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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文章全文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内容精彩,“宁慕溪”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云薇顾长凌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内容概括:出去,现在满大街都是云熙不雅的传闻。太子与国公府的联姻,怕是保不住了。顾长凌皱眉,“此事蹊跷,未必就是太子所为。”高岩:“可是各种证据显示都是太子的人,而且那天,殿下查过太子确实悄悄调动过暗卫。”越是一切对得上,顾长凌越是不安,“拿笔来,我要给殿下修书一封。”高岩揣着书信离去时,许老儿刚好端药进来,“好了,一醒......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8-23 2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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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内容精彩,“宁慕溪”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云薇顾长凌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内容概括:出去,现在满大街都是云熙不雅的传闻。太子与国公府的联姻,怕是保不住了。顾长凌皱眉,“此事蹊跷,未必就是太子所为。”高岩:“可是各种证据显示都是太子的人,而且那天,殿下查过太子确实悄悄调动过暗卫。”越是一切对得上,顾长凌越是不安,“拿笔来,我要给殿下修书一封。”高岩揣着书信离去时,许老儿刚好端药进来,“好了,一醒......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于是这两天迅速加大了端王与他的矛盾,顺利利用端王将云熙的事儿捅了出去,现在满大街都是云熙不雅的传闻。


太子与国公府的联姻,怕是保不住了。

顾长凌皱眉,“此事蹊跷,未必就是太子所为。”

高岩:“可是各种证据显示都是太子的人,而且那天,殿下查过太子确实悄悄调动过暗卫。”

越是一切对得上,顾长凌越是不安,“拿笔来,我要给殿下修书一封。”

高岩揣着书信离去时,许老儿刚好端药进来,“好了,一醒来就操心那么多事儿,赶紧把药喝了。”

顾长凌道谢,端过药一饮而尽。

苦涩蔓延,喝了口水才勉强压了下去。

许老年约五旬,发色黑白掺杂,面相慈爱,“你也真是的,把自己身体折腾成这样,又发烧,伤口又感染的,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你能有几条命扛着。”

说起送来的及时,顾长凌问:“谁送我回来的?”

土明插话道:“是郡主让如风把您悄悄送回来的。”

并且此事云薇没有对外提起,一切都当做不知,顾长凌依旧是因为病才在府里静养的。

顾长凌想起昏迷前最后一幕,是看她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

还以为她生气的不管不问,没想到还是让人回去救他了。

犹豫了会儿,他问:“那她呢。”

土明回:“郡主送您回来后,就一直窝在风清轩养伤,这三日也没有出门。”

“她受伤了?”

“许老去看过了,就是一些皮外伤,养着三天估计都该痊愈了。”

顾长凌嗯了一声,“把许老研究的舒痕膏送一份去吧。”

那女人最爱美。

土明难得没动,而是忽然压低了声音,问:“大人,郡主救您,是否知道了什么?”

“需不需要属下……”

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顾长凌眼眸骤冷,“她什么都不知道,遇见我只是意外,而且得她所救,我现在才能平安无事。”

土明许久没看大人如此严肃的样子,登时单膝跪地,“是属下僭越,请大人责罚。”

“下去!”

土明麻溜的跟许老拿了舒痕膏跑了。

许老捋着胡须道:“长凌,你这次受伤,可多亏了人小姑娘及时帮你处理过,咱可不能忘恩负义哪。”

小姑娘?

顾长凌诧异,许老以前帮他处理被云薇造作出来的伤口时,可都是那悍妇悍妇的喊的。

这才短短三天,发生了什么,都上升到“小姑娘”这种亲昵的称呼了。

他狐疑的看着许老。

许老咳了一声,“那个……你别误会,她以前对你做的事儿,老夫都没忘,只是一码归一码,这次人可是救了你,你腰间的伤口若不是及时处理止血,怕是等老夫来都去了半条命,哪里还能三天就苏醒。”

“而且,为了给你补血气,人小姑娘可是送了一只百年人参过来呢。”

“长凌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看那孩子也不是蛮横不讲理,以前你们可能是缺乏沟通,才导致那么多误会,现在你俩都一起经历生死了,也该多谢信任不是。”

顾长凌看着许老腰间的酒葫芦,忽然问:“一壶酒就把你收买了?”

“什么一壶酒,那可是珍藏十年的蓬莱春酒……”许老忽然住嘴,老脸有些泛红,“什么收买,瞧你说的,就是小姑娘孝敬给我的一点心意。”

“十年蓬莱春酒,确实难找,再配紫金白玉酒壶,就更难找了,这心意,属实花了些心思。”

许老捂着自己的酒葫芦,干干一笑,“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待他死后,趁着屋内慌乱,锦燕跑出来从窗里溜了。

她没有打算为孙淼正名,因为一直以来孙淼诸多骚扰她,瞧不上她,这个未婚夫并不是她选的。

还有,她也无法为他鸣不平,对方可是堂堂国公府二小姐,有可能还会和太子联姻,她若站出来说孙淼是云熙害的,且不说有没有人信,就是真信了,云熙也会无事,出事的只能是她。

因为身份差距,地位悬殊,利益关系,太子爷和国公府不会允许云熙名声出问题。

所以,她只能当做不知道,当个隐形人。

可是,她当日回去时发现头上的珠钗少了一支,立马想到应该是逃走时慌张遗落了。

心里惊慌不已,可又抱着最后的侥幸。

心想带这个珠钗的小姐也有好几个,未必就能锁住自己,还有当时现场杂乱,挤挤碰碰,掉个珠钗也正常。

就这么在家里蹲了几天都安然无事后,她才稍微放心敢出门。

可是一出门,就遇到了追杀,身边的丫鬟全部死于非命,她比较幸运,选择了跳崖,竟是命大没死。

不过却再也回不去苏家了,因为对方肯定在苏家埋了眼线,只要她回去就必死无疑。

所以,这一段时间她在外过得颠沛流离。

书中最后锦燕被顾长凌救了,那时云熙已经嫁给了太子,这事捅出去也只能给太子抹抹黑,两家关系缔结,想动摇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顾长凌发现了她另一种能力,培养在了身边。

云薇道:“锦燕小姐现在应该知道我找你为何了吧,云熙毁我名,夺我婚事,还想要风光嫁给太子,我可是不乐意的。”

锦燕:“就算你说的对,但是只凭眼见,没有证据,再者又过了两个月,我就是出去为你指证,谁又会信?”

“锦燕姑娘在温氏诸多追杀之下安然至今,如此聪明,我相信,你肯定不只是证人,也会存留证物,已做关键时刻自保的吧?”

锦燕思索片刻,还是拒绝,“抱歉,我还是不能出面。”

云薇莞尔,“我知道你的担忧,此次出面指证,就算同时得罪了国公府和太子,你担心事后你没了利用价值,没人在保护,对吧?”

锦燕诧异,不曾想云薇还能揣摩至此。

她也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是。”

太子与国公府联姻,多的是王爷不愿意看到,她若是投靠一个,利用这个事情,是可以暂时得到安全。

但人要往长远了想,她不懂朝局趋势,万一投靠的是太子一派的人,岂不是当场就毙命?

再者,就算有幸投靠的不是太子一派,当她是证人时,会受人保护,可当自己这个证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呢,谁还会时刻派人保护她?

靠自己家族吗?

她的母亲早死了,父亲并不疼爱她,继母才能随便把她许配给人。

所以,她逃生后,没有投靠任何人。

云薇给她倒了杯茶,音色温和,“我知道我现在说事情结束后,我依旧会保护你,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因为你有值得我保护的价值。”

“什么价值?”

“你的刺绣。”

云薇道:“你有一副好手艺,精通苏绣顾绣,我曾见过你的绣帕,觉得在这方面你大有前途,所以,我决定资助你。”

锦燕诧异,她的绣技确实出众,可是京城闺中女儿们哪儿个不会点,家中并未重视过。

再者,“时下将女子抛头露面视为不雅,而且女子经商也会被轻看,你就这么确定,我愿意去开店?”


嬷嬷那里没什么好吃的,只有这糯米糍,让她贪恋两口,发馋的时候,才会格外乖巧。


没想到她老人家还记得呢。

云薇问:“关于跳舞这事,嬷嬷还是原来态度吗?”

如风道:“属下看不出,也按照您的吩咐没有问过,不过今日走的时候,嬷嬷说您伤势痊愈后,可以带朋友来玩。”

这不就成了嘛,哎嬷嬷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她立马拟一封书信,“如风,帮我送给若雨,明天我带她去玩。”

“是。”

如风前脚刚走,如诗就匆匆走来,欣喜说:“郡主,顾大人醒了。”

“哦。”云薇淡淡。

“您要不要去探望?”

“不去。”

云薇拒绝的干脆,丫的喜怒无常,那种时刻又想杀她,又想搞她,简直变态!

她才不要去靠近。

往后除了必要接触他的那些后宫们,她绝对不会有事没事往顾长凌眼前凑。

如诗和如画对视了一眼。

之前郡主一直倡导要和兰居和平共处,顾大人有点什么事儿,郡主还是很关心的。

这几天除了送一只人参过去,没再问过一句。

这样子倒是像以前的那种冷淡,只是如诗愕然,她现在竟然有些不适应郡主这种冷淡。

应了声“是”刚想退下,云薇忽然喊住她道:“你带点东西帮我去看看就成,我这两天精神不好,不想动。”

如诗和如画想起了郡主当时狼狈的样子,怕是为了救顾大人,被土匪追杀吓坏了。

如画心疼道:“嗯嗯,您不想去就不去,以后都不去了,那顾长凌害得您受伤,以后咱都不挨着他了,挨着他没一件好事。”

还是如画知道心疼人,云薇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以后兰居那儿有事,如诗代我去表个态就行。”

如诗也心疼郡主当时的样子,嗯嗯点头。

正巧土明送舒痕膏过来,云薇让如画接过,扔在那里看也没看。

谁知道这厮给的舒痕膏里会不会掺毒。

这几日回来莫名总是睡不好,不知道是生死经历吓到她了,还是那日一声久违的熟悉嗓音,让她微微有些在意。

云薇披衣起身,本想拿出画纸,随意画画。

结果意外看到书架上多了几本书。

哦,想起来了,顾长凌住的那一夜,几个婢女收拾过来的。

最外面就是那天顾长凌看的《春秋杂记》。

云薇好奇,抽出来看看。

本以为是恨枯燥无聊的书,不曾想还挺有意思,讲了不少民间传说掺杂着真真假假的历史,看的挺上头。

兰居那边,顾长凌喝了一口如诗带来的雪耳牛乳羹,眉心微微皱起。

如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问:“可是不合大人胃口?”

顾长凌笑笑,“没,挺好喝的,就是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有些甜了。”

甜吗,明明她还没有郡主放的糖多……

如诗紧张的捏着托盘,“那许是小厨房琢磨不准大人的口味,糖放多了。”

顾长凌诧异:“不是你熬的?”

如诗果断摇头:“不是奴婢熬的,只是今天厨房给郡主做的甜点刚好也是这个,奴婢想起来您上次说好喝,郡主又恰巧让奴婢来看您,就给您带了一份来。”

顾长凌道:“难怪,小厨房的手艺比不上如诗姑娘的,还是你做的更好喝些。”

如诗笑笑:“那,那下次得空奴婢亲自给您做。”

“嗯,劳烦。”

顾长凌放下调羹,状似随意问:“郡主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画画,抄经,或者陪许老喝酒。”



顾长凌,顾长凌……


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忽然,微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拇指拂掉她下巴上滚烫的泪,指腹在她脸颊上滑动。

云薇呆呆看着那堪称温柔的神情,不敢出声。

“郡主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你救了下官,下官感激不尽,怎么会害你呢?”

他又自称下官了,证明这表面的戏应该还会演下去。

她立马配合问:“那你刚刚为何久久不出声?”

“方才我只是在想怎么上去而已。”

顺便思考了下杀她的后果吧?

云薇深呼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然后努力扬起一抹笑,在他胸口蹭了蹭眼泪,“是,是我太紧张说胡话了,顾大人怎么会害我呢,顾大人一直对我很好。”

刚刚句句顾长凌,现在一秒顾大人,比他入戏还快。

顾长凌看着她的笑脸,忽然想再吓吓她,手刚动,就停住了。

她在发抖。

细微的,不可名状的颤意,似一根蛛丝般攀爬到他的心口,轻轻拽了一下。

原来……她知道怕的。

吓唬她的动作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一个拥抱,他又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嗯了一声。

云薇知道,他的杀心彻底收了,这一瞬几乎是脱力般的全身重量压向了他。

幸好刚刚的眼泪没白流。

原著里说这厮最看不得女人哭,他每个后宫哭,都恨不得给摘星星摘月亮。

云薇虽不是他的后宫,但是关键时刻只得抱着这个想法试试。

没想到真的能起到一点效果。

这一刻她庆幸这厮是后宫男主,天生对女人有点怜香惜玉的情。

不然,今天陨落悬崖的就是自己结局。

顾长凌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凸起的石块,然后带了丝调侃的意味,“郡主能稍微松开我一下吗?”

“哦。”

云薇这才注意自己与他的姿势多暧昧。

悻悻松手,她拽着顾长凌方才抓的树根突出的一节,看他缓慢往旁边移,一跃踩到那颗斜树上,然后拽了拽一根细细的藤蔓,似乎想借力爬上去。

在他要起步的前一秒,衣襟忽然被抓住。

顾长凌身子一僵,扭头就看她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你待会儿……会拉我上去吧?”

埋纵使他刚刚没推自己下去,万一他自己爬上去忽然反悔不拉自己呢?

她可没有武功,能像他借力上去。

只能多卖卖乖,让他心软。

顾长凌本想调侃一句“不会”,但是余光看到她的手,又咽了回去。

跳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背划到了碎石,此时看着鲜血淋漓。

“在这等我,不要乱动。”

“嗯。”云薇重重点了下头,松开他的衣袖,叮嘱他,“那你小心点。”

顾长凌唔了声,运气往上跃。

即便受了伤,但是这点高度还难不住他,借着凸起的石块,还有垂下的藤蔓,没多大会儿就爬了上去。

云薇在下面焦急的等,约莫过了一盏茶,崖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心慌,顾长凌该不会真的撇下自己跑了吧?

早知道刚刚就多卖卖惨,把手上的伤弄得更渗人一点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一株编织过得结实藤蔓垂了下来,那厮的声音此刻听着宛如天籁,“先捆在自己腰上,捆结实,我拉你上来。”

原来是编藤蔓去了。

“好!”

云薇立马在自己腰上缠了几圈,确定结结实实后,然后才小心翼翼也踩到那个歪脖子上,稍微借力方便他拉。

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前门,云薇也上了马车,吩咐如风去空明山。


马车晃晃悠悠在官道上行驶,云薇心情很好的逗鸟儿。

一直教它喊吉祥如意,因为以前崔嬷嬷那只鸟儿早晚就喜欢喊吉祥如意。

如诗和如画年幼的时候是跟过云薇去空明山的,也知道些崔嬷嬷的脾性。

如诗打趣儿,“这次郡主可要温柔些,嬷嬷年纪大了,可不能再向儿时那般捉弄了。”

云薇想起以前,微囧,“我知道,以前不是小,不懂事嘛。”

如画也笑,“郡主只是拔了嬷嬷的菜,踩了她的花,放了她养的鸡,其实也不算不懂事嘛。”

“对对,我们郡主可懂事了。”

云薇故意嗔她俩,“一个二个胆子大了,都敢笑我了。”

这边马车里一片和乐,那边林间野道,一亮古朴的马车悄然前行。

空明山偏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云薇一行人终于到了崔嬷嬷的住处。

崔嬷嬷的桃夭小院,依旧跟儿时记忆里的差不多,左边有几颗果树,右边种着菜,再往东,养了几只鸡鸭,一听有人来,嘎嘎咕咕的叫着,格外躁动。

崔嬷嬷听到动静出来,看着陌生的四人站在自己门前,还拎着大包小包的,疑道:“你们是谁?”

云薇上前,先标准的行了个见面礼,“嬷嬷,我是云薇呀。”

崔嬷嬷一听云薇,面色就淡了下来,“郡主来做什么?”

云薇笑着往前,“前些天忽然梦到了嬷嬷,想起了嬷嬷当时对我的好,但是那时我偏偏不懂事,坏了嬷嬷许多东西,思来想去,心内难安,所以今儿特意来赔罪的。”

隔了九年才来赔罪,这意义当真不大。

崔嬷嬷摇头,“不必了,是我没本事,教不了你,你不用赔罪,老妇这种农屋,招待不了郡主这等贵客,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嬷嬷,您就是不接受我的赔罪,能不能先把这些东西收了呀?”

云薇没有因为她冷淡的态度生气,反而带了一丝撒娇道:“您不知道这里是半山腰,马车不便,后来我们几个都是爬上来的,一路还拎着东西,累的脚都肿了,嬷嬷,您就让我歇歇脚再走成不?”

崔嬷嬷纵然不喜云薇,但是国公爷的情,她还是要还的。

再者,云薇如今跟小时候比,似乎懂事许多,甜甜的嗓音,也总是很容易让人心软。

“若不嫌弃简陋,就进来吧。”

“哪里会嫌弃,嬷嬷不知道,我离开了这里后,再也没有见过一处,比您这更幽静漂亮了。”

崔嬷嬷瞟了她一眼,“是么,老婆子可记得你以前发誓说,再也不住这种农屋,做啥啥不方便。”

“那不是以前小,不懂这田园安居的乐嘛。”

崔嬷嬷倒了几杯热水,“没有茶,贵客们将就吧。”

“哎,嬷嬷不知,我就喜欢喝水,清清淡淡的多解渴。”

崔嬷嬷:“……”

这云薇是怎么了,小时候那么跋扈,现在竟然那么乖巧,吃错药了?

云薇进门后,急忙把吉祥拎了过来,“嬷嬷您看,这只鸟儿是不是和您曾经的一样?”

嬷嬷一怔,眸色有些怀念,云薇格外有眼色,立马吩咐人找活儿干去。

崔嬷嬷诧异她现在这么勤快,拦了几次也拦不住,索性由着他们折腾。

人多力量大,崔嬷嬷那些喂鸡喂鸭挑水的散活儿一会儿就被干完了,如风更是贴心,连崔嬷嬷漏雨的屋顶都修好了。

时至中午,云薇又去倒腾了午饭,忙里忙外,一点没有郡主的架子。



“殿下近日召微臣,似乎有些频繁。”


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陆行川回头,就看灯火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男子。

摘掉面具,苍白的肤色让他看着有些清冷。

陆行川几分无奈,“今儿找先生来,是有件事想请先生帮忙。”

顾长凌走到窗口靠着,“何事?”

“明日北关来人,要与本王商讨一批铁器,但是明日,本王有事……离开不得,所以,只好烦请先生替我走一趟。”

顾长凌拧眉,“殿下要购买铁器?”

皇子私下购买铁器,被查到可以以谋反罪定论了,而这事,殿下竟然未曾与他商议过。

陆行川道:“要想扩张势力,不单要招兵买马,武器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不过先生放心,本王并非鲁莽到以真实身份去买这批铁器。”

“而且我也调查过,这铁器出处北关城外游牧民意外开采到的小铁矿,不在朝廷管辖范围之内,且渠道隐秘,并不会被查。”

“殿下是如何得知这个渠道的?”

陆行川道:“许是运气吧,左庆峰最近被父皇调职到尚方司,刚好抓了一个嫌犯,就是从那小铁矿逃出来的。”

左庆峰是第一批追随祁王的的人,年数已久,信得过。

但顾长凌还是不放心,“那个犯人来历殿下查了吗?”

“先生放心,都查过了,此事关乎重大,本王岂会儿戏,这嫌犯背景干净,就是被诱拐进去干苦力的,逃出来以后为了生计抢劫,才会入狱。”

顾长凌稍作犹豫,应承下来。

“在哪儿会面?”

“空明山,到时候程旭会与先生一道去。”

程旭是祁王的暗卫统领。

“好。”

交代完了事,陆行川想起今日的听闻,眉梢微挑,“听说先生今日参加了赛马,并且拿到了第一,这可不像先生的作风哪。”

先生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忍。

他常说,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所不能。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参加这种招摇的比赛,在陆行止面前出了风头。

顾长凌淡淡:“隐忍之久,未必是好,偶露些锋芒,才会更有血性,今日情况是意外,不过殿下大可放心,太子那边应该不会察觉什么。”

“先生做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有些好奇,听说当时云薇郡主为先生压了五千两,又亲自下场激励,闹得沸沸扬扬的,外人都传你们恩爱两不疑呢。”

顾长凌笑意未达眼底,“谣言止于智者,殿下。”

陆行川耸肩,“行,我想多了。”

翌日,顾长凌称病在家休养。

云薇一早打算去空明山找崔嬷嬷的,一听他病了,还是先去探望了番。

只见顾长凌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说三句话能咳两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昨天骑马还活蹦乱跳的,今儿就病的风一吹就倒。

云薇也不多问,表一番关心就行。

“感觉你病的很重,要不还是给你找个太医看看吧?”

顾长凌虚弱说:“谢郡主关心,下官不过是染了些风寒,休息一天就好,不用惊动太医。”

“我看你身边也没个丫鬟,如诗心细,不如我把如诗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用,下官就是困乏,睡一觉就好,用不着人在旁伺候,郡主好意,下官心领。”

接连推辞,看来这病有原因。

云薇也很识趣儿,“好吧,你自己多休息,我出去逛了。”

“郡主慢走。”

等云薇一离开,顾长凌就掀开了锦被,换上陆行川送来的衣服,覆上面具,从后门悄悄出去,上了一辆青灰色的马车。



“有,有,”齐宇忙不迭的从腰间拿出一颗石子,道:“这就是他中伤微臣的暗器。”


“当时微臣本是领先于他的,可是顾及顾修撰是同僚,又是友谊赛,就并未在意排名,有意落后被顾修撰追上,哪儿知,他才超越微臣的一瞬,竟然使出暗器中伤我腹部,导致我腹痛难忍,只能勉强坚持到比赛结束。”

有小厮拿了石头呈上来,云薇诧异,这不是方才齐宇中伤自己的那块石头吗?

因为当时如诗捡起来的时候,她发现那个鹅卵石中间有点墨青色,挺好认的。

陆行止瞟了眼,就是一枚很普通的小鹅卵石,“齐宇所说的,顾修撰可认?”

“回太子殿下,齐公子所说的,臣未曾做过,也不曾携带过石子上赛场,倒是齐公子,赛前许多人都看他手里捏着几个小卵石把玩,甚至还有一个,掉在了郡主脚边。”

陆行止:“哦,你的意思是这石子是齐宇的?”

齐宇着急,“殿下,这枚石子原是我一时拿来把玩的,但是后面遗落,被郡主的丫鬟捡去了,而且,我后面亲眼看见他从那个丫鬟手里拿了这个石子,放在怀里的。”

顾长凌问:“齐公子在哪里看到的,可曾有证人?”

齐宇语塞,那时他看到顾长凌鬼鬼祟祟的,好奇他做什么,就尾随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那个叫如诗的丫鬟悄悄递过去什么,只是距离远,看不清,当时还以为是他跟那丫头有染,送的信物之类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块石子。

齐宇恳切道:“当时我去如厕,周围没人,只有我看到了,但是请殿下相信微臣,因为顾长凌有理由和动机暗算我。”

陆行止:“什么理由?”

齐宇:“回太子殿下,赛前郡主来场区看望顾修撰,走时差点跌倒,微臣好心去扶的时候,顾长凌因为微臣袖口掉出个石子,就非说是微臣暗算了郡主。”

“当时微臣就与他争辩过,最后顾长凌拿不出证据,不了了之,但是微臣猜他肯定是怀恨在心,才会故意要了这个石头来中伤暗算我。”

齐宇的这话很快就得到了几个狗友的证明,都嚷着顾长凌当时冤枉他了。

比赛时肯定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这块石头就是最好的证明。

谁知就在此时,如诗忽然上前,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石子道:“不知齐公子说的石子,是这块吗?”

齐宇愣住,“这,这……”

如诗手中的墨青色小石头,青晕更大一点,确实是他原来那枚。

云薇上前,捏在手里垫了垫,“本郡主当时说有人用石子打了我,齐公子非说我自己崴了,所以我就让丫鬟留着这石子,回去对比伤口呢。”

“既然石子都在我这,齐公子是如何能看到长凌去如诗手里拿回的呢?”

这不摆明了扯谎吗?

齐宇青筋凸起,“我知道了,顾长凌,都是你,你算计我!”

“太子殿下,肯定是顾长凌故意诱惑我看到他去丫鬟那里拿石子的画面,然后又悄悄找个差不多的暗算微臣,当时微臣被打中,一时气急,根本来不及分辨,殿下,他心机太重,您可不能轻易被他蒙混过去啊。”

柳芳如忍不住出声,“齐公子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说法,不知有没有证人呢?”

证人?

齐宇忽然激动道:“他挑的角度刁钻,怕是没有人看到,但是我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后面为了赢苏培,也暗算了他的胳膊,当时我在他身后东南方,从我的角度看的清清楚楚。”



云熙咬唇,她执意让顾长凌行跪礼,确实存了连云薇一起羞辱的心思,没想到她竟然察觉出来了。

正想敷衍解释下,又听的云薇道:“还有,妹妹是不是忘了,顾大人是你姐夫,论尊卑,见面了你理应向他行礼才是,你有何资格管教他?”

“姐夫?”

云熙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姐姐,你真是被父亲一顿家法打糊涂了不成,往日里欺负顾大人的,可不是我。”

云薇往前走一步,几乎是俯身在她耳边说:“我的人,我怎么欺负都行,旁人,休想插手!”

云熙莫名觉得脊背一冷,猛地往后退一步。

云薇今儿到底是发什么疯,竟然开始护着顾长凌?

还是……借着护顾长凌的名义,故意羞辱自己?

她觉得是后者,心有不甘,却只能往下咽,母亲说她还有用……

勉强稳着情绪,敷衍道:“妹妹知道了,妹妹以后会注意的,此次出来时间略久,怕是父亲会担忧,妹妹就先告辞了。”

“慢着,”云薇喊住她,“刚才你对你姐夫那些无礼之词,姐姐只当你年幼,礼数不周,现在,你道个歉,得你姐夫谅解,此事便算翻篇吧。”

她既然为了顾长凌出头,和云熙这层表面关系怕是也维持不住了,索性在顾长凌面前刷一波。

云熙瞪大了眼睛,“要我给他道歉,他承受得住吗?”

那种贱民怎么够资格承受她的道歉。

云熙傲气,坚决不道歉。

云薇眯眼,“你挑事在先,羞辱在后,姐姐只是让你道一句歉,你都不肯,既然这样,那就只好让父亲来做主了。”

“如画,去府中请父亲来,让父亲来评评理。”

“慢着!”云熙不甘的停住脚步,她此次来其实是奉父亲的命前来给云薇道歉的。

现在没有道歉,反而还得罪了她和顾长凌,再者父亲一向也偏顾长凌,真把父亲找过来,她不仅形象破了,还会让父亲生气。

云熙咬牙,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妹妹刚刚就是有些赌气,父亲繁忙,怎的还能惊动他老人家。”

她走到顾长凌面前,笑容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顾……姐夫,方才是妹妹言辞无状,冲撞了姐夫,还望姐夫海量,不要同妹妹一般见识,妹妹这厢给姐夫赔罪了。”

说着,她腰身盈盈一弯,倒是时下很规矩的见面礼。

顾长凌一向不显山露水的样子难得有一丝起伏,停顿片刻,还是给了云熙台阶,“无事。”

云熙直起身,帕子都快绞碎了,“姐姐,那妹妹告辞。”

云薇嗯了一声,“慢走,不送。”

等云熙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后,顾长凌微微颔首,“今日多谢郡主出手相帮。”

云薇知道他多疑,没多说任何提升好感的话,只是摆了摆手,道:“没什么,顺道罢了。”

“不过,有件事大人确实要注意下,你毕竟是本郡主名义上的夫君,以后有人再如云熙这般为难你,希望你不要堕了本郡主的名声。”

云薇有什么名声,不过是暴躁冲动野蛮罢了。

她这么说,是几个意思?

顾长凌不会花费精力深想,颔首道:“下官谨记。”

云薇嗯了一声,带着如诗如画离去。

土明望着她的背影,上前一步,小声道:“大人,这郡主抽风了,今天竟然为您说话了?”

顾长凌呵了一声,“她之所以为我说话,不过是借着我,敲打云熙罢了。”

土明想起了刚刚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觉得大人说的对。

云薇怎么会为了大人让云熙道歉呢。

肯定是为了羞辱云熙而已。

不过他不明白,“这女人不是一向对那个云熙言听计从吗?怎么会忽然反目?”

顾长凌想了想,“估计是上次召小倌的事,那是云熙介绍给她的,她被国公爷一顿家法打的,或许长记性了。”

除了这个解释,他也想不出别的理由解释这女人忽然转变的性子。

土明挠了挠头,虽然说那女人别有目的,但是刚刚护着大人的样子,还是让他稍微改观了一点点。

而且那女人说顺道来的,可是来时明明气息很喘,像是一路跑来的……

土明纠结道:“云薇郡主最近倒是改变很大,该不会是想通了,想跟您好好过吧?”

顾长凌轻轻一笑,“谁知道呢。”

土明一脸纠结,大人这语气是什么意思呢?

既不像生气也不像开心,他其实担心大人心软。

即便改观了一点点,土明还是讨厌云薇,那个给大人带来无尽羞辱的人。

他猜不透,也不敢多嘴问。

乖乖跟到大人走进兰居后,忽听大人吩咐,“土明,将昨日孙大学士送我的魏紫送到风清轩,聊表感谢。”

土明哦了一声,看来,大人应该是不会被那郡主几句话就哄心软了。

云薇回到风清轩后,也没了抄佛经的心思,云熙这么一闹,也算是把两人的关系彻底闹僵,其实也好。

省的与她虚与委蛇。

倒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院里土明的声音传来。

走出去一看,就见土明一个大男人抱着花盆,恭声道:“参见郡主。”

云薇:“你怎么来了?”

土明道:“我们家大人感谢郡主出手相帮之恩,知道郡主喜爱牡丹,于是特命属下送来一盆魏紫牡丹,聊表谢意。”

此时五月,牡丹盛放。

这盆魏紫被养的极好,花朵硕大,层叠高耸,状如皇冠,颜色鲜艳欲滴,实在好看。

好看的云薇都想哭。

因为魏紫是原身喜欢的花,她曾在自己的小花园养过,偏偏养不好,就只好抱到了顾长凌那边的大花园,那边采光更好。

一日,顾长凌下职回来后看到魏紫被疾风吹得歪斜,只是伸手扶了一下,恰好被原身看见,以为他毁了自己的花,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抽了一顿。

用的是马鞭,亲自抽的!

“魏紫这种名品,也是你一个贱民能碰的,你玷污了本郡主的花,该罚。”

原著中他跪在花园,足足被抽了三十多鞭子,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却偏偏硬气的一声没吭。


他沐浴极快,一向白皙的面庞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沐浴的缘故,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平日里束的整齐的发披在肩上,衣领高高合起,无端透露出一副禁欲的味道。

云薇暗自咂嘴。

早知道顾长凌颜值高,但是今夜撇去那种无时无刻的温文尔雅,随意懒散的模样,真的是挺吸引人。

难怪能收一群后宫妹子了。

顾长凌看她盯着自己,狭长的眸微挑,“郡主不沐浴吗?”

“……沐。”

她喊人换了水,躺在浴桶总觉得不自在。

磨磨蹭蹭洗好出来时,就见顾长凌已经斜倚在床上,手中执一卷书看。

刚刚丫鬟们给他收拾的东西里除了衣物,也带了几本书。

云薇随意扫了一眼,收回视线,片刻,又扫了一眼……

因为刚刚顾长凌换了个坐姿,衣襟领口微微开了些,那一瞬她没瞅错的话,他锁骨下方有草莓!

她前两天中药的时候是生气啃了他一口,但那应该是牙印啊,再说,那草莓的位置,也不是自己啃的地方,所以草莓哪儿来的?

云薇忽然想起今儿他是去看小青梅,该不会……

“在看什么?”顾长凌忽然出声。

“哦……没什么,就是好奇你看什么书呢。”

他将书名给她看了眼,“一本杂记而已。”

“哦哦,那你接着看。”

云薇收回视线,走到梳妆镜前去掉固发的簪子通发,耳根微红。

因为那一瞬间原著那些关于男主酱酱酿酿的描写就涌现了出来,一不留神,思绪就飞远了。

不过他们进展还挺快,现在都啃上了。

不愧是大男主后宫文。

屋内安静,静的只有烛火噼啪,还有顾长凌翻书的声音。

片刻后,云薇头发也通好,水也喝了,肤也护了,实在找不到磨蹭的理由,才缓慢的往床边移。

“那个……天色不早了,歇吧。”

顾长凌这才起身,将书放回书架,顺道吹了蜡烛。

屋内陷入黑暗,但幸好有浅淡的月光。

云薇犹豫半天,还是摸索着进里面躺着。

因为她现在若是睡到外面,顾长凌就要从她身上爬过去里面了,太尴尬。

少頃,身旁一重,顾长凌躺了下来。

床上就只有一床被子,他只捞了一角搭在腹部。

屋内静的呼吸声可闻。

云薇翻个身背对他,心里实则怦怦跳。

与一个表面温柔内心恨她的人同床共寝,反正不会是什么好感受。

紧张着紧张着,她竟然还紧张睡着了。

顾长凌也闭上了眼睛,但罗帐中全是女子身上的香气,不知是体香还是胭脂味儿,熏得睡不着。

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想起云薇以前的行为,对自己的厌恶,以及今夜的反常。

他知道云薇是想挽回云震的心,才故意在晚膳上表现的与自己和睦,只是……低估了她的演技。

她为自己布菜,言谈行为自然亲切,神情里竟看不出一丝嫌弃。

倒是比以前能屈能伸了。

顾长凌翻了个身,袖口下滑,腕上纱布让他目光微顿,蓦的想起她中药的那一晚。

也是那一晚他才知道,原来无关乎情与爱,即便是厌恶,肌肤之亲时,也会不受控制……

他嗤笑,笑自己。

他可以与她虚与委蛇,也可以忍她张狂。

但碰她,是万不可能的。

前些天只是意外,他这么想着,过了良久,才生出了浅薄的睡意。

两人中间仿佛隔着一片海,就这么安静到了半夜。

顾长凌忽觉腰间一沉,他就算困,也睡得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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