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大陆,北冥国
“夙倾落,你一个不受宠的贱人,也敢让清潋姐姐受委屈,今日,本小姐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分不清自己身份的贱人!”
墨王府后院,一名身着粉蓝长裙的女子被两个丫鬟压跪在地上,印着巴掌红印的脸上神色难堪又屈辱。
她嘴角有血液不断流出,双眼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们掉落下来,我见犹怜。
女子的前方,站着一名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她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因布满刻薄而扭曲着。
“来人,将本小姐的爱犬牵过来,让它陪这个贱人玩玩儿!”
程依晗抬脚将夙倾落狠狠踹倒在地,厉声吩咐了一句,眼神染上恶毒的神色,嘴角扬起一抹狠辣的弧度。
“是,依晗小姐。”
随着她一声令下,一名小厮应声往院外走去,片刻后牵着一只巨型棕毛犬进来。
棕毛犬张着獠牙大口,腥臭的口水顺着嘴角耷拉着,一副随时都会扑咬过来的模样,它一出现,所有丫鬟都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夙倾落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了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恶犬,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涌上心头,背脊也开始发寒。
“不……不……”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腿也直打哆嗦,脚步不停往后挪动,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奈何她已经恐惧到身子渐渐发软,挪动一下脚步都费劲,更别说跑了。
“毛毛,好好陪她玩玩儿,表现好的话今晚加鸡腿哦。”
程依晗见她狼狈无助的模样,残忍一笑,摸了摸棕毛犬的脑袋,像哄小孩一般,慢慢悠悠地说道。
呜!
听到加鸡腿,棕毛犬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亢奋地嚎了一声,呲着牙,火力全开地朝夙倾落飞奔过去。
“啊!”
夙倾落被这副场景吓得大脑宕机了几秒,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拼命想跑,却怎么也移动不了脚步,最后被棕毛犬撞飞了出去。
她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板上,惨叫一声后双眸紧紧阖上,彻底没了动静,几秒钟后,她脑袋下的地板慢慢被鲜血染红。
“啊!她、她她……”
院中的丫鬟看到这一幕,失声尖叫起来,而在场的小厮虽然没有失声尖叫,但表情也有些惊恐与慌乱。
那几个丫鬟尖叫了一秒后又像是怕惹到程依晗不高兴一般,伸手紧紧捂住嘴巴,心想,王妃不会被撞死了吧?
“依晗小姐,王……那个贱人流了好多血,她、她不会……死了吧?”
过了一会儿,一名丫鬟壮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着,还瞟了一眼远处生死不明的人。
程依晗在棕毛犬冲出去的时候就坐到了院中的桌子旁,拿起一块糕点品尝起来,根本没有去在意夙倾落。
这会儿听到丫鬟的话,她拿糕点的手一顿,侧首看向那个方向,见夙倾落不动了,心里也有点慌。
她故作镇定地放下糕点起身,对那名丫鬟吩咐道:“你过去看看。”
虽说那个贱人不受宠,但好歹挂着墨王妃的名头,若真的死了,怕是不好交代。
“这、……是。”
那名丫鬟闻言一惊,刚想推脱,被程依晗一瞪,立马应声朝夙倾落走过去,只是因为害怕,她走得特别慢。
棕毛犬围着夙倾落左瞧瞧,右闻闻,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动了。
“呜——”
它用前肢扒拉了一下她,低下头去嗅了嗅,然而就在这时,那原本已经失去气息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眸。
“卧槽,好丑!”
夙倾落一睁眼,就看到放大的狗脸,它嘴角流出的唾液都快滴到自己脸上了,腥臭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汪呜!”
她惊险出声,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用力砸过去,只听一道哀嚎声响起,那只棕毛犬就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不动了。
“切,就这?狗东西,吓死我了。”
夙倾落看向已经失去气息的棕毛犬,劫后余生般的呼出一口浊气,忍着后脑勺传来的刺痛感起身。
她刚想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脑袋一沉又倒了下去,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腹诽道,天杀的,为什么死了还能感觉到疼啊?
然而这时,院中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得僵在了原地,那个丫鬟更是直接被吓得跌坐在地,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渐渐回神,但现场依旧是诡异的死寂,最后还是程依晗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水悦,我们走!”
那个贱人,居然一拳就打死了毛毛,真的是太诡异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来的力气,不会是中邪了吧?
她得赶紧离开这里,免得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至于毛毛的帐,等日后观察一下情况,这个贱人恢复正常了再来找她算!
“是,小姐。”站在她身侧的丫鬟应了一声,快步跟上,只留下墨王府的丫鬟小厮面面相觑。
………
翌日,临近晌午时分
“唔……”夙倾落趴在床上悠悠转醒,后脑勺的疼痛好像比她昏迷前的还要疼几分。
她咬着后糟牙撑着身体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的陈设都是古色古香的,她愣了一下,喃喃道: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我苏醒的方式不对吗?”
这里怎么跟电视剧里的场景那么像呢?难道是她大难不死,被某个剧组的人给救了?
意识到自己没死,夙倾落给自己把了一下脉,嗯,除了脑震荡其他的都还挺好。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己今后很有可能会顺风顺水。
当然,她最希望的还是爷爷不要再拿自己来试毒了,真的很危险啊!
这么想着,夙倾落拿开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出去看看,结果脑袋一阵刺痛,一股不属于她的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
“嘶!”她痛苦的抱着脑袋,被迫接受那些记忆,因为手上太过用力,后脑勺又开始溢血,血液将纱布染成红色。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放下抱着脑袋的手,脸色比方才苍白了几分,唇瓣毫无血色,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