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童意可的泪水,陆应淮的心中闪过一丝惊慌,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他慢慢起身,墨黑色的瞳孔变得更加幽深。
过了一会儿,神情冷凛地将绑着童意可手腕和脚腕的丝带解开,一言未发地走出了房间。
他虽然恨童意可,但还是见不得这个女人流泪。
陆应淮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亲吻这个女人。
三年前,她抛弃自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报复她的。
然而看着她那样弱小无助的躺在床上,自己心中居然生出了些许怜惜。
看着她的眼泪,又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他不禁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声。
童意可见陆应淮离开了,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她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娇小的身子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那么无助。
她向来不是喜欢哭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了陆应淮,自己已经流了多少眼泪。
……
“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少爷说了,您不能离开这里,您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们说。”
童意可刚到门口,就被保镖拦了下来 ,看着他们人多势众,她也不敢贸然出手,只能悻悻的回到房间里。
她被“囚禁”在这里三天了。
这三天,她没再见过陆应淮。
如果不是每天都被困在这所公寓里,她仿佛觉得那天的事儿是一场梦。
这几天,每天都有佣人来照顾她,只是她们都说着法语,童意可听不懂。
房间里也有各种娱乐设施,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也可以和外界联系,唯独出不了门。
父亲打电话给她,问她去哪里了?
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说过几天就回去。
她颓然的躺在沙发上想着,陆应淮到底要做什么?
夜里。
陆应淮终于回到了公寓,带着满身酒气。
这几天他的思绪一直很复杂,不确定自己是怎么想的,一直在有意躲避着童意可。
却不肯放她回去,一直留着她,仿佛这样她就还是自己的 。
今天喝了好些酒,抑制不住的想来找她。
陆应淮轻轻走进卧房,看见床上熟睡的女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自己为了她夜夜失眠,而她却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心安理得的入眠!
他带着几丝怒意的往床头走去。
然而,在微弱的光亮中,看见童意可恬静的睡颜后,心中的怒火又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自觉的用手轻轻勾勒她精致的五官。
看着眼前的女人,在酒精的催使下,渐渐俯下身来,狠狠地啃咬着她的唇。
睡梦中的童意可感受到了唇部的痛感,一股苦涩的酒气弥漫在自己的口腔中。
她微微睁开了双眼,就看见陆应淮近在咫尺的脸有点泛红。
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伸出双臂勾上面前这个男人的脖子,热烈地回应他。
陆应淮见她这个反应,嘴上的力道松了,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开始与她缠绵,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
过了好久,童意可感觉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男人的气息紧紧围绕着自己,身体也渐渐开始发烫。
她似乎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顿时睁大了双眼,伸手用力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然而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陆应淮狠狠地吻着她,似乎要将自己这三年的痛苦和思念都融进这个吻里……
童意可挣扎不过,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
就在她要放弃挣扎时,身上的人却没了动静。
童意可这才有了反应。
她轻轻喘息着推了一下身上的男人,陆应淮却还是一动不动。
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知道他是醉酒睡着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身上的男人推到旁边。
打开了床头的壁灯,昏暗的光线瞬间洒在陆应淮英俊的脸颊上。
陆应淮高大健壮的身子占了一大半床,满身凌乱地倒在床上。
童意可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陆应淮的脸颊,觉得心脏砰砰直跳。
三年过去了,居然还能再见到他……
清晨。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到床上,晃醒了熟睡中的陆应淮。
陆应淮从宿醉中醒来,头闷痛得很。
他想伸手揉一下太阳穴,却发现旁边有人压住了自己的手。
他转过头来,就看到了童意可安静的睡在自己怀里。
他的脑袋开始模模糊糊的回忆。
昨天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会和童意可睡在一起了?
感觉到自己上半身赤裸,他心头一惊,自己不会对童意可做了什么吧?
忙用另一只手掀开被子,然后松了口气。
还好,裤子还在,童意可也穿着衣服,应该没有发生什么。
只是,为什么自己没穿衣服?
难不成昨天自己和她刚做到一半,就睡着了?
童意可也被他的动静吵醒了。
昨天晚上,她正抚摸着陆应淮的脸颊,他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童意可心中一惊,以为被他发现了。
结果,他直接跑到卫生间去吐了,最后竟然又倒在卫生间睡着了。
童意可将他沾有呕吐物的衣服扒下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扶回了床上。
给他擦洗了一下身子,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就躺在他旁边渐渐睡了过去……
四目相对,再加上陆应淮上半身没穿衣服,童意可在他怀里,可以看到他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看着他壮硕白净的身子,童意可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陆应淮轻咳一声,似乎在掩饰尴尬,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响起。
“童小姐还打算压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童意可回过神来,急忙起身。
陆应淮这才抽出了手臂,活动了一下胳膊,还有点麻了。
然后起身径直地走向了浴室。
看着他裸露的上半身,童意可下意识的咽了一口水。
三年过去了,感觉他壮硕了不少,肩宽腰窄,腹部的腹肌以及人鱼线清晰可见……
陆应淮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又去衣帽间换好衣服。
见童意可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身上,来了兴致,戏谑的对她说道,“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