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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奈

白板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公司派给我要回曾经送给出房屋的任务的展开,我的命运也伴随着房屋主人的死开始了改变。

主角:洛长河   更新:2023-01-20 0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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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长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凡奈》,由网络作家“白板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公司派给我要回曾经送给出房屋的任务的展开,我的命运也伴随着房屋主人的死开始了改变。

《凡奈》精彩片段

凡奈很少有朋友拜访,而我又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去探访他。循着上级叮嘱的地址,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凡奈的家,轻敲带着铁锈又略有油漆味的门,一个年龄有些高、身材矮小、有残疾的老人把门缓缓地抽开一道只能通过半个身子的小缝,通过门缝我不经意地瞥到了他身后屋子的格局。家里很小,只留的一张床、桌子、小凳子、与一个类似于猫窝大小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窝上面有一只有些像狗又有些像猫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动物,我习惯地扬起自己脸上面对于上级或者是客户时候的社会化的假笑,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凡奈就问起来“上级派你来赶我出这间公司分给我的房子来了吗?”他说话的时候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过于沮丧身子也不由得抖动起来。他是知道我来的目的不是我嘴上所将要发射出的那种简单的慰问而是讨论将他赶出这间公司派给他公寓。我也似乎想起好不容易找到凡奈的家也并不是路途有些遥远或者说是道路不好走,而是在来的路上我就在不断地想着办法麻痹自己和不断地暗示自己。只是这样在做好了麻痹之后才准备轻敲那扇带有浓烈油漆味的生锈破门。不知出于什么也不知是不是要保护自己,我本能地回应道“您是公司的元老,我这样的小辈怎么敢指手本能地回应出去呢,不过是公司觉得应该对您的状况负责罢了。”我很好请回吧!凡奈的语气中带着很强的敌意。对于这种略带着敌意的态度,对我来说也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我一面应着凡奈的话接着往下说,一面又说自己站着太累还有些口渴想要进入屋内的伧俗要求。谈了许久之后凡奈还是将门打开,我进到室内又仔细地打量着室内的一切,一张桌子、床,还有椅子,一只躺在猫窝中的巨大老鼠。我既是感到恐惧又是感到诧异,恐惧于这只老鼠的巨大体型,诧异于为何凡奈能将其养成这么大。凡奈看我有一些异常便也解释道“只是和这个小家伙有缘便一直赡养着它。”让我不必如此也让我赶紧休整之后就滚蛋。我谢过凡奈的好意之后又在心里暗骂道真是个粗鲁野蛮又通了一点人情的混蛋。我接过他的杯子,但视线不由得驻足在一面墙上所挂着的一张三口之家的照片,里面的小男孩指着凡奈和他的妻子笑得很开心,而凡奈则是双手在胸前做着抗拒的手势,他的妻子捂着嘴脸上带着一抹微笑。我不识趣地说“您的妻子真美啊!那个小孩子是您的儿子吗?看起来不仅聪明还是一个开朗的孩子。”滚!!!立马给我滚出屋子!!!凡奈的眼睛通红,我也不由得狼狈地逃出了屋子对于凡奈的态度既是震惊又是愤怒。逃回我在市区当中不足三十平米的屋子,对于凡奈的态度我久不能释怀,而又对于自己的话反复的揣摩也思不出问题的所在,我不禁有些疑惑,疑惑的情感渐渐地在我心中化作一滴水落入湖面一样慢慢地荡开了波澜,而波澜终究会遇上岸而变成另一只能量而消失在湖面之上。我遵循着上级的指令又拜访了凡奈的朋友——常四海,摁响别院的门铃就见得一位老者,老者头有些秃的不像样子,又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你见过凡奈了吧?你喜欢他吧?他是个温柔的人对吧?”胖老头的话中流露出一种桃花太阳的感觉。我也只得本能地回应道“凡奈先生确实是个好人。”我应急性的对付着常四海的话,而又将眼睛不自觉地开始打量着别院和院内的布置格局,常四海的家相当的有气派——三层别墅还有着栽满鲜花的庭院和一口用来灌溉鲜花的水井仅此而已,这又不由得让我想起一段诗句“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我跟随着常四海的脚步缓缓地跬步于庭中,又聊起了凡奈。“你喜欢这些花吗?这些是我和凡奈以及他的妹妹弟弟一块种的,那张一块种花的照片他应该一直挂在墙上吧。”“什么!(我的语气当中略带着一丝慌张)那张照片不是三口之家的照片对吧?”“对啊,当然不是你不会对着那张照片说这是三口之家一类的话吧?”(常四海的回复冷漠且带着一丝玩味)我无奈地笑了笑只得一边作揖一边向常四海请求如何他能给我一些帮助,常四海倒也没为难我,只叫我买上一瓶牛栏山,天色渐晚且日落光销常四海又盛情难却地邀请我在这里过夜来商讨所谓的“救赎计划”。常四海的家里既没有小孩子的喧闹声,也没有女人的牢骚声,只有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所买来的牛栏山也只不过是常四海喜欢喝,我们并没有谈论到关于我的“救赎计划”,更多的则是谈到了我和凡奈年轻时很像的一类话和人生的话题等等。“你真的和凡奈很像外观像、性格像、说话的样子像”。“啊哈哈哈,是吗?”我一面搀扶着喝得醄酡大醉的常四海倚靠在沙发上,又一面简单地应付着他所说的话。“你觉得你的人生怎么样?”常四海有些失望地问道“不怎么样,很普通没有出彩的地方,也有些不普通,也有想出类拔萃的时候,但又面对强大的对手以及困难的处境选择退后。”我平淡地回答道。“或者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就躲在被子里面不敢出来,(常四海的笑声充满了整栋别院)人生就像王国维在《人间词话》当中所提到的一样分成了三种境界,好像什么都知道的高傲的日子,为了这个知道之外的事情而日渐衰弱的日子,还有就是找到知道的充满喜悦的日子,人就像一只总会吃不饱的野兽一样,一生都在寻找着能喂饱自己的肉体的物质和能够填满自己整个心灵的精神。”常四海的声音既带着一种威严又带着咂摸不透的深沉。我倒是觉得他说的话毫无道理,并且察觉出他的话似乎是套用了《月亮与六便士》当中的句子“人的一生都在寻找着一处,自己也不知道在何处的故乡。”但也只能一边称赞着他的才华,一边往他的碗里夹菜让他少喝酒多吃菜。其实在我心里人生就像老牛拉车一样,主人付给你口粮你只需要顺着主人所指的方向不断地用力就好了。明天我会和凡奈说的,今天现在这里睡下吧,我既没有孩子也没有妻子一直如此生活,便想有些人跟我聊天,我的一生都在追逐着一种能让我得到心灵永恒宁静的东西但又一事无成,我研习过佛法也信过基督这些东西既不能让我感到宁静,而让我陷入悟道而不能悟道的疯狂当中,对于佛法的苦修我实难容忍,对于基督教的愚昧我也不能全新的浸泡于其中。(常四海的声音中透露出悲伤与无助)我默不作声地听着他所说的话,又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大概与常四海的年龄相仿又比起常四海来说更加的沧桑,但对于父亲我也只说的是他很爱我这般说辞也就无话可说,父亲从我出生起就忙于生计而很少与我与母亲相见,母亲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淑女总是教导着我不要怨恨自己的父亲,也让我牢记父亲真的很爱你这类的话,对于这些我十分不解。等略长大便也知道我只是他的私生子,他有自己的家庭,母亲所说的爱我也只是每个月寄来一些能够满足我们母子两人的零用钱而已,等到母亲过世我也就再也没有亲人了。想到这里又借着酒力我便不由自主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常四海笑话着“我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像你的亲人了?”我擦拭着眼泪将头埋在了沙发里面就这样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再说话一直到了第二天,常四海开着自己的小车带着我又来拜访凡奈,常四海使劲地敲着凡奈的家门。只听见门内没有任何声音传出,而巨大的敲门声又引起了邻居得相当不满。一位暴躁的中年男子将隔壁的门几乎踹开的样子“说到别他妈敲了,你看不见没人给你开门吗?”男子长得十分健壮又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赞美道“他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充满了力量”。我迅速地从恍惚中反应过来连忙致歉又问道“多长时间没看到凡奈出门。”男子略带着一丝愤怒回答道“谁知道呢?可能已经死了吧,大概有四到五天之前的时间吧,最后一次见到他看见手里拿着一瓶毒鼠强,我记得我还问过他买这个干嘛,他说家里闹鼠灾,放一点老鼠药,谁知道老鼠到底是老鼠,还是他这个小老头呢?”说到这里男子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在那一刻短暂地失去了控制重重的一拳打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将男人打倒,常四海见到我将那个男人打倒之后便拉着我的衣服制止我,那个男人也有些恐惧,但又瞬间反应到自己的言语似乎有些太过激烈连忙给我道歉。我向身后的常四海说“还是报警吧。”警官很快就到达了凡奈的家门前,将门轻易地破开,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臭味伴随着门上的油漆味一股脑的直击面门而来。之间的凡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手上似乎抓着一张写满了潦草文字的纸,我还没来得及看完就被警官以斗殴的名义抓到了看守所,被拘留了几天之后,我又去见了常四海,他告诉我凡奈已经死了,死于老鼠药中毒且初步判定是自杀。而他养的老鼠则因为太过饥饿而啃食凡奈的身体也死了。凡奈的遗书上很简单又复杂得很,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将“财产给有需要的人吧。”听起来确实很明确,但有需要的人到底是谁呢?那些素不相识又流浪于街头的“懒汉”?还是那些也深患残疾却无钱医治的“可怜人”?再或者像我这样的而立之年然未能为子孙妻女所制备一件财宝的“机械人”?在我愣神的时候,常四海倒是谈起了他与凡奈的认识经历。“年轻时候的他,真是既对于演讲有着过人的天分,又是有着极端思维的天才;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在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与我一同代表着学校参加省级的辩论赛,而到了最后的决赛时论题是“正义是否存在”,这样的话题不禁引起了正方与反方的激烈讨论。”常四海说着说着也将我的注意力成功地拉入这件事情当中。“喂,想啥呢常胖子脑子不好使嘴也不好使是吧?”凡奈打趣地说到“没……没有只是在思考怎么为正义的存在解释出可能性以及如何说明……”说到这里凡奈就打断了常四海接着往下说下去的机会。“你以为正义真的存在吗?你倒是天真,正义这种东西就像上帝一样,你既不能证明它存在的确定性,也不能证明他不存在的必然性;一件事情既存在正义那么必然也存在着不正义,而人们总是希望存活下来的是正义,那些不正义的事情最终要被彻底消灭,正义的一方总是弱小的而邪恶的一方总是强大的为什么?”常四海有些懵便说的“什么为什么?什么时候正义战胜邪恶也要给出合理地解释了?”凡奈看着常四海听不懂上边说的话就嘲笑似的说“正义本身就是懦弱者为了掩盖自身的无能所想出来的最佳保护手段不是吗?”常四海对于这样的话也只是支支吾吾没办法反驳只留下的“别那么极端嘛凡奈,世界是美好的,你的人生也是美好的。”这类的话,同时常四海也意识到如果凡奈作为一辩提出这样的观点肯定会输,所以常四海只得灰溜溜的一头疼得厉害的借口先退出了比赛,果不其然的事情是凡奈确实输了比赛,但他的观点似乎刺痛了一些人,那些人在赛后疯狂地要求凡奈出面向所有人道歉,最终惊动了校方而将凡奈做出了留校察看的处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就如此吗?怎么不见你提到他的妹妹和弟弟?”我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常四海的回忆。“你是说他的妹妹和弟弟,一个患有轻微衰老症的可怜女孩,一个患有侏儒症的短命男孩,我还记得几个当时聊得很好,既是因为我没有以他们两人患有残疾而看不起他们,也是因为我是一位阔绰的公子,哦忘了告诉你了凡奈本身不是一个残疾人,是后来为了保护妹妹和弟弟与歹人打斗时被砍伤的,他的弟弟和妹妹在那次事件当中也死去了,在这之后凡奈与我就渐渐的远了起来。”说到这里常四海既是叹息又是有些泪眼婆娑。我告别了常四海但心中的疑问有就不能散去,对于常四海的说辞我并不买账,一方面是因为他在讲这些话时手中的小动作让我认为他在说谎,又因为对于凡奈为什么残疾做了极其模糊的处理,让我感觉到常四海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我又找到了上级那个看起来十分油腻年龄与常四海和凡奈相似的老头,老头一面不屑地说到“三分钟,想问什么年轻人。”当我提出常四海与凡奈的关系时老头的感觉相当恝然。“什么常四海?我既不认识他,也不与他熟识,凡奈也不会有这样富有的朋友吧?”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这老头是在开玩笑还是确实常四海这个人不存在。


我又诘问老头“就是那个胖胖的有些秃头的老头。”老头傲慢地回答道“你是说李璁荣吧,在我印象当中李璁荣确实与凡奈在很久之前有一些交情,但不知后来以何种原因就渐行渐远了,而且李璁荣也并不富有他从开始就是一个“伪富豪”靠着蒙骗拜金女度日,从大学时期开始就如此,他曾经确实与凡奈参加过辩论赛,但辩论的不是正义是否存在的话题,而是生命是否应该作为生活的载体,在这场辩论当中凡奈大放厥词,而作为副手的常四海却将论题带偏而导致了最后学校队伍的失败,再是凡奈的弟弟也因为不知名的诬陷而死于自杀,起因则是有学生举报其在学院当中欺凌同学收取保护费,校方不假思索地就将凡奈的弟弟开除,也不听凡奈弟弟的解释,就这样凡奈的弟弟不久就借口出家门透风,而死在了附近的小巷子当中,听得当时的警官解释,凡奈的弟弟死之前浑身有多处钝器所伤也有搏斗的痕迹,但是法官最终还是判定为凡奈的弟弟是自杀,从那以后凡奈就不再就读于大学,而酗酒从事起了社会工作来赚钱供养妹妹。”“我很迷惘,我不清楚这个老者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常四海的话似乎从一开始就不能被相信,如果是假的这个老头到底为什么用这种谎言迷惑我呢?”老头又一次开口了“到时间了,你快走吧!”我被强制地赶出了他的办公室,带我进来的小领导也只是冷漠地说到“怎么这对你收回那栋公司的住址有帮助吗?”我连忙摆手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到“几乎没有帮助”小领导一边微笑着一边说着“可要尽快地收回来哦,要不然怕是你很难在这里继续进行工作了。”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而不是在恫吓我,这样的官场笑面虎处处可见,他们对于上级是温柔的小猫,对于平级是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对于下级就是张着大嘴的狮子。我的疑惑存在于那张神秘的遗嘱当中,如果真如那个老头所讲的我实难相信常四海的言辞。但从老头的话中也透露凡奈的妹妹还活着的这条关键消息,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疯狂地寻觅着凡奈妹妹的踪迹。凡奈的妹妹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从凡奈独居开始就没了音讯,而那个不知名字的大领导老头又很难见到,我又不得不去找了常四海。我轻按着门铃只听见常四海慢慢悠悠地说着“来了,来啦。”常四海见到我有些惊讶又有些惶恐轻声地问道“你知道我不是常四海了对吧,我骗了所有人。”我并没有很生气只是对于他的态度有些意外,他居然如此坦率地承认了从第一次见面就在欺骗我的事实。“你为何……”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背负罪恶与痛苦的人,没必要将自己的痛苦传授给别人,也不需要将罪恶说给别人听,而使其与你一同被束缚。”他的话语当中带着低沉也带着一丝悲哀,我刚想开口再次提问就被他又打断。“我既是杀人犯又是罪不可赦的懦夫,因为我的过失而导致了凡奈弟弟的意外死亡——在辩论赛的过程当中,对手以我的性命让我在其中作梗使辩论赛顺理成章地输掉,此事引起了我与凡奈的争吵,争吵的内容也被凡奈的弟弟听见了,为了替我打抱不平凡奈的弟弟与对手私下觌面,等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凡奈的弟弟已经死在了小巷子当中,又畏惧于对手的权力我在法庭上只是沉默一句话不说,是我害死了他。”我不明白其中的感情不合时宜地安慰道“每个人都是鼠疫的患者,都会不经意地将鼠疫传染给别人。”这里我偷了加缪的《鼠疫》当中的话,略带着一丝侥幸希望着他不知道这段话。“请……不要……劝我了,我的手机里面有……”话还没说完常四海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地呜咽着“不用……用救我.我的死罪有应得……”等到医生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初步断定为心脏痉挛急性导致的直接死亡,就这样他死了。我甚至连他的真名字都不知道,他倒底叫做常四海还是叫做李璁荣。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之下我拿走了常四海的手机,里面有着一张照片和一段备忘录的遗嘱。说是遗嘱倒不如说是几段随笔写出来交代后事的文字

亲爱的朋友,我叫常四海是一个来自偏远山村的孩子,我的父母在进城的时候将我丢在了城区当中自此我变成了孤儿,后来被李氏夫妇收养之后就改名叫做了李璁荣。但我实在很难接受这个名字在与人交往之时还是会用常四海这个名字,只有在李氏夫妇与我共处之时我才叫做李璁荣,李氏夫妇很有钱家里的别院就继承于他们,但很不巧的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李氏夫妇就因为流行疾病而双双殒命,而我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他们的财产,在外人看来大抵上是我害死了李氏夫妇而侵占了他们的财产,因为我到这个家中没多久他们就死于疾病实属蹊跷,便有些人开始造谣我是一个“伪富豪”专骗拜金女的流言来败坏我的名声,不久我考上了大学认识了凡奈也认识了他的弟弟和妹妹,之后关系越来越好就邀请他们到我家中来玩。李氏 夫妇不喜欢花花草草就将院中堆满了一些用不到的杂乱物品,我们一起将那些杂乱的东西全部清理掉,在废墟当中发现了一只濒临死亡的老鼠,凡奈的妹妹发了善心与凡奈和我商量之后就要将这只老鼠带回家中赡养,可这只老鼠没到家中就死掉了。我们在废墟之上种满了花草,我还在凡奈与弟弟和妹妹都没注意的时候拍下了那张快乐的照片。若是一直如此幸福我便也不会留下这段文字,我因为辩论赛害死了凡奈的弟弟,又因为在法庭之上的沉默伤害了凡奈与妹妹的心。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觉得你很像我,像我一样一事无成;像我一样是个懦夫。直到你一拳击倒那个年轻人之前我对你的印象都停留在这上边,我才意识你不是懦夫也不是一事无成的社会渣滓。你是反抗者,你敢于反抗世界的不公,也敢于反抗强者的压制,你是鲁迅笔下的强者,而我则是鲁迅笔下的弱者。那有形的一拳重重地打在青年男子的脸上,无形的大炮却将我的心门轰开。我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我不应该再继续如此懦弱下去,我幻想着凡奈开门的那一刻直接将双膝献给他,但等来的只是扑面而来的腐臭味与老友尸体匍匐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还有那只老鼠它贪婪地吃着老友的尸体,但走近看去他不是在吃老友的尸体,而是在给老友放血不知是从哪个国家学来的古老医术,居然相信通过放血就能拯救老友于濒死之间。我抓起了那只老鼠发现并不是真正的老鼠,而是一只拥有机械骨架的超大老鼠,警官只是说到“先生请将这只老鼠交给我们警方处理。”我相当配合地将这只机械大鼠还给了警官,那只老鼠在脱离我手中的时候突然发难地逃出了房间不知道了踪影。我趁着警官注意力都在那只老鼠的身上时偷偷地将凡奈手中的遗嘱揣进了衣服口袋里,我知道这样是不道德的但遗嘱的内容我想一个人偷偷地分享,只是希望在遗嘱当中可以发掘出最后老友的谅解,而我一直没有胆量打开将其藏在了我的抽屉的夹层当中。另外我又单独立了一份遗嘱与其放在了一起,只是希望我的灵魂在下地狱之前可以再见到一次凡奈并与其深深地致一声歉。照片上是他与凡奈的合照,凡奈那个时候没有残疾看起来相当帅气,只是常四海在里卖弄有些扭捏,他的假笑看起来相当不和。

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发了疯似的在别院中寻找着抽屉和抽屉的夹层,终于在警官走后的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找到了两封遗嘱,一封是凡奈的一封是常四海的。

立遗嘱人凡奈,男,54岁,江霖省沙县人,住本市珠海街峰路巷5号

我既无子女,兄弟又因事故而早亡,唯一的妹妹又与我断了联系,我很是心痛。濒临年老而无亲无故的伤痛,我决定食用毒鼠强自杀,我余下的财产有一只机械老鼠和几本限制的杂志和一套老旧的公寓,这些财产我都将无偿的赠与凡莎。请尊重死者的尊严和生者的权利,不要再查。

立遗嘱人:凡奈

遗嘱很短,里面也不曾有所谓的原谅与被原谅的因素掺和在一起,怕是到最后凡奈已经把他这个朋友忘记了吧,可笑的就是这个已经被他忘记的朋友发现了自己的尸体,并且还在生命的最后恳求着能得到罪恶的救赎,我一面不解一面为常四海感到惋惜。

立遗嘱人常四海,男,53岁,江霖省沙县人,住本市泰山街16号

我是一个有罪的人,为了赎罪我一生都没有娶妻也没有生子,只是在暗处默默地关注着凡奈祈求着这么做能减轻心里的罪恶感,但时间久了就发现,自己的罪恶感陷入了异常的疯癫,它沿着我的精神布满我的全身,使我分不清我是常四海还是李璁荣。我的宅院将赠与凡莎剩下的钱财与一切都将赠与那个最近与我来往很近的年轻人。请死者尊重的尊严和生者的权利,不要再查。

立遗嘱人:常四海

遗嘱当中提到的凡莎就是凡奈的妹妹吧,我想循着凡莎的名字找到他的住处,但根本找不到这个人曾经存在的痕迹,她离开了这里对吧,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我心里这么想到。我也不曾停止对于凡莎的寻找,我又去见了那个大领导老头,老头的态度还是有些不温不火。“你来了,坐下吧有什么想问的,我听说李璁荣死了对吧。”我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李璁荣的死不是偶然的死亡吗?”“哎哎哎,他的死亡肯定是偶然的别瞎想。”老头突然警觉了起来。我也只能赔笑来打消他的顾虑“怎么会,我只是来向您问问凡莎的去向,并不敢来给您扣帽子的。”“凡莎?谁是凡莎?哦哦哦,是哪个有着衰老症的小女孩吗?要是不出所料早应该死了吧!你去看看北山的墓地是不是有她的墓碑吧!”


老头的话中带着强烈的嘲讽味道,我强压着来自内心深处的愤怒摔门而出。我想到了凡莎若是死了我也应当代表着其哥哥与常四海去探望一下,毕竟对于凡莎来说命运实在是不公平。我坐了十多个小时的大巴终于到了北山的墓地。“其实北山根本没有墓地,而是开始有人将已过世的人埋在了北山作为了开头,其次就有人造谣说北山是埋葬已过世先人的风水宝地,就这样北山才慢慢地成了墓地。”刚到达北山墓地的门口就听到门卫的大爷在那给年轻的女子津津有味地讲着北山墓地的来历,我径直的绕过门卫大爷进入了北山墓地,找到了守墓人的住处,便要求他带领着我去到凡莎墓碑前。守墓人只是慵懒地挥了挥手说“什么凡莎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麻烦,不要来找我了这里没有凡莎的墓,也不记得有姓凡的在这块买地皮给后人当墓园的,快走开别耽误老子睡觉。”不得已我只得将仅剩的一百元和一包名牌香烟,以一种送礼的方式送给了这个守墓人,守墓的人也不含糊,态度变化的很快前脚还是风雨如晦的情景下一秒就变得彩彻区明。“小兄弟,咱这真没有你要的人,他不在北山的墓地我给你打电话问问南山公墓那边有没有。”过了半晌,守墓人回来了做出了一个要报酬的手势,不得已我又掏出了两百元,这才从他口中套出了凡莎的墓地在南山公墓。临走之前,守墓人还向我抛着媚眼说:“小兄弟要是下次需要我,记得给我打电话。”而我无奈地笑了笑(因为我没再留他的联系方式所以也不会再联系)也没再理他就走出了北山墓地,走出去心想着那个守墓人所说的话倒是像极了社会上所说的客套话,若是说他与世隔绝了很多年倒不如说只是与信息隔绝了很多年,那些风气可是从北山墓地的大门口直接进入了这个守墓人的嘴里与他融为一体。等忙完了这一切天已经接近黄昏了,在我审美观点里来看黄昏是一天当中最美丽的时刻,天入黄昏之时刚摆脱了喧闹的日光;正在逃往凄凉的月光;没有光的时刻反而让我的灵魂得到了久违的安静,这既能带着疲倦的身体逃离令人不安的岗位,也可以不潜遁于杀死温柔的皎洁当中。

我回到家直直地倒在了那张虽然小但又温馨的床上,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荒诞的事情不禁让我想起了小说当中的故事,我害怕常四海的死和凡奈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凶杀,更对于自己是否会成为下一个死者而感到心悸。正当我陷入恐惧的遐思之间,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法医它通过我在派出所留的信息通过电话来询问我是不是凡奈和常四海的亲人,我在头脑中进行了一次风暴演习,得出结论我应该为常四海和凡奈下葬而做出一些事情,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既没有亲朋好友在附近也没有儿女亲戚在身边居住,我这样的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人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亲人,我觉得好笑又暗自叹息可悲。我应下了法医的要求在第二日就去认领尸体之后就直接下葬。他们所安葬的地点正是南山公墓,我用常四海的钱为他们两个人买了两块相邻的墓地,又为他们找了文采跋扈的文人写上墓志铭,之后就草草地草草地安葬了起来。在他们的墓前我仍然在幻想着他们两个人在九泉之下,一起携手投向人间道的大门之中转世化为兄弟,常四海则是继续完成自己赎罪的使命。循着守墓人的提示我找到了凡莎的墓碑,墓碑很简陋墓地也很小但上边所摆设的贡品倒是新鲜得很就像早上刚刚放下的一样,我奔向门卫室,几乎用身上所有的钱要求看一眼今天进入南山公墓的登记名册,门卫开始认为我是一个疯子,但看见我真的将身上所有的钱交给了他,甚至还要将一件看起来不怎么值钱的上衣也要交给他便无偿地让我看了一眼登记名册,且再三嘱咐我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看着名册当中的名字我挨个地将电话按顺序地打去,一个、两个、三个……最终在打出去十几个电话之后一个少年接了电话。“您问凡莎?他是我的姑姑。”少年的名字叫做裴枝卿,他一面向我解释着他们家复杂的关系,一面又问我找他的姑姑有什么事情。原来凡奈、凡莎和他们的弟弟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裴枝卿的爷爷也就是凡奈弟弟的父亲也是凡奈的第三任义父,而离婚之后裴枝卿的爷爷又与另一个女人生下了裴枝卿的爸爸,所以裴枝卿按辈分来说要给凡莎叫一声姑姑,我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希望裴枝卿可以代替他的姑姑来认领这些遗产,裴枝卿听到我说这些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他认为我就是电信诈骗的坏蛋,但经过我多次的拨打之后他实在受不了边说道“亲爱的骗子先生您能别再骚扰我了吗,据我所知我的姑姑不仅没有财产,而且她即使有财产也不应该现在交给我而是在我父亲把她葬在南山公墓的时候就在遗嘱上写明自己财产的最终归属权。”我看他没有相信我的意思就提出了线下见面的要求,裴枝卿倒也没有推辞便指明了地点就在最近很火的小吃店见面。挂断电话我对于这少年的胆识竟有些许佩服,不仅是因为接受我这陌生人无理的见面要求,更是因为最近很火的小吃我很难以接受就是那家开在市区当中不起眼角落里面的柳州螺蛳粉店。


和着街边吵闹的叫卖声与混杂其中的音乐声,我循着手机的导航找到了那家柳州特色螺蛳粉店,又四处张望着店内餐桌分布,最终在一处角落找到了裴枝卿,他高大的身材在人群当中格外的显眼,我坐在了他的对面。“您就是电信骗子先生吧?”我有些诧异这个年轻人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词语。“你这小孩子怎么上来就叫人是骗子呢,我都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姑姑死后虽然没留下遗产但你的舅舅和你大爷的遗产上面的赠与人是你的姑姑,因此你就拥有了财产,我又费劲巴力地解释着其中的原委。”他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样一边回答着哦一边又叫了一碗螺蛳粉,我面笑着一面捂着鼻子希望可以抵挡着这种浓郁的味道蔓延至我的鼻腔内。当我问到他姑姑的事情时,他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我先是有些疑惑再就是怀疑之后便开始问道“:你不是裴枝卿对吧!”男子还是在狡辩着我是裴枝卿之类的词,但我完全不相信这一类的话,男人的脸也变成了不仅像常四海又有些像凡奈。我放下“若是不想见我那便不见”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直奔我的家中。数次的奔波使我本就由碎石堆积起来的心理基座面临着坍塌的危险,而最近又多了发呆的小毛病使我精神总是恍恍惚惚,我似乎能够看到那个已经死去的凡奈与常四海的灵魂,他们勾引着我通向十八层地狱的道路,我惊愕地坐了起来原来一切都是在梦境中所塑造的,我既没有去到那家柳州特色的螺蛳粉店也没有遇到裴枝卿。

因为昨夜的梦第二天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又与裴枝卿约了别的地方,车辆停在了一家开在小吃街显眼的地方,门口的生意异常的火爆,店内也没有空缺的席位,在到达店门之前我就已经通知过裴枝卿临时换掉了约定场所,到达店内之后我又我拨下裴枝卿的电话号来寻找他,电话拨通的同时店内也有人接起了电话。是一个人身材中等有一些偏瘦穿着一套校服的高中生,上边的logo印着字样是沙县市第一高级中学。我心想这倒是个人才,逃学出来与我见面吃螺蛳粉又带着手机看来沙县市第一高级中学还是差一点一意思的。裴枝卿只言得他已经到达了约定好的地点我又误以为那个起来接电话的人是裴枝卿就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裴枝卿上学的时间出来与我见面是不是有些不妥。”他有些懵“大哥你谁啊,认错人了吧。”我被弄得双颊像吃了辣椒一样红的鲜艳。这时后边有一双粗大的双手拍着我的肩膀只看见一个长着三十岁的脸却又穿着校服的怪人说道“我就是裴枝卿,来聊聊我姑姑的事情吧。”看来他也没幸免衰老症的摧残,但是看起来应该没有她姑姑的严重。“其实我与姑姑也就只见过几面而已,因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的姑姑就已经因为衰老症而死亡了。”在那之前我听父亲说,姑姑那次来找爷爷的时候见过我一面,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根本不记得事情那次也不知道爷爷在与姑姑争吵些什么,父亲与我没讲起姑姑的时候都会说起那次爷爷与姑姑争吵了起来就不再往下说了;还有几次无关紧要的见面,父亲长期奔波在外没有时间替我参加家长会而我父亲又是爷爷的独子,所以只能请那个有着一半血缘的亲姑姑去参加我的家长会,因为成绩良好而且在班级当中表现优越但因为相貌有些苍老,我经常被同学们孤立久而久之我的性格也相当孤僻,我不喜欢有人说教我一听到别人的教育就立马警觉起来,姑姑似乎察觉到我的一场情绪,总是用她细腻但又爬满褶皱的双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一边安慰我不要憎恨别人,要对那些爱你的人充满感激,而对于那些憎恨你的人充满宽容,那些不幸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因为你的诞生本身就是幸运的。说完这些话姑姑又亲吻着我的脸颊说:“枝卿姑姑永远爱着你,无论现在将来还是过去,姑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我心里嘲笑道;我不相信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就谈起爱与被爱,在社会当中这种情感叫做卖淫,在家族当中这种行为只是互相依偎舔舐伤口,我不承认爱与被爱之间的关系在我看来爱的产生本身就是悲哀的,所以我既没有打算找女朋友的准备,也没有原谅父亲的意愿。

“最后一次见姑姑,还是我刚从小学毕业将要升入初中那年的秋天很凉,姑姑说想看看我自己要去遥远的星球寻找着治疗全世界人民的解药,我以为姑姑疯了殊不知姑姑这句话成了姑姑最后的遗言,说完这句话姑姑就重重地倒在了初中的校门口不再有了呼吸,我被眼前的场面吓傻了,我从没见过有人在我眼前死去。“就那么死了?”我的父亲火速地到达了学校的门口听见我的说辞开始有些不信;其次是释然;再次就是悲伤。我非常不理解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明明不存在真实的纽带与现实的联系何必,即使长时间不联系何必要伤心到这种地步呢?不通人情的我觉得这样做是无意义的,在我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见到了另一个男人,男人的身上带着隔着好远都能闻到的酒气,这个男人我的样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他说出来的话很难让我认为这是一个人能说出来的“终于死了吗?哈哈哈哈哈,看来我终于能得到解脱了。”这句话对于我的幼小心灵带来了极大的冲击,我第一看见有人还可以在死了的人面前笑得如此开心,而父亲则是恭敬地做着揖;“二爸爸您来了,枝卿还不快叫二爷爷。”我呜咽的喉咙当中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伴随着一粒粒金豆顺着我的脸颊流入大地之中,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冒着大雨父亲与二爷爷将姑姑的尸体抬入了殡仪馆,不久姑姑的尸体就被火化,最后姑姑的骨灰在夜晚偷偷被我带了出来撒入海里,这样她的灵魂大概才避免被禁锢于那阴暗不见天日的盒子当中,他的灵魂才能随着大海到达每个海岸在那里重新地寻找到这个世界上的治疗人们疾病的灵药,在收拾姑姑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他自己写的一本诗集,内容简单又不丧失风雅,我默默地收藏了起来如果你喜欢的话借给你看看。”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问得有些懵因为我的精神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已经与修谱尼斯在梦中幽会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上一句话说得到底是什么,只能不停地说行因为在我看来这个少年应该不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之后他就掏出了那本看着有些老旧纸面些许泛黄的老图画本,我翻开了第一页既然是诗歌,但有很多都不是原创地看来他是一个好学的学生,后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本子的皮上面写着的是凡莎的名字。我看着他回忆得差不多了就直奔主题地说;“遗产中有一间屋子原本是我们公司的,但由于你舅舅死了他的赠与人是你的姑姑而你的姑姑又早早地过世,所以你这个有着一般血缘的亲戚就成了遗产的继承人,我希望呢你可以把……”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一声怒吼“这种事情请不要和我商量,我不会将姑姑的财产让出一分。”我们的谈判以一种不愉快的形式结束,这小子真是个财迷一提到遗产眼睛都红了我若是不告诉他也不无事发生,他的态度让我很不愉快忙了这么多天的事情真的是多余。不如在遗书上边改动这样的天真想法油然而生,但很快又打消了因为世界上的人都不是傻子。我只得向那个比我还有些年轻的领导说明了我的工作失败了,自然这也说明着我在这家公司的职业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此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工作,我只能宅在家里不断地向外界投出自己的简历希望能得到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常四海留下来的钱我早就全部花在了他与凡奈的葬礼上,现在的我又回到了原点,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人脉、什么都没有。我想不明白我浪费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只想普通的领着一份工作每个月能活着就行,我不明白常四海为什么觉得我是反抗者,我也只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鼠人,一只老鼠怎么反抗秩序的缔造者。说到老鼠我似乎想起来那只似乎有着智能的披着老鼠皮的机械小兽,我又硬着头皮问了裴枝卿关于机械老鼠的归属权问题。它的归属权似乎裴枝卿一点也不感兴趣,聊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也只说:“什么老鼠?送给你就好了,别打我房子的主意就好,那几本破杂志也给你,我姑姑的诗集上次你走得急放在了桌子上我就收回去了,给你也没有用处!”说到这里裴枝卿没好气地将电话挂断,从那以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裴枝卿,谁知道呢或许他早就盘算着拿到遗产就不与我联系了,毕竟我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的垃圾。我去了警察局在那里跟值班的警官说明了来意,表明了自己想要取得那只机械老鼠的动机,因为所属权的问题还尚且没有落实,警官又说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只得让我过了几天核实完一切之后再来取,我在家中焦急地等了几天,又换了一个手机号给裴枝卿拨了过去,显然裴枝卿是一个浪子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他一边给我打着电话那边还有着女人招呼他的妩媚声音;“别来找我了,那些东西都给你,警察已经找过我了我也已经说明那些破烂的归属权就这样挂了吧。”我不仅为这个孩子的前程担心,也对于这孩子的话充满了不信任。快过了一个星期之后,警官核实了一切都符合条件,才将机械老鼠给我。同时法院也将那些之前未找到凡莎的而停止发放的财产全部给了他的侄子裴枝卿。我接手了剩下的那些杂志和机械老鼠,杂志是复杂的电路图外加上ai设计,文科生出身的我根本看不明白那些,我实在是觉得头疼本以为这些杂志能极具有收藏价值,但这些杂志既没有标明出版的商社也没有作者,只有应该是凡奈在上边所标注的所总结的一些话,我看不懂也想不通就将那些书籍一股脑地全部撇在了家当中的一个角落此后就再也没看过,那只老鼠倒是神奇,不知道他的能源来自哪里,它不需要充电,也不需要进食。它和我们日常看见的扫地机器人与人工智能不同,它既有感情也能讲话是一个人造的智能生命。我的家里没养过宠物也没有专门给猫一样大小的老鼠准备的窝,只能将这只老鼠放在我的小床上,即使我知道它应该感觉不到地上的很冷。这只老鼠在一开始时并不会主动地说话,只会机械地假装成人工智能。后来我在夜晚中惊醒过来听见了这只老鼠在床边上说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有些恐惧地尖叫着你怎么说着这些话,你难道被鬼怪附体了,快滚出这只机械老鼠的身体,你这只丑恶的怪物。老鼠看我察觉到了便不紧不慢地说;别这样对我嘛小兄弟,我曾经只是愚蠢的老鼠做了实验之后突然就获得了理性,我的主人曾经在临死前嘱咐我如果找到凡莎一定要照顾好她,在他将要死亡之时我拼命地想要救活他但也只是多此一举,对此我甚至划破了他的肚子想要取出毒药。为了报恩既然救不活他我只能听从着他的命令在他死了之后,就在整个市区寻找起了凡莎很不巧的是在计划进行到一半就失败了,因为我刚打算出门就被进入室内的警官抓住了,一直被扣留在警察局虽然在警察局当中我也想到要逃出来,可是确实有些奇怪我每次逃到警察局的门口,都能被值班的警察抓回去当成人工智障瞎跑。后来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原来凡莎已经死了,自己也作为遗产成了你的财产。我相信了这只有着智能的老鼠的存在,并给他重新起了一个新名字叫做凡奈,也不知道这只老鼠是过于喜悦还是过于悲伤,做出了一套诡异的动作,像是在向上天祈求下雨的舞蹈,又像孔明求风时候的乱舞。过了一会它的动作停住了,他就僵硬地停在那里,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现实就是如此,刚才那个会说话的老鼠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机械老鼠,既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任何的情感,唯一有的只是几句人造智械时输入几个特定语句,老鼠人的人格似乎在我说出凡奈的名字之后就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魂归于九天再也不曾出现,我也因为嫌弃机械老鼠太占地方而将其关机存入箱子当中,放在了床下再也没打开过。

后来我通过努力学习,在快30岁的时候终于拿到了心理咨询师的证书,也开启了自己心理咨询师的生涯,之前我既干过记者又干过保险,积攒了几年的积蓄勉强的能让我在郊区买下来一间有些简陋的门市店铺,我重新改了店铺的名字——凡奈,不是我喜欢这个名字而是我想对那段经历,能更加刻骨铭心地记住。凡奈迎来的第一位熟客就是裴枝卿,这时候的他已经考入大学,虽然成绩不理想也没有说相中心目当中的大学,但起码是个本科父母也就知足了,后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在学校了发了癔症,父母也没有什么钱就只能将已经不发癔症的裴枝卿送到我这里来,我一面看着有些疯了的他暗自道了一声可惜,又看着他们父母生了一些怜悯的情感,我不知道从何处开口,毕竟心理咨询师倒不是心理医生,我只能用课本上的知识以及曾经在课上所学到的知识,尝试着与裴枝卿共情,逐渐地我了解到了裴枝卿发疯的原因。我将姑姑的遗产全部卖掉了,全部都用来买一种叫做兴隆币的东西,我朋友介绍他玩兴隆币这东西只投了几百块就赚了两番,我被这极高的倍率吓到了,起初我拒绝了这种看起来就不靠谱的,但直到我一直喜欢的女同学跟着一个有钱的中年油腻男人上了车,我这才觉得如果没有钱作为基础,那么所有的感情都不会存在,既没有会在乎你的死活,也没有会觉得你的存在与消失必要性,我知道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钱,我将收了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买兴隆币,然后再倒卖兴隆币就这样通过不断地转手我地慢慢地从几千块到了几万块,最后的我接近了疯狂将从家里哪里偷出来的房本,悄悄地抵押给了银行借贷款,又将姑姑所留下来的遗产全部变卖换成了钱,我一股脑地将这些钱全部的买成了兴隆币,准备转手再转个几番,但是悲剧发生了我找不到任何的买家,兴隆币就像一堆数据一样废弃在我的账户当中,我赔得一文不剩等我再次尝试找到那个引我进入这个领域当中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逃得无影无踪。


我听着裴枝卿在思维的痛苦中慢慢地挣扎的声音正在慢慢地延伸,那种痛苦想要慢慢地包裹我。对于我这样刚刚入行的心理咨询小白显然有些难以招架这种强大的吞噬能力,我一面吃力地劝导他,一面希望真正地找到癔症的真正原因。在这种猛烈的进攻之下我的豆大一般的汗水像雨水一样浸湿了我的白色背心,裴枝卿的父母看见我有些吃力连忙过来问我“医生这病能治吗,不能治的话我们俩就换一家也别跟您找麻烦。”既是处于我经济情况的拮据,又处于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我连忙摆手示意没问题并请这对夫妇先出去等待。共情了半天显然没什么效果倒让我觉得这个孩子在撒谎,我尝试着对这个孩子进行催眠,与其潜意识进行对话找到癔症背后的真正原因,催眠进行得很不顺利裴枝卿很难进入状态,他的心灵似乎结成了不会化蝶的茧。最终说破了嘴皮地不断的暗示之下,裴枝卿这才勉强地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裴枝卿听见我说醒来吧催眠就结束了。”“好”裴枝卿的回答没有一点感情像是一具尸体硬生生在嗓子眼当中挤出来的字一样。“我问你之前说的那些赌博的事情是否真正的存在?”“存在也不存在,有很多一部分是我编出来希望骗到那个傻瓜医生的。”我有些愤怒但又无处发泄,我强压着怒火接着往下说“请重新将这件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吧!”“我确实和兴隆币的生意有关系,但我不是被骗的一方面是组织者,被骗的那个是消失在那个领域的朋友,他应该自杀了吧,因为他是被我害死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他就是在发生我似乎看见了这个孩子脸上洋溢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笑容)为了防止治疗的过程当中出现什么意外,我特意将这场治疗用相机记录了下来方便在其中找到一些端倪更加方便地进行治疗,但让我发现了这样的惊天秘密,我继续进行询问:“其他的事情呢,其他的事情也是虚构的吗?”“那倒不是,那个我喜欢的女孩被我以出去玩的借口约了出来,我将事先准备好的迷药放在酒里,将她迷晕在带到了姑姑那里继承来的别院里面慢慢折磨,最后我将她轻松地折磨死了,她死了之后我也并没有放过她,我将他的尸体剁成了小块用来煲汤喝,我将她肉做成的汤,用来贿赂我的室友让他们帮我圆了夜不归寝和逃课的谎,那女孩是从乡下来的父母目不识丁有没有兄弟姐妹,并且这女孩又很独立很难让人觉得她已经死亡这件事情发生了,我又冒充了女孩的亲友说女孩的母亲去世了要请假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暑假我准备在暑假开学前就退学,并且改名逃到外国去让那些人永远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使查到了我也能轻松地摆脱嫌疑,法医不能检查女孩的尸体也不能确定女孩死亡的时间,而女孩上午又见了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他的嫌疑比我要大得多;我担心的只是有人不相信那个和我玩兴隆币的同学不是自杀,而找到我的头上正是我一步一步地将那位同学引入了欲望的深渊,刚开始他说他没有钱我就借给他钱让他玩,他玩了一把之后尝到了甜头就又找我借钱,我就逼迫他给我拍一些见不得光的照片结果他就照做了;最后在我的操纵之下他不仅欠了我一屁股的债,而且还有把柄在我的手上,他只能对我计划言听计从,他不仅要为我作伪证,而且杀那个女孩他也出了一份力,我还记得他在杀人的时候那个滑稽的表情,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那个女孩在不断向他求饶,他就在我的要求之下用小刀一片一片地将女孩的肉屑了下来,他跪倒在地上一面给女孩磕着头一面又呕吐不;我就一脚踹开了他,拿起他手中的刀继续进行折磨,女孩的惨叫声现在还回荡在我的耳边,但听着女孩在惨叫过后还是不断地谩骂着我丑陋的面容和我这充满正义的内心,我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他杀死了,真是可惜那么好看的脸蛋,死的时候只剩下了骨头,后来在我的引导之下那个赌兴隆币的同学也应该自杀了吧,毕竟那辆轿车爆炸的时候他也在现场,那个同学被烧得连残渣都不剩。”听完这些我虽然在夏日当中,但我的脖颈也传来阵阵寒意,我的手也不由得颤抖我慌张地拿起了电话,准备拨打报警电话将这个变态的杀人魔抓住,手机突然掉落在了地上而报警的电话已在电话落地的那一刻拨打了出去。“医生难道您想将我送到那个既冰冷又黑暗的监狱当中吗?”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被催眠只是装出来的,而与我分享那些经历也只不过是他的爱好而已。他又接着说:“我只是在执行我的正义啊,我杀了那个交际花,杀了那个赌徒!”我打断了他的话愤怒地说:“可那些都是生命啊,你到底干了什么裴枝卿,你知道你这样即使能安全地活在世上,等你死了那些被你杀掉的人的亡魂会让你在地下好过吗?”“我只是将正义贯彻于当下,至于死后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您拨打了报警的电话警官应该正在赶往这里,但您不觉得你现在有些累吗?”裴枝卿说到这里脸上流出了被催眠时似乎露出过的阴笑。“是那杯水对吧,你为在杯中下了迷药我就不知道,那杯水一直就放在了那里,只是个装饰,我根本就没喝。”我还想再多说一些话拖延到警官到达,可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的小刀,就这样一刀一刀地刺入我的腹中,我双腿一软直直地摔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而我在反抗的过程当中,也用烟灰缸重重地敲在了他的脑袋上,他也这样昏厥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坐在我身旁椅子上的是一位年轻的警官,看着他青涩的面孔又让我想起了那些被害死的学生。还没等我开口警官就率先说明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以及稍后需要我去录一个口供等一系列的事情,我忙着答复着警官的话没注意到肚子上的伤口,因为我说话太用力而开裂,不得已我又休息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几乎完全好了,只是因为在那次事件当中失血太多导致了我有些贫血的毛病。给我录口供的是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警官,我向那位警官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对那件案当中的一切详细的信息。“就这些吗?没有别的了吗?”警官又反复地问了好几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警官”经过详细的了解之后才发现原来警官没有详细的证据来证明裴枝卿是杀人犯,因为不仅找不到那名女同学的尸体,也没有确定那名赌博的同学存在的真伪性。不过这些事情在过了几天之后就有了巨大的转机,那名被裴枝卿迫害的同学自首了,他没有死只是出于对裴枝卿的畏惧悄悄地躲了起来,最近又听说裴枝卿马上就要被判刑而又缺少人证这才敢出来,他坦白了一切罪行并且希望可以在法庭当中作为人证指明裴枝卿的罪行,警官同意了他的要求而做了这些事情的他也不求能够得到那名女同学的原谅,只希望能亲手将这个恶魔送上布满真正正义的烈火刑场。

很快作为原告人之一的我出席了法庭,而裴枝卿作为被告人坐在了我的对面。裴枝卿花费了重金请来了全城最好的律师为他作辩护,我既对这名律师有些失望,又对这名律师有着同情。他本来是靠着为那些请不起律师的穷人们免费打官司的好人,可惜长期的生活支出与儿女的教育费用让他痛苦不堪,他实难再为穷人们打官司了,他逐渐地被金钱驱使着游走于富人之间,灵魂被高高地悬挂在躯壳之外再也不能回归于本身,他忘记了他成为律师的初衷,最终只能成了金钱的奴隶,可是在确凿的人证与物证面前再优秀的律师也没办法使其完全脱罪,只能说他的雇主精神不太稳定是一个失心的疯子,可是经过精神鉴定之后发现律师在说谎。他们败诉了律师的名声也随着这场败诉,落到了坚硬的黄土之上碎成了一地残渣。裴枝卿即将要被执行死刑,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法庭当中裴枝卿还为了自己辩证谈起了自己的正义观:“亲爱的法官先生我觉得我并非有罪之人,我只是将社会的正义绕过法律直接贯彻于现实当中,我的做法没有问题,而只是没有得到法律的认可罢了,那个女人作为社会的渣滓确实该死,因为它不仅与油腻的男人私通,更是对于来者不曾拒绝,在我看来这样不遵守妇道的女人就是该死的,那个赌徒更是该死的,即使没有我这次的诱惑,他也会因为其他可以盈利的事情而出卖自己的灵魂,比如那些触及法律底线的事情,我真为没有亲自杀死他而感到惋惜,我凭借着我的手段弄死了女同学难道有什么过错吗,就像你与你的同学同时在追求一个女同学,而你长得帅又有钱各方面都好,你的另一个同学就有些难以启齿了,最后你成功地追到了你的女同学,难道你要为那个失恋的男同学心存抱歉吗?”裴枝卿的话中带着一丝自豪感,这种自豪感通过空气直扑在了坐在原告席位上的我不禁使我产生了一阵恶心,不仅恶心于裴枝卿扭曲的人品,更恶心于他卑劣的行为。我立马回怼道“请不要为自己的罪行找一些根本不成立的理由,你若这么说倒不如说自己是听命于神的旨意,是无意识之下犯下了这种罪行的说辞更加能得到在场的神教徒的同情,一切正义的行为如果绕开了法律单独行使,便脱离了人们所认知的正义的范畴,它既不是正义的也不是邪恶的,它是一种失去性质的事情,也就是无意义的事情,你的正义就是所谓无意义的正义,请不要再狡辩下去了因为你的丑恶已经使在场的所有人都作呕,也不要用其他学派的学说来歪曲正义的真实含义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的恶心。”裴枝卿还想要继续狡辩来说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的栽赃陷害话刚说出一半就听见法官说道:“够了请停止这场闹剧吧,裴枝卿证据已经很明确了即使你想要反驳还想要说什么就请接着说若是再进行着无休止又无意义的论战就请停歇吧!”法官的话中充斥着威严,在执行死刑的前一个夜晚,裴枝卿想要见见我说着一些发疯了的话世界上有着一些理性的疯子这些疯子正在同化着那些没有疯掉的人,使这个社会变成了那些具有理性的疯人所统治的所有人都是疯人的社会,那些没有疯掉的人要么被关入精神病院被当成这个社会的疯子,要么被直接处死像我一样。我听着他的疯言疯语有些不耐烦但又觉得他是个可怜人,本身就活不多长的时间,又被这件事情突然拦腰斩截,但回想起来又觉得罪有应得这种人的死不值得可怜,没等他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探监室,远离探监室时我似乎听见了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呼喊着救命,这个声音既熟悉又有些陌生,原来是裴枝卿的声音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裴枝卿还没有度过变声听起来声音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稚嫩,我又仔细地听了听才发现只不过是东南风吹着巷口发出来的声音,虽然吹的是东南风但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倒是一股寒冷蔓延至我的全身,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也许是我在无意当中害死了裴枝卿,如果在那时我没有将遗产的事情告诉裴枝卿,这份遗产也许不会到达裴枝卿的手里,他也就没有了资金创造出兴隆币(因为兴隆币的初始资金就是将凡奈老人的老屋子卖出去而来的),没了兴隆币也就没有那个被引诱的同学上钩,没了这位同学当成了他的帮凶,杀女同学的计划也不能实施,女同学也不会死裴枝卿也不会来找心理医生,我也不会因为知道这些事情而被裴枝卿刺伤,这么看来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于我,我自己种下了苦命果所以自己食下了苦命果这件事情就变得相当合理。我回到凡奈当中坐在了椅子上开始不断地安慰起了自己,一面说着人性本身就是看不透的或者裴枝卿本身就是恶人,他不是在第一次接触你的时候才变恶的而是他一直都是恶人,你从他贪财的表现难道还发现不了吗,一面又不断地做着放松操希望这样可以缓解我不安的心情。“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只得去给方外之人开门。“枝卿父亲,您怎么……”还没等我说完鲜红的液体就在我的肚子前面画出了优美的弧线,血液从我的腹中流了出来,我又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次醒来时则是又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之上,我隐约当中听说了自己是被裴枝卿的母亲送到医院的,而裴枝卿的父亲用刀刺伤我也绝非有意之举,因为他听说了自己儿子被判了死刑之后精神就逐渐地变得有些失常,刚开始只是嘴上不断地重复着我的儿子,后来直接就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了,所以我才会被裴枝卿的父亲刺伤,而裴枝卿的母亲一直在其后方追逐着他,这才防止了事情的恶化,后来裴枝卿的父亲也被鉴定为精神错乱而关进的监狱。出院的那天,我收到了一个女孩的邀请他自称是那位已经过世的女孩的闺蜜,而一切的事情在他的嘴里终究被揭晓。“在兴隆币还未诞生之前,裴枝卿就染上了赌博的毛病欠了很多的钱,女孩则是暗自就喜欢着裴枝卿想要替裴枝卿还债,听说有一种来钱特别快的方式就跟着那个油腻的男人上车,原来只是和一个无儿无女的富豪聊天,后来女孩挣够了钱也听说了裴枝卿还完了债款,并且想要约她出去玩,女孩很高兴没有防备的就同意了,不久后女孩的死讯就传到了我这里,我还记得女孩说很喜欢裴枝卿,也不嫌弃他长得难看。”我无奈地笑了心里却暗自叹息道这就是暗恋吧,既是你不说我也不说,就这样一直僵持就好吧,我看着你喜欢你看着我也不讨厌,这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感吧。我潇洒的挥挥手向那位女同学说着再见同时也意味着与那些死去的人说着再见。也许裴枝卿在行刑之前也没有发觉,那个多年之前的骗子先生在遇到的的那一刻就注定着改变了他余生的命运。


美丽的千树碧玉最终在秋的掩护之下逐渐退场,青春的大好年华也在平凡无奈当中自杀。经过了这些震撼的事情,我极像活在动画中的人物,命运的走向既不能伴随着我的控制变得逐渐美好,也不能将鼻腔送给它被完满的牵走,伴随着夏天最后一声鸣蜩的叫声,我想通了日后的走向,不可甘心的成为店铺的主人,应该成为自己的主人,为了自己工作而不是为了生活而工作为了活着而工作,当月结束之后我便准备放弃了继续使用那件有些简陋的店铺,我卖掉了家中的一切财产,再加上那件店铺虽然这些钱财很难在一线城市当中购买到一间我所满意的房子,但是也能够完成我游历整个世界的梦想,我回到了那件生活了将近十年之久的房子当中,对着一张国家地图掷出了飞镖,飞镖尖锐的一端直穿地图扎中了国家最北面的极寒之地——燕石省,省会城市是燕京我从来没有去过哪个省份对于这个会在哪里有什么未知的事情发生更是抱着巨大的希望之情,但又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因为对我来说这次的旅行是我30多年第一次出省的远程旅行,那些不曾被了解的事情我都在内心中深深的恐惧着,无论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对我来说这种恐惧都不曾消失,并且对于网上那些胡乱飞舞的资料我也不曾相信。为了真正的了解到距离江霖省几千公里外的燕石省的民风习俗我找到了那个曾经的同事,虽然不能说的上是朋友但对于当初他对我的帮助使我内心当中对他产生了好感,我不由得问了一句他不像本地人之类的话,他当时也说自己是燕石省的人,来这里上大学之后就在这边找到了工作,随后就一直在这里找了老婆生了孩子。

我通过手机当中的电话号找到了他家的住址,他住在郊区的一间破旧屋子当中,家中的家具很旧,一家三口挤在一个不足40平米的屋子当中,我本以为他是职场当中的老前辈应该有一些积蓄生活的情况应该要比我这个新人好得多。向他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进入了正题当中来,他听说我要去燕石省便提出了要与我同行的要求,对于这种要求我一方面难以拒绝另一方面则也想到了路途遥远多一个人作伴倒也有些安全感,就没有拒绝他的要求。他和我讲了一些燕石省民的民风与当地的特色小吃和名胜古迹希望我到当地可以去他的家里做客,面对这样的盛情邀请我也没有拒绝,我们约定好了下个星期就启程的时间。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我驾着辆刚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破皮卡车驶向了他的家门前,男人大包小包的将行李运到了我的车上,我打趣的说“大哥我出了车,你可要给我除了油钱和高速的过路费。”男人爽快的答应我的要求在行驶的路上大哥从盘古开天地给我讲到了改革开放新中国富起来,我听得有些疲倦就停在了服务区休息一会接着开车,就这样一路上伴随着劳逸结合我到达了燕石省。

沙县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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