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老贼”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蓝荣武爱国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按照过去的荣门五种买卖说,公共汽车上行窃同样属于[轮子钱],称之为叫[蹬小轮],也叫[踩小轮]。这些人很容易辨认。他们从来不拿正眼看人,更不会与谁对视。上车后小眼神儿乱飘,落点都是乘客的包或衣兜。他们那双手一般不会露出来,不是插兜里,就是用报纸或杂志遮挡着。身后这孙子又张嘴了,“是金老九的人!”我抱着肩......
《我做扒手那些年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嗯呐,再说话我就是你孙……”没说完,他就捂住了嘴,把最后一个“子”字憋了回去。
车停了,上来三个小子。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上车的这几位都是干[轮活]的[镊子把]。
按照过去的荣门五种买卖说,公共汽车上行窃同样属于[轮子钱],称之为叫[蹬小轮],也叫[踩小轮]。
这些人很容易辨认。
他们从来不拿正眼看人,更不会与谁对视。
上车后小眼神儿乱飘,落点都是乘客的包或衣兜。
他们那双手一般不会露出来,不是插兜里,就是用报纸或杂志遮挡着。
身后这孙子又张嘴了,“是金老九的人!”
我抱着肩膀看向窗外。
这个时间车上的人不算多,这三位也是不开眼,不知怎么就盯上了我。
一个瘦高个站在了我旁边,随着车摇摇晃晃,有时还故意碰我一下,想看看我的反应。
我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一把镊子悄悄伸进了我羽绒服外兜。
这个兜里有盒红梅烟,一个打火机,还有不到一百块的零钱。
我抱着肩膀的左手伸进了怀里,不等他往出抽镊子,两根手指隔着口袋就夹在了上面。
我始终还是那个姿势,闭着眼睛随车摇晃。
可那两根手指却像台钳一样,无论这家伙怎么用力往出抽,都纹丝不动。
车停了,这小子镊子也不要了,松开手拉着两个同伙就下了车,屁都没敢放一个。
气动门关上了,缓缓开动。
唐孙子在我耳边笑道:“哥你太坏了,那小子憋得像大便干燥似的……”
我叹了口气,这货不止话痨,还真埋汰!
下车后,我随手将那把镊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这座大厦在长江路旁,大堂宽敞明亮,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那家公司叫磐龙建筑工程公司,在大厦9层。
大堂里人来人往,没人拦我们,大大方方走进电梯,唐大脑袋用衣袖垫着手指,按下了10层。
我不由暗暗点头,这货看着猪头猪脑,其实经验丰富,大智若愚。
我什么都没问,干[飞活]的,有他们自己的套路和手法。
10层走廊没什么人,他溜进了走廊尽头的设备间,很快扛着一架合梯出来了,脑袋上还顶了个满是白灰的破帽子。
帽子其实并不小,只是他脑袋太大,看着有些滑稽。
他做了个手势,意思让我等他。
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他扛着合梯就进了消防通道。
闲来无事,我跑到卫生间蹲了一会儿,出来后发现他已经回来了,正靠在消防间铁门上抽烟。
我俩从消防楼梯往下走,到了二楼,他说去撒泡尿。
我明白,他这是去看卫生间窗户能不能打开,一楼和二楼的都要看,所有退路都得提前踩好点儿。
十几分钟后,我俩出了大厦。
他说这家公司规模不小,占了整整一层。
老板姓黄,办公室就在最里面,门上是球锁,如果那些文件不在[硬砖]里,这事儿几分钟就能解决。
我问他:“如果是在[硬砖]里呢?”
“那就得浪费两分钟!”
我还真有些惊讶,昨晚我和张思洋没说谎,开锁是我的短板。
在我印象中,保险柜可不是家常门锁,那玩意儿并不好开,他两分钟就能打开?
坐在一家饺子馆里,他看出了我的疑问,点了三盘酸菜猪肉的饺子后说:
“市面上常见的[硬砖]有永发、虎牌、艾谱、迪堡和金虎,其中也就迪堡难度稍大一些……”
中年人腿有些软,踉踉跄跄,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我身上。
我不敢再耽误,大声喊:“让让!他瘤子破了,必须马上去医院,快让让!”
列车员在前面开路。
我搀着他快步往车门走,好多人伸长了脖子看。
下了火车,远远就见三条人影在往这边张望,是刚才那三个同行。
我不由暗骂:操,啥也不是!
车要开了,列车员没法跟着,在后面喊:“你先送医院,我这边联系站里和乘警……”
才走十几步,这人开始浑身打摆子,哆哆嗦嗦说:
“小、小兄弟,我要死了,要死了……”
“放心,这点儿伤死不了,很快就到医院了!”我安慰他说。
一辆两个轮子的手推车经过,我伸手拦了下来,“大哥,有病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推车都是站外的,这些人天天守在候车室,靠运送行李谋生。
汉子眼眉胡子上都是白霜,惊讶起来,“这是咋了?”
问完后,他应该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粗声粗气道:“瞅啥呢?快坐上来!”
幸好出站口没几个旅客了,我们很快出了火车站。
不用问别人,我知道最近的医院在什么位置,谢过推车的汉子,打了辆夏利就奔了位于南海道18号的铁路医院。
人进了手术室,我的棉军帽也废了,随手塞进了走廊垃圾桶。
一个眯眯眼小护士一直跟着我,恐怕我跑了。
我懒得解释什么,下楼交了一千块钱,抬腿就走。
小护士在后面喊:“哎——你别走啊,人还没出来呢?”
快半夜了,医院大厅空空荡荡,这让她的声音很大,还有些回响。
我朝后扬了扬手,“我不认识他!”
走出住院处,就看到了火车上那三位同行,叼着烟,背靠着门口的柱子。
我并不意外。
当时我往前挤的时候,负责[望手]的大胡子就已经注意到了我,只是不敢肯定我的身份而已。
就见他上前两步,拱了拱手,“并肩子,里码人?”
这是江湖春典,就是黑话。
又称作切口、唇典、寸点、唇点等等。
从前要想走江湖,先得学会春典,然后才能吃这碗饭。
老一辈将春典看的比金子还重,正所谓“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
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什么人都能整几句。
这家伙是在试探我,意思是:兄弟,咱们是同行?
我立起了军大衣的毛领子,一脸疑惑,“你们……认识我?”
大胡子没吭声,抱拳的双手也不放下,直勾勾地看着我。
“哦,你们是病人家属吧?”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是这样,刚才吧,我垫付了一千块钱住院费,你看能不能……”
“不能!”大胡子摇了摇头,放下手,“我们不认识那个人,只想认识认识你!”
“我?”我神色失望,大大咧咧道:“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认识我嘎哈呀?”
负责[换手]的矮个中年人上前两步,一双眼睛十分犀利,“今天我们没扎到,现眼万了念!万幸老合帮忙善后,甩个蔓儿吧?哼哼蔓,并肩子什么蔓?”
他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失了手,丢人臭了名声,幸好有江湖同道帮忙,互相报个姓名,我姓朱,兄弟你姓什么?
我缩着脖子表情茫然,“大叔,这咋像上了威虎山似得?我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呀?”
场面冷了下来。
这三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笑笑说:“太冷了,我去站前派出所报个案,你们去吗?”
三个人还是不说话。
我瞥了一眼那个穿棉服的瘦小男人,此时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三十岁左右,刀条脸,小眼睛不大。
他不与我直视,两只手插在大衣兜里。
我干笑两声,伸手捂了捂针扎一样的耳朵,唯唯诺诺有些害怕的样子,“那、那行,我走了!”
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脚步却始终不紧不慢,也没回头。
我明白他们什么意思,[抹子活]竟然抹了个瘤子,面子上挂不住,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有损名声。
可我不想暴露自己,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在这个江湖,一现真身,就算不上真人了。
就像86年挨了枪子的黄瘸子,就是闹腾的太大了!
什么鬼队、北上支队、南下支队,仅是头目,就让警方列了一本《百贼花名册》,最后由南到北一窝端!
项华、李玉芳、范老歪、叶美花、孟小波、白雪、妮大王、军师严一夫……全部落网,甚至连黄瘸子的师傅沧州鹰,都难逃法网!
东北话讲,嘚瑟大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现在的我,只是个在雪城开修表铺子的手艺人,靠修表攒点儿钱后,跑遍全国各地寻找父母。
出了铁路医院大门,脚步加快,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在开往齐齐哈尔的39次特快列车上了。
上车后,我去补了张卧铺,也不在乎脏兮兮的被褥,爬上中铺就睡。
体内的生物钟告诉我,快到雪城了!
睁开眼,一片光亮。
往外窗外看了看,双城堡站。
下铺一个圆脸阿姨笑道:“年轻就是好,看这小伙子,多能睡,一觉睡到大中午!”
几个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我也腼腆地陪着笑。
我去了厕所,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正正好好是两万块钱。
我挺开心,可刚拿出来,就愣在了那里。
不用仔细看,一上手后我就知道了,这是1990年版的[青拐],也就是伪钞!
翻看几下,做工低劣,号码竟然一样,都是PU57465362,一看就是汕尾的手艺……
怪不得那只肥羊一路紧张,本以为他是怕钱丢,闹了半天是因为怕买假钞被抓!
妈的!
这趟真够背的了!
山海关那三个人割了个瘤子,自己顺了两沓[青拐],还搭了个棉帽子和一千块钱!
点儿背,别赖社会!
想了想,还是把钱收好,不能流出去坑人。
三十七分钟后,雪城到了。
我孑然一身,连个手包都没有,最后下的火车。
冬日暖阳,透过站台上方狭窄逼仄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撒在水泥地上。
一个塑料袋长了腿儿一样,肆无忌惮,随风游荡……
站台上。
三男一女,抱着肩膀,看着我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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