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岁白青莲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由网络作家“洛琅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由网络作家“洛琅琅”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岁白青莲,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晏岁爬起来,颤抖着手抱住了晏千兰:“对不起,对不起,千兰姐,我们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以为是,是我愚不可及。”这一世只有两年,晏暮和晏千兰便痛到这般模样,那前世外门两年,内门十年,算起来自己整整十二年没有回到东隅山,他们该是怎么样疯狂。“你过得不好为什么也不回家啊。”晏千兰心疼地看着晏岁,泪水滚落下来,“你有家的,你干什么不肯回家啊。”......
《全集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精彩片段
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洛琅琅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这本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古代言情、重生、玄幻言情、佚名古代言情、重生、玄幻言情、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重生、玄幻言情、并且是古代言情、重生、玄幻言情、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67章 高轩暧春色(五),写了388301字!
书友评价
因为真的好看,还想给大大说说好话,这本呢别带那么多脑子去看,平和一点无脑一点,作者坑深后期基本都填满了,而且虐不了几章,就算虐的那些地方,好多次差点哭了,转到下一页就直接笑喷了。
我真的很喜欢作者这个文笔,真的很好,是跳脱选手,我觉得不要太过于批判,当然不喜欢这个节奏风格的就没办法啦,反正我看进去了真是太喜欢了[飞吻]
这个地方可以小小剧透了吧,女主承受了非常多,不是开头所谓的那种一般重生文,这也算作者专门给大家的“误导”,其实女主才是白切“黑”,不懂也没关系哈哈看到后面的都能懂我说的。
还没看到后面,真的能看进去的朋友,相信我们最棒的女主吧,后面坑填的特别好,根本不是他们差评说的那个样子😭我因为太心疼她了所以看见那些评价真的生气,最不容易的就是女主了,我看见她承受的恶意我也难受,希望有更多人能读进去,看到她的不易。
男女主的爱根本就不对等!女主前期对男主是有爱的但是掺杂在其中更多的是理由,而且她明明重生了很多次和重明也说想跟男主续缘,结果还说师兄就是师兄。
一个个鲜活的纸片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他存在的意义
每个人都不是单面的,都有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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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晏暮深吸一口气已经是怒火中烧,但是为了不吵醒晏岁还是压制着自己的声音道:“放下我妹,然后滚下来!”
裴尘赋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将晏岁放回床上,顺便给晏岁盖好被子然后灰溜溜地从床上下来。
“过来!”晏暮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两个字,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已经是四更天了,月色寒凉,但是裴尘赋的心现在比月色还要凉。
“晏家主,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一下。”裴尘赋干巴巴地开口。
晏暮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裴少主,还是先请赐教几招再狡辩吧。”
青阳氏血脉生来便有朱雀真身与朱雀法相,传闻在青阳氏子嗣十五岁后都会开始修习控制法相,一开始法相还很弱,而且无法控制,只有修为到一定程度的修士才能看得见,是为法相初现。
而若是修行到能够自如控制法相,那么便是大成,在战斗之中唤出法相助阵,其攻势更够增强数倍。
晏岁是法相初现,而晏暮显然是法相大成。
那遮天蔽日的朱雀法相很威仪,也很帅气,朱雀的身影盘旋在天际,皎洁的月牙都被染上了朱雀的红艳。
如果这只朱雀不追着裴尘赋打的话,裴尘赋觉得还能够更帅气点。
晏岁在床上香喷喷睡了一夜,裴尘赋在浮闲境被追了一夜,跑得认清了浮闲境所有的路。
晏岁一觉醒来后坐在床上发呆,翻遍了整个脑子都没有翻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回到家里来。
难道自己其实一直都在家,宴青都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梦,而所谓的前世是梦中梦?
晏岁以前是从不饮酒的,昨天虽然没喝几杯,但是在窗口吹了冷风,硬是把醉意吹上头,只记得最后一眼见到了裴尘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听到屋里的动静,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一袭大红麒麟锦缎红绒裳的女子手里端着热水大步走了进来,单螺发髻上卧着一支裁帛做的红艳牡丹承托得女子愈发肤白若雪,气色非凡。
“千兰姐。”晏岁唤了一声。
晏千兰瞥了眼晏岁,拿着拧干的毛巾过来,粗鲁地拍到晏岁脸上一阵蹂躏。
“唔。”晏岁被晏千兰拍得整个人都又栽倒在了床上。
“我当你在外面过得多好,几年都不回家,也不给家里带个信的,就放着我们担心。”晏千兰咬着牙,怨恨地瞪着晏岁,“这是什么料子的衣服你穿的也惯,快点脱下来我拿去扔了。你看看你这头发,糙了多少?家主以前怎么养你的?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要出去当寒门小姑娘?脸都黄了,怎么还瘦了这么多,你是被卖去哪里了?”
晏千兰说着说着嗓音里染上了哭腔,“晏岁!你个小混蛋!你两年没有一点消息回来!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我差点就杀了自己去找你了!”
晏岁爬起来,颤抖着手抱住了晏千兰:“对不起,对不起,千兰姐,我们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以为是,是我愚不可及。”
这一世只有两年,晏暮和晏千兰便痛到这般模样,那前世外门两年,内门十年,算起来自己整整十二年没有回到东隅山,他们该是怎么样疯狂。
“你过得不好为什么也不回家啊。”晏千兰心疼地看着晏岁,泪水滚落下来,“你有家的,你干什么不肯回家啊。”
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晏岁凄凉一笑:“或许就是因为当时蠢得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才把我又扔回来吧。”
“我去给你拿新衣服,虽然你不在,但是家主还是每年都会给你买新衣服。”晏千兰抹了一把泪,转身去翻那直接顶到了房顶上的衣橱,“家主本来要等你起来一起吃早膳的,但是突然有事要他出去处理。家主在你床前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舍得把你叫起来,就先走了,说他快的话三四日就回来。二小姐要是能等就等等他,如果等不了,那就先回去,过几日就去宴青都看你。”
“发生了什么事?”晏岁跟在晏千兰身后问。
晏千兰搬了小梯子过来爬上梯子去上层翻找:“去买几块地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远了点来回要点时间。”
晏岁点了点头,晏暮这一辈子只喜欢两个东西,一个是自己妹妹,一个是钱。
虽说天下之地分由五大氏族与十大宗门灵佑,是互不干涉的,但是青阳氏是个例外,掌握着全天下商务的青阳氏不管在哪里都有田有店有街的。
“这几套都是家主上个月才给你添置的,你看看要穿哪件?”晏千兰拿出了两套全新的衣服,“这套银红洒线缠枝金梗裙怎么样?还是喜欢这套胭脂回文蝴蝶锦裙?”
朱雀八卦为离,于五行主火,自然也崇尚赤色,但是到了宴青都之后,晏岁就没能再穿这般艳丽的颜色了。
“太淡了,我想要那件炎色的。”晏岁摇了摇头,然后指了衣橱里的一件衣服。
晏千兰找了找,咧嘴一笑:“这件好,还是二小姐的眼光好,这件炎色宁绸遍地锦滚花长裙全天下可就独一件,再搭上这件酡颜镶狸毛氅子,鞋子就穿那双碎花水红绫的,我再去找找那副血玉海棠凤头的头面在哪里,这才是我们青阳氏二小姐该有的排场嘛。”
晏岁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个月牙:“对了千兰姐,我昨天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不是啊。”晏千兰一边说着一边把晏岁按在了梳妆台前给晏岁梳头发,“昨天你还带回来一个男的,深更半夜的两个人在床上,气得家主把人揪出去,朱雀法相在东隅山飞了一晚上。”
晏岁一愣然后问道:“那个男的是谁你知道吗?”
晏千兰摇了摇头:“是你带回来的人,我怎么知道是谁。不过听家主说好像是华胥氏的少主。没想到堂堂华胥氏的少主也干这种偷香窃玉的事情。气得家主连夜涨了雷泽之地三成物价。”
晏岁瞬间花容失色:“他现在在哪里?”
晏千兰随手一指:“家主把他赶出去不许他进来了,没走的话应该大门口蹲着吧。”
裴尘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在浮闲境的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两个时辰硬等到晏岁出来找自己的。
也好在浮闲境没有和华胥氏的仙府一样建在闹市上,而是修在了东隅山山巅上没有什么人会经过。
门口的几个守卫也很尽职尽责没有多看自己几眼,不然自己前半生攒下的所有脸面可就真的全都没了。
朱雀不是属火的吗?怎么东隅山的冬天也这么冷啊。
“裴师兄?”晏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在身后响起。
裴尘赋坐在台阶上不想回头。
晏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裴尘赋的后背:“裴师兄,外面冷,我们进去烤烤火吧。”
裴尘戈师从天下第一仙门云外京,离宴青都甚远,是连高级传送符都传送不到的距离,裴家主要御剑过去到的时候估计连元宵都过完了。
裴尘赋晃了晃手里的一袋灵石,刚才还想让老父亲去租个云舟飞过去呢,但是他既然已经走了,那就算了。
先回去看看晏岁在干什么吧。
裴尘赋背着手走回内门的时候经过了公告栏,随便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兰台贴出来的失物招领。
白色的,会自己烧柴的小老虎,这不就是宝金吗?
裴尘赋扯了扯嘴角,那就先去趟兰台把宝金接回来吧。
裴尘赋才要走,又看到另一张告示,这是梅林贴出来的一张告示:
捡到痴傻儿一人,已确认并非梅林弟子亲眷,请家中有走失小孩的弟子来梅林接人。痴傻儿大概长这样。
下面画了一张小小的人像。
裴尘赋猛然之间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裴家主说少了点什么是少了什么了。
这痴傻儿不就是裴尘辞吗!
裴尘赋去领回了宝金,但是裴尘辞······
裴尘赋实在是没脸去领,最后还是麻烦了沉年走了一趟梅林去把裴尘辞领了回来。
“哥。”裴尘辞抱着几枝梅花耷拉着脑袋站在裴尘赋面前。
裴尘赋翘着二郎腿坐在贵妃椅上,将宝金放在腿上,一人一虎一起盯着裴尘辞:“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是痴傻儿?”
裴尘辞的娃娃脸上写满了无辜:“这不是为了咱们华胥氏的颜面吗?”
裴尘赋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你装个痴傻儿不丢华胥氏的脸吗?”
裴尘辞更委屈了:“又不是你去把我领回来的,谁知道我是你弟弟啊。而且昨天你带着晏妹妹和沉师兄跑的时候都没叫我,爹跑的时候还踩了我一脚。”
裴尘赋:“······”
“算了,我能接受,咱们家就是这么个模样。”裴尘辞吸了吸鼻子,“这枝红梅给哥哥,是我特意挑的。这枝白梅送给沉师兄,是我随手折的。这两枝墨梅是梅尊者看我可怜给的,一枝给晏妹妹,一枝我要带回去给娘。爹呢?我们还要去看二哥。”
裴尘赋看着裴尘辞给自己的三枝梅花,一时之间有点心软,毕竟自家弟弟就是被抓还想着自己。
裴尘赋才刚开始心软,手里的红梅枝上一朵红梅花苞动了一下,然后从里面蠕动出一只肥硕的蚯蚓,啪叽一下掉到了裴尘赋的手背上,蠕动着要顺着裴尘赋身上爬。
裴尘赋还没说什么,裴尘辞已经大惊失色:“嘶——它怎么怎么快就爬出来了,我把它塞进去还塞了好半天呢。”
“裴!尘!辞!”
晏岁和晏千兰来燕返苑打算领回宝金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惨烈的哭声。
“好像是裴三公子在哭。”晏岁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
晏千兰打着伞跟在晏岁的身后为晏岁遮雪:“二小姐,咱们还是等会儿再去吧,现在估计不方便。”
晏岁随口问了一句:“裴三公子咱们哭得这么惨啊。”
晏千兰理所当然地回答:“哥哥打弟弟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又不是妹妹。”
晏岁正打算转身回去坐坐,裴尘辞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下一秒裴尘赋抱着宝金手里拿着那枝墨梅走了出来。
“晏小师妹。”裴尘赋唤住已经转身要走的晏岁,朝着晏岁走来。
晏岁回头微微一笑:“裴师兄,刚刚看你有事所以就打算先回去。”
因为要主持夜宴,楼箫难得换上了一套华服,流光溢彩,神采飞扬,但是在无视弟子们的行礼快步冲到晏岁面前,一只胳膊把三个尊者都推开的气势又跟个土匪没两样。
“哎呀,楼箫你干什么啊,我们不过是来给岁岁压岁钱的,大惊小怪什么呢。”兰尊者撇了撇嘴,开始搬弄是非,“这么急着赶我们走,莫不是你没有给你徒弟准备压岁钱?心虚?”
竹尊者默默吐出两个字:“八成。”
楼箫被这三个从方方面面肖想自家徒弟的无耻之徒气笑了:“大过年的,别逼本座当着全内门的面骂你们三个。”
三位尊者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楼箫看了看晏岁桌上的三个红包,抬手摸了摸晏岁的头:“小徒儿,为师可以给你一个更大的,别跟他们走。”
晏岁失笑:“好。”
楼箫欣慰地看着晏岁点了点头,然后抬步朝着主座走去。
跟在楼箫身后的裴尘赋今日也换上一袭正装,灿若朝阳,正是人间第一流。
“裴师兄。”晏岁悄悄地跟裴尘赋招了招手。
裴尘赋看向晏岁,唇角微微扬起,在经过晏岁面前时凑近晏岁半步低语道:“晏小师妹,一会儿我来寻你。”
说完这一句,裴尘赋往四尊者的上席走去,然后端正仪态站立好,转身对着放慢脚步上座的楼箫行礼:“请副掌门入席。”
所有弟子齐刷刷地起身,面向楼箫的方向行礼:“弟子拜见副掌门。”
楼箫端正地坐到了主席上,抬了抬手:“诸位不必多礼。”
接下来就是每年都差不多的流程,读过贺喜词,谢过师恩,裴尘赋再宣读一下流程化的宴席目的,甚至还感谢了一下青阳氏对这次夜宴的大力资助后,楼箫终于宣布了开席。
一道道因为有青阳氏资助,所以比往年更加精致和美味的菜肴被端了上来。
大厅中间的空地上,同时也演绎着弟子主动报名选出的才艺。
前世,白青莲曾凭借一舞在这次夜宴上出尽了风头。
谁能想到这一世,白青莲早就已经没有踪影了。
一只纸鹤飞过晏岁眼前,用力地撞上了陵淮的头,虽然是纸鹤但是这么全力撞上去疼痛感还是会有的。
陵淮“嘶”了一声捂住头,纸鹤落在陵淮的碗里开口了:“你再吃一块玫瑰糖鸡给我看看,这是你小师妹喜欢的!你吃了她吃什么!我都没见你小师妹动筷子,你的筷子就没放下过。”
陵淮委屈巴巴地道:“师尊,小师妹在看节目没空吃,而且我只吃了一个鸡腿。”
纸鹤气得飞起来又撞了陵淮一下:“你还敢吃鸡腿!”
陵淮:“嗷!那我吃别的菜。”
宴席过半,弟子们菜吃得差不多了,表演也看得差不多了,懒懒散散地开始四处敬酒聊天。
陵淮打算包圆了整桌的剩菜,还在奋斗,而沉年似乎觉得没什么意思,坐在位子上发呆。
有弟子端了酒杯想过来找晏岁敬酒,但是看到晏岁身边的沉年,无一例外全都选择了先走开,还是明天一早再去和晏师姐拜年吧。
这时一只纸鹤穿过人群飞到了晏岁的肩头,晏岁微微倾耳便听见了裴尘赋的低语:“晏小师妹,出来,我带你去占一个好位置看烟火。”
晏岁嘴角勾起一道弧线:“好,就来。”
裴尘赋在宴席才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弟子们出来检查烟花的装置,确认无误之后才给晏岁飞了一只传音纸鹤,然后便盯着门口等着晏岁的出现。
但是小声地嘀嘀咕咕了一路晏岁听到易倾朔训人的声音后猛地睁大了眼睛,扒着裴尘赋的肩膀要往上爬。
裴尘赋被晏岁扒得有些重心不稳,皱了皱眉将晏岁拉回来低声道:“别乱动。”
“裴师兄,我好像听到了易师兄的声音。”晏岁贴着裴尘赋的耳朵说道,嘴里的酒气热乎乎地扑在裴尘赋的耳根处。
裴尘赋抿了抿唇加快脚步:“嗯,已经宵禁了,别让你易师兄……”
裴尘赋一句叮嘱还没有说完,晏岁突然兴奋地朝着易倾朔招手大喊了一声:“易师兄!”
易倾朔原本看到这么多弟子晚归翻墙进来还带着一身酒气已经气得不行了,正训着人突然听到了自家师妹的声音。
晏师妹怎么宵禁后也在外面?
易倾朔诧异地转头,却没有看到人。
来回巡视了一遍,易倾朔都没有看到人影,可是刚才那一声把林子里的鸟都吓飞的“易师兄”就算他听错了,那些乱飞的鸟也不会听错啊。
“刚才你们可有看见有人走过?”易倾朔皱着眉问眼前站着的两排挨训弟子。
目睹了裴尘赋抱着到处乱爬的晏岁偷偷溜过去的弟子们默契地摇了摇头:“没看见。”
“那你们可听到了什么?”易倾朔继续问。
弟子们异口同声,回答得比梅尊者提问还要整齐:“没有?”
易倾朔眉峰拧得越发紧,那刚才是怎么了?
捂住晏岁的头死死按在怀里躲进了林中裴尘赋在听到易倾朔再度开始训诫弟子的声音后才将晏岁放了出来。
“祖宗,你知不知道自己违纪了?还敢喊执法队队长喊得那么大声,是想去藏书阁抄一个月书吗?”裴尘赋无奈地看着晏岁。
晏岁看着裴尘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个劲地傻笑着,笑得还大声。
裴尘赋:“……”
虽然没几步路了,但是还是烧一张传送符吧。
“你们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吗?”易倾朔再度皱起眉询问。
受训的弟子听着着这毁天灭地的笑声,实在是没法再昧着良心说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了。
“好像是……”一个弟子咬着后槽牙开口。
另一个弟子一脸凝重地接话:“女鬼的笑声。”
又一个弟子赞同地点了点头:“易师兄,你要相信。我以前听过女鬼的笑声,女鬼就是这么笑的。”
再来一个弟子附和:“易师兄,咱们宗门闹鬼了。”
易倾朔道:“你们是不是都有病?”
晏岁好像是被点了笑穴,一个劲地笑个不停,裴尘赋将晏岁放到了床上,给晏岁灌了一杯水下去,帮晏岁拆了发髻,脱了鞋子,盖上了被子晏岁还在笑。
“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啊?”裴尘赋拧了把毛巾过来给晏岁擦脸。
晏岁眯着眼睛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裴尘赋:“裴师兄,我想抱着你。”
“已经很晚了,要睡觉了。”裴尘赋给晏岁擦完了脸,将晏岁不老实伸出被子的手塞了回去,“手不要再伸出来了,小心着凉。”
交代完这一句裴尘赋起身去放毛巾,等整理好洗漱台,再回过头,晏岁已经把被子踢到了地上,撑着上半身趴在床上看着裴尘赋。
裴尘赋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被子,将晏岁按回床上躺好:“躺好了,被子盖好,别踢。”
然而裴尘赋上一秒才给晏岁盖好被子,下一秒被子就又被晏岁踢掉了。
裴尘赋捡回来继续盖,晏岁继续踢。
仙历重明帝六百六十六年六月初六,宴青都内门大选结束。
晏岁蹲在石狮子后面,一边啃着早上没吃完的芝麻饼一边思考眼下的情况。
好像做了一个梦,又好像是真真切切地经历了一遭。
她,堂堂东隅山青阳氏嫡系二小姐,在那个或真或假的梦境之中拜入宴青都门下修习,勤学苦练,力争上乘,不论何时何地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各大考核不是第一就是第一。
长年累月的不败之地,使得晏岁也分外骄傲。
按理来说晏岁是有骄傲的资本的,但是偏偏让晏岁遇到了白青莲。
那个天资不如晏岁,勤奋不如晏岁,甚至连容颜、才情、心智都不如晏岁的小师妹。
在那一生之中,晏岁做得再好,只要白青莲眼角挂泪地看晏岁一眼,晏岁就一败涂地。
什么勤学苦练,什么第一名,就因为白青莲的几滴眼泪就变成了争强好胜,事事争先,硬是被穿成了一个心性扭曲的恶毒女人。
心高气傲的晏岁气不过,前去找白青莲理论,白青莲又是那般柔弱模样,在师尊和师兄弟们赶来的那一刻滚落下几滴泪。
美人落泪,晏岁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罚进了寒潭,封了修为硬生生冻了七日。
冰天雪地之中七日,本不足以要了命,但是在第七日,晏岁的元婴雷劫到了。
可是在寒潭之中修为被封的晏岁根本无力抵御天劫,元婴天劫已经十分浩大了,足以惊动宴青都上下,可是就是没有人来看一眼晏岁。
最后全身修为被封的晏岁被天雷活生生地劈死在了寒潭之中。
当初死的时候,晏岁才二十六岁,但凡有一个人到寒潭看一眼,帮晏岁解开封禁的穴位,那天劫晏岁就过得去,就能成为仙门之中最年少的元婴修士。
可是没有一个人······
重回到内门大选这一日,晏岁才反应过来,那一日是白青莲的生辰,全门派都在为白青莲庆生。
一个沽名钓誉、争强好胜还在寒潭受罚的弟子,哪里有资格让他们离开他们心爱的小师妹的寿宴呢。
晏岁吃完最后一口饼,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如今她的手还算白嫩无瑕,葱白修长的十指宛若美玉雕琢,还没有留下那些深夜刻苦练剑的茧子。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前世因为练剑变得走形布满老茧,如今看来真不值得。
要不然这辈子······不练剑了吧。
前世起早贪黑修习,恨不得把一天十二个时辰当成二十四个时辰用,最后却还是声名狼藉,越想越不值得。
要不然这辈子······不修行了吧。
晏岁一拍大腿,就这么办!不伺候了!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去。
打定了主意,晏岁站起身就要走人。
“晏岁师妹,尊者马上就要出来收徒了,你现在要去哪里?”负责外门弟子入内门的教引弟子姜重连忙问道。
晏岁并不回头,朝着姜重摆了摆手:“姜师兄,我后悔了,我不修行了,我要回家去。”
话音落地,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之间天光失色,乌云自冬天边滚滚而来,翻涌的云海之间还隐约夹带着丝丝雷电,但是并不剧烈。
好像要下雨了,赶紧回家。
晏岁想着加快了脚步,
姜重连忙追上来:“晏岁师妹,现在我们······”
姜重的话还没说完,天边滚雷轰鸣,一道紫电当空劈下。
“啊!”
所有弟子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雷劫精准无误地劈到了晏岁的头上,那一瞬间晏岁整个人好像都发光了,头发好像也竖起来一下。
紧接着晏岁就惨叫了一声,倒下去了。
筑基雷劫只有一道,劈完之后,漫天乌云就愉快地散去了。
留下问道台上目瞪口呆的弟子们,还有姜重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喊:“晏师妹!”
晏岁倒在地上,浑身上下疼得动弹不得,她怎么给忘了,上一世自己的筑基雷劫就是在这个时候来临的。
但是上一世自己早有准备,一剑破了雷劫,大放异彩,引得四大尊者争抢,最后高调地拜入了梅尊者的门下。
虽然后来被嫉妒的弟子们说爱出风头,但是那一剑真的很帅,至少比现在肉身扛雷趴在地上冒黑烟帅多了。
“晏岁师妹,晏岁师妹。”姜重冲过来抱着被雷劈了之后,身上似乎还冒着黑烟的晏岁想抢救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其他的弟子也都围了过来,看着晏岁目瞪口呆。
“这······劈死了没有?”
“她居然就筑基了?”
“哼,可真是会选时间,拿了大选第一名还不够在尊者们收徒前筑基,真是出大风头喽。”
“你们、你们别这么说晏岁师姐,晏岁师姐很厉害的,师姐现在没事吧?”
哦,这娇娇弱弱的声音,可不是白青莲吗?
“白师妹真是心地善良,刚刚那道雷劫来得突然,师妹都吓到了还在关心别人。”
晏岁选择闭着眼睛装死,这道雷劫其实真的不致命,元婴的雷劫晏岁都活生生扛了四道才被劈死,这筑基的雷劫对比元婴的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
希望姜重以为自己被劈死了,把自己送出宴青都去。
“弟子拜见副掌门。”就在晏岁专心装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弟子齐刷刷跪地行礼的声音。
副掌门?
晏岁的耳朵微微一动,宴青都副掌门楼箫,十年前掌门闭关之后就由这位副掌门掌管上下,这位副掌门可谓是兢兢业业,每日忙上忙下案牍劳形的,嫌少露面。
晏岁前世在宴青都十年也只在宗门大比时远远地见过一次,记忆之中的副掌门惠风和煦、惊为天人。
只不过前世的入门大选,副掌门根本就没出现啊。
“我看到你耳朵动了哦。”楼箫幽幽地说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捏了捏晏岁的耳朵。
晏岁:“······”
迫于无奈地死而复生,晏岁从地上爬起来:“弟子拜见副掌门。”
楼箫一如记忆中那般温和,眼里满是趣味地问道:“被雷劈是什么感觉?”
晏岁老实地回答:“疼。”
“呵。”楼箫失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递给晏岁,“喏,拿着。”
晏岁伸手接过玉珏不解地看向楼箫:“副掌门何意?”
“收了我的东西可就是我的徒弟了。”楼箫施施然地转身踏风而去,“先回去休息吧,我被雷劈过,耳朵还会动的可爱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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