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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程老夫人张口结舌,一时也说不出别的来,只能悻悻然:“查,让他统统查一遍,看看这府里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
她说的是气话,但凌承远从西厢房出来的时候是灰头土脸,他怎么也没想到在陆云烟这里真的什么也没找到,不但没有落胎的药,也没有什么忌讳之物,一切都干干净净,实在找不出什么不对的。
他对着陆云烟一时很是尴尬,脸上满是不自在,咳了一声才道:“看来是个误会,今天的事……”
陆云烟缓缓抬头看向他,目光冰冷毫无温度:“那就该搜一搜别的院子了。”
对着这个男人,她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两世嫁入凌家为他妻室,第一世的期待欢喜与仰慕在漫长的冷漠算计中已经变成了麻木和痛恨。
想当初她也是捧着一颗真心远嫁京城,才会不计较一切的帮他,扶持凌家东山再起,只可惜那颗真心被他踩在脚底碾成了泥,还嫌弃脏了他的鞋,那一世他都以娶了个商户女为耻,甚至让人把她活埋在乱葬岗上。
这一世重新来过,再对上他冷漠轻视的态度,她终于不在意了,连恨意都慢慢淡去,更多的只觉得可笑。
凌承远却被她不在意的态度给激怒了,咬牙吩咐:“闭了内府门,全部查抄!”
不查不知道,等到查抄完所有的院子后,程老夫人和凌承远的脸铁青得难看,脸上几乎要挂不住了。
湘竹馆里丫头箱笼里放着做了一半的男人鞋袜,榕园的婆子衣服里藏了一对儿南珠耳铛,还有个晓园东厢房茶水上伺候的丫头铺盖下收着一对犀角杯,最离谱的是荷香榭,菊叶的衣箱底下压着个半新不旧的香囊,一拿起来便闻到了刺鼻的香味。
罗妈妈打眼瞧了瞧,便立刻让人拿走,脸色煞白:“是上好的麝香!”
这情形不用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冯静柔小产的缘故算是查明白了。
菊叶吓得脸上半点血色都没了,哭着连连摇头:“不是奴婢的,那不是奴婢的……”
凌承远恨不能掐死她,上前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的衣箱里!”
程老夫人捂着胸口落泪:“从前你在承远那房里伺候还算尽心,我看着以为你是个好的,才让你去静柔那里,哪成想你不知听了什么人挑唆,生出这样的心思来,这叫我这心里……”
陆云烟打断她的话:“那麝香既然是上好的,又是做成了香囊,只要查一查是谁做的针线,哪里买的麝香就一清二楚了,也就栽不到别人头上。”
程老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过是怕凌承远觉着菊叶是她挑选的人,把小产的事迁怒到她身上,才想着拉着陆云烟下水,没想到被陆云烟三两句话堵得严严实实。
查了大半夜,不但没查到陆云烟动手的证据,反倒是凌家各处丑事频出,凌承远这会子是彻底直不起腰来了,坐在位上身形都佝偻了不少,望向陆云烟的目光有些躲闪,尴尬地开了口:“今日的事算是查明白了,先前是我误会了你,以后不会了……”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几句,就想把今晚的事掩盖过去,陆云烟笑了起来:“大爷怎么这样年轻就健忘了,难不成忘了先前当着府里上上下下说的话,你可是说了,若是查抄了我的院子没有发现什么,就要给陆家和我一个交代?”
凌承远本来就因为这个心虚,还想着说几句服软的话,让她就此不提作罢,没想到她一直就等着这个,一时面上也挂不住了。
“你想怎么样?还想让我给你负荆请罪不成!”
陆云烟却是冲他微微一笑:“不敢,只是凌家我也没法再待了,这正房夫人我也做不成了!”
她转头吩咐曹妈妈:“还请妈妈明日给陆家送信,就说凌家欺人太甚,辱我陆氏清誉名声,请他老人家拿个主意吧!”
“方才有人翻动了我的厢房和箱笼,让人拿着陪嫁单子给我把西厢房里的物件好好对一对,少一样就报官,看谁敢浑水摸鱼从我眼皮底下拿走一针一线!”
凌承远的脸涨得通红,红里还透着黑,这脸算是被打得烂了!
要出府?!正头夫人不当了?!
凌承远懵了一阵,很快又回过神来,却是更加讥讽:“你若真有这样的志气,当初怎么会死心塌地嫁进凌家来!”
这句话听得众人一片死寂,连程老夫人都倏然变了脸色,呵斥道:“承远,你这是在胡说什么!”
瞧不上陆云烟是一回事,可现在凌家还没打算跟陆家撕破脸,还要指望着陆云烟的陪嫁,那就不能把话说得这样狠绝,毕竟传出去旁人是会说凌承远欺辱妻族,落下话柄的。
曹妈妈和四喜八宝几个人早就变了脸色,上前将陆云烟护在当中:“凌家大爷既然这样瞧不上我们姑娘,那不如请了族中长辈来,好好说一说索性作罢吧!”
程老夫人赶紧上前:“这是什么话,夫妻两个拌嘴,哪里就到了那一步!你们这些不好好劝着夫人,怎么还能在旁边拱火!还不快些下去!”
奈何那些都是陆家陪嫁来的,一个也不听她的吩咐,只是将陆云烟护得严严实实,怎么都不肯让开去!
陆云烟坐在人群中,冷冷望着有些懊悔却仍然不打算低头的凌承远,这样的人居然耽误了她一生,她是有多蠢,曾经以为能焐热一块石头,结果把命都搭进去了,成了一个真正的笑话。
“让人对好了陪嫁单子,少了什么就去报官,再打发人立刻去陆家,求老爷出面送我去庄子上,这府里已经容不得我了。”
曹妈妈她们早就得了吩咐,顿时各自领了差事,脚下飞快地出去了。
程老夫人傻了眼,原本以为她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居然是来真的,急得连声唤罗妈妈:“快,快拦住她们,这是干什么,这像什么样子,让亲家老爷知道可怎么得了!”
一边又赶紧叫凌承远:“看你给云烟气得,还不快赔个不是,夫妻俩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好好哄哄她去!”
凌承远方才看着陆云烟那冷漠的眼神,心里就已经觉得不对,很是懊悔自己怎么说出那句话来了,虽然他的确心里瞧不上陆家,但陆云烟进门这些时日,倒也算通情达理,又是如花般娇艳的模样,勉强也算合心意,他也不想闹得太僵。
只是现在要让他认错是万万不能的,怎么能向陆云烟认错,那岂不是让人以为自己是巴结陆家,为了那些银子向陆云烟低头了,更加教人瞧不起!
他没有错,是陆云烟没管好内宅才出了这样的事!
他梗着脖子,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要走就让她走!凌家少了她难道就不成了!”
要不是自己脸伤了,早就下了马车去与他大大方方说话了!他怎么能这样无礼地落人脸面!
一路上,兄妹两个各有各的烦心事,再也没有心思多说一句话了。
……
因为先前的事,韩夫人也不敢再留了那几位姑娘在寺里,吩咐人妥妥当当把她们都送回各自府上去。
陈雅娴与吕慕青因为摔了那一下,脸上也是挂不住,没好意思多留,跟韩夫人道了别就回了城去。
安念秋与韩夫人道别后,笑嘻嘻过来与陆云烟说着话:“陆家姐姐也在京城,若是得空去我那坐一坐,我与姐姐脾气相投,倒是喜欢与你说话。”
这几日陆云烟在玉泉寺,也知道安念秋对靖海侯府没有别的心思,性子也是淳朴简单,对她也很有几分好感,便点点头。
“我过几日回去庄子上,就让人给你带信,你若是得闲也来庄子上玩一玩,那里景致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玉泉寺听经几日,二人倒成了手帕交,也算是缘分投契。
只是姚茉娘哭得梨花带雨,抽噎着拜倒在韩夫人跟前:“都是我的不是,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夫人莫要赶了我回去,让我在这里陪着夫人,静心思过吧。”
“好容易能跟着夫人出来,都是我不该惹恼了凌二姑娘……”
看她那样伤心,韩夫人也不好再多说,只能让她先留了下来,如此一来韩夫人身边就只有陆云烟和姚茉娘了。
霍无双进了寺,也听说了先前的事,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许多麻烦?”
韩夫人倒是见怪不怪了:“小姑娘家的难免会有些要强掐尖,平日里也难免吵嘴,用些小手段也常有。”
霍无双却不同意:“也不全是这样。”
韩夫人气笑了,白了他一眼:“你不如直接念她名字好了!”
霍无双垂下眼,也不否认:“母亲还要住几日?宫里今天传了消息过来。”
韩夫人收起懒散之色,蹙了眉头:“是贵妃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太医官给贵妃娘娘请了脉,是喜脉,凤翔宫要解封了。”
提到贵妃,母子之间是难得的沉默,脸色都是格外沉重,许久韩夫人才开口:“贵妃娘娘还有什么交代吗?何时可以入宫觐见?”
霍无双沉声说着:“喜脉的消息已经送到了长乐宫,明日就会有凤翔宫解除禁足的消息,贵妃娘娘请您过两日就进宫。”
韩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了。”
贵妃霍氏是靖海侯霍冠的堂妹,也是霍无双的堂姑母,当年皇上未登基前已经娶了她为正妻,也是仰仗霍氏累累战功,扶持皇上从籍籍无名的九皇子一路登上大位。
只是继位之后并没有册封霍氏为皇后,反而给了贵妃之位,代掌六宫,皇后之位多年空悬。
霍贵妃虽然心酸,却不敢违背皇上之命,代掌六宫也是尽心尽力,只是她这些年日子十分艰难,几次有孕几次滑胎,前些时日又因为宫中之事与皇上起了争执,被罚禁足宫中两月不得出,却没想到这时候有了身孕。
这些年霍冠尽力与霍贵妃减少来往,就怕因为外戚之事,让皇上与贵妃更加生了猜忌,但眼下贵妃有命,韩夫人不得不进宫去,尽力宽慰贵妃让她安心养胎。
霍无双看着母亲,低声道:“爹说务必小心,有什么事就让人带了消息出来。”
韩夫人失笑:“告诉你爹,我也不是头一回入宫了,知道该怎么办的。”
姚茉娘原本托着泪珠的脸霎时间白了下去,好一会才勉强笑着道:“夫人,我不打紧的,一会让人敷一敷脸就好了。”
韩夫人点点头,拍拍她的手:“好孩子,下去歇着吧。”
并不提要如何对凌玉锦,也不说这事是谁对谁错,这让姚茉娘脸更加白了几分,低声答应着退了出去。
那边陈雅娴和吕慕青可还在看着的,姚茉娘的事还可以说事出有因,她们两个并没有动手,就被凌玉锦给推倒了,这个怎么也要给个交代的。
陆云烟不想让韩夫人为难,开口道:“都是凌二姑娘的不是,我这就让人送了她回去,晚些让凌家人亲自去两位姑娘的府上赔不是。”
她可不会替凌玉锦道歉,凌家人都是自作自受!
陈雅娴和吕慕青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算了,可是韩夫人也在这里,她们也不好太过计较,只好假装大方地欠了欠身,跟韩夫人告辞也回房去了。
等到陆云烟来到凌玉锦房里,她正一边让丫头替脸上药,一边气鼓鼓地说着:“我看那什么陈家姑娘,吕家姑娘就是故意在韩夫人跟前说我的不是,知道自己不如我,就这样来坏了我的名声!”
“最可恨就是姚茉娘那个贱蹄子!她居然敢对我动手,我那一巴掌真是打得太轻了,就该狠狠给她一顿耳光!”
陆云烟看着她那副暴躁的模样,隐约可以看见数年之后的模样,那时候凌玉锦嫁去了董家,脾气也越来越糟,常常与董二爷闹翻了,就回娘家来住上些时日。
在娘家她也没有别人可以欺负,就想尽法子撺掇着程老夫人磋磨陆云烟,不是要给远在杭州府的凌承远送通房丫头,就是各种伎俩刁难。
说来说去就是怨怪陆云烟没能帮她说成这门婚事。
现在这门婚事也黄了,不知道凌玉锦又会怪谁了。
“韩夫人让我替你收拾收拾,让凌家来人接你回去养伤。”陆云烟开了口。
凌玉锦原本还在左右照着镜子,听到这话顿时僵住了:“你说什么?她要赶了我回去?!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她们合伙欺负自己,怎么会是要把自己送回去!
陆云烟对凌玉锦的脑回路实在是佩服,叹气道:“你今天推倒的两位,一位是韩夫人的姨甥女,一位是侯府故交的女儿,父亲都是朝中有品级的大人。”
“另外被你打伤的姚姑娘,她父亲从前是侯爷的亲卫,跟着侯爷出生入死,还舍命救过侯爷的命。”
“你现在动了手,韩夫人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让你回去先养好伤。”
这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把凌玉锦给劈傻了,顿时哭了出来:“凭什么,分明是她们欺负我!凭什么送了我走,应该把她们都送走才对!”
只是无论怎么哭也没有用,陆云烟吩咐人给她收拾行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去凌家报信,让那边使了人来接凌玉锦回去。
是凌承远过来接的人,听说打伤的是陈侍郎府上的姑娘,他的脸色顿时难看得吓人,不顾程老夫人的劝说,怒冲冲亲自带了马车过去接凌玉锦回来。
到了玉泉寺门前,他整了整衣袍,大步朝着里面进去,无论如何在韩夫人面前要好好赔个不是,还有陆氏……她已经出来有几日了,也该消气了,这一次不如一并接回去,虽然有了冯姨娘和柳姨娘,但是府里打点中馈的还是主母更好些。
“云烟让人带了话来,病得重了,在府里又不能安心静养,我请了两家族里的长辈来做个证,接了她回娘家去。”
要不是怕这时候撕破脸,凌家不肯让他见到陆云烟,他片刻都不想耽误,就想让陆家和凌家的长辈做主和离。
凌承远彻底惊住,看着后面脸色不善的几位凌氏族中长辈,结结巴巴:“岳丈大人,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云烟好好的,并没有……”
“你说好好的就好好的?!她嫁过来才多久,被你们气得得了心疾,我们家请了孙老先生来给看过了,说是要静养!你们把她陪嫁银子掏光了,还带着人去查抄她的院子和卧房,逼着她走投无路,只能悄悄派了丫头回陆家来求救!”
“我如今是在京城,若是我不在,你们岂不是要把她害死了都不教人知道!”
陆家的家风就是护犊子,这时候听到陆子胥的话,一个个都是气得铁青了脸,呵斥着凌承远欺人太甚,无论如何今日要给个交代。
凌承远还没从陆家居然真的叫了长辈来的事情里回过神来,难不成陆家还真不想让陆云烟留在凌家了?这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探花郎夫人不当,还要回去当弃妇不成!
凌家几个长辈看不下去了,上前来劝开了陆家人,转脸皱着眉质问凌承远:“你是糊涂了吗,怎么还不带着人进去说话,非要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凌承远这才回过神来,忙请了两家长辈进去了,吩咐丫头速速传了话给程老夫人,因为凌家来的不止几位叔伯,后面的马车里还坐着女眷,这一回怕是不好应付了。
程老夫人刚梳洗完,还没来得及去晓园,就被人拦在了路上。
“这不是大嫂嫂吗,咱们可是有好些年未见了,你这是去哪儿呀。”在抄手游廊里,凌氏族里的两位女眷远远就看见了程老夫人,跟着丫头笑盈盈过来了。
程老夫人见着那两位,脸色顿时一变,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是程老夫人的妯娌,凌承远的两位婶母。
“大嫂这话我倒不明白了,咱们虽然分了家,但好歹承远也是宗子,过来看看大嫂嫂,怎么还这么生分了?”
说话这位是余老夫人,程家二老爷的妻室,自来与程老夫人不对付,看了她那如同见了鬼的神情,更是忍不住出言讥讽。
“是陆家老爷请我们来的,他说刚嫁进门的陆氏在凌家受了委屈,又病得重了,想要请了两家长辈来谈和离的事。”
三老夫人高氏素来老实,也不爱与程老夫人计较,倒是说明了来意,只是奇怪程老夫人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是要去哪里。
程老夫人就知道陆家不会罢休的,却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连两家的长辈都请了来,这是要正经坐下来谈和离了!
若是昨天的事得手了,她自然是不怕的,一个已经瘫在床上的活死人,就算陆家想要要回去,恐怕都难带走,何况问起来她也有说法,陆云烟不是说自己病了,那这不就是病得重了。
可现在她心里真是没有底儿,罗妈妈去了哪,陆云烟那边是什么情形,她都是一头雾水。
正在她深吸口气,强堆出笑容要招呼两位老妯娌往花厅过去时,一个丫头快步冲了过来,噗通跪倒在地上眼泪汪汪:“老夫人,不好了,昨儿晚上晓园西厢房夫人那边要闹出人命来了,现在要让人去报官了……”
冯老爷跟冯大看着放在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彻底花了眼,摸摸这个,捏捏那个,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这回总算不是假的了。
程太太这会子也期期艾艾上前来, 趁着冯老爷两人不注意,摸了一锭拢到自己袖子里去了,眼里还不住盯着别的。
程老夫人看着那一家子贪婪的样子,就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地摆摆手:“拿了银子就走吧,再敢回来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念亲戚的情分,一定报了官拿了你们去!”
冯老爷和冯大这会子满眼都是银子,一心想着要拿着这个去赌馆玩个痛快,哪里还有心思听程老夫人说什么。
他们嘴里答应着,手上飞快用包袱卷了银子,头也不回就要走,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一旁面如土色的冯静柔。
还是程太太最后走的时候,在冯静柔跟前停了停,却是压低声音说着:“日后攒了银子叫人带回来,我给你存着,首饰和衣料子都行。”
冯静柔愣了愣,想起那只赤金镯子,脸上更是挂不住,转过脸再也不理会她。
程太太尴尬地笑了笑,跟程老夫人和凌承远打了个招呼,奈何也无人搭理她,只好低着头跟着冯老爷和冯大匆匆出去了。
只是冯老爷一家子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他们费了半天力气刚把银子弄到赁来的马车上,刚出了胡同不远,就被人连马车带银子一起抢走了。
抢银子的几个人都有功夫在身,身材高大,脸上还蒙了面,利落地将冯老爷一家三口从马车上踹了下去,车夫被他们要挟着一抖缰绳,马车带着那一包银子连同兑票欢快地跑远了。
不理会后面冯老爷和程太太的哭喊声,冯大的叫骂声,为首的蒙面人掀了掀包袱皮,确定东西都在,低声说道:“收起来,先回府去,世子爷还等着回话。”
就这样,在尘土飞扬中,一场闹剧算是告一段落。
“没去赌坊?”陆云烟听了消息,倒是惊讶了。
冯家父子得了那许多银子,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何况赌坊那边的欠债还等着还呢,他们可没胆子不还。
四喜压低声音:“听说是出了巷子口就被人连银子带马车一起抢走了,赌坊做局的人等了小半日不见来,打发要债的去寻他们,才发现三个人在巷子口哭闹呢。”
这倒是奇怪了,还会有人盯上那三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这笔账早晚都会从凌家身上要出来的。
“让赌坊的带他们回永宁吧,留得久了,凌家怕是也要起疑心了。”
程老夫人一早就在等着陆云烟过去晨昏定省,想跟她说说掌家的事,自己已经想好了,既然陆云烟这样毫无私心地肯拿出陪嫁来贴补凌家,也就可以安心地将中馈都交给她了。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终于忍不住打发罗妈妈过去问一问。
“说是夫人还下不了榻,走路都要人搀着,实在是没法子过来。”
程老夫人顿时急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成了这副模样,怕不是听说要让她掌家才故意这样的吧。”
眼看着又要给凌家上上下下发月钱了,公账上只有不到几十两银子,程老夫人早就盘算好了,把中馈丢给陆云烟,到时候缺了银子陆云烟自然会去想法子,她只要做个富贵清闲的老封君就好了。
被休弃赶出门去,她自然是不怕的,不过是被人取笑几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陆氏一族不能因为她而被拖累了,她成了弃妇被告了忤逆婆母的名声传了出去,陆氏族里别的未出阁的姐妹日后的婚事就要艰难了,就像程老夫人说的,有头有脸的好人家谁也不会与出了弃妇的人家结亲,就算是嫁出去的陆氏女也要被牵连,被人瞧不上。
这些来替她撑腰做主的叔伯家中都是有女儿,她不能那样自私!
这时候凌家人也看不下去了,凌二老爷和三老爷掉转头回来劝程老夫人:“终究是姻亲,眼下这事闹得脸上也不好看……不如就让她去庄子上住些时候,兴许过些时日想开了,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高老夫人再次开口:“大嫂,我看侄媳妇也是个懂规矩道理的,这件事咱们也……先前郎中不是说了,她要静养,就答允了她,让她去庄子上住些时日,到时候再让承远去接她回来,小两口还能好好的。”
“逼得太急了,只怕陆家那边也不答应。”
凌承远听到陆云烟不提和离,只是想去庄子上住些时日,不知怎么,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是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头松开了一般,也转过头来闷声与程老夫人说着话。
“母亲,就让她去吧,过些时日她自己会知道后悔的,到时候再让她回来给您赔不是。”
程老夫人没了法子,也怕再逼下去,陆家宁可鱼死网破也要拉着凌家一起去公堂,只好强忍着心头恼恨,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你既然不闹,还是我凌家的媳妇,我自然要心疼你,去庄子上养一养身子也好,只要心思还在凌家,过些时日我让承远去接你回来,这府里上下还交给你打点。”
陆子胥目眦欲裂,几乎要坐不住,恨不能上前撕破凌家一家人虚伪的脸孔,还是陆云烟低低声安抚着他。
“父亲,不打紧的,我早料到他们不会痛快答应的!我还有法子,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己上门要和离的!”
慢慢地,陆子胥才平息了些许怒火,沉沉开口:“既然你们答应了,明日我就让人来接云烟去庄子上,你们若是敢阻拦,我就是拼了我这一身骨头也要跟你们凌家死磕到底。”
看着陆家人那强忍着怒火的模样,一旁坐着看热闹的余老夫人只觉得痛快,这下长房的笑话算是看够了,与亲家闹到这个地步,日后怕也是没有安宁日子过了,她倒要看看长房还能张狂多久,也能给她解一解当年分家时候欺压二房三房的气!
只有高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满脸愤愤愠怒的凌承远,很是失望。先前她还觉得长房有承远,日后还是能有出人头地东山再起的时候,现在看来,他对内宅的事也是满心糊涂,只怕早晚要被这些给拖累死!
陆子胥离开凌家的时候,望着陆云烟眼眶泛红,千言万语也只有一句:“好好的,明日我亲自来接你去庄子上。”
陆云烟也知道父亲心里的愧疚,笑着点头:“您放心,明日就能出去了。”
陆子胥终究是无奈,转身与陆家几位长辈一起出了凌府大门,理也不理会凌家二老爷几人的挽留,拂袖扬长而去。
凌家几位自然不能跟着陆家的走,程老夫人只好让人安排出院子来给几位叔伯兄弟和妯娌落脚,又张罗着准备席面,长房是宗子,不能怠慢了族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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