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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作者“晴天白鹭”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姜舒沈长泽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用背杀人的罪名,直接对外宣称赵德柱失足落崖便可。赵德柱显然也深谙此道,没有多想便选了一。押送官府尚有一线生机,被绑了丢去后山就只能葬身狼腹了。暂得生机的赵德柱被关进了柴房,沈长泽命霍冲带人去清点他的财产。赵德柱所犯罪行甚大,王翠只是受害者之一。为了给其他受害者一个交代,沈长泽命人将赵德柱的财产都分给了他们,以做补偿。......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22 2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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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作者“晴天白鹭”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姜舒沈长泽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用背杀人的罪名,直接对外宣称赵德柱失足落崖便可。赵德柱显然也深谙此道,没有多想便选了一。押送官府尚有一线生机,被绑了丢去后山就只能葬身狼腹了。暂得生机的赵德柱被关进了柴房,沈长泽命霍冲带人去清点他的财产。赵德柱所犯罪行甚大,王翠只是受害者之一。为了给其他受害者一个交代,沈长泽命人将赵德柱的财产都分给了他们,以做补偿。......

《畅读精品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王翠涕泪横流的诉说着,眼中迸发出蚀骨恨意。

姜舒打量王翠,见她形容憔悴发丝干枯,面上还有淤青和红痕,沧桑的如三十多岁的妇人。

可王翠明明才十九岁。

紧挨着王翠的小桃,干瘦的像只小猫,腊黄的小脸瘦可见骨,湿漉漉的眼中透着胆怯和害怕。

亲生骨肉都如此对待,赵德柱简直就是个畜生。

姜舒心头火起,问王翠想要如何处置赵德柱。

“我恨不能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又嫌他恶心。”

王翠咬牙恨声道:“求侯爷夫人为民妇做主,杀了赵德柱丢去后山喂狼。”

“那你和孩子往后怎么办?”姜舒觉得她们母子实在可怜。

“回家,一边照顾父亲尽孝,一边将小桃养大。”王翠搂着瘦弱的小桃,眼中情绪复杂。

出于母性本能,她自是爱自己的孩子。可一想到小桃是她被赵德柱强辱后生下的,她又恨的心痛。

同为女子,姜舒明白王翠心中的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想了想,姜舒对沈长泽道:“侯爷,赵德柱这些年应当蓄积了不少财产。”

“你的意思是?”

姜舒靠近他低声耳语了几句。

沈长泽稍做思索,高声道:“霍冲,将他带进来。”

霍冲拎着赵德柱进屋,扯下了他嘴里的臭鞋。

“侯爷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赵德柱痛哭流涕。

沈长泽冷睨着他,肃杀道:“现在本侯给你两个选择。一、交出你所有财产,押送官府审理。二、直接将你绑了丢去后山喂狼。”

沈长泽虽没有随意杀人的权利,但只要他想,理由多的是。

甚至他都可以不用背杀人的罪名,直接对外宣称赵德柱失足落崖便可。

赵德柱显然也深谙此道,没有多想便选了一。

押送官府尚有一线生机,被绑了丢去后山就只能葬身狼腹了。

暂得生机的赵德柱被关进了柴房,沈长泽命霍冲带人去清点他的财产。

赵德柱所犯罪行甚大,王翠只是受害者之一。

为了给其他受害者一个交代,沈长泽命人将赵德柱的财产都分给了他们,以做补偿。

小桃是赵德柱的女儿,王翠又是境遇最悲惨的一个,是以她们分得的财产最多。

但他们却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这些脏钱我们不要,我们只要赵德柱死。”王翠等人跪地请求。

沈长泽安抚道:“你们放心,赵德柱罪恶深重,按律当斩。”

姜舒也耐心劝道:“钱没有脏与不脏,端看在谁的手里。这里面有一部分甚至是赵德柱从你们身上剥削来的,本就该是你们的。”

王翠等人听了这些话,心中稍安,都等着看赵德柱的下场。

而被关进柴房的赵德柱,冷静下来后不甘认命,想尽办法要见沈长泽一面。

看守的护卫本不屑理会,但赵德柱嚷出一句话后,护卫面色一变,迟疑了一瞬去禀报沈长泽。

第三十七章

姜舒在屋中沐浴,沈长泽在院子里同新任庄管商讨庄上事宜。

“侯爷,属下有要事禀报。”护卫脚步匆匆,面色惶急。

孙管事是个人精,识趣的退下。

四下无人,沈长泽道:“说。”

“赵德柱说侯爷要是不去见他,等到了衙门,他就说是太夫人包庇纵容他的。”护卫如实禀报。

沈长泽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好个刁奴!”

护卫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沈长泽愤怒起身,快步往柴房走去。


沈长泽醒来时,只见两个孩子不见程锦初。询问后得知她去请教母亲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他初回上京,还有诸多事宜要忙,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去拜会族中叔伯耆老。

等他忙完回府夜色已深,两个孩子早已睡下,程锦初却还在秉烛算账。

“明日再算吧,别熬坏了眼睛。”沈长泽从她手中抽走账册。

程锦初神色郁沉的问他:“你可知侯府境况?”

沈长泽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可是库房空虚?”

岂止空虚,这偌大侯府分明就是一个空架子!

谁往这架子里钻,就得自己撑起这架子。而一旦撑上便不能松手,否则架子倒塌一损俱损,想跑也跑不了。

这哪是什么尊贵殊荣,分明是个烫手山芋。

听程锦初说完,沈长泽面色赧然:“我不知侯府已拮据至此。”

六年前他离京时,侯府尚有小半库蓄,难道是这几年……

次日出府前,沈长泽去寻了沈母,询问库蓄之事。

“与舒儿无关。”沈母叹道:“那点家产一半给清容做了嫁妆,一半给长淮做了聘礼。”

沈清容是沈长泽一母同胞的嫡妹,沈长淮是他庶弟。

侯府子嗣稀薄,这一辈就出了沈长泽和沈长淮两兄弟。

沈长淮虽是庶出,但打小争气,挑灯苦读考取了功名,前年受旨外放去了衡洲做父母官。

官虽不大,但吃皇家粮饷胜在牢靠,且晋升空间极大,前途不可估量。往后侯府和沈长泽都少不了他协助,是以沈母对他很是宽容。

“我知道了,锦初掌家一事还请母亲多协助。”沈长泽起身欲走。

沈母叫住他,有心无力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是将掌家权还给舒儿吧。”

“你给舒儿低个头,哄她几句,在她院中留宿……”

“母亲,给儿子留点脸面吧。”沈长泽神色难堪的走了。

沈母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低喃:“脸面不能当饭吃啊……”

姜舒喜静,但一墙之隔的揽云院整日传来孩子的吵闹声,扰的她心烦,想要出府透透气。

让楮玉去知会了沈母一声,姜舒戴着帷帽出门了。

上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繁荣,不会因为谁人不高兴便有所改变。

“夫人,前面是九香斋,可想吃莲子酥?”檀玉问。

车内出神的姜舒闻言忙道:“停车。”

马车停稳后,姜舒竟要亲自下车去买。

檀玉道:“夫人,奴婢去买就行了。”

侯门夫人不能抛头露面,若让人瞧见少不得要说闲话。

“好檀玉,我戴着帷帽呢。”她实在憋闷的厉害,想透透气。

檀玉无法,只得陪着她一同进了点心铺。

九香斋是上京颇有名气的糕点铺,因只卖九种糕点味道绝佳而闻名。

“两斤莲子酥,三斤桂花糕,再来一斤梅花香饼。”

“抱歉夫人,莲子酥卖完了。”掌柜赔着笑一脸歉意。

檀玉皱眉:“一点都没了吗?我家夫人这几日食欲不佳,就念这一口。”

“最后一斤让那位公子买走了,真没了。”掌柜指了指了指她们身后。

姜舒转身掀起帷帽一角,瞧见店堂小桌前坐了一大一小两位锦衣公子,小的那位不过六七岁的模样,正在往嘴里送莲子酥。

这两人她认识,是璟王郁峥和平西将军府的庄小公子。

两人皆是一身疏朗贵气,与这糕点铺格格不入。

姜舒看他们时,郁峥也抬头望了过来。

剑眉朗目,清隽非凡,一身靛蓝束腰锦袍上绣织金暗纹,尽显沉稳端方,即便坐着通身矜贵端肃之气也逼人的紧。

“打扰了。”自觉失礼,姜舒赶忙放下帷帽福身致歉,让檀玉买了旁的糕点离开。

“夫人且慢。”郁峥叫住她,声音冷冽如山中晨露。

姜舒不明所以:“公子有何指教?”

她没有点破郁峥的身份,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郁峥拿着半包莲子酥起身,克己复礼在三步外站定,神色从容道:“我外甥年幼,这一斤莲子酥吃下去非得积食不可,夫人可否帮他吃半斤?”

“这……”姜舒为难,这般说辞想要拒绝都没有理由。

“多谢公子相赠。”姜舒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夫人慢走。”郁峥勾唇,目送姜舒上了马车离去。

她依旧没有认出他,但他隔着帷帽也能认出她。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郁峥有些纳闷,都说女大十八变,难道男子也有十八变?

马车里,姜舒打开纸包,拈起一块莲子酥送至唇边轻咬一口。

“咯嚓——”酥脆的声音在口中炸开,令她不自觉的眯眸弯唇。

吃到了喜爱的莲子酥,姜舒郁结的心舒畅了许多。

果然,出府走走是对的。

“夫人,你认识那位公子?”檀玉一脸好奇。

姜舒摇头:“算不得认识,只是参宴时远远见过两次。”

“他是那家公子啊?”檀玉追问。

姜舒用食指轻戳她的脑袋打趣:“说出来吓死你。”

“才不会,奴婢跟着夫人什么贵人没见识过。”檀玉撅嘴不以为意。

“璟王。”

“咳咳咳……夫人你说什么?奴婢耳朵没听错吧!”檀玉惊的被自己口水呛到。

姜舒惬意的吃着莲子酥,笑看她表演变脸。

不怪檀玉如此惊讶,着实是璟王的身份过于贵重。

当今圣上共有七子,璟王乃贵妃所出排行第三,是最受宠的皇子,连太子都要礼让三分。

如此尊贵却出现在街边糕点铺,实在稀奇。

沈长泽忙了几日,终于清闲下来。

程锦初盘了多日账册,也理清了侯府内务。

这日晚间,程锦初同沈长泽道:“我细细盘算,库中银两加上圣上赏赐,以及我爹留给我的银票,堪堪也只能维持侯府半年开销,所以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得开源节流。”

“你有何打算?”沈长泽放下茶盏认真倾听。

程锦初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道:“先消减府中不必要的开支节流,再买铺子做生意开源。”

“可上京富商云集,各路生意皆已饱和,想要赚钱实属艰难。”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可行性不高。

“我有办法。”程锦初狡黠一笑。


晏阳是侯府的嫡长子,将来要承袭整个侯府。若离开上京,这尊荣锦绣便与他无关了。

那她的辛苦营算还有何意义?

程锦初不甘心,她好不容易得到了正妻之位,让晏阳成了嫡长子,怎么能败在这里。

她一定要让晏阳留在上京!

“夫君,我们一起去求姜舒,我给她下跪磕头。”

程锦初说着,撑着身子要下床。

沈长泽忙将她按了回去,沉声道:“你身体虚弱不能走动,有什么事先养好身体再说。”

“可晏阳他等不了,圣上命他七日内离京。我们若不赶紧求得庄#家原谅,就当真无回旋余地了。”

程锦初不管不顾,推开沈长泽的手挣扎着下床,却体虚无力摔在了地上。

“啊!”程锦初满面痛苦,感觉肚子像被车轮辗过。

“锦初。”沈长泽急忙将她抱回床上,担忧不已。

两人在边关生死相依了六年,有些情感已深入骨髓,谁都不能取代。

更或者说,他们早已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夫君,我求你,救救晏阳。晏阳要是离开了上京,我和晏欢也定要跟着他去。”程锦初痛的冷汗不断,仍旧惦念着晏阳。

“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没了,不能再失去晏阳了。”

看着痛哭悲戚的程锦初,沈长泽无法,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娘仨若走了,那他独自留在上京也无甚意义。

再者,晏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心底有着不一样的份量。

次日一早,沈长泽便在程锦初的催促下去了听竹楼。

“夫人,侯爷来了。”楮玉进屋通禀。

姜舒从内室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外室的沈长泽。

不过一日不见,沈长泽似沧桑了许多,下巴生出了青黑色的胡茬,神色颓废萎靡,全然没了往日的精神气。

而姜舒吃得好睡得香,容色明艳照人。

沈长泽望着她,艰难开口:“晏阳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能否去向长公主求求情,请庄老夫人撤回控告。”

姜舒轻笑了下,语气嘲弄:“侯爷凭什么觉得我能说服长公主,劝动庄老夫人?”

沈长泽窒了窒,涩声道:“我知道很难,但只要有半点可能,也总要试试。”

“那侯爷便去吧,慢走不送。”姜舒折身欲回内室。

沈长泽慌忙拉住她,急声道:“长公主不肯见我,能为晏阳求情的,只有你。”

姜舒回身,拂掉沈长泽的手道:“侯爷既求我帮忙,可有诚意?”

“你知道我要什么。”

沈长泽张了张嘴,哑声道:“只要你能求得庄老夫人原谅,让晏阳留在上京,我便同意和离。”

“空口无凭。”姜舒并没有立即答应。

沈长泽微恼,面色不愉道:“那你要如何?”

姜舒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我要先见到和离书,还有雪球的尸体。”

第六十四章 偿命

沈长泽目光狠厉的盯着姜舒,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分。”

“侯爷若觉得过分,大可不必勉强。”姜舒镇定自若,丝毫不惧,半分不退。

沈长泽从未见过如此硬气的姜舒,有些惊愕。

僵持片刻见姜舒确然没有让步的意思,沈长泽妥协道:“和离书我可以先给你,但雪球只是一条狗什么都不懂,能不能放过它?”

姜舒冷笑:“我没要沈清容偿命,已是明理。”

雪球虽不是元凶,但它咬死不白是事实,并不无辜。

至于沈清容,姜舒明白让她给一只兔子偿命,是不可能的妄想,所以她给了沈清容别的教训。

“一条狗和侯府嫡长子相比孰轻孰重,侯爷还需要想吗?”姜舒冷声讥诮。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却被一小姑娘所救,不仅给他吃食,还送药为他治伤。

出于警惕,他吓唬小姑娘不能把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杀了她。

小姑娘信守诺言,独自一人给他送了三天水食伤药,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年他十二岁,小姑娘九岁。

第三天夜里他被暗卫找到,回到了皇宫。

待伤好后,他命人查清小姑娘的身份,于暗中守护,却再未相见。

姜舒听的满心震惊,不可置信的盯着沈长泽,颤声道:“你……你是阿峥哥哥。”

沈长泽颔首,笑道:“若要立长生牌位,我是否该先给你立一个?”

当年他没有告诉姜舒他的身份,只说他姐姐唤他阿峥。

幼时的姜舒善良勇敢,见他浑身是血也不害怕,细心的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当时他的伤虽不致命,但若没有遇到姜舒,怕是会被饿死。

堂堂皇子死于饥饿,仅是想想就觉得滑稽可笑。幸好他遇到了善良的小姑娘,救他性命保他名声。

“王爷莫要折煞我了。”姜舒不好意思的低头,终于打消了立长生牌位的念头。

她一介商户之女,让王爷给她供奉长生牌,怕不是祈福,是折煞了。

那年她救沈长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记得那时是春日,她随母亲去京郊别院小住,独自在别院附近玩耍采花时捡到了沈长泽。

沈长泽满身是血,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的倒在草从里,吓了她一跳。

她以为他死了,查看后才发现沈长泽只受了轻伤,衣服上的血不是他的。

她平日里经常捡一些受伤的小猫小鸟,给它们吃食为它们治伤。

她想着人也应该差不多,于是就用照顾猫的方法照顾沈长泽。

可第四天早上她再去时,树林里空空荡荡,仿佛沈长泽从未出现过,一切都只是她做了一场梦。

后来,她便将这件事淡忘了。

如今旧事重提,姜舒只觉命运神奇。当年她随手救的,竟然是皇子。

可千万不能让沈长泽知道,当年她给他治伤用的药,是她平日里用来治猫的。

“你救我于往昔,我救你于今朝,都是天意。”沈长泽眼中盛着温润笑意。

姜舒柔和回望,两人相视一笑,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可歇好了?”沈长泽问。

姜舒点头,撑着石头起身。

历经生死的惊惶无措,在与沈长泽的交谈中淡去,恢复了平静。

只是姜舒的膝盖摔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疼的她直吸气。

沈长泽曲起手指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吃草的马嘶鸣一声,‘嗒嗒’跑了过来。

“我扶你上马。”沈长泽一手牵马,一手扶着姜舒胳膊。

然姜舒腿疼的几乎完全使不上力,试了几次都爬不上马。沈长泽迟疑了一瞬,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上了马。

“坐稳了。”沈长泽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马奔跑了起来。

姜舒害怕的抓紧马鞍,心‘扑通扑通’似要跳出胸腔。

檀玉的脚扭伤了,无法行走。追云将她抱出密林回到山道上,给她抹药油包扎。

“我家夫人真的没事吗?”檀玉频频抬头看向路口,期待姜舒的身影出现。

“嗯,她很好。”追云一边包扎一边耐心回答。

但没亲眼见到姜舒平安无事,檀玉始终不放心,一遍又一遍焦急的询问。

追云没有责怪她,一遍一遍耐心回答。

同为下人,他明白她的心情。

第四十一章 周到

一旁搬东西的逐风听不下去了,不耐道:“你都问多少遍了,烦不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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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无法,只能一边听琴一边与姜舒对弈。

三个人的夜晚,总有一人多余。

姜舒下了一会儿,忽然手捂肚子面容扭曲。

“怎么了?”沈长泽奇怪。

姜舒急急道:“我肚子疼,去去就来,侯爷稍候。”

语罢,姜舒匆匆起身下楼。

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长泽皱眉,盯着下了一半的棋局,觉得索然无趣。

徐令仪弹完两支曲,姜舒才慢吞吞的回屋。

“该谁了?”姜舒捏着棋子问。

沈长泽兴致缺缺道:“你。”

“喔。”姜舒观察棋局,专注又认真。

沈长泽瞥眼,目光落到抚琴的徐令仪身上。

徐令仪面容姣好,身姿窈窕,性情温顺。

沈长泽不由想到洞房那晚,喉头上下滚动。

说起来她进府将近一月,他只同她同房过一夜。

“侯爷,该你了。”姜舒清声提醒。

沈长泽回神,随意落下一子。

“咦?”姜舒盯着棋局小声嘀咕:“侯爷落在此处是何意?莫不是欲擒故纵引我入瓮?”

沈长泽低咳一声,凝神看自己落子的位置。

两人你来我往,一局很快结束。

姜舒兴致勃勃,又开始了新的一局。

沈长泽此时万分后悔,没事提什么下棋?

如此良辰,美人在侧,赏赏月谈谈天不好吗?

“啊!我肚子又疼了,去去就来。”姜舒捂着肚子跑了。

沈长泽一脸错愕。

楮玉自顾自的道:“夫人定是贪冰吃坏了肚子,我去找找治腹泻的药。”

沈长泽闻言浓眉紧蹙,面上生出嫌恶。

徐令仪垂首抚琴,心知肚明。

第三十章 拿捏

姜舒回屋时,抚琴下棋的人都已不在,檀玉楮玉在收拾棋盘茶具。

“人呢?”姜舒明知故问。

檀玉配合道:“徐姨娘累了,侯爷送她回菘蓝苑歇息了。”

“哦。”姜舒满面遗憾,然轻快的脚步却出卖了她。

檀玉同楮玉对视一眼,不明白姜舒为何要将沈长泽往外推。

自从被沈老夫人训诫后,程锦初消停了下来,日日在揽云院安心养胎,不问世事。

就连沈长泽搬去侧屋居住,她也没有阻拦。

“夫人,侯爷又去了菘蓝苑。”秋霜低声回禀。

“知道了,下去吧。”程锦初毫不意外。

沈长泽将衣物用品搬去侧屋,却未在侧屋住过一日。

让程锦初不解的是,沈长泽接连几日宿在菘蓝苑,姜舒却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她就不想要夫君宠爱?还是她坚信她的地位无可撼动?

“这是乌梅红糖饮,夫人趁热喝。”徐令仪送上她亲自煮的糖水。

姜舒接过,轻轻搅动:“你怎么知道我的小日子?”

聪明人面前徐令仪不敢卖乖弄巧,如实道:“妾身本想给夫人送冰酪,楮玉姑娘说夫人这几日不能食冰,妾身便猜到了。”

姜舒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夫人若喜欢,往后妾身每月给夫人送。”徐令仪趁机道。

姜舒笑:“你不必如此,侍候好侯爷便成。”

“侍候侯爷和夫人都是妾身的本分。”徐令仪态度恭敬,毫不骄躁。

姜舒定睛瞧她,有些捉摸不透。

“侯爷近来心情如何?”姜舒随口问。

近日沈长泽似乎格外忙,没有空闲来寻她,她也乐得清静。

徐令仪斟酌道:“阴晴不定。有时被少爷气的头疼,有时又因酒坊欣喜。”

姜舒慢条斯理的喝着糖水,从徐令仪口中得知了沈长泽近况。

见徐令仪说起沈长泽时容光焕发,满目柔情,姜舒觉得不可思议。

“你很喜欢侯爷。”

她以为徐令仪嫁与沈长泽为妾是不得已为之,但看徐令仪的反应,却似真心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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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徐令仪进府,程锦初一直没有在意过她。便是想着有姜舒在,徐令仪再受宠也翻不出浪花。

可她没想到,姜舒竟放之任之什么都不做。

她是真大度还是真愚蠢?

忽的,程锦初眉头皱起,肚子隐隐作痛,下意识的伸手捂上。

“夫人,奴婢扶你到榻上躺下。”秋霜吓出冷汗。

以程锦初如今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若是她腹中孩子有个闪失,做为贴身婢女怕是难逃责难。

好在程锦初明白腹中孩子的重要性,强行平复了心绪,腹痛渐渐缓和。

“去重新煎一碗药来。”程锦初心平气和的吩咐。

秋霜不敢怠慢,立即去了。

有人愁怅有人欢喜,人的悲喜从来不相通。

菘蓝苑里,徐令仪换了身稍宽松的裙子。让碧桃指挥婢女,把院中所有可能存在的隐患一一清除,以确保她腹中孩子的安全。

这是她跟沈长泽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平安出生。

“碧桃,你说我肚里怀的是少爷还是小姐?”徐令仪满含期待的问。

碧桃脊背发僵,脑子快速转动,机灵道:“不管是少爷还是小姐,都是侯府主子,贵不可言。”

徐令仪很满意这个回答,轻抚着平坦小腹,满目温柔。

傍晚时分,沈长泽带着晏阳归府。

下人立即将徐令仪有孕一事告知于他。

“当真?”沈长泽面露喜色,大步往菘蓝苑去,命霍冲将晏阳送去寿永堂。

晏阳看着沈长泽欣喜离去的背影,面上有些失落。

今日晏阳看沈长泽训练骑兵骑射,颇感兴趣。沈长泽瞧出来了,说回府后给他打造一把小弓,教他射箭。

晏阳期待了一天,沈长泽却抛下他走了。

徐令仪在院中浇花,沈长泽一进院子就瞧见了她。

身着松青着襦裙的人儿,动作轻柔的给花草浇水,绚丽多彩的霞光拢在她身上,仿佛花精一般美的让人心惊。

沈长泽望着她,心不自觉柔软了下来,几步过去夺过她手里的花浇搁下,带着几分责备道:“你有身子了,这些事儿就别做了,当心累着。”

徐令仪娇笑道:“时日尚短,还不到累的时候。”

“那也得注意些,不可再做事了。”沈长泽严肃叮嘱。

徐令仪听的心生暖意,温顺应下。

沈长泽这才放了心,牵着她往屋里走。

到屋中坐下后,沈长泽伸手抚上徐令仪的肚子。

徐令仪羞赧道:“方医女说三个月才显怀,四个月才有动静。”

“嗯。”沈长泽收回手,问她:“可有什么不适?”

程锦初这胎怀的极不稳,以致沈长泽也不放心她。

徐令仪认真思索道:“除了昏沉犯困,偶有干呕外,没有旁的不适。”

“那就好。”沈长泽松了口气。

徐令仪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的问:“侯爷希望是个小子还是女儿?”

沈长泽思忖道:“小子吧。将来能帮衬兄长撑起侯府。”

“以后再生个女儿,既不用承担重任,又有哥哥护着,无忧无虑的过一生。”

徐令仪柔柔一笑:“侯爷同妾身想的一样。”

有姜舒和程锦初在,她不敢妄想侯府基业,但也希望有个儿子做倚仗。

就像沈长泽的庶弟沈长淮那般,考取功名后谋个官职在身,不仅能活的坦荡姿意,也能为母撑腰。

两人在屋中说着话,碧桃忽然进屋禀报。

“侯爷,太夫人院里来人了,请侯爷去一趟。”

“可有说什么事儿?”沈长泽问。

碧桃摇头。

“我去去就来。”沈长泽起身,略带疑惑的去了。


一尺见方的洞,足够五岁的孩子钻出去。

沈长泽用轻功翻过墙头,霍冲也跟了过去。

墙下有尘土,也有爬行过的痕迹。

霍冲检查后道:“少爷很聪明,从洞中出来后把砖石回填,很难发现。”

只可惜,他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沈长泽冷沉着脸,抬眼观察四周,猜测晏阳会去哪儿。

此处是几条巷子的交叉口,两条通往大街,一条通向后山。

沈长泽抬脚往通往后山的巷子走去。

“来呀来呀,快来追我呀。”

“我抓到鱼了……”

山脚缓缓流淌的小河中,一群孩童正在玩水嬉闹。

沈长泽打眼一扫,在一片树荫下瞧见了晏阳。

他不会水,不敢往水深的地方去,坐在浅水区艳羡的看着游水抓鱼的孩子。

“少爷。”霍冲唤了一声。

晏阳回头,看见沈长泽的瞬间满脸惊慌,下意识的往河中跑。

“晏阳。”沈长泽一边喝止,一边往河边奔去。

然晏阳此时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兽,一个劲的往河中游,很快就到了深水区。

但他不会水,扑腾几下后沉了下去。

“少爷!”霍冲惊出一身冷汗,以最快的速度跃入河中,将晏阳捞了起来。

“咳咳……”晏阳呛了水,咳的小脸通红。

沈长泽面色铁青,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回府。”

晏阳回头,看着仍在河中自由戏水的孩童,流下绝望的泪水。

沈长泽将晏阳带回府,本想教训一顿不惊动程锦初,但任凭他如何训斥,晏阳也拒不上学。

沈长泽气极,用家法将晏阳屁股打开了花。

“读不读书?”沈长泽打一下问一句。

晏阳屁股已经被打的见了红,但他仍死死抱着木凳,倔强咬牙:“不读。”

“啪!”沈长泽扬手又是一下。

二指宽的竹板,打在光屁股上疼的人直哆嗦。

晏阳疼的满脸涨红,哭的声嘶力竭。

“住手,住手!”

闻讯赶来的沈老夫人和沈母,尚在厅外瞧见沈长泽又扬起了手,急忙喝止。

“祖母,母亲,你们怎么来了。”沈长泽俊脸紧绷,盛怒难消。

两人没有理会他,第一时间查看晏阳的伤势。

待看见晏阳的屁股被打开了花,疼的浑身颤抖冷汗不断,沈老夫人心疼的老眼通红,气的指着沈长泽骂:“你是要打死他吗?他可是你的嫡长子!”

嫡长子是什么?是侯府的未来!

“正因为他是嫡长子,我才要严加管教,不能让他长成个庸才。”沈长泽疾言厉色,寸步不让。

沈母抱着晏阳抹着眼泪道:“他不听话是该管教,可你也不能太心急。真要把他打出个好歹,悔之晚矣。”

“晏阳,快给你父亲认个错,告诉他你会好好读书的。”沈母哄劝晏阳。

晏阳疼的牙齿打颤,却犟的很:“不,我不要读书,祖母,我不读书。”

听到这话,沈母和沈老夫人噎的说不出话。

她们心疼孙子没错,可堂堂侯府嫡子,怎么能不读书呢?

“祖母,母亲,你们也听见了,他毫不知错,可该管教?”沈长泽握家法的手收紧,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沈老夫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妥协道:“他已经被你打伤了,便是要罚,也该换个不伤身的法子。”

“依祖母之见该如何?”沈长泽将家法递给了霍冲。

沈老夫人思忖道:“让他先跪着,把锦初和舒儿叫来一同商议。”

“锦初她情绪不稳,若让她知晓,怕是会动胎气。”沈母有些担忧。

沈老夫人瞪她一眼,道:“闹成这样,你以为还能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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