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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

山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是网络作家“朱标朱元璋”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帝是最大的地主老爷。吃喝不愁,娇妻美妾,金银珠宝用之不尽。然而当了皇帝之后,老朱却发现皇帝的日子并没有他想的那般惬意。尽管他也当真做到了勤勉执政,夙兴夜寐。可如朱标所说,一天处理政务八个时辰,饶是老朱听了也很是头疼。“而且爹您刚刚也说了,若咱朱家后世儿孙贤明,自然不用想着被丞相、内阁这样的权臣欺到头上。”......

主角:朱标朱元璋   更新:2024-02-02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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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精彩片段


虽然朱标不想承认。

但事实证明,老朱对权力的控制欲几乎达到了顶点。

说句不客气的话。

老朱几乎不相信朱姓以外的所有人。

老朱可以任用他们,却绝不会给大臣过多的权利。

妄言论之,或许是因为老朱出身的问题,所以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吧。

“爹,您的意思是让皇帝处置所有政务?”

“没错!皇帝乃是四海之主,事无巨细自然亲力亲为。”

“那这样的皇帝给您,您当吗?”

老朱被朱标这话问的有些发懵。

可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朱标指了指面前的大明疆域图,轻声说道:

“我大明幅员万里,疆域辽阔,还要加上东南的番岛。”

“就算没有战事,各省也没有天灾人祸的前提下,万里江山,每天要处置的折子也要达一千七百多封。”

“这数千封折子仅仅是看一遍就需要四个时辰以上,若是再想出个对策,起码要八个时辰以上才能处理完毕。”

“爹,你可以一天理政八个时辰,儿子咬咬牙也能勉强完成,可后世的儿孙能像咱们父子俩这般勤勉吗?”

“嗯......”

被朱标这么一问,老朱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毕竟在他还未开创大明,还没当皇帝之前。

哪怕是他也只认为皇帝是最大的地主老爷。

吃喝不愁,娇妻美妾,金银珠宝用之不尽。

然而当了皇帝之后,老朱却发现皇帝的日子并没有他想的那般惬意。

尽管他也当真做到了勤勉执政,夙兴夜寐。

可如朱标所说,一天处理政务八个时辰,饶是老朱听了也很是头疼。

“而且爹您刚刚也说了,若咱朱家后世儿孙贤明,自然不用想着被丞相、内阁这样的权臣欺到头上。”

“可若是后世儿孙不贤,您觉得他能每天理政八个时辰?”

朱元璋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如朱标说的那样,他可以一天理政八个时辰,朱标或许也能,可不能保证后世的儿孙都是如此。

如果往后大明的皇帝每个每天都要处理政务高达八个时辰。

那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也并非是让后世儿孙享福的。

见老朱目光动容,多次想要开口最终都还是忍了下来。

朱标起身在屋内徘徊片刻后,转而看向老朱沉声道:

“爹,绝对没有任何一种制度,是可以无论当权者是否贤明,都能将国祚延续千年万年的。”

“起码在大明之前没有,而且儿臣也相信,在往后的数百年内,也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制度。”

“正如爹您刚刚说得那样,若后世儿孙不贤,可能会被丞相、内阁这样的权臣欺瞒。”

“可是爹,若后世的皇帝昏聩无能,恐怕都用不着权臣欺瞒,外敌早就攻破国都,百姓也早就揭竿而起了。”

“至于儿子同意您裁撤丞相制,还弄出来个内阁制。”

“其原因无非是与丞相制相比,没有决策权、行政权的内阁官员更好制约罢了。”

听到朱标这一席话。

老朱原地愣了半晌,随即竟很是突兀的苦笑一声。

“罢了罢了。”

“你说的也对,若真有一种制度可以不管皇帝是否贤明,都能将王朝延续下去的话。”

“恐怕也轮不到咱们爷们儿坐江山。”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就是考虑的再多,百年之后也终究是一抔黄土。”

“咱啊,顶多希望咱制定的那些制度,不给后世儿孙添麻烦就好了。”

见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微亮。

老朱将关于内阁制的折子揣进袖子里后,默默朝殿外走去。

“老大,今日诸事,莫要与咱赌气。”

“至于孙妃的葬礼....”

老朱略显悲痛的叹了口气后,沉声说道:

“标儿,和你说句老实话,咱只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孙妃自从龙凤六年就跟着咱,咱还是吴王的时候,她也跟着你娘照顾战死将士们的遗孀。”

“如今大明初立,孙妃没享受多少荣宠便轰然离世,咱觉得多少有些对不住她。”

“而且孙妃在世时,一直想给咱生个皇子,可直到她死都未能如愿。”

“所以咱才破例,让老五为其守孝,这样也算完了她的心愿。”

老朱表情微顿,沉吟数秒后还是看向朱标低声询问道:

“咱也并非向你说的那样宠妃误国,咱只不过是有些恻隐之心罢了。”

“标儿,到时能让老五给孙妃服丧吊唁吗?”

见老朱眉眼含悲,此时竟要自己同意老五吊唁孙妃。

朱标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

“自然,不只五弟要去,到时儿子也会出面。”

“好,好,这样就好.....”

就在老朱感到惊喜之时,朱标继续补充道:

“只不过父皇,孙贵妃丧期一过,还请父皇下令,今后妃嫔薨逝皇子不需为其服丧,更不必为其守孝三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老朱连忙点头后,看向朱标继续说道:

“再过半个时辰就该早朝了,今日你便休息休息,不必参加朝会了。”

不等朱标开口,老朱径直朝东宫外走去。

只不过看着老朱有些兴奋的背影,朱标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历史上的洪武皇帝是何等样人?

那是动不动就玩九族消消乐的狠人。

可就是这么一位狠人,竟然因孙贵妃丧事规格征求自己这个太子的意见。

这种反差着实让朱标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朱标也不可能因为此事,便觉得自己稳压老朱一头。

相反。

若不是老朱愿意跟自己讲道理,若非自己头上被老朱砸了一下,让老朱心有歉意。

恐怕即便是自己这个太子,老朱也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意见。

天家皇家,按理来说本没有太多亲情可言。

可老朱的确是让朱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深沉父爱。

虽然有些执拗,也显得很是笨拙。

但这也足以证明。

在坐拥万里江山的情况下,朱元璋始终在提醒自己,自己是朱标的父亲,而不是太子的父皇....

........

星夜暗暗褪去颜色,东方也出现点点银白。

盛夏的天本就亮的很早。

虽然只是卯时,但此时不需灯火,便能看清前方来人。

“兄长.....”

就在朱标换好朝服,朝奉天殿走去的时候。

常氏急匆匆赶了过来。

也是看到朱标已经穿好朝服,常氏有些懊悔说道:

“兄长恕罪,昨夜与母后聊的太久,今天没能服侍兄长更衣....”

“这有何罪?更衣之事下人来就好了。”

朱标轻轻抚了下常氏有些温凉的脸庞,柔声说道:

“回去休息吧,今日早朝恐怕刘伯温还是会到。”

正因为朱标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还很是体贴的让她回去继续休息。

常氏愈发觉得没能伺候朱标更换朝服,乃是她的失职。

毕竟朱标是大明的太子,纵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也不为过。

可朱标为了她能够独享荣宠。

结婚三年,对她相敬如宾不说,还从未提及迎娶侧室的事情。

甚至老朱和马皇后为了稳固她太子妃的地位,更是想等到她诞下皇子,地位彻底稳固之后,再为朱标挑选侧室。

这简直就是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偏是如此,常氏愈发觉得自己若是不提出让朱标纳妾,这便是有违纲常。

想到昨夜马皇后提及的人选,常氏犹豫片刻冲朱标的背影说道:

“烦请兄长多心留意,看看吕本、詹同可否提拔一二。”


“爹,这是干啥!”

看着老朱手拿筷子狠狠砸下,竟在硬实无比的楠木桌上留下了两个小坑。

朱标当真庆幸自己躲得及时。

“爹,您得癔症了,怎么突然动手啊!”

“臭小子,是不是你逼着常家丫头提出让你纳妾的!”

“你小子不过二十,这么早就想三宫六院啊!”

“咱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个老婆都没有呢!”

面对突然暴走的老朱,朱标也是一阵无语。

可他也不惯着老朱的臭脾气,后退两步,没好气道:

“可不是嘛,您二十岁的时候,还是个行僧呢!”

“谁见过和尚娶媳妇儿的!”

“臭小子.....”

见老朱又要上前,朱标再退两步,继续说道:

“当年您自己都快饿死了,就算是做梦,梦的也只会是大白馒头,不是白胖媳妇儿。”

朱标一字一句,朝着老朱心窝子就狠狠捅了上去。

气的老朱当场就要把朱标胖揍一顿。

也是听到朱标口无遮拦,说什么白胖媳妇儿。

马皇后面色一沉,当即冲两人怒喝道:

“都回来坐好!”

听到马皇后的话,无论老朱还是朱标都瞬间老实下来。

重新在饭桌前面,规规矩矩坐好。

“你说说你,四五十岁的人,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动手......”

“就是,我娘说得没错!”

“还有你!”

朱标刚一开口。

马皇后当即转向朱标,怒声训斥道:

“什么白胖媳妇儿,什么和尚娶媳妇儿的。”

“你是太子,是储君,怎么跟个乡野莽汉一般口无遮拦!”

“娘,我爹不也一样.....”

“还说!”

见马皇后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朱标无奈耸了耸肩,不敢继续多嘴。

只不过看饭桌对面,老朱那一脸得意的样子。

朱标心中依旧有些不爽。

虽说论行军打仗的本领,自己不是老朱的对手。

可喷人方面,他可是专业的。

跟老朱理论,哪一次老朱不是被自己喷的体无完肤。

只不过马皇后在场,终究还是限制了他的发挥。

“重八,你为何不同意标儿纳妾,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听到马皇后的话。

老朱收起脸上得意,看向常氏沉声说道:

“丫头,咱当年答应过遇春,让你做标儿的正妃,将来让你做大明的皇后。”

“所以咱和你母后先前也说过标儿纳妾的事儿。”

“等你和标儿有了儿子之后,咱封你们的儿子为太孙,然后再给标儿纳妾也不迟。”

老两口对自己的爱护,常氏自然一清二楚。

若不是老朱和马皇后将自己视为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恐怕朱标早就三宫六院了。

可也正是老朱、马皇后的爱护,以及朱标的宠爱。

才让常氏更觉得朱标应该现在纳妾。

毕竟朱标是太子,为皇家开枝散叶乃是重任。

再者说了,比朱标年纪还小一岁的秦王朱樉都有一妻一妾。

朱标这个太子却唯独只有他一个正妃。

“常家丫头,你和咱说实话,是不是这小子诓骗的你。”

“不是不是,父皇,这一切都是臣妾自己的意思。”

见朱元璋狠狠瞪着朱标,常氏连忙说道:

“兄长也是不赞同纳妾,可臣妾一再坚持,兄长也只有准了。”

“老爷子听见了吧,是您儿媳妇提出来的!”

朱标刚出言嘲讽,可没等来与老朱的对骂。

却只见马皇后故作生气,朝着他的胳膊轻轻拍了一下。

“既然如此.....”老朱将目光看向马皇后。

当看到马皇后也微微点头后,老朱这才冲常氏说道:

“那你们就这么办吧,吕家、詹家,都是百年的望族。”

“他们的女儿能嫁给标儿,也算是朝廷给这些氏族的一份恩赏。”

“臣妾遵命。”

等用过膳后,马皇后便吩咐宫人召吕氏、詹氏进宫。

而此时老朱却将朱标叫到殿外,低声说道:

“老大,咱告诉你一个道理,娶妻娶德,娶妾则要娶色。”

老朱说话的同时,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美轮美奂的画面,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当注意到朱标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时。

老朱轻咳一声,重新恢复严肃神情,继续说道:

“太子东宫只需要一个贤良淑德的正妃即可。”

“至于侧室,无非是要她们伺候好你,无非是为了笼络人心,德行倒不是第一位的。”

被老朱这么一说。

朱标突然发现,老朱那二十几个妃子中,似乎的确少有聪颖明慧之人。

马皇后自然不用说,安抚将士,厚待战死将士的遗孀,在当年征战的时候帮老朱稳定后方。

至于其他的妃子。

除刚刚薨逝的孙贵妃,便只剩下一个郭贵妃还算聪颖。

至于其他,诸如高丽朝贡的,敌将的美妾,这些妃子似乎都不太聪明。

“父皇,你的意思是,让儿子找一个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妇当太子妃?”

朱标打趣完都准备逃跑了。

可这一次老朱竟少见的没有动手。

只见老朱狠狠白了朱标一眼,沉声说道:

“你老子的后宫妃子虽多,可却从没出过乱子,你可知道因为什么?”

“因为除了我娘外,您的其他妃子都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并没有夺权的谋略。”

“臭小子!”

老朱怒骂一声,倒是也没有否认。

不过沉吟数秒后,老朱看向朱标严肃说道:

“你娘贤良淑德,有容人之量自然是难能可贵。”

“可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咱!”

“因为您?”

“正是!后宫的妃嫔们,就算咱再怎么宠幸,她们也不敢在你娘面前造次。”

“其一,便是你方才说得,她们没有与你娘争权争宠的谋略。”

“其二,便是咱从始至终,都只认你娘这一个皇后。”

“因为她们都很清楚,凭她们根本无法撼动你娘在咱心中的位置。”

“而且就算你娘有一天突遭不测,咱也不可能立她们为后。”

“所以标儿,不管你以后迎娶多少侧妃,你都要记住一点,东宫的女主子只能是常氏那丫头!”


“恩师,散朝了,陛下与太子都走了....”

见李善长依旧将脸埋在地板上,始终跪在原地没有回应。

胡惟庸弯腰将李善长搀扶了起来。

可看到李善长的瞬间,胡惟庸不由为之一愣。

饶是他也没想到。

向来沉稳老成的李善长,此刻眼角竟然带有几分湿润。

“恩师,您....”

“无妨!”

李善长深吸口气,整理好情绪后,看向胡惟庸轻声说道:

“惟庸啊,陪为师走走?”

“是。”

庭院内,走了半晌,李善长在一处石椅上落座。

而胡惟庸则是恭敬的站在李善长身旁。

“恩师,学生有一事不解。”

“你是想问,为何我突然请辞?”

“正是,先前恩师从未提及辞官之事,怎的今日竟如此突然?”

面对胡惟庸的疑惑。

李善长看了他一眼,玩笑说道:

“若是老夫不让位,这左丞相之位安能轮的到你啊。 ”

“恩师!”

胡惟庸朗声开口,当即便跪在了李善长跟前。

“若是左丞相是恩师,学生一辈子不敢奢望这个位置。”

“哈哈哈,老夫只是说笑。”

让胡惟庸起身后,李善长表情严肃,缓缓说道:

“你有所不知,老夫请辞,也是太子催促。”

“太子催促?”

“正是。”

李善长轻叹一声,看向胡惟庸沉声问道:

“你以为我朝太子如何?”

“嗯......”胡惟庸沉吟片刻,方才出声道:“谦逊有礼,宽厚仁慈。”

“对,也不全对。”

李善长脸上升起一抹冷色,死死盯着胡惟庸说道:

“咱们这位太子看起来温文敦厚,待人温和、仁慈。”

“可骨子里的刚毅,果决,甚至残暴,都和陛下一般无二。”

“加上太子性子沉稳,手段高明,比之陛下都不遑多让。”

“如此之人,将来定能成就一代千古明君!”

说出最后几个字时,李善长眼神严肃,没有半点欢喜之意。

相反,那近乎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对朱标有不少的敌意。

“恩....恩师,太子能成为明君,不是好事吗?”

“对大明,对百姓来说,是好事。”

“可对你来说,是好事吗?”

被李善长这么一说,胡惟庸眼神躲闪,不敢回答。

见他如此,李善长也没有把话说透。

起身眺望院中景致的同时,幽幽说道:

“就拿此次太子让老夫辞官一事。”

“从始至终,我都未曾发现太子对我展露过半点敌意。”

“而且交谈之时,太子对老夫非但没有半分厌恶,反而始终都是尊敬有加。”

“可就是在这春风化雨之中,太子达成所愿。”

“纵然老夫有万般不舍,也不得不辞官还乡。”

“惟庸啊,你且问问自己,你能做到像太子这样吗?”

听李善长说完。

胡惟庸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话。

若换做是他,他还真做不到朱标这样。

面对对手,亦或要达成所愿。

不只他胡惟庸,任何人都不可能始终摆出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

特别是面对政敌之时。

胡惟庸恨不得抛开国法,当场将其诛杀殆尽。

扪心自问,他当真做不到像朱标这般沉稳。

“可是恩师,既然您不愿请辞,当时在大殿太子问时,您大可以装糊涂啊....”

“装糊涂?”李善长白了胡惟庸一眼,没好气道:“若是老夫装糊涂,那便是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了。”

“刘伯温还朝,你以为老夫想在这时候辞官还乡?”

“老夫是没办法!不管我想出什么办法,可面对咱们那位太子,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根本无从使劲。”

“装糊涂?他是太子,是朱重八的骨血!”

“若是我敢装糊涂拖延不走,不出三月,灭门抄家的圣旨定然送到老夫府上。”

“胡惟庸,凭你现在,能和太子斗吗!”

胡惟庸闻言一时惊骇,失神之下默默摇了摇头。

可下一秒。

胡惟庸连忙否认道:“恩师,学生可从未想过与太子争斗。”

“别以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左丞相的位置根本满z足不了你。”

“你想要的,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白了胡惟庸一眼,见他还不愿承认。

李善长默默叹了口气,继而严肃说道:

“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老夫给你提个醒。”

“不动则已,动则如山崩!”

“不动则已.....”

“动则如山崩......”

看着呢喃低语,沉思的胡惟庸。

李善长抚了抚秀袍,起身便朝前方走去。

直到他走出十数步。

胡惟庸这才回过神来,忙冲李善长高声喊道:“多谢恩师,惟庸谨记。”

另一边。

刚一散朝,老朱便狠狠瞪了朱标一眼。

“你小子不用给咱提醒。”

“咱知道现在朝堂上,那些文官大臣们迫于胡惟庸的威势不敢开口。”

“你小子不就是想告诉咱,咱大明朝堂上没有敢说真话的人吗!”

看着一脸不满的朱元璋。

朱标浅笑一声,出言恭维道:

“父皇明察秋毫,纵然百官迫于威慑不敢开口,可父皇也不会冤枉刘伯温的。”

从朱标嘴里听到吹捧,老朱心头阴郁瞬间一扫而空。

不过很快他便继续说道:

“刘伯温不是进宫了吗?”

“你把他藏哪儿了?”

“儿子让他先到东宫静候。”朱标浅笑一声,继续道:“方才的朝会,他不是主角,自然不能让他抢了风头。”

明白朱标说的是让李善长辞官还乡这事儿。

朱元璋眉头微皱,盯着朱标沉声问道:

“所以,你让李善长在此时辞官,是为了将左丞相的位置腾给刘伯温?”

“不对啊,你小子不是赞同咱裁撤丞相吗?”

朱标这番操作,饶是老朱也有些看不懂了。

在裁撤丞相这件事上,他们父子也算达成了共识。

既然要裁撤传承千年的丞相制度,那下一任丞相就只能为丞相制殉葬。

可是以朱标对刘伯温的器重。

朱标是不可能让刘伯温成为新制度的垫脚石才对。

“标儿,你是如何想的?”

“儿子的打算,还要看刘伯温什么态度才能决定。”

“臭小子,故弄玄虚!”

白了朱标一眼,老朱大踏步朝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父皇,您不同我一起接见刘伯温?”

“刘伯温没那么大面子。”朱元璋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娘还等着咱的白粥呢!”


“太子自然是不能得罪,可筹措粮草也是太子下的命令。”

“该争的时候,也还是要争的,否则将来但凡有麻烦事儿,太子一股脑推到你我头上,我等又该如何?”

不动如山、动则如山崩。

对于李善长的这句忠告,胡惟庸还是铭记在心的。

只不过他还是认为李善长这一辈子都过于谨慎了些。

在老朱面前唯唯诺诺也就罢了,在朱标面前依旧不敢抬头,最后被朱标设计的辞官还乡,他还不敢争些什么。

在胡惟庸眼中,李善长谨慎的有些软弱了。

然而他不是李善长,该争的时候他还是要争的。

如今稍稍试探一下朱标,在他看来也是很有必要的。

“涂节,太子久居深宫,他自然不知民间粮草的真实价格是多少。”

“可是陛下可是亲历过民间的......”

“那有何妨!”不等涂节说完,胡惟庸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陛下亲历民间之时,中原动乱,当时粮米价格是现在的数十倍不止。”

“你只需让山东、河北两地的官员多报个三倍五倍,陛下自然发现不了。”

“总而言之,这是太子下令,陛下当时也听到了。就算陛下有所怀疑,哪怕为了太子的颜面,陛下也不会深究什么!”

听到胡惟庸这话,涂节虽然依旧有些不安,但还是在密函中添了几笔。

只不过见涂节那惶恐不安的样子。

胡惟庸沉吟片刻,还是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

“涂节,为父知你聪明,也将你视为左膀右臂。”

“将来这中书丞相的位置,自然也是你的。”

“你我现在所为,也是要告诉咱们这位太子,不能什么麻烦事儿都丢带下面。”

“为父也是为你将来出任丞相铺路!”

“义父.....”

“方才那些话你要牢记在心,可与太子争,可也要分清形式,知道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不该争!”

看着摆出师长模样,谆谆善诱的胡惟庸。

涂节虽然心有鄙夷,但还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跪在胡惟庸跟前感激回道:

“义父教诲,涂节谨记在心。”

“义父大恩,涂节万死不辞!”

“起来吧。”将涂节扶起来后,胡惟庸亲自弯腰为涂节拍去身上尘土。

“还有,替为父备上一份礼物。詹家女儿要嫁给太子,为父今夜也要去拜会詹同才是。”

“是。”

涂节应了一声,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而看着涂节离开的背影,胡惟庸眼中却闪过一抹鄙夷。

他虽与涂节有师生之名,涂节更是拜他为义父。

可胡惟庸很清楚,涂节跟他一样所图甚大。

然而涂节却要比他蠢笨许多。

因此,他自然要向李善长对待自己一样对待涂节。

凡需舍弃之时,他自然不会顾念什么师生之谊,父子之情。

等涂节没有利用价值后,他也自然会毫不犹豫将其踢开。=

同样。

涂节心中所想,也和胡惟庸不尽相同......

太子东宫。

和朱标预想的一样。

老朱设立锦衣卫的消息传至中书省后,一整天都没见一个官员进宫劝阻。

而此时,接到老朱的旨意,毛骧怯生生走进朱标所在的东宫。

“臣兵马司提督毛骧,拜见太子。”

“起来吧。”

看着面前不动声色的朱标,毛骧整个人愈发紧张了起来。

毕竟是他捉了刘保儿一行人,虽说这一切老朱这个皇帝的旨意。

可朱标甚至敢顶撞老朱。

就算现在杀了他泄愤,恐怕老朱也不会怪罪朱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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