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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他若在,大明的未来就在。”
“我等奉旨护送太子南迁,现在有人想杀他,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
“不同意!”
附近的百余人齐声高喊。
“今夜,我们将在明月的照耀下与敌人决一死战!”
“我不管你们怕不怕,身为军人,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你们的父母,就是我刘文耀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就是我刘文耀的兄弟!你们的妻儿,刘文耀奉为上宾!”
“此一战,保太子无恙,换大明未来!”
“凡奋勇杀敌者,赏银五十两。”
“凡受伤者,官升一级,赏银百两,赐飞鱼服。”
“凡战死者,官升三级,赏银二百两,忠烈祠刻名。”
三千将士站在月光下,只觉得血气上涌,脑袋发胀,身体被一股情绪笼罩。
“起兵,迎敌!”
刘文耀抽出腰间的佩刀,划破夜空,指向西北!
队伍一分为二,刘文耀带着一千人抛下辎重用最快的速度朝直沽跑。
高文采带着另一支队伍调转方向,朝敌人前进。
月明星稀,寒风瑟瑟。
随着探马往返次数的频繁,敌人越来越近。
终于在一片开阔地带两军相间。
高文采借着月光仔细查看,三千骑兵,漫山遍野,黑压压的一片。
“杀!”对方主将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锋。
铁蹄踏在地上,如战鼓般雷鸣。
溅起的尘土似是黑云压城,势不可挡。
高文采回头看了一眼,在将士们眼中看到了恐惧。
一千步兵和一千骑兵三千骑兵对,在没有拒马,车驾的掩护下,胜算几乎为零。
他抽出腰刀,高高举过头顶:“全体都有,贼进百步,鸟铳手在前打铳;五十步外,各射手放箭放弩放火箭。”
“贼五十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全体冲锋!”
骑兵冲锋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到了射程之内。
砰砰砰,鸟铳手射出了子弹。
嗖嗖嗖,弓弩手以最快的速度射出箭矢。
高文采挥舞着手中的佩刀,“赳赳大明,共赴国难,赳赳大明,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日月江山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将士们,随我一起赴死!”
夜晚的风吹来,吹在高文采的衣服上猎猎作响。
他双眼通红,体内的鲜血仿佛都燃烧起来。
心跳越来越快,身后的喊杀声和脚下的马蹄声渐不可闻。
眼看敌人越来越近,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佩刀,用力劈下!
一个流贼士兵被马刀劈在脖子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这个士兵掀翻,鲜血飞溅。
一把马槊横扫过来,高文采往后一仰躺在马背上,手腕一翻,又杀了一个。
在他的带领下,明军骑兵迅速冲入,将对方的阵型撕开了一个口子。
眨眼间,明军与流贼陷入混战。
从高空俯瞰下去,明军呈三角阵型,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骑兵将敌人阵型冲乱后,步兵在后面趁乱补刀。
他们身披坚甲,手持长矛,刺在敌人的血肉上,鲜血在空中散开,怒吼着奋力一击将敌人挑落下马。
弓弩、火铳齐发,再坚硬的铁甲也抵挡不住,随着箭矢和弹丸四射,一个个敌人被射中落马。
没了马的骑兵瞬间成为步兵的集火目标,在刀枪的劈刺下,瞬间毙命。
大顺军则是一字长蛇阵,他们穿着明军的盔甲,为了区分敌我,右臂都绑着一块白布。
长蛇阵中间挡住明军攻势后,两翼迂回包抄。
乱军之中弓弩齐发,一个个明军士兵被箭矢穿透了盔甲,轻则血流不止,重则当场丧命。
内阁首辅魏藻德和他的党羽听到李邦华捐家产时,纷纷低头冷笑不止。
高情商:捐钱升职。
低情商:卖官!
他们笑李邦华官迷,没脑子,李邦华已经是二品大员,加少傅衔,再往上就是三公正一品了。
如果时间倒退一年,捐钱买官的行为还说得过去,毕竟那时候的大明朝还有口气。
现在大明已经是大厦将倾,危如累卵。就算筹款白银百万两,也阻止不了灭亡。
何必呢?
不如留着钱,早早做改朝换代的准备。
更可笑的是,崇祯只说了句大大有赏,却没说赏赐什么,分明是空口之谈。
“臣王之心,累受皇恩,愿捐捐出半数家产,以助剿贼!”东厂提督王之心随后跪倒在地,忍痛捐出一半财产。
崇祯嘴角抽了抽,这厮是真财迷,被敲打过后还敢保留一半家产,属实有点人为财死的意思。
他眯着眼,心里虽然不满,脸上却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王之心忠心可鉴,官升三品!”
王承恩也想捐,可他的钱早就捐了,兜里仅剩的十两银子也拿不出手,顿时有些懊恼。
吴梦明想起朝会前崇祯召见时说过的话,为了迎合皇帝也为了自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臣,愿捐银一千两!”
“好!吴指挥使官升一级!还有没有捐银子的?”
“臣愿捐银五百两,以解燃眉之急。”
“臣愿捐一千两。”
“臣愿捐八百两。”
......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四十多个朝臣纷纷捐款。
崇祯算了算,捐的银子从几十两到上千两不等,总数不过五万两!
“还有没有要捐银子的?”崇祯面无表情再次询问。
百官们鸦雀无声。
想捐的都捐了,剩下的用沉默表达了态度。
“好!”崇祯顿了顿,“既然没有捐银的,朕要借钱了。”
“有没有借钱给朕的?”
借钱?
听到这两个字,内阁首辅魏藻德差点笑出声。
崇祯啊崇祯,你贵为一朝天子竟然向臣子借钱,你不要脸面难道皇家也不要吗?
现在这个情况,借和捐有区别吗?募捐都募不到钱,借钱会有人借给你?
简直是猪脑子!
其余人却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崇祯向他们借钱,能不借吗?
显然不行。
该怎么应对呢?朝臣和勋贵们低着头苦思冥想。
王承恩见无人应答,有些着急。这样下去怕是要冷皇爷的脸面,于是急忙向王之心眨眼。
王之心被王承恩瞪得难受,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跪倒说道:“万岁,臣愿借五百两助朝廷剿贼。”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又等了片刻,见众人不说话崇祯直接点名:“户部左侍郎?”
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先投降李自成,后投降建奴,长了一副贞洁的脸却有着婊子般的性格。
崇祯决定先拿他开刀。
王正治暗地里撇了撇嘴,规规矩矩的站出来拱手施礼:“万岁,臣在。”
“家里有多少现银?”
“这...”王正治有些犹豫,问的太直接了,他知道崇祯肯定憋着坏,但不知道是什么坏。
想了想,最坏的结果是抄家。
如果真敢抄他的家,李自成来了他第一个打开城门。
王正治算清家里银子的零头后说道:“回万岁,臣家里有现银约有百两,其他财产倒是有一些,不过都物件,不是现银。”
“哦。”崇祯眯着眼,“既然钱不多,朕就少借点,借一半如何?”
王正治一脸的不可思议。
崇祯穷疯了吧?
一百两银子都不放过 ...
“这...”他想说不借,却慑于皇帝的威严张不开口。
借?
借出去的钱肯定要不回来。
憋了好一会,他才磕磕巴巴的说道:“陛下,臣上有老下有小,五十两银子怕是花不了几天。”
“王侍郎放心,只要有朕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们全家。”
崇祯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正治也不好再反驳,只能哭丧着脸答应。
崇祯面无表情的继续问:“工部范尚书何在?”
工部尚书范景文躬身施礼,“臣在。”
“家中有多少现银?”
范景文毕恭毕敬的说道:“现银不足五十两。”
“既然这么少,朕就不跟你借了。”
其他人眉毛一挑,抓住了重点。
虽然范景文说的是实话,但只要像他一样装穷装可怜就能躲过一劫。
“张缙彦何在?”
“臣在。”
“家里可有现银?”
兵部尚书张缙彦一脸为难的跪倒在地:“回陛下,臣为官清廉,家里早已无钱可用。”
王正治斜视着张缙彦,心中感叹:这厮太狠了,竟然一文钱都不想借。
崇祯面无表情的问道:“张尚书说的可是实话?”
“臣,不敢说谎。”
“内阁首辅?”崇祯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众人的注视下,内阁首辅魏藻德缓缓出列,不紧不慢的说道:“臣愿借五百两银子,以助剿贼!”
“不不不,魏卿错会了朕的意思,朕是问你家中有多少现银!”
魏藻德心中冷哼一声,朗声说道:“臣家境贫寒没有现银,靠借钱度日,刚才的五百两银子也是臣借的。”
王承恩站在旁边咬牙切齿,这些人贪的钱比国库还多。朝廷危难之际不但不慷慨解囊,反而一毛不拔,实在可恨。
他看着崇祯皇帝的背影,恨自己不是魏忠贤,无法震慑朝堂,不能为皇帝解忧。
“成国公?”崇祯毫不在意,随即把目光放到这位一等公身上。
摔倒的士兵来不及爬起就会被马蹄踩踏,肉体凡胎挡不住铁蹄,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没有人后退。
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所有人亦是勇往直前。
他们不怕死,死了有军功,名字会刻在忠烈祠内,家人会被朝廷赡养。
很快,高文采带领的骑兵冲出了敌人的队伍。
他立在土坡上调转马头往回看,身后跟的全是骑兵,步兵被对方包围了。
原来他们速度太快了,身后的跑吐血了也没能跟上。
没了骑兵的掩护,步兵被团团包围,纷纷举起盾牌挥舞长枪试图冲出敌阵。
但敌人不会放弃这种机会,他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弓弦每震动一次,就有一个明军士兵受伤或者死亡。
高文采在锦衣卫掌管刑狱,这些血腥的场面根本吓不到他。真正让他害怕的是,月光下千余名流贼骑兵放弃了战场,调转马头朝太子行进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要速战速决!
高文采大惊,他第一反应是带人前去追击。
好在夜风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不解决眼前的敌人,就算追上那些追兵又如何?
他高举马刀,大喊道:“众将,随我再冲敌营!”
“杀!”
几百骑兵略整队形后,再次发起冲锋。
流贼由果毅将军张能亲自带队。
果毅将军是大顺军的军职,权将军为首,制将军次之,接下来是威武将军和果毅将军,两者级别一样。
共五营二十二将,都是李自成军中的核心将领。
张能是随李自成起家的嫡系将领,麾下兵马尽是主力。
此次他主动请缨拦截明太子。
自北伐以来,明军一触即溃,活捉明太子的功劳当然不能让给别人。
他带着三千轻骑星夜赶路,终于在武清城附近找到了目标。
本以为一个冲锋就能将护送的队伍冲散,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不退,而且战力不俗,人狠马快,显然是以逸待劳。
孤军深入本就是兵家大忌,他见短时间无法拿下对方,为求速战,决定擒贼擒王。
只要抓住明太子,这些人不是一哄而散就是跪地投降。
分兵之后,他亲自带着一千人追了下去。
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被抛弃的车驾,车上的行李散落一地。
华丽的衣服,精致的用具,白闪闪的银子,甚至还有黄澄澄的金子。
虽然张能再三叮嘱不能捡东西,但后面的士兵实在忍不住,纷纷下马去捡。
跑着跑着,张能发现不对劲了。
千余人的队伍明显变少了,目测最多也就七八百人。
眼看前面不远就是明军车队,他放弃了收拢队伍的想法,吩咐一声:“活捉朱慈烺,官升六级,赏黄金万两!”
“杀啊!”
眼看就要被流贼追上,驾车的马夫被吓得直接弃车而逃,连滚带爬的跑向道路两边的树林。
但很快被流贼的骑兵活捉,带到张能面前。
张能用马刀抵着马夫的脖子问:“太子的车架在哪?”
“军...军爷,小的不...不知道。”
咔嚓!
张能手起刀落将马夫砍死,随后看向另一个被抓来的马夫。
“军...军爷,太子的车驾是四匹马,就在...前面不远处。”
咔嚓!
张能得到答案后没有饶过对方,直接将他砍死。在他眼里,这种卖主求荣的人更可恨。
张能带着骑兵一路追一路砍,很快追上了太子的马车。
截停马车后,几个亲兵跳上马车将里面的人拽了出来。
方岳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个办法确实有效,但浪费的银子将是一笔巨款。
李邦华看不下去了,他向前一步躬身施礼:“陛下不可,京师中的奸商见流贼将至运输不畅,纷纷抬高粮价,此乃不法之行为,按律应当予以惩治。用内帑的钱买高卖低看似体恤百姓,实则有...有助纣为虐之嫌。”
其余众人纷纷汗颜。
李邦华太硬气了,竟然当着皇上的面指责皇上助纣为虐。
当御史的时候就屡屡如此,没想到当了内阁首辅更硬气了。
“大胆!”王承恩尖锐的声音响起,“李阁老应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仗着陛下重用就胡言乱语,休怪陛下无情。”
李邦华毫不畏惧:“陛下,大明律有言,乱世用重典,王道杀伐震慑,法也!此时不用重典,何时用?”
乾清宫针落可闻。
李邦华的话已经不是指责了,而是质问。
质问皇帝为什么不用重典!
崇祯没有生气,反而淡淡一笑:“李阁老怎知我没用重典?”
“可是...”
“朕如果用重典惩治那些商人,一旦消息传出去,还会有商人往京师运粮吗?”
“就算有,运送的数量有之前的几成?”
“京师百万民众每天吃掉的粮食多达上万石,流贼将至,应该广积粮。商人为了暴利,肯定会加速运粮,此举正合朕意。”
“至于银子...,范景文管着京师三大营,只要不让那些商人把银子运出去,朕就有办法将银子拿回来。”
方岳贡和李邦华对视一眼,纷纷汗颜。两人立刻下跪,先是向崇祯请罪,随后领旨谢恩。
“邱瑜!”崇祯将目光看向这位吏部尚书。
“臣在。”
“你说的消极怠工,出工不出力的现象,很普遍吗?”
“回陛下,占京卿总数的三四成。若是人少,臣也不会向陛下请示,早就联合都察院弹劾了。”
崇祯长吸一口气,点点头。
这件事很棘手。
官员们这么做无非是两种心态。
一,京师守不住了,继续做那些事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摆烂。
二,只有消极怠工,才能确保京师守不住。这样他们才能送走旧皇帝,迎来新皇帝。
第一种心态的官员还好,属于骑墙派。没有忠心,更谈不上爱国。虽然没干好事,但也没干坏事。
第二种心态的官员最可恨,身在大明心在顺/满清。专门做坏事,扰乱朝堂,搞乱朝政。使政令不通,百姓不满。
既然如此,必须给这帮大明打工人上强度了!
“其他人先出去等待。”
等所有人离开,殿门关闭后崇祯才低声说道:“邱瑜,你将消极怠工的官员名单整理成册,以升迁为诱饵,让他们每人每天清晨写一份工作计划,将这一天打算做的事全部写下来。”
“晚上写工作总结,将计划完成情况进行汇总。完成的在上面画个圈,未完成的要写上未完成的原因。”
“写完后将这份工作计划和总结交给你,你再进行求证考核。”
“胡编乱写的,不写计划和总结的,所做的事情与职位不符的,全部上书罢免。”
“听懂了吗?”
邱瑜站在原地愣了得有三分钟,他扭动僵硬的脖子,缓缓开口道:“陛下...臣没听懂。”
崇祯没有意外。
一个封建王朝的二品大员,肯定无法理解每日工作计划、总结,还有KPI这种东西。
他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这些东西全部讲明白。
邱瑜听懂后震惊不已:“陛下此法无比精妙,实乃考核官员的一大利器!臣以为应当推广。”
城外一片空旷,没有其他可以藏兵的地方。
不出以外的话,水师的人大部分都在船上,没有进城。
小小的铁门关装不下那么多人。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多时,城上有人朝张远大喊:“张远兄弟,太子殿下邀刘总兵进城议事,不知刘总兵还有多久能到?”
张远骑在马上朝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无比敬佩。
总兵大人料事如神,已经提前猜到太子会邀请他进城议事。
到这一看,果然如此!
他按照刘泽清的吩咐大声回答道:“刘总兵距离此地还有一刻钟的路程,麻烦城上的老哥向太子殿下如实汇报,刘总兵坠马受伤卧床不起,实在是无法进城。”
“请太子殿下移步城外,与刘总兵在军中议事。刘总兵麾下两万兵马,定能确保太子的安全。”
在城上喊话的并不是什么守卒,而是水师总兵黄蜚,太子和刘文耀就站在他身旁。
见刘泽清不肯进城,黄蜚气愤的同时,也终于确信了他没有被冤枉。
只有做过坏事的人才会心虚。
“按照圣旨,刘总兵需要护送太子去往南京。太子是国之储君,怎么能轻易出城?无论国法还是军规,都应该是总兵拜见太子,快去通知刘泽清。”
张远见对方坚持,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
他只负责传话,仅此而已。
想到这,他朝城上抱拳,“在下这就给刘总兵传话,一会大军到达城下时,各位千万别误伤了我们。”
“回见!”
荒野中,一支黑压压的队伍正缓慢前行。
“总兵大人,末将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还是要求您去城中议事。”
队伍的前面,张远正骑在马上喋喋不休的叙述着整个过程。
刘泽清则大大咧咧的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烟筒,一边听张远叨叨一边抽烟。
(明朝已有烟草,万历,天启和崇祯都禁过烟,但效果甚微。)
“你他娘的没骗老子吧?”刘泽清吐出一口烟雾,目光狰狞的看向张远。
张远被吓得缩了缩脖子,陪笑道:“总兵大人玩笑了,末将只忠于总兵大人,其他的都靠边站!”
刘泽清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筒扔给手下,随后大手一挥:“步兵和辎重就地扎营,所有骑兵跟上老子,去铁门关拿军饷!”
哗--
队伍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太需要钱了,朝廷拖欠了他们八个月的军饷,过去的八个月他们过得日子猪狗不如。
吃不上,喝不上,缺钱少粮。
这是流贼没打过来,如果真的打过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对方。
随着刘泽清一声令下,一万步兵和后方辎重就地扎营。
不多时,荒野中扎满了帐篷。
安顿好队伍后,刘泽清找了一辆马车钻了进去。
“出发,去铁门关!”
在马车的带领下,五千骑兵缓缓上路,再次出发。
刘泽清躺在马车上被颠的难受,索性又换回了自己的马。
他坐在马背上开始布置。
“今儿晴天,子时的月亮正好挂在南天正中。咱们背南朝北,铁门关上的东西能看的清清楚楚。”
“张远,一会到了城门外,你带着十几个人盯着城头和两侧城墙,如果看到火星,哪怕是一丝火星,立刻大声喊出来,听到没有?”
“末将领命。”张远收起之前的笑容,严肃的回答。
回答之后他顿了顿,问道:“总兵大人,如果看到有人张弓搭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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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请陛下移驾到旁边军器局的院子,按规矩仓库附近不能有火。”
等崇祯在来到军器局后锦衣卫早已清场,现场除了范景文、焦勖和汤若望以外,再无其他官员。
军器局测试火器威力的院子很大,远处的地面上扎着木桩,再往远处种着密密麻麻的树木。有的小树上面绑着木板,有的扎着草人,草人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盔甲。
工部不仅制作火器,还负责制作防具。
颇有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思。
火器依次摆放,只等点火测试。
得到崇祯的示意后,王承恩安排随行的锦衣卫开始测试火器。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测试火器的工作继续由锦衣卫来完成。
轰!轰!轰!爆炸声不断。
各种各样的火器被依次点燃,整个军器局院子瞬间被烟雾笼罩...。
看着木桩上被洞穿的铁甲和木板,范景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放眼整个大明,只有他工部的火器能称最强。
“不知火器的威力是否符合陛下的预期?”
崇祯直摇头,“不够!”
范景文嘴角抽了抽,这些已经是大明的家底了,陛下还想要什么?
他低着头问道:“陛下,臣不明白。”
崇祯反问:“如果流贼攻城,你用哪些火器应对?”
“远处用火炮,近些用鸟铳和佛朗机铳、弓弩,再近可以用火铳,滚木礌石。”
“如果敌人冲锋到城墙之下,火炮和佛朗机笨重,无法调转炮口朝下发射,能用的火器还有哪些?”
范景文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火枪,火铳,手铳足矣。”
“你敢保证工部的火枪和火铳,能穿透流贼身上的重甲和手里的厚盾?”
“不...不敢保证。”
崇祯冷哼一声。
他看火器不是为了听个响,而是根据他们的实际使用效果,考虑如何在守城战中发挥最大威力。
以明军现在的火器,没法守城。
三大营的老弱病残虽然战力低,但好歹会使用火器。
招募来的新兵蛋子就算能学会使用火器,也无法在短期内熟练使用。
稍有不慎误伤友军。
误伤人还好,一旦失误击中火药箱,后果不堪设想。
范景文见崇祯似有不悦,急忙问道:“陛下,库中还有一些被淘汰的老式火器,需要测试吗?”
“不用了。”崇祯挥手让焦勖和汤若望来到近前,低声问道:“你们工部能不能制作一批手雷?”
范景文一脸茫然的看向焦勖,焦勖同样茫然的看向汤若望,汤若望则懵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都不知道手雷是何物。
范景文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后毫无头绪,只好低声下问:“陛下,手雷是何物?”
“你们可以把手雷理解为大号爆竹,爆竹外面包裹一层铁皮或铁珠,爆炸后铁珠四溅,以此伤敌。就算敌人有重甲罩身铁珠无法穿破,爆炸的巨响也可以将敌人震成内伤。”
“朕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三个人先是互相对视一眼,思考崇祯的想法是否可行。
爆竹能炸伤人。
每到过年,各地均有爆竹炸伤孩童的事出现。
不过想炸伤人得有两个前提。
一,爆竹距离人足够近。
二,威力足够大,如果对方有盔甲,爆竹火药的使用量将是惊人的。
范景文第一个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他饱读诗书,此时心中已有了手雷的雏形。
手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中期,那时的人们把火药制作成各种形状杀伤敌人。
立刻马上那种。
刘文耀淡淡一笑:“太子已在直沽海船之上,只等我们一到,便可开船入海直奔铁门关。”
卫时春愣了下,“太子为何如此迅速?”
刘文耀面无表情的回答:“鄙人早已料到流贼会有此行,便提前让勇卫营的将士乔装改扮护送太子出京,一路快马加鞭,已到达直沽多时。”
卫时春愣了半天才缓过神,他想清楚整个过程后喃喃自语:“原来你这厮竟然让我们给太子当替死鬼!”
“可恶,可恨,可憎!”
“刘文耀,你等着......”
刘文耀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心中倍感无奈。
他能指挥勇卫营的人?
出此计谋之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当经皇帝大明天子!
他名义上安排朝臣勋贵与太子一同前往南京,实际上是让这些人当诱饵,替太子挡刀!
不出事还好,出了事他刘文耀出的主意!
皇上怎么可能让群臣当替死鬼?他可是爱臣如子的好皇帝啊!
(明季北略:高文采,锦衣卫千户。守宣武门,城陷,父子一家十七人,俱自杀,尸狼籍于路。
云京邸之变,文臣大臣缢者多,而自杀者少。予观高公有四难焉。自杀,一难也。武臣自杀,二难也。小臣自杀,三难也。一家自杀,四难也。呜呼!非烈丈夫其能如是也?)
(本人认为武官以战死沙场为荣,所以给这个历史人物安排了一个光荣的结局。)
京师,皇城。
去往坤宁宫的路上,崇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问道:“王承恩,太子怎么样了?”
“回陛下,太子已由勇卫营将士护送至直沽,只等南迁队伍一到,便可登船入海直奔南京!”
“哦,如此甚好。南迁队伍可曾遇到危险?”
“南迁队伍的消息兵部每日一报,昨天平安无事,如果有事,就在今夜!”
崇祯点点头。
明天就登船了,李自成没有水师,想在海上拦截太子绝无可能。
他问这些并不是关心南迁队伍,那些人虽然都是忠臣,但忠臣就不能误国吗?
他只关心太子一人。
太子是能否将刘泽清处死的关键人物,不能出任何意外!
来到坤宁宫,崇祯困意渐浓。
连日来的操劳让他心神疲惫,现实里的皇帝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不但要想方设法保住北京,还要和这帮文武官员斗智斗勇。
累,太累了。
在周皇后的安抚下,崇祯快速睡去。
......
清晨,前门大街。
“卖报卖报!”
“崇祯十七年,两文钱一份,一份两文!”
起早的人们刚倒完屎尿,便看到几个十来岁的孩童拿着一摞纸从眼前晃过。
“报?朝廷的邸报往外卖了?”
“不像,朝廷的邸报可不叫崇祯十七年,敢用万岁爷年号的人肯定是个狠角色。”
“咱就说啊,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皇上的报。皇上最近缺钱缺的厉害,不但把皇宫里的物件往外卖,还搞什么皇城半日游,一千两银子就能参观皇宫!”
“有可能,反正只有两个子儿,买来瞧瞧。”
拿到报纸后,那人打开查看,只见一行硕大的黑字映入眼帘:
崇祯十七年第一期。
皇帝赦令:免全国一年田赋,废三饷,永不加赋!
买报的人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拿起报纸上下左右认真翻看了一遍,问旁边的人:“兄弟,我没看错吧?这邸报上说皇上免全国一年田赋?”
他问的是个年轻的读书人,读书人伸手接过报纸看过后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崇祯差点被李若琏气笑了,他站起身走到李若琏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你入戏是不是太深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没必要装傻。”
李若琏抬起头,目光虽然不敢直视皇帝,但表情却非常严肃:“陛下,臣没有装傻。臣当时正要偷袭陛下的銮驾,猛然发现定国公府院墙上趴着一个人,那人正用弩箭瞄向陛下。”
“臣来不及阻拦,只能将那人射杀,万幸陛下没受伤,否则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崇祯站在原地,浑身发凉。
一阵阵后怕从心底出发,在身体里来回乱撞,撞的他四肢僵硬。
原来那一箭不是李若琏射的,而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
崇祯第一反应时定国公,随后立刻将这个猜测推翻。
太明显了,有常识的人不会相信这种观点。
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崇祯转回身坐到暖榻上,伸手示意李若琏起身,并让他坐到了旁边的凳子。
被赐座后李若琏内心无比激动。
赐座代表什么?
纵观满朝文武整个朝廷,有多少人被皇帝赐过座?
寥寥无几。
这是一种荣誉,更是信任。
不等李若琏坐稳,崇祯开口问道:“你认为谁是幕后凶手?”
李若琏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想了想说道:“臣不知道,但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找到幕后凶手,找到后先不抓,等陛下忙完别的事后再抓不迟!”
崇祯眯着眼,“你再教朕做事?”
李若琏一惊,后背开始冒冷汗。刚才他太得意了,导致得意到忘形。陛下自然有计划,就算没有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臣不该胡言乱语,臣该死!”
“罢了,你是朕信得过的人,朕这次不会处罚你。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吗?”
“臣明白。”李若琏咽了口唾沫,惊出一身冷汗。
看了眼窗外,日头已经偏西,崇祯站起身眯着眼问道:“李若琏,你这一生图什么?”
李若琏愣了下,低头说道:“陛下,臣听不懂。”
“呵,”崇祯微微一笑,朝臣之中他有李邦华,内臣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吴梦明不行,他没有忠心。
王之心更不行,他太贪了,触碰了崇祯的底线。
思来想去只有李若琏最为合适,只要经过考验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了。
“权?财?名?还是女人?”
“臣...”李若琏不是傻子,朝会前李邦华来的最晚,肯定是和皇上达成了某种共识。
随后李邦华升官加薪,威风凛凛。
此时此刻,皇上在做同样的事。
他不知道李邦华是怎么回答的,但是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说错一个字,将会万劫不复。
“臣...都有所图!”李若琏硬着头皮说道。
都喜欢?
崇祯愣了。
好家伙,李若琏这厮一点都不客气。
见崇祯发愣,李若琏跪在地上继续说道:“臣说的都是实话,请陛下治罪。”
崇祯苦笑着拍了拍李若琏的肩膀:“大明朝像你这般诚实的人,不多了。”
“臣惶恐。”
“过几天朕让你接管锦衣卫,如何?”
果然!
李若琏健壮的身躯晃了晃。
陛下果然会重用他,之前朝堂上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崇祯让他刺杀的时候,李若琏已经有预感了。
没想到这份信任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李若琏顿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沉重了许多,他跪在地上:“臣领旨谢恩!”
“在京师锦衣卫中,你有多少死士?”
“回陛下,有百余人。”
“够了!”崇祯嘴角勾起一丝兴奋的笑容。
李邦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陛下,万万不可!”
“朝廷每年用银缺口尚有五百多万两,如果再免除田赋,今年的用银缺口将达到两千一百万两!”
“田赋乃国家根本,朝廷支柱,一旦免除,朝廷将入不敷出。届时兵无饷,将无粮,别说打仗,就是募兵都没钱。”
“现在内有流贼四处作乱,外有建奴虎视眈眈,九边大军缺饷少粮已是常态,此时不加赋已是皇恩浩荡,免全国一年田赋绝不可行!”
李邦华虽然只当了两天内阁首辅,但是对朝廷的钱粮已经心知肚明。他的话虽然很难听,但说的都是心里话。
范景文出班跪倒:“陛下,虽然免赋是体恤民情,关心百姓之举。但这样的免法会让百官心乱,朝廷不稳。如果陛下觉得百姓负担重,可以减免三饷。至于免全国一年田赋...臣以为不可。”
其余阁臣、百官见内阁首辅和次辅均表明了态度,纷纷跪地请求崇祯放弃这个想法。
崇祯摇了摇头:“诸位,你们说的都很在理,朕也知道朝廷缺钱,但各地都有灾,有灾就有难民,这些难民太多了,他们随时可以成为流贼。”
“这也是流贼怎么剿也剿不干净的原因!”
“你们还记得朕说过祖父皇帝给朕托过梦吗?他告诉朕,旱灾今年只剩最后一年,明年各地除湖南外,都将风调雨顺。”
“所以朕打算免除全国一年的田赋,至于用银的缺口,朕会想办法!”
群臣沉默,他们认为崇祯在信口雌黄!
先不管托梦是真是假,朝廷每年两千万两银子的缺口怎么填?
用什么填?
这不是二十万 ,更不是二百万,而是两千万两!
他有什么办法?
哪怕拉出的屎能变成银子,满朝文武也得拉上几年才行。
看着质疑的群臣,崇祯淡淡解释道:“朕说过,京师有坏人!他们吃着朝廷的饭,拿着朝廷的银子,私下里干的却是改朝换代的事!”
“朕岂能容他?”
“李若琏!”崇祯声音陡然一变,从原来的慵懒变成了愤怒。
“臣在!”
“将你查到的证据全都拿出来!”
李若琏伸手拿出一本书还有一摞信,书上写着论语二字,在崇祯的示意下将论语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一脸茫然的接过论语,翻看书页。
目光快速扫过后,李邦华眉头皱了下:“李指挥使,这...不是论语,是一本账册?”
“不错,李阁老请往后看。”
李邦华一目十行的快速翻看,他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害怕。
翻到最后一页时倒吸一口凉气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
见李邦华一脸的震惊,内阁次辅范景文急忙伸手拿过论语,认真的看了起来。
片刻后,范景文露出与李邦华一样的表情。
震惊,害怕,难以置信......
其他朝臣被他们的两人的表现搞懵了,在邱瑜的带领下纷纷走上前查看。
一刻钟过后,那本论语在群臣之中传阅了一遍。
李若琏见时机成熟,开口说道:“诸位大人,锦衣卫奉旨调查陈演和光时亨满门遇害一案。”
“凶案现场可以说一片狼藉,表面上看凶手是杀人抢钱,实际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被忽视了。例如陈演府中有一幅价值不菲的《烟寺松风》,被仍在地上无人问津。”
“根据这一点,我们认为凶手找的不是钱,而是另有其他。于是几十号人连夜掘地三尺,终于在陈演府上找到了这本论语和这些信件!”李若琏指着转了一圈又回到李邦华手上的书说道。
片刻后冯元飏点头:“我觉得此计可行。”
“我觉得没问题。”高文采没有任何犹豫。
刘文耀刚要发号施令,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皇上虽然将南迁之事全都托付给他,但这么大的事还是商量一下为好。
他带着冯元飏和高文采来到太子车驾旁,把计划简单叙述一遍。
车驾里沉默许久后才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此事全听左都督的。”
刘文耀不再犹豫,他对着高文采说道:“高千户,你带五百锦衣卫,五百厂卫,再带一千冯巡抚带来的人,立刻前往武清城外。”
“遵命!”沈飞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
清晨,河间府。
硕大的顺字旗和白色刘字将军旗在城墙上随风飘扬。
李自成心腹大将,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坐在府衙大堂内闭目养神。
昨夜探马传来消息,崇祯下令让太子南迁,他自己固守京城。
刘芳亮不信,认为崇祯会混在南迁的车队中一起逃走!
“报!”
传令兵从门外飞奔而进,单膝下跪。
“念。”刘芳亮头也不抬的说道。
“谷将军(指谷可成)让属下来报,果毅将军张能,果毅将军田虎纵兵劫掠,城中民怨沸腾。”传令兵硬着头皮说道。
这种在背后传人坏话的行为如果被张能和田虎知道,十条命都不够他丢的。若不是谷将军下令,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刘芳亮眉头皱了皱,问道:“抢的是平民还是富户财主?”
“刚开始只抢富户,抢着抢着局面就失控了。”
刘芳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自北伐开始以来,皇上(指李自成)三令五申不能扰民。
他知道,皇上说的不能扰民是不能劫掠普通百姓。
城中的富户财主想抢便抢,想杀便杀。只有抢了他们的钱,才能补充军饷,购买粮草。
随着劫掠的次数增加,那些兵卒养成了习惯。
开始对普通百姓下手。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这哪是义军?分明就是流贼!
“知道了,告诉谷将军,大顺军纪严明,必须做到对百姓秋毫无犯。让他杀几个人立威,再有违背者,定斩不饶。”刘芳亮吩咐道。
“是!”
传令兵前脚刚走,另一个传令兵走了进来。
“大帅,北京密报。”
“哦?”刘芳亮睁开眼。
“念!”
“据查,昨夜戊时初,两千锦衣卫护送明太子朱慈烺,永王,定王及一众朝臣勋贵,从左安门出发后一路往东,往通州方向行进。”
通州...
刘芳亮皱着眉,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地图。
通州与运河相连,明太子南逃的路线大致有两条。一条是从通州南下,绕道山东,去往南直隶。
另一条是沿运河去往天津,乘船入海到达南京。
山东尚未攻陷,若想阻拦,必须在天津一带拦截!
如果崇祯带着太子一起南逃,他会毫不犹豫指挥大军星夜朝山东天津一带进发。
现实是崇祯独守北京,让太子南逃。
如此一来,他的大军便不能轻举妄动了!
皇帝的主要目标是北京和崇祯,明太子并非首选。
虽不是首要目标,难道就眼看着明太子南逃?
刘芳亮轻轻摇头。
他可以派出两三千轻骑袭击明军,最好的结果是俘虏明太子,如果不成也不会损失主力。
明太子南下无非两条路,无论哪条路,只要抓住他,便是大功一件。
“通知谷将军,张能和田虎,来衙门商议军政。”
“遵命!”
京城前门大街。
张贴告示的锦衣卫前脚刚走,告示四周就聚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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