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给村长下跪。村长道:“不想检讨也有个办法。”
陆大伯眼睛一亮还不知道说的是啥呢,就连连点头:“我愿意。”
村长道:“现在新得了个烧火粪的方子,你跟你女人全村收粪。”
陆大伯脸色一白,他这个人自诩体面,家里的茅厕都是请人去掏的。现在让他去掏全村的粪,还要收集起来。想想那味就受不了:“还有没有别的?”
村长眉毛一立:“这不是跟你讨价还价的时候。”
陆大伯只好应下了这个事儿。刚回到家看见陆招娣在灶台做饭就来气,伸手给她狠狠一嘴巴:“小姐的身子丫头命!”
陆招娣没有防备被打的耳环掉了,耳朵开始冒血。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陆大伯母连忙上去拦:“干啥啊。”
陆大伯气的不轻:“你咋看管的女儿,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下贱!”
陆大伯气急了,根本拉不住,打了媳妇和女儿,不光是县里上班的事儿没影,连村里的文书都没了,现在还被派了这么个腌臜的活儿。
都怪她们天天作妖。之前闹成那样还嫌不够丢人呢,现在还变本加厉了。
……
陆香跟傅琴辉回了家,傅琴辉好似有话要跟他说。
陆香跟着他进了屋。白天里屋里的光线有些暗,俩人也没开灯,就在房间阴暗处。
傅琴辉道:“陆招娣想进城过好日子是不是?”
“嗯。”陆香点头,这还用说,连傅琴辉这样的村里富二代她都看不上,一心想要攀高枝。
“那你呢?”傅琴辉看着陆香,长久以来,他们俩从来没有聊过这个问题。
陆香比陆招娣还好看,又会做吃的,又有条理和目标,这样的人会甘心一辈子留在村里么?
他们俩虽然结婚了,但有名无实。
说不定陆香也早有其他打算。
陆香被他这话问的一愣。也就片刻的功夫没回答出他的话,傅琴辉声音冷冷的:“我知道了。”随后出去了。
陆香叫住他:“哎。”
当晚,傅琴辉打的地铺,陆香叫他上来睡,傅琴辉道:“不要挑战男人的自控力。”
陆香一愣,倒也没有坚持,她第一次睡这样宽敞的床,当晚就失眠了。
第二天傅琴辉早早的醒来,把铺盖卷收拾好放在柜子上面。
陆香一宿没睡,傅琴辉一动她就醒了,坐在床上看着傅琴辉。
傅琴辉收拾完,略在屋里站了站,好似有话要跟她说。
陆香就等着他说话。
谁知傅琴辉什么都没说,很快就出去了。
留陆香很沮丧的坐在床上。她也收拾了一下床铺出去了,家里的饭菜是四个儿媳妇每天轮值。
今天轮到大嫂了,她最喜欢贴饼子加上一锅稀饭。把家里腌的老咸菜切成丝就装盘了,齁咸齁咸的,吃一条咸菜足以就一块饼子,还得猛灌一大缸子水呢。
大嫂见陆香起的早,高兴道:“香香,你昨儿那那拌咸菜是咋做的?”自家这老咸菜还能做的清脆爽口,也是奇了。
昨儿他们白天吃还不够,下地的时候还装进饭盒不少。
陆香道:“大嫂早上那么忙,还是我来吧。”大嫂家可是有孩子的。一早上忙活完自己和孩子,时间都不够用!
大嫂道:“那多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就听她儿子在屋里喊着找妈。
大嫂有点歉意的笑了笑,道:“那这次就先麻烦你了,我家那皮孩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陆香也不介意,把老芥菜疙瘩捞出两个了,放在清水里泡泡。随后捞出一个,拿起菜刀,刷刷几下就切成了薄厚均匀的咸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