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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卷入权力的纷争,庆平忘记了情感,直到长生无敌,他跨越时间长河,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他忘记了亲朋好友,但会将这些一点点找回。“算命,一卦一百,多一分不算,少一分更不算……”“我算出你是个在逃犯,行走的五十万……”“我乐意的时候,一分钱就可以换我出手的机会,我不乐意,十个亿也只是粪土而已。”
主角:庆平 更新:2023-01-21 0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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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庆平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一个学生,无敌回归,摆摊算命》,由网络作家“会说话的小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曾经卷入权力的纷争,庆平忘记了情感,直到长生无敌,他跨越时间长河,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他忘记了亲朋好友,但会将这些一点点找回。“算命,一卦一百,多一分不算,少一分更不算……”“我算出你是个在逃犯,行走的五十万……”“我乐意的时候,一分钱就可以换我出手的机会,我不乐意,十个亿也只是粪土而已。”
华夏,三湘市。
网红街。
晚上十点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摆摊直播小吃,一应俱全。
“摊主,你这个怎么算命呀?”
“其实,我不信命,我出点钱,你根据我的人生经历,讲一段未来的励志故事,讲的好,有赏。”
这个年代的年轻人,都讲究我命由我不由天,对于算命,基本上已经不信。
只是少部分人好奇,会询问怎么算。
黄布打底,画着太极八卦的小摊位。
穿着青色大褂的少年人盘坐在摊位布上,身旁立着的旗子,写上:
庆半仙,一卦一百块。
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算。
算不准,分文不取。
突然,少年人猛的睁开眼。
少年名庆平。
本是一名普通学生。
巧合中继承了一位老先生算命的衣钵。
误入修真界,再想脱身,难上加难。
一转眼,十万亿年过去。
已无敌于世。
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当时间没有意义,任何事物都将失去了兴趣。
终有一日。
回到最初的起点,当一名凡人,过宁静祥和的生活,反而成为了宿愿。
他带着身边唯一的灵宠噬星狗,根据身上的因果,主动穿越时空,来到了命运改变的最初点——蓝星!
即便是跨越不记年的时空,穿越回最初的起点,也无法磨灭他的修为。
庆平低头,看了看翻着肚皮的噬星狗。
它现在的外貌,神似中华田园犬。
“主人,这里就是你曾经生活过的凡界吗?为什么女性都穿的这么少?这里是魔宗吗?等等,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不过无所谓了,我记得主人就行。”
噬星狗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街上人来人往,庆平却有些迷茫。
只知道,蓝星有熟知且错过的人。
但在修真界经历无数次生死,轮回道都硬闯了好几回,早已无法记清当年的事。
就连喜怒哀乐,都记不起是怎样的感觉。
庆平看了看身旁的算命广告,暗道:
“原来我当初是算命的半仙。”
他又摸了摸胸口,刚才就觉得有点膈应,原来是有一本笔记。
粗略一看,字迹潦草的手抄版。
庆平瞳孔倏然凝滞,暗道:
“这不会是我的字吧?”
这应该是草书,写的龙飞凤舞,不拘一格,妙呀……庆继续查看笔记。
笔记还记录了一些事迹,从中分析出,当年接了一位老道人的衣钵,因此入了修真界。
“根据笔记内容,推断,那是一个消瘦爱喝酒的老头,也是我第一任师傅,可惜,已已不在人世。”
庆平感到一丝悲凉。
这是多少年未曾有过的情绪。
情绪,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
有苦才有甜,反之亦然。
情绪会让人感到真正的活着。
如果人失去所有情绪,对比机械有何异?
这算命的摊子,我可以继续传承下去……庆平拿起身前的小喇叭,喊道:
“一卦,一百,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算,不准不要钱。”
庆平刚说完,周围不少人都看过来。
但没人想花一百块听人忽悠。
“凡人,居然敢无视我家主人。”
噬星狗脾气温顺,但只要事关主人,事无巨细,都极为敏感。
“老黑,”庆平伸手摸了摸狗头,道:
“做买卖,讲究你情我愿……你要记住,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凡人凡狗,要收敛修真界的杀气懂吗?这里是法治社会,我们要做奉公守法的良民。”
老黑?谁是老黑?噬星狗愣了半晌,这才明白,老黑是指本狗。
“主人,你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
噬星狗委屈巴巴的蹭着庆平的衣角。
“你要习惯,贱名,好养活。”
庆平对老黑这个的称呼很满意。
“摊主,这是一百块,我不算卦,你把这狗给我吧!”
摊位前,站着一名三十多岁的胖子。
他是一位‘爱’狗人士,直勾勾的盯着老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庆平默默的收起摊位上红红的一百块。
这可是第一笔收入。
“主人,这怎么能收呢?”
老黑有些急了。
“这位客官,请坐,想算什么,尽管说。”
庆平将旁边小马扎放在了大胖客官的脚旁。
大胖客官站着也有些累,就先坐下来。
差点把小马扎给坐废了。
“我说了,不算卦,你这狗卖不卖,我可以加钱。”
大胖客官从兜里掏出一包槟榔,先给自己嚼上一颗,又将剩下的递给庆平。
庆平摆手婉拒,道:
“我这个摊位上,只算卦……我看你眉心黑云笼罩,最近怕是有牢狱之灾,不妨算一算,说不定就逆天改命了。”
“老套路了,不就是想唬我吗?当我肥猴是吓大的?你尽管算,不准就把钱给我退回来。”
大胖客官自称肥猴,一脸横肉,说话间特意将胸口大金护身符撩了出来。
庆平深邃的双眸,隐约绽放出一丝星光,轻易的看穿了肥猴的过去和未来。
每个人都有命运,就像是预定的果。
未达成果之前,因会根据果而不断变化。
稍微改动一下因,就像是湖面风吹起的涟漪,不会改变果。
但要是在因上激起千层浪,果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今晚,警察对你的组织收网,你会在宾馆被抓,判三年有期徒刑。”
庆平淡淡道。
他没因肥猴是坏人,就起惩恶扬善之心。
天道至公,以万物为刍狗。
算命摊前,无论善恶,皆平等。
闻言,肥猴脸色大变。
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被警方盯上的?
肥猴跟着一伙人,在大学放高利贷,逼良为娼之类的事情,没少干。
“摊主,如果你不是瞎蒙的,那就说明,你真的算出了点什么,你会不会事后报警?”
肥猴从腰间掏出一把蝴蝶刀,冷声道:
“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
肥猴一手摁在少年的肩膀,冷声道:
“别想跑!周围可还有我的人呢,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插翅难飞。”
“我真没想跑,我倒是想试试被绑架的感觉,待会请你务必粗暴一点。”
庆平很认真的语气。
肥猴有些懵逼了,这是个,变态吧!
“肥猴,”一名衣角发白的黄衣少女,气冲冲的过来,软糯的声音喝道:
“欠钱的是我,跟他没关系。”
庆茜,她怎么在这……肥猴又看了看她拎着的小包裹和手机支架,恍然大悟,原来是来摆摊开直播的。
“敢这样跟我说话,怎么 ,你是能还得起十万块了吗?”
肥猴的目光,极具侵略性的盯着少女,露出猪哥样:
“对于你这样漂亮的少女,如果还不起,我这里有柔性还债方式,小妹妹要不要试试?”
庆平在一旁吃瓜。
庆茜单手轻掩胸口,澄澈的双眼露出一丝厌恶。
但拿肥猴没有办法,只能咬紧银牙。
她瞪了一旁看戏的庆平,冷声道:
“钱!”
庆平:???
庆茜强压着怒火,道:
“你今天不是开张了吗?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你之前说没钱,现在你别想赖账,把钱拿出来。”
主人能忍,狗不能忍……老黑在一旁,对着少女和肥猴呲牙咧嘴,发出低吼声警告。
庆茜被吓了一跳,眼里闪过一丝委屈和心酸,真没想到,他居然放狗。
肥猴倒是不怕一条狗,但他灵光一现,左手锤击手心,笑道:
“我明白了,我想起来了,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有个不争气的哥哥,前些年还学算命,耗费了家里不少钱,没想到,你的废物哥哥,居然就是这位摊主。”
肥猴突然明白,哪有什么算命。
是这摊主的妹妹在我这里借钱了。
他对我有一定了解。
所以,他在诓我。
肥猴恼羞,刚才还真的信了世界上有算命一说。
庆平问道:“你真是我,妹妹?”
庆茜人都呆愣住了,明知故问是什么意思?是不认这层关系了是吗?
“庆平,家里都是因为你给算命老头乱花钱,才导致父亲出了车祸没钱治病,亏我今天还指望你靠算命赚点钱补贴家用,当我看错人了,从今天起,我就不是你妹妹。”
庆茜气呼呼的离开。
等跑远了,脸上一滴晶莹的泪珠随风从脸颊滑落。
……
庆平眉头微皱,他大概猜到了,卷入修真界之前,给临死的师傅花了一大笔钱,以此报答传授推演算命的恩德,但也掏空了家底。
祸不单行,父亲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车祸。
家庭经济瞬间垮了。
如果真是这样,在家庭关系面前,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错……庆平叹息:
“年少不知攒钱,岂料世事无常。”
肥猴脸上露出不屑,讥笑道:
“没想到,你做人挺禽兽的,要不你帮我做一做你妹妹的思想工作,我可以考虑给你一笔钱,你这样的人,应该视财如命吧!”
庆平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们警队今晚在三湘市建华大街,有一场收网行动,但消息走漏,我建议立刻收网……另外有条漏网之鱼,代号‘肥猴’,正在网红街算命,尽快行动吧!。”
“你报警了?”
肥猴大怒,刚才庆平打电话的时候,他尝试去抢手机。
但没料到,庆平身手灵活,随意扭动几下,就躲开了肥猴。
电话中的接警员也有些懵逼。
但如实上报了报警信息。
负责收网工作的专案组队长,听到消息后,人都麻了。
这……什么时候走漏的消息?
不管了,先抓人吧!
……
“小子,你给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告诉你,你妹妹,有多润。”
肥猴一边说着,一边狞笑。
同时也麻溜的跑了。
庆平没有去追,一切都逃不出手心。
没多久,一位中年强壮的警察过来寻找线索。
“是我报的警,我还有额外消息可以提供。”
庆平淡淡出声,吸引了中年警察的注意力。
“三湘市,刑警大队,队长王天明,这是我的证件,请问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
王天明出示了他的证件。
之后蹲在摊位前,等待消息。
“卦金,一百。”
庆平道。
泄露天机,会遭天谴。
谈好价钱,顾客支付后即可免灾。
一切因果,都由泄露天机之人承担。
而庆平,不怕天谴。
王天明噗嗤一笑,以为遇到算命的套路了,当下就想离开。
“你六岁遭遇大地震,被困在废墟之下,一名军人将你挖出,之后你便立志,要当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庆平继续淡淡开口,一字一句,落在王天明的耳中,犹如惊雷炸响。
王天明回头,凝视着少年摊主。
“你十八岁那年,喜欢上班级内的一名女生,但她被歹徒所害,体无完肤,惨不忍睹,自此以后,你立志当一名人民警察。”
庆平又道。
王天明倏然瞳孔猛缩,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再看少年摊主,已经带着几分敬畏。
还真有点门道……王天明重新蹲下来,从兜里翻找出一百,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摊主,道:
“请问,您有什么线索?”
……
庆平找出一张纸,写下了肥猴躲藏的临时据点。
根据他推演的未来,肥猴只会被判三年,是因为证据不足。
所以他又写下了更多的证据隐藏点。
比如逼迫女大学生卖淫的红灯区,欺骗农民工进黑窑子,割过流浪汉的腰子,人口贩卖等等。
王天明看的目瞪口呆,如果这张纸上写的都是真的,那这是算出来的吗?
这简直是窥探未来。
“只要按我纸上的提示去找,你就能抓到肥猴,并且找到更多的证据。”
庆平又重新推演了一下肥猴的命运,发现他的果被改变了,被抓后的刑期已经到了无期徒刑。
又推演了这个犯罪组织的命运。
账本被警方控制后,百分之九十的成员被抓。
之前放出去的高利贷,也无人再管。
十万块,不用还了……!
“你提供的这些,很有用,我现在就行动,如果是真的,我可以给你发一个三好市民奖。”
王天明硬是留下了庆平的手机号码,如果真的遇到高人,以后一百块算一卦,逢凶化吉,这太划算了。
留联系方式这种事,庆平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实在是拗不过王警官。
等王天明走后,庆平继续盘坐在摊位上等客。
他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下微信联系人,看到备注:
我的倒霉妹妹。
庆平打开聊天框,还可以看到两人的聊天记录,近期的聊天记录大多数是关于钱。
能看出,庆平的混蛋行为。
最近的一条记录是在上个月。
他在微信上说,被车撞了,急需一笔医药费。
妹妹当即就转了三千块过来。
通过之后的聊天记录,妹妹不久后,发现庆平是假装被车撞。
那三千块,至今也没有还上。
“我好混蛋呀!可我不记得我是一个这么混蛋的人。”
庆平感慨一声,拨打了妹妹的微信电话,觉得有些事,得说明一下。
与此同时。
三湘大学,女生寝室,八栋109。
庆茜伏案闷不作声。
作为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原本家庭美满。
突然哥哥说要学什么算命,从此家庭剧变,劳神伤财。
父亲又突发意外,她为了挽救家庭,只好欠下了十万块的高利贷,可那个哥哥呢?
不久前还骗了她三千块,今天遇到了,居然假装不认识,还放狗凶她!
小小的动作,伤害那么大。
委屈极了!
突然,庆茜的手机响起,看到是倒霉哥哥的语音电话。
她咬着牙,恨不得直接挂掉。
犹豫了半分钟,她还是选择听一听这人渣,想怎么辩解。
电话接通。
“小妹。”
庆平有些生疏的声音传来 ,这个称呼,在他的记忆中,太遥远了。
“什么事?有屁快放!但我先说明,要钱没有,要命,我先弄死你!”
庆茜凶道。
“那十万块的高利贷,你不用还了,”庆平又道:
“我欠你的钱,明天也一定还你。”
庆茜诧异,不解,道:
“什么?十万块不用还?你说的轻巧,不还,你知道那帮人会怎么对待我吗?”
突然,庆茜的情绪差点失控,她想起了肥猴的话,怒道:
“你是来劝我柔性还债的?庆平,你个混蛋!你对得起父母吗?”
庆平解释道:“我报警了,将把肥猴那帮人全部举报了,他们今晚会被警方抓走,以后这个组织彻底散了,债也没人管。”
“你疯了,要是让那帮人知道是你报的警,他们一定会私下弄死你的。”
庆茜歇斯底里的声音,但却隐含着一丝担忧。
“放心吧!以后,有我在。”庆平问道:“父亲的伤势,严重吗?”
庆茜愣了几秒,总觉得,那句‘有我在’很令人安心,可又想起庆平最近的所作所为,大感头疼,道:
“父亲的手术已经顺利完成了,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康复,只要你不惹事,我们家,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庆平‘嗯’了一声,对于父亲这个概念,他觉得更加生疏。
碍于记忆短缺,性格的变化,现在的他,对于亲情,也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之所以帮妹妹,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以及愧疚感。
电话挂断。
庆平依旧盘坐在摊位前,专注他的小事业。
……
三湘市,郊外,一处废弃的工厂。
六个高利贷组织的人在这里避难。
肥猴将算命摊的所见所闻,告知了几位兄弟。
“按你这么说,那个人,知道警方的行动?也了解我们的事?报警的也是他?”
一位花臂白头的中年人缓缓走出,一把揪住肥猴油腻的头发,怒吼:
“你是在和我讲故事吗?我怀疑有内鬼,原本我没往你身上想,毕竟你十五岁那年就跟着我混,替我挡了三刀,但你现在是在忽悠我吗?而且不打草稿!”
“龙哥,轻点,我的发量本来就不多了。”
肥猴头冒冷汗,颤声道:
“龙哥,我真没有骗你,那小子,就是他报警,警方突然收网。”
龙哥一把推开肥猴,接着他的手机响起,掏出看到联系人是一串数字后,挥手让小弟们暂时避开,独自接通了电话。
“为什么被警方盯上了?你在搞什么?我平时让你们低调,让你们把屁股擦干净点,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电话有着变声器,听不出男女,只是沙哑的机械音。
龙哥点头哈腰,赔着笑,道:
“画先生,我们团队游走在边缘几十年了,从未出过事,我们是有信誉保障的。”
“这一次警方盯上我们,恐怕还是和张家小女有关,上次我们听你的吩咐,绑架了她,逼迫她父亲在商业上妥协。”
“我估摸着,就是那一次,张家人对我们心怀恨意,这才花了大价钱,配合警方收集我们的证据,想要除掉我们。”
“比如,我的手下肥猴,今天就发现了一位探子,就是他报警下令进行最终抓捕行动,我怀疑他就是张家人。”
龙哥需要要给自己找理由,这样才能将事情推出去,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价值。
所以,他将肥猴说的故事进行改编,成了张家线人在附近摆摊收集情报,并且一手组织了这次抓捕行动。
这样一听,就很合理了。
“张家人么,好,我知道了,另外我暂时用不上你们,你们先避一避风头,要是敢被警方抓住,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否则……你懂的。”
电话说完,便被挂断。
“又挂我电话。”
龙哥‘啐’了一口,感觉很不爽,当然,他只敢背地里如此。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许动!”
突然,警铃声大作。
……
没多久。
肥猴等六人,全都被警员控制住,一个个押上警车。
完了,我潇洒的生活到头了……龙哥双目赤红,怒吼:
“谁?到底谁是内奸?有胆当内奸,有没有胆子站出来?”
这个临时据点,龙哥就告知了五个人,这五人都已经赶到。
内奸不在这五人当中,还能是见鬼了?
“对!谁是内奸,给老子站出来,我要将他揍成猪头。”
肥猴也大喊着。
一名被控制住的秃顶大叔怒道:“谁是内奸?除了你肥猴满嘴胡话,还能有谁?而且你还编造一个算命摊报警的离谱故事。”
龙哥也凝视着肥猴。
“我不是内奸,我真的不是内奸。”
肥猴不断的否认,但曾经的兄弟看他眼神都不对了。
“我真不是内奸,你们相信我呀!”
肥猴还想辩解,但突然被龙哥暴起踢了一脚,骂道:
“明明是你女朋友勾引我的,我为你照顾你女朋友,那么走肾,你知道我有多累吗?你居然还出卖我,我呸!忘恩负义的家伙。”
反正下半生都毁了,这时候,龙哥也不需要遮遮掩掩,还不如说出来,看一看肥猴脸上精彩的表情,背叛者,就该如此!
“什么?”
肥猴呆滞了几秒钟,只觉得头顶青青草原有点绿。
他的情绪逐渐暴躁,极端,不受控制,不顾被双手被扣住,一把扑倒龙哥咬住耳朵就撕咬起来,好几个警员都拉不住。
最后,警员使用了电棍,这才将肥猴控制住。
“我呸!”肥猴双目赤红,狞声道:“别让我在监狱碰到你,否则将你的传家宝扯下来泡茶。”
龙哥捂着被咬伤的耳朵,面露狠色,干这一行的,刀口舔血,怕个毛,冷笑道:
“好你个肥猴,我看你是脑子瓦特了,你知道有多少兄弟,想弄死你这个出卖兄弟的家伙吗?我劝你祈求监狱别遇到我们,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菊花爆满山。”
“我出卖?”肥猴怒道:“那你搞我女朋友算什么?你就是这样当大哥吗?”
什么江湖道义?
那都是虚的!
真牵扯到了利益,打打杀杀才是真!
“这年头,小弟都敢咬大哥了,”龙哥微微摇头,冷声道: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你女朋友,原本还是我介绍给你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要不是我扶持你,你找得到女朋友吗?”
曾经的兄弟,都用吃人的目光盯着肥猴,反正是认定他为了女人背叛了兄弟们。
虽然,这事龙哥也有些不地道。
但对于这些入狱的人来说,肥猴成为了主要的报复对象。
肥猴的监狱旅行,绝对不会寂寞。
……
与此同时。
庆平的生意逐渐红火起来,正在给一位富家小朋友看相。
“你这一生,财运连连,但有一劫,可能会让你身败名裂,家道中落,我劝你以后选择男朋友时,一定要擦亮眼睛,尤其是在你十八岁那年。”
庆平缓缓道。
“小姐,行了,我们走吧!”
一旁的保姆,牵着小女孩离开,而小女孩回头,用澄澈的杏眼盯着少年。
庆平这一番话,不一定能改变果。
他只是提个醒,如果小女孩长到了十八岁,依旧能记住这番话,并且仔细审视他突然爱上的那个人,就能逢凶化吉,改变果。
庆平清点了一下,一共收了五百的现金,八百的微信支付。
简简单单就赚了一千多。
庆平开始收摊,打算去喝点小酒,吃点烧烤。
明天再摆摊一个小时,就足够把三千块还给妹妹。
之后每天工作一段时间,就能过的富足。
对于庆平来说,足够了。
如果他真的钻钱眼里了,这个蓝星,都可以在一句话下,成为他的领土。
但庆平不在乎。
他本就是厌倦了枯燥生活,来这里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
收拾好东西,把包裹往老黑身上一放。
老黑扭头,看着背上比它身躯更大的包裹,呆滞道:
“狗,不是这样用的呀!”
“你已经是只成熟的狗子了,要学会自己赚狗粮,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作了,好好干,知道吗?”
庆平教导一句后,朝着一家烧烤店走去,要了一瓶啤酒,百来块的烧烤。
单独给狗子点了一只烤鸡腿。
“狗就是这么用的。”
老黑笑呵呵的道,它觉得背上的包裹,不沉了,只要有鸡腿吃,背一座山也无所谓。
正吃着烧烤,庆平接到电话。
“庆先生,您好,我这边是天堂墓园,你的一万块钱,到底什么时候转过来,再不转,我就把你家老爷子的墓碑请出去了。”
庆平眉头一皱,这怎么还欠着一万块,我怎么到处欠钱?
我以前,有这么惨吗?
真不记得了。
“老爷子?哪个老爷子?对了,你们墓园在哪,我去看看。”
闻言,电话那头已经不用敬语:
“姓庆的,你在明知故问什么?是想赖账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可以提着大锤子去砸墓碑。”
“你别急,明天早上,我这就过去结清账单。”
“姓庆的,说好明天早上,你要是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嘟嘟~
电话被挂断。
庆平继续吃着烧烤,暗道:“老爷子?应该是我师傅了,一万块呀!我去哪找这笔钱,要不,找妹妹借一下?”
她应该没钱了……庆平又继续吃烧烤。
以前他奉行今日事,今日做。
但现在,躺平了,今日事,明日做,未必不可。
……
翌日清晨,墓园的工作人员刚上班。
庆平就来到了墓园,找到了昨天通话的那位经理,了解到详细信息。
果然是师傅的墓。
死了后,庆平给师父找块墓地安葬。
但城市的墓地价格可不便宜,好点的十多万,差点的好几万。
他给师傅用的是一万块的便宜墓地,之前没钱,好说歹说这才打了借条,先把师傅安葬。
经理也是好心,否则不会同意。
但这笔钱,已经超出约定还款的时期半个月了。
“带钱了吗?”
王经理不耐烦的问道。
没带……庆平默默吐槽,又看了看王经理的面向,道:
“你女儿得了白血病,这些年,你为了给他筹钱治病,四处奔波。”
王经理一愣,他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
“我治好你女儿的病,这一万块的墓地费用,你付了吧!”庆平又道:
“至于我卦金的一百块,你可以选择付或者不付,是我主动给你算。”
“神神叨叨的,想从我这里骗钱?你想的真美,说,你们这些人,无非就是了解到一些信息后,就开始忽悠。”
王经理显然不太信,女儿出世这件事,同事们都知道。
庆平继续道:
“你去年回老家,一不小心撞死了一只鸡,最后偷偷待会去煲汤了,还找曾经喜欢过的村花在山里幽会了一场,需要我把你们用的姿势,说出来吗?”
王经理懵逼了。
庆平又继续说了一些,直到王经理纳头便拜。
“活神仙,你一定是活神仙,只要你治好我女儿的病,我给你十万,十万!你要更多,我们都可以商量。”
王经理也是个体面人,尤其是在公司,这么多同事的注视下。
但他更是一位父亲。
庆平没有说话,扶起王经理,在他手心凭空画了一道灵符,解释道:
“你回家后,将手放在女儿额头上,不出三日,你女儿便可痊愈。”
庆平之后要求去看一看老爷子的墓,中途,否决了王经理给自己塞钱。
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之前开价一万块,就是一万块。
这一万,是抵了墓地的钱。
当然,王经理将一百块卦金支付给了庆平。
庆平来到老爷子的坟前,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一位消瘦的老者,正在喝酒。
忘记了很多事……庆平想起了他和妹妹的聊天记录。
其中得知,他有三个月不知所踪,为此家里都报警了。
最后是他自己回来的。
这三个月,我肯定是跟着老爷子,去做了什么事情。
王经理小跑着,手里提着供果香烛纸钱,在老爷子坟前摆好,道:
“活神仙,您不收我钱,我过意不去,以后老爷子的坟,只要我还在这里工作一天,就香火不断,我天天给他烧纸钱。”
庆平没有拒绝,等香烛燃起,他也一直在旁边看着。
突然发现,香燃烧到一半,灭了。
“可能是受潮了。”
王经理继续点上,但没燃烧多久,又灭了。
本来,王经理不信鬼神一说,但经历了庆平的手段后,突然觉得后脊发凉。
……
“你先走吧!我和老爷子,有话说。”
庆平突然开口。
王经理整个人都麻了,小跑着离开,突然觉得,这份工作不香了。
此时,阳气太重,庆平一挥手,周遭的阴气聚拢在老爷子坟前。
老爷子的一缕游魂缓缓飘出,起初双目无神,等吸食了几口阴气后,渐渐恢复清醒,看到自己的坟墓,以及供果,叹息道:
“生前,我住的房子,都没这么好,还有水果吃。”
庆平抱拳,微微躬身行礼,对于他来说,面前的老者,依旧是他的师傅。
“为什么,师傅有一缕怨气没散?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庆平问道。
是呀!我怎么没去投胎呢?老爷子努力回想着,又突然觉得面前的徒弟不对劲。
他明明收了一个气他的逆徒臭小子。
可面前这少年,容貌没变,但气质,仿佛经过了万古沧桑。
“你是,庆平?”
老爷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但也不完全是。”
庆平如实回答。
“可恶,你是不是夺舍了我徒儿?”
老爷子大怒,一副你不放了我徒儿,就要拼命的姿态。
“我没有被夺舍,事情也挺复杂,但我可以证明。”
庆平说话间,灵魂飘出了体外.
他的灵魂和肉体一模一样,足以证明,他并不是被夺舍。
“灵魂出窍,我滴天呀!我到底死了多久?你居然会这招了。”
老爷子被吓了一跳。
“应该没死多久。”庆平又道:
“至于我身上的奇异之处,无需再多言,师徒一场,你要是有什么心愿未了,什么怨气未散,可以说出来,我尽力帮你完成,至于您,还是早日投胎去吧!”
“我有什么怨气未散?”
老爷子继续回想,等他的魂体越发清晰后,记忆也逐渐恢复,突然双目赤红,有朝着厉鬼的方向转化,怒吼道:
“我,李家一脉,世代单传,我儿子惨死,我本以为李家就此绝后。”
“但没想到,我儿子就是被仇家慕容复所杀,我儿子其实还留有一个女儿,也偷偷被我的仇家慕容复抱走。”
“我身受重伤,被慕容复追上来补了最后一刀,我临死前,他告诉我,其实我的孙女在他手上,被用来给慕容家当最下等的仆人。”
“他说这些,就是想让我心怀怨念,不能安心投胎,让我死后都不得安宁,他好毒,好毒呀!”
说着,老爷子白发染上血色,即将转化为厉鬼。
庆平一挥手,周围的阴气和怨气散去,老爷子的魂体重新稳固下来。
“徒儿会把您孙女找回来,带到坟前,到时候,你也可以安心投胎了。”
“不,不要去!慕容家的势力太过庞大了,你去了也无用,相反,你是我鬼算子一脉的唯一传人,你要是出事了,我鬼算子一脉的传承就断了,我不能看着传承断绝呀!”
老爷子内心纠结,他是想改变孙女的命运,但也不能看着唯一的徒儿送死。
“放心吧!事情,定有两全之法。”
庆平安抚了一下老爷子的情绪。
之后又聊了一些细节,得知他和老爷子曾经被迫下过墓。
也就是那三个月的时间,慕容家派人,抓走了老爷子和庆平。
逼他们在墓里开路。
鬼算子一脉,的确能算出一点门道,这在凶险的大墓中,有大用。
慕容家在墓中,获得了不少宝贝。
而老爷子在墓里受重伤,逃走的途中,被慕容家所杀。
弱小的庆平,经历过艰难险阻,也只能将老爷子的尸体带回来安葬。
“原来是这样。”
庆平安抚好老爷子后,离开了墓园。
这才发现,他原本在这个时间段,卷进了修真界,这一去,不记年。
而他的家人,以及师傅,还在蓝星遭受着怎样的折磨。
原来,我还有那么多事,都没有完成……庆平的手机响起,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后。
“张家的探子是吧?张家给了你多少钱,才让你端了我一个组织,端的很干净,我得承认,你有点本事,但你现在,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这是经过变声器的怪声音。
庆平并没有担忧之色,淡淡问道:“你准备,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
“来听听,这是谁的声音。”电话中,过了一会,传出巴掌声,有人骂道:
“臭婊子,你说句话呀!叫你哥来三湘郊外,废弃电厂来救你。”
“哥,你混蛋,本来我们老老实实把高利贷还了就行,你干嘛和这帮人作对?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哪惹得起?现在我被抓了,你乐意了吧?还有,你别来救我,你来我也不乐意,我恨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变声器的怪声:
“我让你老老实实求你哥过来,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再不老实,就别怪我一针见血……嘿嘿,庆平,你妹妹的皮肤,真嫩呀!你放心,只要你一小时之内赶到,我就不会对你妹妹做什么,相反……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电话被挂断。
庆平脚旁的老黑,耳聪目明,听到有人绑架了主人 的妹妹,气的不行,龇牙咧嘴,道:
“主人,让我去,生撕活剥了这群不长眼的东西。”
庆平表情依旧淡然,只是默默点头,他杀人的时候,其实也是这副表情。
老黑一个健步,如同一道幻影,身形消失在原地。
……
三湘市,郊外,废弃电厂。
庆茜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毛巾,小脸煞白。
她早上从学校出去,兼职挣钱。
突然被这帮人绑架,大概了解到,和昨晚警方抓捕行动有关。
而庆茜明白,报警人正是那个倒霉哥哥。
立马想到,这群人是来复仇的。
社会险恶。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多少离奇案子,甚至没有被记录下来。
庆茜觉得这次,在劫难逃,更没想到,一个放高利贷的居然敢绑架勒索。
如今,周围,已经被布置好了天罗地网。
一名戴彩色面具的男人,冷声吩咐道:“待会,只要哨兵说有警方的人赶来,我们就立刻撕票离开。”
彩色面具的男人拨通了上头的电话,汇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
废旧电厂门口。
庆平带着一脸愤怒的老黑赶来,前后,没有超过一分钟。
“你是谁?这里,闲人免进。”
看门的人根本不认识庆平,所以伸手挡人。
“是你们请我来的。”庆平随口一句,便带着老黑径直进入了废弃电厂。
厂房内,彩色面具男子,也有有些懵,道:“你正好在附近是吗?真是巧呀!也好,省得浪费时间。”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庆平指了指老黑道:
“我的狗子,快忍不住,想将你们的喉咙咬碎。”
“汪汪!”
老黑狂吠几声,震人心魄,仿佛是万兽之王的怒吼。
这狗,真不错呀……彩色面具男子心中震撼的同时,双眼也冒出精光,他很喜欢虐狗,特别是凶悍的狗。
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悍的中华田园犬,顿时起了心思。
一定要得到这只狗,今晚,虐待至死,最后煮狗肉火锅吃。
彩色面具男收回对狗的贪婪,继续正事:
“你是不是张家的暗子,特意蹲守在三湘大学附近,我们的人,是不是被你给卖了?”
“什么张家?我根本听不懂。”
庆平耸耸肩。
“不承认?掩饰就是事实。”彩色面具男,冷声道:
“你知道得罪画先生的后果吗?本来你和你妹妹,应该死了,但你很幸运,画先生想和你做一笔交易,你把张家的情报卖给我们,如何?”
难怪哥最近神神秘秘的,原来还卷入了大势力之间的争斗,真是不安分,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不就是炮灰么……庆茜瞪着不成器的哥哥。
庆平没有回答彩色面具男,只是传音给快要压制不住的老黑:
“记住,你现在只是一只凡狗,不要太离谱,吓到我妹可就不好了。”
“汪汪!”
老黑的意思是它有分寸。
下一刻, 老黑一跃而起,朝着彩色面具扑去。
同时,庆平闲庭信步的来到妹妹身后,替她解开绳子。
中途,有人举刀想要砍庆平,但被他反手一个大逼兜扇懵了。
本以为要谈判,没想到直接开打……庆茜挣脱了束缚,对着周围持刀歹徒,摆出跆拳道的起手式,道:
“刚才是你们搞偷袭,我才会被抓,其实我黑带八段,你们不要惹我,否则……我一个飞踢,你不死也得残!”
彩色面具男原本以为一条狗,不足为惧,但没想到,这条狗的凶悍程度,远超想象。
他只好喊道:
“该死的,快来帮我!”
可下一刻,咔嚓声传来。
彩色面具男被老黑咬碎了脖颈,嘴里吐出鲜血,瞳孔放大,根本没想到,一条中华田园犬,能杀死他。
其余小弟也懵逼了,他们的老大,可是玩狗高手,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被狗咬死的。
接下来的几名小弟,要么被老黑咬死,要么被庆平一个大逼兜拍懵。
还有一位,被庆茜一个飞踢,虽然没揣飞,但踉跄几步后,又被老黑扑上去咬死。
等感到安全了,庆茜这才注意到周围全是死人,鲜血满地。
她哪见过这副场面。
“呕……!”
庆茜一阵干呕,同时又害怕被报复,瞪了不争气的哥哥一眼,道:
“这些大势力,不会放过我们,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下满意了?”
对于庆茜来说,这就像是下半身蒙上了一层阴影。
尤其是对于她这种追求家庭安全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但对于庆平来说,依旧古井无波,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
庆茜还想说什么,但见到淡定甚至有些冷酷无情的老哥。
她突然住嘴了,只觉得面前的哥哥,真的好陌生。
还记得小时候,庆平从来不板着脸,听到妹妹被欺负了,会挺身而出。
还记得,那年,父母外出打工,庆平能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那时候的庆平,也是庆茜心中的骄傲。
如果世界上有超人,那这个超人,不是她父亲就是她哥哥。
可如今呢,自从学了什么算命之术。
整个人就和着魔了一样!
“我会带着父亲回乡下躲一躲,至于你的事,请不要再牵扯到我。”
庆茜气冲冲的离开。
“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妥当,我会去找你的。”
庆平趁妹妹没走远之前,喊了一声。
“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在为谁做事,但也请你活着,你还欠我三千块,你欠父母的,更多,知道吗?”
庆茜说完径直离开。
责任和愧疚在庆平心中蔓延,他看向了一旁,已经咽气的彩色面具男,露出一抹微笑,下一刻,虚幻的魂体浮现。
“我,我死了,人死之后,真的会变成鬼。”
彩色面具男,惊恐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以及虚幻的魂体,最后怒视着庆平。
“该死……”
彩色面具男还未说完,突然被庆平伸手,掐住了魂体的脖子。
“你,你怎么还能掐到我?你是道士?”
彩色面具男怕了,他害怕再死一次,会不会无法转世投胎。
“画先生,在哪?”
庆平问道。
“我死也不……”
彩色面具男,还未说完,突然觉得魂体有细小电流游走,撕裂灼烧般的疼痛。
这种灼魂之痛,就算是修炼者,都无法承受,更别谈普通人。
没有撑过几秒,妥协了。
但他也不知道画先生在哪,只是供出了直属上级的位置。
……
地下俱乐部,这里有赌博以及拳场,一处包间内,灯红酒绿。
秃头男子躺在按摩椅上,享受着按摩师的全方位的按摩。
一旁的小弟,开口道:“失去联系了,任务,可能出了变故。”
“这还能出变故?”
秃头男子猛的起身,甩开了坐在身上按摩的小姐,怒道:
“果然是一群废物,都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何用?”
秃头男子大发雷霆,突然,门外传来异响。
……
王天明根据线索,顺藤摸瓜的搜查过来,率便衣警队,准备进行收网。
“不许动!”
王天明和两名警员,拿着手枪,威慑着包间内的所有人。
下一刻,一道黑影闪过,王天明脖颈一痛,一阵晕眩。
“王队!”
其余警员举枪暴喝:“再敢乱动,我可就开枪了。”
执法者顾虑太多,错过了交锋最关键的一瞬间。
秃头男子的速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一眨眼,就贴近了两人,用手压住了两名警员的手腕,用力一握,手腕裂开,手枪落地。
“普通人,也敢在武者面前嚣张。”
秃头男子让几名小弟,把三名便衣警员绑了,其中有小弟担忧道:
“袭警,会不会麻烦了一点?”
“杞人忧天。”
秃头男子蔑视了小弟一眼,道: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到更复杂,穿警服的,的确会惹来一点麻烦,但也没你想象中的麻烦。”
不久后,王天明渐渐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了,警告道:“我们警队的人,很快就会赶来,你最好放了我,争取宽大处理。”
“能来的,早就来了。”
秃头男子举着红酒杯过来,一脚踩在王天明的脸上,冷声道:
“你也别指望这身衣服能救你,我调查过了,你现在还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嘿嘿,你女儿今年十六,可真嫩呀!”
“你想干什么?”
王天明目眦欲裂,怒道:“你要是敢动我的家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秃头男子,冷声道:
“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路是你女儿给我当情人,如果你老婆也想加入的话,我没意见,第二条路,我会给你十万块,你以后,跟我混,懂吗?”
王天明知道妥协的后果,将会是成为傀儡,他自己不怕死。
但害怕这帮人,对他的家人下手。
秃头男子等了一会,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叹息道:
“你说你,一个月才几千块,你拉着全家人,拼什么命呀!这样吧!我也敬佩你,我做主,多给你五万。”
“这是我的信仰!岂可用金钱衡量。”
王天明语气冷冽,没有半分妥协的意思。
秃头男子微微一愣,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坚定的信仰,那种人性散发的光,仿佛让他无地自容,最后成为恼怒。
“好,你清高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清高,你能扛得住第几层。”
秃头男子暴喝。
不久后。
“你们干什么,别动我女儿,我丈夫可是刑警队长,你们要是敢动我们,他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会把你们送进去。”
一名妇人和一位十六岁的少女,被推进了包间。
妇人看到被绑着的丈夫后,顿时明白,这是遭遇了歹徒的报复。
妇人眼眶通红,她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家庭,想要看着女儿长大成人,泣声道:
“让你跟着我哥,安安心心管理厂子,你不听,一定要当警察,现在好了,一家人都被你害了。”
“我,唉……”
王天明差点咬碎后槽牙。
秃头男子,扫了一眼风韵犹存的妇人,“嫂子,你多劝劝哥,你放心,只要哥配合,我给二十万,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秃头男子舔了舔嘴唇,想着,只要王天明妥协一次。
那以后,这位妇人应该不想丈夫身败名裂吧。
“我,绝对……”
王天明刚想说,绝对不配合,但看到哭泣的女儿,那一刻,心有点软了。
家人就是他的软肋,他想守护大家,又怎会不想守护小家。
此时,王天明握紧拳头,只能重重的锤击地面,渐渐的满手是血,可心更痛呀!
难道,人生,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可怜了老婆孩子。
“就是你,派人抓了我妹妹?”
突然,包间内,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
谁也没注意到,沙发上,啥时候进来了一位少年,还有一条黑狗。
此时,老黑站在桌面上,对着盘子里的水果,大快朵颐,嘴里念叨着:
“不要钱的东西,我可得多吃点。”
秃头男子眉头紧皱,作为一星武者,居然没有察觉到这少年什么时候潜入。
这人,很危险!
秃头男子忌惮,恭敬的问道:“阁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庆平抬手,抓出彩色面具男的魂魄,道:“这位,是不是你的上司?”
“对,就是他!”
彩色面具男子的魂魄急忙指认。
而此时,彩色面具男子身形虚幻,而且一半还在地里。
“鬼呀!”
包间内,立马响起了尖叫声,妇人和小女孩直接被吓晕。
胆子小的小弟们,也抱头鼠窜,又突然发现,包间的门,不见了。
诡异!
“区区障眼法而已,都给我安静点。”
秃头男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暴喝一声,稳住小弟们的心态。
但也不敢轻视少年,拱手道:
“我们之间肯定有点误会,我对您妹妹的事,深感抱歉,其实,我的老板只是想和你聊聊,我也是这样吩咐的,但手下人办事,糙了点,是我疏忽了。”
“这样呀!那我办事,也糙点吧!”
庆平抬手间,一道血线喷涌,秃头男子看到自己手臂脱离了身体,啪叽,掉在地上,血液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是什么手段?
根本看不清!
毫无还手之力!
死亡的恐惧在秃头男子脑海中蔓延,为了保命,急忙喊道:
“你不能杀我,留我,还有用!”
“杀了你,一样有用!”
庆平又抬起一根手指,就像是在玩‘切水果’,隔空轻轻一切。
秃头男子的脖子上,出现碗口大的疤。
神仙手段,周围的人都看呆,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庆平自始至终,表情依旧平淡。
而老黑,自始至终,都是在吃果盘。
……
九龙山庄,祠堂。
隔老远,就能感受到浓厚的香烛味。
仆人们井然有序的给一座泥塑上香,这里每天燃烧的香烛是以吨来算。
“无知的迷信而已。”
柳馨有些不屑。
踏入庙堂,这里脱离了现代大都市,更像是古装剧中的场景。
“树爷爷,我带着供品来看您了。”
西装大背头男一挥手,身后的保镖,端着各种山珍海味进庙堂摆放好。
当然,西装大背头男只是想让九龙山庄供奉的老神仙现身,这个逼就算是装到了。
等供品摆放整齐,一位枯木似的老者从泥塑后缓缓走出,随意的看了看桌上的供品,脸色并不好看,冷声道:
“一点新意都没有,滚!别打扰我休息!”
被驳了面子的西装大背头男脸色难看,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正当西装大背头男,要灰溜溜的离开时,树老头突然出声:
“这个小媳妇不错,我收下了,择日不如撞日,来人,给她换上新娘装,我们现在就拜堂,今晚入洞房。”
“什么?”
西装大背头男懵了,得承认柳馨算是个美女,但树爷爷身边从不缺俏丽佳人,为什么突然就看上柳馨了?
这就像是天天吃撑了的人,怎么会突然多吃一顿?
柳馨有些害怕的往庆平身后缩了缩,又用言语刺激西装大背头男: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人吗?怎么?现在呢?你怂了?”
西装大背头男觉得面上过不去,上前一步,刚想要求情。
嘭——!
树老头一脚踢出,面前的供桌飞出,砸在西装大背头男的胸口,将其重重击倒在地,捂着胸口哀嚎。
“你只是一个野种罢了,平时念你有一点李家血脉,才让你拥有进庙堂的机会,现在,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西装大背头男被砸翻在地后,捂着胸口,满头冷汗,再也顾不上面子,哀求道:
“是我错了!她并不是我的女人,只是她误会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将她献给树爷爷。”
“这还差不多。”
树老头充满贪欲的眼睛,死死盯着柳馨的娇躯,暗道:“身上果然有一丝灵蕴,这样的女子采其元阴大补呀!”
接着,几个丫鬟押着柳馨去了庙堂后面。
树老头经常娶妻,婚服以及装饰用品一应俱全。
三十分钟后。
庙堂已经被装饰成了中式婚礼的现场。
九龙山庄的人闻言后,有空的都过来贺喜,很快就热热闹闹的。
庆平也混了一个座位,坐等开席。
老黑也摸进了九龙山庄,伸着舌头趴在主人的脚边,一样坐等开席。
西装大背头男坐在庆平的身侧,冷声道:“你坐着干嘛?”
庆平摆摆手,一副自来熟的模样,道:“同学一场,我算新娘那边的,你放心,我这个人各论各的,吃好后随的红包少不了。”
西装大背头男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传出吵闹声。
九龙山庄的人将柳馨的父母‘请’了过来。
二老一听女儿要嫁人,也不明白是什么事,跟着过来了。
老父亲还没做好白菜嫁人的准备,有些怒气,喊道:“柳馨,你干嘛?你出来,你怎么突然要嫁人了?”
“是呀!”老母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呢?”
柳馨在丫鬟的强迫下,换好了大红色的新娘装,但身上有细绳捆绑。
她带着红盖头,被押着来到大堂,听到父母的声音后,哭喊道:“老爸,老妈,我……我”
柳馨想喊出,我不是自愿的,可这里是九龙山庄,就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反抗,真的有用吗?
树老头穿着大喜袍子,胸口别着大红花,笑嘻嘻的走到大堂,道:“来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老父亲不理会,冷哼道:“叫你孙子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为什么突然结婚?”
树老头乐呵的道:“叫我孙子出来干什么?今天就是我结婚呀!你没看见我胸口的大红花吗?我是新郎呀!”
“你是新郎?”
老母亲人都傻眼了,面前这老头比他们的父亲还老。
“这算什么事呀!”老父亲都快崩溃了,吼道:
“馨儿,跟我回去,你居然要嫁给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你真是太伤父母心了。”
“父亲,”柳馨也感到一阵无助,“你就让我嫁了吧!”
顿时,老父亲的世界如遭雷劈!!!
树老头依旧笑呵呵的,道:“放心,我给彩礼一百万。”
顿时,老父亲的世界又遭雷劈!!!
“我呸!”老母亲横眉竖眼,“一百万就想买我女儿?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
“不是我彩礼给的少,主要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嫁妆还彩礼的双倍,一百万对我来说毛毛雨,但我是觉得两百万是你们的极限了。”树老头讥笑道:
“懂了吗?”
“好呀!居然敢强抢民女。”老父亲当即卷起衣袖,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此时,一位少年走进庙堂,对于他来说这就像是一个戏台,他过来走个过场,来到庆平那一桌坐下。
少年刚坐下,就有保镖在他耳边嘀咕,顿时,少年乐了。
“小老弟,怎么?你女朋友嫁人了,你好像不太高兴呀!”
少年是对着西装大背头男故意说的。
西装大背头男低下头,很明显,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只觉得今天的屈辱,已经到了极限,但一点办法都没有。
“什么时候开席?”少年问道。
“画先生,再有几分钟就能上菜了。”
身旁的保镖回答。
庆平乐了,没想到面前这人就是画先生,而且如此年轻,他对着刚入座的年轻人确定般的问道:
“你就是画先生?”
画先生打量着庆平,不记得九龙山庄有这么一号人物,问道:
“外人都称呼我一声画先生,你是谁?”
“庆平。”
庆平如实回答,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画先生闻言也没在意,毕竟不会记得一个小人物。
但他身边的保镖负责处理事务,一听庆平顿时麻了。
……
“你是庆平?在小吃街摆摊算命的那个?”
保镖问道。
“对,今早你们还想绑了我呢?怎么画先生不记得了?”庆平又道:
“你们催一下早点上菜,边吃边聊呗!”
画先生经过提点后,也想起来了这么一号人物,顿时乐了,道:
“庆先生能偷偷摸摸的潜入九龙山庄,真是好手段。”
“你别乱说,我庆某人做事从不遮遮掩掩,我是光明正大被人带进来的。”
说着,庆平还用肩膀推了推旁边的西装大背头男。
“小老弟,你带他进来的?”
画先生凝视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西装大背头打扮的小老弟,点头道:“是,是我带进来的,但我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事。”
“算是有仇吧!”画先生简单的说了一嘴。
顿时,周围的渐渐寂静下来,原本庆平坐在那里,自来熟真没人在意。
突然画先生说了一句有仇,气氛渐渐微妙。
保镖纷纷将手放在了枪上,剑拔弩张!!!
结婚的重头戏,流量一下子就被抢光。
树老头抚摸着胡须,冷声道:“既然是有客人来了,那就请上台吧!让我看看你凭什么敢单枪匹马混进我树爷罩着的九龙山庄。”
“你让我上台,我就上台?”庆平叹气道:“真就不能先上菜吗?那样,你们还能活到我吃饱喝足。”
“大胆,”树老头怒道:“敢在我的婚礼上捣乱,我今天要你这个毛头小子清楚,什么叫神。”
庆平根本感觉不到压力,依旧风轻云淡,道:“神?你这微弱的香火之力,我总感觉,风吹一下就散了。”
“口气倒不小,看来你也是某个家族的子嗣吧?”树老头喝道:
“报上名来。”
“要么开席,要么动手,”庆平淡淡道:“我给你先出手的机会,免得你死后说我欺负你。”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哪来的后生如此狂妄,你知道我是谁吗?”
树老一副自傲的样子。
画先生当即吹捧道:“树爷爷可是我们这方的草头神,活了两百多岁,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一人可当百万军。”
庆平摆摆手,不再言语,总觉得这帮人本事不行,太能装了。
这也是庆平的眼界高了,看不上这什么草头神。
如果他的眼界和画先生一样,自然对草头神恭敬有加,觉得这是跺一跺脚,华夏都要颤上一阵的神仙人物。
树老头被蔑视后,怒火中烧,道:“少年,我大婚之日不太想见血,这是我最后的警告了。”
“要你先上你不上,浪费我时间。”
庆平刚起身。
砰——!
一声枪响,是一名保镖在得到画先生的允许后,毫不犹豫的开枪。
庆平在胸口一抓,原本差点打烂他一闪的子弹头被捏在手心,冷声道:“你们打我可以,我不会因蝼蚁而生气,但千万别弄脏我的衣服。”
画先生齐声鼓掌,其余宾客也有些懵逼,但很快就跟着鼓掌。
“少年英才呀!”画先生感慨道:“才二十岁就已经是二星武者。”
“天啦!二十岁的二星武者,这绝对是华夏的顶尖天才,说一句妖孽也不为过。”一名中年男人惊呼道。
“传闻中的京都叶家的叶公子,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在二十岁的时候也才二星武者,三十岁踏入三星武者,现在听说隐约摸到了四星武者的境界。”
院内喧哗声大作,都被眼前这少年的天赋震惊的神经兴奋。
“我是个爱才之人!但我也喜欢看着天才被我踩在脚下,”画先生靠近庆平,冷声道:“你的行为已经快要碰到我的底线了,你现在最好跪地求饶,发誓以后效忠于我!”
“蝼蚁就是蝼蚁,不知道山有多高地有多厚。”庆平感慨道:
“天道都不能在我面前用你这样的语气,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勇?”
“我靠!我受不了,这人太能装了!还扯上天道,就不怕天谴吗?”宾客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装逼也得打个草稿吧?
画先生乐呵,背过身去,一挥手示意手下人动手。
几十人手持热武器疯狂射击,枪林弹雨,就算是二星武者也得暂避锋芒
但庆平巍然不动轻轻一挥手,子弹全部停滞在半空,原路返回!
砰——!!!!!
瞬间几十声炸裂声齐出,几十把枪械瞬间被毁。
“以内力运物!天啦!他不是二星武者!他是三星!三星呀!”
顿时有人激动的喊出声,毕竟二十岁的三星武者,华夏罕见!
这是一位旷世奇才!
难怪敢如此嚣张……一名中年男人来到画先生面前,劝道:
“少爷,年轻人有所成就,骄傲在所难免!要给他留个台阶下!毕竟他这实力足以当我们九龙山庄的供奉!而他潜力价值难以估量!”
“很好!你总是能给我惊喜,已经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画先生回头,笑道:
“你是不是想要台上的那位女子?我懂!男人嘛!”
画先生对着树老拱手,道:“树老,他的实力你也见到了!此事可有商量的余地?事后我必定奉上更多美女。”
这小子真以为老夫是好色……树老缓步上前一步,冷声道:
“小子,二十岁的三星武者,华夏百年难出一人!你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但你惹错人了,今天必定要死在我的手下。”
“树老,不可!”画先生有些急了。
“滚!”树老瞪了画先生一眼,冷哼道:“逼逼赖赖,我连你一起打!”
画先生只好退后一步,但偷偷的联系了父亲,也是九龙山庄的庄主。
如今,只有庄主才能让树老给足够的面子了。
“小子,接我三招,你要是能没事,此事还可以商谈,接不住就去死吧!”
“树老不可呀!”众多宾客求情,如果树老执意要杀这位妖孽天才,那九龙山庄的损失难以估量,事后又没办法怪罪树老。
树老隔空拍出一掌,香火之力化为一张大手冲向庆平。
但还未碰到庆平就烟消云散。
“好小子,面对我的五成力,居然还演起来了,挡下刚才那一击,你的内力已经用完了吧?已是强弩之末,还想骗我!看我八成力!”
树老又拍出一掌,这一次更加凝实,并且掀起一阵狂风。
说是八成力,但树老已经用了全力,毕竟刚才面上就不好过,要是还无法降服这年前人,老脸都要丢尽了!
当恐怖的巨手压向庆平,周围的人都觉得呼吸一滞,面升起胆怯之心,有些心智不坚定者,甚至直接尿失禁了!
但再恐怖也随着一阵风儿消散!
“挡下来了!树老的八成力,他居然挡下来了!”
有人发狂一样的惊呼,这简直颠覆三观,这可是九龙山庄供奉多年的神明呀!
面前这少年才区区二十岁,就已经可以和神明过招!
这还是人吗?
人形猛兽呀!
树老胆战心惊,为什么全力攻击居然无效,他已经后悔了,如果这少年真如同表面那样淡定,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他肯定是获得了隐世高人的传承……画先生暗自心惊,没想到一个普通学生,居然如此幸运!
柳馨的红头盖滑落,鲜红的小嘴吃惊的无法合拢,没想到,庆平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更没想到他如此强大!
自诩神明的家伙,都拿他没办法!
现在的庆平在柳馨眼里,开了十一级美颜特效,仿佛周身有七色云彩。
其实,军训期间,柳馨就对庆平一直抱有好感,还想过庆平要是和自己表白会不会接受。
但军训之后,庆平就公开追学校的一位校花。
自此,柳馨也就一直没有和庆平有过更亲密的接触。
只不过,柳馨和庆茜的性格很合得来,两人又是关系要好室友。
这才一直和庆平保持联系。
“手下留人!”九龙山庄的庄主,带着几位武道强者赶来。
庄主接到消息后,听说树老要抹杀一位妖孽天才,顿时就急了,这些年受制于树老,九龙山庄苦不堪言,现在扶持第二位就能让两者平衡。
“树老,请息怒!事后必定给个满意的答复。”庄主又笑着面对庆平,道:
“这位少年英雄,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我们愿意偿,你开个价吧!而且我们九龙山愿意助你走向华夏武道的巅峰。”
庄主公开求和,还开出了难以想象的利益,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庄主性格刚烈,整个华夏明面上的人物能让他求和的人不超过双手之数。
“庆平,要不,就算了吧?”
柳馨莲步轻移,靠近庆平,软糯的声音响起。
比起她之前大大咧咧的样子,现在仿佛就成为糖渍年糕的甜妹。
“算了?”
庆平微微摇头,疑惑道:“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很好说话呢?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佛系少年吗?”
庆平也很苦恼,或许是他想要杀人的时候,表情依旧平淡。
或许我凶一下,这帮人就能明白我的意思……庆平叹息,好久没有凶这种情绪活动了,一时半会,做不出来呀!
“一个亿。”
庄主直接开口。
周围的人瞬间躁动起来。
但庆平,依旧平淡。
“两个亿!”
庄主再次开口。
“三个亿!”
“……”
“十个亿,这是我的底线了,少年人要是继续贪心,我们九龙山庄会教你做人。”
庄主狞声道,他也有些不爽,这年轻完全不给他面子。
庆平依旧不为所动。
下一刻,庄主握紧了拳头,身后的三位保镖得到暗示,齐刷刷出手。
领头的一位老者是三星武者,可惜年事已高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三人一起出手的情况下,就算是树老单以体魄也得避其锋芒。
但三人刚靠近庆平,直接被抬手炸成一团血雾,并且被一道微风吹散。
在场的人原本都在看好戏,他们很乐意看着一位天才陨落。
但事情很明显没按照预料的剧本来!
“你们做一下准备吧!我要大开杀戒了。”
庆平缓缓抬手,而在场的众人都紧张起来,纷纷散开!
嘭——!!!!
一连串的爆炸,血雾飘散,原本的人群都随风消散。
“你不能杀我,我是草头神有神龛有正统编制,你要是杀了我就是犯了天条,这天下将会没你的容身之所!”
树老头临死前的狂吠,并没有影响庆平出手的速度。
此时,柳家人也都瘫坐在地。
见到了少年的雷霆手段,就算是神仙也得胆寒,更别说这些普通人了。
西装大背头男爬着过来,“庆老大,我错了,我钻你裤裆求你让我一次吧!”
嘭——!
庆平选择了无视,只是淡淡的爆了他。
“庆先生,是我有眼无珠,但看在我无知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画先生哀求。
庆平依旧无视。
庄主已经来不及计较丧子之痛,他也想打儿子一顿,这个坑爹的家伙居然得罪这样一位少年英才,早知道当初射墙上。
“少年,是我们九龙山庄不小心惹了你,而你杀了我儿子的事,我也不计较了。”
庄主一副大度的模样,但私下里却按了紧急按钮,五百名手持热武器的家丁纷纷赶来。
一人再强,你能杀几百人吗?
热武器覆盖下,就算是神明也得累死!
很快,训练有素的家丁们包围了大院,将枪口纷纷对准庆平。
庆平没有太在意,轻轻一挥手一阵风吹过 ,五百名手持热武器的家丁同时爆成血雾!
“十个亿我会赔给你,但现在也请你离开!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庄主都没发现他身后没人了,所以依旧淡定。
“你凭什么和我这样说话?”庆平疑惑道。
“就凭我枪杆子硬!”庄主指了指周围,道:“看见了吗?个个训练有素!”
庄主这下愣住了,原本应该有人持枪警戒的地方,毛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死寂无比!
“人呢?”庄主掏出一个红色按钮,又按了好几下,但也没人过来支援,他气急败坏的将按钮扔在地上踩碎,怒骂道:
“这破玩意关键时刻居然坏了!”
庄主没了底气,纳头便拜,道:“我真的不了解这件事的内情,放我一马吧!”
“你纵容你儿子成立犯罪集团,并且还为他提供资金和人手,你觉得你无辜吗?”
庆平问道。
“是我错了,是我教子无方,我有罪!”庄主一个劲的扇自己巴掌,直到扇成猪头,才敢继续求饶:“只要您放了我,以后这庄主的位置,就是您的了。”
“可惜,我没兴趣!”
庆平抬手将庄主的身体爆成了血雾,自此场面一片寂静。
谁也没料到,原本坐等吃席的少年,他看起来那么帅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但动手后,犹如神魔降世举手投足间灭杀五百人。
杀完人,依旧风轻云淡,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杀气。
就像是弄死一只蚂蚁,不会起杀心,而是起玩心!!!
“汪汪!”老黑有些不爽,道:“杀到最后这菜都没上来,速度真慢!”
庆平看向柳家人,要么杀了以免柳家人乱说话,要么带走警告一下。
如果是以前,庆平顺手就杀了。
但现在他只想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凡人。
当然,遇到不讲公序良俗道德法律的人,庆平同样不讲究。
庆平带着柳家人闪现离开九龙山庄,劝告道:
“有些事说出去,你们的下场也是一团血雾,信我一句话,人不作死,暂时就不会死。”
“放心大神,我们绝对不会透露半点出去。”
老父亲点头哈腰,生怕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将自己一家人也顺手宰了。
等庆平走后。
老父亲急忙道:“你和这少年是什么关系?”
“同……同学吧!”
柳馨望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身上还穿着的大红新娘服,怅然若失感涌上心头。
……
庆平离开后,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去,昨晚还是找了一棵树对付了一宿。
虽然蓝星有熟知的人,可以固定睡觉的地方,但他都忘记了。
天下之大,他何处去不得?
但却有种无家可归之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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