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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全世界都在等着总裁看男科全集小说

乔十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离婚后,全世界都在等着总裁看男科》,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林之诺顾初霁,由作者“乔十一”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轩只是短暂的怔愣之后,很快回神,走过去帮着乔若星把窗户打开。乔若星腿已经有点软了,声音带着颤抖,急切道,“赶紧喊人把女卫生间门打开,里面有个女孩哮喘病犯了。”莫明轩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先拉你上来。”“先去救人,我自己能上去。”说是这么说,在三十公分的站台上站了十多分钟,她腿上其实没什么劲儿,得缓一会儿才行。莫明轩......

主角:林之诺顾初霁   更新:2024-07-17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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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之诺顾初霁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全世界都在等着总裁看男科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乔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离婚后,全世界都在等着总裁看男科》,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林之诺顾初霁,由作者“乔十一”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轩只是短暂的怔愣之后,很快回神,走过去帮着乔若星把窗户打开。乔若星腿已经有点软了,声音带着颤抖,急切道,“赶紧喊人把女卫生间门打开,里面有个女孩哮喘病犯了。”莫明轩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先拉你上来。”“先去救人,我自己能上去。”说是这么说,在三十公分的站台上站了十多分钟,她腿上其实没什么劲儿,得缓一会儿才行。莫明轩......

《离婚后,全世界都在等着总裁看男科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乔若星皱起眉,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顾景阳?”

里面没有回应,但是能听到一些淅淅索索的声音。

乔若星又提高声音,“顾景阳,别装神弄鬼,听到应一声。”

里面依旧没有人回应。

她没再犹豫,推开门走了进去。

洗手间只有三个隔间,三个隔间都是紧闭的,其中一个隔间一直传来冲水声,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别的声音,她在外面隐约听到的应该是这个。

“顾景——”她叫人的声音还未落,背后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乔若星一时不察,整个人往前趔趄了好几步,手里的手机也脱手飞了出去。

等她回过头,发现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乔若星心里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疾步上前拉门,结果真的是被从外面锁上了。

顾景阳这个幼稚鬼!

乔若星咬着牙,大力拍打着门板,“顾景阳,你是不是有病?这种恶作剧一点也不好笑!开门!”

外面却迟迟没有动静,顾景阳该不会已经走了吧?

想想以前顾景阳那些恶劣行径,她还是真是能干得出把她锁卫生间的事儿。

这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她敲打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

本想打个电话给酒店,让工作人员过来处理,结果捡起手机才发现手机被摔坏了,整个内屏全花了,根本看不了。

现在就只能等着谁来洗手间,帮她把门打开了。

乔若星不知道的是,顾景阳离开前,在洗手间门口放了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如果不是工作人员发现,大概率是没有人会经过。

酒店的洗手间打扫得倒是非常干净,没什么异味,还熏了香,即便这样在洗手间的时间也是非常难熬。

她摆弄着手机,试图凭记忆打开通讯录,随便找个人都好,让对方帮忙联系下酒店也行。

但是电话还没拨出来,就听见洗手间的隔间里传开一阵嘶哑的“赫赫”声。

一开始乔若星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很快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甚至比刚刚更急促起来。

乔若星后退了两步,弯腰顺着隔间门板下面的缝隙朝里面看去,这一看把她吓得不轻——里面好像有个人跪躺在地上。

她赶紧过去敲门。

“你没事吧?能说话吗?”

里面的人只是继续发出那种“赫赫”的嘶哑声,粗重而虚弱。

隔间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她根本拉不开。

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有人来,里面的人就先坚持不住了。

乔若星当机立断,走到另一个隔间,借着马桶和放包的置物格,攀上了隔墙。

得亏她今天穿的是西装,一点也不妨碍她爬墙。

等她跳到旁边,发现女孩儿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喉咙里传出来的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

“你药呢?”

乔若星问的同时,就发现那个哮喘药掉进了马桶里,随着水流一直在里面翻滚。

……

她深吸一口气,将外套脱掉,直接把手伸进去把药捞了出来,拿到手龙头上冲洗之后,摁着喷了两下。

幸好这药密封性比较好,里面并没有进水,她赶紧捏开女孩儿的嘴,给她用了药。

药喷上之后,粗喘声果然好了不少。

乔若星弯腰将人架起来,扶到了外面。

症状是缓解了些,但是女孩儿的意识一直非常模糊。

而且脸色渐渐又有转青的征兆,乔若星用力掐着她的人中,低声说,“我为了救你都豁出去徒手套马桶了,你要是出事了,我不就白牺牲了?”

她猜测大概是因为这里有过敏原,而且过敏原很可能是这里的香薰。

想到此,她赶紧把洗手间的窗户打开。

几分钟后,女孩儿的症状有所缓解,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些,意识也开始渐渐回笼,但还是说不了话。

“你带手机了吗?”

乔若星问她。

女孩儿艰难摇头。

乔若星探出窗外,目测了一下环境,扭头对女孩儿道,“你在这儿等着,我翻出去看看能不能叫到人。”

女孩儿眨了眨眼。

乔若星脱掉高跟鞋,顺着窗户翻了出去。

墙外沿有一排三十公分左右的平台可供踩踏,走在上面简直是如履薄冰,根本不敢往下面,看一眼就腿软。

乔若星自我调侃,救个人真不容易,愣是把她一个艺术生逼成了体育生。

她扶着窗沿,踩着极窄的平台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够到了另一个窗户。

幸运的是,里面有人。

不幸的是,这是男洗手间。

她跟个女流氓一样攀在窗户上,吓得一个正在小解的男人尿滋了一裤腿,提着裤子慌里慌张就跑了,还撞到了刚进来的男子。

更匪夷所思的是,被撞到的男人,正是她早上刚刚见过的莫律师。

在男厕所的洗手间窗外看到早上约自己交谈的客户,一瞬间,莫明轩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过乔若星已经顾不上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惊悚,拍着玻璃试图寻求他的帮助。

莫明轩只是短暂的怔愣之后,很快回神,走过去帮着乔若星把窗户打开。

乔若星腿已经有点软了,声音带着颤抖,急切道,“赶紧喊人把女卫生间门打开,里面有个女孩哮喘病犯了。”

莫明轩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先拉你上来。”

“先去救人,我自己能上去。”

说是这么说,在三十公分的站台上站了十多分钟,她腿上其实没什么劲儿,得缓一会儿才行。

莫明轩却并没有松开她,温声道,“你的安全也很重要,手搭我肩膀上,我撑着你点,慢慢往上爬。”

有那么一瞬间,乔若星是被这句话温暖到了,她已经太久没有太多缘由,单纯被人关心的话了。

不敢再耽搁,她依照莫明轩的指引,一手抓着他,另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撑着身子往上爬。

只是刚刚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腿有点使不上劲儿,还没跨过窗台,人就开始往下滑。

就在这时,莫明轩突然松开手,乔若星吓得脸都白了,下一秒那双手就扣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将她抱了起来。


男人推门而入,一身西装革履,面容沉敛,与酒吧的其他客人显得格格不入。

这样的打扮似乎更应该出现在名流聚集的高档场所,而不是他们这种鱼龙混杂的小酒馆。

当然,有钱人的想法谁能说得清呢,也许人家就是想体验一下小酒馆的市井风情呢?

酒保挂上标准的职业式微笑,“欢迎光临……”

乔若星不满,敲着杯子道,“欢什么迎?你还没给我倒酒呢?快点!”

酒保对于这就酒鬼,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耐心哄她,“小姐,没有酒了,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

“你骗人!他们都有酒,为什么我没有?”

酒鬼显然不好糊弄,眼看布加迪的车主走到跟前,酒保灵机一动,说,“真没酒了,酒都让这位先生买了,要不您明天再来?”

乔若星皱起眉,动作不稳的转过身,隐隐约约看见眼前一个穿戴整齐的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她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戳着他的下巴问,“是你把酒全买了吗?”

她双颊绯红,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满身的酒味哪里有平时半点模样。

顾景琰皱着眉,将她戳着自己下巴的手,摁了下去。

“说话呀!是不是你把酒全买了?”酒保搪塞她的话,她却当了真,揪着顾景琰,一副跟他理论的样子,“我来的比你早,你凭什么把酒全买了?先来后到不知道吗?”

酒保心都提了起来,生怕顾景琰发火,赶紧解释,“先生,这位小姐喝醉了,你别理她。”

“你才醉了!”乔若星扭头瞪他,“见钱眼开的家伙,是不是因为他给的多才把酒卖给他的?”

眼看她把顾景琰的衣服都扯变形了,酒保是真怕她把人得罪了,妥协道,“姐,你能先松开吗,我免费送你一瓶行吗?”

乔若星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行!”

酒保心如死灰,然后就听见乔若星笑嘻嘻道,“不能……不能免费喝,我要给你钱。”

说着松开顾景琰,摇摇晃晃又走到座位上去翻自己的包,结果翻开皮夹,左看看右看看,也倒不出钱来,她皱着眉嘟囔道,“我钱呢?”

“姐,我免费送你,不要钱。”

“不行!”乔若星异常固执,“要给钱的!”

她突然从包里摸出来一个钻戒,捏在手里“嘿嘿”笑了两声,“没带钱,先拿这个抵吧。”

那戒指上的钻石比鸽子蛋都小不了多少,灯光下一照,五光十色,亮得晃眼。

就在她要把戒指塞给酒保的时候,顾景琰将戒指夺了过来。

乔若星皱起眉,“你干嘛抢我戒指。”

顾景琰压着怒气,咬牙道,“你把结婚戒指拿来换酒?”

“怎么啦?关你什么事?”

顾景琰脸色难看至极。

酒保愣了一下,这人怎么知道这是结婚戒指?再看顾景琰的脸色,他心中一突,该不会这就是这个酒鬼说的富豪老公吧!!!

乔若星盯着他的脸,突然凑过来,“帅哥,你包夜多少钱?”

酒保!!!

顾景琰神色冷峻,眼神跟淬了冰一样,毫无温度。

“你觉得呢?”他嗓音低沉,带着危险,乔若星脑子一团浆糊,根本没听出来。

她挑起顾景琰的下巴,拇指从他的嘴唇往下,划过他的喉结,醉醺醺的笑了一声,贴着他的唇,低声道,“你长得这么贵,一定不便宜。”

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透着一丝诡异的暧昧。

她纤白的手轻轻划过他的胸口,微眯的双眸,漾着勾人的光,“我给你三千,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顾景琰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冷冷勾起唇角,幽深的瞳孔折出骇人的颜色,“三千?是不是少了点?”

乔若星拧起好看的眉毛,“现在的行情,三千不少吧?”

“现在的行情?”顾景琰冷笑,“你知道的还挺多。”

她纠结了一阵,狠狠心道,“行吧!看你长这么贵,我再给你加五百,三千五,不能再多了!”

顾景琰这会儿恨不得把她脑袋摁旁边的浴缸里,给她清醒清醒!

他今晚要是不来,她是不是随便拉个男人就去过夜了?

想到这儿,顾景琰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乔若星全然不知危险降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扒开顾景琰的衬衣的领口,将卡丢了进去,女流氓一样摸了摸他的胸口,笑嘻嘻道,“不许赖账哦。”

顾景琰深吸一口气,拎着她的后颈,揪着她就往外走。

酒保回过神,赶紧叫住他,“王先生,您太太酒钱还没结呢。”

顾景琰顿住脚步,扫了一眼手里的罪魁祸首,将她勾在身边,一只手从怀里拿出皮夹,丢给酒保,“金色那张卡,没有密码。”

顾景琰的表情实在是有些不耐烦,酒保不敢啰嗦,忙不迭把账结算了,卡装好,双手还给顾景琰。

“王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顾景琰扫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我姓王?”

酒保一愣,脑子里慢慢浮现一个片段。

乔若星在他们店里喝得烂醉,因为长得好看,一直有男客人过来搭讪,他担心客人出事,就想联系对方家属过来接。

结果乔若星手机没电关机,他没办法,只能询问她。

奈何乔若星喝得太醉,问了半天终于问出来一个号码。

他就问乔若星,“这是家里人电话吗?”

乔若星点头,“我老公的电话。”

“你老公姓什么?”

“我老公……嘿嘿,我老公姓王……叫王八蛋!”

酒保……

他吞了吞唾沫,一脸正色道,“这位小姐自己说的。”

顾景琰打量了他两秒,拖着醉醺醺的乔若星走了。

就在酒保要上去帮忙开门时,他又弯腰将乔若星抱了起来,拉开门,拿着伞消失在雨幕中。

好不容易将人塞进车里,顾景琰淋了一身的雨。

等他绕到驾驶座上了车,就看见乔若星闭着眼歪头靠在玻璃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侧身过去,胳膊横过她的胸口,将安全带抽了出来,刚要拉上,脖子上多了一只手将他勾住。

一抬眼,就看见乔若星半阖着眼,噙着笑,悄声说,“我们去哪里睡觉?”


顾景琰却好似没有察觉她的愤怒,轻描淡写道,“你不合适。”

这个敷衍的回答,让乔若星轻笑出声,“按照我的尺寸订制的不合适?顾景琰,你敷衍也要这个好点的借口。”

顾景琰皱起眉,这是他不耐烦的前兆。

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没有发火,沉声道,“店里最好的礼服你随便挑,但这一套不行。”

他觉得自己做出了最大退让,可乔若星却像是跟他较上了劲儿,“那要是我非要这一套呢?”

顾景琰终于失去了耐心,冷声道,“我说了这套不行!”

乔若星抿紧了唇。

顾景阳心中暗自得意,“乔若星,衣服是按你的尺寸订的,可这是我哥花的钱,他想给谁就给谁。”

乔若星看向顾景琰,他并没有制止顾景阳的意思。

乔若星心凉了一半。

顾景阳见此,讲话也越发嚣张,“你要是不服气,用你们乔家的钱买嘛。你那个收养的妹妹,还知道到处钻研着赚钱,你一天什么也不干,净想着花我们家的钱,养尊处优,真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同意你进我们家门?”

“你闭嘴!”

应许是觉得在人多的场合,说这种话不够体面,有失身份,顾景琰终于出声制止了顾景阳。

随后对经理说,“带她去化妆。”

经理赶紧安排了两个助理。

顾景阳撇撇嘴,却不敢跟顾景琰对着干,临走的时候瞥了乔若星一眼,眼神尽是得意。

乔若星面色十分寡淡。

刚刚那番伶牙俐齿,似乎在顾景阳那些羞辱的话之后,就消失殆尽了。

她不像之前那样和他针锋相对,他本该觉得高兴才对,因为他最近都在因为她的牙尖嘴利而头疼。

可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顾景琰顿了一下,才开口,语气因为不熟练而有些僵硬,“你再挑一套,多贵都行。”

乔若星眼神看向他,里面透着一丝讥讽,“以前是蛋糕,现在是衣服,以后呢?哪天她要我挖我的心你是不是也要给她?”

顾景琰心头一窒,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哦,”乔若星耸耸肩,“你应该不会直接挖吧,你怎么会让自己犯罪呢?只需要制造个意外,她想要我身上的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乔若星,你够了!”顾景琰压制不住怒气,“不就是一件衣服,我说了别的随便你挑,至于揪着那一件不放吗?”

“是不该揪着,你们顾家花的钱,我有什么资格要?”乔若星垂下眼帘,声音很轻,“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在你心里从来都不重要。”

顾景琰被她气得不行,口不择言道,“你知道就好!”

乔若星呼吸一窒,心脏一揪,随即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顾景琰已经不想再和她争执,他怕吵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发火。

他给经理丢下句,“帮她挑套衣服。”就转身离开了。

经理也是面色尴尬,这两口子吵架,他夹在中间劝也不敢劝,毕竟顾景琰是店里的大客户,这要是一个闹不好得罪了人,就得不偿失。

“顾太太,我们店里还有很多漂亮的礼服,我带您看看吧。”

乔若星已经从那种情绪中抽离出来,神色已然恢复正常。

她淡淡说,“不用了,帮我挑一套西装。”

经理一愣,“西装?”

乔若星说,“他不是说随便我挑吗?”

“顾总是这么说的,可是……”经理犹豫了下,委婉道,“顾太太,这个是慈善晚会,江城名流圈的太太小姐都是盛装出席,您穿西装,可能有点不太适宜。”

“我就穿西装,”乔若星知道经理的顾虑,补充道,“顾景琰要是找你,你就说是我自己非要穿,让他找我算账。”

话说到这份上,经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带着乔若星挑西装去了。

有些人需要衣服衬托美丽,而有些人天生就是衣服架子,不管什么样的衣服,都能驾驭。

乔若星自己选了一套女式白色西装,里面搭了一件紧身的黑色低胸背心,长发拉直束成低马尾,整个人气质跟刚刚穿那套裙子的样子就完全不同了。

知性而干练。

造型师在那张脸上,甚至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

就只是简单的画个日常妆就足以吸引人的眼球,根本不需要厚重的舞台妆去衬托。

这张脸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

顾景琰无聊地翻着杂志打发时间,背后响起“哒哒”的脚步声。

他起初并未在意,直到那个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出现在眼前。

顾景琰动作一顿,视线顺着那双鞋上移,

白色的西裤,白色的西装,乔若星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微微歪着头看他。

顾景琰放下杂志,抿唇看着她,并未开口,甚至脸上都没有生气的痕迹。

这让乔若星有些不爽,她抽出手,故意拉了下西装,问,“好看吗?”

顾景琰居然还认真翻了一番,评价道,“还行。”

乔若星???

怎么是这种反应?

自己故意挑西装跟他作对,他不应该生气吗?

顾景琰到底是不是碳基生物的脑回路?

乔若星皱起眉,“你没有别的想说的?”

顾景琰再次对上她的双眸,反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乔若星语塞。

她总不能说,想看他生气发火吧?

“没什么。”

乔若星闷闷不乐的丢下三个字,大大咧咧坐到了他旁边。

等坐下后,乔若星才发现,顾景琰身上那身西装,跟自己身上这个,似乎是情侣装。

顾景琰的袖口上绣了两只蜜蜂,而她的领口处绣了一只蜜蜂。

她总算想明白,为什么选西装的时候,经理一直跟她推荐这一套。

这家伙,做生意都做成人精了!

她寻思着要不要再进去换一身,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她跟顾景琰都是要预约离婚的关系了,穿个情侣装也太别扭了。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动作,就听顾景琰道,“选西装,就是为了跟我穿情侣装?”


“李太太,这个话可不能乱说的呀?”

陈太太有意提醒,宋向晚就算再不怎么样,那也是钟美兰的儿媳,平时调侃调侃可以,说得太过就有点不合适了。

李太太却以为陈太太是不相信,“我可没有乱说呀,我有个侄儿当年交管局,当年是参与了这起事故的调查,他自己都说嘛,那个车子撞得非常严重,按理说两个人都是要活不成的,结果救出来的时候,只有她妈妈伤的严重,她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她就是命太硬,女人命太硬就容易克身边人,克夫克子……”

“李太太!”眼看钟美兰脸色不对,陈太太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李太太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无意间中伤了钟美兰。

钟美兰就是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自己当着她面提什么克夫克子,这不是指桑骂槐?

李太太心里慌张,赶紧解释,“顾太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美兰冷淡抬眼,“哪个意思?”

李太太手一颤,磕磕巴巴接不上话。

白太太笑了一下,“兰姐,别生气,李太太有口无心,她那个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钟美兰抿了口茶,不咸不淡道,“活到这把岁数还这么单纯,李先生也是挺有以福气的。”

这话可不是褒奖,李太太再蠢也听得出来里面的讥讽,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不敢出言反驳。

钟美兰今天要请的本来就是白太太,拉她们俩过来就是作陪,结果她当众下她的面,钟美兰没有当场翻脸算是不错了。

宋向晚站在走廊的拐角,听着这群太太的对话,慢吞吞的吃着车厘子。

原来贵妇也这么八卦,她那点事还值得她们大费周章的讨论一番,真是抬举她了。

克夫克子?她要真是克夫,最好克得慕以深不举!看哪个女人敢要他!

江盛集团。

慕以深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文件,林书怀疑他刚刚汇报的内容,自己老板估计是没听进去多少。

慕以深以前上班很少走神的,他的工作效率甚至苛刻到要精确利用到每一秒。

他就像是一台计算精密的机器,什么时间干什么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如果问他身边的人,慕以深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是什么,大家一定不约而同觉得是工作。

但是最近慕以深频繁走神的状态,让他觉得这台工作机器似乎出现了bug,而这个bug极大可能是因为他的太太。

林书想了想,说,“顾总,太太今天去了夫人那里。”

慕以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书又说,“夫人今天请了几位朋友去家里做客,太太过去作陪。”

“她能做什么陪?说个话能把人噎死,我妈是嫌那群女人太聒噪,让她过去冷场吗?”

林书心说,太太也就在你面前说话夹枪带棒,人家对着外人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和教养的。

不过这话说了,估计他老板要发火的,一个出色的助理就是要懂得察言观色。

“那几位老总夫人都是圈里出了名的人精,太太年轻又单纯,怕是要吃亏的。”

慕以深冷哼一声,“自己没那个本事非要去,吃点亏也长长记性。”

话说到这个地步,林书也就闭了嘴。

————

那个白太太似乎来头不小,钟美兰跟她讲话的态度明显比跟另外两位太太要好上许多,不管是吃饭的口味,还是闲聊时候的话题,都在照顾着白太太的喜好和习惯。

宋向晚在这群太太里自然是插不上话,好在那些人除了一开始对她有过议论之外,其他时候也懒得搭理她。

宋向晚就安安分分做个陪吃陪聊的角色,倒也没那么难熬。

吃过饭,几位太太就打起牌来,宋向晚就扮演起茶水小妹,帮着倒茶,拿甜点。

等东西备好,她就坐在一旁围观。

客人没走,她自然不能先走,不然钟美兰要不高兴的。

她对麻将并不感兴趣,坐在一旁看了两局就玩起手机来。

日暮繁星的微博账号半个月没有更新了,她就顺手登上去看了看。

留言上千条,大部分都是在催新作的,也有不少黑粉私信骂她的,这些黑粉绝大多数是姚可欣的唯粉。

毕竟前段时间《神秘恋人》的热播,她抢了太多姚可欣的风头。

其实那部剧的配音,她一开始是没想接的,她并不想跟姚可欣产生过多的交集,但是剧组找了她好几次,开价不低,她那会儿正忙着给慕以深准备生日礼物,相中了一块儿石头,但是手里钱还差点,就接了这个剧。

这个剧给姚可欣提升了不少国民知名度,要不是她前段时间借车祸事件炒作,只需要再有一部热剧,就能直接晋升一线。

但是对她而言,热播剧带给的配音演员的热度非常有限,即便上过热搜,不混圈子的人也压根不关心剧是配音还是原音,反倒是姚可欣的粉丝,因着她几次上热搜,追着她骂了几个月。

其中有几个,就跟组团的一样,天天来,每次跟写作文一样骂她一堆,又是外貌羞辱,又是人身攻击,更过分的,还有诅咒她早死的。

这事儿搁以前,宋向晚忍忍就过去了,但是自打知道慕以深抢走《封神》的配音是给了姚可欣,这些谩骂攻击突然就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她凭什么要纵容这些人?

宋向晚抿起唇,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私信截图发给唐笑笑,“我要告这些人!”

唐笑笑,“早说让你告,你心软,这帮网络臭虫,你不扒开他们的皮,他们能一辈子躲在暗处肆意攻击你,就得拉几个出来杀鸡儆猴!”

宋向晚,“多花点钱没关系,帮我找最好的律师。”

唐笑笑,“包在我身上!老娘想撕这些渣渣很久了!”

“若星,给李太太添茶。”

钟美兰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聊天,宋向晚将手机塞进口袋,起身要去斟茶。

李太太说,“不用了,家里有点事,老李让我早点回去,就不玩了。”

白太太皱眉,“这才没打几圈,你走了我们怎么玩啊。”

“这不还有个人吗?”李太太说,“兰姐,让你儿媳先帮我顶顶,我这儿真有事。”

白太太看了宋向晚一眼,问,“会玩吗?”

小说《离婚后,全世界都在等着总裁看男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不用,我已经打好车了。”宋向晚朝她挥挥手,“你早点睡。”


————

贺雨柔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像她跟唐笑笑说得那样,有别的反应。

她就是想在她身边呆着,跟小时候一样,受了委屈就想呆在母亲身边,哪怕并不能得到什么安慰,却无比令人安心。

医生总是让她多跟母亲说话,其实她并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到大,她们的沟通都少得可怜。

她试着讲一些以前的事,搜寻记忆,却发现能讲的事情少得可怜。

护工见她一副很吃力的样子,笑了起来,温声说,“你跟她讲讲你和你丈夫的事情也行,作为母亲,一定很关心女儿的幸福。”

“没什么好说的,”宋向晚扯了下嘴角,“我妈要是没出事,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嫁给他。”

护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宋向晚起身将收音机打开,那是贺雨柔收藏的老古董。

她最喜欢听京剧,家里收藏了好多带子,这老古董就是为了听那些带子专门淘的。

自从医生说多做些她喜欢的事情来刺激她之后,宋向晚就把这玩意从家里给搬了过来。

她随便挑了一张塞进去,摁了播放。

随后躺在陪护床上,翻看起桌上的杂志。

翻开第一个故事《离婚后我怀了前夫的孩子》。

宋向晚……

她抿起唇,又翻开第二个——《我和丈夫的无爱婚姻》

……

她不死心,又往后翻。

《我老公的初恋不是我》、《闪婚到闪离》、《婆媳关系对婚姻的影响有多大》……

宋向晚叹了口气,抬头问,“姐,你看这个书不会恐婚吗?”

大姐笑起来,“这故事都是编的,谁会当真啊。”

宋向晚沉默。

突然,监测器上面的心率波动起来,血压也开始往下降,仪器发出提示音。

护工反应很快,赶紧呼叫医生。

宋向晚从病房出来,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贺雨柔手指蜷缩。

医生进去没多久,贺雨柔的各项指数就渐渐回归正常。

医生说,贺雨柔确实有了苏醒的征兆,但是能不能苏醒,他们依然不确定。

他们见过太多那种有苏醒征兆,最后却并没有苏醒过来的病人,甚至还有那种在有征兆后不久,就死亡的案例。

这番话,直接给宋向晚泼了盆冷水。

“当然,我们也只是基于以前的病例所做的判断,具体也得看病人自己的恢复情况,”医生顿了顿,又问,“你是跟她讲话的时候,她出现这种反应的吗?”

宋向晚摇头,她都没说几句话,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她扭头看了下,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因为听这个的缘故?”

收音机还没关,这会儿正放着《贵妃醉酒》。

护工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上次她有反应的时候,好像也是放着磁带。”

这好像是两次机体反应唯一的共同点。

医生将这些写在病历本上,说,“也许有这个原因,平时可以继续用这种方式刺激,但是时间不宜太长。播放的时候,多观察她的状态,一旦有反应,及时通知我们。”

“好的,谢谢。”

医生离开后,宋向晚拿出磁带看了看。

这盘磁带年代久远,上面的字大部分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京剧大师”这样的字眼。

“姐,你还记得上次我妈有反应的时候,播放的是哪一盘磁带吗?”

“这我还真没印象了,不过我记得那个调子,我给你哼两句。”

宋向晚满怀期待。

小说《离婚后,全世界都在等着总裁看男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李岩表情凝重起来,抿紧唇继续往下看。

林之诺的情绪处理非常细节,这么多的台词,仅仅两分钟的时间,她就全顺下来了,而且这个台词功底,怎么看都不像是毫无表演经验。

直到表演结束,全场也没有人说话。

尽管林之诺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但是这么短时间,她其实没有办法做到每一段情绪处理都到位,只能说是尽了全力。

李岩没有说好与不好,而是跟身旁的人低声耳语着什么,随后抬眸对林之诺说,“你再试一段。”

林之诺眼睛亮了几分,看来是有希望,不然一段就足以让她滚蛋。

又一份台词到了她手上,林之诺低头一看,并不是刚刚那个角色,而是剧里的女三号,贵妃的角色。

这个人物和刚刚那个脸谱化的女配又不一样,贵妃出身相府,国色天香,刁蛮任性,仗着皇上的偏爱在后宫横行霸道,就连皇后都让她三分。

对付女主,心狠手辣,坏的明明白白,但是在皇上面前却是又娇又粘的小妖精,会撒娇也会使小性子,角色的反差感非常强烈,如果能把握好那个度,这个角色是非常讨喜的。

只是,女三号不是已经定了吗?李岩为什么让他试这段戏?

心中虽有疑惑,但并没有开口多问,顺完台词后,抬头,“可以开始了。”

李岩点头示意她开始。

林之诺情绪酝酿好,一抬眼,轻描淡写间,那股盛气凌人的高傲气势瞬间就出来了。

她那张脸长得太绝了,完全配得上国色天香四个字,说她艳压后宫都不会有任何质疑声。

千娇百媚的神色,配上那种撒娇的调调,别说皇上看了迷糊,谁看谁也迷糊。

一段演完,又是鸦雀无声。

因着试了两段戏,林之诺这会儿稍微有了点底气。

私心里讲,她更喜欢贵妃的角色,角色设定更丰满,但是这么重要的角色,大概不会随随便便给,只要女四号能敲定,她就满足了。

“你毕业后为什么没有演戏?”

几分钟后,李岩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要签约,免不了要调查的演员的背景,毕竟都怕中途爆出点什么,项目没播就黄。

林之诺沉吟几秒,就说出了实情,“因为结婚了。”

李岩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结婚。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李岩说,“留个联系方式吧,有消息会通知你。”

从房间里出来,林之诺才觉得心跳逐步恢复正常。

她在李岩面前表现得有多沉着稳重,心里就有多紧张。

唐笑笑一直没走,见她出来,赶紧跑过来,“怎么进去这么久啊,你再不出来,我都想报警了!”

林之诺攥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出去再说。”

等上了车,听她讲完在里面发生的事,唐笑笑眼睛都瞪大了。

“卧槽卧槽卧槽,李岩让你试了贵妃的角色?他是不是想让你演贵妃?”

林之诺摇头,“不知道,这么重要的角色怎么会让我演,而且不是说这个角色人选已经定了?”

唐笑笑关上车窗,“其实都是网传,具体定没定其实大家都不清楚,而且李岩不排斥用新人的。”

虽是这么说,但林之诺依旧没什么自信。

唐笑笑倒是信心满满,“你演完李岩有说什么没?”

林之诺摇头,“就让留了个电话,也许就是临时起意让我试了一下吧。”

唐笑笑说,“要是能演贵妃就太好了,不过能争取到女四号也不错,一会儿咱去吃顿好的,给你庆祝一下。”

林之诺乐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庆祝的是不是有点过早了?”

“那就庆祝你马上要脱离婚姻这座坟墓,反正都是喜事。”

同仁路新开了一家烧烤店,近来生意爆火,朋友圈每天都能刷到有人打卡,就说味道非常不错。

两人到的时候,果然是人满为患,门口的停车位全都没有了,她们只能去对面商场地下车库停车。

唐笑笑三个月前刚拿到驾照,自告奋勇要去展示一下自己倒车入库的技术,林之诺就下车,在后面帮她看障碍物。

就在这时,林之诺看到乔旭升和一个年轻女人,从对面停放的白色奥迪上下来。

女人中长发,穿得非常洋气年轻,一身行头价值不菲,一下车就走到乔旭升跟前挽住他的胳膊,姿态亲密。

乔旭升脸上挂着笑,那种表情,她从小到大在他脸上都没有见过几次。

似乎是她的视线太过强烈,乔旭升突然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在看见林之诺之后,皱了皱眉,随即将女人的手从胳膊上抹了下去,示意她先走。

随后抿唇朝林之诺走来,“阿星,你怎么在这边?”

他端着一副长辈的口吻,全然没有被女儿撞破私会情人的尴尬。

林之诺朝那个女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这是什么语气?”

这种质问的语气让乔旭升非常不舒服,像极了当初贺雨柔的口味,充斥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烦躁和窒息。

“那您告诉我,我在看到自己父亲和别的女人关系亲密,我该用什么语气?我妈病危你没空过来看,跟别的女人私会就有时间吗?”

乔旭升非常恼火,“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要不是我花钱给你妈续命,她早死了!她出事六年,六年不死不活的躺着,难道要我一辈子守着这个么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吗?”

林之诺攥紧手指,内心一片寒冰。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乔旭升缓了缓语气,又说,“阿星,你妈出事的时候我才四十多,正值壮年,没有男人可以这样一辈子守着这么一个植物人老婆。我答应你不离婚,但是我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我有自己的需要,你看商圈里那些大老板,哪个没几个情人?我是在你妈妈出事后才找的,也仅仅为了生理需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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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诺动作一僵,身体跟卡顿了一样,慢吞吞的拧过头。

顾初霁半阖着眸子侧躺在她旁边,半张脸陷进枕头里,露出的那半张,皱着眉,似对突然的吵醒感到不满。

视线往下,她的手正堂而皇之的放在顾初霁的胸口,此刻正抓着他的胸肌。

她倏地收回手,整个人都麻了,脑子跟生锈了一样,一时间甚至都不会转动,然后问出了一个脑残问题。

“你怎么在这儿?”

顾初霁甚至都懒得睁眼,懒散道,“不是你包我过夜吗?”

林之诺……

已经被她暂时性遗忘的撒酒疯事件,瞬间鱼贯入脑。

“你包夜多少钱?”

“你长这么贵,一定不便宜。”

“我想跟你睡觉。”

……

林之诺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那绝对不是她说的话!

她选择性耳聋,佯装没听见顾初霁说话,抓起衣服就想起身。

顾初霁突然横过一只手,将她摁了回来,“还没付钱呢,跑什么?”

“谁,谁跑了?”林之诺七手八脚,把被子往身上缠,一张脸赤红赤红,“我欠你什么钱了?”

顾初霁左手撑起手肘托着脑袋,右手揪着被子,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包夜钱,三千五。”

她醉酒说的话,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鸭子吗?

林之诺红着脸,咬牙道,“我们就是只是躺在一张床上单纯的睡了一觉,我凭什么给你三千五?”

当她傻吗?他们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

顾初霁轻叱一声,“要不是单纯睡觉,你以为还会是这个价钱?”

林之诺……

“我昨晚喝醉了,喝醉说的话能算数吗?”

顾初霁危险地眯起眼睛,“喝醉了就能随随便便拉个男人过夜?你有没有一点身为已婚女人的自觉?”

这话林之诺就不爱听了,她直接瞪回去,“我怎么没有已婚女人的自觉了?我喝醉了,认不清人,胡言乱语不行吗?倒是你,你清醒啊,你清醒着在外面瞎搞!你有已婚男人的自觉吗?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别人?”

顾初霁被她连珠炮一样话气到了,黑着脸道,“现在在说你的问题,你在强词夺理什么?”

“谁强词夺理了?分明是你自己双标!再说,我又没跟别人睡,就算睡了,我们也马上要离婚了,有什么关系!”

真有意思!

这王八蛋给她戴的绿帽都要把她绿成绿毛龟了,怎么好意思指责她?

林之诺挣开顾初霁的胳膊,就要下床,后者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将人拽了回来,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捏着她她的下巴,表情阴沉道,“你再说一遍?”

这混蛋手劲儿非常大,捏得她的骨头都疼了,林之诺脾气也上来,一双杏眼怒瞪着他,口无遮拦道,“我有说错吗?顾总,顾先生,我们都要离婚了,你管我要跟谁过夜呢?你自己不行,还不许我找别人——唔——”

话没说完,顾初霁突然发狠的咬住她的嘴唇。

没错,是咬!不是吻!

林之诺大力挣扎起来,顾初霁这王八蛋直接压住被子,将她的四肢跟蝉蛹一样包裹起来,肆意地在她唇上蹂躏。

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让她根本无从反抗,她挣扎的幅度渐渐弱了下来,顾初霁的力道也逐渐减轻,撕咬最后变成了亲吻。

就在顾初霁的唇落在她纤白的锁骨上时,林之诺突然道,“顾初霁,你现在是因为吃醋在冲我发火吗?”

顾初霁顿住动作,抬起眼,林之诺就在他身下,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问,“你爱上我了吗?”

顾初霁松开手,坐起身,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少自作多情!林之诺,在我们没有离婚之前,你还是顾家长媳,记住你的身份,别做些出格的事让人跟在后面给你擦屁股!”

他穿上衣服,离开卧室,林之诺仰头盯着天花板,突然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明知道他心里自己没有半分位置,即使是为了激怒她,那句话问出口的时候,还是不免带上了些许期待。

答案却毫无意外。

她厌恶自己因为顾初霁的碰触而失控的心跳,厌恶自己明知结果却还要抱着期待的愚蠢模样。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林之诺拔掉充电器,摁了接听。

“阿星?”

唐笑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林之诺应道,“是我。”

唐笑笑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昨晚怎么没回来,电话一直打不通,你跑哪儿去了?我差点报警!”

林之诺揉着太阳穴,缓解宿醉引发的头疼,“我没事,昨晚……在我妈那儿,忘记带充电器,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

她隐瞒了自己喝醉酒的事,不想让唐笑笑担心。

“好吧,没事就好,我就是怕你忘了今天试镜的事,你现在还在医院吗?我待会儿过去接你吧?咱们早点过去准备一下。”

“不用,我们直接在酒店见吧。”

“那也行,那一个小时后见。”

挂了电话,林之诺也不耽搁,跳下床快速收拾起来。

昨晚的衣服满是酒味,已经不能穿了,林之诺就厚着脸皮去衣帽间挑了一身。

她离开这些天,顾初霁并没有动她的东西,衣帽间的东西还是按照她以前的摆放习惯来,里面甚至还多了几套Prada新款的春装。

大概是顾老太太让人送的,老太太是家里唯一一个对她算是比较关怀的长辈。

她刚嫁过来,第一次跟顾初霁一起参加家宴的时候,就因为身上不合时宜的衣服,被耻笑过。

乔家虽说也是做生意的,但是跟顾家完全不能比。

像顾景阳这些真正的豪门千金,她们的衣服几乎都是当季的新款,而当时身着过期旧款衣服的她,在这群人里简直格格不入,尤其站在顾初霁身边,那种骨子里的不般配,其实一早就有了预兆。

家宴上的尴尬,被老太太三两句话化解,那之后每一季度,老宅那边都会派人送来各品牌当季新款的衣服,也许老太太的初衷只是为了顾家的颜面,但对于她来说,那份重视让她在顾家的日子没有那么的举步维艰。

不知道离婚的事会不会伤害到老太太的感情,看着那些衣服,林之诺突然有些内疚。

等她收拾好从楼上下来,楼下不见顾初霁,估计是已经走了。

她换鞋的时候,保姆叫住她,“太太,早餐已经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

“还是吃两口吧,空腹喝药对胃不好。”

林之诺动作一顿,只见保姆已经把一碗黑黢黢的中药端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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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旁的落地灯突然打开,照亮了乌漆嘛黑的客厅。

顾修然坐在沙发上盯着她,那脸比他身上的睡衣的都黑,眼睛恨不得在她身上扎俩洞。

乔安禾有些狼狈的撑坐起来,一脸尴尬。

“顾总,您在客厅,怎么不开灯啊?”

顾修然冷笑,“护眼,养生,不然怎么活成王八?”

乔安禾……

狗男人,每次都用她的话堵她!

背地里骂人被正主听见,确实不太地道,乔安禾干笑两声,打哈哈道,“那我把灯关了,您继续养着?”

她找机会就想溜走,结果刚转过身,背后就响起顾修然的声音。

“给我煮碗面。”

乔安禾嘴角抽了抽。

狗男人,把她当丫鬟是不是?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挂上虚伪的笑,“我去叫张姐。”

顾修然冷嗤,“乔安禾,你以为在家里躺躺,十个亿就到手了?我的钱那么好赚吗?”

乔安禾脚步僵住,心里把顾修然扎成了筛子,咬牙切齿道,“我给您煮,顾总想吃什么面我就给您煮什么面,保证您这十个亿花得物超所值!”

顾修然轻哼,“最好如此。”

背过身,乔安禾就开始骂骂咧咧。

铁公鸡,小气包,花点钱就以为自己是大爷了,吃面?吃屎去吧!

骂归骂,乔安禾还是没骨气的跑去了厨房。

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还是十个亿,离婚后她能一辈子吃喝不愁,还能把贺雨柔照顾得妥妥帖帖。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多了。

不消片刻,乔安禾就做好了两碗面,番茄熬的汤底,上面卧了一只荷包蛋,烫了两颗小青菜,红红绿绿,看着颇有食欲。

“顾总?用膳了。”

乔安禾夹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喊人。

顾修然放下书走过来,瞥了她一眼。

乔安禾狗腿一样把椅子拉开,一脸谄媚,“顾总,要我喂您吗?”

这虚伪的服务态度,闹得顾修然浑身不舒服,冷冷道,“闭嘴!”

“好嘞!”

乔安禾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心想,恶心不死你!

她早就饿得不行,坐下来拿起筷子,舀了一勺剁椒,就开动了,动作甚至算不上淑女。

反观顾修然,吃个饭跟拍戏一样,每一口不仅动作完美,就连嚼几下吞咽都跟计算好的一样。

顾修然就像一台计算精密的机器,不管是行为还是思想,都在遵循着自己那套准则,乔安禾从来没有见到他失控过。

也不对,他唯一失控就是他们婚礼上,拉着姚可欣离开。

他会失控,只不过不是因为她。

早已认清了这个现实,乔安禾反而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

以往在饭桌上叽叽喳喳,唠叨个不停的人,今天却格外安静。

他忍不住道,“你在外面,没饭吃吗?”

乔安禾眼角抽了抽,怎么,还嫌弃她用餐粗鲁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我在外面吃的可好了,倒是在你家经常吃不饱。”

顾修然疑惑地看向她。

反正讲开了,以后要离婚,乔安禾讲话也没什么顾忌起来。

“你不吃这不吃那,保姆做个菜全遵循你的口味,一桌子菜少盐没味的,我又不是个尼姑,那么清淡的饮食,谁能吃得下去?”

顾修然嘴角抽了抽,“你不会告诉保姆你想吃什么吗?”

“你以为我没说吗?但凡有一道重口的菜上桌,你那个眉毛皱得都能夹死苍蝇,就差没把恶心两个字写脸上,保姆是领你的工资,她干嘛要做惹你不开心的事?”

乔安禾越说越觉得这些年自己在顾家过得简直憋屈至极,不管是吃饭口味,还是作息习惯,她都得迁就着顾修然。

她把顾修然的喜好习惯记得一清二楚,可他呢?她敢说顾修然连她喜欢吃什么菜都不知道。

“顾总,我真诚的给您提个建议。”

顾修然看着她,直觉她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乔安禾说,“你以后要是再婚,找对象别在人间找了,你去天上找,但凡少一点仙气,那都配不上您。”

顾修然黑了脸,“你想死吗?”

乔安禾喝完最后一口汤,摆摆手,“顾总慢慢吃,我先睡了。”

说完跑得比兔子都快,瞬间窜上了楼。

顾修然收回视线,想了想,学着乔安禾的样子,舀了一勺剁椒放进碗里,搅拌了几圈,随后夹起面条尝了一口。

剁椒的辛辣瞬间在舌尖爆开,从口腔到食管,再到胃,整个跟火烧一样窜了起来。

鼻尖儿很快溢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顾修然拿起水抿了一口,辣味不减反增。

这东西除了能带来难受,有什么好的?

乔安禾还担心顾修然一会儿要是回房间,他俩晚上怎么睡。

家里虽然不止一套房间,但是别的房间没人住,平时不怎么打扫,更重要的是,那些房间都没有主卧住着舒服。

她心里盘算着,要是顾修然来卧室睡,就把她撵去客卧。

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顾修然来,倒是她自己熬不住,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乔安禾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接听,“喂?”

“阿星,我帮你约了个律师,你今天有空吗,律师说要当面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这么快?”乔安禾有些惊讶,“业内最好的律师这么好约吗?”

“这个律师是我朋友介绍的,是他高中同学,政法大学的高材生,还是个海归,专门处理这种名誉纠纷的案子,要不是熟人,还约不上呢,人家今天正好有空,你要是也有空,就约个时间聊聊。”

除了晚上要跟顾修然参加一个活动,今天确实也没什么事情。

乔安禾说,“我白天都有时间。”

“那我问问那边,一会儿给你回消息。”

挂了电话,乔安禾就跳下床开始收拾。

等下楼,发现顾修然还没走,这会儿正在用早餐。

看见乔安禾,顾修然神色顿了顿。

她今天穿了一套藕粉细肩带长裙,还卷了头发,整容明艳大气,首饰一样不落,走近还能嗅到淡淡的香水味。

顾修然瞥了她一眼,“后悔提离婚,打算换个方式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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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禾……

“顾总,我要说这是个巧合你信吗?”

她分明是为了气顾修然故意跟他唱反调的,谁知道挑了一圈穿了个情侣装……

顾修然瞥了她一眼,反问,“这种巧合说给你听,你信吗?”

乔安禾……

好像怎么解释都有点掩饰的意味,乔安禾起身说,“那我再去换一套。”

顾修然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身旁响起响起,“既然是巧合,你心虚什么?”

乔安禾嘴角抽了抽,“我哪里心虚了?我只是不想你误会!”

“我误会什么?”

“误会我……”还喜欢你,所以故意跟你穿情侣装。

“算了,没什么。”

她扭过头,不去看他,钻石流苏耳坠轻轻晃动,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

她的耳朵很红,是因为刚刚和他吵架的缘故。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次生气跟人吵架的时候,耳朵都会红好久。

顾修然盯着那只耳朵看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乔安禾再次开口。

她说,“顾修然,这是我最后一次让着顾景阳。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念她年纪小,不计较,但是以后,她再对我出言不逊,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你可以护着她,大不了我鱼死网破,反正我烂命一条,怎么都要争口气。”

顾修然皱起眉,刚想问乔安禾,顾景阳以前做了什么事,背后就传来顾景阳的声音,“哥!我收拾好了!”

说着提着裙摆在顾修然面前转了一圈,一脸兴奋道,“怎么样,好看吗?”

这件裙子很成熟,所以造型师就给她设计了一个偏成熟的妆发。

倒是将那份稚态收了不少,也算得上惊艳,但是乔安禾珠玉在前,对比起来,这份“惊艳”就要大打折扣。

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没人挑明罢了。

顾修然扫了一眼,甚至都没做出评价,起身道,“走吧。”

顾景阳不满,拎着裙摆追上去,“到底好不好看嘛?”

顾修然没什么表情道,“你觉得好看就行。”

乔安禾顿时觉得,顾修然给她评个“还行”都算不上敷衍了。

等上了车,顾景阳才发现乔安禾居然穿了套西装。

这种晚会,参加的女人哪个不是精心打扮,穿上独一无二的礼服盛装出席,乔安禾会不知道?

还是因为没有抢到这套礼服,故意穿个西装赌气?

顾景阳眼露嘲弄,阴阳怪气道,“哥,你就让她穿这个去啊,不怕丢你的人吗?”

顾修然扫了她一眼,“只要你不给我丢人就好,管好你的嘴,少招惹她!”

顾景阳撇撇嘴。

她哥要真是那么在乎乔安禾,怎么会把那条裙子给她?

就因为娶了乔安禾,他们才被二房压了一头,顾修然又怎么会待见这个扫把星老婆?

这种不痛不痒的警告,她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当回事。

车子没走多久,顾修然手机就响了。

乔安禾瞥了一眼,瞳孔刺了一下。

来电显示又是那个“宝贝”。

她无意识的攥紧了手。

顾修然摁了接听,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眉头皱了皱,随后挂了电话,抬眸跟司机道,“世纪大厦那里停车。”

顾景阳扭头,“干嘛停车,哥,你干嘛?”

乔安禾也看向他,只是相比较顾景阳的关切,她的眼底没有太多情绪。

顾修然淡淡道,“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下,一会儿你们先走。”

乔安禾移开视线。

急事?

怕不是姚可欣的事吧。

姚可欣的事,在他眼里大概都是急事。

手腕突然被抓住,乔安禾刚想挣扎,顾修然就将婚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乔安禾看见这个婚戒就来气,忍不住嘲讽,“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是别戴了吧,省得你找不着,再报警告我偷窃。”

这女人,这么记仇。

顾修然忍不住好笑,用力将戒指推过她的指节,低声道,“放心,不告你,弄丢了,用别的抵。”

乔安禾警惕起来,“你该不会是想算计我什么吧?”

顾修然看白痴一样扫了她一眼,“乔安禾,下次体检记得把脑子也检查一下。”

乔安禾……

顾景阳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道,“哥,你们俩在说什么?什么偷窃?”

顾修然收回手,淡淡道,“没什么。你手里不是有邀请函吗?等到了你先带她进去,不用等我,我处理完事情就到。”

顾景阳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车子很快到了世纪大厦,林书已经开着车在那里等着了。

顾修然下车前本来想跟乔安禾交代两句,结果后者撇过头,用耳机将耳朵塞住,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把顾修然气得不轻。

他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甩上车门走了。

顾修然一上车,林书就察觉出他情绪不太对。

他直觉是跟乔安禾有关,但没敢多问,赶紧启动了车子。

开了没一会儿,顾修然就忍不住开口,“女人是不是都爱斤斤计较?”

林书竖起耳朵,“得看是因为什么事儿吧。”

顾修然言简意赅地将刚刚试礼服时候的事说了一下,皱着眉道,“不就是一条裙子,她衣柜里那么多,怎么就非得拎这一件?”

林书大无语,“顾总,那衣柜里的裙子,跟这件裙子怎么能一样呢?那条裙子本来就是太太的,您不由分说把它给景阳小姐,您要太太怎么想?

您就没想过太太也喜欢那条裙子吗?今天您能不顾她的意愿把那条裙子送给景阳小姐,那明天景阳小姐住院要输血,您是不是也不管太太愿不愿意,就把她拉去医院给景阳小姐当血包?”

顾修然心口一窒。

这跟乔安禾那番话几乎是如出一辙。

他心里几分不适,低声道,“我不会那么做的。”

“太太觉得会。”林书又说,“那条裙子,您上个月就给太太预定了,怎么突然要给景阳小姐?”

林书了解顾修然。

去年乔安禾生日,订了“明月坊”的蛋糕,被顾景阳过派对偷偷拿去吃了,要不是钟美兰拦着,顾修然差点没把她腿打折。

他不会因为顾景阳一句喜欢,就把要给乔安禾的东西给顾景阳。

顾修然却抿起唇,不愿回答。

林书也只好换了个话题,“顾总,您之前让我查追尾事故那天太太的行踪,我查到了。”


“爸,您也是开公司的,你们公司哪个刚入职的实习生是开着百万豪车上班的?傅青然上次接上百亿的项目,也是开着六十多万的奔驰见客户的,怎么到她这儿就得百万起步的配置了?”

乔旭升有些恼火,“每个公司情况不一样,你成天养尊处优被顾家养着,你知道什么?”

“被顾家养着?”桑雨禾扯了下嘴角,“当年您劝我放弃工作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况且,顾家养的何止有我?”

“啪——”乔旭升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气冲冲道,“借你辆车而已,你跟我翻什么旧账?”

乔思瑶赶紧安抚乔旭升,“爸,您血压高,别动怒,都怪我,我不该提起这件事,姐姐不愿意借就算了,您别生姐姐的气。”

她越劝,乔旭升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就越看不上眼,“你看看瑶瑶,比你小还比你懂事!”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临走的时候,乔思瑶把两盒白松露放在了她车上,隔着车窗说,“姐,姐夫今天不是因为工作没来吧。”

桑雨禾瞥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乔思瑶笑了下,“车子不会只有一个主人,男人也一样。”

说完替她摁了关窗,转身离开。

公寓。

唐笑笑掂了掂那两个礼盒,扭头说,“这得有五六斤吧,你爸在讨好顾家这方面还真是不遗余力,你就没告诉他,他每次送的礼物,你婆婆连看都不看吗?”

“你以为说了他就不送了吗?”

五六个台都在放姚可欣的剧,没找到想看的节目,桑雨禾干脆关了电视,“他只会以为挑的礼物不够称心,下次送更好的。”

“那你打算把这个怎么办?”

桑雨禾自己也不知道。

乔旭升对她并不信任,每次送东西,都要从傅青然那儿侧面打听有没有收到。

要不给傅青然,让他转送给他妈?

想到白天见面时候的针锋相对,她有点懊悔,当时应该稍微隐忍一下的,万一傅青然这家伙记仇不帮她打掩护怎么办?做事还是不能做太绝。

她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拨了傅青然的电话。

电话响了不久,就接通了,结果她刚要开口,那边就断线了。

她一开始以为是误碰,又打了过去。

结果跟上次一样,刚接通就挂断。

反复五六次,桑雨禾终于意识到傅青然这家伙是故意的!

狗男人!报复心这么强!

桑雨禾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比起打钟美兰的交道,她宁愿做傅青然的工作。

于是她给傅青然发了短信:顾总,在吗?

两分钟后,傅青然高冷的回了两个字——不在。

桑雨禾无视那两个字,继续发:我爸给了我两箱白松露,我明天寄你公司,你帮我捎给你妈。

傅青然很快给她回复,依旧是两个字——不帮。

桑雨禾耐着性子商谈条件,“财产四六分,你六我四。”

傅青然再次回复两个字——呵呵。

桑雨禾咬咬牙,做出最大让步,“三七行了吧,你七我三,不能再让了!”

这次傅青然半天没回话,就在桑雨禾在二八上面纠结的时候,电话响了,傅青然打过来了。

她拿起手机,摁了接听。

傅青然清润的嗓音缓缓传入耳中,“明天陪我给景阳接风。”

“不——”

一个字音都没落,傅青然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帮你。”

剩下的半截音被桑雨禾吞进了喉咙里,没出息的说了个“好”。

说完,两边都沉默下来。

这是从她那天搬出来后,他们之间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讲话,突然有一些不适应。

傅青然其实真的算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长得帅,工作能力强,除了性格冷淡,有时候说话刻薄,也没什么不良嗜好。虽然他们之间家世悬殊,但是他对乔家该有的礼数从来没有少过,吃穿用度,也不曾苛待她,除了不爱她。

比起那些同样出身,每天声色犬马,绯闻缠身的富家子弟,傅青然只不过是有一个暧昧不清的前女友而已,至于到一定要离婚的地步吗?

她张嘴想说些什么,只是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阿琰,谁的电话?”

桑雨禾一怔,突然自嘲一笑,淡淡说了句“明天见”,就挂了电话。

她为什么一定要在差与更差里面挑对象?一个暧昧不清的前女友,已经足以摧毁这段一眼都能看到尽头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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