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宗辞的现代都市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全章节》,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误惹腹黑继承人》是作者“唐颖小”的倾心著作,周稚京陈宗辞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没有折腾她,把她丢回床上,自己换了衣服就走了。也没有回答是否应允她的提议,当然最好没兴趣,再也不搭界。他走后没多久,周稚京也收拾好自己,回了景泰园。到家是凌晨四点多。屋子里安静的好像没人,她又洗了个澡,才躺下睡觉。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精疲力竭。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却一直做噩梦。醒来已......
《误惹腹黑继承人全章节》精彩片段
她眼里含了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最后,陈宗辞大概是大发慈悲,到底没有折腾她,把她丢回床上,自己换了衣服就走了。
也没有回答是否应允她的提议,当然最好没兴趣,再也不搭界。
他走后没多久,周稚京也收拾好自己,回了景泰园。
到家是凌晨四点多。
屋子里安静的好像没人,她又洗了个澡,才躺下睡觉。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精疲力竭。
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却一直做噩梦。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人都有些恍惚。
身子犯懒,她就躺在床上刷朋友圈,正好刷到陈雅雯的动态。
她怀孕了。
只言片语,已经能看出来她的喜悦。
终于得偿所愿,能不高兴吗?
周稚京想了一下,给桑晚发了信息,让她不必再费劲去找证据。
她就不去破坏人家的幸福感了,自己都还顾不好呢。
隔了两天,她就销假去上班了。
周一有早会。
周稚京也不是完全没有工作经验,她在九州的公司,已经做到策划小组长了。
但华瑞跟她前公司不是一个量级的。
她那点经验和学历,在这里就够看。
再一个,陈宗辞的助理并不好当。
总助给她派了工作,“陈总五分钟后到,你去茶水间泡咖啡,要现磨,不放糖。”
周稚京先把咖啡机打开,操作好之后,去打印文件。
陈宗辞来的时候,咖啡机正好停止运作。
她端着咖啡进去。
两天时间,周稚京想清楚了,她现在首要任务是在华瑞站稳脚跟。
她会被人嫌弃,最终原因还是她不够优秀,除了有点颜色之外,没有任何突出的优点。
所以,男人只会把她当做是玩物。
她需要给自己创造更多的自身价值,比如说工作能力。
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她放下咖啡,精神面貌俱佳,朝着陈宗辞露出标准的笑容,说:“早上好,陈总。”
周稚京今天一身标准的职场装束,蓝灰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扎了个高马尾,淡妆,整个人显得朝气蓬勃。
陈宗辞并没接话,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自顾叫了总助进来。
周稚京尴尬,立刻退了出去。
赶忙去会议室,将会议资料一一放好。
会议包含了两个部门,市场部和企划部。
市场部主管的人选待定,陈宗辞就监管两部门。
时间差不多,职员陆陆续续的进来。
免不了要碰上江津浩。
他昨晚上应该是在医院里陪了一夜,身上的衬衣都还有褶皱痕迹。
说实话,要没有那些人渣行为,江津浩也衬得上一表人才,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
瞧瞧跟在他身后,满脸娇羞的小姑娘就知道。
他在公司里,也颇受欢迎。
周稚京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侧走过,江津浩也没理她。
只是往后,两人在公司交集的场合,怕是会有很多。
会议在十分钟后正式开始,周稚京坐陈宗辞边上,做会议记录。
整个会议都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从陈宗辞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周稚京察觉出每一个人身上像是自带松紧带,瞬间绷直,并各有各的紧张。
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
其中有三个项目方案全部驳回,三位小组长被陈宗辞直戳短处,颜面尽损。
结束时,没有一个人是笑着出去的。
等人走光,陈宗辞还坐着。
周稚京也不敢动。
没一会,傅汀又发来信息,【要不要我帮你曝光?说不定陈宗辞会给你转正?】
周稚京截图,想把信息发给陈宗辞。
傅汀的信息又进来,【晚上十点禧瑞酒店2022号房,你不来试试看。你可以发给陈宗辞,试试他会不会为了你,不顾曝光跟我斗。】
傅汀丢开手机,恶狠狠的冲着身后的人骂了句娘,“你疼死我算了!”
昨夜他同陈宗辞谈判,一句话没说,先被摁着揍了一顿。
陈宗辞打人极狠,要不是贺二小姐及时的一通电话,他以为自己要被打死。
今早贺二小姐亲自来看他,并告诉他,“打狗要看主人。一人一次平了,你真想报复回来,以后再找机会。”
为了弥补,今夜的慈善晚宴带他一起出席。
贺二小姐是贺老先生最疼爱的女儿,也是能力最强的一位。
她绯闻很多。
但真正待在身边最久的,除了傅汀,还有另外一位。
傅汀不是不怕陈宗辞,诚如贺二小姐所言,打狗看主人,他跟周稚京都是狗。
但他自认为比周稚京厉害多了。起码他在明面上,周稚京这条狗都上不了台面。
好不容易到了他的地盘上,他不会就这样轻易饶了她。
周稚京抱着胳膊,坐在餐桌前,手机就放在面前。
五分钟前,她给陈宗辞打了电话,对方没接,她连着打了三次,得来他的一条信息,叫她安分。
周稚京无法安分。
傅汀那架势,今夜他们两个,非得死一个不可。
她急切的需要陈宗辞的帮助,可她急切的样子,又丑陋至极。
她让自己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保姆阿姨将燕窝,送到她手边的那一刻,她恍然惊醒,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包养起来的情妇,见不得光,住在这金子镶成的笼子里。
傅汀这般轻视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就是一只鸟,一只随时可以被抛弃,连自我保护都做不到的鸟。
她一下叫住阿姨,说:“我燕窝过敏,这个给您吃吧。”
保姆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这人大抵是天生穷命,这样的好东西都吃不进。
保姆撤走燕窝。
周稚京抬起手捏住眉心,手机再次震动,她瞥了眼,是林序秋发来的信息。
就发了个定位,【三点,不见不散。】
周稚京思考了足足十分钟,给陈宗辞发了信息,问:【我下午可否出门?表姐让我给她带东西。】
陈宗辞:【可以。】
他虽然答应,但周稚京还是有顾虑。
她现在猜不透陈宗辞这个人,但可以确定,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但他也绝非是因为喜欢她。
她下意识的点开邮件,又重新将之前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看了一遍又一遍。
快两点的时候,她上楼换了身衣服,跟保姆阿姨说了一声,就准备出门。
保姆送她到门口,专属司机已经等在外面。
周稚京自觉上车。
半山上都是私人领域,徒步下山的话,她今天谁都不用见了。
进了市区,街上往来的人很密。
司机把她送到港汇城。
“您逛完了给我电话。”司机递上名片。
周稚京略微松口气,还以为他会跟着呢。
她接过名片,微微一笑,说了声好。
距离三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周稚京先把东西买齐,港汇城很大,她逛了一个钟,累的小腿发酸。
陈雅雯要买的东西很多,还让她去LV买了一只包,进香奈儿买了一套衣服,在蒂芙尼买了一款手镯。
濒死的感觉不好受,周稚京觉得冷,这种冷是从地底下来的。
她的脚踝,她的手腕,她的腰。被看不见的冰冷锁链缠住,将她往下拖拽。
陈宗辞带着温度的声音,在这一刻,有着极大......
“你不是想发财吗?我们那么熟,我一定给你机会。”
他当然不会给她机会发财,他只会让她万劫不复。
在这种人面前,服软是没有用的,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那就只能硬刚。
周稚京攥紧拳头,一点一点的把腰杆挺起来,对上他的目光,说:“华瑞的小三爷在五楼,是你们场子的贵宾。我现在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要是让他知道,你动我一根手指,我怕你保不住现在的位置。”
“既然翻身了,就好好保住自己的地位,别搞报复那一套。我现在跟你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周稚京心跳得飞快。
她直视傅汀的眼睛,拿出自己全部的气势,企图让他相信,让他害怕。
傅汀脸上没有表情。
他把头发剃成了板寸,人精瘦,脸部轮廓就特别的明显,线条比以前要刚硬粗狂不少,这两年应当是没少吃苦。
身上的文弱气没有了,黑色的衬衫包裹着肌肉。
露出的锁骨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他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细而不小。此刻,正阴恻恻的看着她。
他抱着胳膊,倏地一笑,往前一步。
周稚京往后,背抵在了墙上,无路可退。
“华瑞的小三爷算什么东西?这里是澳城!任何权贵到了这里……”他停顿了一秒,扬手,狠狠一拳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整个人逼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抬高,让她的脖子和下巴几乎成一条直线。
他盯住她的嘴唇,一字一句的说:“在我眼里,都是肥猪。”
周稚京眼睫微颤,感受到了他身上很强的匪气。
混这种场子,气场要够硬,才能震慑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周稚京这种小小剂量,根本骗不到傅汀了。
“赌不赌?”
她用力咽下口水。
“不赌就让我打一顿,自己选。”
他松开手,周稚京差一点顺着墙根坐下。
傅汀的手下从卫生间里拿来了她的筹码袋子,直接丢在了她的脚边。
其实她根本没得选。
除非,她现在就把陈宗辞搬下来。
她强作镇定,弯身将那些筹码捡起来,说:“你不是要创收吗?”
傅汀挑眉,“怎么?”
“我这五十万,在这个场子里不过是小意思。你带我上五楼,我帮你从小三爷手里掏钱,你要多少,我帮你弄。他可是华瑞的继承人,华瑞的资产有多少,你算过吗?”
傅汀眯了眼。
周稚京以为他有所松动,捏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继续蛊惑,道:“绑住了这只肥羊,定期来几回,对你的场子没有坏处。你的野心,难道就只满足于管这一个娱乐城?你就不想再往上走一走?”
傅汀嘬了下牙,转不走到她身后站定,说:“你别说啊周稚京,你这话说的真有道理。”他抬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人凑到她耳侧,“你当初好像也是这么哄骗我的哦。”
话音未落,周稚京只觉腿上一阵尖锐的疼,顷刻间,她便一下跪在了地上。
紧跟着,傅汀的手摁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将她的脸摁在了地上。
“屁股翘着。”他冷声说。
显然,现在的傅汀,油盐不进。
他就单纯要报复她,给自己出气。
他单脚跪下来,揪住她的头发,将她领起来,“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旋即,一掌打在她后脑勺上,“我他妈用你教我做事?!”
他打的极重,周稚京的脸直接撞在了地上。
她觉得鼻子一热,温热的血液从鼻子里留下来。
接下去的路程,两人相安无事,再没说话。
到达恒隆会馆,是下午两点。
赵秘书提前打了电话,预定了休息室,提供给陈宗辞休息。
林序秋的父亲大概要下午三点才到。
赵秘书在微信上给了她所有流程,周稚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先去跟会馆的工作人员交涉,去看了一下房间。
没什么问题,就带着陈宗辞过去。
恒隆会馆很大,除了有高尔夫球场,还有其他有趣的项目。
比如,骑马,射击等。
会馆的休息楼,设在高尔夫球场附近,大落地窗外,就能看到保养得宜的绿色草坪。
走廊有点长,周稚京拿着拎着东西走在前面,陈宗辞双手插在口袋,不紧不慢的跟着。
她身上的裙子没换,腰部曲线,被轻纱外套遮住,朦朦胧胧,但依旧能看出来,她腰臀的完美弧度。
这不是天生就有的,必然是后天下了苦功夫,练出来的。
陈宗辞的眼神晦暗不明。
终于到了休息室门口,周稚京推开门,“到了,陈总。”
陈宗辞淡声问:“衣服准备了吗?”
“都备好了。我刚才联系了林主席的助理,说是林主席还有另外的私事,可能会晚半个小时。您还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嗯。”他走进去。
周稚京站在门口,说:“我在外面候着,您有事给我打电话。”
“有地方洗澡?”
“有,我刚才问过了。”她身上酒气重,需要整理自己。
但她不能跟他同在一个房间里。
陈宗辞没再说话,已经解了衬衣扣子,在他脱下之前,周稚京关上了房门。
她望着这长长的走道,有点腿软。
她刚要离开,手机响起。
是陈宗辞的来电。
“把我删了?”
周稚京开始往回走,故作不知,“是吗?我没注意。”
“那天自己玩的如何?”
周稚京每一步都踩的很稳,只是走廊上的空调力度不大,阳光隔着玻璃洒在她身上,很烫。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隐隐冒汗,她的脚步不由变得更快了一点,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周稚京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陈宗辞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回来。”
周稚京的脚步不停,整条走廊上都是她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响。
凌乱的,急促的。
尽显她此刻慌乱的心理。
她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直到走出那条长长的走廊,站在庇荫处。
头顶空调冷风从头顶侵袭而来,铺洒在她皮肤每一寸,刚刚的那种炙热烦躁感,逐渐被驱散。
会馆的工作人员过来,“周小姐,您的休息室在这边。”
周稚京稍稍回过神,她看了一眼手机,通话早就已经结束,不知道是她自己挂断的,还是陈宗辞挂掉的。
空调冷风让她脑子清醒了几分,端正了精神面貌,跟着对方工作人员走。
作为陈宗辞的助理,待遇要比普通职员要好一点。
今天,陈宗辞就带了周稚京一个。
给的待遇,是赵秘书的待遇。
房间只有陈宗辞那间的四分之一,但也足够大,跟星级酒店的标准套房差不多。
卫生间里,还设了按摩浴缸。
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摆着各种精油香薰。
周稚京蹲着仔细研究了一会,原本只想随便冲个澡,最后给了自己半个小时,享受一下赵秘书的待遇。
按摩浴缸真的很舒服。
享受待遇的同时,也激励了她,任何时候,能力都该是第一位。
像赵秘书那样,以后陈宗辞走多高,她也能跟着往上走。
陈宗辞今天喝的有点多,又站在门口吹了一会风,现在头疼的要命。
他戳穿了周稚京的谎言,但也没打算听她的辩词,推门下车,指使她上楼给他煮醒酒汤。
开放式的厨房,纤尘不染,没有开火的痕迹。
极简风的装修,灰黑色为主旋律,没什么温度的家。
周稚京的姑父酒局很多,最拼的时候,一周里有五天都在喝酒,由此她的姑姑有特别的醒酒汤秘方。
周稚京依样画葫芦的煮了一碗。
客厅里。
男人敞着腿,坐在沙发正中间,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
一周过去,锁骨上那点暧昧痕迹,已经淡的看不见了。
周稚京真希望,自己的记忆可以跟这些痕迹一样,彻底消失。
她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说:“您早点休息。”
这是准备告辞了。
陈宗辞支起脑袋,看到冒着热气的汤水,大爷一样,说:“帮我吹凉。”
“趁热喝效果好。”
“你先喝一口我看看。”
刚出锅的,这会喝,指定要烫掉一层皮。
周稚京蹲下来,用手对着醒酒汤扇风。
逆来顺受的,格外乖巧。
浅蓝色的衬衣,领口用深色的带子系的很紧,打了个蝴蝶结,像一份礼物,送上来让人解开。
陈宗辞盯着那朵蝴蝶结,问:“今年二十四?”
“是的,陈总。”
“周zhi京,哪个zhi。”
他是在明知故问。
周稚京望向他,回答:“稚嫩的稚。”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周稚京兢兢业业的扇了五分钟,将醒酒汤端过去。
陈宗辞接过,尝了一口,并不好喝。
他不说走,周稚京就走不了,只得在旁边候着。
陈宗辞嫌醒酒汤难喝,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紧着眉头,让她倒水。
周稚京送上水。
他一边喝,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膜补了吗?”
表面的平和,由这句话撕碎。
周稚京平静的说:“我以为您给了五万,这件事就算了结,且永远不会再提。”
“陈总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陈宗辞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她,漫不经心的朝她看了一眼,偏是不说一个好字。
他将水杯放下,发出细微的响声。手肘抵在膝盖上,冲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蹲下来。
周稚京犹豫两秒,还是蹲了下来。
顺从才能挣脱。
陈宗辞侧过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他伸出右手,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到眼皮子底下。
他动作不轻,周稚京双手无意抵在他的膝盖上。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气息缠绕在一起,在这样静谧的空间下,生出丝丝暧昧。
周稚京不自觉的收紧手指,隔着西裤的布料,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腿部肌肉的坚硬。
她的呼吸和心都乱了。
他深谙的眼眸里,藏着要将她撕碎的野性。
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一切。
陈宗辞松开手,神色恢复如常,淡声说:“去开门。”
周稚京站起来,却腿下一软,不偏不倚的摔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唇擦过了他的衣领,鼻子蹭到了他的脸颊,手往上压了几寸。
陈宗辞没动,只是侧过脸,气息洒在她脸颊上。
痒的让人心惊。
周稚京迅速的从他身上站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去开门。
门外的女人,在看到周稚京时,感到意外。
“怎么是你?”
周稚京将人请进来,说:“我是陈总的暂用助理,陈总喝多了。”
来人是陈宗辞那位青梅,林序秋。
在这之前,两人已经见过了。
周稚京趴在车窗上,仰着脸,死死盯着外面的男人。
她紧抿着唇,唇角微颤,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一直绷着的神经,在听到车锁的瞬间,直接被击溃。
身体里越演越烈的燥火,让她临近发疯的边缘。
她看着男人唇间的橘色火光,忽明忽灭,烟雾散在车窗上,隔在外面。
他们就这样对视。
她看着陈宗辞手里的烟一点点燃尽,看着他弯身将烟头摁灭后,丢进附近的垃圾桶,然后上车。
在他上来的瞬间,她飞快的拉开车门,她要在这个空挡里脱身。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
冰冷的声音缠绕而来,周稚京人已经离了车,但她的脚被钉在了车边。
她感到窒息,她确实跑不了。
除非,她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姑姑家。
意味着她要放弃这里所有资源,可凭什么呢?
她不会走,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只当个见不得光的工具的地步。
她瞥见座椅上自己的包,假装要坐回去,然后拿了包就跑。
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又回头看一眼那辆车,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陈靖善的号码。
电话接通。
周稚京:“陈靖善,快救救我!”
“冷静一点,发生了什么。”
“说不清,你先来接我好不好?”她的声线浮动,急切,带着乞求。好似将陈靖善当做仅有的依靠。
陈靖善沉吟几秒,“你先报警,发给我定位,我过去。”
“你快一点!”说完,周稚京停下来,给陈靖善发了定位。
陈宗辞的车没有离开,照旧停在原来的位置上,像藏在夜色里的怪物,随时随刻会朝着她扑过来。
周稚京朝外走,她要去人多的地方,这样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这样,陈宗辞总不可能再做出过火的举动。
她的身体很燥热,心慌到气都喘不匀。
她甚至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她只希望陈靖善可以快点到。
如果今晚一定要有个男人,她也希望这个人是陈靖善。
只能是陈靖善。
等待的过程中,她给林序秋也发了定位,【林小姐,陈总被霍老先生灌醉了,您最好来一趟。我看到有人给陈总介绍了女人。】
信息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夜风夹杂着热气,一阵阵扑在身上。
周稚京掌心里都是汗,鬓边有汗珠滚下来,滞留在下巴上。
身上皮肤布着一层细汗。
太难受了。
当她接到陈靖善电话时,看到陈宗辞的车子朝这边开过来。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快速的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她尽量走在暗处,想把自己藏起来。
“你在哪里?”
陈靖善的声音如一支镇定剂,让周稚京焦灼的心绪,稍稍得到平复。
她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见到最醒目的牌子,“我在红月亮对面。应该一眼就能看到,你到了吗?”
话音未落,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喇叭声,还有急刹车的声音。
周稚京吓了一跳,转过头的瞬间,就看到那辆布加迪,强行的调转了车头。
逼着其他车给他让行。
这里是不允许掉头的,整条道都是双黄线。
正好,陈靖善的车堪堪在周稚京身侧停下。
喇叭声此起彼此,刺激着周稚京的神经,许是心里作用,她觉得那辆车刺眼的远光灯,故意打在她的身上。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顺手把手机关机。
车内的冷气,冲散了她身体的热。
后面又传来一阵巨响,好像是撞车了。
下一秒,陈靖善的手机就响了。
周稚京的汗毛瞬间竖起,她有预感这电话是谁,她立刻抓住陈靖善的手,她的手很热很热,热的陈靖善有些心惊。
她的眼眸含春,“靖善,可以不要丢下我吗?我好像喝错酒了。”
陈靖善的手机铃声,就像催命符,不断追击。
陈宗辞坐在车里,他的车子被路怒症的故意撞了。
他坐在车里没动,在他给陈靖善的手机,打第二次电话的时候,接通了。
电话那边跟他这里一样的吵,连喇叭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陈宗辞说:“小叔,我在西子路撞车了,不知您是否有空过来接我一下。”
“西子路?”
陈靖善现在就在西子路,他顺手打了转向,准备靠边停车。
周稚京一把抓住他的小臂,手指用力,不想让他停下来。
可陈靖善还是停下来,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只是手腕,即便这个时候,依然还是避忌的。
他说:“正好我也在附近,我过来看看。”
“好。麻烦小叔了,你知道奶奶不喜欢我开这种车,要是让她知道我出了事故,有得生气。”
“明白。”
挂断电话。
陈靖善将车停好,周稚京眼神黯淡了几分,提醒道:“这里禁停。”
“没事。”他没有熄火,打了双跳,“你在车里待着,我去看一下。”
周稚京抿着唇,还是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并不想让他去。
眼巴巴的看着他。
陈靖善只摸了下她的头,还是没有余地的拉开她的手,就这样下了车,朝着事故点走过去。
此时,陈宗辞仍坐在车里,车边有两个花臂的大哥,撸着袖子正在骂人。
嗓门很大,飙的是方言。
从当下的情况来看,确实是陈宗辞先违反了交通规则。
但这也不是对方故意撞上来的理由。
陈靖善立刻上去交涉。
他人斯文,态度也还可以,花臂大哥略微平和了一点,说:“你看看嘛,这车怎么开的?这种情况强行转弯,素质呢?开豪车,就能没素质了?马路他家开的啊?”
“抱歉,你稍等一下。”
陈靖善敲了敲车窗,示意陈宗辞下来说。
陈宗辞推门下车,朝着花臂大哥淡淡扫了一眼。
身上那种矜贵傲慢,俨然没把眼下的一切放在眼里,包括大哥的花臂。
陈宗辞卷了袖子,说:“我有点事要掉头,违反交通规则我认罚。有摄像,都会给我拍的清清楚楚,用不着有些人行侠仗义,故意撞我车。将五分钟的事情,拖成五十分钟。”
陈靖善:“报警了吗?私了还是?”
“走正常程序。”
很快交警就过来了,等交警拍好照片,车子靠边停。
陈宗辞看到停在不远处,打着双跳的车,对陈靖善道:“奶奶还在等我,这车我让人来处理,我坐您的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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