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慕深温舒曼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舒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是网络作者“舒曼”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秦慕深温舒曼,详情概述:“你以后都这样喂奶?挤出来,他们过来拿?”“嗯。”她点点头,“这样挺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夏甜甜欲言又止……......
《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温舒曼皱眉:“那你怎么想?”
她知道,闺蜜其实很舍不得这段感情,毕竟谈了四年多,从校园恋一路走来,太多美好回忆了。
“我……我也不知道……”夏甜甜哑着嗓子回复。
“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不在,我在洗手间,他在外面等着我。”
“什么意思?他逼着你今天必须给答复?”
“嗯。我们见面后,我给他转了十万块,就是那张卡里的钱平分。可他说这些年的青春损失什么的,让我想分手必须再给他五万,否则不同意分手,我……”
“什么?”温舒曼听到这里震惊了,“他这哪里是想和好,分明是在威胁你!想和好是这个态度吗?”
夏甜甜听她一说,瞬间清醒了,语调都坚定不少,“那怎么办?”
“别理他,快回来吧!”
“好。”
挂了电话,夏甜甜就出卫生间了。
外面站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子,正低头看手机。
夏甜甜走过去,直截了当地说:“王异哲,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你是个男人,大度点,给我们彼此留点美好印象。”
王异哲闻言抬头,脸色瞬间变冷:“刚才不还说考虑考虑吗?怎么突然就转变态度了?”
“这就是我考虑的结果,分手。”
男人脸色危险起来,镜片后的眼眸眯了眯,“你是不是给温舒曼打电话了?她叫你跟我分手的?”
“与你无关,总之分手,谢谢你把我东西带来,我们两清了。”夏甜甜想清楚后,很干脆利落,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
“夏甜甜!”男人上前抓她手臂,被她灵活地一把甩开。
“王异哲,你再纠缠我就报警了!”夏甜甜丢下警告的话,离开的步伐越发快。
王异哲咬了咬牙,满脸的不甘心与愤怒。
片刻后,他突然拔腿去追,悄然跟上夏甜甜。
————
温舒曼大吃大喝之后,果然效果惊人。
秦婶带了两瓶母乳走,夏甜甜傍晚回来时,她又在吸奶。
听到闺蜜回来的声音,夏甜甜把吸奶器放好,拿着母乳袋出去放冰箱。
“他把你的行李送来了?”看到闺蜜拖着行李箱进来,温舒曼问道。
“嗯……”夏甜甜无精打采,眼眶红红,显然回来的路上又哭过。
心疼闺蜜的遭遇,她走过去抱了抱,安慰道:“想哭就狠狠哭一场,哭完就把他忘了。”
夏甜甜摇了摇头,“那种渣男,不值得!”
“你坚持要分手,他后来同意了?”
“不同意,我没理,直接走了。”
“嗯,这就对了。还没结婚他就劈腿,这种渣男,别指望他婚后忠诚,分手是对的。”
“嗯……”
下午秦婶带来的饭菜还剩很多,晚上热了热,两个女孩子又饱餐一顿。
填饱肚子,夏甜甜恢复了一些精神,感慨说:“那位秦先生,对你好像还不错……连吃的都送。”
温舒曼瞥她一眼,“怎么你也这样说,他那种冷血动物,根本不会管别人死活,只是为了他两个孩子。”
“说是这样说,可我觉得他若是只为了孩子,根本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温舒曼没接话,起身收拾碗筷,忽闻有人敲门。
夏甜甜去开了门,见外面站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你好,我找温小姐。”
温舒曼听到声音,扭头一看,是陈隆。
“噢,你等等,我拿给你。”她赶紧去冰箱里取了存好的母乳,陈隆接过道谢,转身走了。
夏甜甜回来,跟她一起收拾,好奇地问:“你以后都这样喂奶?挤出来,他们过来拿?”
“嗯。”她点点头,“这样挺好的,井水不犯河水。”
夏甜甜欲言又止……
温舒曼退烧了,胸部硬块也慢慢消散。
顺产48小时后,产妇如无不适便可出院。
护士曾提过,如果不喂奶的话,有药方可以回奶,这样就不用忍受堵奶的痛苦。
可她没怎么犹豫就拒绝了。
她想,奕辰哥说要把公司迁到云城来,那就意味着她也将在这里定居。
既然如此,就算出院后无缘再见宝宝,那她也可以把奶挤出来,想办法送给秦慕深。
虽然不能跟孩子们生活在一起,但能间接喂奶,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正想到周奕辰,手机就传来了他的电话。
“喂,哥。”
“曼曼,我到医院了,你收拾好了吗?”那边,周奕辰驱车到达医院,来接温舒曼出院的。
“嗯,收拾好了,你在楼下等等,我自己下去就好。”
“那怎么行,我上来接你。”周奕辰问了病房号,坚持要上来。
温舒曼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起身下床。
缝针的地方没那么快恢复,走路时还有些疼痛。
她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浴室,从镜子中看着自己松松垮垮如八十老妪般的肚皮,一阵抑郁。
虽然早就做了功课,知道女人生孩子会身材走形,可当亲眼见到这么丑陋泛黑的肚皮,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咚咚咚……”
听见病房门敲响,她收住消沉的情绪,缓缓走出去:“请进。”
病房门推开,阔别整整一年未见的周奕辰,出现在眼前。
温舒曼扶着墙站在浴室那边,眼眸接触到周奕辰的一瞬,鼻头酸涩,眼眶瞬间红了。
她跟周奕辰的感情很复杂。
虽以兄妹相称,其实毫无血缘,说青梅竹马更贴切。
她在继父家胆战心惊的那几年,若不是这个大她四岁的哥哥护着,她的人生肯定早就毁了。
从前,曾想过两人长大后,她以身相许。
可如今,她虽年轻却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更为了金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她已经配不上眼前阳光俊朗的男人了。
“奕辰哥……”两人相见,都久久未说话,温舒曼察觉到气氛不对,率先唤了声。
周奕辰脸色一怔,回过神来,抬步走近,开口时,嗓音明显暗哑:“曼曼……奕辰哥来接你回去。”
看到温舒曼的第一眼,周奕辰心里同样百感交集。
他用整个少年时光尽心呵护的女孩儿,原以为能等到自己事业有成的那天,大大方方地跟她表白,风风光光地与她结婚——却不想,她那么突兀地嫁给了有钱人,帮人生子。
这短短几步走过来,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痛苦,多不甘,多愤懑!
周奕辰缓缓走到温舒曼面前站定,两人四目相对。
他看着许久未见的心爱姑娘,压着心头翻滚的浪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傻丫头,长胖了。”
温舒曼眼含泪光,笑了笑,“嗯,还变丑了。”
“没有,曼曼是最漂亮的,胖了也是最漂亮的。”
他心酸地说完,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将女人拥进怀里。
温舒曼愕然,身体僵硬地靠在他怀里,双手犹豫地抬了抬,却没敢回抱他。
这个拥抱,她曾期盼过很久。
但现在如愿,却让她满心歉疚。
她不配了。
“奕辰哥……”她深深吸了口男人身上的气息,却不敢沉沦,哑着嗓子喊了句,伸手推他。
可周奕辰却不放,反而抱得更紧:“傻丫头,别哭,奕辰哥知道你受委屈了。”
这话一出,她越发潸然泪下。
挣扎推拒的手,也停了住。
正当两人沉浸在久别重逢的百感交集中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温舒曼骤然一惊,含泪微阖的眼眸睁开,越过周奕辰的肩膀,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慕深。
下一秒,她连忙推开周奕辰。
那惊惶心虚的模样,好像偷情的妻子被丈夫当场抓包。
好吧……从法律层面上来说,眼下一幕的确是这般。
秦慕深过来,本是想催她把离婚协议签了再走,谁知竟瞧见这一幕。
怎么说呢?虽然他对这女人毫无感情,娶她只是交易,可当她顶着秦太太的身份公然会情郎还被他当场撞见——这顶绿帽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让他心里没来由烧起一把火。
“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他眸光暗沉,嘴角勾起凉薄的笑,抬步走近时,慢条斯理地开口。
温舒曼皱眉,心里七上八下,不懂这人什么意思。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介绍的必要?
周奕辰转身,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气场强大的男人,心中本能地升起敌意。
他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把“情敌”打听清楚了。
秦慕深,云城秦家太子爷,秦云集团执行总裁,世人眼中名副其实的顶级富豪,年轻有为、权势滔天。
他极为仰慕这种有能力的强势男人,但因为特殊原因,又无比憎恨这个男人。
见他来者不善,曼曼明显有些惧怕他,周奕辰悄然挪动了步,将温舒曼护在身后,礼貌却疏离地开口:“秦先生,我来接我妹妹,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秦慕深站定,微微蹙眉,一幅玩味般的口吻:“只是……妹妹?”
温舒曼耳根子一抖,什么意思?
周奕辰同样脸色紧绷,但他并不理会这话,而是收回视线看向温舒曼,低声:“曼曼,我们走。”
他一手拎起床尾放着的简单行李,另一手揽在温舒曼腰间,两人就这样离开。
不过快走到门口时,温舒曼突然停住:“等等!”
她转身,看向原地未动的冷峻男人,低声道:“我挤了奶,可以给宝宝们喝。”
秦慕深还是毫无反应,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两人离去,病房门关上,望着空荡荡的周遭,秦慕深微微蹙眉,心情突然烦闷到极点。
专程过来一趟,正事忘了,却被莫名其妙戴了顶绿帽子,这感觉该死的憋屈!
女人的话在耳边回响,他转头看向床头柜,只见两小瓶浓浓的母乳放在那里……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重放着昨天两人相处的尴尬一幕,眼前仿佛能看到她挤奶的画面。
该死!
男人隐隐咬牙,心情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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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你除了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外,根本连朋友都不算!
何况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还处在恢复期——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种龌蹉念头!
男人在心里狠狠唾骂自己。
“妹妹吃饱了,我们换一下吧。”身后传来女人轻柔的嗓音,带着明显尴尬。
他心头一颤回过神来,又转回身。
两人挨得很近,但很默契地眼神都不看对方,只盯着怀里的娃。
小心翼翼地完成交接,温舒曼提醒:“要拍嗝,不然又会像上次那样吐奶。”
以秦先生的脾气,高低要怼一句:“我知道,不要你废话。”
——但这次,他破天荒地没有怼人,只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一声“嗯”。
然后,他就很轻柔地抱起吃饱喝足的妹妹,小心地将她放着趴在肩上,一下一下轻轻拍嗝。
温舒曼看着他的动作,再次刷新认知。
他这么冷硬暴躁的一个人,居然还会给小婴儿拍奶嗝,而且动作标准,认真细致。
她瞧着,也忘了收回视线。
男人拍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扭头看向小奶娃,小心地把她从肩膀上托下来。
察觉到女人的目光,他一愣,两人四目相对。
那一刹那,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好像不一样了。
温舒曼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担心被误会,忙故作镇定地收回视线,吐了句:“虎毒不食子,看来是真的。”
言外之意,那么脾气暴躁阴晴不定的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孩子也有温柔的一面。
“……”秦慕深没回应,但薄唇紧抿,侧脸冷峻,显然气得不轻。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陌生得像仇人。
直到哥哥也喂完奶,车厢里才又有了动静。
秦慕深又抱着儿子拍嗝时,女人把离婚协议拿了出来:“我已经签字了,该你签了。”
秦慕深正想着如何开口,能完美地避开离婚这个话题,让她继续给自己孩子当奶妈——谁知,人家竟先把离婚协议甩出来。
借着车顶灯光,他眼神幽冷地瞥了眼协议,薄唇讥诮勾起:“这么迫不及待,怎么?你的姘头等不及了?”
“???”温舒曼满脸困惑,那眼神大概在说:你没病吧?
可他还在继续输出:“他那么爱你,当初怎么舍得让你跟我结婚,给我生孩子?你们之间的爱可真毁三观。”
温舒曼嘴巴动了几次,想骂人,可脑子里仅有的贬义词不足以形容这人的万分之一!
“秦先生,现在是谈我们离婚的事,你扯别人做什么?”
“呵,还恼羞成怒?”他冷笑,眼神在女人身上打量,“你跟他同居了吧?”
温舒曼本意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凭什么跟他解释?
她也学着男人讥诮的口吻,“关你什么事?当初交易规则是你定的,生完孩子就离婚,从此形同陌路——怎么,现在想反悔?”
她当初答应这荒唐的交易,除了被钱逼到绝境外,也因为张教授对她的恩情。
可万万没想到,张教授那么受人爱戴的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她的孙子却是这副德性。
“反悔?我是怕你反悔。”
“放心,虽然你很有钱,可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钱?”男人嘲讽更甚,眼神充满鄙夷。
温舒曼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辩解:“我当初是特殊情况,现在的确不稀罕了。”
“才一千万,就捞够了?”
那个“捞”字刺痛了她,女人脸色冰冷,言辞也戾:“秦慕深,你什么意思!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哪里懂贫苦百姓的悲哀?大家都是凭自己努力生存,你可以高高在上,但没必须嘲讽蝼蚁吧?”
她过于尖锐锋芒的态度,让秦慕深突然不言语了。
可温舒曼还没说够,盯着男人冷峻尊贵的脸庞,继续道:“如果说那一千万是罪恶龌蹉的,那你就是罪魁祸首——所以,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这话一落,男人眸光微挑,显然没想到这鹌鹑般的小女人竟这般伶牙俐齿。
两人目光冷冷相对,车厢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空气都好似凝结。
可躺在摇篮里和爸爸怀里的两个小婴儿,却毫无意识地挥舞着拳头,嘴里还咿咿呀呀。
冰冷窒息与温馨有爱,形成强烈反差。
秦慕深心里有些悔意,但他这种人,断不可能赔礼道歉。
温舒曼瞪着他,直到眼睛酸涩不适了,才回过神将协议丢下:“反正我签字了,希望你动作快点。”
她转身欲下车,身后又传来低沉的语调,“你真舍得两个孩子?”
女人手一僵,背影也绷直,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她不舍得又如何?难道能把孩子给她?
男人对上她漂亮却困惑的眼眸,单手从身侧抽出一份协议:“温舒曼,做我孩子的奶妈,随叫随到,否则——我叫你身败名裂。”
温舒曼脑子里一嗡,眼眸滞涩地下落,盯着他手里的白纸黑字。
好一会儿,她嘴唇嗫喏:“奶……奶妈?”
“那不然呢?你还想做他们的亲妈?”
温舒曼咬着唇,脸颊发麻,一股浓浓的羞辱感扑面而来。
她本来就是亲妈!
只不过,出生蝼蚁的她,贫贱不配!
她都懂,不用他恶劣地提醒!
秦慕深见她没了刚才的傲气,复杂纠结的脸色明显就是犹豫了,心里隐隐得意。
小野猫,还以为多能耐!
只一招就掐住了她的命脉,瞬间就温顺了。
他维持着递协议的动作,下颌倨傲地点了点纸张:“上面写的很清楚,你只需每天给孩子们喂奶,保证不饿着他们,一个月薪水100万。也就是说哺乳一年,就又是一千万到手。”
温舒曼气得心尖都在颤抖。
他字里行间依然把自己当做毫无底线的拜金女。
秦慕深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好像吃定了她。
温舒曼就受不了他这副霸道强势的嘴脸,决定为自己争口气,“既然你这么有钱,那就去找别人吧!”
话落,没给男人发怒的机会,她利落地推门下车。
秦婶等候在外,见她路过,忙打招呼:“小曼……”
可她头也不回地擦身而过,径直入了门禁。
秦婶一头雾水,回到车边询问:“少爷,小曼答应了吗?我要不要跟她上去拿行李?”
秦慕深盯着女人倔强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眉目森森地命令:“回家!”
“啊?这……”
“陈隆,开车!”
隆哥被他夹着火药子弹的语气吓得一怔,忙回身钻进驾驶室。
温舒曼太生气,又想远远逃离那人,一路走得飞快。
等回到家,靠着门板,她才痛苦地弯下腰来,步子都挪不动了。
腿间缝针的地方,细密钻心的疼。
可这些都不及她心里的疼。
能给宝宝们继续喂奶,能每天都看到他们萌化人心的小脸,这是多么幸福的诱惑啊。
但就因为那个家伙太可恨,她连这么梦寐以求的愿望都不敢实现。
她都没来得及回复,便忍着疼痛奔到门口,迅速开了门。
秦慕深举着手机,长身玉立,天生的衣架子分外养眼,惯常冷峻的脸庞照例神色淡淡。
眼前门板突然拉开,他眼眸抬起明显有些吃惊。
可下一秒,等看到门后站着的女人摇摇晃晃,满脸满手的血,淡漠的脸庞瞬间收紧:“你怎么了?!”
温舒曼瘪着嘴巴,楚楚可怜,没说话眼泪却先流下来。
秦慕深再冷漠,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当即跨进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扶住女人,就听客厅传来怒吼:“姓秦的!你来干什么!”
秦慕深定睛一看,只见脸上同样染血的周奕辰摇晃着走过来,浓烈的酒气隔老远都能闻到。
他当即明白,这男人喝醉了耍酒疯,竟对女人动手。
“曼曼,过来!离他远点!”周奕辰伸手,要把温舒曼拉回来。
秦慕深眸光一暗,将摇摇欲坠的可怜女人扯进怀里护住,冷声嘲讽:“周奕辰,借着醉酒欺负女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你……我跟曼曼……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周奕辰爱而不得的愤懑在看到秦慕深出现后,瞬间数倍高涨。
上次他就想狠狠揍这人一顿,奈何被他的保镖拦住。
今天就他一人……
周奕辰喊完话,眼眸突然迸出杀气,毫无征兆地,一拳头挥舞上来。
“奕辰哥!”温舒曼见他又要动手,想也没想,直起身挡在了秦慕深面前。
她做好了再次受疼的准备,连眼眸都紧紧闭上了。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秦慕深眼眸一凛,在对方拳头挥舞上来时,精准地钳住了进攻的手臂。
“自不量力!”他不屑地嘲讽,用力一扬,周奕辰摇摇晃晃地撞到了鞋柜上。
简短一个成语,却一语双关。
出身贫苦的周奕辰,无论是哪方面跟秦慕深相较量,都是自不量力。
击退了男人,秦慕深低头看向怀里的傻瓜,劈头就训:“我要你护着?额头的伤还在流血,想被他再揍一拳?”
温舒曼抬头看着他,神情懵懂,双眼茫然。
秦慕深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可嘴上还是问出了关心的话:“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温舒曼摇摇头,“不用……”
“家里有医药箱没?”
“没有……”她住到这儿没多久,又做月子没出过门,哪里会准备这些东西。
“……”秦慕深面沉似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知道自己的回答让他更无语了,温舒曼莫名紧张,又察觉到两人距离太近,她几乎就靠在对方怀里,她又连忙拉开距离。
腿间疼痛难忍,她挪了步便痛苦地皱眉,但还是强忍着:“你来拿母乳……等等,我去冰箱取。”
她转身,双腿僵硬地挪动,秦慕深看着她走路的姿势,眉心拧得更紧,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腿怎么了?也受伤了?”
他关心人的语气都透着一股子冷硬和不耐烦,温舒曼无福消受,又摇了摇头:“没事……等会儿躺下休息就好了。”
秦慕深好像低咒了句,下一秒,突然弯腰下去,将女人一把打横抱起。
“啊……你干什么……”温舒曼吓坏,双手本能地揽住他脖颈,手上的血迹瞬间染透他白色的衬衣领。
秦慕深紧绷着脸,从女人这个角度看去,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犹如精雕细琢一般。
“闭嘴!”冷冷吐出两个字,他稳稳地抱着狼狈不堪的女人朝外走。
病房里,温舒曼没有察觉到门外的男人,依然专注地给孩子喂奶,跟护士学习经验。
“一般宝宝吃奶要多久啊?”
护士:“新生儿的话,还不太会吮吸,得久一些,差不多二十分钟,你要喂两个,最少大半个小时。”
大半个小时……
温舒曼知道,孩子们吃完奶肯定又要被抱走,她跟宝宝们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
“宝宝不急,慢慢吃……嘶,啊……好疼……”
是真疼!
她感觉跟生孩子的阵痛差不多了。
可只要能跟宝宝们在一起,哪怕疼到她眼泪直掉,犹如凌迟一般,她也甘之如饴。
一边抹着控制不住的泪,一边眷恋地看着怀中吃奶的宝贝,她心里浓烈的爱意前所未有地泛滥。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宝宝,浑身软乎乎的,小小的脸蛋处处透着娇憨,尤其是吸奶时,脸蛋一鼓一鼓的,简直萌到了大人心坎里。
哥哥比妹妹稍稍能吃一些,用力吮吸时,袖珍纤细到几乎透明的小手指蜷缩成一团,显然也在用力。
小家伙吃着吃着,不知觉地举起一只小拳头,她心头柔软得不可思议
温舒曼柔柔地笑着,情不自禁地握住那只小拳头,一边忍受着非人的疼痛,一边享受着怀抱宝宝的满足。
正闭着眼睛大口喝奶的哥哥,好像懂得妈妈的心思,攥紧的拳头放开,抓住了妈妈的食指,紧紧握住。
这一握,温舒曼的心再次紧紧缩成一团。
宝宝……可爱的宝宝……
叫妈妈怎么舍得丢下你们啊……
门外,秦慕深好像入定一般,透过玻璃窗神色怔怔地凝视着里面。
女人低垂着头,鬓间散落不少碎发,她一手揽着儿子,另一手勾着儿子的小手。
窗外阳光明媚,金黄的光线从她身侧斜斜落下,将她整个人沐浴在圣洁的光辉中。
她本就皮肤白皙,这一刻,浑身亮白的好像发着光一样,连散下的发梢都摇晃着光芒。
如此这般,岁月静好。
秦慕深看得痴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眼神落在女人衣衫半解的胸前,久久忘了移开。
直到,喉结情不自禁地翻滚了一下。
他猛地一惊,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像个流氓一样,偷窥着女人喂奶的画面。
浓浓的羞耻感扑面而来,他又吞咽了下,转身走开。
萧景轩的话在耳边响起,他皱了皱眉,有些烦躁沉闷,沉寂多年的身体好像觉醒一般热血沸腾……
难道,治疗了这么多年,的确有起色了?
————
两个小宝宝喝完母乳,心满意足地入睡了,连哭闹都没有。
秦慕深下了命令,温舒曼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士把孩子们抱走,依依不舍,鼻头酸涩。
冯潜再次进来。
“夫人,离婚协议……”他为难地开口,小心翼翼。
温舒曼还发着烧,无精打采地躺着,听到冯助理这话,充耳不闻,闭眼假寐。
病房静默了几秒,冯潜只好硬着头发再次开口:“夫人,我只是奉命行事的,您还是别为难我了。您当初跟秦总签订的协议,白纸黑字写着,等孩子出生,婚姻就结束,现在您这么拖着……莫不是,爱上秦总了?”
冯潜是故意的,想激她一把。
可温舒曼不上当,只是翻过身去,淡淡地道:“我要休息了,冯助理离开时把门带上。”
冯潜干杵了好一会儿,看样子今天是没戏了,他只好愁眉苦脸地离开。
病房门关上,温舒曼缓缓睁开眼眸,面色清浅。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拖着不肯签字。
好像不签,她就还有机会再见到宝宝们。
一旦离婚,两人从此再无瓜葛,她还拿什么去“要挟”秦慕深。
她承认,自己确实卑鄙了点,可没办法,实在无法割舍宝宝。
那么可爱可亲、萌化人心的小宝宝啊,抱在怀里时,满满的幸福感能治愈她千疮百孔的破烂人生。
在此之前,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是照顾年迈的外婆。
如今,这对小可爱,成了她生命里的光。
————
温舒曼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胸口依然疼痛,伸手摸了摸,好像又有了硬块。
她一惊,坐起身,正想着该怎么办时,病房门被推开,伴随着两道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哭。
宝宝又来了!
她欢喜不已,连忙伸手:“宝宝不哭,妈妈在这里,妈妈喂你们喝奶。”
妹妹在前面,她先接过妹妹,看着小丫头哭得身子打挺,她心疼极了。
“宝宝饿了,不肯喝奶粉,萧院长说,让您继续喂母乳吧。”护士交代道。
“好,我这就喂,马上喂。”
有了早上喂奶的经验,这一次,她动作熟练了点。
哭到浑身抽抽的小丫头,樱桃小口一接触到妈妈的味道便停止了哭泣,一抽一抽地喝起奶水。
可哥哥还在哭着呢。
护士把哥哥放在床边,紧挨着她。
“宝宝不哭,妈妈在呢,妈妈先喂妹妹,很快就喂你喔,宝宝乖,宝宝不哭……”温舒曼一边喂女儿,一边腾出一手轻拍着儿子。
分身乏术,但心满意足。
病房外,萧景轩透过玻璃窗口看到这一幕,嘴角勾了勾,转身走开。
想离婚?
呵,也得问问这一双羸弱的儿女同不同意!
等他们习惯了妈妈的母乳,嘴巴养刁了,看他们夫妻怎么离!
正当喂完妹妹,换哥哥吃奶时,病房门被豁然推开。
护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面色冷沉的男人,战战兢兢地开口:“秦……秦先生,是萧院长让我们把宝宝抱过来的,宝宝不肯喝奶粉,也不肯……”
“出去!”护士话没说完,男人俊脸冷冷一甩,打断。
下一秒,两名小护士缩着肩赶紧小跑步出去了。
病床上,温舒曼怀里抱着哥哥,身边躺着吃饱喝足快要入睡的妹妹。
男人闯进来时,她也神经一凛,心跳都骤然加速了。
宝宝未经他允许抱了过来,他肯定很火大,这场狂风骤雨躲不掉了。
果然,秦慕深面色阴郁,开口就是冷嘲热讽:“温舒曼,我真是小瞧了你,表面温顺乖巧,实则居心叵测——你不签字,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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