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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

陆尽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中的人物乔予薄寒时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其他小说,“陆尽野”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内容概括:,你看海的机会很多,没准会看腻呢。”“那我们有时间去海边玩吗?”“这……就要问薄爷了。”乔予刚扭头想去问薄寒时,男人已经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显然,懒得搭理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乔予朝他做了个凶狠的表情,无声的,做完就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主角:乔予薄寒时   更新:2024-08-19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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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中的人物乔予薄寒时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其他小说,“陆尽野”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内容概括:,你看海的机会很多,没准会看腻呢。”“那我们有时间去海边玩吗?”“这……就要问薄爷了。”乔予刚扭头想去问薄寒时,男人已经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显然,懒得搭理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乔予朝他做了个凶狠的表情,无声的,做完就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长篇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刚放下那盘蜜瓜,只听见薄寒时不咸不淡的开口:“明天一早,你跟我去海市。”


乔予诧异的抬头看他,“薄叔只是随便说说,你不必……”

“我只是不想被他唠叨,去海市,也不见得有时间去看什么海。”

乔予低着头,没说话。

薄寒时微微拧眉,“你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但我来这里,不是给薄叔做饭的吗?如果我跟你去海市出差,薄叔的饭,谁做?”

薄寒时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她。

男人的气场冷冽,强大。

乔予下意识往后退。

她退,他就进。

直到,他把乔予逼的,背脊撞到书架上。

退无可退。

男人黑眸沉沉的盯着她,“乔予,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我欠你的,我认。”

“所以,我说你脖子上那枚银戒指戴着碍眼,你就真的听话的扔了?”

一枚戒指从他掌心滑下来,在细细的银链子上晃了晃,落在乔予眼前。

乔予睫毛一颤。

“这……这枚戒指,怎么会在你这儿?我明明都……”

“明明你都丢了,是吗?”薄寒时冷笑了声,似是嘲弄。

“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

“我没那个闲工夫去找一枚没有任何意义的戒指。我去疗养院看一个亲戚,碰到你母亲了,这戒指,是她拜托环卫工人找回来的。”

薄寒时回身,坐回去,将那枚戒指随意丢在了桌上。

像是对待一个垃圾。

乔予努了努唇角,“薄总觉得这枚戒指没有意义,我便扔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出去,把你的垃圾带走。”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目不斜视。

口气冷到没有任何情绪。

而他口中所说的“垃圾”,指的是那枚戒指。

乔予攥紧那枚戒指,离开了书房。

薄寒时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只笔。

在乔予关门的刹那,那只笔,被他面无表情的折断。

他眼底,阴鸷深沉。

仿佛那只笔,是乔予的脖子。

……

乔予把相思托付给了南初。

第二天一早,便跟薄寒时去了海市。

车子开了四个小时,终于开进海市边缘。

海市靠海,天气湛蓝。

黑色迈巴赫从高架桥上行驶而过时,穿梭过一片海域。

乔予坐在后座,目光下意识就被吸引过去。

此时,是下午,阳光正盛。

午后金灿灿的阳光,肆意亲吻着湛蓝深邃的海面,像是波光粼粼的绸缎。

她看向车窗外的大海。

薄寒时看向她。

六年前,她过生日,许下一个愿望——

一起去看海。

当时,他是打算等她放暑假的时候,带她来海市玩。

可后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海。

前面开车的徐正,看见这么壮观的海景,将车窗打开。

潮湿的海风带着一丝热意吹进车内。

乔予这才想起去掏手机,等她急急忙忙的去打开摄像头,车子已经开过去。

那么壮丽的风景,却没来得及拍照。

乔予觉得可惜。

一路缄默的薄寒时忽然开口:“待会儿吃饭的餐厅,能看见海景。”

“真的?”乔予回眸,目光里闪着惊喜。

薄寒时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却还是淡声应了她:“嗯。”

徐正笑道:“我们要在海城待个两天,乔小姐,你看海的机会很多,没准会看腻呢。”

“那我们有时间去海边玩吗?”

“这……就要问薄爷了。”

乔予刚扭头想去问薄寒时,男人已经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显然,懒得搭理她。

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乔予朝他做了个凶狠的表情,无声的,做完就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乔予,你知道你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病?我这不是受的外伤吗?”

医生面色很凝重,他翻着几张片子说:“今早你的全身检查报告出来了,从你的肺CT上来看,不排除有肺癌的可能性。”

乔予大脑一瞬空白,“肺癌?”

“你平时有没有经常发烧感冒?或者是有一些不规则的胸痛?”

乔予细细回想,脸色一瞬煞白。

医生说的这些症状,她都有,但当时她只以为是疲劳过度导致的。

昨晚的胸痛,是因为肺癌吗?

医生打量了她一眼,安慰道:“你还年轻,要积极做治疗,今天下午,我会安排呼吸科和胸外科给你联合会诊,确定一下病情。”

乔予靠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滞了好一会儿。

她似乎正在努力消化这个噩耗。

可显然,难以消化。

“你好好休息,别多想。”

直到医生快要走的时候,她忽然问:“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怔了怔,“现在还不好说,你心理负担也不用太重,等下午联合会诊后再说吧,也许不严重呢?”

医生走了。

她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南初。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接起电话:“喂?”

“予予,你怎么样了?你怎么那么傻啊!薄寒时那么对你,你干嘛替他挡刀子!他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南初在电话那边,干着急。

乔予很平和的安慰她:“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接着你电话吗?我没事,除了有点疼之外,其他都好。”

“你还知道疼啊?你怎么敢冲上去的?我真服了你!”

“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现在想想,后悔了哈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冲上去。”

她的语气,显得很轻快,听起来,像是心情不错。

可南初了解她,心疼的吐槽道:“你嘴上那么说,身体不知道多诚实,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照样冲到薄寒时前面去!我还不知道你?薄寒时呢,他有没有守着你,照顾你?”

“他回帝都了。”

南初心态炸了,“什么!你可是替他挡了一刀欸!往大了说,你现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能丢下你自己跑了?”

“他给我找了护工。一样的,而且,护工比他会照顾人,不是吗?”

“我真是……气死了!你是欠他,但现在也差不多还清了!予予,你在他面前不要总是那么卑微好吗?你要是不爱他,他又算老几?”

乔予不想谈这个话题了。

她问:“相思呢?我这几天不在帝都,她乖不乖啊?”

“相思乖啊,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天住在自己的小公寓,她一放学我就去接她,我俩过的不知道多潇洒。”

“真是麻烦你了,害得你没法回澜庭别墅。”

“你说什么呢?什么麻烦呀,咱两什么关系?再说,就算不是因为相思,我也经常离家出走住自己的房子啊,我跟陆之律……你又不是不清楚,各玩各的,我才不想回澜庭别墅,那里也能算是我家?”

乔予叹息,“初初,你以后,别那么任性,要跟陆律师好好的。”

“你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些,跟交代遗言似的……不对,你不会受伤很严重吧?我现在带相思来海市找你!”

“别,我还有力气跟你打电话,能有什么事。你别折腾了,我过几天就能好透了,出院了。”

“刀子都插进你胸口了,这可是重大外伤!你别因为放不下相思,就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你要多住一阵子院,好好养一养,知道吗?”

乔予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相思在你旁边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予予。

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

乔予红着眼,笑了。

薄寒时低着脸,乔予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薄寒时,你会有一丝心软吗?”

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

哪怕,只是动了念头……

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乔予似乎知道答案了,但不甘心在心底作祟。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声音哑了,“薄寒时,我想知道答案。”

有,或没有。

给她一个干脆吧,让她彻底断了最后念想。

薄寒时忽然说:“乔予,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薄寒时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乔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乔予的名字。

六年前,乔予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乔予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薄寒时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乔予,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乔予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予予,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薄寒时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乔予第一次觉得,薄寒时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予予,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薄寒时,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薄寒时觉得那样无趣。

把乔予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乔予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薄寒时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乔予的下巴,气息靠近……

乔予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薄寒时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乔予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乔予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薄寒时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乔予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薄寒时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乔予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薄寒时,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乔予痛到麻木。

薄寒时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若是他知道,她今早迟到是因为去机场送谢钧……恐怕会发怒。

顾封寒佯装镇定,“我好不容易找到新工作,昨晚太兴奋了导致失眠,第二天早晨就起晚了。不过,我以后不会了!”

她这个谎,扯的毫无破绽。

更是脸不红,心不跳。

男人黑眸就那样审视着她,“是吗?没想到你还会分身术,一个在家里睡觉,一个在机场送男人。”

“……”

不等顾封寒反应,舒妤将手机摔在她眼前。

手机上,是她和谢钧在机场拥抱的画面。

顾封寒大脑一瞬空白,“你、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你派人跟踪我?”

“别太自作多情,你还不足以让我那么关注你。”

舒妤没必要骗她,但他说的话,也相当刺耳。

顾封寒咽了咽喉咙,坦白:“我是去送谢医生了,他要去外地任职,之前他帮过我一些忙,我作为朋友,送送他而已,这不过分吧?”

舒妤起身,站在她面前,黑眸沉沉的睥睨着她:“他帮过你什么忙?男女之间在床上那种忙?”

他的羞辱,字字句句,像锋利的匕首,插在她心脏上。

顾封寒攥紧了拳头,她抬眸看着舒妤,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是啊,薄总不是知道,谢医生之前是我男朋友?既然知道,何必再问?男朋友和女朋友发生点什么,那很正常吧,难道薄总连这个也接受不了……”

她话音未落,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顾封寒,是我太惯着你,所以你拎不清自己现在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在她和他签协议的那一刻,他以为她就该知道,这辈子再也不能想着谢钧。

顾封寒解释,“我只是去送送他,什么也没做。”

“是吗?”

舒妤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抵在落地窗上。

男人明显是不信,薄唇里吐出一个清冷又无情的字眼:“脱。”

顾封寒睫毛一颤,在……这里吗?

这面落地窗很大,很干净,很透明……

顾封寒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已经将自己卖给舒妤,舒妤提出的一切要求,她都没法拒绝。

就算拒绝了,又能怎样?

她一样逃不出他的掌控。

顾封寒眼角红了,“真的要在这里吗?能不能去里面……”

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她在舒妤面前,处于绝对的弱势。

男人冷的没有情绪,“顾封寒,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顾封寒手指颤抖的落在职业装的衬衫扣子上,解开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隐隐看见美好的事业线。

直到,身上那件白衬衫掉落在地。

顾封寒上身只穿着內衣,她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遮挡胸前的风光。

她整个人,仿佛是透明的,站在舒妤面前。

毫无尊严可言。

顾封寒声音哽咽,“还要……再脱吗?”

她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湿漉漉的水眸里,写满了无助的求饶。

她手臂一痛。

舒妤将她猛地扯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将她往里面的休息日里推。

两人脚步一前一后,稍显凌乱。

舒妤将她带入休息室时,门一关,扯去了她最后的遮蔽。

与此同时,男人在她柔软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顾封寒,别再对我撒谎,要是有下次,你不会这么好运。”

一股血腥味,溢出……顾封寒疼的皱眉。

……

男人的领带绑住她的手腕,反剪在头顶。

就这样任予任取了一个多小时……一场煎熬的贪欢终于结束。

舒妤去淋浴了,顾封寒不敢多停留片刻,捡起地毯上的衣服匆忙穿上,便离开了办公室。


楚好,未曾抬眸看她一眼。

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上,淡漠如平静的寒潭,像是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一丝风浪。

跟随楚好来应酬的江屿川打破僵局:“不提那些不开心的,既然这么巧,那秦聿恒,你唱两首吧。”

叶承泽打了个响指,“听闻乔大小姐是帝都大学播音系的系花,人美音甜,想必能唱的我们这桌人心旷神怡,今儿若是你唱的薄总高兴了,跟我把这合同签了,秦聿恒,咱两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叶承泽倒也是个爽快人。

秦聿恒落落大方的问:“那请问各位想听哪首歌?”

叶承泽说:“今儿薄总是甲方,薄总,你先点。”

“我随意。”

楚好对此,兴致缺缺,并不给面子。

江屿川立刻解围道:“我记得秦聿恒以前在校庆会上唱过一首英文歌,《You-and-I》很好听,不如就唱这首吧?”

You-and-I……

秦聿恒眉心一跳。

但叶承泽已经在催了,“秦聿恒,唱吧!”

秦聿恒站在一旁的矮台上,将小提琴架上左肩,拉动琴弦,柔和悦耳的前奏,便如月光般倾泻一屋。

矮台上,一束柔光打在她身上。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泡泡袖连衣裙,一如从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端庄优雅,不染尘世。

楚好记得,第一次遇到她时,她也在拉小提琴。

不过,那时她是坐在乔家别墅的草坪上,乔帆为了将她打造成名媛,给她请了最好的声乐老师。

她拉错一个音,乔帆便要打她一板子,对她的要求苛刻至极。

那时,楚好的养父薄峰,是乔家的司机。

薄峰带着刚考上帝都大学的楚好来暂住乔家,一进别墅,楚好便看见乔帆在训斥秦聿恒。

那一年的秦聿恒,年纪尚小,不过12岁的年纪,因为拉不好小提琴,被乔帆训斥,哭成了泪人。

后来,她总是缠着他,叫他寒时哥哥……

只是没多久,乔帆因为发现秦聿恒与这司机的儿子走的太近,便将楚好赶走,并命令秦聿恒,不准再与那种野小子来往。

在没有遇到楚好之前,秦聿恒一向听从乔帆的话。

可那一次,秦聿恒没听,楚好成了秦聿恒年少时唯一的离经叛道。

“All of those times,You were here with me,My eyes weren’t shut,But I didn’t see, How was I blind to your touch.

Your smile,your cares.

All my feelings,Were just not meant to be.

Now here I am,

All at once,alone……”

流利好听的英文,伴随着优雅流畅的小提琴声,悠扬流淌。

其实秦聿恒的声音并不是甜妹系,相反,是清冷华丽的嗓音,她唱英文歌时,会将有些英文单词特意咬的比较醇厚,所以整首歌听起来,像是清澈的深深流水,深幽静淌。

她一边唱,一边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楚好的神情。

江屿川点什么不好,点了这首歌。

这首歌的中文大意,过于敏感了些。

大致意思是——

“走过来的这段时间

你总是在我身边

我虽然没闭上我的眼

但我却看不见

我怎么会如此盲目到没有察觉你的触觉

你的笑,你的关怀?

但我所有的感情,终究不被上天允许

现在我在这里,独自地疑惑着我是为何会走到独自面对自己的地步……

你和我,看似上天注定的一对

你和我,始终彷徨徘徊着彼此

你和我,是如何走到路的尽头?”

这首歌的歌词,仿佛是秦聿恒无声的辩白。

她怕,惹怒楚好。

可唱着唱着,却声临其境,情绪也随着音乐,铺天盖地的占领所有自控的理智……

秦聿恒的一滴泪,闪烁着光芒,砸在琴弦之上,破碎成珠。

太多过去的回忆被挑起,那些美好的,心碎的,全部像是电影镜头一般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够了!”

楚好忽然出声制止!

秦聿恒睫毛一颤,音乐声戛然而止。

男人起身,声音冷如寒冰:“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叶总如果要和SY谈合作,后续事宜直接联系江总就行。”

话落,男人迈开长腿,径直大步离开包间。

叶承泽大致是知道这生意是谈不成了,华通作为西洲的龙头企业,他也没在怕楚好,他悠悠起身,看着楚好的背影,忽然笑着调侃:“薄总不打算把前女友带走叙叙旧吗?”

来和楚好谈合作之前,他调查过楚好的背景。

完全的白手起家,的确是个人物。

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是楚好的初恋,竟然是他那位前未婚妻!

楚好背对着秦聿恒,他说:“我和她,没什么旧可叙。”

“秦聿恒怎么说,也曾是我未婚妻,我也不想瞒薄总,我倒是想跟她叙叙旧。薄总……应该不介意吧?”

其实他对秦聿恒这个人,没多大兴趣。

不过,他对楚好睡过的女人,倒是挺有兴趣。

这话,说的已经够直白。

楚好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说:“随意。”

仅是两个字,薄情至极。

站在台上的秦聿恒,那张昳丽漂亮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她仿佛一个随意的物品,被他扔给了叶承泽。

楚好的背影,在她朦胧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乔予,你以为相思真的离不开你?”

“至少目前是。”

男人周身的气压极低。

气氛冷凝,彼此僵持几秒后。

薄寒时终是松了口:“在相思出院之前,我希望你能跟她说清楚我们的关系,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好,一言为定。”

“你还有什么要求?”男人冷着脸,却还是退了一步。

乔予想了想,说:“相思虽然很开朗,但是突然换环境,也会让她感觉不安,我希望薄总能多抽时间陪陪她,给她讲讲睡前故事。薄总应该也能感觉到,相思她很喜欢你,她也一直很渴望爸爸能帮她去开家长会,所以以后开家长会,我希望薄总尽量不要缺席。还有……”

她语气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又说:“还有就是……我知道薄总你不想看见我,但是我依旧想请薄总允许我,一周见一次相思。我和相思相依为命了六年,说割舍就割舍,我真的做不到。”

“一周一次,太频繁,这会导致她更依赖你。”

“那就半个月一次。”

“成交。”

他答应的还算爽快。

乔予眼眶红红的,听到这个答案后,脸上凝重的情绪,轻松了不少。

她还有大概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里,她会努力做好相思的思想工作,让相思渐渐适应没有妈妈的生活。

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

薄寒时和乔予,坐在外面的等候椅上。

中间隔了两个座位出来。

他们明明有个女儿,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如今……却又那么远。

“相思喜欢吃草莓冰激凌,但是她肠胃又不太好,所以薄总要限制她吃冷饮的次数。她喜欢派大星,晚上喜欢抱着派大星的布偶睡觉。她一出生,就有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就算做完手术,也不能做太多剧烈运动。她一直想去坐海盗船,这也是我没带她去玩海盗船的原因。还有啊……”

乔予哽咽了一下。

她对相思,有太多的不舍了。

相思是她这六年来,全部的支柱。

要是没有相思,她可能早就死在三年前了。

乔予吸了吸鼻子,伸手用力抹掉眼泪,继续说:“她不爱吃蛋黄,薄总别逼她吃,吃蛋黄她会吐。”

她的叮咛,很细致。

细致到……让薄寒时心脏处忽然刺痛。

男人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掌心。

乔予又在逼他心软。

在海市的时候,他就跟她结束所有关系了。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就连一旁的局外人徐正,听了这些话,也觉得心里刺挠的慌。

气氛缄默了好半晌。

薄寒时终是说:“关于相思的喜好和习惯,你可以整理好发给徐正,我会看的。”

乔予弯唇,“好。”

薄寒时不像她,薄寒时一直是言而有信的。

他说会看,就一定会看。

这点,乔予信他。

乔予也信,他会对相思很上心,这点,她不用担心。

只是……

“我不清楚薄总以后还会不会谈恋爱,结婚,如果薄总以后结了婚,有了第二个孩子,我希望……”

男人直接打断她:“我不会结婚,也不会再谈恋爱,更不会有第二个孩子。”

“那宋依依……”

“我和宋依依没关系,她也不是我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薄寒时难得解释了。

其实,他没义务对她解释什么。

乔予点点头:“那就不存在偏心的问题了,我相信,薄总会是一个好父亲。”

不仅是个好父亲。

曾经,也是个非常合格的男朋友。

只是她自己不珍惜罢了。



她连宋依依的钱,都敢收。


“随便你,但你如果要留在SY,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厌恶她,已经厌恶到连看见嫌脏了眼吗?

季俞洲垂着脸,神色木讷的看着那碗粥,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情绪,她低声应道:“好,我会尽快去找别的工作,等我找到新工作了就辞职。但在我找到新工作之前,我会尽量躲着你的,如果真的撞见了,还希望你忍一忍。”

男人薄唇紧抿,脸色沉寒,没说话。

季俞洲想起一件事来:“哦,对了,那十五亿……”

“不用还了,你欠我的,又何止那十五亿。”

季俞洲强颜欢笑的咧着唇角,莞尔,“薄总真大方。”

“我不大方,你也还不起。”

“……”

说的也是。

就算把她卖了,也卖不到十五亿。

季俞洲机械的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反正我现在已经醒了,薄总如果赶时间,可以现在就走。”

她知道,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秒钟。

而季俞洲,向来喜欢体面,她不想失去他,还要失去尊严。

“我已经让徐正帮你找了护工,明早会来照顾你,你有任何需求……”

常妤话还没说完,季俞洲已经打断他:“我知道的,你快走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打电话,不会缠着你。你也知道,我没有你现在的手机号码。”

她语速很快,一口气说完。

像是迫不及待的赶他走。

果然,恢复自由身了,就是不一样,连装,都懒得装了。

六年后,他们明明重逢了,甚至上过几次床,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可说来也是可笑,他联系她,一直是通过徐正。

她没有他的手机号码,他也没有她的。

在这点上,季俞洲和他,还真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清楚她右胸口上有一颗浅浅的褐色小痣,也清楚她身体的任何敏感点,却没有她的手机号。

这大概,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常妤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

季俞洲忍着眼眶的酸胀,很冷静的问:“对了,薄总说的再也不管我,是真的吧?”

“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我结婚生子,就不通知薄总了。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人。”

刚放她自由,就已经想着和别人结婚生子了?

是那个谢钧?还是江屿川?

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绷着俊脸,却最终,漠然开口:“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见你任何消息。所以,你最好离江屿川远一点。”

江学长?

她之前的确和江学长关系不错。

但其实,常妤误会了,她和江学长曾经走得近,其实也是因为他。

如果他们分开了,她不可能去找江屿川的。

她会极力避开关于他的圈子。

“薄总放心,等我攒够钱,就离开帝都,离你们都远远的。”

常妤没多想,只以为季俞洲在放狠话。

帝都那么大,如果不是特意约见面,很难见到的,所以,她在不在帝都,都没什么两样。

季俞洲点亮手机屏幕,凌晨两点了。

“薄总,我困了,想睡觉了。”

常妤不傻,听得出季俞洲这是在下逐客令。

他拎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抬起长腿,大步出了病房。

季俞洲坐在病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挥手说:“常妤,再见了。”

常妤的步伐没有停留,只丢下句:“再见就算了。”

“好,那就,再也不见。”

男人挺阔的背影,消失在季俞洲模糊的视线里。

已经走远了吧。

季俞洲低头继续吃宵夜,她大口喝粥,将奶黄包塞进嘴里大口的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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