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死期”
“为什么呢?因为我爱你…”
“我们要一起永生……”
——《里德尔的日记本片段》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在沃尔孤儿院。
“亲爱的祁小姐,他们已经全在这里了。”院长拉尔夫人垂下头弯腰说。
那个平日里对我趾高气扬的拉尔夫人朝着来的女孩一再弯腰,我也不在意,这毕竟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了。
“夫人,我要的是汤姆•里德尔。”女孩瞥了角落里的我一眼才说。
只是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看我的眼里盛满了我看不懂的同情和痛惜,在刹那间刺痛了我,我很生气。
“嘶…”去吓吓她,纳吉尼。
纳吉尼是我养的一条蛇,我经常用它来奴役沃尔孤儿院的那群想欺负我的麻瓜们。
“祁小姐,他…他可是个怪胎!”
“您真的不考虑…啊!”
拉尔夫人肥硕的身子被纳吉尼吓的蹦出一米高,女孩身旁的仆人也怒冲冲地瞪向我,他把手放进口袋里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纳吉尼个蠢蛇,我是让你吓拉尔吗?
“里德尔先生你好,我是容祁,初次见面很高兴。”她平视着我慢慢笑着说。
女孩在英国逆着光给我带来一片阴影却也同时赠了我满身光辉。
“当然可以。”我也笑着朝她说。
那时候的我对她满是敌意。
“我想…领养你,可以吗?”她说。
在沃尔孤儿院领养我的不在少数,但他们总会在几天后把我送回来,我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女孩儿会怎么做呢?
“well~漂亮的小姐。”我说。
于是很快,我坐上了去祁小姐家的马车,只是她要比我先走的快一些。
“嘶……”我们又要搬家了,纳吉尼。
我能感受到它在我手腕上滑动的鳞片的冰冷温度,它好像很兴奋。
再多的热情也会被没有予求的回应给耗光吧?更何况,她还不是我的家人。
“请吧——里德尔先生。”男人掀开布帘对我没好气的说。
“谢谢。”我说。
伦敦很少有这样的好天气,晴空万里无云,在我仅有的认知里孤儿院已经很大了,但跟眼前这个庄园比,好像还差得远呢。
她…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怎么了?里德尔。”她戴着礼帽朝我跑来,话语也被凌冽的热风吹散了些许。
我忽然感觉身上有点热。
“没事,只是太兴奋了。”
我乖巧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当然,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了。
“要进去看看吗?”她说。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答她的了,只记住了女孩牵住我手的柔腻触感。
那是个不一样的体验,哪怕是到现在。
“我罕见对一个人缄默不语,她闯入我世界的那几年突兀的就像是精心安排过的一样。”
“她教会了我很多,也经常告诉我,”
‘汤姆,你要懂爱。’
——《里德尔的日记片段》
她把我带进了大堂,喊了一声。
“多莉!”她说。
一个超出我认知的东西飘在我面前,纳吉尼在我手上小声说它是家养小精灵。
“从现在开始,他也是你的主人。”她说,“你要像忠于我那样忠实于他。”
女孩眼里的坚定让我对她改观不少。
“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祁小姐。”我说。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旋即开心的笑了。
“汤姆,你要知道,我们都是巫师。”她说。
这我当然知道,因为纳吉尼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碎嘴子。
“您也是吗?”
“Yes。”女孩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我。
蓦地大堂窗外传来阵阵拍打声,我站在女孩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拿猫头鹰衔来的信封。
只是…为什么是两封?
“汤姆。”她看了看我的脸色说,“谢谢你允许我这么叫你,我们被霍格沃兹录取了!”
她看起来很激动,递信封给我的手都颤了不少。
贵族小姐也会有这么傻的时候?
啧——真蠢。
我打开信纸,入眼的是邓布利多飞飞扬扬的笔迹。
怎么确定是邓布利多呢?
愚蠢的麻瓜啊,请留意下末尾的署名吧。
“多莉。”她熟练的喊来小精灵。
“帮我们准备好必备用品,我带他一起去买魔杖。”她一边说着一边攥住我的手。
她一定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怪癖吧。
家养小精灵尖刺的回答声我已经听不清,我的眼里全是少女飘飞扬起的发梢和她明媚的笑脸。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那么冲动过。
“我能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善意。”
“可我还是不信任她,也不会拥有她。”
——《里德尔的日记本》
她带着我来到了对角巷。
“汤姆,你需要猫头鹰吗?”
纳吉尼悄悄在我手腕上抗议。
“谢谢,善良的小姐。”我说,“不过我想,我并不需要。”
“那好吧,汤姆。”
可能是阳光有些刺眼,她垂下的嘴角看着也特别刺眼。
不过我向来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
这里的最后一家商店又小又破,门上百年老字号的金字招牌也剥落了不少,上面写着: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我们走了进去。
“上午好啊,小巫师们。”一个轻柔的声音说。
入眼的是一个老人,他瘦削的脸庞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你好。”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说实话,我很意外于我们这不到一天的默契。
“哦,是的。”那人说,“实际上是是魔杖在选择它的巫师,所以小巫师们不要着急。”
他浑浊的眼睛里映出我们的身影。
“嗯。”奥利凡德先生说着,用严肃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我一眼。“冈特先生?过来吧。”
他从衣袋里掏出刻尺,我虽然疑惑却还是跟上去听他说话。
“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他说。
“——右手。”
“胳膊抬起来,好,就这样。”他为我量好尺寸,卷尺在我面前自动操作,奥利凡德先生连忙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递给我一根魔杖说,“试试这根,十三英寸半长,紫衫木的,凤凰尾羽。不错,很坚硬,你挥一下试试。”
我不太理解却也还是听话的接过魔杖,轻轻挥了下,我感到指尖一热,红光划过尘土,炸开货架里的所有长匣子。奥利凡德先生愣了愣喊起来,“哦,好极了。哎呀哎呀,力量很强,强极了!”
他从我手中把魔杖装到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嘴里喃喃说:“这力量,真是太强了…太强了……”
我看着他苍白无色的眼睛,眉头一皱。
祁小姐用了七加隆买下魔杖,她开始为自己买魔杖。
都是一样的流程,所以我就索性在一旁默默发呆。
过了二十分钟后她得到了一根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寸长的魔杖,奥利凡德先生说这是最完美的组合,我不置可否。
“哪怕我那时能得到邓布利多的时间转换器,我也依然会选择和他们开战。”
“荣耀,要誓死捍卫。”
“而力量永远至上。”
——《里德尔的日记本》
我们出了店门,奥利凡德先生鞠躬着送我们出来。
她低头看了眼腕表说,“要来个汉堡吗?”
“谢谢。”我说。
她买了两个汉堡,我们一起坐在长椅上吃了起来。
我看着她的侧脸,总有种感觉她的善与恶难以分辨着纠缠痛苦汇成乐章。
我抵触关于她的一切。
怎么说呢?
这个女孩儿就像个旁观的过客,她想挣扎着改变些她所力所能及的。
对我来说,又陌生又突兀。
“那时,我的爱总会因为不够纯粹,所以才会变得足够绝望。”
——《里德尔的日记》
一如当初在孤儿院,我孤身一人。
一直,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