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吭声,让戚清歌瞬间慌了,也顾不得什么。
背着她就回了自己住的出租屋。
……
原主叫赵又晴,今年19岁。母亲早逝,父亲嗜酒如命,也因此欠了新和联社的钱。
她为了还钱,在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在为了生活打拼。一边还着父亲欠下的债,一边攒着大学学费。
刚穿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她那个便宜爹把她的兼职的地址,透露给放新和联社的那群人。
原本她会在那一晚,被他们挑了脚筋,送去陈舒的别墅,做他身下人。
然后被折磨致死…
原主是这个世界里的炮灰,几乎没跟男女主有什么接触。唯一的接触,就是她的死,促成了女主姜菡之和男主秦素的初见。
姜菡之误打误撞,看见赵又晴被掳上了面包车,慌忙之下报了警,也就跟秦素所在的警局有了关联。
她是目击证人,警局怕她被新和联社的人惦记上,也想借她的手彻查这个源头,就派秦素贴身保护。一来二去,两人就谈上了。
如今,她这么一弄,说不准女主和男主之间就岔开了。
她离男女主远点,做任务也可以跟主剧情脱轨,这样也能轻松些。
新奇地是,这次的任务对象不同于以往,她不是完成原主的心愿。
而是帮戚清歌拿下顶流的位置。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总部给她接的C级任务果然容易,这样她交接的时候就不用那么累了。
王姨出来,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语气严厉地说:“你跟王姨说实话,你没打过她吧!”
他愣了一秒,摇了摇头。
王姨舒了一口气,把怀里赵又晴换下来的衣服,强塞到他怀里。
“你看她袖口和裤腿上的血。”
戚清歌手一颤,指腹蹭了一下未干的血渍。
这血!
“还有,这个姑娘身上都是淤青和伤。”
王姨叹了口气,劝他,“要不你等她醒了之后,就去报警吧!”
他微张嘴唇,犹豫了一下。
点了点头。
他现在自己都护不住,确实不能再带个有风险的拖油瓶了。
如果她有一丁点的风险,都不能留下来。
不能留下来。
送走王姨,就回了房间。
戚清歌皱着眉,看着睡的不踏实地赵又晴。
抿紧唇。
眼睛扫过她脸颊的每一寸,病殃殃地模样,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他强迫自己移开头,心里暗自致歉。
看她额头渗出来的冷汗,叹了口气。
药房的路上。
“嗡嗡嗡”,警车鸣笛声不断。
戚清歌的步子放缓了,疑惑地瞧着巷子被警车堵得死死地。
这条巷子!是昨晚他遇见赵又晴不远的地方。
他突然心里发怵,手指捏着装药的塑料袋,回想起昨晚王姨给赵又晴换下来的衣服上,残留的血渍。
后背直发凉。
他上前打断了旁边几个人对话,询问道:“这怎么这么多警车啊!”
“你怕是不知道昨晚的事儿吧!”
“昨晚,小巷子里有七八个那个社的人,都被打成了那样…”
“是啊!是啊!一个个鼻青脸肿的。”
“听说现在还没醒。”
他们一人一句的补充着,让戚清歌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不会赵又晴也是受害者吧!
他心底涌上一股儿愧疚,自己还想着应该没什么事儿。
万一,她是拼尽全力跑出来的。
自己却对她避恐不及。
叹了口气。
打量着警车的方向,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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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赵又晴才吸收完所有的记忆。
过于压抑地情绪,影响着赵又晴的心情。
她长舒了一口气,捂着胸口,爬了起来。
看见正对着她的镜子,鹅蛋脸,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嘴。
五官精致,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喜欢。
她手指覆上苍白的嘴唇,偏大的袖子滑下,露出手腕上的青紫。
垂眸,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那个便宜爹打的。
真狠心啊!
尘封在原主内心深处地记忆是硬伤,就算原主故作平淡压下了一切,仍旧让穿到世界的她隐隐作痛。
太过深刻地影响会拉低她的任务效率,必须得彻底解决。
她淡淡地开口,【赵睿是不是借钱,惹了新和联社的人。】
系统:【是,怎么了?】
她笑了一下,【没怎么,找个理由送他进去。】
虽然她现在不用做原主的任务,但并不代表她能轻易放过赵睿。
现在的世界不同于她往常做的那些以武为尊的位面,终归是不能靠速度解决……
只能靠其他的方法,让那个便宜爹付出相应地代价了。
思绪一断,就打量起破旧的出租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四十几平的房子里该有的都有,而且眼神扫过的地方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屋里挺整洁的,就连身上压得被子也能嗅到淡淡地清香。
心里不由得对他有了些好印象。
“你醒了?”耳边多了一抹轻缓地声音。
赵又晴酝酿好心情,扬起嘴角,抬头看他。
总觉得他笑得有些不自然。
他搭话:“我叫戚清歌,你叫什么?”
“赵又晴。”
他应了声。
戚清歌紧张地摩挲着裤缝,笑着递给她一杯水,把药片放到床边。
她见他反常的模样,暗暗思量着。
“谢谢。”话锋一转,故意地问道:“我的衣服是?”
他急着摆了摆手,尴尬地挠了挠头。
“是隔壁的王姨换的,你别多想啊!”他抿唇,旁敲侧击地说道:“昨晚前街巷出了案子。”
她眼底掠过一丝晦涩。
惊愕地抬起头,“什么?”
戚清歌看她震惊的模样不像装的,才松了口气,试探地问道:“你最近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舒服?
血?
赵又晴倏地间眼眸一凝,才想起衣服上的沾着那些人的血。
她太久没有在意过这些细节了,倒是忘了这一茬。
很快就借着原主柔柔弱弱的样子,微微蹩着眉,殃殃地瞧着他。
摇了摇头。
“身上身上……是我父亲的血。”她咬着下唇,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他喝完酒之后,就打我,我……”
“挡啤酒瓶的时候把他划伤了。”她声音愈来愈小,眼眶里打转着眼泪。
看着好不可怜,让他哑了嗓子。
他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她的话。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扬声道:“你说什么?”
赵又晴不吭声了,抖动着肩膀,小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