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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

朝云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是以云初谢世安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朝云紫”,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家大小姐记在我的名下,那便是堂堂正正嫡出大小姐,再让我听见你们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直接发卖出去!”刚刚还七嘴八舌的婆子们,顿时噤若寒蝉。她们不怕大小姐,是因为大小姐身份上不得台面,但夫人不一样,这可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女……谢娉充满感激看着云初。母亲这两日动辄发怒,她还以为母亲会怪她,以为母亲会像罚安哥儿惟哥儿一样,拿走她的管家之权…......

主角:云初谢世安   更新:2024-06-26 2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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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谢世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是以云初谢世安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朝云紫”,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家大小姐记在我的名下,那便是堂堂正正嫡出大小姐,再让我听见你们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直接发卖出去!”刚刚还七嘴八舌的婆子们,顿时噤若寒蝉。她们不怕大小姐,是因为大小姐身份上不得台面,但夫人不一样,这可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女……谢娉充满感激看着云初。母亲这两日动辄发怒,她还以为母亲会怪她,以为母亲会像罚安哥儿惟哥儿一样,拿走她的管家之权…......

《短篇小说阅读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精彩片段


陈德福办事很迅速,云初给他的两万多银子,加上铺子上的一些营收,都拿去收购冰块了。

寻常夏天,冰块是大约一两银子一斤,春天买冰便宜些,五六百文钱左右,而今春太冷,所有人都认为夏季不会太热,因此冰价一降再降,陈德福以三百五十文一斤的价格大肆购买,京城四周所有冰窖都被租用了……

云初还记得,上辈子这个夏天,因为酷暑难耐,冰的价格被抬到了和金子差不多,价比黄金,令人望而却步。

她花三万多两银子买回来的冰块,能卖出至少二三十万两银子。

有了钱,能解决日后许多事情。

晚上睡晚了一些,早上便起迟了一点,云初出来之时,姨娘们都来了。

“夫人。”

“母亲。”

众人齐齐请安。

云初抬了抬手,屋子里的人这才敢坐下。

她们可不想因为没守规矩,而被夫人大肆责罚。

云初扫了一眼道:“陶姨娘怎么没来?”

江姨娘和陶姨娘就住在隔壁,忙站起身回话:“昨儿夜里陶姨娘上吐下泻,一大早说有些不舒服,晚些时候再来请安,还请夫人莫怪罪。”

云初皱眉:“女人怀着身子,确实是会这里那里不舒服,陶姨娘还有三个月临盆,身子太弱孩子也不容易生下来。”

她看向身侧的丫环吩咐道,“听雪,从我库房里拿些养胎的补品送到陶姨娘院子里去。”

听雪点头去办了。

云初的目光落在江姨娘身边的小女孩身上,这是谢府二小姐谢娴,在谢府存在感很低。

她隐约记得,临死之前,谢世允逼她喝下毒药时,是谢娴大哭着冲过来,将装毒药的碗给打翻了。

整个谢府,只有娴姐儿,因为她的死,痛哭不已。

见她看过来,谢娴躲在江姨娘身后,小声喊道:“母亲。”

“娴姐儿的胆子未免太小了些。”云初笑着开口,“三岁可以开蒙了,让娴姐儿跟着去读书吧。”

谢家请了老师,教几个孩子认字,开蒙之后,才会像谢世安一样去朝廷学政所办的书院读书。

江姨娘其实早就想让孩子去读书了。

但大小姐谢娉五岁才开始认字写字,她怕让娴姐儿太早上学堂被大小姐不喜……

不过夫人都开了金口,她自然是满口应下,拉着谢娴道:“还不快给你母亲道谢。”

“一家人就不说谢字了。”云初挥挥手,“别杵在我这里了,都回去忙吧。”

众人退下。

谢娉留下跟着云初继续学习管家。

教的差不多之后,云初开口道:“一大早李婆子拉了几车枣树进府,你拿着账目去核对一下,小问题你自己看着处理,大问题回来问我。”

谢娉站起身:“是,母亲。”

她拿着账本去了。

她一走,听霜就走来,低声道:“夫人,您吩咐的补品都送到陶姨娘院子里去了,丫环拿燕窝炖了,陶姨娘刚喝几口,贺妈妈就拿了几匹锦布送过去,说是大人让陶姨娘做几件新衣裳。”

听风嘀嘀咕咕道:“以前咱们夫人怀身孕,大人都没这么贴心……”

她说了一半,意识到这么说会让夫人伤心,立马捂住了嘴巴。

听霜低头道:“大人忙于公务,不可能关心这点小事,应该说是贺妈妈贴心才对。”

云初喝了一口茶。

看来,贺氏已经迫不及待要动手了。

她已经尽力配合了,希望贺氏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这时,院子里突然闹了起来。

紧接着,谢娉脸色难看的跑进来:“母亲,那些婆子完全不将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底,尽说些气人的话,您要治一治她们才好……”

外头响起婆子们的声音:“夫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咱们这些人虽然是粗使婆子,但也是人,谢府怎能如此苛待我们……”

谢娉气的脸都红了。

云初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婆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事情很简单,方才谢娉去对账,枣树和账目对上了,没什么错,事办完她就准备走了。

一个婆子突然说口渴,问能不能让谢府厨房煮些茶水送来给大家。

这婆子很明显是听说了取消下午茶之事,故意在试探。

谢娉哪会想那么多,借这婆子的问话,宣布取消每天下午的茶水点心。

这话就像是在热水里倒了油,一群人瞬间沸腾起来。

“夫人,老奴们每天做最苦最累的差事,拿最少的工钱,现在连润口的茶水都没了,由不得人不寒心。”

“院子里伺候的丫环拿那么多月钱,还能喝主子们赏的茶水,吃主子们吃不完的点心,咋不去拿丫环们开刀?”

“大小姐才刚跟着夫人管家,老奴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再往后,可该怎么办是好?”

“让我说,大小姐根本就不适合管家!”

“大小姐是外室所生,只有庶出的小姐才会为了省那几个钱磋磨我们这些婆子……”

“……”

谢娉死死揪住了手中的帕子。

她最忌讳的就是下人说她是外室所生,这比打她一耳光还难受。

云初将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众婆子这才安静下来。

“你们这些婆子的卖身契还捏在谢家手上,就敢如此不将谢家主子放在眼底?”她身上释放出冷气,“谢家大小姐记在我的名下,那便是堂堂正正嫡出大小姐,再让我听见你们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直接发卖出去!”

刚刚还七嘴八舌的婆子们,顿时噤若寒蝉。

她们不怕大小姐,是因为大小姐身份上不得台面,但夫人不一样,这可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女……

谢娉充满感激看着云初。

母亲这两日动辄发怒,她还以为母亲会怪她,以为母亲会像罚安哥儿惟哥儿一样,拿走她的管家之权……

“不过……”云初的声音缓和下来,“我给了娉姐儿管家权,既然她提出了免去下午茶和点心,我自然不会反对。”

婆子们脸上全是失望。

夫人也不会替她们做主了,难道就这么认了吗……

“但,你们确实辛苦。”云初的声音变得柔和,“不如这样,所有粗使婆子的月例涨五十文钱,你们有意见吗?”

听见这话,婆子们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每天下午几杯茶,一些瓜子点心,吃到肚子里就没了,月钱可是实打实的铜板,放在兜里别提多安心了。

“没意见,老奴们没有意见!”婆子们喜笑颜开,“多谢夫人,老奴们继续忙活去。”

等人走了,云初转头看向谢娉:“任何新措施的推行都会遇到阻力,你别被那些婆子们吓到了,你尽管放心大胆去做,我一直都在。”

谢娉感激道:“我知道的母亲。”


云初面露不可置信。

竟然是平西王府的小世子。

这小家伙一手拿着弹弓,另一只手里抓满了圆溜溜的小石头。

他站直身体,放了一颗小石头在弹弓上,对准了云初的脸。

听霜连忙挡在了云初身前。

“哼!”小家伙气势汹汹,“你答应了赔我蟋蟀,蟋蟀呢?”

云初:“……”

蟋蟀的事情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你这个女人,说话不算数!”小家伙松开弹弓。

一个小石头唰的一下朝云初飞去,不过并没有打中她,落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小世子。”云初朝前走了两步,在他面前蹲下来,语气平和道,“一共送了三只蟋蟀去平西王府,小世子都不满意,小世子不妨直说,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蟋蟀呢?”

楚泓瑜抿紧了唇。

他并不想要什么蟋蟀,他只是想见一见这个女人。

他想方设法跟着父亲来了赏花宴,原本是打算趁父王不注意溜出去找这个女人。

谁料,这个女人竟然也在皇姑奶奶府上。

他运气真好。

见小家伙不说话,云初思索一二道:“那我就送小世子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蟋蟀吧。”

她走到路边,摘了两片细长的叶子,她动作迅速的折来折去,不过一会儿,一只绿色的蟋蟀就呈现在她的掌心。

她递到小家伙面前:“喜欢吗?”

楚泓瑜睁圆了乌溜溜的眸子:“你怎么这么厉害,能教教我吗?”

“很简单。”云初耐心的道,“两片叶子这样交叠放着,然后折过来,再这样子,紧接着……”

三言两语之中,第二只蟋蟀也折好了。

楚泓瑜跟着云初一步步来,可最后折出来的并不是一只蟋蟀,像一只狗……

她忍不住笑起来。

“不许笑!”

小家伙恼了,摘了两片叶子继续学,大有学不会就不罢休的架势。

就在这时。

一个嬷嬷从小道上匆匆走来:“小世子诶,老奴可算是找到您了。”

楚泓瑜满脸不悦:“说了不许跟着我,还找我干什么,一边呆着去。”

老嬷嬷弓着腰走过来,一脸恭敬的道:“老奴多嘴问一句,清花池中的锦鲤是不是小世子打死的?”

小家伙的脸色突然一变,哼了一声,继续捣腾手中的叶子。

他这副态度,老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身子弓的更低:“这锦鲤是长公主花费巨资从南方运来的,就这么死了长公主定会问罪……还请小世子随老奴前去,将事情跟长公主说清楚就好了。”

楚泓瑜往地上一坐:“不去,我才不去。”

那嬷嬷都快哭了,死了两条锦鲤,不仅喂养锦鲤的丫环会遭殃,她这个负责照看小世子的嬷嬷也会被责罚……

“不贵于无过,而贵于能改过。”云初的声音透着温和,“小世子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楚泓瑜茫然摇头,虽然父王请了夫子教他读书认字,但他经常上课睡觉,没学进去什么东西。

“一个人没有过错并不是最好的,知错能改才最宝贵。”云初看着他,定定道,“若长公主的锦鲤之死与小世子有关,小世子勇于承认错误,我想长公主也不会怪小世子。”

楚泓瑜抿了抿唇。

皇姑奶奶当然不会怪他,关键是,父王也在……

他抬头对上云初的眸光,在这样温柔的目光里,他有些自惭形秽。

他站起身:“走吧嬷嬷。”

那嬷嬷感激不尽的看向云初:“多谢夫人。”

云初看了一眼小路尽头,看到谢娉从林子深处走了出来,一脸的绯红,端的是一副少女怀春之态。


头疼欲裂。

痛贯心膂。

云初艰难掀开眼皮。

一张脸在眼前慢慢放大,是谢家长子,谢世安。

痛苦昏厥前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云家被抄,祖父自刎,父母锒铛入狱,云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被判斩首……

这些,全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她想也没想,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谢世安猝不及防,被扇倒在地。

“母亲?”

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云初也是愕然至极。

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谢世安,竟是稚嫩青涩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身居高位的气场和威势。

二十六七岁的谢世安,怎么会年少了这么多?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白肤若瓷,哪里有半点烧伤的瘢痕。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上来。

谢世安从地上站起来,拱手道:“我做错了何事,还请母亲明言。”

云初的唇动了动:“你今年多大了?”

谢世安不明白她为何问这个,但还是规规矩矩回答:“十二。”

云初的手猛地攥紧。

她比这个儿子只大了八岁,所以,她是回到了自己二十岁这一年吗?

她的目光落在谢世安脸上,那一巴掌几乎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气,他的脸又红又肿。

可,依旧无法消除她心头万分之一的恨意。

“都十二岁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她将那滔天的恨意压下去,缓声开口,“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清楚到底哪里错了!”

谢世安满眸惊讶。

他养在母亲身边四年,母亲别说动手了,哪怕是说一句重话,也从不曾有过。

可是今天却……

他张唇想说什么,却对上了云初布满骇人寒意的目光。

他低头:“是。”

母亲的命令,不得不从。

他转身朝外头走去。

云初疲惫的挥挥手。

室内的两个丫环大气不敢出,低着头静悄悄退了出去。

她坐在床沿边上,看向窗外的院子,院墙边的海棠花,是她嫁进谢府第一年种下的。

想想她上一辈子,真是可怜可笑,更可悲。

她是将军府嫡出大小姐,含着金汤匙出生。

祖父是大将军,父亲也是大将军,云家深得民心,因怕功高震主,她的婚事便格外小心。

母亲选了两年,终于为她择了一门好亲事,当年的状元郎,谢景玉。

谢家乃寒门,她算是低嫁,家人认为这门婚事极好,不会被皇上忌惮,亦不会受婆家欺辱。

洞房花烛夜之后,她便怀了身孕,她每天都幻想着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却没想到,怀孕八个月时,她摔了一跤大出血,孩子早产夭折,大夫说她再也不会有孕。

无子是女子七出之一,谢家不但没有休妻,还好生照料她,给她正妻该有的尊荣。

那时候的她,对谢家感恩戴德。

所以,当知道谢景玉大婚前就有了孩子时,她不敢生出任何怨怼。

当谢景玉提出将所有庶子女养在她的名下时,她感恩丈夫能让她在谢家立足。

想到这里,云初脸上浮起嗤笑。

她死的时候三十四岁,谢家子孙众多,可谓是枝繁叶茂。

这些孩子,全都是她亲自抚养教育,她劳心劳力,呕心沥血,手上的瘢痕也是为了救孩子所致……她一个将军府大小姐学习如何做贤妻,学着担起嫡母的责任,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一切,只希望孩子们能平安长大,光耀门楣。

确实,他们也做到了。

可是,在谢家成为朝廷新贵之后,却将矛头指向了云家。

长子谋划了云家叛乱事件。

次子将证据藏在云家。

三子将毒药亲自递到了她这个嫡母手中。

四子、五子、幼子……那些孩子冷眼旁观,就这么看着她喝下了毒药。

鸩酒下肚,痛彻心骨。

她以为自己死了。

却回到了二十岁这一年,谢世安到她身边已有四年了。

谢世安记在她名下后,她倾注了无数心血。

若不是她筹谋铺路,谢世安怎会有后来的成就,怎会有机会算计云家呢?

说到底,是她害惨了云家。

云初将眼泪逼回去。

云家被抄是十多年之后的事,她既然重生回来了,就绝不可能让这件事再发生。

日后连中三元,跻身内阁,手握大权的谢世安,如今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童罢了。

一切还来得及。

云初整理着思绪,慢慢睡着了。

再醒来时,黄昏橘色的阳光从窗台照进卧房,仿佛在做梦一般。

“夫人,您醒了?”

听到动静,丫环挑起帘子走进来。

“半个时辰之前,老太太身边的周妈妈来了一趟,让夫人醒了去安寿堂。”

云初看向走进来的两个丫环。

她从将军府带进谢家的四个贴身陪嫁,只有听风和听雪一直留在她身边。

听雨在她怀有身孕那一年,成了谢景玉的雨姨娘。

听霜在谢府大火时,为救她,被烧断的横梁压死了。

云初看向镜子,听霜正在给她梳妆,脸上带着担忧道:“夫人,老太太找您定是为了大少爷的事,您让大少爷跪祠堂,跪了还不到一刻钟,老太太就让大少爷起来了,这会怕是要兴师问罪。”

云初笑了笑:“我有些饿了,先上饭菜。”

上辈子的她,因为无出,心中有愧,只要老夫人召见,哪怕是病了,也会强撑着去那边。

重生回来,她要是还像原来那般谨慎小心,凡事以谢家为先,那何必再活一次?

听霜连忙让人将吃食端上来。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云初胃口大开。

吃饱后,她换了身衣服,这才前往安寿堂。

上辈子老太太在谢世安入阁后寿终正寝,前来吊唁的人把门槛都快踏破了,可谓是风光无两。

不过现在,谢景玉只是个五品小官,谢世安才十二岁。

谢家,还只是京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家族罢了。


暮色降临。

院子里的灯一盏一盏亮起来。

陶姨娘这儿出事后,谢家人除了谢景玉都过来了,江姨娘和雨姨娘,谢世安和谢娉,小院子里站满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初脸上。

云初淡然而立:“这么说,老太太怀疑是我想落了陶姨娘的胎?”

“不是我怀疑你,而是证据指向你。”老太太开口,“初儿,我有多信任你,你也知道,不然不会将所有管家之权交在你手上,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的吗?”

“这……”江姨娘小心翼翼开口,“妾身是想说一句公道话,夫人根本就没有动机做这件事。”

若夫人有自己的骨肉,忌惮庶子出生能理解。

可夫人无所出,以后也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且大人说过,无论哪个姨娘所生的孩子,都必须记在夫人名下,夫人养一个也是养,养一群也是养,故意打掉陶姨娘腹中胎儿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元氏点头:“初儿向来宽容大度,不可能做这种残害子嗣之事。”

老太太冷笑。

云初从前确实是宽容,但最近些日子,越来越苛刻难缠,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陶姨娘在屋子里喊道:“老太太,我知道夫人为什么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老太太让人将门推开,陶姨娘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这几日大人总往我这里送东西,送了一盆花,几匹布,还有首饰头面,夫人这是见大人对我一个姨娘太上心,怕大人宠妾灭妻,所以这才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元氏叹了口气。

四五年前初儿怀有身孕之时,景玉确实没有这般上心,也不怪初儿妒忌做这种事。

听雨抿了抿唇。

她当初怀孕时,一直瞒着夫人,就是害怕夫人想不开对腹中孩子动手,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想多……

“善妒,乃女子七出之一。”老太太满脸失望开口,“初儿,你是云家嫡出大小姐,是我谢府当家主母,你怎的如此糊涂!”

云初环顾院子里每个人,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拂了一下乌发,开口道:“谢府也是书香世家,难道书上给人定罪就这么简单吗?”

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老太太觉得有些刺眼。

她更喜欢当初那个失去了孩子之后的云初,那个柔顺沉默的当家夫人,那个任人捏扁搓圆的孙媳。

她必须要拿住云初这次的错处,才能让这个孙媳变回乖乖听话的样子。

思及此,她开口:“来人,去玉笙居搜。”

周妈妈朝云初福了福身:“夫人,老奴得罪了。”

话落,带上院子里七八个婆子和丫环,朝玉笙居走去。

离得也不算远,不多时,周妈妈就回来了,摇头道:“老太太,什么都没找到。”

老太太皱眉:“怎么会呢,库房找了吗?”

周妈妈低头道:“那是夫人嫁妆库房,没有夫人允许,老奴也不敢……”

老太太脸色很沉。

说不定,云初早就将证据处理干净了……

“就算进了我的嫁妆库房,也搜不到老太太想要的东西,因为——”云初顿了一下,“搜错了地方。”

老太太的眸子眯起来:“什么意思?”

云初抬眸,看向院子外:“贺妈妈既然来了,站在外头干什么?”

贺氏吓了一跳。

她站在阴影处,一般人不可能一眼就看到她。

夫人正在被盘问,竟然能发现她的存在。

她低头走进来道:“奴婢是怕大人回府后问起,奴婢一问三不知,所以才……”

不等她说完,云初就拍了拍手。

守在院子门口的听霜带着两个人走进来。

一个打扮掌柜模样的人,一个七八岁的小乞儿。

二人走进来之后,就环顾在场每个人,然后,目光停在了贺氏身上。

这一瞬间,贺氏的呼吸都停住了。

“就是她给了我二十个铜板,让我去善德堂买药。”小乞儿指着贺氏道,“我认人很厉害,绝不会错。”

掌柜模样的人开口道:“半个时辰前,这小乞儿来我这里抓药,没有药方,只说了几味药材的名字,我各抓了一点给他,其中就有藏红花。”

这两人的话一出,院子里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

“不是奴婢,他认错人了!”贺氏努力保持镇定,“奴婢出府,是为大人购置砚台去了,还请老太太明察。”

老太太握紧了拐杖:“贺氏一个下人,不可能谋害主子,这不可能。”

云初声音很淡:“我当然不会效仿老太太没有证据就给人定罪,如今人证有了,就差物证了,听霜,你带几个人去贺妈妈屋子里好好搜一搜。”

“母亲!”谢娉忍不住开口,“贺妈妈对父亲忠心耿耿,不可能残害父亲的子嗣,搜也不会搜到什么。”

谢世安上前一步道:“贺妈妈是父亲的人,母亲贸然搜贺妈妈的屋子,我怕引得父亲动怒。”

云初的唇瓣勾起了一抹笑:“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搜我的院子就不会让你父亲动怒呢,还是说,在你父亲的心目中,一个管院子的下人,都比我这个正妻重要?”

谢世安哑然。

云初摇头:“安哥儿,你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愿信我这个母亲,你太让我伤心了。”

她做了个手势。

听霜立即带人朝贺氏所住的屋子走去。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老太太死死捏着拐杖,虽然证据还没有找来,但她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她那双浑浊的眸子,如利刃一般从贺氏身上刮过。

她是真没想到,贺氏竟然敢谋害子嗣,栽赃给主母!

当初她就不该看在安哥儿三姐弟的份上,让贺氏留在谢府。

听霜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带着人回来了,几味药材被呈上来:“这是从贺妈妈床底下找出来的。”

药房的掌柜上前看了一眼道:“对,小乞丐就是抓了这几味药材和藏红花,我不会记错。”

“辛苦二位走这一趟。”云初拿了两个钱袋子给二人,“今日这事,二位就当没发生过,多谢了。”

这钱就等于是封口费,那掌柜和小乞儿都懂。

只是走出谢府之后,二人打开钱袋子一看,竟然只有几十个铜板,那掌柜脸色都变了,本来也没想过议论人家后宅的私事,但拿这点钱打发人,实在是太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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