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离渊云锦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和亲公主》,由网络作家“宋玉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亲公主》内容精彩,“宋玉悲”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楚离渊云锦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和亲公主》内容概括:没受什么伤。七手八脚地推开了楚离渊,云锦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刚将男人的胸膛推开一点点,不想他的脑袋又歪倒下来,正正地埋在她的脖颈里。以最尴尬的姿势,被男人当成了枕头枕着。云锦又羞又气,小脸涨到通红,使劲浑身的力气,再一次将男人胡子拉碴的脸给举起来,一点点推开。男人酒醉时的德行,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上次的事,她断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畅读精品小说和亲公主》精彩片段
何以侍卫忙成那样,主子却……日日到她跟前来报到?若是……若是能换一下就好了——
于是某日,当她拐弯抹角的表达了一点点,想要见暗羽的念头,却不想换来某君臭到不能再臭的脸色。
“你问暗羽?”
楚离渊的表情,冷漠得像万年冰山上的雪。“他很忙。”
……
云锦再一次语塞。
姑且不问无家无口的暗羽为什么会突然间忙得厉害,最令她费解的:既然连侍卫都如此忙碌,那么日理万机的侯爷,为何每日有功夫跑到她面前闲晃?
“为人妇的,最好检点一些,别总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人,让人知道了笑话!”
男人临走前,冷冷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自此,整整三日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听到这种话,云锦不是不会伤心。
只是,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楚离渊的古怪脾气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只是没想到,他竟连暗羽都要带上!
就算不信她,也该相信暗羽的为人不是么?如果她真的对暗羽别有用心,那么,她这个北越来的、水性杨花的主母,为何守了两年的活寡也不见她和男人私奔?
云锦心底不是没有怨,只是有口难言。
她在他眼里,原本就是个生来就放浪的北越女子吧?
换在从前,她也许还会争辩几句,然而现在自己被人玷污了身子,她没有脸再去反驳自己的夫君。
由此,她也就没有白费唇舌。
只有云锦自己知道,那日午后竹林里发生的事,多少折了她长久以来坚持的那一分矜持。
她再也不干净了…….
明月澄澈高悬,洒落清辉一地。
夜风凉薄扫入院中,带起几片飘零落叶。
院中散步的云锦紧了紧衣领,蓦然发现——
这时光飞逝,已然入秋了。
女子一身简单的素色长裙,长发未曾束起,瀑布般挂在身后,单薄的肩在微凉的夜色中显得愈发瘦弱。
她抬头望月,看月盘皎洁圆硕,甚是喜人。今夜云层很薄,遮挡不住明亮月光,亦挡不住,月下人儿思乡的殷切目光……
算算日子,就快到……她的生辰了。
记得小时候,她最羡慕别人娘亲亲手做的寿面,还有各式各样的礼物。她虽是公主,却从未享受过那样奢侈的待遇。
在她还未懂事的时候,母后便已辞世了。
父皇则在兵戎金戈、声色犬马之间游走了大半生,加上素有顽疾,很少有精力会放到这些小事上。
所幸她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长,对她的照顾有加。
从小她就性子就倔强,被父皇斥责的时候,都是皇兄替她解围。
她不记得皇兄的生辰,皇兄却总能记住她生辰,然后在生辰那天拿出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来哄她。
那样少不更事的日子并不长。
她成熟得很快,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
月圆夜,在遥远的异乡土地上,云锦想起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
悠然响起的一道男音,带着一丝酒后特有的绵软味道,依旧清雅而好听,却堪堪的吓了女人一大跳。
是他?
不是好几日不来了么,她还以为他终于放弃了,怎么今夜突然又……
急忙回头,果然看到那个平素优雅出尘,光风霁月的男人,又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
只见男人向来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布满了腥红的血丝,眼睛里地闪动着如饿狼般可怖的绿光。
更令她吃惊的是,素来爱整洁的楚离渊,此时竟一脸的短胡渣……看上去好不落寞。
这、这样不羁的模样,完全颠覆了云锦对他印象。
小女人看傻了眼,一时呆愣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人,嗯?”
他一张嘴,浓重的酒气便扑面而来,熏得云锦一阵反胃。
老天,这男人是又喝了很多酒!
云锦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头。
他这是……又为那个女子而伤怀了罢?
何苦呢,何苦每次都要这样借酒消愁,还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
她忍不住替他难过。
“你这个淫荡的北越女人……不许想……”
男人颀长的身体摇摇欲坠,在瘦小的女人面前晃来晃去,晃到她眼花缭乱,“不许想……别人……”
模模糊糊吐出“别人”两个字的时候,男人凤眼一闭,沉重的身体已经整个栽倒在了云锦的身上。
女人的小小身形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压,立时也往后倒去。最后,是两个人齐齐地摔在了地上。
云锦吃痛,小脸皱成了一团——
这男人还真是沉得要命!
还好院中尽是软软的草地,除了手肘有些擦破之外,她倒没受什么伤。
七手八脚地推开了楚离渊,云锦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刚将男人的胸膛推开一点点,不想他的脑袋又歪倒下来,正正地埋在她的脖颈里。
以最尴尬的姿势,被男人当成了枕头枕着。云锦又羞又气,小脸涨到通红,使劲浑身的力气,再一次将男人胡子拉碴的脸给举起来,一点点推开。
男人酒醉时的德行,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上次的事,她断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还好这是在院子里,谅他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几个婢女都在屋里呢,只要她一叫,里头肯定能听到,到时候一起将这醉鬼拖进屋去,由着她们伺候。
“秀英?兰儿?……有人在吗?”
奇怪,她用完晚膳出来前,几个婢女都还在屋里的。
因为她想散散心,没让人跟着。
怎么这会儿,屋里全然没了动静?
……
“刘大嫂?”
“李姑娘?”
直到将所有人叫了个遍,云锦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竟、竟然没有一个人应她!
平素不算冷清的小楼,此刻竟寂寂的悄无声息,整个小院除了寥落的几声虫鸣之外,更是安静得令人发慌……
云锦正四处张望着,却没发现,那个她以为已经醉死过去的男人,就在此时,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狭长的凤目。
灼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女人的锁骨。
她显然还不知道,方才那一压一摔,使得她单薄的衣裙散乱开来,衣领微敞……
男人的头痛病又犯了!
云锦自然不会知道,为了这一刻,楚离渊煎熬了有多久。
他好像得了什么怪病,怎么都治不好。
只有见到这个女人,他才会安心一点。
然而这几日极力克制着没来见她,白日里还好,可一到夜晚,不是失眠便是瑃梦连连……
再加上偶尔想起这两年多,她与暗羽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他这个正牌夫君便感觉被人占了先机,平白抢走了两年的时光。
由此胡思乱想一通,楚离渊整夜整夜失眠到天明。
如果,如果他能早点注意到这个女人,现在这一切便会不一样吧?
他花了三天时间,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一个故伎重施的办法——
上次在竹林里,是他欠考虑,逼得云锦自尽收场。
但是一想到初次醉酒,好像也没有很糟糕.......
于是,这个平素滴酒不沾的男人,明知饮酒伤人引发头风难忍,依旧往肚子里灌了醇厚老酒若干……
直到酒气熏天,醉得有七八分了,他才放任自己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
好不容易制造了个绝佳的机会,他自然不会允许有人打扰。
那些婢女仆妇,今夜看来,是不大可能会出现了……
而云锦一直深居简出,除了比一般女子多些才情与胆略之外,向来与人无争,更没有某人的阴谋诡计和厚脸皮……
此刻倒在地上,心下虽有怀疑,却也没有多作他想。
只当这男人再次酒醉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楚离渊?”她伸出小手拍了拍男人醉得一片酡红的俊脸,试着摇晃了一下他沉重的身躯,“醒醒呀!”
男人凤眸半眯,似醒非醒,目光低垂着,也不知道落在哪里。
他呼吸粗重,满身的酒气热热的喷洒出在她小脸上,熏得云锦也有些头晕。
纠缠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是不清醒……
没人帮她,她唯有自己想办法了。
往四周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口水井落入视线。
她心念一动:对了,水!
若是手边有水的话,她肯定会冲他当头浇下去!但求这男人不要,动不动就折磨自己,也折腾别人。
又费了一番力气,云锦才勉强挣脱出来。
仰头见井边水桶里似乎还余有半桶清水,她踉踉跄跄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水井边。
转头,云锦惊恐的发现,楚离渊正跌跌撞撞地跟了过来。
腥红的眼睛正灼热地盯着自己,胡子拉碴,真的像狂躁的野兽般。
云锦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拎起水桶就往男人身上泼。
原本以为他会躲开,毕竟他功夫很高。
熟料楚离渊不闪不避,任她半桶水过去,瞬间将楚他淋成了落汤鸡!
男人一头如雪的银发湿漉漉地贴在脑袋上,衣服也是湿了。
看得云锦一愣一愣的,脸儿发烫。
镇北侯风轻云淡地便在摘星楼讨要了住处——南玥还是头一次对上这等施施然耍无赖之徒。
碍于对方身份,南玥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客套。却不知那男人口中的“故人”,指的究竟是何人………
楚离渊单人匹马便在这龙潭虎穴般的摘星楼里住了下来,惹得众人也是纷纷咋舌:这男人胆子也太大了!任你武功再高,本事再大,只要进了摘星楼,重重机关暗器毒针迷药……想要什么死法都可以尽情领教。
可这北境来的男人着实胆大包天,大摇大摆的当这摘星楼是他自个儿的家,赖上就不走了!
他们底下人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这尊大神,就算暗中给他来点什么恶作剧,也通通被轻巧识破!
不出两日,幽州镇北侯的风姿已令楼中人人传颂……
江湖嬉闹惯了的浪子们,不禁对这长相比女人还标致的男人,竟还产生了几分隐约的敬佩来。
就连那日被他暗中一通“修理”的江烨,也对这突然跑上门来的危险人物产生了几分兴趣——
明明那日就急得要杀人了,那男人居然还能按兵不动硬是隐忍了两天。
就连夜里,他们楼里一众轻功一流的好手趴满了屋顶和房角,愣是接连监视了两夜,也不见屋里头那男人有何动静……
咳咳,虽然听墙角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楼里众人闲逸的日子过厌了。
这不,太久没遇到过好玩的人,好玩的事了……
上次南左使偶然救回一个怀有身孕的小娘子,不消几日便有某君闯上门来了,啧啧,这南玥也是惨,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让他脸红的女人,却不料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拙荆”……
听听,瘆得慌!
可是看那小娘子面容带愁,还一直闭口不谈腹中骨肉的父亲,定是被男人欺负了去。
原先楼里众人还暗自猜测,这身娇肉贵、气质高雅的锦姑娘会是什么身份,当那幽州镇北侯一出现,大家心里自然都有数了……
在楼中一干好事人等的“监视”下,楚离渊接连好几天,硬是没有任何机会靠近云锦住的小楼,江烨却时不时地带着雪团去探望……
最后还是艳三娘叉着腰、揪着他的耳朵骂道:“你是真的不想活啦!现在人家那是端着呢,维持表面的假象懂不懂?说不定早就恨上你了,你偏还往上面浇油,小心人家秋后算账!”
咳咳……最好事的右使大人这才停下火上浇油的攻势,转而思虑着,“该怎么帮他们一把呢?”
毕竟都有娃了,再让她改嫁南玥,好像也不太好吧……
“他不是喜欢在人前端着吗?明日约他一道出游可好?”
嘴上骂着江烨,艳三娘娇艳的面容上却露出一丝揶揄的坏笑,“不用你凑热闹,南玥一个就够了……”
次日清晨,暖暖的阳光从漫天的朝霞底下懒洋洋地透出来,照进南方这一片精致的小楼里,将习惯了慵懒生活的江湖子女早早唤醒。
向来浅眠的云锦,有些好笑地看着艳三娘和江烨他们,一脸倦容睁不开眼打着哈欠的模样。
却不知这一帮,明明困的连梳洗的时间都没有的好友,为何要约她这么早去郊游?
“唉,昨夜兴奋了一夜,没睡好……”
江烨一边替云锦抱着雪团走在她身边,一边耷拉着嘴角,马上又要睡神上身的样子。
云锦只道他是跟艳三娘夜里胡乱了一夜,不禁垂下螓首,微微红了脸儿。
一阵凉风扫过,卷起片片枯黄落叶,江烨突然揪紧了怀里小狗短短的毛发,慵懒的姿态一扫而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周身已是拉起戒备,“咳咳,侯爷到了也不打个招呼。”
感觉到身边江烨骤然的大变,云锦先是一愣,再扬起面颊,往来人方向看去——
只见那人站在明媚的晨曦之下,长身玉立,面如傅粉,唇若点绛,银发灿灿……
云锦一时竟看得痴了……
莫不是她一早起来便在做梦!还是她眼花?只将旁人都看做是他……
有些孩子气地用手揉了揉眼睛,云锦过了好一会儿,才确信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确实是那原应远在天边的幽州镇北侯——她的“前任夫婿!”
且不说这突如其来的画面,给毫无心理准备的云锦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单说这一身俊雅高洁、风度翩翩的侯爷,接到了摘星楼众人请他一同出游赏景的邀约,面上不为所动,只一副半推半就的模样,今日却是起了个大早。
将自己病了数日的颓丧之气尽数扫除干净,又对着铜镜整理了半日仪容,确保自己已是无可挑剔,绝不会在外形上被任何人给比下去,才施施然出了门,。
果不其然,她也在……
又是两人一齐抱着那条碍眼的狗,勾肩搭背,有说有笑!
旁边众人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就好像她一个“有夫之妇”在外勾搭一个“小白脸”,只是件寻常之事!
楚离渊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旁人恐怕也不知她是“有夫之妇”,他且静下心来,只看她二人面对他这个“正牌夫君”,是否还能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那可不,小女人前一刻还带着可疑的娇羞笑意,下一刻见着了他,立即石化当场,面露惊惧!
再然后,她似乎反应过来,立即扶住腰身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就要转身逃跑!
很好,她还知道怕……
楚离渊在心里咬牙切齿,已将这胆敢落跑还对着别的男人娇笑的小妻子,扑倒了无数次,面上却不见一丝愠色。反而还露出一点柔和的笑意来:“早啊,锦儿……”
锦、锦儿……
这个人,真的是镇北侯楚离渊么?
真的是那个只会用轻蔑的语气唤她“北越公主”,或“淫娃荡妇”的幽州镇北侯?!
一定是假的!
她被他当做奴隶般“关”了一个月,就连最亲密的时候,他也不曾唤过她一声名儿,更遑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云锦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从一个人口中叫出来,是如此的可怖!
她甚至忍不住,轻轻掏了掏莹白的小耳朵……
过于惊愕的小女人自是不知道,自己这些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落在某个男人的眼里,却是挠人心肝般的难受——
楚离渊恨不得立时将这个不断“勾引”人的小女子压倒在地,咬着她的耳朵,逼她那双温柔又带几分傲气的眸子亲眼看着,他是怎样将她一口一口吃掉……
一面又想着,从前她在他面前,总是愁容满面,戒备又抗拒的模样,几时露出过这般稚气可爱的样子……
总是以为自己紧紧操控着一切的镇北侯,经过“马车坠崖”一事,终是多少认识到,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被轻易操控的。
譬如生死,譬如人心……
曾经的云锦,或许真的对他楚离渊怀揣着真心,然而后知后觉的他,却不遗余力地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来将其践踏!
而后,他更是有恃无恐地玩弄她、羞辱她,将最阴暗的一面呈现在她的面前……
是以,她发现了真实的自己,远不若外表的光风霁月,所以,对他……死心了?
唉,这世上爱他这副皮囊的人很多,但是见识过他心底最深处“阴暗”的那一面的人,却少之又少——
除去年少时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眼下这个柔弱的小女人,恐怕是当今世上见识得最深的唯一一人了!
倘若她真的也“嫌弃”他人后真实的一面,他这个早已坏事做尽的夫君,岂非覆水难收?
正是怀揣着这样忐忑又自怜的心思,楚离渊才能克制住自己,整整两日两夜按兵不动,强忍着飞身入那小楼,将那与别的男人调笑的小女人狠狠惩罚一番的念头。
虽然摘星楼这一干人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但是在情场上,从未正经谈过情爱,多年来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的幽州镇北侯,自认技艺生疏,多少还是有些信心不足,生怕外头这些专会哄女人的狂蜂浪蝶,真的用花言巧语把他这小妻子的心给拐了去!
所以,他只能拼命按压住脑海里纷飞的“惩罚”,勉力在人前维持着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形象……
一直盯着楚离渊高洁似仙,神态风流模样的云锦,自是无从得知他心底千般变化。
只努力思索着:男人此刻竟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摘星楼,会是何原因?
北方的战事……
对了,那日听青若与纤纤说起,北越已然退兵。
所以,他才有了空闲南下,只为……
“锦儿姐!”
女子娇俏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沉思,一头长长的金发舞动着,美丽的女孩子已然扑到了她的面前。
“今日能与你一同游赏,真是太好了!这南方的景致,很美吧?”
雪纤不理身后缓缓跟着的那位高大俊美的男子,自顾自揽着云锦的臂弯,指着不远处的座座形状别致的丘陵给她看。
“楚离渊,你会后悔的!”
云锦原本娇柔的嗓音,此时带上了几分绝望的沙哑。
“后悔?没错……纤纤,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是后悔了,我该死地后悔了!”
楚离渊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状若疯癫地叫嚣着!
“我说最后一次,楚离渊,我不是你的纤纤……我不是!”
明知道男人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可云锦还是徒劳地辩驳着。
“你怎么会不是我的!纤纤,快十年了,从十年前你就注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男人神情恐怖,宛如地狱来的恶鬼。
女子忍不住尖叫起来,更加用力地挣扎:“放开我,你这个混账!”
“混账?呵呵,纤纤,为了你,我确实什么混账事都做过……今天,在你面前,我就好好地做一回回恶人!”
“放开我!”
“你放开我!”
这就是她的命吗?
为什么,会可悲到这种程度?
她一直是笃信命运的。
就在今夜之前,她还愚蠢地相信自己是被命运送到他的身边,总有一日,命运会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妻。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的命!
她可以忍受冷嘲热讽,忍受孤独寂寞,忍受遥遥无期的等待……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她忍受这般对尊严的践踏?
为何一定要摧残她的身心,用这最令人难堪的方式,来告诉她自己的天真?
真的好恨啊!恨这副没用的身子,瘦弱到连风吹都要倒掉,更别说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男人。
女子心如死灰。
有一滴泪,静静地沿着女子光滑的脸颊淌下,迅速隐没于尘埃之中。
“楚离渊。”
她的口中吐出无声的叹息:“我恨你。”
这个无情的男人用最残忍的行动告诉她,他不是全无感情,只不过是都给了别人。
他也不是对所有人淡漠,只不过唯独对她一人冷酷。
“纤纤不是最喜欢唤离了么?”
久未得到回应,仍满身醉意的男人显得不耐起来,“为什么不唤了?为什么……你,爱上别的男人了,是不是?!”
说到最后,向来沉静儒雅的男人竟发狠地咬住云锦的肩膀。
“我不是,不是……”
云锦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成串地落了下来,“我不是她……”
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样的痛?他的女人……
到底谁才是,他的女人?
“我恨你,楚离渊……我恨你!”
凄楚的泪一滴滴落下,北越尊贵的公主,终于在这北方的霸主怀里失声恸哭起来。
“我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女人细瘦的手臂徒劳地敲打男男人,晶莹的泪水沾湿了她干净的面容,也晕染了男人的情绪。
“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
好像是感受到了女人对他的怨恨,向来无悲无喜的神祗,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埋在女人的胸口小声地低喃。
紧紧地抱着她,他像是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儿,抓住了最后一缕可以倚靠的温柔。
月光冷淡的清辉落楚离渊雪白的银发上,照耀出他曾经不平凡的过往。
云锦心里本来确实是恨到了极点的,然而这一刻,天性中的温柔却令她的心忽然间柔软了下来,捶打男人的动作也不经意间停了下来。
或许,是女人的母性不可救药地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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