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速阅读 > 现代都市 >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阅读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阅读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晴天白鹭”的小说。内容精选:写在了脸上。姜舒虽大闹侯府提了和离,但外面的人并不知晓。今日寿宴,不少人都怀着看姜舒热闹笑话的心思。只有孙宜君和郁澜为姜舒忧心不平。“我懒得同他们争了,随他们去吧。”姜舒轻叹。郁澜和孙宜君听的一头雾水,正要追问时,沈老夫人与姜母一同来了。沈清容等人当既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给沈老夫人贺寿道喜。......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9-18 10: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晴天白鹭”的小说。内容精选:写在了脸上。姜舒虽大闹侯府提了和离,但外面的人并不知晓。今日寿宴,不少人都怀着看姜舒热闹笑话的心思。只有孙宜君和郁澜为姜舒忧心不平。“我懒得同他们争了,随他们去吧。”姜舒轻叹。郁澜和孙宜君听的一头雾水,正要追问时,沈老夫人与姜母一同来了。沈清容等人当既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给沈老夫人贺寿道喜。......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这几日沈长淮见不到姜舒,便在府中多方打听,对府中发生的事知晓了个大概,也听闻了姜舒想和离之事。

“长淮。”见到他姜舒有些意外。

今日大宴宾客,他应该跟沈长泽在前院迎宾待客才是。

后院是女眷所在,姜舒收拾妥当正要去见客。

“回来几日不见大嫂,大嫂可还好?”沈长淮关忧问。

姜舒莞尔一笑,道:“放心,我很好。”

见姜舒容光焕发神色从容,确没有半分不好后,沈长淮放了心,安心去前院帮沈长泽招呼宾客。

此时的沈长淮还以为,和离只是姜舒一时之气,并不当真。

姜舒赶到招待女眷的后院时,沈母同沈清容正在与人说话。

盛装打扮后的沈清容华贵艳丽,夺人眼球,成了后院焦点。

一众夫人闺秀好奇的打量沈清容,有艳羡,有嫉妒……令沈清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看沈清容一脸春风得意,姜舒心中冷笑连连。

“姜舒。”郁澜瞧见了姜舒,招手唤她过去。

姜舒回神,笑着朝郁澜走去。

待走近后,郁澜拉着姜舒的手凑近问:“那就是沈侯从边关带回来的夫人?”

与其他人一样,郁澜也对程锦初充满了好奇。

姜舒看着沈清容身旁孕肚微显的程锦初,点了点头。

华服锦衣配上南珠头面,程锦初穿戴的比姜舒更像侯府夫人。

一群人围着程锦初问东问西,好似完全看不见姜舒的存在。

第五十七章 不平

程锦初虽无娘家庇佑,但出身将门,身份也算贵重。

而姜舒便是再有钱,也终究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入不了高门显贵的眼。

“一群虚伪的势力眼。”一袭红衣的孙宜君轻哼着唾弃。

特立独行的孙宜君,向来不屑与那些矫揉造作表里不一的闺秀为伍。

尤其是沈清容,孙宜君看她就没顺眼过。

自然,沈清容也不喜她。每次两人撞上,少不得冷嘲热讽。

“噗,宜君真有趣儿。”郁澜喷笑出声。

心直心快疾恶如仇的孙宜君,简直就是上京闺秀里的一股清流。

听到郁澜的打趣,孙宜君走了过去。

姜舒温笑着招呼:“孙小姐请坐。”

孙宜君同郁澜亲近,姜舒也同郁澜亲近,合计下来两人也算朋友。

孙宜君一屁股坐到郁澜身旁,歪着肩凑近姜舒小声道:“瞧着那什么夫人又有孕了,加上之前的两个都三孩子了,往后这侯府还能有你的位置吗?”

姜舒微愕,随即轻笑:“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孙宜君将好奇写在了脸上。

姜舒虽大闹侯府提了和离,但外面的人并不知晓。

今日寿宴,不少人都怀着看姜舒热闹笑话的心思。

只有孙宜君和郁澜为姜舒忧心不平。

“我懒得同他们争了,随他们去吧。”姜舒轻叹。

郁澜和孙宜君听的一头雾水,正要追问时,沈老夫人与姜母一同来了。

沈清容等人当既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给沈老夫人贺寿道喜。

如今的靖安侯府,有身为将军的沈长泽撑着,又有沈长淮和陆家帮衬,跻身天子重臣是早晚的事。

尤其听闻近来太子数次召见陆鸣珂同沈长泽,今日也亲来侯府贺寿。

心思九曲十八绕的显贵们嗅到气息,对靖安侯府热络起来。

姜舒看到姜母被挤开,孤零零的站在一旁,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娘。”姜舒拉着姜母到无人处坐下说话。


第四章 掌家

“在想什么?”见姜舒愣怔出神,沈长泽不由好奇。

“触景生情,想起大婚那日。”姜舒回神,不再忆想。

“这几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沈长泽努力回想,却想不起大婚那日她是何模样。

姜舒笑笑,不予置否。

征战沙场的将军,用舞剑握枪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敷手,说不触动是假的。

为了掩藏心中的悸动,姜舒随口扯了个话题:“边关,战场……是什么样的?”

“烽烟黄沙,狂风寒雪,刀光血影,尸横遍野……”沈长泽口中的边关很不美好。

姜舒垂眸,瞧见沈长泽手背上有条细细的疤痕,于是问他:“你这些年是不是很艰难?”

听她关心自己,沈长泽心头一震,喉结滚动嗓音沙哑道:“第一次上战场,我被战争的残酷惊到,一愣神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危急时刻师父挡在了我面前,弯刀刺穿他的胸膛,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脸。”

“一次敌军夜袭,神思不清的我被长枪扎中胸口,险些便没命了,是锦初斩杀敌人救了我……”

“数次死里逃生我终于有了经验,学会了时刻警醒保护自己,虽然仍旧避免不了受伤,但总能留得命在,那些伤也就算不得什么,养几日便好了。”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姜舒有些羞愧。比起他在战场受的伤,她这点烫伤实在不值一提。

可她还是觉得疼,钻心的疼。

“锦初也有一身好武艺,上阵杀敌丝毫不逊于男儿。这些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留下了满身疤痕,这要是在上京,怕是都嫁不出去。”

说起程锦初,沈长泽眼中有愧疚也有心疼,糅合成浓烈的爱意扎根在他心底。

姜舒知道,她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程锦初了。

“你们受苦了。”姜舒由衷道。

抛开私人恩怨不谈,沈长泽和程锦初保家卫国,值得她敬佩。

沈长泽摇头:“比起其他将士这点苦算不得什么,且我们比他们幸运,还能活着回到上京,我很知足了。”

听他心平气和的说着这些年的九死一生,姜舒心中释然了些许。

可她心疼了别人,又有谁来心疼她呢?

以柔弱之躯撑起一个落败的侯府,她也并不容易。只是她的艰难无处诉说,只能埋在心底。

不愿再想这些,姜舒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风微凉,沈长泽见她睡着了,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到了床上。

姜舒很轻,轻到他抱在怀里感觉一点也不踏实。

拉过锦被给她盖好,沈长泽换了一块冰继续给她敷手。

床上的人儿睡的不甚安稳,时而蹙眉时而翻动。

沈长泽怕她弄到手背,只得用手抓着她的皓腕。

如此近的距离,清晰到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长睫,就更别说精雕玉琢的小脸和眉眼了。

世人皆爱美,他也无法免俗。

视线顺着玲珑翘鼻往下,落在樱红的唇瓣上,止不住喉头滚动。

这是他的妻。

咀嚼着这几个字,沈长泽心中生出丝丝甜意,俯身吻了一下姜舒光洁的额头。

翌日,姜舒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檀玉,什么时辰了?”

“辰时过半了,夫人可还觉得疼?”檀玉扶着姜舒起身。

姜舒低眸瞧向已经消肿的手背:“不怎么疼了。”

她在屋里搜寻一圈,没有见到沈长泽的身影,想必已经走了。

看出她心中所想,檀玉道:“侯爷守了夫人整夜,天明时给夫人上了药才走。”

“他守了一夜?”姜舒有些难以置信。

檀玉点头:“楮玉也在屋外守了整夜,隔半个时辰送一次冰,亲眼所见。”

原本檀玉极不待见沈长泽,但现在却有了改观:“奴婢觉得侯爷心里还是有夫人的。”

可他的心里不止有她。

姜舒不语,穿好鞋袜后任由檀玉伺侯她洗漱,然后坐到铜镜前梳妆。

揽云院里,晏阳晏欢在院子里玩耍,程锦初在屋中查看账册。

她虽识字,但侯府账册错综复杂,她看的十分吃力,许多地方都不甚明白。

她想问沈长泽,然他刚歇下,且他一介男子也不一定懂后宅庶务。思来想去,她带着账册去寻了婆母林氏。

“什么?姜舒让你掌家。”沈母惊的险些让茶呛到。

见沈母如此大的反应,程锦初以为是不信任她,于是信誓旦旦的保证:“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沈母摆手:“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你不了解侯府,这家不是谁都能掌的。”

沈母叹气,不知该如何同她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初到侯府,确然什么都不懂,还望母亲不吝赐教。”程锦初是铁了心了。

她就不信了,管个家还能比上阵杀敌更难?

“唉!”事已至此,沈母知道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能用事实说话。

“先别管账册了,你随我去库房看看吧。”

库房的确要盘点,程锦初不作他想,拿上钥匙随沈母去了。

侯府的库房很大,但里面却很空,只有十几口木箱。

沈母让人打开,程锦初瞧见木箱里装的都是古玩字画等器物,只有两箱白银和一箱黄金。

“这……”程锦初不敢相信,偌大的侯府竟只有这点家产。

沈母摒退下人羞惭道:“侯府自二十年前就逐渐衰败,长泽他爹走的早,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会生财之道。若非如此,又怎会娶一个商贾之女做主母。”

便是如此,她也觉得姜舒嫁入侯府是高攀。

“所以姜舒掌家所有开销都出自己她自己?”此时此刻,程锦初终于明白沈母那句话了。

这家的确不是谁都能掌的。

沈母呐呐汗颜:“要不是她,侯府早破败了。”

程锦初捏紧手中的钥匙,面色发冷。

难怪姜舒如此大方的让出掌家权,合着是想挖坑羞辱她。

她听沈长泽说过,姜舒是上京富商之女,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我们先回去看账册。”程锦初深吸一口气出了库房,身影坚毅决绝。

沈母想劝她把掌家权交还给姜舒,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这两个儿媳,她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姜舒沐浴后懒懒的倚在榻上,任由楮玉给她擦发,檀玉给她捶腿。

想起晚膳时程锦初的作派,檀玉气闷的咕哝:“锦夫人得意显摆那样,真是看的人生气。”

“母凭子贵,她有得意的资本。”姜舒秀眉微蹙,神色郁郁。

檀玉不平道:“夫人谦和大度,从不与她计较,她却用尽手段同夫人争斗,委实欺人太甚。”

“再让她这般猖獗下去,夫人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檀玉!”楮玉喝斥。

檀玉别过头,气的直掉泪。

“檀玉说的没错,是该反击了。”姜舒起身,走向书案。

楮玉赶忙铺纸研墨。

披着半湿的长发,姜舒提笔,容色沉凝的写了几封信。

“楮玉,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我父亲手上。”

“还有这些,分别给酒坊的佟掌柜,粮铺的王掌柜。”

姜舒手中有几家酒铺和粮铺,但远比不上姜家繁多。

是以她想要成事,必须得请姜父帮忙。

第二十三章 装病

“是。”楮玉接过信,立即去了。

“夫人在信里都写了什么?”檀玉好奇的抓心挠肺。

姜舒勾唇,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想着夏日炎热,请父亲同我手中的酒坊一道回馈顾客,酒水半价。”

“再让粮铺的王掌柜与姜家一同上调粮价,尤其是酿酒常用的粮食。”

姜家粮铺遍布上京,只要姜家上调粮价,其他粮铺定然也会跟着涨价。

酿酒的原料上涨,酒水却跌价,不出一月,闻香醉就要赔本。

既然程锦初想斗,那就玩死她。

至于姜舒和姜家,酿酒所用的粮食都出自自家,成本并不高,便是半价出售酒水也不会亏,不过少赚点罢了。

再则,粮价上涨,也能弥补酒水的亏损。

沉浸在喜悦中做着美梦的程锦初,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翌日,晏阳没有去学堂。

“怎么了这是?”程锦初匆匆穿戴好来到晏阳屋中询问。

晏阳躺在床上,抱着脑袋痛苦道:“娘,我头好痛,好痛……”

“快去请方医女。”程锦初急声吩咐。

床上的晏阳有一瞬的慌乱,胡搅蛮缠道:“娘,我不想再喝苦药了,我不要看病。”

“晏阳乖,有病就得看,喝了药才能好。”程锦初温声诱哄,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发烧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

“我不要看病喝药,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晏阳可怜巴巴的哀求。

但程锦初哪里会应,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很快,方医女来了。

“少爷,让我看看。”方医女在床边蹲下。

晏阳哭着抗拒:“不要,我不要看病。”

“晏阳,你若不听话,我派人去请你爹爹了。”程锦初冷着脸吓唬。

晏阳瞬间老实了。

方医女探了探脉,没瞧出异常,便问:“少爷是哪里疼?”

“脑袋疼。”晏阳眼神躲闪。

“具体何处?”

“不知道,就脑袋疼。”

方医女细细检查了一番,又瞧了瞧晏阳的神色,心下了然。

“夫人,请随我去外间说话。”

程锦初不解,跟着方医女去了外间后追问:“晏阳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奇症怪病?”

做娘的最怕孩子生病,程锦初紧张又忐忑。

方医女摇头,道:“夫人别紧张,少爷他……没病。”

没病?没病是什么意思?

程锦初懵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晏阳他装病?”

方医女点头,背着药箱走了。

她只能治病,无法医心。

看到程锦初回来,晏阳祈求道:“娘,我不喝药,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真的。”

“你们都下去。”程锦初摒退屋中下人。

“娘……”看到关上的房门,晏阳忽的有些害怕。


姜舒在伏案写字,沈长泽走到她面前她也没有搁笔。

“今日我并非故意失约。”沈长泽沉声解释。

“我忙完公务回府换衣,锦初突然晕倒。方医女来瞧后说她有了身孕,因近日操劳过度胎气不稳,需好生静养。”

“所以呢?侯爷是养胎药引?”姜舒讥嘲。

沈长泽听的气恼:“不可理喻。”

“侯爷失信在前,反倒说我不可理喻?”

“若非你将掌家重任丢给锦初,她又何至于操劳过度。不过一顿饭而已,下次我再陪你回去便是。”

“如此说来锦夫人胎气不稳,竟成了我的过错?”姜舒唇边泛起冷笑。

“锦初并没有怪你。”

“所以侯爷是要我谢她宽宏大量吗?”

“姜舒,你太让我失望了!”

两人夹枪带棒的吵了几句,沈长泽怒容满面的走了。

檀玉楮玉在屋外听的心惊胆颤,小心翼翼的进屋想劝姜舒。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姜舒声音冷冽。

两人见她动了真怒,只得关门退了出去。

写完最后一个字,姜舒搁笔看着纸上的字沉思。

梦中得宝醒来无,自谓南山只是锄。若问婚姻并问病,别寻修路为相扶。

是上次在昭觉寺求的签文。

姜舒反复看了许久,心中隐生念头。

程锦初被诊出有孕,沈老夫人和沈母很是高兴,在寿永堂摆席庆祝。

“真是太好了,侯府又要添丁进口了。”沈母高兴的喝起了果酒。

沈老夫人盯着程锦初尚且平坦的小腹,笑眯眯的盼求:“若是个小子就最好了。”

“是啊,多子多福。”沈母也对程锦初的肚子充满了期待。

“呕——”程锦初突然不适干呕。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沈长泽关心询问。

程锦初皱眉,指了指摆在她面前的鱼汤。

“快,将鱼汤放远些,摆那边去。”沈老夫人指向姜舒。

婢女立即将鱼汤端走,放到了姜舒面前。

而姜舒爱喝的酸萝卜老鸭汤,则摆到了程锦初面前。

婢女盛了一碗给程锦初,程锦初喝的眉目舒展。

沈老夫人一直注视着她,见她放下碗立即问道:“你喜欢喝这汤?”

程锦初点头:“这汤香醇酸爽,十分可口。”

“快,再给她盛一碗,把那鸭腿也盛给她。”沈老夫人激动的指挥婢女。

“都说酸儿辣女,锦初这般喜酸,怀的定是个男孩。”沈老夫人喜不自禁。

沈母和沈长泽面上都流露出期冀。

姜舒和徐令仪木头般的坐着,食之无味。“舒儿,你可也得抓紧了。”沈母借着酒意催促。

姜舒抬眸看向对面的沈长泽,想到下午两人的争吵,心生冷意。

沈长泽也尚在气恼中,看姜舒的眼神冷然不悦。

一桌子人各怀心思。

回到菘蓝苑,徐令仪坐在铜镜前,细细端详镜中面容。

“碧桃,我生的好看吗?”

徐令仪带着几分忐忑犹疑问她的陪嫁婢女。

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可见到仙姿玉貌明艳动人的姜舒后,她不确定了。

碧桃肯定的回:“好看,姨娘的容貌放眼整个上京,都是极好的。”

“那为何侯爷许久不来了?”徐令仪对镜自怜。

洞房花烛后,沈长泽未再踏入过菘蓝苑,令徐令仪产生了自我怀疑。

碧桃梳发的手顿了顿,认真思索道:“许是侯爷太忙了,又许是被孩子缠住了。”

“所以,我不能等侯爷空闲了想起我,我要主动出击。”徐令仪眼神坚定。

程锦初又有孕了,若她再磋磨下去,这侯府哪还有她的位置。


第八十章 活该

姜芸双手捂着耳朵,疯癫的大喊。

姜父姜母闻言怔住,不明白此事怎么又扯上了姜舒。

姜宁第一时间护在姜舒身前,斥声道:“你别胡说,我阿姐为何要害你。”

“是啊,你同舒儿是堂姐妹,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害你?”姜母也出声维护。

姜父沉了脸道:“你把话说清楚,否则莫名其妙攀蔑我家舒儿,我定不饶恕。”

姜绍和同姜李氏听后面上露出惶急之色,生怕姜芸口无遮拦说出真相。

“芸儿,不可胡说。”姜李氏急忙呵止住欲开口的姜芸。

姜家整个家族都靠姜舒家拉扯支撑着,若让姜父得知真相,定不会再帮扶他们。

姜芸恨恨的瞪着姜舒,愤恨又不甘。

明眼人一瞧便知别有内情,但牵扯到姜舒,都不敢贸然开口。

谁也不想惹恼财#神爷,引火烧身。

姜父盯着姜芸道:“你若不说,那就给我家舒儿道歉。”

他的女儿,可不是能随意攀咬污蔑的。

姜芸哪里肯,怨恨的咬着唇不说话。

眼见姜母要发作,姜李氏赶忙道:“是是,这事儿是芸儿不对,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我代她向舒儿道歉。”

“舒儿,对不住,你别同芸儿计较。”

一直未出声的姜舒望向姜芸,声音平静清冷:“若做错了事可让他人代替承担后果,那芸妹妹是不是也能找个人代嫁?便可当私会之事从未发生过?”

这是什么鬼话,他人代嫁怎能掩盖私会事实?

众人听的微愣,随即明白了姜舒的意思。

她是拐着弯的告诉姜李氏,她替姜芸道歉无用。

要想让她原谅,必须得姜芸亲自道歉。

姐妹一场,只要姜芸亲自道歉,认下这恶果,姜舒可以不追究其他。

姜芸恨的切齿,却也知道此时说出真相毫无作用,反而会让人觉得她活该,给家中带来灾祸。

姜舒和林睿定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算计她。

姜舒这个贱人实在太恶毒了!

“芸儿,快给舒儿道歉。”姜绍和警告催促。

姜芸掐着手心,强压下憎恨艰难开口:“舒姐姐,对不住,我一时口快胡言,你别与我计较。”

姜芸只觉面如火烧,心似油烹,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屈辱过。

“芸妹妹往后可要谨言慎行,否则换成旁人,可没我这般好说话。”姜舒大度劝告。

“舒儿说的是,芸儿她记住了。”姜李氏帮着姜芸找台阶。

姜舒也懒得再深究,见好就收。

“误会既然解除了,还是来说说婚事吧。正巧两家人都在,能商量的确切一些。”林母适时出声。

今日已经闹成这般,索性趁热打铁定下林睿和姜芸的婚事,也不枉丢脸一场。

姜绍和同姜李氏对视一眼,心生妥协。

这种事不论谁对谁错,吃亏的都是女子。姜芸如今除了嫁给林睿,也没有旁的选择了。

“娘,我不嫁。”姜芸看出他们的打算,急声制止。

姜绍和厉声呵斥:“败坏门风的东西,你不嫁想干什么?去庙里当姑子不成!”

姜芸一怔,被吓的不敢说话,无声流泪。

姜李氏见状耐心劝说:“芸儿,你就认命吧,嫁给你表哥怎么也好过去庙里做姑子。”

姜芸听的一脸绝望,扑在姜李氏怀里痛哭不止。

姜家大伯母好言劝道:“林公子好歹也是个秀才,嫁过去当正头娘子也不算辱没。”

商户之家虽有点钱财,但地位低微,身份贵重的人家压根瞧不上他们。

姜芸这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好芸儿,我从小就喜欢你疼爱你,你嫁过来我定当你如亲生女儿般,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林母当众表态。

林睿也举起手道:“表妹,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绝不变心。”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过完年你们挑个吉日请媒上门。”姜绍和一语定音。

林睿和林父林母闻言同时松了口气。

丢脸就丢脸吧,捞着个媳妇也不亏。

姜芸心灰意冷,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恨恨的剜着姜舒。

姜舒杏眸凌厉的盯回去,以眼神警告姜芸,再敢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好好的生辰宴闹成这样,姜绍和与姜李氏没了招待的心情,众人也没了吃晚饭的心思,寒暄几句后各回各家。

“舒儿,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姜宅,姜父就急不可耐的询问。

姜舒抿了抿唇,将姜芸撺掇林睿设计坑害她一事,从头到尾说了清楚。

“他们好大的胆子!”姜父气怒拍桌。

姜母也气红了眼咬牙道:“姜芸一个姑娘家,心思竟如此恶毒,太可恨了!”

“敢害我阿姐,我饶不了他们!”姜宁起身就往外冲。

“阿弟!姜宁!站住!”姜舒厉声叫住姜宁。

姜宁在门口止步,愤愤不甘道:“阿姐,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他们算帐。”

姜舒一把抓住姜宁的手,牵着他往屋里走。

“姜芸自食恶果,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

姜母也道:“你阿姐说的没错,你现在再去闹也无济无事,反而会折损你阿姐的名声。”

若让人知晓事情真相,那姜舒同林睿在后花园独处了那么久,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

谣言是可以杀人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姜宁气的捏拳,俊脸鼓鼓的。

姜舒戳戳姜宁气鼓的脸,安抚道:“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

“放心,我不会让你阿姐白受欺负的。”姜父心中已有打算。

听到这话,姜宁总算消了气。

入夜,璟王府。

郁峥在书房处理文书,一黑衣暗卫忽然出现在屋内,跪地禀报。

听到暗卫的话,郁峥手里的文书被捏的变了形。

“下次再遇此类事,尽早出手,不要让她置于险地。”

“若再如今日这般,你便不用来见本王了。”

“是。”暗卫低头应下,背上浸出冷汗。

郁峥放下手中变形的文书,拧眉问:“你当真听到她说她不能有孕?”

暗卫点头:“当时属下虽离的有些远,但花园清静无人,听的很真切。”

习武之人本就耳力极佳,暗卫受过专门的训练,耳力目力更是异于常人,应当是没有听错。

“退下吧。”郁峥挥退暗卫,拧眉沉默了许久。

不能有孕,的确是有些遗憾,不知宫中太医可能治?


第七十四章 争夺

姜舒虽故意描浓了眉毛,束起头发将自己伪装成男人,刻意变粗了声线,但认识她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看了看左右,见无人注意他们,姜舒这才小声道:“我可以坐下说话吗?”

郁源神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穿这样?”郁源好奇。

姜舒礼貌笑道:“方便出门。”

“那你来寻我做什么?”郁源一脸狐疑。

他们虽打过几次照面,但并不相熟。

姜舒直言道:“我见旁人都在出价竞拍,郁世子却一次价未出,觉得奇怪便来问问。”

郁源嗤笑:“你当买玩意儿呢,这可是翠云楼,我哪来那么多钱。”

他爹是个闲散王爷,他是个闲散世子。虽有些想法,但他爹不给他银子,只能望而兴叹。

果然,让她猜中了。

姜舒勾唇,试探道:“若我出钱与郁世子合作,郁世子可愿意?”

“你有钱为什么不自己拍,做什么要找我?”郁源不解。

姜舒叹了口气,坦诚道:“我虽有钱,但却无权,恐支撑不起翠云楼,所以想同郁世子合作。”

合着是打这主意。

郁源略想了下,有些心动:“怎么合作?”

“我出钱,你出面。我主内,你主外。”姜舒早有打算。

“你出钱我出面能理解,你主内我主外什么意思?”郁源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姜舒轻笑道:“拍下翠云楼后,如何经营由我做主,名面上的事你去处理。”

“所以我只需要出面出力,那如何分账?”郁源觉得这才是重点,

姜舒思索道:“你三我七?”

姜舒觉得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毕竟郁源不用出一文钱,也不是事事都需要他出面。

粗算下来,这钱等于白捡。

“成交。”姜舒能想到的,郁源自然也能想到。

有钱不捡是傻子。

“檀玉。”姜舒唤了一声,檀玉将紧抱着木匣放到郁源面前,用钥匙打开。

整整一满匣银票,郁源感觉他攒一辈子月例也攒不出这么多。

“拍卖快结束了,郁世子再不出手可没机会了。”姜舒提醒走神的郁源。

郁源低咳一声,让一旁的随从喊价竞拍。

“三万两。”

翠云楼位于崇明主街,最热闹繁荣的地段,一半酒楼一半客栈,占地宽广,比寻常商铺贵出许多。

即便如此,也引得各方人员争先抢夺。

“三万五千两。”有人加价。

郁源看了一眼姜舒,征询她的意见。

姜舒淡淡点头:“郁世子只管拍,钱不够我让檀玉回去取。”

“好。”郁源就喜欢她这财大气粗的做派。

“四万两!”郁源再次出价。

满场寂静,所有人都被这高价骇到不敢再出价。

翠云楼再好,也要有本事拿得下才行。

就在郁源沾沾自喜,以为稳操胜券时,对面有人喊价了。

“四万五千两!”

谁加这么高跟他过不去?

郁源愤然起身,看向出价人。

一身穿藏蓝色绸衣的青年男子,沉着端坐,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五万两!”郁源亲自喊价。

他就不信了,只要有钱,这上京城还有他拍不下来的铺子。

绸衣男子抬眼看到郁源,再往旁一瞥看见姜舒,目光猛然微缩,沉默片刻后同随从说了句什么。

随从点头,快步去跟佟掌柜交谈了几句。

“他们干什么?想作弊?”郁源眯了眯眼。

姜舒第一次参与这种拍卖,也不懂其中门道。但她相信不管他们想耍什么手段,郁源都不会怕。

上京魔王可非浪得虚名,更何况郁源身后是皇室。

就在郁源忍不住欲去质问时,佟掌柜喊话了。

“方老板忍痛割爱,翠云楼由郁世子拍得。”

“方老板?那个盐商方家?”郁源重新审视绸衣男子。

绸衣男子端起酒杯,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

“在下方明绪,恭喜郁世子拍得翠云楼。”

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是心中不喜,郁源也端起酒杯接下了方明绪的恭贺,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方家,方明绪。

听到这个名字,姜舒微微蹙眉,暗暗打量。

方明绪年近三十,身形高大相貌出众。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他身上的藏蓝绸衣一般,沉稳内敛,深不可测。

他嘴角上扬温润笑着,但却并没有平易近人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危险不敢靠近。

想到他给姜家设下的毒计,姜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生怕他又给郁源下套。

“这位是?”方明绪装作不认识姜舒,诧异询问。

郁源哽了哽,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可谎话一时也编不出来。

好在姜舒自己站了起来,拱手道:“在下姓姜,久闻方老板大名。”

“哦?姜公子认识我?”方明绪微讶。

姜舒摇头:“历来只闻其名,今日才有幸得见。”

方明绪盯着姜舒的眼睛,见她眸光澄澈便知她没有说谎。

目光移到姜舒裸露的耳垂上,细看之下隐有小孔,方明绪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是女子,是三个多月前与靖安侯府和离归家的姜家大小姐,姜舒。

心下了然后方明绪将目光移回姜舒面上,装作随意道:“我瞧姜公子眼生的很,可是近日才来上京?”

“咳,上京人口何止千万,方老板总不可能都见过。”姜舒扯了个理由。

方明绪深以为然:“姜公子说的是,是方某唐突了。”

郁源见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没了,皱眉道:“你到底是来恭贺我还是找他闲聊的?”

听到郁源毫不客气的话,方明绪面不改色道:“方某素爱结交朋友,见姜公子面善便多说了几句,郁世子勿怪。”

鬼才想跟你做朋友,谁不知道方家奸诈狡猾,心狠手辣。

“我们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方老板自便。”郁源抱起桌上的木匣,抬步走了。

姜舒冲方明绪拱了拱手,赶忙跟上,去找佟掌柜办理交接。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方明绪握紧手中酒杯,心有所思。

姜家竟也开始扩展产业,将手伸向翠云楼了?还找了郁源做靠山?

看来以后对付姜家,越发棘手,得从长计议了。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清容双目赤红,仇视的瞪着姜舒,扬手想要打回去。

姜舒早便料到,抬手抓住了沈清容的手腕,冷声警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你不服,我们就去陆公子面前分说,请他断个公道。”

“他是我夫君,你以为他会向着你不成。”沈清容强装镇定,实则心中虚的不行。

陆鸣珂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虽然爱她宠她,却刻板认理,尤其事关陆家声誉和男人尊严,断不会袒护她。

“陆公子会向着谁,你不清楚吗?”

昨日的试探姜舒已然看出陆鸣珂是什么人,是以她十分笃定,沈清容不敢与她去陆鸣珂面前分说。

“你!卑鄙无耻!”沈清容气的咬牙,恨不得生吞了姜舒。

她没想到,姜舒竟然会威胁她。

“好自为之。”姜舒轻蔑甩开沈清容的手,抬脚离开。

经过沈母身边时,姜舒没有致歉,反而给了沈母一个失望痛恨的眼神。

这侯府一家皆是狼心狗肺之辈,没有一个值得她真心相待。

她本想维持表面平和安稳度日,可他们偏要来恶心她欺辱她,那她就撕破这层遮羞布,谁也别想好过。

“母亲,你可看见了,她被你纵的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再这么下去,你都得看她脸色过日子了。”

姜舒一走,沈清容又开始挑拨嚼舌。

沈母哀叹一声,带着几分认命道:“我老了,锦初也无掌家之能,只有舒儿才能撑起侯府,侯府离不开她。”

“可她未免也太嚣张了,竟然敢打我。”沈清容耿耿于怀,怒气难平。

“进屋吧,我用帕子给你敷一敷,别让姑爷看出端倪,否则追问起来甚是麻烦。”

沈母本就性情软弱,又被沈老夫人压了半辈子,早已磨平了心性。

虽心疼沈清容挨了一巴掌,但沈母明白是沈清容有错在先,又有把柄在姜舒手中,只能劝她息事宁人。

沈清容虽不甘,却投鼠忌器不敢生事,强咽下这口气安分了几日。

一转眼已是八月,离寿宴越来越近,府中也越来越忙。

沈清容做为客人无所事事,约了程锦初在花园闲谈赏景,看陆星远同晏阳晏欢追着雪球玩闹。

本是欢乐和谐的场景,被一只迷路蹿进花园的兔子打破。

“咦,兔兔。”陆星远最先发现兔子,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想跟兔子玩耍。

察觉到有危险靠近,兔子蹬腿跑了。

“兔兔。”陆星远没抓着摔了一跤。

沈清容瞧见了,吩咐婢女道:“去,把那兔子给少爷抓过来。”

第五十一章 虐杀

不白一直养在听竹楼中,没几人见过。

沈清容的婢女从小便跟着沈清容,在侯府跋扈惯了,全然没把一只兔子当回事。

两名婢女合力围堵拦截,没费什么力气便抓到了不白。

不白蹬腿挣扎,被重重打了几巴掌。

“少爷,兔子在这儿。”婢女寻了条绳子,将不白拴在一棵树上。

陆星远三人围着不白抚摸逗趣儿,雪球也好奇的闻来闻去。

“纯黑的兔子,倒是少见,哪儿来的?”沈清容随口问。

立在程锦初身后的秋霜不确定的回:“好像是夫人养的。”

“哪个夫人?姜舒?”沈清容反应过来,瞬间来了精神。

秋霜点头,面露忧色。

姜舒在侯府多年,从未养过什么宠物。如今养了只兔子,怕是宝贝的紧。这要是玩坏了,可不知是什么后果。

“她的兔子,送上门来了,正好。”沈清容眼睛一转,面上浮起恶笑。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母等人一听面面相觑。

“祖母为侯府操劳一生,侯府又许久不曾宴请,的确该为祖母办场寿宴。”沈长泽赞同道。

上首的沈老夫人听的心底暖意融融,只觉没有白疼这两个孙儿。

“那此事便定下了。”沈清容一脸欢笑期待。

在回上京的路上她便想好了,一定要让上京闺秀瞧瞧,她如今过的有多好。

当年她倾慕那人,众闺秀都笑她痴心妄想。后来她远嫁平阳,她们又笑她嫁去偏远之地,从此上京再无沈清容此人。

现下她回来了,就一定要让当年笑话她的人看看她的风光,狠狠打她们的脸。

便是她省亲完回了平阳,也会在上京留下她的言说美谈。

“操办寿宴可不是小事,我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沈母看向姜舒,期望她能识大体的出面操持。

大办寿宴不仅要忙里忙外,还要花费大量银钱,沈母实在心疼。

若是以往,姜舒必然会出力又出钱。可现在,她只当听不懂瞧不见,悠闲的品着西湖龙井。

沈清容不爱喝这茶,姜舒却觉得很顺口。

“我来帮母亲一起操办,一定将祖母的寿宴办的隆重热闹。”沈清容主动请缨,跃跃欲试。

这些年她在陆家,跟着婆母学了几年理家,却还未真正实操过,此次恰逢良机,正好试练试练。

没料到沈清容会出此言,厅内几人皆诧异不已。

陆鸣珂赶忙找补道:“侯府有两位嫂嫂,皆精明能干,哪里用得着你费心。你回京省亲一趟不易,多与家人叙叙话才是正经。”

沈清容已出嫁,府中又有长嫂,哪里用得着她出头。

再则,外嫁女插手娘家事是大忌。

这要是传出去,沈陆两家都要被骂没家教规矩了。

陆鸣珂不明白,在平阳懂事明理的沈清容,怎么一回到上京,跟没了脑子一样。

“姑爷说的没错,你有空多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府里的事有你母亲和大嫂呢。”沈老夫人也道。

沈母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一直给沈清容使眼色。

沈清容闷恼的跺了跺脚,不情愿的回了位置坐下。

姜舒从头到尾都在品茶,好似今日的茶格外好喝一般,看的沈清容一肚子气。

这份常人难比的镇定自若,倒是让陆鸣珂多看了一眼,心生敬佩。

见姜舒不开口,沈母只好主动道:“锦初身子不便,此次寿宴就由舒儿与我一同操办。”

姜舒虽不愿,却也无法推脱。

此事就此定下,沈清容一家回了华清院安置,姜舒和沈长泽被沈母留下议事。

“舒儿,这几年你掌管侯府妥贴周到,操办宴席也得心应手,此次寿宴也由你全权操持,母亲相信你。”

沈母一句话,想将担子全都丢给姜舒。

姜舒秀眉轻挑,缓声道:“我虽掌了几年家,却只操办过两场宴席,都是母亲在旁指教才堪堪没给侯府丢脸。”

“此次寿宴意义重大,有半点不妥都会损伤侯府颜面,我经验不丰无法独当大任,还是母亲主持,我从旁协助的好。”

沈母正要说话,姜舒又补了一句道:“再则,我的腿也没好全,忙里忙外的怕是撑不住。”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母张了张嘴,被堵的无话可说。

沈母看向沈老夫人,期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

可沈老夫人在喝药,根本不理会。


第十一章 魔王

初识上京,晏阳和晏欢被上京的繁华迷花了眼。

“爹爹,那是什么?好厉害。”晏阳指着杂耍团跳火圈的猴子,新奇的不行。

晏欢则被卖小玩意的杂货摊吸引,一个个把玩舍不得放手。

见他们如此,沈长泽愧疚又心疼,决心以后多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

“好了,玩了半日了,也该去寻铺子,这才是正事。”程锦初不习惯戴帷帽,总觉得闷的慌。

“咕咕……”晏阳捂着肚子撇嘴:“娘,我饿了。”

早上因要出门过于兴奋,两个孩子根本没吃几口,玩了这半日早已腹中空空。

“前面就是翠云楼,走,爹带你们吃好吃的去。”沈长泽一手抱一个,逗的两个孩子嘻笑连天。

看着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孩子欢乐无忧的笑脸,程锦初无比满#足。

这是她的夫,是她孩子的爹,谁也别想从她们身边抢走。

谁也不行。

翠云楼的雅间里,沈长泽一家四口正在吃饭,忽然听见隔壁雅间传来谈论声。

“要说最近的新鲜事,莫过于靖安侯请旨立平妻了。啧啧,简直是吾辈楷模,佩服佩服啊。

“美事?楷模?什么时侯人渣烂事也成榜样了?若换成你们同胞姐妹遇到这事,你们可还觉得美?”

“世子言之有理,靖安侯这事干的忒不爷们。纳妾便纳妾,非得整个劳什子平妻侮辱人。”

“听说当年靖安侯娶姜家女,为的只是钱财。”

“这事儿我知道,我府里有个下人的表亲在靖安侯府,说这些年侯府就靠侯夫人的嫁妆养着的。”

“呸!软饭硬吃还这么欺负人,真不是个东西……”

“啪!”程锦初搁下筷子起身,欲去找人理论。

沈长泽赶紧拦住她:“风言风语罢了,无需理会。”

“不行,我不能容忍有人这般辱你。”程锦初铁了心要去。

沈长泽无奈叹气:“你可知骂我的是何人?”

“何人?”程锦初纳闷。

以他靖安侯的身份,难道还怕他不成?

“荣王府世子郁源,上京的混世魔王。招惹上他必惹一身腥,连太子都要避让他几分。”沈长泽眼有畏色,显然吃过亏。

程锦初一愣,没料到对方如此大来头。

“那就这么算了吗?”她不甘咬牙。

沈长泽抿唇:“当作没听见吧,闹开了丢脸的也是我们。”

混世魔王可不是白叫的,七年前他无意中撞倒了一位闺秀,被郁源看见后胡乱编排,硬是将他传成了登徒浪子,害的上京闺秀对他避之不及。

也正因如此,当年他母亲为他四处求娶碰壁,最后只能娶了姜舒。

这一顿饭吃的窝火,下午寻铺子也不太顺利,傍晚回府时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次日两人将孩子留在府中,争朝争夕的寻铺子,寻了三日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铺子。

交了银子拿到契证,程锦初喜笑颜开:“以后这就是我们的酒坊了,叫个什么名字好呢?”

沈长泽打量着这处带宽敞后院的铺子,心底隐隐有些担忧。

侯府本就拮据,买下这间铺子可谓是下了血本,若生意做不起来……

不,酒坊生意必须做起来,他根本没有退路。

“夫君,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程锦初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察觉到沈长泽的异样。

“回去慢慢想吧。”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酿酒,铺名并不着急。

两人回府时天色已晚,程锦初见两个孩子不在揽云院,招来婢女询问。

“太夫人带少爷小姐去了寿永堂。”

于是两人一起去寿永堂接孩子。

老夫人是当真喜爱两个曾孙,还在屋外就听到屋内笑声不断。

“祖母,母亲。”沈长泽同程锦初问安见礼。

沈母朝他们招手:“过来陪你们祖母说说话。”

两人依言过去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

“可寻到合适的铺子了?”沈母的目光落在程锦初身上,微有些不悦。

妇道人家日日出府抛头露面,委实不像话。府外的事,理当由爷们出面才对。

“已经交钱画押了,明日便开始酿酒。”程锦初自得意满的回。

“花了多少银子?”沈母问。

府中银钱吃紧,可得省着点花。

“七千两。”

“这么多?万一酒坊做不起来,这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沈母急了。

老夫人对此也很不满。

这几日她的膳食大不如前就罢了,汤药里的名贵药材也换成了寻常的,令她极其不快。

同沈母一样,她并不赞成程锦初掌家。

“母亲别急,这铺子是用我爹留给我的嫁妆买的,不论成败都不会影响侯府。”

沈母和老夫人的态度让程锦初有些不愉,但还是压着性子同她们解释。

“都一样,你们可得谨慎些,侯府都指着你们呢。”

这些年花姜舒的嫁妆花惯了,沈母理所当然的觉得,程锦初的嫁妆也是侯府的。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听的沈长泽俊脸一红,接过话头道:“我们心中有数,母亲就别操心了。”

沈母还想再说什么,沈长泽借口累了,领着晏阳晏欢走了。

“儿大不由娘,管不了了。”老夫人叹息,苍老的眼中尽是悲凉和无力。

沈母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诚如老夫人所说,侯府已不由她们做主,她们如今就是两个闲人,没有话语权了。

便是她每晚睡前的燕窝取消了,她也不敢牢骚。

丈夫早逝,母家不兴,若再与儿子离了心,那便当真无依无靠了。

罢罢,往后她什么都不管了,由他们去吧。

晚膳时,檀玉打开食盒看到里面的饭菜,脸色十分难看。

“又是这些,没一道好菜。”

楮玉将菜一一端出,姜舒瞧后打趣道:“葱烧鲥鱼,鱼丸豆腐汤……寻常人家可还吃不上呢。”

自从程锦初消减了府中花销,厨房送来的膳食便差了许多,由往常的八菜变成了四菜,点心干果果脯也减少了一半。

姜舒一个夫人尚且如此,下人就更不用说了,两三天才见点荤腥。

“怪道夫人吃的下去,奴婢看都看不下去了。”檀玉气的脸鼓鼓的。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当真有把握?”姜父不确定的问。

这可不是儿戏,若赌输了,姜家不仅会损失丝绸之利,采购的蜀锦也会砸在手上。

“做生意光守成不够,还要敢于突破。爹,您相信我。”姜舒俏脸沉凝。

姜父忖量片刻,点了点头。

“东家。”刘掌柜提醒他三思。

姜父长出口气道:“做生意本就有盈有亏,便是我也有赌错的时候,就当给舒儿练手了。”

当爹的如此说,刘掌柜便是再不赞成也无可奈何,只能照做。

左右败的也不是他的银子。

事情定下来后,姜舒便与姜父兵分两路。姜父负责采购,姜舒负责改风。

上京显贵中最大的风向标,无异于长公主郁澜,是以姜舒直奔平西将军府。

“你怎么扮成这样?”郁澜见到姜舒一身男装,满脸惊愕,险些不敢认。

姜舒简单同她解释了缘由,也说明了来意。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也不来寻我,原是跑去学经商了。”郁澜惊诧之余很是敬佩,还有一丝艳羡。

她艳羡姜舒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因是胡闹,便没有同公主说。”姜舒解释。

郁澜道:“谁规定女子就只能嫁人生子,不能经商了,我支持你。”

“多谢公主。”姜舒感激不已,决定多给郁澜做几身冬装。

“你坐会儿,我这就让人去给母亲和韫儿量身。”郁澜说着便去了。

姜舒耐心等着。

拿到郁澜量好的尺寸,喜好的颜色式样后,姜舒回去便着手安排,还给孙宜君写了封信。

“做冬衣不收钱,还有这种好事?”孙宜君拿着信瞪大了眼,怀疑姜舒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管它呢,有新衣穿就成。”孙宜君放下信,去找她爹娘量身去了。

短短几日功夫,姜父和刘掌柜便采购了上千匹蜀锦,足够绸庄卖上两月。

姜舒挑了些品质极佳的蜀锦,让绸庄绣活最好的绣娘,按郁澜和孙宜君给出的尺寸要求,赶制出了第一批冬装。

亲自查验无误后,姜舒送去给了郁澜和孙宜君。

“以往穿惯了丝绸,没想到蜀锦做出来的衣服也这般好看。”郁澜试了试,有些意外惊喜。

姜舒道:“蜀锦虽不似丝绸那般光滑柔软,但纹样繁复,色彩艳丽,质感厚重更适合做冬衣。”

郁澜笑着打趣儿:“那今年冬日,我的冬衣可都交给你了。”

姜舒满口应下。

临近年底,各种宴会频多,郁澜和孙宜君都收到不少帖子。两人赴宴时穿上姜舒给她们做的蜀锦冬裙走上一圈,引得无数闺秀夫人问询。

而庄韫在国子监上学,穿上蜀锦冬衣也引得其他学子新奇跟风。

不仅如此,孙宜君还让她爹赴宴时也穿蜀锦,渐渐地引起其他朝臣注意。

“孙大人这衣料有些特别啊。”

孙大人按孙宜君嘱咐的道:“姜记绸庄的蜀锦,穿着暖和舒适不透风,比丝绸好。”

共同参宴的郁峥听见了,回府后便让逐风去定做了十套。

一次郁峥去看郁澜,郁澜瞧见他的新衣惊奇道:“你也改穿蜀锦了?”

郁峥也看见了郁澜穿的同款衣料,道:“你也是从姜记绸庄买的?”

郁澜摇头:“不是啊,姜舒送给我的,她给母亲和韫儿也送了。”

郁峥闻言默了默,忽然想起什么道:“那孙大人的蜀锦冬衣……”

“也是姜舒送的,宜君和她爹娘都有。”

郁峥彻底说不出话了。

姜舒给孙大人都送了冬衣,为何不给他送?

难道她觉得他穿上影响力不如孙大人?

郁峥有些气闷,让郁源又去做了十套。

这下轮到郁源气闷了:“这料子好归好,也不用一下做这么多吧?我还是更喜欢丝绸。”

郁峥喝着茶道:“我觉得蜀锦很好,你给王叔王婶也做几套,表表孝心。”

“啊?”郁源懵了,不明白郁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郁源是个闲散世子,平日无事呼朋唤友满上京游玩。几次过后,公子哥们都穿上了蜀锦冬衣。

如此潜移默化不出一月,蜀锦便成了上京新的时兴。

等显贵们开始追捧蜀锦时,其他绸庄大都以丝绸为主,只有姜家绸庄蜀锦式样繁多齐全,独占鳌头。

“东家,近日蜀锦畅销,可要再继续采购?”刘掌柜笑着请示。

姜父翻着账册笑眯了眼:“采,趁其他绸庄还没反应过来,赶紧采购。”

“除此之外,你去寻访几家蜀锦源商,我亲自跟他们谈。”

“是。”刘掌柜应下去了。

姜记绸庄对面的茶楼,一绸衣男子坐在窗口饮茶,目光却一直盯着姜记绸庄。

看到姜舒同姜父从绸庄走出,绸衣男子眯了眯眸。

“就是他让蜀锦热销?”男子问对面的随从。

随从看了一眼姜舒道:“是,以前没见过他,两三月前突然出现在姜老板身边。”

“去查查,越详细越好。”

“是。”

姜舒扮成男子跟在姜父身边,只有姜家几个掌柜和叔伯知道,外人并不知晓。

是以误以为姜舒是姜父从他处请来的高人,想要挖角,或者毁掉。

晚间,姜家饭桌上。

“爹,我做的可好?”姜舒得意的向姜父邀功。

“很好,你是个天生的商人,有胆有谋。”姜父心悦诚服的赞赏。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舒眉梢一挑,跃跃欲试道:“爹,我有个想法。”

姜父夹菜的手一抖:“什么想法?”

“我想自己开铺。”姜舒道。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