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政哥,他在CPU你》,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政哥,他在CPU你》,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陈庆赵崇,文章原创作者为“生产队的驴③”,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说完,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将闾犹豫了下,也想跟着行礼,却发现姐姐正狠狠地盯着他,顿时又把腰杆挺直了。......
《高质量小说政哥,他在CPU你》精彩片段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李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挥袖离去。
——
“皇兄。”
“皇兄。”
扶苏面色欣喜,一路疾行着去给陈庆报喜。
却不想路上被几个弟弟妹妹拦住。
“皇兄,我们等你多时了。”
“今天不是说要去给……陈先生道歉吗?”
“皇兄,我等已经备好礼物,你带我们去吧。”
将闾、博简、婴哲三位公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赢诗曼更是俏脸生寒,显得十分不情愿。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们随我来吧。”
扶苏儒雅的点点头,昂首走在前面。
幽深的宫苑之内。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洒下来,照亮了陈庆酣睡的面孔。
不知道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沾油水了,吃下赵崇送来的酒菜后,竟然闹起了肚子。
折腾了大半晚上后,直到鸡鸣时分方才睡下。
扶苏在院子里唤了几声后,无人应答。
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未落锁,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呼~~~zzz”
前脚刚进屋,耳中就传来如雷般的鼾声。
扶苏扭头一看,陈庆四仰八叉的躺在席子上,睡得昏天暗地。
他小心的放轻了脚步,回头道:“先生正在安睡,手脚都轻些,不要打搅到他。”
将闾、博简等人老实的点点头。
赢诗曼扭头看了一眼陈庆散漫、邋遢的模样,顿时心中恼火:“皇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睡醒吗?”
扶苏面色不悦:“诗曼,你虽是女子,但也是皇家之人。”
“今日你们所为何来?”
“既然是给先生道歉,难道一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
“若是如此,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将闾焦急的给姐姐打眼色。
扶苏一向言出必行。
他们敢回去,明天扶苏就会奏请父皇将他们禁足。
半年呢!
相比之下,给陈庆低个头认个错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
赢诗曼气得脸色涨红,银牙咬的咯咯作响,目光死死盯着躺在席上的陈庆,恨不得将其暴打一顿。
“谁呀?”
“要埋就埋吧,你们把我拖过去就行。”
陈庆被屋里的动静吵醒,含含糊糊的嘟囔道。
“扶苏来访,不小心惊扰到先生,还请见谅。”
“扶苏?”
陈庆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来了呀。”
他咧嘴笑着打了声招呼,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见过先生。”
“见过先生。”
将闾、博简、婴哲先后行礼。
赢诗曼高傲的扬起下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
刚才她清清楚楚看到陈庆揉眼睛的时候,一大坨眼屎掉到了裤子上。
而对方恍如未觉,还咧着嘴傻笑。
“哪有一点高人的样子。”
心中所想,她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扶苏登时严厉地瞪了过来:“先生大才,岂容你随意诋毁!诗曼,给先生道歉!”
赢诗曼深吸了一口气,顿时红了眼眶。
扶苏一向爱护弟妹,加上她素来乖巧,从未如此严厉的斥责过她。
“我确实不是什么高人嘛。”
陈庆连忙从趿拉着鞋子走过来:“扶苏公子不必如此,小民不过一介山野村夫,向来自由散漫惯了。不知道几位公子和诗曼公主要过来,让你们看了笑话。”
扶苏看到对方衣衫不整,连鞋子都只是趿拉着,但是态度真诚、爽朗大方,顿时自愧不如。
“古语道:真名士,自风流。”
“恃才却不倨傲,心胸豁达,虚怀若谷。”
“扶苏受教了。”
说完,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将闾犹豫了下,也想跟着行礼,却发现姐姐正狠狠地盯着他,顿时又把腰杆挺直了。
“尔等为何发笑?”
北地边军握紧了手中的劲弩,愤愤不平。
“这叫水车,根本不是什么法器。”
“我们亲眼看着它一点一滴建起来的。”
“北地没见过这等奇物吧?”
“我等是黑冰台赵统领麾下,速去回报公子殿下,此乃磨米磨面所用,非是什么妖人法器。”
铁鹰剑士们松了口气,手中的弩弓也放了下来。
“磨米磨面?”
北地边军的士卒们摸不着头脑。
不过对方已经报出黑冰台的名字,装备同样是大秦制式,而且比他们更加精良,想来不会有错。
“公子,你没事吧?”
蒙甘提剑挎弓,小心翼翼地守护在扶苏左右。
“没事。”
扶苏捂着后脑勺,不停吸着凉气。
还没看见刺客长啥样,结果差点被这个憨货给推到车轱辘里。
“咦。”
蒙甘看到手下未动一刀一兵,折返回来,登时大为疑惑。
“什么味道这么香?”
扶苏吸了吸鼻子,朝着草棚的方向看去。
陈庆端坐在棚子里,正在用一柄木铲翻动羊肉。
烤好的饼就叠在旁边,待会儿把肉、菜、酱料一起塞进去肉夹馍就成了。
因为准备不足,面饼是死面的,没有蓬松开。
但是在大秦朝,这已经是难得的奢侈品。
两名北军士兵如同护法般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侧,脑袋都快伸到灼热的石板上了。
“真香啊。”
“我还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店家,你这肉夹馍怎么卖的?”
“烤好了没有?卖我一个呗。”
突然,二人察觉到有人站在草棚前。
“将军。”
两名小兵吓得要死,连忙作揖行礼。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蒙甘怒目而视,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大秦律,临阵脱逃可是死罪!
“小的……小的发觉这店家行为蹊跷,因此过来查探。”
“是呀,店家见大军开来,还能安坐于此,十分不同寻常。”
两名小兵慌忙禀报道。
蒙甘立刻把目光投向陈庆。
确实不太对劲。
“别看我,我就是个卖肉夹馍的。”
陈庆一摊手,无辜地说道。
“不知道你这……肉夹馍是怎么卖的?”
扶苏一路风车露宿,即便以储君之尊,也被折腾的不轻。
看到石板上烤炙得香气扑鼻的羊肉,还有色泽焦黄的面饼,不由被勾起了食欲。
“公子,小心有诈。”
蒙甘连忙提醒道。
“不碍事的。”
扶苏离得老远看见陈庆尝过羊肉,想来里面并不会下毒。
“公子???”
陈庆上上下下打量着扶苏。
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高大健硕,衣着华贵,腰间佩剑,坠以龙形玉环。
面色温和,彬彬有礼,一副文人雅士的样子。
“你是公子扶苏?”
陈庆倒吸一口凉气,指着他惊叫道。
“小心!”
蒙甘一把推开扶苏,提剑就朝着陈庆刺下。
“尼玛!”
此时天下初定,战国时代的血雨腥风尚未散去。
这时候的人命可没后世那般金贵。
七国争霸,死者以百万计。若是连遭受战祸而丧生的人都算上,恐怕伤亡能达到人口总数的30%甚至以上。
尸骸盈野,十室九空的场景屡见不鲜。
因此陈庆叫出扶苏的名字后,蒙甘的第一反应是拔剑就刺。
与扶苏的安危相比,死个把人实在是再小不过的事情了,哪怕陈庆是无辜的又如何?
别说他一介平民,哪怕王公贵族,也只能自认倒霉。
砰!
陈庆两手撑地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那柄锋利的长剑深深的刺入木桩之中。
刚才他就坐在上面!
而此时,那柄剑离他两腿之间的要害也不过一掌之距。
“大秦的黎民百姓生活真的如此困顿吗?”
嬴政压着火气问道。
陈庆同情贫苦百姓衣食无着,这没错。
但是当着秦始皇的面提起,无异于故意揭人家的短。
真的是茅坑里撑杆跳,过分了!
“去年寒冬腊月,小民的铜铁铺子因为夜间不熄火,总有附近的百姓在炉子旁围坐取暖,老弱妇孺皆有。”
“管事的想要驱赶他们,被我拦下。”
“后来小民一打听,实在令人不胜心酸。”
陈庆没理会赵崇的提醒,回忆着说道:“一岣嵝老妇,怀里抱着垂髫小儿。大冷的天穿着单衣,嘴唇都冻得青紫了。”
“小民问她,为何要来此?”
“老妇答曰:回家就得冻死,在这里还有一条活路。”
“小民又问:你的儿女呢?”
“老妇答:大儿被征了民夫,在北地修筑长城,三年来音讯全无。二儿早年征战落下了残疾,打水的时候落进井里淹死了。儿媳为了让孩子有口饭吃,把自己卖掉换了些粮食。”
“如今全家只剩下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家里的粮也快吃完了。”
“白天他们就沿街乞讨,晚上就来小民的铺子里,守着炉火还能不被冻死。”
随着陈庆的述说,嬴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崇已经麻木了。
爱咋咋地吧。
你都不怕死,我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陈庆接着说:“小民一一问来,多是家里遭了兵祸,或者被抽了徭役。稍微遇到点天灾人祸,立刻家破人亡。”
嬴政目光如炬:“你是在怨怪寡人不体恤黎民百姓?”
“寡人修长城不对吗?”
“还是开疆拓土不对?”
陈庆点点头:“都对。”
“但是陛下过于消耗民力,等于在掘大秦的根基。”
“若风调雨顺,大部分老百姓的日子还能勉强过活,尚看不出什么变数。”
“若是遇到朝廷动荡,或者大灾大难……”
“天下必反。”
嬴政一甩长袖:“哼!”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心里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
“不修长城,匈奴南下劫掠,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
“不修建驰道,大秦天下如此广袤,一旦有变如何驰援?”
“寡人才是这江山的主人!”
“愚夫愚妇们懂什么!”
嬴政十分自负地说道。
他眼角余光瞥到陈庆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想起对方是来自后世的穿越者。
“陈庆,大秦眼下的局面,你可有解决办法?”
“有!”
陈庆痛快地回答。
“说说看。”
嬴政不由提起了兴致。
陈庆胸有成竹的说:“大秦的状况,归根究底是生产力跟不上社会的发展速度。”
……
嬴政听得云里雾里的,又不好意思问。
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赵崇。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小人也不知道。’
“在目前这种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陛下试图一劳永逸,大兴土木,对民心和民力都是极大的损害。”
“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提高生产力即可。”
“小民来咸阳的时候,见城外的渭河浩浩汤汤,而大秦却不加以利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若是利用得当,光是这一条渭河,起码能抵千万民夫,或许还不止。”
陈庆字句清晰,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嬴政大为震惊:“渭河能抵多少民夫?”
“千万,还不止。”
陈庆掷地有声的回答。
嬴政惊愕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渭河是大秦的母亲河。
老秦人祖祖辈辈都靠这条河灌溉、饮水。
但是他从未想过,眼皮子底下的一条河能抵得上千万民夫!
嬴政为自己修建皇陵,才征发了七十万民夫,朝中大臣就叫苦叫难,百姓也是怨气冲天。
如果陈庆所说是真的……
“你说说看,如何才能让渭河抵得上千万民夫。”
“若是真有此等良策,寡人……”
嬴政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奖赏他。
“此事小民一人不可为,需得当初手下的工匠和伙计们齐心协力才能办成。”
“要是小民实现了,也不求陛下赏赐什么,将他们放归自由即可。”
陈庆图穷匕见,说出了他的要求。
“哈哈哈哈~”
嬴政放声大笑,这才知道对方七拐八绕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倒是有情有义!”
“寡人准了!”
“所需物料,由赵崇带你去支领。”
陈庆见他欲言又止,主动补充道:前期花不了几个钱,所需无非一些木料石料和青铜铁器,小民的铺子里就有存货,运来咸阳足够用了。”
“陈庆,你私铸刀兵,犯下的是谋逆大罪。”
“若你对大秦有功,寡人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但你要是敢欺骗寡人……”
嬴政目光炯炯,语气中饱含着威胁之意。
“小民绝不敢如此。”
陈庆连忙躬身行礼。
——
傍晚。
咸阳狱内灯火昏暗。
隐隐约约的哀嚎声和啼哭声,回荡在狭窄逼仄的牢房中。
一群蓬头垢面的犯人表情麻木,呆滞的坐在潮湿的稻草上,眼中不见半点神采。
“娘啊,是儿害了你呀!”
一名年轻人痛哭哀嚎,掩面痛哭。
他叫李乙,是陈庆铺子里学艺的伙计。
因为身强力壮,机敏聪慧,被陈庆特意提拔,当了个小管事,每月的钱粮也比别人多上少许。
可惜春风得意没多久,黑冰台带着郡守的官兵破门而入,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李乙也成了谋反的头目之一,连妻儿老小也被关进了咸阳大狱中。
想起自己的六旬老母,以及刚过门不久的妻子,李乙悲从中来,大哭不止。
“别哭了,烦不烦。”
“是呀,哭有什么用,白费力气。”
“东家待我们不薄,若不是贪他的钱粮,我等也不会为他打造兵甲。李乙你还是个副管事,东家想干什么肯定提前知会过你,我等还没怨你呢。”
先前死气沉沉的犯人终于有了点活力,向李乙投去埋怨的眼神。
“我真的不知道东家要谋反呀!”
“我要是早知道……”
李乙的哭喊声突然戛然而止。
外面的走道上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想来是狱卒厌烦了他的哭声,要来寻麻烦了。
其余人连忙坐的离李乙远一点。
狱卒的厉害他们已经见识过,光是看着都吓死个人。
“你要是早知道,打算怎么干呀?”
“可是要检举我?”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监牢外传来。
李乙楞了一下,缓缓转过头。
“东家?!”
“谁?”
其余的人也齐刷刷抬头。
陈庆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来之前特意梳洗过。
他笑容灿烂,站在那里玩味的打量着众人。
赵崇像是铁塔一样,站在旁边手按剑柄,沉默不语。
几名平时飞扬跋扈的狱卒此时老老实实跟在后头,大气都不敢出。
“东家!”
“东家你怎么来了?”
“东家真的是你吗?”
“东家来了!”
一时间,牢房里炸开了锅。
铜铁铺子里的工匠学徒以及他们的家眷齐刷刷站了起来,拼命挤在前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庆。
还有人不停的揉着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看什么?”
“不认识啦?”
“我陈庆,又回来了。”
嬴政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渴望和热切。
他说他是穿越者。
他来自两千多年后。
黑冰台和方士们搜山检海,也没找到不死药。
陈庆既然有如此能耐,他会不会有办法呢?
‘卧槽——’
陈庆一看秦始皇的架势,就知道他想歪了。
“陛下,利用风力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
“小民现在就演示给您看。”
说完,他解开腰带,干脆利落的上衣脱了下来。
赵高厉声喝道:“大胆!君前失仪,你可知罪?!”
“我这不是为了让陛下快点看到风力的效果嘛。”
陈庆光着膀子,被河边湿润冰凉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
嬴政眼神中的热切渐渐消散。
现在的陈庆可一点都不像什么世外高人的样子了。
“李乙,你们几个也脱下来。”
“东家……”
“我们……”
几人犹犹豫豫,低着头迟疑不决。
“我来借你。”
扶苏二话不说,脱下了华贵的衣袍,交到陈庆手上。
他里面还有一身柔软的丝绸内衬,倒不用像陈庆一样直接光着上身。
工匠们见此,才纷纷脱下衣服。
“木工呢!”
“给我在水车上加几根杆子。”
陈庆挥挥手喊道。
几名木工迅速上前。
因为不想耽搁时间,陈庆直接让他们用麻绳在水车上绑了五六根长杆。
陈庆把收集来的衣服全都挂了上去,里面用木棍撑了起来。
“大家看好喽。”
陈庆感受着风力的方向,调整水车的位置,然后松开了手。
大秦的君臣百姓,上千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庆弄出来的古怪玩意儿。
高大的水车充满了工业的美感和雄伟巍然的气息,可是这小小的‘风车’实在一言难尽。
“噗噗。”
一阵微风吹来,挂在风车上的衣服鼓了起来,轻轻晃了几下。
陈庆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这帮家伙又没洗澡!
先秦时期的纺织物价值不菲,一件麻衣通常穿得补丁摞补丁都不舍得换。
而洗衣时的敲打、搓洗会严重缩短衣服的寿命。
因此除了有钱人家和王公贵族,老百姓能不洗就不洗。
工匠们天天干力气活,衣服的味道可想而知。
呼——
一股强劲的西北风扑面而来。
吱呀~吱呀。
风车的轮盘扭动了几下,顺利的转动起来。
“动了!”
“父皇,真的动了!”
扶苏欣喜若狂,忍不住击节赞叹。
“哇,真的转起来了。”
“神乎其神,叹为观止。”
“想不到这风居然能驱动上百斤的磨盘,不可思议。”
“我就知道东家一定行的!”
事实胜于雄辩。
李斯及御史大夫如丧考妣,终于偃旗息鼓。人人垂着脑袋,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我知道了,这和风帆的道理一模一样,对不对?”
扶苏打量了许久,突然兴奋地说道。
“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它和风帆确实是同样的原理。”
陈庆不由对扶苏更加欣赏。
老天爷明明为大秦安排好了一切。
霸气凛冽的千古一帝秦始皇,横扫八荒,震慑诸夷。
宽厚仁义的公子扶苏,关爱民生,聪慧机敏。
要是没有赵高和李斯矫诏篡位这回事,大秦原本应该顺利平稳的交接下去。
至于能流传多久,反正总归不会二世而亡。
“李乙,去抓一把麦子来。”
他深吸了口气,收回目光。
“诺。”
李乙屁颠屁颠的跑到梯子旁,问站在上面的铁鹰剑士讨了一把麦子。
陈庆接到手中,缓缓将其洒入石磨中心的圆孔之后。
不一会儿。
细碎的淀粉和麦碴从石磨的底部冒了出来,被风吹得洋洋洒洒,迷花了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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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咸阳城万家灯火。
陈庆已经被赵崇押送回宫内,大宅内的工匠们顿时松了口气。
门外有甲胄俱全的铁鹰剑士把守,想逃是绝对逃不出去。
他们明明精神十分疲惫,但谁都没有回去。
铜铁铺子的骨干们把大家召集起来,连夜商讨陈庆提出的水车应该如何打造。
造不出来,他们全都得死。
在死亡的威胁下,每一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时而争吵,时而讨论,各抒己见,气氛十分热烈。
咸阳宫内,嬴政同样没有休息。
“陛下,这是画师按照陈庆所绘的水车样式,原样临摹下来的。”
“这是小人的记录。”
赵崇把一捆竹简和一张绘制图案的羊皮放在案上。
嬴政对此事十分上心,立即详细的观摩查看。
“陈庆是打算造一个石磨,不过由骡马拉动,改成了由河水的冲力来推动?”
竹简之上错漏之处非常多。
赵崇虽然也是读过书的,但是陈庆用词古怪,有些字眼闻所未闻,只能用错别字替代。
嬴政连蒙带猜,大致瞧出了它的原理。
他双眉紧蹙,久久沉吟不语。
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告诉他这件事是可行的。
但仔细一想,又仿佛天方夜谭。
渭河之水,滔滔不绝。
它能推动水轮,嬴政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怎么把这股由上而下的推力,变成乖巧听话,推着石磨往复转圈的力气,他就想不明白了。
“赵崇,你觉得陈庆对此事可有把握?”
“小人不知。”
赵崇哪敢在这种事上胡乱开口。
“不过……以小人观之,陈庆确实是言之有物的。他手下的工匠对其言听计从,十分信服,想来其人确实有些本事。”
“陛下,陈庆还说要用这水车来打造兵甲,小人已经记录下来。”
身为秦始皇的心腹,赵崇知道哪些事是皇帝所在意的。
“哦?”
嬴政洒脱的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他翻了翻竹简,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又能用来给五谷脱粒,还能用来磨面,打造兵甲。那这渭水河不就成神河啦?”
嬴政畅想着那种奇妙的场景,大秦若有如此神技,必将如虎添翼。
“凡陈庆所需物料,由宫内一应供给,不得短缺。”
“寡人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穿越者到底有什么能耐!”
赵崇欲言又止,压下了话头恭敬地点头:“诺!”
——
翌日。
朝阳初升,陈庆就被赵崇早早叫了起来。
“我说,你们大秦朝的作息制度真的反人类。”
“天还没亮呢!”
昨晚是陈庆在咸阳睡得最好的一晚,还做了个美妙无比的梦。
梦中,渭河两岸架起了无数水车,来往运输的车队川流不息。
咸阳城中烟囱耸立,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充满蒸汽朋克风格的钢铁机甲和战车铺满大地,如洪流般徐徐涌动,朝着四面八方开赴。
“公主殿下,这是我打造的钢铁大秦。”
陈庆一身帅气拉风的战甲,站立在高耸的宫阁之上,向赢诗曼展示自己的杰作。
“有它们在,大秦的旗帜必将插遍地球的每一寸领土。”
赢诗曼含羞带怯,美目中异彩连连:“陈郎,你做的真好。”
“嘿嘿嘿。”
马车之上,陈庆回想起昨晚梦中旖旎的景象,忍不住傻笑个不停。
赵崇别过身去,偷偷在竹简上记下:“寅时三刻,陈庆与臣共乘一车出城,其突然暗笑不止,或有脑疾发作。”
铁鹰剑士开路,出行自然畅通无阻。
一行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渭水河畔。
“水工呢?”
“小臣在。”
负责治水的官员不知道陈庆的底细,但是看到他气度不凡,又有铁鹰卫士护送,以为是来了什么大人物,态度十分恭敬。
“你陪我走一走,将渭河近年来的水情如实禀告。”
陈庆漫步在荒凉的河道边上,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是。”
水工滔滔不绝,把每年汛期、旱季的水线位置一一道来。
似他这种吏员大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专业素质绝对不用怀疑。
陈庆一路沿着河岸前行,听得连连点头。
“去那边看看。”
他指的是河岸边一处陡峭的石滩。
上下落差大概有个三五米,与周围平缓的地势相形见绌。
“每年涨水的时候,水会到哪里?”
“旱季呢,水会落到什么地方?”
问明情况后,陈庆顿时心中有数。
他回头打量了一眼此处与城门之间的距离,不过七八百米左右。
“就是它了!”
陈庆捡起一根树枝,在石滩上画了一个百十平方的圈子。
“赵统领,麻烦你召集一些民夫来干些杂活。”
“石匠何在?”
“你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陈庆穿越后,好歹当过几年铜铁铺子的老板。
指挥手下人干活井井有条。
先是开挖河道,给水车预留出充足的空间。
然后给磨坊打下地基,将靠河的一边修筑成石墙,防止河水冲刷。
原先的匠工们还是干老本行,利用赵崇发还的工具,将冶炼炉重新在河边竖起来。
“木工。”
“看到了没有?”
“水车以我指着的位置为中心,呈圆形,样子大概与车辐差不多。”
陈庆脑海中构想着磨坊的结构,指着虚空中的一点比划着它大致的模样。
“大人……”
“按照您所说,它起码得有五丈高,重达上千斤。”
“这么大的东西,它真的能转起来吗?”
木工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陈庆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转不转是我的事,造不造的出来是你的事。”
“别忘了,我可是陛下钦定的谋反要犯。”
“你现在跟我穿一条裤子,多想想自己应该干什么。”
木工神色仓皇,低下头慌忙道:“大人,小的记住了,小的一定给您把水车造出来。”
“这不就对了嘛!”
陈庆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支运送物资的车队从城门口出来,几只黑白花色的山羊被驱赶着,一边时不时低头啃草,一边朝这边走来。
“好日子要来啦!”
陈庆搓着手,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李乙,先别忙活了!”
“给我搭个草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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