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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

江浩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是由作者“江浩辰”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施了,一个滑雪板就可以纵横全场。反观宋以朗,屁股后面绑着个大乌龟,杵着两个铁杆,整个人显得有些笨拙。秦婉婉不知何时站在了宋以朗面前,朝着宋以朗伸出手:“来,别怕,我带你试试。”宋以朗看了一眼那略微有些陡的场地,摇摇头:“要不还是别了…”他这老胳膊老腿的,摔了可得疼上好一阵。秦婉婉笑得很开心,直接上手就抓住了宋以朗的手腕......

主角:宋以朗林苏   更新:2024-08-23 0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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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以朗林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由网络作家“江浩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是由作者“江浩辰”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施了,一个滑雪板就可以纵横全场。反观宋以朗,屁股后面绑着个大乌龟,杵着两个铁杆,整个人显得有些笨拙。秦婉婉不知何时站在了宋以朗面前,朝着宋以朗伸出手:“来,别怕,我带你试试。”宋以朗看了一眼那略微有些陡的场地,摇摇头:“要不还是别了…”他这老胳膊老腿的,摔了可得疼上好一阵。秦婉婉笑得很开心,直接上手就抓住了宋以朗的手腕......

《完整文本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精彩片段


林苏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闲逛,她不知道宋以朗去哪里,只能靠着直觉找人。

而这个时候的宋以朗正在和秦婉婉滑雪。

秦婉婉看起来是乖乖女一个,没想到滑雪的技术这么好,都不带任何保护措施了,一个滑雪板就可以纵横全场。

反观宋以朗,屁股后面绑着个大乌龟,杵着两个铁杆,整个人显得有些笨拙。

秦婉婉不知何时站在了宋以朗面前,朝着宋以朗伸出手:“来,别怕,我带你试试。”

宋以朗看了一眼那略微有些陡的场地,摇摇头:“要不还是别了…”

他这老胳膊老腿的,摔了可得疼上好一阵。

秦婉婉笑得很开心,直接上手就抓住了宋以朗的手腕:“你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摔了的,我教你,来—”

“滑雪板要分开,与肩平行站立,膝部和臀部要微微弯曲,背部要放松—”

秦婉婉认真的给宋以朗讲解,宋以朗原本有些紧张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他这辈子,循规蹈矩快三十年了,这一回,他也很想放纵一次。

很快,秦婉婉牵着他的手开始了,刚开始宋以朗还有些拘谨,但是秦婉婉带了他一会儿后,就有些上道了,自己也能站起来了。

宋以朗看着前面的路,大家看到他们冲下来都会自动的避让一下,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一种名为自由的感觉在宋以朗的心中悄悄绽放。

他从未有过如此放松的时刻。

秦婉婉灵动的嗓音在宋以朗耳边响起:“宋先生,有我在,你可以闭上眼睛去享受一下。”

别看秦婉婉小,但是力气可真是不小,她牵着宋以朗的手,可是非常的稳,宋以朗都不一定能挣脱得了。

听了秦婉婉的话,宋以朗当真就保持着姿势闭上了眼睛,去感受这片刻的宁静。

此时此刻的宋以朗,是完全放轻松的状态,他甚至觉得…若是就这样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是不是也挺好的?

但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秦婉婉惊喜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宋先生,你快看啊!!好美!”

宋以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红灯笼,在洋洋洒洒的雪花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很好看。

秦婉婉:“我们刹车吧!”

嗯?宋以朗还没反应过来,秦婉婉就双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扭了过来,强行刹车…

秦婉婉和宋以朗面对面的站着,宋以朗看着秦婉婉那张可爱的脸蛋,眼中略微的有小小的震惊。

秦婉婉…力气这么大的?

居然这样就把他一个大男人给掰过来了?

秦婉婉蹲下身,去给宋以朗解下滑雪板:“我这人什么优点都没有,唯一有的可能就是力气大了点,没弄疼你吧?”

宋以朗回神:“没…没有。”

宋以朗蹲下身:“我自己来吧。”

秦婉婉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

两人并肩走着,宋以朗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风雪虽然小了点,却依旧很冷。

于是生病的缘故,宋以朗现在才后知后觉的觉得,真的很冷,冷得他手指都很难弯曲。

于是宋以朗提出:“秦医生,找个餐馆,我请你吃饭吧。”

秦婉婉:“好呀,我知道附近有一个特别好吃的柴火鸡,我带你去吃。”

秦婉婉拉着宋以朗的手就往前跑去。

宋以朗有些错愕,但看着秦婉婉兴致正高,就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却在秦婉婉那绝美的侧颜上停留了许久。

来到餐馆,秦婉婉把宋以朗带到座位上:“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宋以朗刚想问秦婉婉去哪里,但是秦婉婉跑得很快,立马就消失了,宋以朗只能在原地等着。

餐馆里的温度确实比外面高很多,宋以朗那没有知觉的手和腿都在逐渐的回暖。

不多时,秦婉婉回来了,抱着暖手宝,还拿着一个保温杯。

她自己冻得脸和耳朵都红了,却还是赶紧把暖手宝递给宋以朗:“你拿着。”

说着,秦婉婉还赶紧从保温杯里倒了杯热茶放在宋以朗面前:“你快喝,暖暖身体。”

宋以朗看着秦婉婉忙碌的样子,不知怎么,心脏微微有些疼。

他以为秦婉婉没发现他的不对,但是秦婉婉发现了…不但发现了,还付出了行动。

是啊,秦婉婉是医生,他的身体状况,哪怕不去检查,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宋以朗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说了句:“谢谢秦医生。”

秦婉婉愣了愣,随即微微有些恼怒的看着宋以朗,气呼呼的说:“宋以朗!出门在外你就别叫我医生啦!”

宋以朗听着这娇软的嗓音,心软得一塌糊涂,乖乖点头:“好好好,不叫,叫婉婉成不成?”

秦婉婉这才高兴了:“那以后我叫你朗朗,你叫我婉婉,不能见外哦。”

宋以朗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老板就端着香喷喷的柴火鸡过来了。

秦婉婉跟只小馋猫一样,看得两眼放光,宋以朗不禁笑了笑,说:“你要是喜欢吃,下回我给你做。”

秦婉婉惊喜道:“你还会做饭呢?”

宋以朗点点头:“嗯,我厨艺很好。”

秦婉婉笑了:“那这顿饭必须我来请啊,以后跟着宋朗朗,我可有口福了,不过呢,咱也不能白做饭呀,以后你要是住我那,我天天给你打下手,成不成?”

宋以朗点头,淡淡一笑:“成。”

虽他神色如常,心中却微微有些欢喜。

诚然宋以朗也说不清自己在欣喜什么。

早上那一碗馄饨下肚,已经让宋以朗很撑了,此刻他感觉还没消化,胃口也不是很好,就吃了小半碗米饭,吃了些鸡肉就不肯吃了。

秦婉婉倒是胃口很好,他们点的是小份的柴火鸡,但份量还是很足,宋以朗看着约莫估计够三个人吃的。

但是秦婉婉一个人都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宋以朗虽有些诧异,却还是说:“饱了吗?不饱的话我再让老板上点别的什么…”

秦婉婉傻乎乎的笑了两声:“宋先生,你不嫌我吃得多啊?”

宋以朗真诚的说了句:“能吃是福。”

像他现在,就算是想吃,也吃不下。

以前胃口小,以为是忙工作忙的,等确诊了之后,才发现胃口更小了,这两天多吃一点,他就想吐。

秦婉婉自然也发现了宋以朗的胃口很小,摇摇头回拒宋以朗的好意之后,和宋以朗一起走向停车的地方。

秦婉婉说:“等会我来开车,你好好睡会儿。”

宋以朗沉默几秒,说:“好。”

秦婉婉:“宋以朗,我是医生。”

宋以朗不知道秦婉婉想说什么,但还是点头:“我知道的。”

秦婉婉突然停下了脚步,于漫天风雪中静静的看着宋以朗,她说:“如果你生病了,你告诉我可以吗?”

“我想治好你。”


等宋以朗忙完开车回到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宋以朗在车里抽了几根烟,这才下车,就感觉阵阵冷意袭来,宋以朗裹了裹大衣,便朝着二楼走去。

谁知刚要上楼,就看到一辆电动车行驶了过来。

秦婉婉的声音随之响起:“哈喽,宋先生,一起去吃夜宵吗?”

宋以朗回头,秦婉婉正戴着头盔朝着他挥手,笑得那叫一个开怀。

宋以朗本想拒绝的,但是秦婉婉说:“我才下班,还没来得及吃饭,宋先生真的不愿意舍命陪君子吗?”

于是,宋以朗的脚尖转了个方向,朝着秦婉婉走了过去:“那不是正巧,一直在你家蹭吃蹭喝,还没好好请你吃个饭,不如就今天吧,我请客。”

秦婉婉停下小电驴,跑进了店里:“那宋先生等等我,我去拿个东西。”

宋以朗便明白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遇到秦婉婉了,本来秦婉婉下班后可以直接回去的,但还是来了店里。

原来…是为了拿东西。

没一会儿,秦婉婉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天太黑了,宋以朗也没看清是什么。

秦婉婉将袋子挂在车上,就又骑着小电驴过来:“去前面的巷子随便吃点吧,你那车开不进去,坐我的小电驴去吧。”

宋以朗没意见,当即就坐上了秦婉婉的后座。

晚风在耳边呼啸,秦婉婉的笑声也在黑夜中十分悦耳。

宋以朗:“今天发生什么了?秦医生这么开心?”

秦婉婉乐呵呵的回答:“今天我把一个病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哦!我觉得我很厉害呢!”

听着秦婉婉自豪的声音,宋以朗不禁也笑了:“嗯嗯!秦医生真的很厉害。”

听到宋以朗的声音,秦婉婉笑得更灿烂了。

她虽然今天在手术台上一站就是五个小时,但是好歹是有作用的。

从高中的时候,秦婉婉就发过誓,她一定不让爸爸的悲剧再在她眼前重演。

好在,这么多年的从医之路,她始终问心无愧。

骑着小电驴,几分钟就到了仕林夜市。

秦婉婉和宋以朗并肩走在夜市中,秦婉婉突然问他:“宋先生,你吃过晚饭了吗?”

宋以朗微微一愣,这才觉得自己饿得有些发慌,他诚实的摇摇头:“没有。”

秦婉婉脚步一顿:“那午饭呢?你中午吃的什么?”

宋以朗笑得有些尴尬:“太忙了,没顾得上吃。”

秦婉婉沉默两秒,表情难得的严肃:“早上呢,你早餐吃的什么?”

看着秦婉婉严肃的模样,宋以朗都想撒谎了,可最终,宋以朗说:“我明天会按时吃饭的,秦医生别担心。”

秦婉婉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宋以朗:“宋先生,你真的没有胃病吗?”

宋以朗苦笑一声:“是有点。”

秦婉婉摇摇头:“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哪怕是有天大的事压下来,也不能不吃饭啊,人嘛,没人疼的时候,自己要学会自己疼自己的。”

秦婉婉说完,拉着宋以朗的衣袖就走进了一个火锅店。

秦婉婉:“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宋以朗没有矫情:“不吃辣。”

他现在吃不了辣,胃会受@不了。

秦婉婉:“好的,那就吃个清汤的鸡火锅好了,我弄一碗超级麻辣的蘸水,宋先生就喝点鸡汤补补身体吧。”

看秦婉婉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宋以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听你的。”

秦婉婉没想到宋以朗会说这三个字,脸颊不禁热了热,却没说什么。

两人点完菜之后就坐着等吃的了。

等了一会儿,火锅没上来,服务员却端来一碗小米粥放在宋以朗面前。

宋以朗微微有些愣,这个时间点了…

居然还有粥可以喝?

宋以朗下意识的看向坐在对面的秦婉婉,秦婉婉也解释了:“我让服务员去外面的小摊上买的,离得不远,很快就回来了。”

宋以朗低头看着那一碗小米粥:“不是…我是想问你,不是已经有火锅了吗?”

秦婉婉双手撑着下巴,平静的开口:“因为你一整天没吃饭了啊,你既有病,又还这么折腾自己,直接吃饭对胃不好,小米粥养胃,你先喝点暖暖胃,等会再吃饭。”

宋以朗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感谢秦婉婉。

但秦婉婉却很大方:“宋先生不是叫我一句秦医生吗?医生就是要时时刻刻发挥作用呀,不用谢我,嘿嘿。”

秦婉婉真的很善解人意。

但越是善解人意,宋以朗便越是不愿和秦婉婉有太多的交集。

以免最后沉沦,落得个支离破碎的结局。

宋以朗:“秦医生很有心,多谢了。”

这一句很客气。

惹得秦婉婉看了宋以朗好几眼,可宋以朗却还是当做不知道,低头喝着自己的粥。

直觉告诉秦婉婉,今天宋以朗肯定发生了很不开心的事情,但是宋以朗不愿意对她说。

他们现在,说到底也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尽管秦婉婉挺想知道的,但是也没资格过问。

火锅很快就端了上来,香味扑鼻,宋以朗刚刚喝了小米粥开胃,现在也觉得食欲大增。

秦婉婉自然而然的给宋以朗盛了一碗鸡汤,叮嘱说:“喝了汤再吃肉。”

宋以朗听话照做。

秦婉婉看着宋以朗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

她在医院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但始终没有她和宋以朗第一次见面时,带给她的感触深。

宋以朗是挟着一身风雪走进来的,那眼神悲戚得让人不忍直视,明明是过年的的喜庆日子,但只有宋以朗,浑身都仿佛被黑暗包裹。

他似乎在外面冻得很久了,捧着热茶喝茶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水从宋以朗的脸上淌了下来,秦婉婉都分不清那究竟是融化的寒冰,还是宋以朗滚烫的热泪。

于是,秦婉婉对宋以朗产生了好奇之心。

这个时候的秦婉婉不懂,有一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

此时的秦婉婉不禁在想,如果她刚才没有叫宋以朗吃夜宵,宋以朗是不是就回去睡觉了?

这个男人…

可真是半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火锅的热气往外冒,烟雾缭绕中,宋以朗突然说了一句:“我今天是和我太太去离婚了。”

啪嗒—

秦婉婉一时手抖,夹起的鸡肉掉在了桌上。


秦婉婉假装生气,双手叉腰,勒令宋以朗:“不许笑!”

宋以朗投降:“好好好,不笑不笑,秦医生很会保护自己嘛。”

秦婉婉认同的点点脑袋,朝着宋以朗眨了眨眼睛,而后说:“你等等啊。”

秦婉婉哒哒哒的跑上了楼,不一会儿拿了一条黑色的围巾和一双黑色的手套下来:“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昨天咳嗽得老厉害了,可不能受凉,快戴上吧。”

宋以朗有些脑袋发懵,但是秦婉婉已经把东西塞在他的手里,随后转身去找钥匙了:“等会可以开你的车去吗?我只有小电动,怕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啊!”

宋以朗握紧了手中的围巾和手套,轻声说了句:“好。”

秦婉婉拿完钥匙出来,看到宋以朗还在发呆,直接就走了过去,拿起宋以朗手上的围巾,踮起脚尖就给宋以朗系上了:“宋先生,你是真的磨叽呀!快点呗!等会去晚了就不好玩了呀!”

“系围巾的时候呢,要连耳朵也拢在里面,不然出去一会儿耳朵就没有知觉了。”

在秦婉婉的絮絮叨叨下,宋以朗戴好了围巾,还戴上了手套。

这是一种…

很奇妙的感觉。

宋以朗甚至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感觉。

他只知道,秦婉婉说的是真的,戴上围巾和手套是真的暖和多了。

秦婉婉开着导航,宋以朗开着车,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出发了。

而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林苏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宋以朗初七才上班,林苏就叫了两声:“老公,老公,我想喝水—”

林苏起床的时候是很依赖宋以朗的,她想宋以朗抱抱她,亲亲她,哄哄她,还能给她端来一杯热水。

但是这一次,林苏叫了宋以朗好多次,都没人回应,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

林苏起身,宿醉的头疼让她有些龇牙咧嘴,林苏下意识的去端床头的解酒汤,但却摸了个空。

林苏愣住了,睁开双眼,才发现床头桌上什么都没有。

林苏有些奇怪,嘟囔了句:“搞什么鬼?宋以朗去哪里了?”

林苏下意识的起身出去找宋以朗,楼上没找到,林苏下楼的时候看到白凤和林富正在客厅看电视,问了句:“爸妈,你们看到以朗了吗?”

林富没说话,白凤冷笑:“我哪知道,大早上的,鬼影都不见,早餐也没做,看这情况,是连午饭都不做了吧!你真是嫁了个祖宗!”

林苏皱了皱眉,本想反驳两句,可看了看白凤难看的脸色,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又上了楼,回了房间。

她打算打个电话给宋以朗。

林苏回房间,下意识的去了梳妆台,她回家一般都把手机放在那里。

手机确实在那,不过手机下面却压着一份文件。

林苏拿起手机,“离婚协议书”那五个大字,就这么赤@裸裸的映入林苏的眼帘。

林苏的胸口狠狠一窒,头在那一瞬间,疼得更加厉害,让她脸色都忍不住白了白。

林苏连忙将离婚协议书仔仔细细的读了读,发现宋以朗什么都不要,她的房子,车子,她的存款,他都不要,他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

而在最后一页,宋以朗的签名龙飞凤舞的停留在那。

宋以朗写字一向好看,在学生时代,她总说字如其人,那会儿看他的字,就像在看宋以朗的人,痴迷的不行。

她有很久没看宋以朗写字了,现在看到,居然是在离婚协议书上。

林苏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冲向衣帽间,发疯似的打开所有的柜子,发现除了她自己的衣服还在,宋以朗的衣服都不在了。

林苏红着眼再打开鞋柜,鞋柜里也只有她自己的高跟鞋,宋以朗的那两双皮鞋也不在了。

林苏来到浴室,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宋以朗的剃须刀…

林苏终于确定,宋以朗走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在意的时候,宋以朗悄无声息的走了!

林苏连忙跑回卧室,拿起手机给宋以朗打电话,电话响了一遍,宋以朗没接,两遍,没接,三遍四遍…

宋以朗还是没接。

林苏终于慌了,她昨晚刚和穆氏集团的老总谈成一个千万的项目,合同都签了,她今天本来想告诉宋以朗,等她这个项目步入正轨,她就重新买套别墅,他们搬出去住。

她知道这几年宋以朗受委屈了,但是就不能再等等她吗?

她也很努力的在工作了。

林苏拿着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嗓音哽咽:“宋以朗,你怎么那么混蛋!你生气你告诉我啊,你一声不吭的消失是怎么回事?!”

然而,空旷的卧室里,没有人再回答林苏。

林苏很想忽略自己心疼的感受,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

林苏起身换了睡衣,连妆都来不及化,就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白凤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林苏匆忙的样子,说:“你去哪里?就要吃午饭了,吃了再出门吧。”

林苏一边穿鞋一边回答:“妈,你就别管我了,我会自己在外面吃的。”

说完,林苏“砰”的一声就关了门。

林苏走了,白凤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女婿。”

林富:“行了,你就少说两句,我听着就烦!”

听到老公这么说,白凤也闭嘴了,但对宋以朗还是不满。

明明以前宋以朗很听话的,最近怎么就跟鬼附身了一样?

而此时的林苏,已经开着她的红旗来到了宋以朗的公司。

公司大门紧闭,连保安都没有,街道上行人零零散散,只有清洁工在冒着大雪打扫街道。

林苏再次拿出手机,给宋以朗打电话。

宋以朗从前从来不会不接林苏的电话,但是今天,林苏一个都没有打通过。

坐在车里,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渐渐的将前面的玻璃给遮住,林苏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但是林苏却还是觉得有些冷。

宋以朗一直都是两点一线,家和公司,除了偶尔的应酬,几乎不会有什么社交。

现在这个情况,宋以朗又不接她的电话,她还真的不知道,宋以朗会去哪里?

林苏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宋以朗的妈妈:“妈,以朗有没有回家啊?”

杨梅:“没有啊,怎么了?朗朗没有回家吗?”

林苏有些失望,但是她知道,宋以朗的母亲很偏心,如果知道宋以朗要跟她离婚,还离家出走,只怕又会去刺激宋以朗,所以林苏撒谎了:“哦哦,妈你多虑了,我刚刚没看到以朗,以为他回家了,现在他回来了,就先不说了啊,下次我和以朗再来看您。”

说完,林苏挂断了电话。

杨梅却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别不是宋以朗又在搞幺蛾子吧!?”

杨梅刚要给宋以朗打电话问问啥情况,就听到大女儿在院子里叫她:“妈——”

杨梅就又把手机塞回兜里,赶紧出去了:“欸!来了来了—”

打电话什么的,下回再说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不想看到宋以朗这样委屈,没有人拿宋以朗当家人,可是为什么啊…

宋以朗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会帮妈妈干活,还会送她回家,也很有礼貌。

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这世间事,真是可笑,有人三步一叩首求子不得,有人却得而不惜。

然,宋以朗就这样看着秦婉婉,早春的风并不温柔,还带丝丝寒冷,宋以朗并不好受。

他以为那碗面是带他走出绝境的,他以为父母终于有良心了,但都是他以为,父亲这么多年请他吃的第一碗面,居然是将他推向更深的深渊的。

而秦婉婉的出现,让宋以朗那早已死透了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得快了一点。

但…

也仅此而已。

宋以朗勾出一抹笑,他觉得自己笑得应该很难看,但还是伸出手揉了揉秦婉婉的脑袋,说了句:“婉婉是大人了,以后说话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秦婉婉略微有些着急:“宋以朗,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宋以朗收回手:“乖,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去上班了。”

说完,宋以朗裹着大衣,从来时的路回去。

他也好,他家也好,都已经是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了,秦婉婉还年轻,不该陷入有他的沼泽地。

可这桥上的风似乎是有些大,宋以朗的视线略微有些模糊,心口也闷闷的。

而秦婉婉则是站在原地,满眼悲伤的看着宋以朗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不明白宋以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但她明白…

她不能放任宋以朗不管。

不然直觉告诉秦婉婉,宋以朗会一直这样没有生机。

宋以朗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好想再看看宋以朗意气风发的样子。

秦婉婉擦了擦眼角的泪,吹着桥上的风,低声说了句:“能接受做普通朋友或许也挺好的,秦婉婉…你不要太贪心了。”

这番话,秦婉婉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欺骗自己。

但秦婉婉眼圈再次湿润。

而宋以朗则是缩在桥的另一端,不断的捂嘴咳嗽,咳得脸都白了,胃部也阵阵的抽痛,让他不得不躬着腰来缓解这份痛苦。

宋以朗几乎是绝望而又清醒的意识到,他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

宋以朗颤抖着手,从兜里拿出止疼药吃下去,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宋以朗的腿都站麻了,宋以朗才缓过来。

这个时候,宋以朗才想起秦婉婉,可他再往桥上看去,秦婉婉已经走了。

风过无痕,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很像宋以朗的黄粱一梦。

宋以朗看了一眼时间,耽搁这一个早上,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他还得去找林苏。

宋以朗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林氏集团。

宋以朗到的时候,林苏正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出了公司大门,打算去简单吃个饭,但看到宋以朗,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林氏集团的美女总裁林苏。

林苏唇角扬起一抹笑,甚是耀眼,她转身向部下交代了几句,就踩着恨天高,风姿摇曳的朝着宋以朗走来。

林苏心想,宋以朗不过还是宋以朗,不管怎么变,宋以朗始终是舍不得他们校园到婚姻的这么多年感情的。

林苏在宋以朗面前站定,不等宋以朗说话,林苏就皱了皱眉:“为什么感觉你又瘦了?宋以朗,和我分开后,你是不会好好吃饭吗?”


此时,电梯里。

李存云堆着笑:“小宋啊,你看你今晚有没有时间,哥请你吃顿饭呗?”

宋以朗:“没空。”

李存云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间,又很快恢复原样:“你看你,大家都是同事,一顿饭而已嘛,不用给我省钱啊...”

电梯到了,宋以朗只说了句:“李总,你可别忘了闫总说的话,那些项目报表,在今天下班之前我就要。”

说完,宋以朗径直走了出去,李存云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

即便对宋以朗再不满,李存云还是将手头的项目都整理好在快要下班的时候交给了宋以朗。

宋以朗满意的笑了笑:“李总果然守时。”

李存云一脸尴尬,但还是讨好的讨好的笑了笑:“小宋啊,你看哥手头就那么几个项目,全都给你的,我们团队这几个月的提成可就悬了,大家都是有家庭,有贷款的人,你看这些项目的分红是不是也该有我们的一半?”

李存云以为宋以朗不会答应,但出乎意料的是,宋以朗竟然好脾气的点点头:“那是自然,都是一个公司的,我哪能厚此薄彼呢,我们两个部门一起做的项目,钱当然是一起分。”

李存云:“???”这还是宋以朗吗?他可是记得宋以朗那抠门的样子,一个项目只要抢到,那就跟守财奴似的,谁都休想让宋以朗吐出一分钱来。

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正常啊!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李存云还没问原因,宋以朗就走了。

李存云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宋以朗一向言出必行,他倒是不害怕宋以朗会赖账。

虽说项目分成只能拿一半了,但总比一半都没有要来得强。

——

宋以朗又再一次忙到了深夜,等他回过神,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公司又只有他一个人在加班。

宋以朗揉了揉疲惫的眉心,随后收拾好东西,提着公文包离开。

回到建设路,宋以朗一如既往的将车停在车位上,随后下车朝着巷子深处走去,而就在这时,宋以朗竟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嗓音:“你们别过来!救命啊!!!”

这声音...宋以朗急忙跑了过去,就看到三个酒鬼拦住了秦婉婉。

“美女,就陪哥哥们喝喝酒嘛,又不会少块肉,哈哈哈哈...”

“是啊,美女,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请你喝杯酒...”

秦婉婉步步后退,抓紧了手中的包:“你们快滚,不然我报警了!”

为首的小混混许天:“臭女人,你怎么那么不识好歹?我都说了,就想请你喝个酒而已!”

说着,许天就想去拉秦婉婉的手,秦婉婉飞快的后退,一不小心就崴了脚,摔倒在地,袋子里的食盒也洒落了一地。

三个小混混对视一眼,顿时笑了,刚想继续伸出魔手,就被人从身后一脚踹飞,直接脸朝下,摔在了秦婉婉面前。

许天:“他娘的?谁啊?!”

另外两个急忙将许天扶了起来,三人一脸不善的看着宋以朗,而宋以朗却直接挽起了衣袖,手里拎着一块板砖,目光阴狠:“来,不是想喝酒吗?跟我喝!”

许天这时直接清醒了一半,刚想说什么,秦婉婉就飞快的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们再不走就完了!”

许天的跟班急了:“大哥,这...”

话没说完,刺耳的警笛声就响了起来,许天三人终于慌了,都顾不得宋以朗了,赶紧慌张逃走。

此时,秦婉婉一直紧绷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刚想站起来就感觉脚踝一阵揪心的疼,让她顿时又跌坐了回去,还发出一声惨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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