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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夏:嗜命如她

叔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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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铭会,陈凡白   更新:2023-01-20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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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铭会,陈凡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尽夏:嗜命如她》,由网络作家“叔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v1甜宠文+双向奔赴+互相治愈+互宠+全文7对cp][男女主不闹不作,好好谈恋爱,男主是鬼怪]纵然这个世界对她有太多恶意,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站在她身后帮她遮挡挡雨,护她宠她。生逢未觉够,万死相留救。是前世注定还是缘定今生?答案都在那个夏天。而你,愿意听吗?

《无尽夏:嗜命如她》精彩片段

铭会下班回小区顺便取了几个快递。

回到自己的租的房子里,放下快递和包,打开空调,迫不及待的用快递刀拆开她的快递。

最近被博主种草的美甲终于到了,她已经期待好几天了。

打开快递,里面赫然躺着一套辣眼露骨的ny。

铭会有一瞬间是呆的,凉意慢慢爬上她的脊柱迫使她打了一个寒战。

她没有网购这种东西,也不可能会买这种东西,那么是谁买给她的呢?

她看着快递上的信息。只显示了寄件人:z先生。

看到这三个字,铭会一下全身冷到骨头。

她再也不想回忆起的所有关于“z先生”的记忆全部都涌现了出来。

铭会上大学的时候,因为一双脚长得特别好看,朋友都推荐她兼职去做脚模。

每天在平台上销售一些与脚有关的产品,也不用她露脸出声,只需要把脚露出来,任由主播在她脚上涂指甲油之类的东西就好了。

她通过这份兼职小小赚了一些钱。

后来直播间越来越火,吸引了各种各样的人,有一些男的也进来看她的这双脚。直播时也有了打赏。

慢慢有个榜一大哥开始疯狂打赏他们直播间。

主播为了讨好榜一大哥,竟然把铭会的个人联系方式给了那个人。

铭会一气之下也不在任何直播间兼职脚模了。

此后那个人就给铭会寄各种具有性暗示的东西。而寄件人就是这个“z先生”。

由是铭会丢掉了常用的手机卡,换了微信,从学校搬出来走读。才基本断了榜一bt大哥对她的骚扰。

但是那件事还是对铭会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困扰,这导致她以后在各种事情上都特别谨慎。

她不再穿露出脚的鞋子,基本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很少露出自己的脚。那一双美足只留给自己欣赏。

铭会毕业也有两年了,在一家不错的公司工作。

为什么,为什么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

铭会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她仔细回忆自己这段时间接触的客户或者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哪一个是"z先生"呢?

她实在想不出来,总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她必须换个地方!

“小姑娘,就是这套房子,你看看满不满意,看看这布置,看看这客厅,多大,还敞亮,白天呀,阳光一照进来,心里亮堂堂的,住进去,老舒服了……”

房东太太热情洋溢的表扬这套房子,铭会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套房的配置。

这里距离铭会上班的地方很近,平时骑自行车去十几分钟也能到。

而且这里是老城区,特别安静,车流也少,铭会非常中意这点。

“阿姨,那就这里吧。”铭会看着房东太太。

“哎呦,好啊!今天就可以拎包入住了,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可方便了,这房子昨天才打扫过,价格也便宜,小姑娘是真有眼光啊……”

房东太太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一想到那个变态“z先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了她的住处,她就坐立难安。

这几天她都是在朋友家住的,朋友也劝她赶紧搬家,不然会发生什么,她自己也不敢想象!

搬进新家第一天非常累,不断整理自己的东西。

晚上洗了澡,铭会走到卧室的窗边,发现这里的视野非常好。这里是三楼,可以看到这栋楼后面的公园里所有场景。

她关闭窗户,拉上窗帘,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还是住在原来住的地方,快递小哥突然给她送了个大件的快递,说是她下单的家具。

她正要拆开,快递就从里面自己拆开了,一个狞笑着的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是你的老朋友,z先生啊,宝贝不记得我了么?没事哈,等下我让你彻底想起来我……”

铭会拼命挣扎,但是在梦里她没多少力气,那个男的像fq的狗一样疯狂的舔她的脚,“宝贝不乖,这是对你的惩罚呢……”

“不!”

铭会睁开眼睛,强行终止了这个可怕的梦。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时间显示是凌晨1点39分。铭会再也不敢睡了,刷着手机,勉强保持清醒。

后来撑到了五点左右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开始要上班的,怎么着也得休息会儿。

她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穿着睡衣,走在冰天雪地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特别孤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去哪,只是脚下不停得走啊走。

铭会是被冻醒的。她睁来眼睛看到卧室的窗户半开着。

早晨的凉风将白色的窗帘吹得轻轻摇摆。这风吹到铭会露出来的胳膊,阴阴凉凉的,使她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奇怪,昨天明明有关窗户。难道是昨天随手关的窗户并没有把它关严,夜里风大把它吹开了?虽然解释得有些勉强,但也说的过去。

住在新房子里的第二天早上,铭会被自己定的七点的闹钟吵醒。

她睡眼惺忪的去找震动不停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霸道的铃声。

还有一条醒目的备注。

“晚上已经牢牢关紧了窗户。”

那么这个窗户,是谁打开了它呢?


铭会看到手机上这条醒目的备注:“晚上已经牢牢关紧了窗户。”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下意识转头向卧室的窗户望去。

窗户半开着,早晨的凉风将白色的窗帘吹得轻轻摇摆。这风吹到铭会露出来的胳膊,阴阴凉凉的,使她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一阵恶寒。

看来是真的,这个窗户有人打开了它!

搬进来的第一天晚上,铭会记得自己关了窗户,但是清晨却是被风吹醒的。看着半开的窗户,铭会开始怀疑自己前一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关牢。

毕竟刚搬进来,收拾行李耗费了她的很多精力,确实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关牢了窗户。

但是昨天,铭会认真的把窗户从里面锁死的。并反复检查了两遍,最后还在设置闹铃的时候设了这个备注。

窗户怎么是开着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从里面开锁,并打开了它。

铭会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所以不可能是她晚上在自己无意识的状态下打开了窗户。也就是说,这个新房子里除了自己,还有别的什么人!

有人藏在房子的某个角落。这个想法刚从脑子里冒出时就让铭会吓得呆坐床上,她两手不自主抓着床单,手心在疯狂冒汗。

不不,现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自己吓自己。铭会鼓起勇气从床上下来,她缓慢走到卧室门前,静静的看着卧室的门把手。

门把手是从里面锁着的状态。确定了这个,铭会从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紧接着,铭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缓缓的拧开了它。卧室的门静静的打开了。铭会用眼睛冷冷地重新审视着这所房子。

这所房子自带一些前任雇主留下的家具,都是一些很简约风格的家具。所以整个房子显得有些空旷。一眼就能看到那些角角落落,非常清爽。房子的卫生搞得还很可以。

不知道房东太太说的是不是真的,最近才搞过卫生,铭会检查时是一点蛛丝网的痕迹都没有。

铭会是真心喜欢这所房子。如果这里没有什么奇怪生物的话。虽然会把她晚上关起来的窗户打开,但是如果不影响她的生活的话,铭会还是要在这里住下去。

越来越能感觉到房子里有其他东西存在了。几乎白天在家时,家里的那东西也会出来捣乱。单面墙壁会发出敲击的声音,这里是三楼,没人会悬空在外面敲墙。这个家伙就是想把自己吓跑。

窗户更是每天都会被打开,铭会索性晚上不关了。让它半开不开。因为铭会发觉这个家伙有点固执的可爱。

好像是故意作对似的。你晚上关上窗户,清晨就发现窗户被它打开了。你晚上打开窗户,清晨又发现窗户被它关上了。

放在厨房案台上的玻璃杯,它被莫名其妙的将其打碎。自从住进这里,铭会曾经买的一套四支玻璃杯被它打碎了三支。

有时候又莫名其妙的在墙里敲。它好像没什么害人的心思,就是告诉你,这个地盘是我的,请你离开。

这种它搞事,铭会直接无视的生活持续了三天。发生改变还是要从铭会做的一个梦开始。铭会在沙发上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觉得不可思议。

“我刚才不是在卧室里睡午觉吗?怎么跑沙发上来了?”这个问题刚想疑惑,下一秒,铭会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能感觉出他是个男的。一身黑色,戴着黑色的帽子。高高瘦瘦的,骨架很大,坐在客厅里落地窗旁自己的单人小沙发上。有点说不出的违和。

“你是谁?!”铭会如临大敌。惊恐着质问。对于家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是个人都会被吓一跳。

那个人却很淡定,他听到了铭会的质问,也不回头,只是稍稍侧过脸,铭会感觉被他看了一眼。整个身体都冷了一分。

尖削的下巴,肤色是不正常的白,没有丝毫血色,嘴唇又薄又性感,泛着自然的健康的红色。再往上看,铭会怎么也看不清了。好像一团雾糊在那个人的脸上,能清楚看到的就是他的下巴和嘴。

“你很奇怪。”那个人说话了,铭会能直接听到他说了什么,但就是分辨不出他的声音。好像那些话直接进入她的脑袋而没有经过耳朵。

“什么奇怪?”铭会没有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家里,是什么人,而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一开口,连铭会自己都觉得奇怪。好像自己有点不受控制。

“你赶不走。”那个人又说。

“为什么要赶我走?”铭会有些不解。

“我喜欢一个人呆着。”他好像眨了眨眼,停顿了一下,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铭会就是能感受到他的面部动作。“来这里的人,都被我赶走了。”

那个人说着从小沙发上站起来了。“除了你。”铭会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后退半步。但是那个人只是背对着自己,走到落地窗旁的绿植拿起了浇水器给绿植浇了浇水。水洒在叶子上的声音非常的逼真,好像现实中真的在浇水。

“你怎么赶走他们的?摔摔杯子,打开窗户?”音量提大,又故作嘲讽,自以为掩饰了很好的恐惧与不安。

铭会想起来这几天房子里发生的种种奇怪的事情,一切都有了解释。心里不免有些好笑,难道真以为开开窗户,打碎几个玻璃杯或者敲敲墙就把人给吓跑?难道没有听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没钱更可怕的事了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阿鬼哥直接开口。“那些是因为我们磁场在融合产生的波动,我也不好控制。一般人住进来就会生病,这里磁场不好。他们的运气会变得很差,做什么事都不会顺利。”

那个人悠闲得浇着那三盆绿植,慢悠悠的解释,他没说这里磁场不好就是因为他在这里。铭会心知肚明。

“磁场?那我怎么没生病?”铭会回想着自己住进来除了他搞的这些小动作外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或变得非常倒霉的经历,一切好像再正常不过了甚至住进这里有种莫名的心安的感觉,好像一切有了倚仗,熟悉又陌生。

虽然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铭会十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所以当时一口定下了这个房子。她与这个房子,有一种奇怪的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磁场跟我的几乎一样,所以根本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实质的影响。”那个人放下浇水器,转过身来,好像在看着铭会。

虽然铭会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是皱着眉头的。

“你……”铭会还想说什么,但是耳边响起了尖锐的手机闹铃声。

眼前的景象慢慢扭曲直到消失不见,那个人也慢慢的变成一团黑雾消失在了扭曲的空间里。


那个“人”也慢慢的变成一团黑雾消失在了扭曲的空间里。

铭会揉了揉眼,关了手机闹铃,看了一眼时间,下午3点整。自己当然是好好的躺在卧室的床上。等下收拾一下要去公司加班。原来是个梦,对,也只能是个梦。

铭会安慰自己。原来自己在梦里给这几天家里出现的这些小现象编出了这么个解释,挺合理的。人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呢。

走进客厅时,铭会还特意往落地窗那儿的小沙发上看了一眼。当然,那里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什么穿黑衣服的阿飘坐在那里了。铭会终于明白刚才在梦里那个人坐在沙发里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看他身高至少得185左右,而那个小沙发是很小,对他来说就是迷你版。这种梦里的违和感太真实了,真实到以为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

铭会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沙发走近。沙发上一点被人坐过的痕迹都没有。我怎么了?还要来确认一下?铭会为自己的行为堂而皇之。

在转身离开的瞬间,铭会的余光瞥见了距离她最近的那盆绿植上的叶子,有晶莹的水滴。铭会愣在原地。

她慢慢转过身来,靠近这三盆绿植。发现,它们被人浇了水,就在不久前。青翠的叶子上还挂晶莹的水珠。

自己搬来这里不到五天,这三盆绿植是这个房子原来就有的,而铭会从来到这里就没有给它们浇过水。

这说明,刚刚那个梦是真的!

铭会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家,班还是要加的。但是铭会满脑子都是下午做的那个梦的内容,文件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一切都不是错觉。铭会坐在电脑前,打开浏览器,输入“磁场”。

磁场,是每个人都具有一种特殊的物理因素。磁场频率相似的人比较容易互相吸引,相处起来也特别愉快。两个人的磁场频率高度契合就会产生一见钟情的效果,也对对方更容易感同身受。

磁场频率差别很大的人会有很多分歧,容易相互发生矛盾。不过大部分人的磁场对自身磁场产生的波动很小。所以遇见特别喜欢和特别讨厌的人的概率不是很大。

她正胡思乱想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道灼热又阴寒的视线。

市场总监董绪看了眼手腕上的名表,下班时间快到了,他正了正剪裁得体的西装,拿起放在桌上的金丝眼镜,全身散发着知识分子和文艺青年的融合绅士感,让人好感倍增。他稍微一推门,走了出去。

“大家今天加班都辛苦了,我请大家去楼下的银杏餐厅吃个晚饭。”很是风度翩翩的样子。有几位同事听到这个消息纷纷站起来鼓掌、欢呼,来刚过了实习期的李重更是大喊一声:"谢谢总监!"

看到大家都这么积极,铭会也不好去跟总监说她不去,况且她正为家里的那位心乱如麻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餐桌上,大家觥筹交错、一团和气。今天晚上的食材很丰富。只有丰盛的犒赏才能抚平加班的不满。

“铭会姐,我跟你喝一个。”李重敬来敬去还是把酒敬到了铭会手里。铭会皱了皱眉,她没有在外面喝酒的习惯,因为大学的那次不愉快经历让她在方方面面都变得谨小慎微。

一般的聚会她是不出席的,平时也是最讨厌酒局。

但是李重敬了大家的酒,大家也都喝了,她不好当众拂了李重的面子,只得强装微笑,喝了这杯。

“祝您早日升迁,铭会姐。”李重微微笑着干了这杯酒。

铭会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李重的表情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铭会还是从他那双狗狗眼里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异样。那双耷拉着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掩饰着眼里的情绪。而那掩饰着的情绪,一定不是什么好的方面。

铭会神色如常的抿了口酒,便淡淡地把酒杯放下了,“承你吉言了。”她的音调很冷,那是她一贯的声音,表情还是微笑着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姐,你不喝完呀,这酒里可是我满心满意的祝福呦。”李重说着,讨宝似的拿着自己的空酒杯向铭会展示。

额……铭会已经快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了。萍姐这边来给她打圆场了,“嗨呦,你是不知道她呀,李重,喝你的酒都是给你面子了,之前单位聚餐哪见会会露过面过呢?是不是……”这话看似在埋怨铭会,其实在往李重脸上贴金。

说着,萍姐连着向铭会做了好几个嗔怪的鬼脸,表情丰富极了。把身边的一众同事连带着铭会全给逗笑了。

李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被身边的男同事拉着喝酒说悄悄话了。

下班后,铭会照常洗澡,关灯,上床睡觉。这个房子好像只有铭会一个人在了。中午出现在梦里的那个“人”好像随着那个梦如烟般蒸发了。

铭会正在感叹,忽然间看到自己卧室靠窗的位置站着那个“人”,他背对着自己,身体很高大,还是一身黑,像穿着黑色风衣,也可能只是简单的黑雾形成了身体的形状,说不上来。

他怎么又来了?


意识到铭会在看他,那个“人”微微转过身。微不可察得叹了一声气。虽然微不可察,铭会却清楚的听到了。

也许是所谓磁场的作用,那个人所有的细节都放大了很多倍摆在铭会的眼前,这种高默契让铭会内心感觉很奇怪。

一方面,他对自己来说只是个陌生人,甚至有危险的陌生人,但因为两人磁场频率高度相同,让她对眼前这个“人”起不太来敌意。

“我是被吸进来的。”那个人说,他的音质特别冷,可能是鬼的缘故,让人听起来像是地狱传来的声音,从天灵盖冷到脚后跟,夹带着一丝诡异的冷风。

但是对铭会来讲,这不足为惧。

“?”铭会露出不解的神情,继而发问。“你自己控制不了吗?”

那个人微微摇了摇头,“磁场频率太高了,快要合在一起运转了。”

“这样对你有什么影响吗?除了会被吸进我的梦?”铭会继续发问。

“不知道。”那个人回答,声音有点冷,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事情一旦超出自己的可控范围,人也会变得再也无法随心所欲。

两个人便相对无言了。但是梦没有要结束的倾向。沉默在两个人间晕染着。

“我叫铭会。铭文的“铭”,什么都不会的“会”。”铭会打破了沉默。

这个房子是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落脚点,虽然这里住了个不存在的陌生“人”,但是这个陌生人却莫名其妙让铭会心安。

他好像也没有要搬走的意思。所以铭会决定跟他好好相处。好好相处的第一步就是要知道彼此的姓名。

但是那个家伙还是沉默,一点没有要礼尚往来介绍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对铭会主动介绍自己名字做出任何的反应,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般。

“怎么称呼您?”铭会很小心的又略带嘲讽的咬牙切齿问。

那个人又背对着铭会了,好像听不懂铭会在问什么,他动了动手,不经意的用手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睛,在努力思考什么,一团雾遮住的脸上浮上了少有的困惑。

铭会等了很久,才听到他的回答。

“我不是太清楚……”

“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铭会脱口而出,说完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补了一句,“你住这儿多久啦?”

“忘记了……”

接下来铭会又追问了几个问题,阿鬼哥的答案基本一致。“忘了”、“记不清了”、“不清楚了”……

得,敢情这是一只失忆了的阿飘。

阿鬼哥说他只记得,这所房子来来回回换了很多住户了。每次来的住户都在这里住不长,几天就走了,原因就是这里住了一只阿鬼。鬼的磁场和人的磁场是不一样的。磁场相差巨大会引起强烈干扰。

鬼也住的不舒服,人更不舒服。阿鬼哥移动不了,人是活的,早早自己收拾东西滚蛋了。

至于铭会一个大活人,为什么跟阿鬼哥磁场如此高度配合,他们两个都很迷惑。

第二天早晨,铭会遵循生物钟睁开了眼。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起床了。洗漱后进了客厅,径直走到那三棵绿植面前,果然,已经被浇过水了。

去楼下吃早餐的时候,正好碰到房东太太晨练回来,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满菜的篮子,看来是刚从早市回来。

看到铭会坐在包子铺一愣,脸色很微妙的边观察铭会边寒暄了起来。

因为这个姑娘租的是那间房子,所以房东太太当场就把铭会的样子记在了心里。铭会跟她打了招呼,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房东太太本来打算回去的又转了回来,走到铭会桌前,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姑娘啊,你住那儿还习惯吗?”房东太太终于憋出一句话。铭会还回忆着昨夜的梦,正好想跟房东太太打听打听。

“挺好的,不过,大妈,那房子里是不是死过人啊?”

“可不敢胡说啊,姑娘!我这都是干净的房子,如果真是出了事儿的房子,哪能不在租之前告诉你啊……”

房东太太很激动,音调也起得有点高了。因为她是有些心虚。

那房子真的没出过什么事故,就是吧,只要租那间房的,都住不到几天就吵吵着要搬走,没几个能坚持过一个月的。

都说房子特别怪,感觉还住着其他人,房东太太久而久之也半信半疑里面有脏东西,但是找了几次会看事儿的人来专门去去邪。

都没看出点啥,施过法也没有什么用。租客还是住进去没几天就退了。她也无计可施了。

“大妈,您跟我说实话,那房子真的没出过事吗?我就是打听打听,不是跟你兴师问罪的。”铭会还是不死心。

“姑娘,我不骗你的。房子绝对是干净房子。没出过事,我敢跟你保证,这件事情上我没撒谎!”

房东太太信誓旦旦,“我也跟你说句实话,确实之前有租过这个房子的跟我讲夜里有怪声啥的,姑娘你是不是听见了啥?”

铭会心想,我不禁听见了,我还看到了呢。

看这情况,如果房东太太真没说谎,家里那个阿鬼哥并不是在这个房间里意外死亡才逗留在那个房子里的。

但也说不定,这老城区的房子差不多得有百余年了吧,房东太太才五六十岁,之前那些岁月那间房子有没有发生过事故房东太太也不能知道。

总之,要调查家里那位阿鬼哥的身份也太不容易了。

看她不说话,房东太太心里也有些着急了。“是不是影响你生活了?没事,姑娘,你只管讲好了,你一个小姑娘只身一个人来这儿打拼也不容易……”房东太太一脸诚恳的说。

“没,阿姨,我住那儿挺好的,我就随便问问。”铭会赶紧宽慰她。

“真的?”房东太太一脸难以置信。

“真的。”铭会回答得一脸笃定。

与此同时,另一边,有人在忙活……


另一边,有人在忙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个男人看着手机上的一个坐标点,面无表情,坐标点此时还在屏幕上一闪一闪但是并没有移动,显示的是铭会上班的地方。说明铭会现在在公司里。

他把手机界面切到导航上。他背着一个很大的黑色背包按着导航给指的路来到了这个老城区。慢慢向目的地逼近。

来到三楼的那一所房子前, 他皱了皱眉,停下脚步,慢慢俯下身体,用眼睛透过猫眼去看房子里面。他好像听到里面有响动,当然也可能是邻居家发出的声音,恰好他听错了而已。透过猫眼,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回事?”他在心里发问。他又俯身从猫眼那里看了几次,什么也看不到。他直接从背包拿出一小段铁丝,开始撬门。他的手法非常娴熟,好像特意练习过似的。不一会儿,便听到锁发出“啪嗒”一声,被他撬开了。

他慢慢打开门,门伴随着打开的动作从里面扑面而来一阵冷风。他感觉心脏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臂下意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又轻轻的把门关上,不可避免的看到门后的猫眼上被黏了一片圆形的小镜片,完完整整得堵住了猫眼。并且这镜片别有心机的是黏反了的,外面如果有心怀不轨的人通过猫眼往里面看,会看到一片黑暗。

如果实在不死心打着光往里面看,就会看到镜子上自己的眼睛,当然人下意识不会想到那是镜子,只会以为在自己看猫眼的时候门后面有一个人同样在透过猫眼看着他。

想想已经寒毛倒立了。这仅仅只是开始。

一进入这所房子,他就感觉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自己身上,凉凉的,阴森莫名。

但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毕竟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他不得不完成!

打开背包,拿出里面的针孔摄像头,在卧室,浴室,客厅,书房,厨房,一些隐蔽的角落,安装了起来。这些摄像头都连接着他的手机和电脑。方便他的老板时刻掌握铭会的情况。

做完所有的工作,他悄悄的又溜了出去,没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他不知道,他做的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那个“人”静静的注视着客厅里的那个摄像头,深黑色的眸子里仿佛淬了万年的冰霜。

终于从那所阴森的房子里出来了,他发现全身被汗浸透了。拿出手机向boss发送一条短信:已完成。

刚把手机息屏,准备放进兜里,屏幕就又亮了起来。

那边几乎是秒回复了一个:好的。

下班时间过去半个小时,铭会回到了家。

一个神秘男子坐在电脑前,看着位置坐标移动到老城区,就打开了所有摄像镜头。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客厅里的摄像头显示,铭会用钥匙打开门,走进来把包放在了门口的架子上。换了拖鞋,径直走进卧室。他立马用鼠标切换镜头到卧室。铭会打开卧室的柜子,拿了睡衣和内衣,又出去了。

一回家就洗澡,他的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迫不及待得把镜头切换到浴室。

不到一分钟,铭会拿着衣服,果然进来了。她小心的把门关好,把衣服搭在架子上。把头发放下来,用手脱了上衣,露出了浅粉色的rz,和雪白的肌肤。

大部分后背都被乌黑的头发盖住了,衬得果露在外的皮肤更加白嫩。

他看到这一幕,身体起了一些反应,全身血液往头上涌,兴奋至极。另一只不安分在电脑屏幕上抚摸,想穿过频幕去接触那具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子。

铭会毫无所知,准备脱衣服洗澡。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动作都忘记了,静止不动,因为那一刻他等待已久。

几年前就盯上的猎物,这种极品,今天终于小小的得偿所愿了吗?

“啪”,扣子解开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堪比天籁。屏幕上的人用一连贯的动作解开了扣子,裤子露出一小角,但是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这落在男人眼里像是被放大放慢了很多倍,充满着极大的诱惑。

这时候,频幕闪了闪,电流不稳定,出现了雪花。

他怎能忍!“艹!”他爆了一句粗口,手指飞快的在电脑键盘上操作,换来的是浴室里的频幕彻底黑屏。

到底是哪出了错?他粗暴的敲着鼠标,想恢复浴室里的画面,他双手如飞般在键盘上挽救,不一会儿浴室的画片闪了闪,都是雪花看不见人,不过正在跟什么做着斗争一样在慢慢变得清晰。

几乎快看到铭会了, 他嘴角勾起一个笑,但是下一秒所有电脑上屏幕都黑了屏。他的笑还僵在脸上,他抱着电脑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就差一点点!

还是不解气,他上去踩在电脑的碎片上补了几脚,眼睛里满是戾气,像一头正在发怒却又无声的野兽,此刻的表情异常狰狞。

而另一边,铭会照常哼着歌洗着澡。

铭会洗完澡,穿了睡衣出来,头发被毛巾包着。被客厅里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她在心里大声尖叫,用手拍了拍胸口,无声的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客厅里的阿鬼哥。又揉了揉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我这还没做梦呢!”控诉着她的不满。

阿鬼哥转过身,铭会就看到他白白的模糊的脸。五官看不清,但是总给人一种心思荡漾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去想象到底这张脸是怎样一张。

“你看看墙角。”他说,声音好像夹杂着电流进入了铭会的耳朵。

“嗯?”铭会顺着他说的,去仔细瞧,看到了客厅一个隐蔽的墙角上的那个东西,一阵恶寒……“那是什么……”她手指向那里,声音颤抖着。

“摄像头,其他地方还有很多。”

阿鬼哥解答了她的疑惑。


铭会感到一阵恶寒。“那是什么……”她手指向那里,声音颤抖着。

阿鬼哥解答了她的疑惑。

“摄像头,其他地方还有很多。”

铭会猛然转过身看着他,他从那双灵动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

他感觉自己的磁场频率波动了一下,铭会的恐慌真真切切的传到了他的心里,仿佛四肢百骸都活了过来,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麻木着,早就忘记了七情六欲的滋味,就在刚才那一刻,他从一个女孩身上体会到了同等的恐惧。

“你说什么!”她显然难以置信。

但是冰雪聪明的她立刻反应过来,跑向了浴室。不出所料,他马上就会听到铭会的惊呼。他确实听到了,并且心脏为之一颤,那是铭会看到浴室里隐藏的摄像头时的第一感受。

“我刚才在里面洗澡的……”铭会花容失色的从浴室出来了,包着头发的毛巾被她扯掉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半干未干,全部散落在她的肩头,让她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他不会看到你的。”阿鬼哥极力想消除这个女孩的恐惧。

阿鬼哥的这句安慰给了铭会很大的勇气。她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谢谢你。这……是谁干的?”

阿鬼哥摇了摇头,“不清楚,他遮得很严实。他有备而来,而且是专门冲着你来的。”

“我刚搬来没多久,谁会知道?只有我们公司的几个同事知道。”铭会喃喃道,是谁?

平时接触比较多的异性同事只有来了不久的实习生李重和市场总监董绪。但是他们看起来都不像是居心叵测的人。到底是谁?铭会一言不发,面色凝重。

“你要小心你的男性同事。很可能是他们其中一个。”

“谢谢你,阿鬼哥,这件事,我得报警。”铭会看着他,郑重的说。

“你必须报警,但是,阿鬼哥?”黑色阿飘有些疑惑。

“额……你不是忘了名字?不然怎么称呼你?”竟然把心里对他的称呼直接说出来了,失误失误。

“我叫陈凡白。”

“原来你有名字啊。”

陈凡白也是突然想起自己名字的,应该是铭会的到来参与他的磁场波动,让他开始慢慢找回以前的记忆了。铭会这个女孩一定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必须保护她,找出来这些因果。

“突然想起来的。”

铭会自然不会相信这个牵强的解释,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报警。让专业人士把家里潜藏的其他摄像头都找出来!

“这个,还在工作吗?”铭会指着客厅的那个摄像头。

“没有。”

“哦哦,好。”铭会放下了心,过了两秒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面露难色的继续发问。“摄像头会拍下来你吗?”

陈凡白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当然……不会。”

“哦。”铭会若有所思。

“为什么这么问?”陈凡白也很好奇。

“嗯……不是都说摄像之类的东西会拍的人看不到的东西吗?”铭会理所当然的说。

陈凡白无言以对,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些奇怪的且不正确的知识。他直接化成一阵残影,也不避讳铭会,就回到了墙里。

看着这个女孩打电话报警,警察来到家里,把那些阴毒的眼睛都扒出来,带回警察局做进一步调查。铭会也去警局做了相关的笔录。折腾到半夜,才算暂时把这件事情办完。

但是,无论如何,她今夜难以入睡了。顺手在dd上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明天一天的假。

铭会关紧窗户,又开始检查房子里她的全部所属物,她已经草木皆兵了。

陈凡白还是忍不住从墙里走出来,皱着眉头,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他们的磁场和默契,在同一屋檐下,已经能相互感应对方了。

铭会当然感觉到他在身后。

“没有其他的了。”警察已经把所有安装的摄像头拆卸带走了。陈凡白在安慰她。

铭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坐在了沙发上,把脸埋在手里,很烦躁的样子。

陈凡白看她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着什么,犹豫着要不要回墙里呆着。

铭会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别进去了。”铭会抬起头看他,努了努嘴,还是问出了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被盯上吗?”

陈凡白走过来,坐在了铭会对面,“你想说吗?”

铭会看着他,点了点头,“这件事我没有跟家人说过。”

铭会将自己上大学时被骚扰的那档子事全告诉了陈凡白。

“我搬家就是因为他又找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隔了几年又找到我的。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铭会像一只炸毛的猫,控诉着那个人的暴行。

有一瞬间,陈凡白有想给这小猫顺顺毛的冲动。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想法,他的手神经性的抽搐了几下。

“你打算怎么办?”陈凡白问。“他在短短几天就找到了你新的住处,很大概率是你身边的人。”

“是,想想就毛骨悚然,我要找到他,不能一直我在明处他在暗处,那样太危险了!”铭会眼睛盯着他,陈凡白从 她的眼睛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里没有自己的倒影,那里说一潭清澈的湖水,涌动着波涛。

“我身边能接触到我搬了新家的信息好像就只有李重和董绪两个人。”铭会思考着,又面露难色,“但是 他们两个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平时相处时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人心隔肚皮,目前他们两个是最有嫌疑的。”陈凡白下了一个中肯的结论。

铭会满脸忧心忡忡。

铭会想起那天聚会上想灌自己酒表情又奇怪的李重,还有临走前一直坚持再三要送自己的董绪。

这样一想,他们两个都很可疑呢。

但是,到底会是谁呢……


只用了一天休整,调节情绪,铭会又如常去上班了。看来自己远比想象中坚强!

因为要和恶魔战斗,铭会已经斗志满满了,亲手抓出一直在暗中捣鬼的人,一定特别有趣。

一到工位,李重便迎了上来,“会会姐,你昨天请假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平时也没见这个小伙子对自己关心呢,怎么刚处理好家里被安了摄像头的事情,他就冒出来了呢?

铭会眯了眯眼,审视这李重的每一个表情,“嗯,发烧了,昨天。”

“现在好了吗?这几天降温,确实不小心就会发烧的,平时要多多注意呀,就算是一个人住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李重的话说的比平时温柔了几个度,一旁的萍姐都被吸引了过来。她挤眉弄眼的拍了拍李重的肩膀,一脸欣慰的笑着说“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呀。”知道讨好美女了。

但是铭会的神经却被李重话里的“一个人住”刺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一个人住的?

李重一双狗狗眼里满是单纯,没听懂萍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变戏法的从身后拿出一份早餐,有点扭捏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十分的憨态可掬,“姐,我给你带了早餐,你没吃的话就吃点吧。”

铭会将眉皱得更深了,只不过是在心里。她表面一副略感惊讶的表情,嘴里却淡淡的说“我平时都是吃了早餐才来上班的。”

李重听到这句话眼神僵了一下,有点像被拒绝了的傲娇小狗,故作镇定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这样啊。”

“萍姐,你吃早餐了嘛?”铭会转头看向萍姐。

萍姐立马把眼睛瞪大看着这两个人,最后把目光放在铭会的脸上,慢吞吞的说“你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铭会扬了扬眉。

“没吃。”萍姐笑着说。

铭会就转头看着李重。李重立马心领神会。“萍姐,那正好,你吃吧。”说着把手里的早餐递了上去。

“这会不会有点不好,毕竟是人家李重特意给你买的。”萍姐故作矜持的问铭会,实则手已经诚实的接过了早餐。

“没什么不好的。”铭会和李重同时出声。

“什么特意不特意的。”铭会又补了一句。

李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明白了,送早餐这个选项得从攻略铭会方法里排除了。

早上的这个小插曲过去后,大家随着总监董绪的到来也都进入了工作状态。

一上午就过去了,转眼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铭会在座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中午铭会一般都是跟萍姐一起去公司食堂解决,偶尔也会在公司楼下的到店里搓一顿。

这边铭会正等着萍姐收拾东西呢,李重又来了。

“会会姐,你中午去哪吃啊?”他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俨然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样子。

“怎么?你想和会会姐来个单独的约会?”萍姐在一旁打趣。

铭会只淡淡的扫了李重一眼。“我和萍姐一起去吃饭啊。你要加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拒绝了。

“诶,那哪成啊。这小子难得开窍一回,我不得成人之美!”萍姐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俩。

“萍姐!”铭会不乐意了。

“铭会啊,你不是单身呢嘛,你就看看这小子想干嘛呀。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萍姐跟铭会咬耳朵,实则是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去吃饭了呢,正好也跟总监商量商量出差的事儿哈……”她不由分说的就走了,把机会留给了年轻人。

没办法,铭会只得和李重去公司楼下的餐馆里吃饭了。

李重很高兴的样子。到了餐馆又是帮铭会拉凳子,又是递菜单的。铭会随便点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就把菜单推给李重了。李重加了两道荤菜,一个鱼汤,倒也齐全了。

等菜的过程中,铭会看向李重。“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李重像被戳破了心事,抬起他的狗狗眼,无害的看着铭会,欲言又止了好多次。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会会姐,我妈最近总催我相亲,特别烦,跟催命似的。我才多大啊。”

“所以?”

“所以,我就骗她说我有女朋友了。”

“然后?”

“然后,她就要看照片。”

“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

“所以,你想让我假扮你女朋友,然后帮你骗你家人?”铭会打断他的话。

“是。不过就拍几张合照就好……不会太麻烦你的,会会姐。”

铭会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瞒?万一你家人要见我呢?你是不是要再求我帮你去见你家人了?”

“不是的,铭会姐,我肯定会阻拦我家人见你,就说我们刚确定交往,感情还不稳定……”

“那总有一天要见面的吧。”

“那一天到来,我就说咱们不合适分手了嘛。”

两个人说着说着菜都不知不觉上齐了。

“那你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找我?”铭会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主要是我没什么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

“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谁他妈信啊。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挺会来事的,长得也不赖,之前在学校肯定是受女生欢迎的那种人,怎么可能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

“我们关系好吗?”铭会特意加重了“好”这个字。

“咱们不是同事吗?”李重弱弱的问。

“你和萍姐也是同事啊,为什么不找她?”铭会说出了真实疑惑。

“萍姐不早结婚了吗?她孩子都三岁了!”

铭会想问那又怎么了,结果没问出口,那确实有点不合适了。

李重乘胜追击,“所以说了这么多,会会姐,你到底o不ok嘛?帮帮我吧,真的快被家里催死啦。”男生撒起娇来真要命。

但是铭会没有被李重的撒娇冲昏头脑失去理智。李重的话漏洞百出,明显在撒谎,而且铭会感觉李重这个人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阳光大男孩。

她有预感,这张阳光大男孩的皮下一定藏着另一幅面孔。

铭会放下筷子。用她清冷的声线说, “我不太能答应你。抱歉,李重。”

“……为什么呀?”铭会的直接拒绝让李重有点意外,他下意识追问,“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我确实是单身,但是这个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我相信你会找到合适的人选的。”铭会不欲再多说。

“不是,铭会姐,这个完全不耽误你找男朋友的……”

铭会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起身在李重懵逼的状态下把单买了,“我吃好了,你慢慢吃,下午还有会要开,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就不等你了。”然后转身就走了。

下午的会上,李重的座位正好跟铭会面对面,铭会一直在刻意忽视来自李重的祈求又带着幽怨的眼神。

直到总监董绪宣布一个决定。“这次铭会跟我去出一次差吧。”


总监董绪宣布一个决定。“这次铭会跟我去出一次差吧。”

“啊,总监,可我只是一个美工啊。之前你不都是和萍姐一起的吗?”铭会属实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我们的这个分公司正处在成长最快的阶段,大家可能都要辛苦一点,不光只做分内的工作,我希望你们能成为复合型人才,所以以后出差就是你们的锻炼机会。也不能只带罗萍一个人,铭会还有李重你们都挨个试试,这项工作很简单的,就当是历练历练,以后总是遇得到的,用得到的,你说是不是。铭会,你也不用太担心,你没经验可以向罗萍讨教讨教啊,大家互相帮助,互相进步……”

铭会被这个说法勉强说服,看萍姐好像有点惊讶,对面的李重却是一脸若有所思。

会开着开着就快到了下班时间。“没事的,这个工作确实挺简单的,你就负责定定航班,定定酒店什么的,双方洽谈时间和地点按照人家甲方要求的来!放心吧,你能做好的。”萍姐在一边给铭会加油打气。

下班回到家,铭会坐在沙发上复盘今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肯定知道他安装的摄像头已经被清理了,那个人又极有可能是公司里的人,所以今天自己露了面他一定有反常的举动。

铭会用手指敲了敲身后洁白的墙,“陈凡白,你能出来一下吗?”

回复她的是三十秒的沉默。

半分钟后,陈凡白从墙里走了出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今天有什么收获吗?”他好听的嗓音像是直直钻进了铭会的心里。

铭会把一天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告诉了他。

“诶,他竟然说自己没异性朋友,这很明显就是在撒谎,我要是真答应帮他,以后他得寸进尺让我送佛送到西去见他家人,谁知道他带我去见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单独和一个男的去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那太危险了!”

铭会说着还很自然的打了个寒战。

“嗯,你做的对。但是,你和那个总监一起去出差不也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吗?”陈凡白冷静的分析着。

那怎么能一样?话到嘴边铭会却说不出口了,这句话在脑袋里咂摸一下,还真是细思极恐。因为太关注李重反而淡化了董绪那边带来的危机性。

“可这好像不太好避免。”毕竟董绪开会时说的很冠冕堂皇。

“你能出这个房子吗?”铭会看着他。 “可以。为什么这么问?”陈凡白从铭会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对自己的依赖。

“你可以跟我一起出差吗?我一个人,害怕……你说过要保护我的……”最后这句话声若蚊呐。

“好。你什么时候去?”几乎没有思考,陈凡白就答应了她,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或许是潜意识里不忍心看到这个女孩担惊受怕的样子。

“后天。我后天去出差!”听到他答应自己,女孩的眼睛明显就亮了起来,特别漂亮,声音里渗透着明显的雀跃,哪还有平时清冷声线的半点味道。

第二天,铭会在自己鱼缸面前发起了愁,她养了好几条观赏性的鱼,每条都特别漂亮。

“出差说是至少两天,你说我两天不喂它们会饿死吗?”铭会扭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黑影,陈凡白,在这个屋子里,他白天也能出现并且活动自如,就算被太阳照到也毫无影响,只不过就是没有影子罢了。

当然只是在这个房子里。铭会猜想他在这个房子里力量会特别强大吧,强大到足可以对抗阳光。

“应该不会吧,我也可以随时回来喂它们的。”陈凡白看着站在鱼缸前的女孩。

女孩把手插进水里,在一下一下抚摸着小鱼的背,这些鱼跟她很亲近,也不躲,纷纷来吻她的手背。

铭会注意到他的视线是在看鱼,虽然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但跟他有心电感应似的,就是能知道他的任何小动作。

“你,要来摸摸鱼吗?”铭会虽然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毕竟他看了很久了。“手感很好的。”

“我摸了会死吧。”陈凡白自嘲似的嗤笑了一声。他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铭会听不得他这个语气。“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会死呀。”

陈凡白看着这个女孩沉默了。

“过来试试吧。”铭会向他招手,像有了好吃的要分给玩的好的小朋友的小朋友。

“要是摸死了怎么办?”虽然这么说,他的双腿诚实的开始向鱼缸移动。

“唉呀,不会的。”铭会让她放宽心。

陈凡白来到女孩身边,他比女孩高很多,但是一点也不压迫。

“说真的,如果真的把你的鱼摸死了怎么办?”他轻轻的问出口,非常想知道铭会会给他什么答案。

“嘿,我想起一个好方法!绝对让你摸到,鱼又不会死。”铭会眨着眼,像一头狡黠的小狐狸。

“什么方法?”他也很想知道。

“你是实体的吗?还是说现在是团空气?”

陈凡白被她问的不明所以还是回答了她,“我可以变成实体的。”

“那你变吧。”

“好。”

没有任何变化。

“变了吗?”铭会疑惑。

“变好了。”

“嗯,伸出手指。”

陈凡白遵照她的指示,伸出自己的手。铭会用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热的正常体温的手握住一只冷冰冰的大手。这只手像一只储存在冰山里,刚接触就冰得人受不住。

铭会想撒手又想握得更紧些。而陈凡白根本没想到铭会会握他的手。

他的神经也好像被冰山封印了,反应过来时铭会已经握着他的手,手指交叠得放在了一只鱼的背部,轻轻的抚摸着这鱼的纹路。

手指传来活物的触感,让他下意识想躲开,只不过铭会的手虽小但牢牢得抓住了他的,使他方才的举动被禁锢了,并没有惊走鱼儿,水面只是泛起一圈圈涟漪,如果他没有死,那么现在他的脸已经红了罢。

水下的鱼儿们开始围在一起亲吻他们两个交缠的手指,那感觉非常奇妙,好像心被柔软的触碰着。

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这个握着他那冷冰冰的死人手的女孩,他不知道多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觉得岁月静好。

不过岁月静好只是眼前风平浪静的假象。生活中潜藏着的更大的波浪在等待着他们。


铭会和董绪上了飞机,正式踏上了出差的行程。

“要不要来杯甜酒,很好入眠的。”董绪看着睡眼惺忪正准备补觉的铭会建议道。 “不用了,我没有喝酒的习惯。”铭会礼貌的拒绝了,并且戴上了眼罩,做好了沉入梦乡的准备。

上飞机前她收到之前预定的酒店的通知,说是a市这两天有台风登陆,酒店的房间安排出了一点问题,不过酒店负责人让她且放宽心,已经都处理好了。

不过铭会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眼罩松了,横亘在铭会的脸上,睡梦中的铭会似有所感,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董绪举着手机在往她的方向拍着什么。

铭会的眼皮重重一跳。

“你在拍什么?”她直接下意识问出了口。语气很僵硬。

“啊?我在拍飞机边上的云啊,我儿子之前吵着要看呢,他才两岁,还没有坐过飞机。”董绪的脸上浮现出谈到自己儿子的幸福爸爸的表情。

“哦。”铭会为了避免自己反应过度的尴尬,戴好眼罩把脸转过去继续睡了。

下了飞机后,铭会和董绪直接来到之前预定的酒店。

“什么?我之前明明定的是两个单人间!”铭会与酒店负负责人据理力争。

“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这台风也是突发情况,特殊时期只能特殊安排了,两个单人房和一个双人房这中间的差价,我们会不给您的,另外补给您此次消费总额的百分之三十。补偿给您带来的不便。感谢您的理解与坚持。”

就离谱!!!

铭会打开手机地图搜索距离最近的酒店,发现最近的一个也不是很近,而且已经被订满了。

董绪倒是没说什么。确实这场台风来的始料未及。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行李先放在这间双人房里。酒店负责人也向他们再三保证,今天确实是特殊情况,过了今晚,一定为二位预留出两个单人间。

既然领导董续没有意见。铭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得勉强将就一夜。毕竟是铭会第一次做这种工作,虽然问题是出在酒店那方面,难免不通情达理的领导会怪罪自己。

董绪倒是很懂事,表示了自己十分理解这次小事故。

下了飞机已经是下午了,又在酒店掰扯了这么一会儿,天已经黑了。两人商量一下决定去酒店的餐厅吃点东西。

董绪吃的是一份西餐,鸡蛋鲱鱼泥子,还配有鸡尾酒。

铭会吃了一份小笼包加一份牛肉蔬菜汤。她吃不惯西餐也不想沾酒。

谁家正经领导有疯狂劝自己喝酒的吗?

“你要来一杯红酒吗?”董绪还是问了她。“啊?不了吧,吃包子喝红酒,你见过这种搭配吗?”铭会打趣到。

“哈哈,我在家晚饭没吃都喝一两杯红酒才睡得着呢,已经成习惯了。红酒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你们女生喝没坏处的。”

“啊,哈哈,我是喝不惯酒的,对酒也没有兴趣。看来只能做个俗人了。”铭会把话说这份上了,董绪也不好再劝她喝酒。

回到双人房里,还是尴尬,这两张床中间连个屏风也没有,若是同性住也就罢了,偏偏她和董绪孤男寡女还是上下级的关系。

董绪也回了房,镜片下是他一对狭长的眼睛,喝了几杯酒的缘故,他的眼睛有些红,脸反而更白了。“女士优先,你先去洗澡吧。”他扶着眼镜说。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喝酒吗?因为它给了乱性一个堂皇的借口。那绝对不能够!铭会心里想着。

“总监,你去洗澡吧。我早上来的时候洗过了,我习惯早上洗澡呢。”铭会微笑着解释。

想占我便宜,没门!

“哦,这样啊。”董绪考究的目光冷冷得扫过铭会的脸。“那你早点休息,今天辛苦了。”他又笑了起来,只不过笑起来有些瘆人。说着便自顾自去了浴室。

今天绝对不能让自己轻易睡着,这个董绪一定有问题。铭会在心里暗暗想。

但是躺在床上,闻着酒店房间里若有若无的香气,铭会竟然感觉大脑不受控制的昏昏欲睡,铭会竭尽全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接着是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董绪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擦干,软趴趴的贴在头皮上,眼睛狭长的盯着床上的铭会,像一头嗜血的狼。看着铭会小羊般抱着自己蜷缩的睡姿,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兴奋!

“你洗好了?”铭会的脸转过来,看着董绪。眼睛因强撑着不睡而微微泛红。

她竟然还没睡着!董绪顷刻把眼中所有情绪抹去,装作无意中往铭会那随便看了一眼的样子。

“你看起来好困,赶快睡吧,明天还要工作,我也早点睡,今天很累了。”说着便钻进了他的床里。

“好。”铭会背对着他,又把脸埋进被子里。

“那晚安。”董绪把灯关掉,让房间只剩下黑暗。

房间里并没有铭会的回应。

许久,久到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除了二人的呼吸声,其他都很安静,落针可闻。

已然“安睡”的董总监,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床上的背影,铭会背对着他,尽量用被子裹挟着自己,这无能的保护姿态的绵羊啊。真让人兴奋。

他的视线一刻也不离开铭会,早已等待不及,董绪下了床,走到床头桌子边,那起那刚刚燃尽的玫瑰香薰,嘴角一抹笑容绽放。这可是个好东西,一进房间他就先把这个点燃了,然后自己去洗澡,铭会熏了这么久,早该得很“香甜”了。

这个香薰会让人先昏睡,醒来后会出现幻觉,第二天就会把夜晚发生的一切全忘记。就算中途做得太过火,把人搞醒,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董绪眼中有嗜血的兴奋。他放下香薰,直奔铭会而去。

昏睡中的铭会懵然不知,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董绪迫不及待的掀开铭会的被子,露出被子下面美丽的脸蛋,他用颤抖的手抚摸这张朝思暮想的脸,那一瞬间的触感,像是手抚上了娇嫩的花瓣。

(此处被动省略两百个字,请自行脑补)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那块儿涌,浑身细胞都在尖叫!

正当他想用颤抖的手想解开铭会的扣子时,铭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怎么可能?!那个香薰不是进口的高档货吗?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

董绪转念又一想。

不过醒来也没什么,只会让我更兴奋!董绪更变态的笑了。

他知道铭会即使醒来了也会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任人拿捏!

还是任他为所欲为~

铭会的眼睛,黑洞一般瘆人,像个能摄人心魄的无底洞,董绪在这种视线下感觉全身毛毛的,连色胆都被吓退了,浑身热血沸腾的细胞都冷了下来。

因为平时铭会的眼睛绝对不是这样的!平时她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凝眸时如波澜不惊的黑海,流动时如空中飞走的星星。这也是董绪最迷恋铭会的地方。

如果他现在脑袋还清楚的话,就能发现此刻铭会的表情异常冷漠,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的眼神像冰刀一样落在他身上,不留神就会被剜下一块肉来。

在这种冰冷的视线下,董绪只能屈服。“铭会,我刚才看你被子没盖好……”

啪……

话未说完,董绪被铭会一脚踹翻在地。他好像不是被脚踹的,他一瞬间的触感,让他以为自己被一根铁腿踹翻。

因为正常女人没有那种力量,这是来自一个强大的男人并且有外力加持的力量!董绪的脑袋重重得磕在木质的地板上,当即晕了过去。

外面的路灯正清楚得照着房间里的一切,铭会的身体冒出一团白雾,那白雾从铭会身体里出来立刻化成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形,刚才踹董绪的那一脚就是陈凡白的杰作。

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董绪,铭会眼中万分厌恶,就像是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臭虫。想起刚才被摸的脸,铭会恨不得洗掉自己脸上一层皮来去这晦气。

陈凡白看着铭会脸上的表情,安慰她,“别担心了,他今晚不会再醒过来了。”这一脚就让他睡到天亮吧。

“真是便宜他了。真想给他几巴掌。”铭会恶狠狠的说。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诶,我能不能抽这丫几巴掌不留印?”铭会摩拳擦掌正跃跃欲试。也是,任谁在上大学就被这bt骚扰都会生气的。

陈凡白看着她这个样子十分不忍心拒绝,“可以,你去吧。”

铭会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恶狠狠的走向躺在地上犹如死猪的董绪,“淫魔,祖宗今天教你做人!”

话毕,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左右开弓,狠狠照着董绪的脸上招呼!

清脆的巴掌声,“啪啪”回荡在房间里,与外面的雨声交相辉映。

打完不解气,又踹了几脚。

陈凡白把这祖宗拉走了。“解气了吧,好好睡觉吧,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

“我最恨这种人!一想到在我上大学那会儿骚扰我的人是他,我恨不得……”铭会还在喋喋不休。

“现在还不能证明他就是z,也有可能他只是个骚扰女员工的上司,你不要掉以轻心了。”陈凡白提醒她。

铭会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

确实,这话很有道理。不过这厮八成就是了,哪能随便一个人都这么变态的!

明天确实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毕竟是来出差的,但是和一个猥琐上司共处一室铭会也无法轻易入睡,还是陈凡白守在铭会床边,她才勉强睡着。

陈凡白安静的看着乖巧安静睡着了的铭会。这个女孩皱着眉头,两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袖子,好像在梦里与什么正在做着抗争。

你一定要赢啊,我的女孩。

跟铭会在一起时间越长,陈凡白对生前的回忆就越来越多了。虽然至今没回想起来与这个女孩相关的事情,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个女孩对自己很重要,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她。

他们两个都没管晕在地上的董绪。

第二天铭会醒来后,陈凡白看着蒙蒙亮的天,随手一挥,一团白雾把地上的董绪挪进了他的床里,仿佛人是在床上安睡了一整晚似的。

“昨天晚上的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梦,他醒来也不会想起来什么,他大概两个小时后会醒。”陈凡白叮嘱着铭会。天快要亮了,他说完话就化作一团白雾,在空中散去。

铭会的心也好像是随着这白雾散了。如果没有陈凡白的保护,她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对待!不知不觉,她真的依赖上这个阿鬼哥了。

董绪再醒过来时,腹部和脸像被人打了似的,传来巨痛,明明被子盖在身上,但又好像一夜没盖被子一样,打了几个喷嚏又开始流鼻涕,整个人都不好了。

俨然是感冒了。

他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到……

梦到什么来着他也不记得了,但一定是噩梦。他百分之百确定!

这时候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铭会的身影。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明明记得这双手抚摸着铭会脸颊的触感,是多么的真实!难道这也是梦吗?

身上和脸颊的巨痛让他面部狰狞,呲牙咧嘴,他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面部很正常,没有什么被殴打的痕迹。他感到十分疑惑。

董绪哆哆嗦嗦回到床前,拿起床边桌子上的眼睛,戴上眼睛的他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十分衣冠楚楚。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弯下腰去在床底摸索着。不一会,一个高价香薰的盒子被他找到,看着几年已经燃尽的玫瑰味香薰残骸,他若有所思的笑了。

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没人看到,董绪拿出手机,一边看着用尽的香薰盒子,一边拨打了一个号码。

窗外的暴风雨,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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