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海搂着昏迷的夏栀初磕磕绊绊的来到了楼上的1817号套房,直接把夏栀初扔在了床上。
一不小心把夏栀初的头磕到了床头柜上,疼得她小脸一皱,不过心情愉悦的赵德海没有发现……
夏栀初是被身上重量以及头被磕破的疼痛疼醒的,片刻后看清自己所处的情况后,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手脚并用的乱踢乱打,嘴里还大喊着让赵德海滚开的话。
赵德海按住了夏栀初的手脚,张着带着黄不拉几的牙齿的嘴巴,不停的说着一些难听的话。
“哎哟……”
赵德海被踢了一脚,刚想发火却忍住了。
他拍了拍夏栀初的小脸,用言语威胁着夏栀初。
夏栀初被吓得脑袋都空白了,细细的汗珠从额间冒出。
不管夏栀初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赵德海的钳制,女人和男人间的力量对比,女人永远处于劣势。
赵德海看到眼前的画面tun咽了一下,随即直接向夏栀初凑过去。
就在这时,夏栀初慌乱中摸到了一盏台灯,用力的往赵德海头上砸。
她发了狠一般,一下又一下。
挣扎间,有血滴到她的衣服上、脸上,她都不管不顾,只想把赵德海打跑。
疼痛太强烈,赵德海松开了她痛苦的捂住了头,夏栀初才得以脱身,从床的另一边麻溜的跑了下去。
赵德海被砸后怒了,看到夏栀初想逃走立马追了上去,一下子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一拉往边上一甩。
夏栀初被摔得浑身难受,却倔强的趴在地上往门口爬。
赵德海见状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凶狠的说:“跑啊,你个小*人,你爸爸都把你送给我了,你能跑到哪去?”
“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栀初忍着疼痛,心里暗骂了一声夏永和。
千防万防还是被下套了,夏永和真的是个没有心的人,自己好歹还流着他的血,居然这么狠心对待自己。
夏栀初见使劲挣也挣不脱,然后张口咬了赵德海的虎口,死死地咬住不放,像是想要把肉咬掉一样。
赵德海怒火中烧的抬起另一只手大力地扇了夏栀初一巴掌:“敢咬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夏栀初被那一巴掌甩到了墙上,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耳朵里瞬间嗡嗡嗡的响着,像是有一群蜜蜂在耳边展翅飞着。
有一刻她觉得她可能会死,但是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她突然浑身来了力气,用力推倒了赵德海,然后起身踉踉跄跄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由于过于肥胖,赵德海站起来费了些时间,等他追出去,夏栀初已经进了电梯。
电梯门也已经关上。
他没有立即追上去,等着看电梯停在了哪一层,最后发现是自己所不敢想象的楼层——48楼。
想起外界对于帝国酒店顶层总统套房所有者的传说,赵德海直接不敢上去了。
到嘴的肉飞了,赵德海踢了踢电梯门,骂骂咧咧的走了。
48楼。
夏栀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出了电梯,怕赵德海在下面等着,她没敢着急下去。
此时,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有些让人害怕。
但是想到下面的赵德海,夏栀初又觉得不那么吓人了。
她扶着墙走了几步,发现有个门虚掩着,于是走过去想到里面躲躲,毕竟她现在……挺狼狈的。
夏栀初刚走到门口,还没推开门就被一条伸出来的长臂扯了进去,紧接着她就被按在了门上。
半个小时前,莫北枭才被人带回4888号房的。
晚上在参加一个商业活动时,一个不察,被仇家下了药。
为了控制他,他们给他下了最猛的催/情药幻魅,想要看他跪地求饶最狼狈的一面。
他被人关在帝国酒店阴冷黑暗的地下室里,四周摆满了摄像头,里面还有几条被喂了东西的**。
那些人是真的想把莫北枭彻底毁灭!
当秦深带人通过〈晴天〉发来的定位找到人时,旁边已经躺着几条尸体。
而莫北枭此时满眼猩红,额头青筋暴起,看到他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走。”
声音沙哑,语气却不失威严。
秦深会意,招呼了一个手下,把他手里的黑色风衣给莫北枭披上,然后扶着走了。
这种情况已经来不及去医院了,秦深只能把莫北枭带回了帝国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此时莫北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门刚打开,便直接冲进了浴室,打开冷水自己跨进了浴缸。
冰冷的触觉让他稍微好受一点,秦深吩咐手下去找了些冰块过来通通倒入了浴缸。
然后转身关上门出去了。
看着紧闭的浴室门,秦深怕莫北枭出事,立马给楚希文去了电话。
“喂,楚少,出事了。”
电话那端楚希文靠在别墅酒柜的吧台上,金丝眼镜下的眸子里笑意浅浅。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人会是医毒双绝的一代鬼医‘鬼曳’呢?
“小深深,怎么了,跟在枭爷身边这么久了,你还学不会遇事冷静?”
“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听到他的称呼,秦深无奈的扶了扶额。
“哦?还有什么难得到你国际第一杀手冷刹的?”
秦深看楚希文还在调侃,着急的吼了一声。
“楚少!”
楚希文把手机拿开了些,掏了掏耳朵,才把手机重新靠耳朵上。
“行行行,不说你了。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枭爷遭人暗算了,被下了幻魅,现在在泡冰水。”
幻魅,现今最毒的媚药,吃过之后整个人会陷入无限幻象之中。
如果得不到解决,最后会精力耗尽而亡,即便侥幸活下,也会留下后遗症。
“药量多大?”楚希文皱了皱眉,从高脚椅上下来,走向了落地窗。
“不清楚,找到人时还能分辨人,现在已经……”
话没说完,但楚希文已经清楚了。
沉默了一会,秦深以为楚希文不在了他才缓缓出声。
“找个女人吧。”
秦深:“可是枭爷他……”
“不想你们枭爷以后不完整,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连楚希文都这么说了,秦深自然不敢再浪费时间。
匆忙的挂断了楚希文的电话,招呼几个黑衣人出去绑人去了。
步伐说不清的凌乱。
……
莫北枭禁锢住突然出现的女人,此时的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冰水早就失去了效果,所以他才会走出来,没想到碰到了个小东西。
夏栀初还没从赵德海那里受到的惊吓中缓过来,又遇上了这样的事,简直不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夏栀初推着压着自己的男人,只想离开这个吓人的地方。
莫北枭的蓝眸已经嗜了血,没有机理会她的话。
夏栀初挣扎着,可是不知不觉的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夏栀初:“……”
他们不仅下了mi(药),还下了qing药!
看来他们今天是想把她彻底毁了,夏栀初心里萌生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突然,她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
此时面对眼前的男人,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想向他靠近。
很快,夏栀初被莫北枭带到了卧室里。
一室涟漪~
秦深带着人出现在套房里的时候,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摇了摇手,让手下把带上来的女人带走。
女人看到来的是帝国酒店的总统套房,本以为能狠捞一笔,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就被打发了。
此刻自然不愿意,正不依不饶的。
“唉,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反悔就反悔,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秦深听到她尖锐的声音皱了皱眉,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支票,签上字丢到她身上。
“滚。”
女人拿起一看,发现是一百万的面额,直接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我这就走,下次有这种好事还可以再找我啊。”
说完,扭着腰肢满意的走了。
走前还不忘了给秦深抛个媚眼。
待人走后,套房里安静了下来。
然后,秦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他摸摸鼻子退出去了。
莫北枭是凌晨四点醒来的,感受到身旁有个柔软的身体,想到昨夜的种种他眼神暗了暗。
他看也没看旁边的女人,直接起身穿了裤子朝外走去。
客厅里,秦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守候在了那里,看到莫北枭走了出来,他直接迎了上去。
“枭爷。”
秦深递上来一身干净的衣服,莫北枭直接穿上。
“知道是谁干的吗?”
“人已经押在了麒麟堂里,等枭爷您去处置。”
“走,这里监控处理一下。”
“是。”
莫北枭说完就要往外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秦深见他突然停下,有些不解。
“还有什么事吗枭爷?”
“这里,留张一千万的支票。”
秦深错愕了一下。
“是。”
莫北枭交代完,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造价昂贵的私人飞机划破凌晨微亮的天空,片刻后,不留一丝痕迹。
夏栀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的踪影,身上的感觉提醒了她昨天晚上确确实实经历的事。
她用手用力地捂着嘴,但是细碎的哭声还是露了出来,她只能紧紧的咬住了自己手背。
此时对夏栀初来说仿佛天塌下来了,她怎么都想不到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给一个年纪能当自己爸爸的人。
尽管在夏家这十年,夏永和对她不冷不热,但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这样对自己。
半个小时后夏栀初爬了起来,脚刚着地的时候,她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些。
真是禽 shou!
夏栀初暗骂了一句,往身旁看了看。
旁边放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虽然很不想穿,但看到床下自己被撕碎的衣服,夏栀初认命的拿起来穿上。
衣服意外的很合身,连内衣的码数都是正确的。
穿好衣服后,夏栀初整个套房找了一圈,里面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反而在浴室柜子底看到了一只手表,她拿起来看了看,表盘通体都是碎钻和黄金装饰,肯定价值不菲。
想到搞黄了夏永和的好事,之前说好的钱估计他不会给自己了。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把表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出了浴室,在客厅沙发上发现了自己的包包,打开看了下,手机什么的都还在。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好多未接电话,夏栀初一个都没回,把手机又扔回包里。
该死,昨晚上房间太暗,连那个qin犯了她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是,由于她过于气愤,没注意到床头柜边上压着一张数额一千万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