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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年少心动

发表时间: 2023-01-20

姜迎迎又长大了一岁,初中一年级,13岁,头发留的长长的,梳成高马尾,再没扎过小辫子,可爱的风格变成清爽干净,一如既往喜欢穿休闲的衣服,也许久没穿过裙子了。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中间也发生了很多事。她和邻居的几个姐妹闹别扭了,她们比她小几岁,上了初中也越发合不来了,毕竟见识不一样了,想法也不一样了,丁晓安也转了学,没空在一起玩过了。

暑假来的很慢,慢到她也不知道扳着手指头数了多少天,意想不到是,刘解这次来的很晚,她放假一个星期了他才来,来的那天太阳被云遮住,热风吹的空气有些闷,小河微绿的水泛着光,小鱼丝毫不因天气炎热而影响,依然镇定自若的嬉闹玩耍。

记忆中的少年分别一年又长高了些许,修长的双腿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小院走来,背上背着黑色的行李包,肤色依然白皙,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姜迎迎靠在小店的墙上,想借墙挡住自己不让他看见,他径直走向小院,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一下,用慵懒的声音冲她的方向道,“还要躲着吗?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我……”姜迎迎犹豫了很久,还是走了出来,缓缓向男孩走去。

“没什么想说的吗?”刘解笑着走向姜迎迎,看着女孩一步步走近,他脸上的笑意也像是越发压不住了,越来越深。

“哥哥……”姜迎迎双手无措的握在一起,无意识的玩着自己的手指,轻飘飘的扫了对面男孩一眼,就飞快的垂下双眸,像是被欺负的无辜的小绵羊,而他则成了欺负她的凶狠的大灰狼。

“嗯?”刘解觉得好笑,“什么时候喊我那么生分了,以前不是只喜欢喊我名字的吗?”他靠在一旁的墙上,眉梢上扬,嘴角的笑带了些戏谑,显得意气风发。

“毕竟许久未见,总不好太不给你面子。”穿着米白色吊带裙的女孩似乎放下了束缚,抬头看着他,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哦,好吧。不用太拘束,你想说什么?”刘解脸上的笑意半分未减。

“当初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给我留?”姜迎迎气呼呼的冲他说,却见面前的男生微微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便对她说:“我留下了一封信,让齐媛玉看到你后交给你。那段时间你门也不出,大门有锁,我进不去,你爸妈很晚才下班,丁晓安和父母出远门了,苏玚也和父母回老家了,只有齐媛玉和你一个院子的,我只能让她代交给你,虽然我知道她并非善类,但我真的没想到她会隐瞒,没有把信给你,是我没考虑周到。”

姜迎迎气的咬牙切齿,在心里狠狠的记了齐媛玉一笔,亏她还把她当朋友呢,经常去找她玩。但还是缓和了情绪对他道歉,“是我错怪你了,不好意思。”

“那你补偿我吧,就罚你这个假期好好陪陪我。”刘解笑着,阳光明媚,恰好一束光撒在他的脸上,眸子闪着光,她愣住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刘解就带着行李回家了。

第二天穿白色T恤和灰色宽松长裤的男孩和兄弟们一起打台球时,身后多了一个穿雪白长裙矮了男孩一个头的小女孩,披着黑色的长发,白皙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刘解,打球还带小女友啊?”一个长得有点黑,但是五官很清秀,穿着黑色T恤和破洞牛仔裤的男孩背靠在在台球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手臂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台球杆,一脸坏笑的冲着两人道。

姜迎迎望向刘解,想让他解释,但是眼前的男孩只是笑着低着头看她没有说话,伸手摸着她的头,“你是小女友吗,小朋友?”姜迎迎脸颊飞上一片红霞,特别认真的说:“首先,我不是小朋友,其次,我不小了,也不是你的小女友。”

“那你脸红是怎么回事,小妹妹?”另一个在看热闹的男孩幸灾乐祸的笑着打趣。

“我没有!”姜迎迎忙伸手捂住脸,气呼呼的否认,刘解兴致勃勃的继续揉她的小脑袋,漫不经心的开口了,“好了,不要打趣她了,小朋友开不起玩笑,你们打球吧。”说完才放下手走,去旁边的箱子里拿球杆,姜迎迎察觉到头上的温热和触觉消失,这才撒开手看向刘解,刘解拿过一根小号的球杆递了过来,“让我看看这两年有没有长进。”

“别吧,我已经很久没碰过了。”姜迎迎听完连忙摆手往后退了几步,可面前的刘解原本发着光的眸暗淡了下来,脸色也有些难看,只好逞能又上前几步,怯生生的的接过球杆,刘解这才好转了一些,迫不及待挽过她的肩,带着她走到另一边的台球桌。只见眼前的女孩笨拙的拿着球杆,心无旁骛的把视线集中在面前的白色球上,瞥了他一眼,见他挑眉,匆忙的发球,白球打在彩球堆前,受力向四周散去,却怎么也滚不进小洞里。刘解无奈的摇摇头,“看我给你示范一遍。”边说边向姜迎迎伸手,示意她把手上的球杆给他,姜迎迎很乖巧的赶紧双手将球杆递给他,刘解接过球杆,笑着调侃道,“小朋友,哥哥教的要好好看哦。”姜迎迎用力的点点头,感觉脸上还未消去的余热又热了起来。

白色上衣的男孩十指纤细,一只手握着球杆,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他微微扫了一眼桌面上球的布局,弯着腰,手上用力使球杆头带力打在白球上,白球很迅速滚动,击中前面的红球,使它滚进了小洞。

刘解站直,将球杆放在桌上,向姜迎迎走去,姜迎迎看的认真极了,见他走了过来,有些不解。

“这次看明白了吗?”刘解手指弯曲,轻轻敲在她的额头上,她连忙捂住头顶,把脑袋一缩,“很疼?”刘解无奈的笑了,故意问她,伸手就准备再敲一次。姜迎迎连忙后退几步,回答道,“不疼不疼,我骗你的,你别打我!”但声音刚落,刘解的手已经离她的头不远了,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温柔的揉她的头,少年温暖如阳的声音熟悉又温柔,“迎迎,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刘解,我怕疼,你能不能不打我啊?”

面前的男孩愣了一下,抿着唇笑,“我永远都不会舍得打我亲手带大的小妹妹。”

两个月过的很快,姜迎迎竟觉得暑假头一次那么短,分别的日子近在咫尺,而两个人的关系比以前也更好了,每天两个人没事的时候都要待在一起,哪怕不说话,一起看本书也成了无聊时打发时间的趣事,看到有意思的地方,两个人还会讨论。

还剩一个星期的时候,周日姜永平下楼倒垃圾回来时,回来就说,“迎迎,刘解在楼下等你。”姜迎迎应了声好,就兴冲冲的跑下了楼,看见不远处穿着白灰条子短袖,黑色七分裤的男孩,心情更好了几分,“你是不是等我很久啦?”穿着拖鞋,白色短袖和浅蓝色牛仔裤而且刚刚梳完头披着长头发的小姑娘急匆匆的打开了大门,向男孩跑去。

“不知我今日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迎迎小姐一起出去玩?”刘解满面笑容对她说。

姜迎迎心里心花怒放,但是刚抿唇弯了一下嘴角,她就故作矜持的压了下去,轻轻咳了两声,“你等我换件衣服。”说完就扭头进了门,刘解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姜迎迎就穿着雪白即膝的碎花裙,披着一头墨发,还背了一个浅棕色的斜挎包,缓缓走了出来,浅笑嫣然,她歪着头问面前身材高挑的男孩,“好了,走吧?”刘解轻嗯一声,就像往常一样与她并肩走着,带她去了莲山,山下到山顶都有种植荷花和莲花的水池和水池和水缸,但荷、莲花都是六月份才开花的,此时都临近九月了,水池和水缸中都只剩绿茵茵的叶子或者枯败的残枝叶。

“这个时候没有花了,我们来干嘛呀?”姜迎迎坏顾四周后赶紧伸手拉了拉刘解的衣服。

“山顶有一座寺庙,带你来祈福。”刘解低头看了一眼那只拉着自己衣服的小手,说完便伸手牵住那只手,惹得那只手的主人满脸通红,他像什么都没发觉,悠然自得的牵着她继续走。

走过半山腰的莲花仙子像,姜迎迎已累的喘着粗气,“不行,我走不动了。”她扶着一棵树,声音有些擅抖,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汗水打湿了细小的碎发贴在额头上,刘解无奈极了,“皮筋给我。”姜迎迎不知所以,愣了一下,把左手腕上的浅紫色小皮筋摘下给他。他接过十分熟练的把她的头发以手为梳梳在一起,给她扎好马尾。姜迎迎很不好意思,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刘解边梳边解释:“我经常给妹妹梳头发,多少会一点儿。”

说起这个,姜迎迎很不解,“妞妞她好像这两个月都没出现,是去干嘛啦?”

“参加夏令营了,所以我妈妈也没在家。”刘解看着梳好的马尾,很满意的欣赏了一下,边回答边走到她面前弯下腰蹲下,“我背你走。”简单明了又不容拒绝。

“好吧……”姜迎迎磨叽了一下还是爬了上去,双手搂住他脖子,他便伸手把她的腿固定好在腰侧,这才起身向上走去。

“我很重的……”姜迎迎靠在他背上,附在他耳边弱弱的道。

“我不觉得。”刘解的步伐依然轻快,似乎心情更加不错了,姜迎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又说:“那你累了就把我放下来。”

“好。”刘解虽是答应了,但一直到山顶都没把她放下来,姜迎迎很累,能休息了困意就涌了上来,不知不觉就把头埋在刘解的颈侧,细微的呼吸声传到耳中时,刘解忽然就笑了,不动声色继续走着。

等到山顶的寺庙时,吵闹的声音还是吵醒了姜迎迎,原来八月来祈福的人还是很多的,人声沸腾,姜迎迎醒了,抬头对刘解说:“放我下来吧,哥哥。”刘解闻言便蹲下把她放在地上又起身牵好她的手,“别到处乱跑,人多。”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小脑袋叮嘱,姜迎迎乖乖点了头,他们才走院内。

庭院四周的花坛中种着桃树,长满了绿叶,旁边还有大水缸,和山下的那些一样种着只有叶子的莲花。

两人等了一会儿才轮到他们,姜迎迎跪在佛像前的垫子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祝刘解和家人都平平安安。”刘解跪在一边的垫子上,也在祈愿,姜迎迎许完愿瞥了一眼,身材高挑的男孩跪立着,修长的手指并拢,双眸紧闭,下颌弧线顺滑立体,显得侧脸看着很是精致。她感觉那一刻有些像电视上拜堂的新婚夫妻,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小脸红了一片,慌忙站起来退到一旁。

刘解许完愿回到她旁边时,姜迎迎脸上的红润才消散了一半,他好奇的问她,“脸怎么那么红?”

她若无其事的回答,“热的。”

刘解又问,“许的什么愿?”

姜迎迎嘟着嘴,“家人平平安安。”说完又立刻反问他,“那你许的什么愿?”

刘解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嘘,我不告诉你。”

看着他一脸神秘样子,姜迎迎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个人聊着天回了家,刘解将她送到她家楼下,姜迎迎刚踩上门外的台阶上,刘解突然喊住她,他说:“我许愿,我的家人和我的两个小妹妹永远快乐、幸福,希望年年有你们。”小院大门处的刘解,眸中闪着光,嘴角微扬,落日的光落在他身上,橙红色的太阳似乎站在他身后。

姜迎迎喉咙一紧,扯着嘴角笑着回答,“愿你的愿望都能实现,谢谢你。”说完就钻进门里把门关上,一个人缩在楼梯上哽咽。

等到刘解要走的那天,姜迎迎深呼吸了片刻才踏进他那边的小院,刘解已经拉着黑色的行李箱向外走了。穿着黑色上衣,灰色长裤的女孩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男孩,脸上挂满了犹豫。男孩一身黑,黑色T恤、裤子、鞋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帽子挡着额头投下一小片阴影,一身打扮显得有些严肃阴沉,还有些落寞悲伤。

“刘解,我有话想和你说。”姜迎迎还是没忍住破了沉默。

“你说,我在听。”刘解声音听着低沉。

“我们能换一种身份吗?”姜迎迎似忍了许久,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什么意思?”刘解的声音越发低沉,隐隐露出些许紧张。

“我喜欢你,刘解!”姜迎迎红着眼眶,压抑了很久的紧张全都凝在这句话中,“很喜欢很喜欢你,很认真的那种喜欢,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觉得我在开玩笑好吗?”

刘解微愣,嘴角压不住的上扬,但他还是选择理智,“等你长大再说,我等你长大。”他笑着伸手抚摸她的头,温柔的说,“我们在见不到彼此的时候要更加努力,不能辜负彼此对自己的喜欢,来日方长。”说完拉过行李箱就走了出去,姜迎迎还没来得及细品那句话,慌忙冲到外面对他喊道,“那要是很多年不见面呢?”

“我等你!”刘解头也不回的回答道,边说边挥了挥右手示意她不要送了。姜迎迎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在远处她才蹲下身,将头埋在臂间哭了起来。

次日,姜迎迎就和父母坐上了回家乡的火车,她靠在车窗上,傻傻看着窗外的风景,父母在一旁聊着天,妈妈时不时间她吃不吃什么,她都答不想吃,耳朵似乎还听见他说,“我等你”。她想,“‘对彼此的喜欢’,意思就是,你也喜欢我吗?刘解,此去一别,不知该多少年再见了。”

窗外是“奔跑”的树木,渐行渐远,天气很不好,阴沉沉的,老天爷吹着冷风,一下刮来一大片乌云,冷的她眼睛干涩。

回到北市,准备就读初二,由于要住宿,姜迎迎是第一次住宿学校,害怕是肯定的,不解、无措更多,洲市的好闺蜜尹玥又不在,重新交朋友对于内向的姜迎迎更是难上加难,容晚雅已经在张罗着她的行李,她还沉浸在悲伤中,“最后问的那句话,他应该会懂吧?”她趴在窗边,小声的自己问自己。

姜新学校是农村中学,所以不大,由于迎迎是晚来的,大家都互相熟识了,只有自己人生地不熟,但是班长很热情,是个长的小巧很温柔的女生,也是她的组长,见她趴在走廊的拦杆上发呆,就过来问她,“怎么了,是想家了吗?”

姜迎迎转过头看向她,皱着眉点点头,“你是班长,我记得,叫……”

“我叫黎净兰。”女生笑的很甜,见她又点了点头才道,“刚住校是会想家哦,我们这边四年级就要开始住校了,刚住校时好多人都在哭鼻子,我觉得你很坚强,并没有哭呢!”

姜迎迎闻言又趴回栏杆上,靠在手臂上埋着脑袋,闷着声回答,“因为我以前在洲市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他告诉我,如果没有人会没人心疼会在意,没有靠山没有肩膀就不要哭,要学会长大。”

黎净兰沉默了良久,静静陪在她身边,许久之后,她才开口,“他说的很对,想必你很喜欢他吧?”

姜迎迎轻轻的嗯了一声,又听见她说,“你同桌龙菲艳,挺好的,性格外向,我觉得你们有些像,要是不介意,试试和她玩吧。”姜迎迎抬头看向她,“谢谢。”

黎净兰笑了笑,这才转身回了教室,姜迎迎目送她离开后又趴了回去,垂眸看着校道上的树,眼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睫毛忽闪忽闪的,有似水般的东西沾在上面,道理都懂,可是想到他还是会忍不住。

班长说的女孩是她的同桌,两颗大门牙很好认出,可识度很高,和她差不多高,性格很好,大大咧咧的,一见她回来坐下,就主动开口道,“没有偷偷哭吧?”姜迎迎指了指红红的眼眶,“哭了但没完全哭,忍住了。”

龙菲艳伸手递给她一把糖,“别哭,开心点,很快就回家了。”说完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糖。

姜迎迎接过糖点了点头,然后特别认真的问她,“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龙菲艳差点被口中的糖哽住,连带咳了好几声,“还没有,怎么了?

姜迎迎有些害羞,“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他走的时候说我们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彼此对自己的喜欢……”姜迎迎有些尴尬。

“我懂,你们俩互相喜欢呗,再说再说!”龙艳菲眼中发光,闪着八卦的光。

“我不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讲讲学校的事吧!”姜迎迎双手拉住她的衣摆,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龙菲艳叹了口气,“这个学校伙食不太行,很难吃,而且宿舍床很小,一间六人,不能带手机。”

“我爸妈没给我配手机,你们都有手机嘛?”姜迎迎有些失落,收回手尤其尴尬。

“我也没有。”龙菲艳苦笑着回答,顿了顿她又说,“你最喜欢什么科?”

“语文,我觉得很有意思。”姜迎迎想也没想就回答到。

“我们语文老师挺漂亮的,新来的女老师,就是没什么资历的样子。”龙菲艳顿了一下,“数学是男老师,挺老的;英语是女老师,中年妇女,和政治老师是夫妻,政治老师很有趣;物理老师也挺有趣的,中年男人;生物老师挺温柔的女老师,讲课挺好;地理老师爱唠嗑,说闲话和我们打趣;历史老师好像快退休了,资历很老,和我们讲课书本都不看,倒背如流。”

“我看了眼课程表上面有他们名字,历史老师和我奶奶一个名字,一字不差。”姜迎迎一说着奶奶徐若凤,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不是吧?真牛!不过看你这个样子,你不喜欢你奶奶?”龙菲艳虽是问,却问的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