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讲述主角蔺云婉齐令珩的甜蜜故事,作者“礼午”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云婉用早膳。“夫人……”竹青欲言又止。蔺云婉抬眸问她:“怎么了?”竹青笑着说:“就是觉得妾身以前太愚钝,竟然会顶撞夫人。”“妾身回府了才到看,夫人您治家有道。”她低了低头,还说:“夫人您心胸宽广,为人通透,相貌又美丽,妾身夸大说您一句天下无双也不过分。”“妾身想不通,当时怎么会心高气傲地......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桃叶:“夫人,成事了。世子昨晚睡在了雨杏阁。”
蔺云婉点点头,一点不觉得意外。
陆争流哪会有心上人呢?
“竹青要过来请安的,你给她备一份礼吧,去拿一支钗。”
桃叶去她的妆奁最下层,挑了一支钗。
竹青果然很早就过来请安,蔺云婉把钗赏给了她,亲手为她簪上,说:“以后就好好服侍世子,不用常常过来请安了。少爷在我这里读书,你现在是正经的姨娘,要避嫌。”
“妾身知道,不过妾身……”一切来得太快,太顺利,她还有点不安。
竹青说:“妾身想要一碗避子汤。”
蔺云婉淡笑着说:“我说过的,不用。除非你自己不想生。”
她怎么会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呢!
竹青说:“谢夫人开恩!”
不过今天还是要服侍夫人的,她在旁边伺候蔺云婉用早膳。
“夫人……”
竹青欲言又止。
蔺云婉抬眸问她:“怎么了?”
竹青笑着说:“就是觉得妾身以前太愚钝,竟然会顶撞夫人。”
“妾身回府了才到看,夫人您治家有道。”
她低了低头,还说:“夫人您心胸宽广,为人通透,相貌又美丽,妾身夸大说您一句天下无双也不过分。”
“妾身想不通,当时怎么会心高气傲地觉得,能比得过您呢……”
蔺云婉淡淡一笑:“就算真的举世无双,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困在一方小小的宅院里。”
竹青一愣,很不理解:“夫人,武定侯府可不算小。”
蔺云婉不再解释了。
小半个月过去,天气越来越炎热。
蔺云婉吩咐厨房里熬了绿豆汤、酸梅汤送往各处。
“长弓,你也学累了,休息五日吧。是真的休息,回了前院也不要偷偷用功了,记得我的话……”
“要劳逸结合。儿子记得。”陆长弓抿唇笑着。
蔺云婉假装瞪着他说:“嫌我啰嗦了?”
陆长弓摸摸鼻子:“儿子不敢。”又伸出手,说:“母亲要是觉得儿子不乖,大可以打儿子掌心。”
蔺云婉“打”了他一下——用一双鞋子。
陆长弓又惊又喜:“母亲,这是您做的?”
蔺云婉点头:“夏日的鞋,底子薄鞋,秋冬的靴子我可没功夫给你做的。”
陆长弓小心收起来,和她一起去给老夫人、卫氏请安。
路上碰到了庆哥儿。
“母亲,大哥。”
张逢安教了一段日子,他倒是老实了很多,眼神不乱瞟,人都稳重了似的。
蔺云婉还看到,他的掌心红肿,仿佛伤痕一直未消下去。
张逢安还是说一不二,说揍就揍,一点都不手软。
“弟弟。”
陆长弓也瞥了一眼庆哥儿的掌心。
庆哥儿赶紧把手心收起来,不让他们看到。
蔺云婉:“走吧。太阳大,都别站着了。”
一起去了与寿堂。
庆哥儿在老夫人面前都乖巧了很多,等到要回前院去学习的时候,还特地跟每一个人都告辞,包括陆长弓。
陆老夫人都赞不绝口:“张先生果然是个会教孩子的,庆哥儿和之前真是不一样了。”
蔺云婉也说是。
但更让她觉得可笑的是,庆哥儿比前世更尊重她。
“外面的蝉真是吵死了。”
陆老夫人烦不过,眉头拧着。
严妈妈说这就让人去处理。
蔺云婉带着竹青、陆长弓准备告退,竹青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恶心。
“呕……”
“呕……”
竹青冲了出去,怕弄脏了老夫人的屋子。
陆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有点语无伦次:“这,这……”
严妈妈也猜:“莫不是有喜了?”
这才多久,没有这么快吧!
竹青缓过来,擦干净嘴角说:“老夫人,妾身没事,可能是最近把肠胃吃娇气了。”
第十一章
“夫人,两位少爷来请安,已经到院门口了。”
大清早,蔺云婉才刚刚梳洗好,还没来得及簪发。
桃叶正在妆镜面前伺候着,回头和萍叶说:“等两位少爷来了,你让他们等一等,夫人还要一会儿。”
萍叶放下帘子去了。
蔺云婉听见外面似乎有点儿不寻常的动静,抬手制止了桃叶为她插簪。
她走到窗户边,侧身藏着身影,远远瞧着。
陆长弓在垂丝堂门口摔了一跤,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处的泥土。
庆哥儿笑嘻嘻地望着他,觉得对方狼狈的样子很好笑。贴身伺候的仆人,也是个半大的孩子,不然也不能进内院,在旁边假模假样的道歉。
看样子就是庆哥儿的小厮故意把陆长弓绊倒了。
桃叶过来低声地说:“夫人,奴婢早就前院的人说,底下的人有些欺负大少爷。老太太那头十分宠着庆少爷。”
蔺云婉语气很平淡:“别去管。”
她吩咐过,装作不知道就好。
桃叶道:“是。”
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长弓少爷是夫人自己选的继子,明明夫人也有意照顾长弓大少爷,怎么看着他受欺负了,就像没看到呢?
萍叶也是受了命令的,站在廊下看着,虽有些气愤庆少爷太顽皮,到底还是忍住了,只叫他们在廊下站着听吩咐。
一刻钟后。
蔺云婉梳妆完毕,垂丝堂小厅里摆了饭菜,她才叫他们两个:“进来。”
陆长弓和庆哥儿比肩进来,再不嬉闹了,齐齐作揖唤道:“母亲。”
这些日子在前院,两人还是受了些调教,向长辈请安这种礼仪,做得很漂亮。
两个衣着华丽的孩子,一齐站在桌前,十分讨喜。
蔺云婉不忙动筷子,而是问他们:“都吃过早膳没有?”
庆哥儿抬头,笑嘻嘻地说:“回母亲,吃过了。”
他那双眼睛还没长开,有孩童的明亮漆黑,还带着点儿讨巧的灵动和喜气。
这般模样,老夫人喜欢的很。
不过蔺云婉不一样,她态度十分的疏离冷漠,问完他就看向了陆长弓。
庆哥儿不明就里。
怎么夫人对他这般冷淡?
他不由想起被挑选的那日,心里很紧张。
陆长弓始终垂着头,不敢直视长辈,恭敬地说:“回母亲,儿子吃过了。”
“咕咕咕”,他肚子叫了几声……
萍叶忍俊不禁,这叫吃了?
陆长弓一阵脸红。
蔺云婉又问他:“真吃了?”
陆长弓白净的俊脸更红了。
他是没吃。
他和弟弟住同一个院子,两人共用同一个小厅,厨房送饭就一起送,下人们总是先伺候弟弟,所以每次都是弟弟先吃,他再吃。
今天弟弟起得晚,吃得也晚,他只能等着。
等着等着,就等过了时间,只能饿着肚子来了。
陆长弓不想告状,只是低声地说:“回母亲,吃了……没吃饱,而已。”
蔺云婉便道:“既没吃饱,过来坐吧。”
陆长弓眼睛一亮。
这还是第一次和母亲一起用饭!
庆哥儿也蠢蠢欲动,见陆长弓已经要靠近蔺云婉了,走上前去,拉着她的袖子,撒娇卖乖:“母亲,我也没吃饱。”
蔺云婉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出来。
萍叶立刻呵斥道:“没规矩!夫人让你来了吗?”
庆哥儿傻眼了。
亲娘和老夫人那里,谁不吃他这一套?怎么偏嫡母不吃?
他瘪着嘴,委屈兮兮地看着蔺云婉,喊道:“母亲……”
蔺云婉丝毫不心疼,没有半点心软。
她太清楚了,这孩子最熟稔的就是这一套。
可能是因为活守寡,上辈子实在寂寞,觉得有个活泼孩子在膝下也好,所以总是上当。却没想到,庆哥儿表面和她亲近,心里早就恨死了她。
想到临死前这孩子眼里的怨恨,蔺云婉问他:“教养嬷嬷没有告诉过你,嫡母面前要恭顺?”
庆哥儿低下了头。
萍叶厉声道:“夫人问话,你还不快答?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庆哥儿差点要哭了:“……有。”
可他在老夫人和亲爹面前,从来不用守这种规矩。
只有陆长弓才需要老实听话!
怎么到了嫡母这里,他也要守规矩了?
蔺云婉道:“都坐下用饭。”
庆哥儿哪里还吃得下?坐下之后成了陪衬。
倒是蔺云婉和陆长弓两个吃得香,饭桌上的斑鱼羹、酿瓜,还有咸杏仁,被他们吃了个七七八八。
早膳之后,蔺云婉也没留他们,打发他们走了。
“夫人,奴婢跟去看看。”
萍叶既有心,蔺云婉也默许。
不一会儿,她回来愤愤地转述了庆哥儿是如何欺负陆长弓的,还问蔺云婉:“夫人,您真的不管管?”
蔺云婉放下手里的书,说:“他家里人能舍得送他到侯府里来,家里必然很穷困。我既然选了这孩子进府,肯定会尽嫡母的责任,保证他在这里吃穿不短,有机会念书出人头地、自立门户,比原来过得好。并不算愧对他。”
萍叶道:“那是自然,夫人待长弓少爷有再造之恩的。”
她笑了笑:“夫人要是能再小小帮长弓少爷一些,长弓少爷更敬爱您,那便更好了嘛。”
蔺云婉没跟丫鬟说得太深。
以庆哥儿的性格,她越是偏袒帮扶陆长弓,庆哥儿越要欺负他。
不如忍过了这一阵子,庆哥儿觉得无趣也就好了。
而且她也不太想待陆长弓好得太明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庆哥儿实在伤她伤得太深了!
和陆家人的交往,还是尽到本分,不求回报,没有感情更合适。
蔺云婉最后只是淡淡地道:“让管事妈妈们去议事厅吧。”
“是。”
萍叶心里仍然为陆长弓惋惜。
之后有一日,陆长弓和庆哥儿过来请安的时候,蔺云婉挥毫写就一幅字,交给萍叶说:“等墨迹干了,拿去裱起来,挂在小厅东边的墙上。”
这样他们过来请安,每天都看得见了。
萍叶念道:“达士志寥廓,所在能忘机[注]。这是什么意思?”
蔺云婉正在净手。
桃叶温声解释道:“意思是说,心怀远大志向,无所谓的琐事,不要太放在心上。”
陆长弓站在一旁,提起耳朵,跟着默默念了一遍那话。
萍叶笑道:“好字。那奴婢去了。”
蔺云婉净完手过来,让他们两个告退。
庆哥儿作揖就逃走了。
陆长弓走之前,羞涩地说了一声:“谢母亲教诲。”才走。
蔺云婉诧异看他一眼,这孩子转脸之际,紧抿嘴唇,俊秀的脸庞,总是那副很内敛安静的样子。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远去,她心里怅然。
真是歹竹出好笋,陆家居然还有这么个聪明孩子。
第八章
“祖母,这如意云纹靴子,是孙子在外面成衣铺子买的,不是宝儿给我做的。”
陆争流怕葛宝儿受到训斥,很有心地解释了一番。
葛宝儿也抹了眼泪,细声地说:“老夫人,妾身急着来见庆哥儿,随便择了一双鞋,不曾想和世子的……”
陆老夫人沉着脸,都懒得搭理一个乡野女子。
她的心腹严妈妈出来呵斥:“老夫人和世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葛宝儿脸色更加苍白,眼睛一热,泪水要落不落,真叫个楚楚可怜。
陆争流想到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心里一疼。
但是祖母发了那么大一通火,他也不敢火上浇油,只好揽着葛宝儿的肩,温声哄着:“你先去重新梳妆。”
他央求严妈妈:“劳烦您了。”
见陆老夫人轻微地点了点头,严妈妈才冷眼扫了葛宝儿一眼,冷冷道:“‘表姑娘’请跟奴婢来吧。”
葛宝儿委委屈屈地跟上去了。
人一走,陆老夫人就叹了口气。
“你说她是个老实的,我信了你。你要我帮着你撒这弥天大谎,我也帮了。你自己看看她干的事。”
陆争流张口还想说些什么。
陆老夫人打断他:“你不要拿‘她不是有心的’这种话来搪塞我,她要是连这点谨慎都没有,往后真要住进来,家里只怕要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陆争流低着头,道:“祖母,庆哥儿听说他娘回来的样子,您也看到了。”
庆哥儿高兴得几乎掩饰不住。
陆老夫人都没敢让他过来见葛宝儿,而是把人留在了前院。
“要不是庆哥儿,她休想进陆家的门!”
陆老夫人又说:“这样,既然是到我身边来‘尽孝’的,就让她住在与寿堂。他们母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也好安心应对朝廷上的事。”
“一个家族不是光有子嗣就行了,你要支撑不起陆家,养大了庆哥儿也不过是留给他一个烂摊子罢了。”
“祖母教训的是。”
陆老夫人也和陆争流说:“明早过来一起商议孩子读书的事。你是庆哥儿的亲生父亲,他的事你要多上心,不论大小,都和云婉多商量,她出身清流名门,比咱们都懂一些。”
陆争流哪儿看不出来,祖母其实是为了撮合他跟蔺云婉。
但祖母说的也有道理。
“孙儿明白。”
陆争流退出去之后,严妈妈进来了,和陆老夫人说:“世子去见她了。”
陆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头一天就算了,往后你盯严些。她不想做妾,还妄想当主母,且看她受不受得了这个苦。”
“异想天开就要付出天大的代价。”
“老奴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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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宝儿已经重新梳了妆,换了身新衣裙,取下了面纱。
严妈妈把她安排在一间厢房里,厢房连着与寿堂的小佛堂。陆争流从佛堂后门进去,在佛堂里和她见了面。
“阿正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葛宝儿扑在陆争流怀里哭了起来,还叫起了以前在陆氏老家澧阳时,陆争流告诉她的“乳名”。
陆争流并没有怪她。
但他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就这么无声地抱着她。
葛宝儿哭够了,才从他怀里起来,小心翼翼打探:“阿正哥,老夫人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陆老夫人是陆争流最敬重的长辈,也是现在陆家内宅唯一能护着庆哥儿的人,她一点都不想得罪她老人家。
陆争流道:“老夫人让你以后就住在与寿堂。”
果然还是惹到了老夫人。
葛宝儿一愣,红着脸道:“阿正哥,明明说进府之前好说好了……”
让她住在武定侯府西南角门边的院子里,院子连接着角门,就跟独立的小院子似的,陆争流日常从角门进出,十分方便。
现在和老夫人住一起,隔壁就是佛堂,还让她穿什么沉香色的衣服!
她还年轻,怎么受得了青灯古佛、不弄脂粉的日子。
陆争流却道:“正好你可以趁机多陪陪老夫人,时间长了,她就知道你的本性了。”
葛宝儿思索了片刻。
老夫人要是喜欢上她,也会对庆哥儿更好吧?
为了儿子,也只能这样了。
她暗暗下决心,以后要好好侍奉老夫人。
“阿正哥,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庆哥儿?”
提起儿子,葛宝儿眼睛都在放光。
“再等几日,府里人不盯着你了,你再和他好好见一面。”
葛宝儿刚点了点头,就听陆争流继续说:“我也要过段日子才能再来见你。”
她顿时咬住了嘴唇,清润的杏眼里,明显多了几分委屈。
过段日子,是过多久?是要把她忘在这里吗?
“阿正哥,我不如不跟你回来。我靠自己也能寻找亲生父母,也养得活庆哥儿……”
葛宝儿哭得十分伤心。
陆争流不由分说捏着她下巴,沉声说:“我找了你和儿子整整七年,我不可能让你们再离开我。”
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葛宝儿刚开始还挣扎了一下,渐渐就不挣了,和他吻得分不开。
她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他。
“早点歇息,别胡思乱想了。”
陆争流走后,葛宝儿心里甜如蜜。
澧阳是她养父的老家,也是陆氏一族的老宅,陆争流小时候常常回澧阳陆家庄子上玩耍。他们十几年前就在澧阳相识,称一句青梅竹马毫不过分。
蔺云婉虽然出身好,又怎么比得上呢。
“好柔软的料子……”
葛宝儿摸着身上的绸缎,用指腹捻来捻去,虽不是大红大紫的颜色,可就算是澧阳镇上最有钱的人家,也买不起这样的衣裙。
她的眼里逐渐漫出笑意。
次日清晨。
蔺云婉和陆争流同时到与寿堂来,陆长弓和庆哥儿都跟在后面。
下人先进去向老夫人禀报,说:“世子和世子夫人,带着两位少爷来了。”
“两位少爷?”
葛宝儿端着一碗粥,惊讶地出声。
她天不亮就起来去厨房,给老夫人亲自做早膳。
这是她最擅长的事。
所幸味道不错,老夫人就没拒绝,留她在梢间里帮忙布菜。
陆老夫人冷冷瞥了葛宝儿一眼,说:“你下去吧。”
葛宝儿低下头,放下了碗。
刚出去,就碰到陆长弓进来,听到丫鬟居然喊他“大少爷”。
葛宝儿心里一紧,她的儿子不仅不是唯一的嫡子,而且嫡长子的身份居然还给了别的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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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妈妈也跟着说:“别说没有嫡子了,世子还年轻,少不得说些‘只有庆哥儿这一个嫡子’的胡话。爷们儿哪有不纳妾的?过个几年世子也该为府里添些庶子。府里的东西,也不能是庆少爷一个人的。”
陆老夫人不置可否。
只不过别的孩子没出世之前,当然还是庆哥儿在她心里重要些。
她笑着吩咐严妈妈:“你出去看看,他们两个……”
严妈妈也暧昧地笑着,扭头就去了。
“那么混账的话,我想他一个小孩子是想不出来的。”
蔺云婉和陆争流慢慢地往与寿堂外面走,丫鬟正好在院子里掌灯,暖色的灯光下,两人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端看他们的背影,一个削肩细腰,一个高大挺拔,十分的般配。
陆争流跟着她的步伐,拧眉道:“那是肯定的。”还特地说:“你罚得对。这话要是让我听到了,也一样要罚他。”
蔺云婉忽然站住,直勾勾地看着他。
陆争流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怎么就看着她明艳的眼眸,挪不开眼。
“世子,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多嘴。”
“你说。”他声音都低哑了。
蔺云婉往厢房那边看了一眼,说:“表姑娘虽说年纪不小了,毕竟是待嫁之身。乔大说的话,虽然不堪入耳,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世子孝顺老夫人是应该的,避嫌也是应该的。”
“世子您说呢?”
陆争流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说不明的高兴。
他挑眉问:“你不喜欢我和葛表妹见面?”
蔺云婉淡淡一笑:“世子误会,我说的是世子的名誉,侯府的名誉。”
“我知道了。”陆争流向她保证:“我以后会注意分寸。”
他觉得这是个跟她说话的好机会,想起老夫人的叮嘱,关心她家里的事:“你母亲的眼睛,以前就是这样吗?”
“世子一点都不记得了?”
蔺云婉声音有点冷。
陆争流皱着剑眉回忆,隐约回忆起一些事。
蔺云婉知道他应该是想不起来了,告诉他:“我与世子定下婚约之前,母亲的眼睛就不太好了。”她越说越伤感:“后来我嫁到侯府之后,就彻底看不见了……”
不用她直说,陆争流也隐约感觉到,蔺夫人的眼疾可能和陆家,甚至于和他有关。
“寻名医看过没有?”
蔺云婉叹着气,点头:“陈年旧疾,无药可医。”
陆争流真心地说:“岳母眼盲还要照顾年幼的小舅子,日子艰难。你是陆家的当家主母,可以让府里帮蔺家置个大点的宅子,多买些年轻好使唤的仆人。岳母也能轻松些。”
蔺云婉蹙起了眉头。
“世子把我当什么人了?”
“陆家是陆家,蔺家是蔺家。我绝不会拿陆家的银子去贴补蔺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家有今天,你劳苦功高,我只是觉得……”他语气有点着急。
蔺云婉冷着脸:“世子离家几年,不清楚内宅里的事,高处不胜寒。府里的一针一线都有几百双眼睛盯着,我若假公济私,立身不正,底下的奴仆和族里宗亲们,虽令不从,那时我该如何掌家?”
陆争流抿了抿唇,道:“是我失言。”
蔺云婉欠身告辞。
陆争流暗暗握拳,有点懊悔自己说话不妥帖。
他一回头,葛宝儿已经站在灯下,脸色苍白,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时辰不早了,姑娘还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不进去歇着!”
严妈妈走到葛宝儿面前,挡住了她看陆争流的视线。
葛宝儿咬着唇,一转身进去了,脸上的面纱还在飘荡。
卫氏笑笑:“这是云婉绣的。她刚过门的时候绣了整整一年,送给我做生辰礼物。我很喜欢,一直用到现在,都舍不得收起来。”
“哦?原来是云婉绣的?”
夏老夫人笑着“责备”道:“你还说你绣艺马马虎虎,这可不能叫马虎了!”
陆佳看了屏风一眼,张口就说:“这里明明该用虚针。乍看确实不错,可惜啊……用错了一处针法。”视线落在人物的脸颊上。
“她那是虚实并用,以实现需。这一整幅秀作,虚实过度都非常好。”
夏老夫人冷冷看她一眼:“学艺不精你就闭上嘴。”
陆佳咬住了嘴唇。
她学艺不精,还不是因为陆家没有重视她的女红。
夏老夫人觉得还训斥的不够,竟然直接说:“做媳妇你远不如云婉,好好和你弟妹多学学。”
陆佳脸色一白,僵着脸说:“我弟妹当然处处都做得好,我要和她学的地方多着!”
蔺云婉觉得不妙。
这个夏老夫人,对她实在是太过喜欢,话也说得太直白伤人了。
陆佳那么狭隘的性格,怎么受得了。
一定要恨上她了。
不过她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卫氏可不敢和夏家老夫人辩驳什么的,她嘴笨,说不赢夏家人。
陆争流却不得不为自己姐姐解围,可他到底是男人,也不好明着插嘴内宅女眷的事,就说起了男人们的事情:“老太爷身体可还好?”
夏老夫人淡笑说:“劳世子关心,一切都好。明儿你见着就知道了。”又随便提了一嘴:“因我有个当大夫的弟弟,医术很好,家里人都劳烦他帮着调理身体,小病防微杜渐,我家里人都不大生病。”
“有人从医,这倒是家族人的幸事,不知这回入京,舅父可跟着过来了?”
夏老夫人犹豫了一下,才说:“也来了,不过……他有要事在身,来办完了就走。”
陆争流点着头说:“既来了您不要见外,一并在家中落脚也无妨。”
夏老夫人才说:“他尤擅看眼疾,这回进京,是为一位贵人看眼的。自有人接待他,不必再麻烦你们了。”却不提那位贵人的身份。
“看眼疾?”
蔺云婉惊讶地问。
夏老夫人看着她,关心道:“云婉你眼睛可有不适?”
陆争流抢着替她说:“我岳母就有眼疾,已经盲了数年。不知可否请舅父抽出时间,为我岳母看一看眼睛?”
“当然可以,我这就让人去他落脚的地方传个话。”
蔺云婉趁机说:“再劳烦舅父多跑一趟,长弓这孩子也是眼弱,我担心这孩子以后长大了得眼疾,耽误他入仕。”
夏老夫人顿了顿,才说:“这也无妨,不过就怕时间紧迫,恐怕能给长弓看诊的时间不便利。你得叫这孩子随时等着。”
蔺云婉一笑:“应该的。万没有让大夫等病人的道理。”
夏老夫人和身边的丫头说了句话,去请她的弟弟。
陆争流看了蔺云婉一眼。
她就这么惦记一个养子?
蔺云婉却没有看他。
她的事,陆争流一向不插手的,不知这次动的什么念头。或许是想在亲戚们面前,博一个好丈夫的名声?
那他很难如愿了。
蔺云婉也懒得深想下去。
他交代小厮:“你等会儿送厉大夫回住处的时候,找他身边伺候的人打听一下,大夫有没有什么喜好。”
小厮说好,又问蔺云逸:“那桓王府里送什么?”
蔺云逸道:“桓王府的还用说吗。王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家里什么拿得出手就送什么,再添两本父亲留下来的孤本,想必王爷也知道蔺家的心意了。”
这般周全,便是蔺云婉听了,也要夸赞他。
果然,蔺家给厉七老爷送了酒,又给桓王府送了一串珠子和两本孤本,两边都很满意。
“爷,这是王府的回礼。”
齐令珩出手大方,也是几件珍贵的东西并几样好药材,都是蔺夫人用得上的。
蔺云逸提笔,给蔺云婉写了一封信,把家里的事情都仔仔细细说了。
蔺云婉收到信的时候,十分欣慰:“云逸真的长大了。”
萍叶和桃叶都很自豪。
“夫人也不用挂心蔺家了,有少爷撑着呢。”萍叶笑了笑,替蔺云婉讲书信收起来。
蔺云婉还是有些担心:“家里这么多事压在他身上,不知道影不影响他的学业。他的书院又远,总是来回赶也不是办法。”
萍叶说:“侯府学塾的先生不是很厉害吗?那不如先让逸少爷到侯府学塾里念着,也方便他照顾家里。”
桃叶也说:“逸少爷年纪还小,还不能说亲。家里没有个主母,我看萍叶这个主意不错。”
蔺云婉没有答应。
她吩咐道:“从我库房里取一幅金润的山水画,一套文房四宝,再把嵌珍珠的抹额拿出来,明天一起送到夏家去。”
桃叶拿了库房的钥匙就去了。
次日。
蔺云婉和卫氏一起,到夏家恭贺乔迁之喜。武定侯府送了两份礼单,一份陆家的,一份蔺云婉代蔺家送的。
“你这孩子,自家人还这么客气。”
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十分亲热,眼睛还在看金润的山水图。
看来这礼是送对了。
蔺云婉笑着说:“一家人就更应该大方些。”
卫氏在旁边接话:“云婉说得对,亲家夫人,您要是客气那才是见外了。”
夏老夫人笑眯眯的,卫氏忽问:“怎么不见佳儿?她去哪儿了?”
像这种场合,陆佳作为夏家的嫡长媳,大夫人,是一定要出席的。
夏老夫人脸色立刻冷淡了许多,随口道:“她不舒服,我就让她先休息去了。”
卫氏没有多想,蔺云婉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有个婆子急匆匆进来,在夏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她脸色又变了变,起身交代其他的儿媳妇照顾宾客,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萍叶悄悄走到蔺云婉身边,道:“夫人,我刚才听到那婆子提到了佳大姑奶奶。”
猜也能猜到,陆佳现在肯定出了什么事。
蔺云婉颇有深意地道:“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知道陆佳遇到丈夫养外室,婆婆偏袒的事情,会不会像劝她的时候,那么大度。
卫氏很关心陆佳,她也不嗑瓜子了,和蔺云婉小声说:“这里人说来说去都是些琴棋书画的事,我又不懂,走,我们去看看你佳大姐。”
蔺云婉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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