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咳出一口血,看了一眼身后的台阶尖角,这该死的男人,他是真下狠手啊。
夙倾落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液,脑袋疼得如有人拿锥子在里面乱敲一般,眼前也开始出现重影。
她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栽倒在地,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强撑着意识,在心里问道:
“小系统,我感觉我又要挂了,我还能再去投胎吗?你还会跟着我吗?”
【亲爱的宿主,您不会死的,只是会再次晕倒。】
系统标志性的机械音在夙倾落脑海中响起,担忧中带着一丝无能为力,如果它有形态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帮助宿主了。
“我知道脑袋的伤还不至于致死,我是怕这个狗男人对我下杀手啊。”
夙倾落实在是站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就地蹲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迈步朝自己走过来的颀长身影闷声说道。
她修炼所炼化的灵力刚才都用来接住自己了,现在体内连一丝灵力都没有,想用灵力来对付他是不可能了。
【亲爱的宿主,司墨珏的杀意已然不复,他不会杀您,所以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那就好。”
夙倾落松了一口气,心想等今日过后,她一定要到随身空间里去修炼,最好是突破了再出来。
只要修为境界有所突破,那她就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了,到那时,对付这个狗男人不就是一个念头之间的事情吗。
【亲爱的宿主,您的灵力不能用在对付他身上,否则会失效。】
正当她美美的想着日后怎么对付司墨珏时,系统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还有,您的任务是保护他,不是对付他,请您时刻谨记。】
“……呃!”夙倾落一阵无语,刚想吐槽什么,脖子就被人紧紧掐住了,她伸手去掰扼住自己脖子的大手,奈何根本掰不动。
“……放、放手!”该死的,趁人之危是吧,你给我等着,等任务结束,我高低给你一刀!
“方才的光是什么?你不是夙倾落,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
司墨珏见夙倾落身份暴露,原本是想杀了她,再随便找个理由宣告出去的,可方才见到那些接住她的奇怪光芒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活了二十几年,也碰到过许多奇人异事,但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这让他很是好奇,同时体内又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你、你先……放、放……手!”夙倾落呼吸困难,原本因为痛楚而苍白的脸硬是给憋红了,她张了张嘴,艰难出声。
“说!”司墨珏却没理会她的要求,反而加重了力道,说出的话似裹挟着冰渣,冻得空气都快凝固了。
“……”他一用劲,夙倾落直接说不出话来了,意识也开始溃散,掰他手的手也渐渐没了劲,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她的手无力滑落,司墨珏掐着她脖子的手一顿,眸光闪了闪,斟酌片刻后将她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去找医师过来。”他一边走一边对着空气沉声说了句话,他还有问题要问,这个女人还不能死。
“是,王爷。”随着他的话落,一名暗卫装扮的男子从暗处现身,朝他微微一礼,应声后又退了下去。
司墨珏将夙倾落抱回房间后粗鲁地放到了床上,见她一脸痛苦,眉头紧锁的模样,手一动,将她翻了个身,使其趴在床上。
随后就抿着唇,一脸凝重地站在床边,等待暗卫将医师带过来。
医师过来后替夙倾落检查了一下,又给她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便离开了。
医师离开后,司墨珏坐在屋内的桌子旁,手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
“王爷,属下留在这里看着她,您先回去休息吧。”暗卫从屋外走进来,朝他微微一礼,语气恭敬的说道。
说话间,他侧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这个女人变得如此奇怪,王爷一定是想好好审问一番才会守在这里的。
“不必,这女人太过诡异,若她要逃跑,你一个人不一定能留住她。”
司墨珏抬了抬手,示意暗卫下去,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亲自看着吧。
“是。”暗卫欲言又止,可对上他黑沉的墨眸,还是领命退下了。
暗卫离开后,司墨珏垂眸陷入了沉思,在成婚之前他已经让人查清这个女人的底细了,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连基本的防身术都不精通,更别说是武功或者是江湖邪道了。
这两年内,她也从未离开过墨王府,哪来的时间和机会去找人学习这种东西。
如今对她的解释,就只有她藏得太深和被人调包了这两个可能性了。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她隐藏了这么久,久到自己都快要对她卸下防备之心了,她为何在这时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呢?
是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还是另有阴谋?
………
次日,夙倾落是被饿醒的,她意识还没有彻底清醒,就察觉到屋内有生人的气息,知道是司墨珏,暗道了一声晦气。
“啊~”她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地坐起身,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体内的暴躁因子又开始叫嚣了。
她拿掉身上的被子,无视屋里多余的人,下床就要去找点吃的,再不吃东西她就要饿死了。
“站住,回答本王昨日的问题!”
然而,司墨珏却不放她离开,扣住她的手腕就往回拉,但是这次他并没有像昨天一样放手。
一心只想着干饭的夙倾落在他碰到自己时眼神一冷,手腕微动使用巧劲挣扎。
不料经过昨日的事情后司墨珏早有防备,死死攥着她的手,加上她已经将近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虚弱加饥饿,根本无法挣脱。
“放手!”夙倾落脸色黑沉得似能滴出墨来,她双眸死死地瞪着司墨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她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感到这么憋屈,若不是不能对他使用灵力,她真的要将这个该死的男人吊起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