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几人吓了一跳,扭头才发现盛娇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楼,正站在几步外看着他们。
她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啊?
盛家人实在被她折腾怕了,见到她脸色都是下意识发白。
唯独余总眼前一亮:“这位是?”
盛山河眼神复杂。
得,又是一个被这逆女外貌骗过去的。
谁叫盛娇这长相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纤细娇小,肌肤白皙。一双杏核眼滚圆,眼角下一滴泪痣,看起来又纯又媚。
活脱脱一只小白兔成了精,比大白兔奶糖还要甜。
盛甜打扮她的时候花了大心思,浅绿色裙子掐出她细细的腰肢却不显色情,整个人看起来清澈软嫩,完美契合了余总的审美。
“这是小女,盛娇。”
盛山河语气很难说:“娇娇,过来跟余总打个招呼。”
盛娇歪歪头。
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面,盛山河就嚷着要把她嫁给余总?
她眼睛眨了眨,那模样单纯生涩极了。
余总激动地心脏直跳,好像把小白兔给揣进胸口了一样。
嫩好啊,他就喜欢嫩的。
“小姑娘害羞是不是?”他露出自认为帅气成熟的笑容,问:“丫头,你听说过我吧?”
盛娇点点头。
在余总更加自得的笑容里,她礼貌招呼:“我爸爸说要介绍余总跟我认识。余爷爷,您是来替余总相看的吗?余总怎么还没来?”
余总:?
盛山河:“盛娇,你怎么说话呢?!这就是余总!”
刚下楼的盛甜听到这话,不敢置信:“这就是余总?!爸爸你疯了吧,他岁数比你都大!”
盛甜快要哭了。
是心疼盛娇,也是对这个家心寒。
她以为盛山河再怎么冷血刻薄,再怎么唯利是图,也不至于到了卖女儿的地步。
她以为余总最多三十多岁,长相磕碜点,不至于太过分。
如今余总就站在眼前,盛甜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你们这些小丫头不懂,男人像酒,年纪越大越香。”
余总大度笑笑:“盛总没关系,小姑娘不会说话嘛,很正常。丫头开的玩笑真有趣……我年纪是你比你爸爸大点,但我保养得好,他们都说我像二十岁小伙子。丫头你叫我一声哥就行。”
盛娇:?
“想当我哥,来之前没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她空前愤怒了。
她的哥哥只有一个。
这个世上,没人比哥哥更好,这个又老又丑又胖的男人也配?!
“身高一米六体重两百一,要不是我眼神好,还以为是谁家柱子滚进来了。又老又丑还像二十岁小伙子,像两岁小伙子大脑没发育完全吧?”
余总:?
盛娇很生气,火力全开:“别的男人像酒,你活像是酿酒失败品,别人时间久了香不香我不知道,你放久了只会腐烂招蛆,发烂,发臭!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油腻土肥圆!”
被指着鼻子骂,余总的脸都黑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以为我没有脾气。”
他有没有脾气盛娇不知道,但盛娇知道自己现在很有脾气。
“让我看看你到底什么脾气。”
把仙气飘飘的宽袖一撸:“来,比划比划,崽种。”
这匪气,跟她甜美的外形形成了鲜明的落差。
所有人恍恍惚惚,唯有盛甜保持清醒,小步优雅但迅速地挪到了大门口,两手一用力。
“砰!”
大门被一把关上了。
她冲着盛娇露出斯文笑容:“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