即又猛然松开,盯着手掌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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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双洁虐渣文,缺乏安全感,受刺激发病会变病娇的“财团第一活阎王”VS美艳明媚但微沙雕的女大佬。
18线网文作家苦茶在线卑微求饶,吐槽可以但求别人身攻击,嘤嘤嘤,人家也是会伤心的。
希望你们能喜欢,么么哒~
是有温度的。
为什么这个幻觉这么真实?
看来他真是病入膏肓了…
连幻象都跟着升级了。
沈易楠见他雕像似地定在原地不动,便试探性地开口道:“余骁寒?”
余骁寒眼神茫然地看向她,突然脑中传来一阵钻心的锐痛。
嘶…
病情果然加重了…
他眼前闪过几道残影,身形晃了晃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少爷!”
角落中的暗卫迅速上前扶住余骁寒。
“松开。”
余骁寒强忍着脑中的痛感,对着暗卫吩咐道。
“可少爷你必须去休息—”
“你想违背命令么?”
暗卫垂了垂头,默默松开了手。
“楠楠…”
余骁寒颤颤巍巍地挪到沈易楠面前,紧紧的抱住她,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看着眼前脆弱的男人,沈易楠心底顿时五味杂陈。
没想到再次听到“楠楠”这个称呼居然是这样一副场景。
也不知道这五年余骁寒发生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阴晴不定。
说实话,她心里不好受。
“他房间在哪?我扶他去休息吧。”
沈易楠将余骁寒搀扶起来,冲着暗卫问道。
暗卫一声不吭堵在她面前,显然是信不过她。
“暗卫大哥,你这是对自己不自信呐。”沈易楠嗤笑一声“我就一弱女子,你还打不过么?”
“再说了,这小洋楼估计不止你一个暗卫吧?”
听到这话暗卫内心挣扎了几秒,轻哼一声最终让开了路。
“二楼右边最后一间屋子是少爷的房间。”
沈易楠勾了勾唇,扶着余骁寒向房间走去。
期间余骁寒闭着眼异常乖顺,像是睡着了般。
但前提是忽略他186大高个72kg的体重。
“睡得跟猪一样,沉死了。”沈易楠长呼一口气,慢慢将人放在床上。
“真是我欠你的。”她边嘀咕边给余骁寒掖了掖被子“行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以后——”
“不许走。”
原本安安静静睡觉的余骁寒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忽然睁开眼执拗地握住沈易楠的手。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沈易楠掰了掰他的手指,却发现根本掰不动。
“我不走了,那你可以松开手了吧。”
余骁寒并未说话,但却用实际行动告诉沈易楠:休想。
两人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沈易楠先败下阵来。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松开手?”
余骁寒瞥了眼一旁,用眼神示意她:“上来。”
“上哪儿去?”沈易楠满脸问号。
余骁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床。
“这…这不好吧…毕竟干柴烈火的…”
倒不是怕余骁寒把她怎样,而是怕她把持不住。
毕竟…
现在的余骁寒比五年前更帅,更有男人味。
也更加在她审美点上疯狂蹦迪。
“我不会对你怎样。”余骁寒满脸黑线地说道。
“那……那说好了,我躺上去你就松手。”
沈易楠刚脱鞋躺上去,便落入一个炽热的考拉抱中。
“你干嘛?”她挣扎了一番发现余骁寒搭在她身上的腿纹丝不动“不是说了要松开么?”
“手已经松开了。”余骁寒眼角染上几丝邪气“但我可没说要松开怀抱。”
听到这话,沈易楠眼前顿时一黑。
文字漏洞算是被他玩明白了,但抱就正常抱,搞个考拉抱是怎么回事啊?
她真的合理怀疑余骁寒是怕她跑才这样抱她。
也不嫌热得慌。
看来只能等他睡着再偷偷溜了。
5分钟过去了…
10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余骁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怎么也不睡觉。
这让装睡的沈易楠都不好意思装下去了。
“唔”
沈易楠轻哼一声,装模做样地伸了个懒腰,甚至脚趾都十分配合地蜷缩了起来,做完这些她才慢慢睁开了眼。
“那什么,余骁寒你还没睡啊?”
余骁寒戏谑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呵呵”沈易楠干笑几声“要不我给你讲几个童话故事吧,可助眠了,一听就困。”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讲着一个故事,讲得是什么呢?讲的是:从前有座山…”
沈易楠打了个哈欠,闭着眼轻轻呢喃道:
“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讲着…讲…”
………
翌日中午
阳光透过窗斜斜地打在沈易楠的面庞上,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一具有肌肉但不夸张的男性躯体。
瞅瞅这让人垂涎欲滴的八块腹肌…
手感一定相当不错吧…
沈易楠手比脑子先快一步,直接覆了上去。
“舒服么?”沙哑的成熟男声从她头顶传来。
“舒服。”沈易楠回答完后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等等…
她昨晚不是已经从余骁寒家溜走了吗?
那她旁边的这个男人是谁?
沈易楠猛地抽回手,抬头看向一边的男人,在看清那人是余骁寒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我昨晚一直在这儿?
“嗯。”
余骁寒哑着声音从沈易楠头下抽出胳膊,直起身子起身下床走向浴室。
她不是记得自己已经溜走了吗?
记忆混乱了吗?
沈易楠坐在床上独自风中凌乱,半晌后她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
沈易楠啊沈易楠,你可真行。
给别人讲故事讲到自己睡着就不说什么了,居然还做梦梦到自己溜走,也真是没谁了。
浴室中传来的水声打断了沈易楠的思绪。
她看了眼浴室门,当机立断决定:
开溜!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虽然说现在的余骁寒没有像昨天那样失去理智,但他就像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又炸了。
何况她现在也不是她女友了,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而且她大仇未报,就更加不能留下来了。
沈易楠随手拿起床边的花瓶向门口走去。
出门要碰到暗卫拦路就直接砸。
还有5米…
3米…
就快要到房间门口了…
“咔嚓”
浴室门缓缓打开,满身雾气的余骁寒穿着浴袍,单手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头发。
他巡视了一圈房间,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房间门口处。
“你在干什么?”
“没干嘛啊,睡的时间久,腿麻了,下来走动走动。”
沈易楠面上笑嘻嘻地回答道,但心里却忍不住暗自吐槽:
这人怎么回事啊?
洗个澡这么快,有5分钟么?
不会是冲了一半就出来吧,能洗干净么?
“嗯。”余骁寒走到她面前将毛巾递到她面前“给我擦头发。”
你残疾还是智障啊?
自己没有手么?
我拿着花瓶怎么给你擦啊?
沈易楠心中疯狂吐槽。
见她半天不说话,余骁寒递毛巾的手一顿“怎么,不愿意?”
“呵呵,没有没有。”沈易楠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给余少擦头发简直是我的荣幸。”
“那你怎么把手藏在身后?不想接毛巾?”
沈易楠握着花瓶的手顿了顿“没有的事,要不余少你先坐会,我马上帮你擦。”
“你手里拿着什么?”余骁寒注意到她微小的动作,皱着眉说道:“拿出来。”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
余骁寒扔掉毛巾,直接将她藏在背后的手拽了出来。
在看到沈易楠手中的花瓶后,他眼中仿佛升起了两团无形的怒火:
“你不会想等我洗完澡后拿这个花瓶砸晕我,然后溜之大吉吧?”
“我没有想过砸你。”
“呵。”余骁寒冷笑一声,抓着她拿着花瓶的手就向自己脑袋砸去。
“你不是想砸吗?那就如你所愿。”
“不。”沈易楠咬了咬嘴唇,在砸到头之前反应迅速地将花瓶扔向一边。
花瓶落到地面,瞬间被摔得四分五裂。
“余骁寒你听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真心伤害你,所以更不会去砸你懂吗?”
沈易楠抓着他的浴袍袖扣红着眼问道“你现在就连这么点信任都不愿给我了么?”
余骁寒眸光闪了闪,强硬地说道:“总之你别想离开我。”
留下这句话后他便推门而出。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在门口待命的齐铭忙追上余骁寒问道。
“去,把我的药和衣服拿来,快去。”
余骁寒捂着额头边下楼梯边吩咐道。
“是。”
齐铭以最快的速度将药和衣服拿到了他面前。
“少爷我不知道您想穿哪件,便拿了您常穿的那件。”
余骁寒摆了摆手,从白色无标签的药瓶中倒出两粒药片后仰头干咽下。
“齐特助,你觉得我对你有信任度吗?”
“少爷的心思我万万不敢揣测,但这些年少爷待我是极好的,我愿意为少爷上刀山下—”
“停,我不想听这样的回答。”余骁寒捏了捏眉心,拿起一边的衣服进入了更衣室。
半晌后,身穿黑色定制西装的余骁寒从更衣室内走出来,优越的身材比例配上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简直行走的撕漫男。
“我要去公司待几天,回来若是发现沈易楠不见了,你们就通通滚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一众暗卫佣人齐声回答道。
……
“哎呦,小姐,小姐你慢点跑,当心摔着。”
佣人陈妈正气喘吁吁地跟在沈易楠身后。
“陈妈,你快点,我在前面等你哦~”
沈易楠边说边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余骁寒离开的这三天,她简直苦不堪言,她吃饭有人看着,睡觉有人守着,就连上厕所门口都有人。
总之就是她去哪儿都会有人跟着 。
想给她儿子打电话都怕被人偷听。
明明不是明星却体验了一把明星躲私生的刺激感。
而且还是当红明星。
她必须要找法子离开,这种被人监视的生活她真的一天都过不下去。
何况还有三天派对就要开始了,她还要去炸场子呢。
“小姐,小姐,快停下来,里面不能去!”
陈妈焦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不能去?
为什么?
沈易楠逐渐放慢脚步,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被栅栏围起来的地方。
即使被围了起来,但她还是靠自己过人的眼力透过缝隙看清了被围着的是一个略微透着光的洞。
“哎呦,小祖宗,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陈妈弯腰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这里面有少爷养的恶犬,据说性子非常凶悍,都不知道咬死了多少人。”
听到这话沈易楠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你意思这是个狗洞?那它和外面相通么?”
“我哪儿知道啊,这恶犬平时都是少爷派人在喂,佣人保镖都不允许接近的。”
陈妈拽着沈易楠的袖子向外走去“祖宗,别看了快走吧。”
沈易楠一路边思索边被陈妈领回了洋楼内 。
这几天她把这里逛遍了才发现整个红枫园都被石墙和红枫树包围起来 ,除了大门再无第二条出口。
虽说不知道狗洞通不通向外面,但它既然略微透光,那说明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至于恶犬嘛。
她可是懂狗情事故的。
人嘛,总要搏一搏,说不准单车就变摩托。
沈易楠刚进入洋楼便直奔厨房。
“姑奶奶,你又要干什么啊?”陈妈屁股还没做热便又着急忙慌地跟了上去。
“陈妈,你其实不用无时无刻关注我。”沈易楠打开冰箱门说道“我就饿了想找点吃的。”
狗粮应该被余骁寒放起来了,她没有找到。
沈易楠看着冰箱中里琳琅满目的食物泛起了难。
也不知道狗哥喜欢吃什么…
算了,拿点肉准没错。
“小姐你想吃肉啊,红烧的?爆炒的还是蒸制的?”
“不用那么麻烦。”沈易楠思索两秒道“只用清水煮熟就行,不要放任何调料。”
“那能好吃么?”陈妈表情一脸错愕。
“你只管做就行了。”沈易楠说罢便悠哉悠哉地坐了下来。
约莫20分钟后,她提着装有肉块的保温盒心情颇好地去了最靠近狗洞的房间。
沈易楠关上门后便静静地倚在窗边向下看。
这个房间窗外便是狗洞,因着那恶犬名声在外,所以周围也没有任何人。
拜托如果不是怕被门外的暗卫听到,她真的会笑出声来好吗?
真是老天都看不惯她被监视,暗中偷偷帮她。
沈易楠拽了拽一边窗帘,确定结实后将它取了下来。
她将两个窗帘与床单打结系在一起,一边缠在自己腰上,一边牢牢地拴在床腿上。
她打开窗户正准备跳。
“啪”
门口边传来盘子落地的声音,精心切好的水果撒了一地。
“快来啊,小姐跳…唔”包芷刚想叫人便被捂住了嘴。
“闭嘴,我不是自杀。”沈易楠眼神阴冷地看着包芷“你要是敢说出去……”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包芷紧紧闭着眼,整张脸皱皱巴巴的,双手不断在胸前摇晃。
……
“抓紧了吗”沈易楠站在窗边问道。
“嗯嗯”包芷将窗帘在胳膊上绕了好几圈,窗帘的尾端又牢牢地系在床腿上。
“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不舒服在睡觉,明白吗?”沈易楠说完这句话不等回答便一跃而下。
包芷使出吃奶的劲紧紧拉住窗帘,直到手上一轻,她才收起窗帘,打扫起打翻的水果。
沈易楠平稳落地后,屏住呼吸向狗洞走去。
狗洞四周静悄悄的,越是靠近她心跳便越是加快。
她抓着栅栏身姿轻盈地翻了过去。
翻进去后,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恶犬冲出来咬人,依旧安静无比,狗洞很深,让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但她莫名觉得那狗就在洞里待着。
“狗哥,我给你带了见面礼,你可千万别咬我哈。”
沈易楠打开保温饭盒,用一只树枝将饭盒推到了洞口处。
里面依旧鸦雀无声。
“要不你闻闻?”她弯腰又用树枝向前推了推。
这时洞内传来一阵声音,一只大黑狗瞬间从洞口窜出来。
沈易楠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待看清那只狗的模样后瞬间无语。
这不就一黑色的拉布拉多吗,而且还是被列为三大无攻击性的犬类。
到底是谁传谣言说是恶犬的?
害得她担惊受怕的。
就怕吃的不符合它胃口,然后上来咬她一口。
“行,二狗子你先吃哈,我借你窝一用。”
拉布拉多体型大,所以洞口也足以一个成年人爬进去。
沈易楠屏着呼吸快速前进,拐了两个弯才看见刺眼的光线。
她赌对了!
她从狗洞中爬起来拍了拍灰,仰着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终于自由了。
沈易楠勾唇一笑,抬步向外走去。
……
秦家,这次派对举办地。
“诶兄弟,听说秦家的公子哥已经回国了,真的假的?”
站岗的保安小哥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十分八卦地问道。
“我也听说了,据说还会在老爷子的派对上亮相呢,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哦。”
一道清冽的女声从树后面传来。
“谁在那儿!”
保安小哥厉声问道,见半天没人回答便冲同伴使了个眼神。
“一起去看看。”
保安二人刚到树边,还没看清说话之人长什么样便脖颈一痛,昏了过去。
半晌后,身穿保安服的沈易楠从草丛中缓缓站起身。
她戴好口罩后压了压帽沿,拿着保安的卡刷开后院大门,走了进去。
凭借着几年前来过一次的记忆,沈易楠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网络控制室。
控制室里怎么没人?
她站在门口侧身打量着里面。
一只手忽然搭上她的肩膀,沈易楠下意识就要来个过肩摔,但却生生忍住了。
走廊满是摄像头,不适合下手。
“今天来这么早啊,还…还没到换班时间呢。”
浓烈的酒味从她身后传来。
沈易楠轻嗯一声,低头转过了身“我提前替你。”
“哈哈哈好…好小子…”身穿保安服的醉汉重重地连拍三下她的肩膀“懂…懂事…”
“快走吧。”沈易楠压低声音说道。
“嗯…”醉汉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等等…”
又怎么了?
沈易楠捏了捏拳。
她时间宝贵,那两个被她劈晕的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如果这醉汉再挡道,她不介意多劈晕一个。
“你是…不是变矮了?”醉汉满面通红,眼神迷离地比划着。
“你看错了。”沈易楠低头威胁道“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去告发你,上班时间偷偷喝酒。”
“你…你不说…我…我走。”
目送醉汉消失在走廊尽头后,沈易楠闪身进入控制室内关上了门。
她打开主控制电脑,迅速输入一串复杂的代码。
随着最后一个字符的输入,她成功黑入了秦家的系统中。
她将手机中早已找好的照片上传到系统中,并设置了定时播送。
时间就是三天后的晚上。
希望…沈佳音能够喜欢她送的这份大礼呢。
……
某奢侈品服装店。
“我的宝贝闺女可真是好看。”沈母连玉宁满意地看着镜中穿着纯白长裙的年轻女子。
“等到派对上一定会成为最惊艳的那一个。”
“是啊,令爱皮肤白皙,白色衬地她清纯可人,楚楚可怜,也不知道未来谁有这个荣幸可以娶到佳音小姐。”
一旁的导购员十分谄媚地附和道。
沈佳音低头害羞一笑,轻轻挽上沈母的胳膊“我还想多陪父母几年,暂时不想谈恋爱结婚呢。”
“好一副母女情深啊,看得我都快哭了,呜呜呜。”
沈易楠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十分夸张地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沈易楠???”沈佳音清纯的脸庞瞬间扭曲,就连声音都有些破音。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早死在C国了吗?”
“佳音,不得对姐姐无礼。”
连玉宁对沈佳音使了个眼神然后拍了拍她的手,再转头脸上便堆满了虚假的笑容。
“易楠,你也太意气用事了,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你妹妹也是因为太过激动才那样说话的,她年纪小,你多让让她。”
沈易楠听到这话讽刺一笑。
年纪小?多让让她?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这么多年可真是一点没变。
当初可不就是听了连玉宁的这句话,她处处忍让。即使沈佳音再怎么欺负她,她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结果让出了个什么?让出了个想要夺她性命的魔鬼。
现在想起来,那不是姐姐宠让妹妹,那是蠢。
“这位太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易楠满面疑惑地抬起手指向自己。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们口中的沈什么楠。”
“你不是?”连玉宁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不可能,你就是沈易楠,你不是她你还能是谁?”沈佳音激动地说道。
“别激动呀。”沈易楠红唇微启,十分不屑地看向沈佳音。
“太太,你女儿家教似乎不太好啊,怎么上来就查别人家底啊。”
连玉宁抿着唇细细打量着她。
而沈易楠也毫不畏惧地迎上她打量的目光。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好一会儿,连玉宁开口道:
“是我们认错人了,实在是小姐你长得太像我养女了。”
她转过身看向沈佳音“音音,快给这位小姐道歉,以后不许再这么没礼貌。”
“妈”
“快点。”
连玉宁压低声音说道。
“对不起。”沈佳音声音如蚊子般大小,明显不情愿。
沈易楠倒也没计较,只是对着连玉宁说道:“那就请太太以后把小姐看好了,免得出来发疯伤了路人。”
说罢后便头也不回地去了二楼。
“妈,你为什么要让我给那个贱人道歉,丢死人了。”沈佳音气地直跺脚。
“没确定前别一口一个贱人,小心让媒体拍到。”
“她明明就是沈易楠,还确定什么啊。”
“还真不一定。”
连玉宁不屑道“沈易楠一个女孩子被丢到C国那种治安混乱的国家,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更何况那个窝囊废,压根不敢和我对视。”
…
“这个这个这个,通通给我包起来。”沈易楠随意地指了几件有设计感的礼服说道。
本来想着要去炸场子,来给自己挑个战袍。
谁知道一进店就看到两颗老鼠屎,把她一整天地好心情都给毁了。
消除坏心情的最好办法就是买买买。
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小富婆,最不缺的就是钱。
“对对对,那件也包起来。”沈易楠没骨头似地躺在沙发上指挥着店员。
“把刚刚余总挑的珠宝通通送到这个地方。”
三楼楼梯口处传来交谈声与脚步声。
谁?余总?
应该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人吧。
沈易楠安详地躺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等等,
余总!!!
不会是她想的那位吧。
沈易楠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小姐您躺着就好了,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就行。”
店员微微弯腰忙上前说道。
“快快快,把那款丝巾和大衣给我拿出来。”沈易楠边说边着急忙慌地看向楼梯口。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是他啊!
救命,她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考虑自己埋哪儿。
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小姐您眼光真好,这两款都是来自Zcv…”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
“谢谢你哈,不用介绍了我要了。”
沈易楠拿过店员手中的丝巾便立马包在了头上,然后又将大衣裹在身上,随后她摆了摆手道:
“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余总,二楼刚进了最新款礼服,您是否要为您爱人看看?”
余骁寒轻嗯一声,抬脚随着店长的引导来到了新款区。
“余总您看看这些礼服是否有您爱人喜欢的款式。”
爱人?
余骁寒什么时候有爱人了?
难道是他在外面养的女人?
沈易楠躲在一个假人模特后,挑起丝巾暗中观察他们。
“除了那几款露背的,深v领的,其余的通通包起来。”
“好的。”店长招呼过来几个店员道:“你们几个去吧这些衣服包起来。 ”
“可是店长,里面有些已经被那位小姐先定下来了。”其中一名店员指着沈易楠的方向道。
在场的几道视线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被突然点名的沈易楠后背一凉,放下丝巾立马背过了身。
救命,刚刚余骁寒没看到她脸吧。
为什么世界这么小?
买个衣服又遇到老鼠屎又遇到余骁寒。
“这位小姐,余某愿用双倍的价格买你手中的衣服,你看怎么样?”
余骁寒开口问道。
我去…
这让她怎么回答啊。
一说话不就露馅了吗?
沈易楠表情就像便秘了一样,皱皱巴巴的。
见对方半天不说话,余骁寒不禁挑了挑眉。
“三倍 ,再多可就有些贪心了。”
救命…
我让给你还不行吗?
别再问了。
沈易楠皱着脸将手伸到身后不住地摇晃。
怎么不说话?
余骁寒心底起了疑心,抬脚向她的方向走去。
!!!
沈易楠内心拉响了十级警报,躲在假人后面一动不动,就像石化了般。
“少爷,不是要回红枫园么?早去早见那位啊。”
一旁的齐铭及时开口道。
再不叫住,那角落里的小姐怕是要吓死了。
人都躲假人身后没动过,他一个助理都看不下去了。
他家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恶名在外,吓人。
尤其吓女人。
当年有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给少爷下药,还弄到了少爷的房卡。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女的成功了,但没过几天人们就发现那女的疯了,满身割痕缺肉地在街上裸奔,逢人就口齿不清地说:鬼…有鬼…
没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余骁寒却一战成名。
从此更加坐稳了“财团第一活阎王”的宝座。
“不急。”
余骁寒背影顿了顿,但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这可把齐铭急坏了。
要是这小姐又被吓傻了,那少爷的恶名就永远别想洗清了。
“少爷,你不回去看看吗?万一红枫园的那位逃跑了怎么办?”
齐铭这话一出,店内瞬间冷若冰窖,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逃跑?”余骁寒停下脚步黑着眼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她能跑哪里去?这里是A国是我的地盘,她能跑掉么?就算真跑了,我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抓回来。”
“我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我。”
他深深地看了眼齐铭然后头也不回地向一楼走去。
“回红枫园。”
待二楼重新恢复平静,沈易楠一脸凝重地摘下了丝巾,从假人后面走了出来。
余骁寒刚刚说的倒是提醒了她 ,这里是A国,全是他的势力,她强行逃跑根本逃不掉。
而且她还要复仇,若树立余骁寒这样强大的敌人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她当下只有一条路可走。
回到红枫园,稳住余骁寒暗中报仇。
“小姐您留个地址我们将衣服给您送过去。”店员见她要离开忙开口道。
“先放在店里吧,我有空再来拿。”
沈易楠脱下大衣后便匆忙离开了店。
她刚出店便看到齐铭打开车门余骁寒坐了上去,惊得她忙一个闪身到了暗处。
若是他们先到不就发现她偷偷离开了么。
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回去!
目送余骁寒的迈巴赫离开后,沈易楠立马跑向路口打了个出租车。
“师傅,去红枫园,麻烦快一点,尽量超过前面那辆迈巴赫。”
“嗯行。”
师傅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半晌后,沈易楠发现出租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迈巴赫后面,一点想要提速的意思都没有。
她咬了咬唇开口道:“师傅,比前面的迈巴赫先一步到达,我加价两倍。”
“好嘞,您坐好了,我要抄近道了。”
出租车瞬间提起速来。
约摸一小时,沈易楠在余骁寒前到达了红枫园。
她轻车熟路地从狗洞钻了进去。
刚爬到洞口就看到那只拉布拉多瞪大眼凝视着她。
沈易楠第一次在狗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她轻咳一声开口道:“呦,二狗子还没睡呢?”
见二狗子依旧歪着头看她,沈易楠直接从洞口爬出来,毫不客气地摸上了它的狗头。
“二狗子,不必震惊,以后我会经常从你窝里爬出来,多适应适应就习惯了。”
沈易楠语重心长地说道。
正说着,不远处便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近道看来也不是很近啊。
“二狗子我先走了,改天来看你。”沈易楠拍了两下狗头便起身从栅栏上翻了出去。
可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迈巴赫的远光灯照了个清楚。
此时的沈易楠内心只想点首凉凉送给自己。
这下好了,余骁寒铁定看到她翻栅栏了。
在发现她后,迈巴赫关闭了远光灯并加速向她驶来。
车门被打开,余骁寒走到了沈易楠面前。
他瞥了眼狗洞,默不作声。
“你回来了啊?”沈易楠扬起一丝笑容,面上毫无破绽地看向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余骁寒说话间将视线转移到了沈易楠脸上。
楠楠…你最好不要编个理由来骗我。
否则,我会忍不住的…
“啊,我来看狗啊。”沈易楠主动上前拽着他的袖口,向狗洞走去。
余骁寒盯着她的手,目光轻轻闪了闪。
“我跟你说啊,我今天逛花园的时候无意间来到这个地方,你猜怎么着?”
沈易楠神采奕奕地边说边回头道。
眼前的女孩眉眼弯弯,鲜活而又生动,这一幕落在余骁寒眼中便放慢数十倍,狠狠烙在他心中。
他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怎么着?”
“陈妈告诉我里面有你养的恶犬,我偏不信,就偷偷翻栅栏去看,谁知道就是只拉布拉多。”
“呐,就是这儿。”沈易楠指了指狗洞。
余骁寒沉默着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栅栏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黑色的拉布拉多瞬间摇着尾巴飞扑了上来。
看着它摇晃成虚影的尾巴,沈易楠发出疑问:这么摇尾巴它真的不会断吗?
“七月,坐下。”余骁寒待它情绪略微稳定后命令道。
“原来它叫七月啊。”沈易楠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它不怕你?”余骁寒挑了挑眉。
“它为什么要怕我?我可是给它喂了好一大块肉的。”
“原来如此。”余骁寒默了一会开口道:“它救过我的命。”
他目光悠远地摸着七月的背“当年,我去他国谈生意,遭到敌家追杀,当时的我与自己人走散了,并且伤痕累累,意外掉进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洞里才躲过了追杀。”
“洞是七月的?”
“嗯。”余骁寒点了点头
“七月似乎是被原主人抛弃在那里,它不会觅食饿得瘦骨嶙峋,所以我就将它带了回来,因着捡到它的时候是七月份,所以叫它七月。”
“那这个洞呢?”沈易楠指了指面前的狗洞。
“也许是被抛弃的缘故吧,七月很胆小,很怕生人,不愿意去住宠物狗窝,只有住狗洞才能给它带来安全感。”
“你害怕生人吓着七月,所以你就在外散播恶犬的谣言。”
“真聪明。”余骁寒赞许地说道。
其实余骁寒这颗定时炸弹不爆炸,还是很有爱心的嘛。
沈易楠在心底默默嘀咕道。
“我收养它还有一个主要原因。”
“说来听听。”
余骁寒转眸望向一旁正在逗狗的女孩,眼中的偏执似乎都要溢出来。
是因为七月很像我啊…
同样被抛弃,同样胆小,同样没有安全感。
七月的安全感来自狗洞,他的安全感便来自于沈易楠。
他能将七月从深渊中拉出来,帮它找回安全感。
七月可以,那他也一定可以找回。
所以楠楠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再次离开,再次抛弃我。
那种感受…
太痛了,我承受不了第二次。
“什么啊。”沈易楠见半天得不到回应,便开口催促道。
“没什么。”余骁寒收起眼底的神色,站起身向外走去“已经晚上了,该回去了。”
什么啊,吊人胃口。
沈易楠冲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然后跟了上去“我腿没你那么长,等等我。”
……
……
翌日清晨,沈易楠成功被陈妈的大嗓门吵醒了。
“对对对,把这些都摆放进小姐的衣帽间里。”
陈妈插着腰指挥着一众小佣人“小心点,衣服刮花了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沈易楠紧紧皱着眉翻了个身,她无意识地拿起枕头压在脑袋上,试图来挡住陈妈的说话声。
可那似乎是杯水车薪,半晌后,她猛的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陈妈,大早上你干什么呢?”
“小姐你醒了啊。”陈妈忙指着进进出出的佣人说道“他们啊,都在搬运少爷送来的衣服首饰呢。”
“衣服?”沈易楠默了一瞬,忙下床光着脚跑向了房间里的衣帽间。
不是吧?
余骁寒好端端地干嘛送她衣服?
打开衣帽间的一瞬间,智能灯瞬间亮起,灯光撒落在每一件饰品衣服上,反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真财大气粗啊。”沈易楠上下打量着房间感叹道。
她随手挑起一件衣服便愣在了原地。
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好像是昨天她看上的那件?
沈易楠忙从衣架上将它拿了下来。
她四下翻看着衣服,表情越发不可思议。
没错,这就是昨天余骁寒从她手里抢走的其中一件。
那这些衣服…不就是余骁寒说要送给他爱人的么?
她什么时候成他爱人了?
“小姐,你把鞋穿上,地上凉。”陈妈拿着拖鞋追了进来。
沈易楠低眸拧着眉穿起了鞋。
她越想越觉得余骁寒这波骚操作像是要包养她。
不然怎么解释余骁寒忽然送她这么多东西?
以余骁寒现在的身份,什么美女没见过,她总不能真自恋到以为自己是他爱人吧?
何况当年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还爱着。
沈易楠一脸凝重地将衣服挂回衣架上。
不行,她得去试探一番。
“我在余家干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少爷对——”
“陈妈,余骁寒现在去公司了吗?”沈易楠打断了一旁喋喋不休的陈妈。
“啊?少爷?这个点应该没去吧。”陈妈挠了挠头“小姐你要找少爷吗?”
沈易楠轻嗯一声,侧身走出房间门去了隔壁。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她被陈妈安排在了余骁寒隔壁房间,他们并不在一起住。
没人吗?
沈易楠轻轻敲了三下门,见没人搭理便推开了门。
极致简约风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屋内干净整洁,显然主人早已离开。
已经去公司了?
她关上了房间门,抓着门把手沉思片刻后,眼眸瞬间一亮。
对了,还有书房!
沈易楠说干就干,直接上楼去了书房门口。
“咚咚咚”
轻敲几下门后,书房内传来余骁寒熟悉的声音。
“进。”
果然在这儿。
沈易楠轻挑眉梢,理了理衣袖便推门而入。
余骁寒一身黑色衬衫,头发被精心打理成三七侧分刘海,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经光的照射泛着冷冽的光,配上清晰锋利的下颌线,使他整个人更加生人勿近。
“你怎么来了?”
他将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了沈易楠身上。
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再往上便是时不时上下移动的喉结和看起来就很好亲的唇……
呸呸呸
沈易楠你在想什么??
沈易楠猛的一个激灵甩掉了脑袋中的废料。
试问一个完全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帅哥站在眼前,谁看谁不迷糊?
她承认自己多少有点颜狗,当初答应和他在一起多少有点好色成分。
“好看吗?嗯?”
余骁寒走到沈易楠面前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尾音上扬极具魅惑感。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额头,沈易楠瞬间感觉浑身不自在。
“好…好看,你最好看行了吧。”
沈易楠抓住余骁寒的抚着她脸颊的手“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你这样不好吧?”
“什么关系?”余骁寒眸光一寒,抚着脸颊的手越发使劲“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人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现在怎么又犯病了?
还不信套不出话了。
“松…松开!”沈易楠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掰开,发狠地甩开。
许是甩开的力气太大了,本来领口就微微敞开的黑色衬衫更是向右边掉了下去,露出大片右侧精致的锁骨。
余骁寒低眸看了一眼滑落的衬衣,勾唇一笑。
“这么迫不及待啊。”
“那、那是意外。”沈易楠不自觉地向后退一步。
“我问你,你忽然送我衣服首饰干什么?”
“怎么?不喜欢?”余骁寒散漫地向前逼近“喜欢什么告诉我,我都可以为你买下来。”
他这什么意思?
沈易楠紧贴着墙壁与他拉开距离“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对。”余骁寒顿了顿“除了离开我。”
这说的怎么跟被养着的金丝雀一样?
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沈易楠瞬间瞳孔地震,此时她贴着墙壁,退无可退。
“无功不受禄,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理由?”
余骁寒逼近一步,一手撑在沈易楠身后的墙壁上,低头瞥了眼露在外的锁骨。
“你帮我整理好衣着,我就告诉你。”
拼了。
反正对方是余骁寒,她不吃亏。
沈易楠闭着眼摸索着衬衫领口帮他整理了起来。
余骁寒弯着腰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易楠。
距离很近。
近到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呼气,近到可以看清她脸上的小绒毛,近到他只要伸伸脖子就可以够到朝思暮想的香甜…
余骁寒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只要伸伸脖子…
只要…
“咚咚咚”
书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余骁寒。
“少爷,刚刚收到秦家的——”齐铭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转过了身。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他边说边走出了门,还十分贴心地关上了门。
齐铭靠在门外一脸激动。
他刚刚没看错吧,少爷这样恶名在外的人居然还能主动壁咚女人???
沈小姐当真是女中豪杰啊!!!
都主动扒少爷衣服了,他都瞧见少爷的肩膀了,刺激!!
怪他,怪他,都怪他扰了少爷。
否则说不定现在小少爷都有了!!!
书房内。
余骁寒稳了稳心神,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自己整理了起来。
“还没整理好呢。”沈易楠一脸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我来吧。”
他边说边走向门口。
打开门的一瞬间,贴在门口的齐铭也跟着摔了进来。
“嘿嘿,少爷我绝对没有偷听,刚刚…刚刚不知怎么了,就摔了进来。”
余骁寒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刚刚什么事。”
“奥…对。”齐铭收起一脸的姨母笑,从怀里拿出一张邀请函。
“秦家老头要开派对,刚刚派人特地给少爷您送来了邀请函。”
秦家的邀请函?
一旁的沈易楠瞬间提起了精神。
有这邀请函她派对当天不就不用劈人了,不就可以光明正大进去了?
“我听说,这场派对是秦老头特地给刚回国的秦少爷办的接风派对。”
余骁寒接过邀请函边说边有意无意地看一眼沈易楠。
“是,所以少爷您去吗?”齐铭问道。
“不去。”
听到这话一旁的沈易楠一脸欣喜。
不去好啊。
她不就可以偷偷拿到,然后以余骁寒女伴的身份替他去了么。
余骁寒摩挲着邀请函,将它重新递给齐铭“放碎纸机里摧毁了吧。”
“是。”
“不行!”
齐铭和沈易楠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呵呵,我的意思是不去就不去嘛,可以给我啊,干嘛要销毁。”
“怎么,听到秦少爷回国了,你迫不及待想去见啊?”余骁寒一脸阴沉地说道。
“我?去见秦少爷???”沈易楠一脸震惊地指着自己。
“我为什么要去见秦少爷?”
“别装了。”余骁寒手上的青筋不断暴起“给你表过白的秦少爷回国了,你就是想去见他然后跟他远走高飞,永远离开我。”
“给我表过白?”沈易楠眯着眸思索了一番才想起这么一回事。
“他是表白过,但我答应了吗?”
“没有对吧。”沈易楠自问自答地一拍手。
“我没答应就不存在什么远走高飞,何况我要邀请函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秦少爷。”
“那是为什么?”一旁的齐铭开口道。
“问的好。”
沈易楠暗中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大腿上的软肉,疼得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余骁寒,你也知道我是沈家的养女,之前在沈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笑话我,是因为…因为…”
沈易楠捂着双眼透过指缝偷偷瞄了眼余骁寒才接着说道:
“我虽然明面上是沈家大小姐,但人却没什么见识。”
“我就是看那邀请函上镶着金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金,就想着就这么销毁了怪可惜的,所以才想要这个邀请函。”
“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吗?我就想要这个邀请函。”
一时间书房内静得只能听见沈易楠的呜咽声。
余骁寒到底信没信啊?
拜托,忽然安静真的很考验心态,很吓人啊。
就在沈易楠以为要为自己找新的借口时,余骁寒开口了。
“别哭。”
余骁寒上前拿开沈易楠捂着双眼的手,在看到她哭红的眼睛后,他的心不由地一紧。
他用指腹轻轻擦去沈易楠眼角的泪,轻声道:“我给你。”
“真的?”
沈易楠一脸不可思议。
这么容易就拿到了?
“就这么喜欢金子?”余骁寒见她开心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向齐铭吩咐道:“邀请函照常粉碎,另外明天抬一箱金条回来。”
???
金条???
沈易楠还没开心三秒,就愣在了原地。
余骁寒要不你听听你说的话有多么残忍?
你37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虽然金条她也很喜欢,但当下她更爱邀请函啊!!!
“是,少爷。”
齐铭在一边点头应道。
“喂,那个金条——”沈易楠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一箱不够?”余骁寒一脸了然的表情“齐铭,取三箱回来。”
…
沈易楠欲言又止。
算了,再说又误会三箱不够了。
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你马上就要去公司了,我就先不打扰了哈。”
沈易楠说完这句话便溜了出去。
目送沈易楠离开后,齐铭从口袋中拿出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
“少爷,您今日的药还没有服用。”
余骁寒轻嗯一声,喝了一口水就着药片咽了下去。
“还有多久复查?”
“就在明天。”齐铭答道。
“嗯。”余骁寒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去公司。”
…
沈易楠坐在洋楼外的秋千上轻轻晃着。
得想个法子弄到邀请函。
“小姐,小姐,少爷出来了。”一旁的包芷悄声提醒道。
“快快快,推我。”
沈易楠见余骁寒出来便装作很开心地荡秋千。
“再高点,再高点。”
不远处的余骁寒也只是停了几瞬便去了车库。
“走了吗?”沈易楠脸上扬着笑容挤出话语问道。
“走了走了。”
“行,你在这等我哈,我去去就回。”她麻溜地从秋千上下来,拍了拍包芷的肩膀便回了洋楼。
沈易楠一脸坦然地走回书房前,见四周没人,刚想进去,门却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沈小姐?”齐铭拿着邀请函一脸错愕“沈小姐是想要找少爷么?”
怎么把这人忘了?
沈易楠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脸上便扬起一丝微笑。
“齐特助这是要去干嘛啊?”
“少爷吩咐我先去粉碎邀请函,然后再去公司。”
齐铭答道。
“奥~”
沈易楠趁他不注意,抢过了邀请函“不如我代齐特助去吧,你这么忙,还是先去公司吧。”
“沈小姐,沈小姐…”齐铭追上沈易楠的步伐。
“这是少爷交代给我的任务,我必须亲力亲为啊。”
“结果一样不就行了吗,齐特助,你就放心去公司吧。”
沈易楠走到了专门处理废旧文件的房间门口。
“你瞧,我这不是来粉碎了吗?”
见齐铭依旧执拗地看着她,沈易楠不由叹了口气。
不好糊弄啊。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齐铭也寸步不离地紧跟了上来。
“齐特助,我跟你讲个实话吧。”
“今天你也看到了,余骁寒误会我和那个劳什子秦少爷的关系,我也不是有意抢你任务的,谁没事闲得慌找事干是吧?”
“是。”齐铭肯定道。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平白无故被人误会,换谁都不好受。只有亲手毁了这个邀请函,才能出这口恶气。”
“行,那我看着你摧毁。”齐铭道。
沈易楠猛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她抓住邀请函的一端,缓缓放进碎纸机的入口。
碎纸声响起,手中邀请函每下沉一点,沈易楠的心就滴一滴血。
“齐特助亲眼看到了吧,也放心了吧。要是再不去公司,耽误了你们少爷正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齐铭瞥了眼碎纸机后转身离开。
见他身影一消失,沈易楠忙把邀请函抽了出来。
邀请函被碎了小半截,但好在剩下的部分依旧可以看清余骁寒的名字。
还好还好。
应该还能用。
她拿着邀请函返回到自己房间中,将它藏在自己枕头中才满意离去。
刚走走到离秋千不远处便看到两个女佣正推搡着什么。
“别以为你攀上了沈小姐你就攀上富贵了。”
“那沈小姐也不过是少爷一时兴起带回来的玩物,少爷腻了也就丢弃了,你最终还是要靠我们的。”
“没爹没娘的东西,想活命就照常交保护费,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是包芷?
沈易楠停下了想要离开的脚步。
本来她也是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红枫园里人多口杂,风言风语她多少也听到过,她也不屑去争辩。
但若是欺负到自己人头上,那她绝不会放任不管。
“呦,这么热闹啊。”沈易楠从一旁走了出来。
“小…小姐…”短发女佣低头指向另一名长发女佣“是…是她说的,跟我没关系。”
“是吗?”
沈易楠将包芷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她脸上醒目的巴掌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这本来就是事实,你不过就是有几分姿色罢了,少爷只是一时迷恋,很快就会腻了的。”
长发女佣看着越来越近的沈易楠不由后退一步,却不料踩到石子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红枫园佣人间是不允许有欺凌的!!!”
“哦~佣人间不能欺凌啊~”
沈易楠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不能欺凌。”
“哼,没辙了吧。”长发女佣神气地仰起头“我告诉你,你现在扶我起来我就原——啊”
“啪!”
“你…你敢打我???”长发女佣瞪眼一脸不可置信。
沈易楠摩挲了几下火辣辣的手掌心,猛地抓过女佣想要逃避的脸,嫣然一笑。
“可我不是佣人哦~”
“你这个只会魅惑男人的狐媚子,和包芷那个没爹没娘的贱人简直是同一货色!!!”
“嘴可真臭啊。”
沈易楠拍了拍她的脸,站起身睥睨地看着女佣,见她想起身便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你…你…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长发女佣一手捂着腰一手指着沈易楠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这话把沈易楠气笑了。
“才知道啊?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好人哦~”
她嫌恶地提起长发女佣的衣领,将人丢在包芷面前“道歉。”
“道歉?给这个没爹没娘的贱人?”
“别让我说第二遍。”沈易楠语气中已经透出不耐烦。
“你想都不要想。”
“好骨气。”
沈易楠转身摸了摸包芷的脸以作安慰“去,把陈妈叫过来。”
“那你呢?”包芷抓住她的手,娃娃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我没事,快去。”
沈易楠道。
“好。”包芷咬了咬唇转身跑向了洋楼内。
沈易楠目送她离开后,瞬间面无表情地拽起了女佣的头发。
长发女佣疼得呲牙咧嘴,只觉得头皮像是要被扯掉般,她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臂,声音犹如厉鬼索命。
“贱人!!你个贱人!!”
沈易楠向后扬了扬头,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得赏了她一巴掌。
“嘲笑别人没爹没妈很自豪吗,很有优越感吗?”
“你有爹有妈我也没见你多有教养啊?一口一个贱人,你是多少天没刷牙了啊?也不怕自己把自己熏死。”
“跟你说话简直是浪费生命浪费感情浪费精力。”
沈易楠丢开她的头发自嘲一笑。
“也是,我跟屎说什么话呢,臭气熏天的,真是糊涂了。”
她转眸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最早撇清自己的短发女佣。
“跟我没关系,你去找她你去找她……”
短发女佣吓得一激灵,颤着声音道“求你了,别……别打我…我都是被她挑唆的啊。”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沈易楠温柔地扶起她。
“我不仅不会打你,我还会为你指条明路,让你摆脱陈妈追究。”
“真…真的?”
短发女佣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沈小姐,您…您真是个好人!”
沈易楠讽刺一笑“是吗?”
“嗯嗯。”短发女佣疯狂点头“沈小姐我现在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沈易楠指向趴在地上的长发女佣:
“你只需要在陈妈追问的时候死咬住她,将所有事情推到她身上,方可保你无事。”
“真的啊?”短发女佣思索片刻便相信了她的话。
“谢谢谢谢,沈小姐您真是我的大恩人。”
沈易楠笑着点点头,转身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啊?”
大老远沈易楠就听到了陈妈的大嗓门。
“来让我看看,可千万不能伤着啊,否则少爷得扒了我的皮啊。”
陈妈气喘吁吁地一路跑过来,顾不上自己就围着沈易楠转了一圈,确定她无事后便松了一口气。
“这都怎么回事啊?”
“陈妈,是她们欺负我,还公然在红枫园里收保护费,沈小姐看不惯才替我出手的。”
一旁的包芷红着眼道。
“好大的胆子。”陈妈双手插着腰,大嗓门一出瞬间震慑住了两名女佣。
“红枫园中严禁佣人欺凌搞小团体,你们不知道吗?”
长发女佣在看到陈妈的一瞬间就蔫了气势。
“是她,是她干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今天也是被逼迫才会说沈小姐的坏话。”
短发女佣指着长发女佣道“平时她就欺凌弱小,我也长期受到她的压迫,陈妈你可千万不能放过她!!!”
“你什么意思?”长发女佣瞪大眼从地上爬了起来,与短发女佣撕扯在一起。
“你个贱人,什么叫做我逼迫你?难道不是你今天说钱不够了,带我来收保护费的么?”
“陈妈你别听她的!!!”短发女佣百忙中抽出时间吼道。
“好啊,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平时明明是你对沈小姐百般厌恶,怎么现在全部推到了我头上???”
“贱人!贱人!贱人!”
长发女佣抓着从短发女佣头上薅下来的头发,尖叫声响彻云霄。
啧啧啧
看着就疼。
沈易楠叼着颗草像事外人般站在一边看戏。
狗咬狗,大戏啊。
哦不
应该是屎与屎之间碰撞出来的绚丽火花。
“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向少爷禀报。”陈妈眉头皱得像是能夹死苍蝇。
“来人,带下去。”
话毕,便来了几个小佣人将薅头发组合拖走了。
“小姐,我先去处理这两个人。”
“包芷,你陪着沈小姐。”
陈妈冲着沈易楠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沈小姐,谢谢你。”
包芷冲着沈易楠来了一个无比标准的90度鞠躬。
“唉唉唉,小事小事。”沈易楠赶忙将她扶起“你要是真感谢我啊,就帮我多打打掩护,放放窗帘。”
“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啊,你也别怂,直接上去干,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欺。”
包芷嘴一噘,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
“呜呜呜,沈小姐你真好。”
“哎你别哭啊,我不会哄人。”
沈易楠有些慌乱地帮她擦起了眼泪。
女生怎么哄啊
急!!!
“沈…沈小姐,你真的很像我姐姐,我……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包芷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道。
“你别哭我就答应你。”
沈易楠道。
“好。”包芷抹了一把眼泪,扬起一丝笑容。
“姐姐。”
沈易楠听到这声姐姐,一时间有些恍若隔世。
从前的沈佳音也是如此叫她。
一声姐姐,她便对沈佳音掏心掏肺。
同样的称呼,两人却叫出了不同的感觉。
沈佳音充满了虚伪与利用,而包芷却充满了真诚与小心翼翼。
“嗯。”
沈易楠应下了这声姐姐。
“不…我不能认你,她们都说是我克死了家人,我怕…我怕你……”
包芷像是想到了什么,推开了沈易楠。
“这都什么年头了还迷信啊,什么克不克的?我命硬,克不死我。我既然应下了,那你便就是我的妹妹。”
“再说了,照你这么说,我们俩命格还都挺像的。”
“我也没爹没妈,一出生就被丢在了福利院,后来被别人收养,误以为自己有家了,百般讨好,却不想踏进了另一个深渊。”
沈易楠轻笑道“其实包芷,父母去世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不应该活在他们去世的自责中,我不希望,你父母也不会希望。”
“沈小姐……”
包芷带着哭腔想要拥抱沈易楠,却被她推开了。
“叫姐姐。”
沈易楠一脸严肃。
“嗯,姐姐!”
……
……
夜幕降临,屋外狂风怒号,整个红枫园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少爷,事情就是这么个经过。”
陈妈低着头,眼眶中黑眼珠滴溜溜地不停打转。
“少爷你是不知道,小姐听到那些针对她的流言蜚语、恶称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我都心疼死了。”
余骁寒站在窗边轻轻旋转着扳指,几乎要与窗外的黑夜融为一体。
“轰隆”
天边劈下一道闪电。
光亮照亮了他的脸颊,再次睁眼,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几丝病态的兴奋。
“人在哪儿?”
“已经命人押去地牢了。”
…
地牢内昏暗潮湿,偶尔还会有几只老鼠窜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余骁寒穿着黑色风衣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少爷,少爷,我真的不是有意说沈小姐坏话的,少爷……”
长发女佣跪在地上不停发抖,始终不敢抬起头。
“少爷您一定要明查啊,我真的是被逼迫的,是她,都是她!!!”
短发女佣依旧执着地指着长发女佣。
余骁寒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他眼底暗涌的杀意。
“少爷,您要的东西。”齐铭双手递上了一个小药瓶。
余骁寒接过药瓶漫不经心地蹲了下来,黑色风衣衣摆轻轻划过地面。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女佣们恐惧地瞪着眼睛,不停向后退去。
“你…额…”
余骁寒勾起一丝骇人的笑意,伸手卸去了两人的下巴。
卸去下巴的女佣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嫌恶地皱了皱眉,松开手快速从小药瓶中倒出药,给女佣灌了下去。
灌完后余骁寒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立马起身后退几步。
他僵硬地举着手迟迟不肯落下,颇有一种想要换双手的冲动。
“把她们下巴装回去。”
“是。”
齐铭点点头便给女佣装回了下巴。
“咳咳咳…你们…你们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你们会痛不欲生,像是陷入循环般,骨头反复被碾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骁寒波澜不惊地看着地上打滚的两人,阴森一笑。
“好好珍惜现在可以说话的时光吧。”
“因为…你们马上就永远不能说话了。”
他向着齐铭偏了偏头“你留下来看着,防止她们自杀。”
“等药效过去彻底毒哑后,立刻赶出红枫园。”
“是”
…
“轰隆”
一道雷电闪过,屋外下起了倾盆大雨,像是要洗刷干净什么。
红枫叶被大雨打落,飘零着陷入泥土中。
余骁寒将手放在水流下,不停地狠狠搓洗,洗手液不知挤了多少,直到皮肤发红,隐隐作痛,他才感到那股恶心口水被彻底搓洗干净。
他拿着毛巾将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才肯罢休。
余骁寒扔下毛巾,离开了房间。
洋楼的一楼鸦雀无声,整整齐齐地站着红枫园所有的佣人。
“少爷,人够了。”
陈妈上前道。
余骁寒点点头,手中把玩着一把手枪缓缓转过了身。
“若还想留在这里,就把嘴巴给我闭紧了,要是让我知道谁传沈易楠的坏话——”
“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目视前方,伸手将手枪瞄准一旁的瓷器。
“砰”
瓷器瞬间四分五裂。
“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一众佣人低着头齐声回答道。
“记住少爷今天讲的话。”陈妈道摆着手“散了吧,都散了。”
余骁寒站在沈易楠房间门口,伸手想要敲门,但又迟疑地垂下了手。
刚想离开,门却打开了。
“你怎么在这?”
沈易楠惊讶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余骁寒蜷着手指,盯着她的眼睛。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本来快睡着了,但刚刚好像听到枪声了,就想着起来看看。”
沈易楠踮着脚歪头向外瞥去“外面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发生什么,应该是外面的雷声,你幻听了。”
“哦。”沈易楠收回向外探的脑袋,抬头却看见男人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
怎么了?她眼睛是有眼屎吗?
她赶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
也没有啊…
“余少?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沈易楠怪异地问道。
“你今天没事吧?”
余骁寒手紧紧握拳,压抑住想要抱她的冲动。
“嗯?”沈易楠眨巴眨巴眼“我这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能有什么事啊?”
“陈妈说今天你哭得很伤心。”
余骁寒紧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我?哭?”沈易楠惊讶地用手指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哭了?”
“八百年前我就不会真心哭了。”
“何况哭压根就没用。”
余骁寒听到这话心头不经泛起一丝酸涩,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抱住了沈易楠。
“有我在,你就别装坚强了,想哭就哭出来。”
沈易楠被他抱在怀中满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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