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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宗门不一样

喜欢六月酥的罗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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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修仙必然有迹可循,或练气以至神仙,或练体以到圣贤,或有机缘与众不凡,或有底蕴可望仙门,这个宗门…似乎不一样,怎么回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十样还能成为走向强者之路的助力吗?唉呀,你看,那群人好像…没有修为啊!

主角:时间,故事进展   更新:2023-01-26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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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间,故事进展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个宗门不一样》,由网络作家“喜欢六月酥的罗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历来修仙必然有迹可循,或练气以至神仙,或练体以到圣贤,或有机缘与众不凡,或有底蕴可望仙门,这个宗门…似乎不一样,怎么回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十样还能成为走向强者之路的助力吗?唉呀,你看,那群人好像…没有修为啊!

《这个宗门不一样》精彩片段

对抗域外天魔胜利的庆祝大会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中间一座圆形广场上各宗门按照出力大小依次排列。

由以正道门派古刃宗、烈阳火德门、玄真万寿宫、七星海棠门、儒门学士殿、真庆观、拈花佛宗、见性佛门八家为代表,邪道宗门由惑心殿、万尸林、骷髅山、御魔宗、精妖总盟、化兽异魔宗、梦绕魂牵总会七家为代表的正邪联盟共同出席。

不过,最中心的,却是一家非正非邪、亦正亦邪的宗门,在场的各个门派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底下的附属势力却颇有微词。

御魔宗附属的门派极阴魔宗几名长老和万尸林的长老私下里面小声嘀咕“尸童长老,这中间的门派哪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他们有什么功绩,怎么把他们放在第一位了?”

尸童长老神情严肃的说到,“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和骷髅山的枯木生长老、惑心宗的万恶起长老正率领门人支援西路战场,突然接到传讯,说可以率部猛攻域外天魔战领的界面入口了,当时我就存有疑问,之前明明不是形式不好,要撤离第二防线防守,收缩兵力支援东路的正道吗?怎么突然有底气反攻域外天魔了?开始我和枯木生、万恶起还以为是要以我们为诱饵,诱敌深入呢!都已经做好了不敌败逃的准备了,谁知道,刚和它们交上手,战线还没完全拉开呢,咱们万尸林、骷髅山、惑心宗的主力居然从域外天魔后面杀穿过来了!他们不是在后方准备天尸傀儡大阵的第三道防线吗?什么时候居然穿插到敌人身后,给敌人来了一个两面夹击啊?这与原来的计划出入太大了!这场仗出奇的顺利,两天就结束战斗了,然后就从界面入口传来了,入口被阵法封死,西路战场就此胜利的消息,本以为是我们圣道联盟腾出来手来,从西北面战场隔空的操作,心想这下可以在正道联盟面前眼眉吐气了。谁成想,半天后,居然从正道联盟的东路战场也传出来界面入口被封闭,战争胜利的消息,这下本来还挺高兴的胜利状态,瞬间就没有了,以为是正道那边得了便宜,才让圣道联盟敢放心的支援,看今天的形式,他们正道联盟居然好像也没占到便宜,这倒是奇了!中间那个宗门的人都没见过,不是任何一家老牌出名的宗门,难不成,是哪个不入流的势力?”

极阴魔宗的几个长老听了也是满心吃惊,说到“那个宗门尸童长老居然也不知道来历吗?”

尸童长老摇摇头,回到“我和你们一样,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呢,这个宗门不显山不露水,居然可以在功劳簿上拔得头筹,还真是令人想不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场的这些有头有脸的,居然一个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知道他们来历的,这天下的局势我是有点看不明白了!”

“什么?尸童长老你说在场众人居然没有一个认识他们的?这怎么可能,强者想要变强就必须不断的磨砺,这期间不论是争资源也好、抢地盘也罢,无论如何走到今天这个境界,哪个人不是经历了成千上万场争斗?在这期间不可避免的就要和其他强者有交流,在场的这些人,不说近万年内新兴起的强者,就是修真年岁最大的已经十万年往上了,难不成他们也一个没见过?这么说…那岂不是,他们是这近万年里才突飞猛进成为大乘境界的强者的”极阴魔宗的长老吃惊的回到。

对此,尸童长老不置一词,但微皱的眉头、凝重的神情无疑告诉他,他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

要知道在这个位面上修炼不是很容易,这个位面紧靠域外天魔的领域,不但灵气稀薄,就是修炼资源也很是贫瘠,如果没有通天机缘,是不可能顺利的修炼到大乘境界的。以元婴期及以下修士的修炼为例,踏入元婴期,虽然有一千五百年的寿元,可是想要在这一千五百年内突破此境界并且不留尾巴、毛病,最少估计也要保持在五百年之内修炼成功,元婴期就是如此困难,更不用说后面的化神、合体、渡劫、大乘了,每一个境界都是需要时间的积累和磨砺的,少了这些,就会根基虚浮,在进阶下一境界的气候变得异常困难。可是,眼前几人的宗门能够被正邪两道推举为对抗域外天魔的首席功臣宗门,应该不会有这种拔苗助长的境界修为才是,那么他们是怎么修炼到如此本事的呢?似乎,只有通天机缘这一条能解释的通了。可问题就在于,通天机缘能够平分吗?极阴魔宗的长老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另一边,正道联盟儒门学士殿下坐忘书院的蓝澄首座也是同样的疑惑,随即便打量起来为首的几人来。按照儒家非礼勿视的教养来说,儒门的人不会有此失礼的举动。可是,这几个人来的突然,蓝澄实在掩盖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打量不要紧,这一打量竟然发现,这几个人似乎没有修为啊……


蓝澄如是想着,但是由于发现的结果太过惊讶,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就把心中所想给说出来了“咦,那群人,好像没什么修为啊!?”

话语虽然不多,但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其实在场众人能修炼到大乘境界,眼力自然是不差的,要说没有人发现这一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直接如蓝澄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确实没有一个。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以老牌强者的身份,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无奈,这位坐忘书院的蓝首座,是一位刚满一万多岁的新大乘,更是因为所修功法为坐忘书院嫡传的儒门高级功法,这门功法虽然很高级,但是它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修炼之人一旦陷入沉思之时,便会把心中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因此,不是心思纯净的赤子是无法入门的。

因为,那样的人会被人忌恨,你毫不保留的把一些不能上台面的东西拿到明面上来说,没有绝对控局能力的人是很难做到全身而退的。所以,多数时候这本功法会被束之高阁。因为儒家修习威道,讲究内圣外王,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到明面上来,哪还怎么以自身之强,统治比自身弱的人呢?这一点儒家本质上是不会允许的,但是,儒家出现之初,两手攥空拳,一穷二白的,恰逢此时,有一位先贤大能无意之间凭此感悟为儒家打下一片江山,儒门之人本着为往圣继绝学的理念,并没有放弃这门功法,只不过是把它放在藏书阁瞻仰,并没有哪个儒家弟子正视它,毕竟,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这八个字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门功法的名字,叫做——坐忘经。

这门坐忘经威力不是如何大,但是胜在此功法对于提升境界实在是迅疾无比,不用丝毫担心破关之时的瓶颈问题,所以这位蓝首座虽然修为很高,但是实战水平却是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正因如此,此次对抗域外天魔的战役之中,他被安排在后方负责统筹调配战争物资的部门里面,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正面战场厮杀。也恰恰如此,这位蓝首座并不清楚,最中心的四人,其实是正道联盟道家、儒家、释家三家的掌门人,及圣道联盟尸家、魂家、妖家、魔家四家的一把手共同商议邀请而来的,但是事出突然,就是连本们长老也不太知晓具体情形,也就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本来有一些话,不说透,还可以平安无事,只是,一旦有人捅破窗户纸,那么所谓的“脸面”也就不复存在,剩下的是纯纯的利益争斗。对抗域外天魔的首功啊,谁不想争到自己名下?有了这种声望,不说权钱,就是无数仰望的目光就足矣满足无数人的虚荣心了。

果不其然,在场的邪道七位门主、正道八位大家长,听到了蓝澄这句话随即互相对视了一下,面色忧郁却也有一丝按耐不住的喜悦,即便他们见识到了这四个人非同一般的能耐,绝不相信他们是没有多少修为的这种话,但是还是有侥幸心理,想要争取一下这个名声的。万一在场这么多人,真的能有在招式上胜过这四个人一招半式的呢?那也好挽回自己顶尖宗门的颜面,证明自己的宗门还有一战之力,不会被他们强大的手段压迫的喘不过来气。毕竟,有这样一个宗门共同生活在一个位面上,是谁恐怕都会坐立不安吧?

窥一斑而知全豹,对外战争,即便是一般的土匪也不会犯倾巢而出的错误,相信稍微存在久一点的宗门都会知道留后手、保留火种的重要性。眼前这个宗门虽然只有参战的四人出席大会,但是众人心里头明镜一般,对方肯定还是有底蕴没有拿出来的。

当下,就给自己宗门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见机行事,场中氛围一时凝重起来。躁动的心,火热的眼,无不掩饰争取的行为。刚结束对域外天魔的大战,似乎另一场战斗迫在眉睫、一触即发……


场中气氛凝重,可中心四人似乎恍若未觉,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局势对自己不利,可是这种情况真有可能存在吗?

当下,即有一位梦绕魂牵总会的副会长站出来询问到“老朽丹魂子,见过几位道友。不知几位道友于何处修行?与我们十五家宗门哪家有旧?有何功绩敢位列这大会首席呢?”

这话听起来进退有据、有礼有节,比起儒门那些人来还要讲究“礼法”,可是在场之人不是白给之辈,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挑衅之意。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这群土鳖,哪个犄角旮旯里面蹦出来的?是谁家请来的帮手?会点啥,就敢跑到这来摆架子、充老大?还不快给爷——爬!

这一番话,各家宗主自然不会阻止,因为本来就是授意而来,一个个老神在在,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可是心里面却打了一个冷战,这四个人的本事他们自然是知道的,有的是亲眼所见,有的是探路的先锋底层弟子回报。这场战争的胜利可以说直接和这四个人有关,没有这四个人,这场战争或许会更持久,会死更多的人。

亲眼所见的正邪两道宗主,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有些想不通,战场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怪异的景象,邪道联盟负责的西面战场上,域外天魔莫名其妙的,在有胜利希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后退了。

一开始,邪道联盟组成的“圣道军团”还以为是域外天魔的诱敌之计,派出去善于侦查的弟子和长老前去查看,但回报的结果却是他们确实后退了,而且没有一丝丝的拖泥带水,只不过退到了一个对于大乘境界都十分危险的环境。简短的消息,无尽的沉思,域外天魔这是要做什么,想要偷摸的搞什么大动作,把自己一鼓具歼?可是不对啊?怎能后退到哪种地方呢,这样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如果不是,那它们这么做的举动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众人猜疑不定的时候,固然作战只会大营的远距离小型传送阵亮起来了,一份写着:敌方内讧、自相残杀、桥头堡内火海连片的情报被传递回来,这一情报穿回来的同时,大营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人,给大营里面的传讯说“敌人已经被引出,后备已经崩溃,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这一句话传回来,在场众人更是面色一变,因为前方靠传送阵传回来的情报,理论上不可能被截获,可事实上,这边刚接到情报,外边立刻就有人来提醒,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这是巧合吗?回答肯定不是的!当即,众人展开了讨论,到底要不要相信情报、到底要不要进攻敌人,毕竟,敌人的表现异常,如果不趁机出兵,可就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战机,趁机出兵又怕是敌人的苦肉计。可是,如果不出兵,把战事拖的延长,对于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打仗,打的就是底气,就是资源,这一场丈打了将近三年,即便是顶流宗门也出现了后继乏力的表现,战争恐怕难以为继!

最后,经过短暂的讨论,邪道宗门决定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结果是三人赞成出兵,三人反对,一人弃权,看似势均力敌,其实众人心中清楚,这一场丈必须要加快进程,所以,就由赞成的三人率部正面攻打,其余四部防守牵制。

就这样在经历了愉快的协商以后,邪道的“圣道大军”浩浩荡荡的扑向正面,但到了那个险地一看域外天魔大军已经损失过半,尸横遍野、血流漂杵了,这极大的鼓舞了圣道大军的士气,然后一鼓作气在险地把域外天魔的先锋大军给包了饺子。之后,留守牵制的四宗门再看到情报和局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果断下令,大军通过远程传送阵,直达域外天魔的桥头堡,把界面入口及时的抢夺了回来,然后从西北界面入口战场借用传送阵,绕道敌人后面,伙同西路战场的三宗牵制力量把西路的敌人也全部给消灭掉了,至此,西路及西北界面入口战场大获全胜,战事落下序幕。

可是众人心里却开心不来,因为在三宗达到险地作战成功以后,却发现域外天魔大部分是自己毫不顾忌的往险地里面撞,似乎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没有思想一样。仔细看去,却见一个半残废的老乞丐老者坐在远处,一边喝着葫芦里的液体,一边呵呵拍手直笑,营门小校看到后说,他就是那个给我们传信的人。闻言三位宗主也是大惊不已,明明这个人看起来像个最低等的凡人,可为什么还能在险地战场附近停留呢,难不成这些域外天魔的异常,是这个老乞丐的手笔不成?

桥头堡战场的四位宗主情况也是差不多,在战斗结束以后,发现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一眼看去就发现根本没有特征,想要记住他长什么样确是难如登天,可就是这个普通人,脚下堆满了各种难得一见材料,和域外天魔身上最值钱的器官,而那个人似乎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面对如此多的财富,而能够不动如山,这是一个普通人能办到的吗?难不成……这里的混乱就是这个普通人的手笔?他一个人吗?


相比于圣道战场的奇异,正道联盟那边的战场可就不轻松了,由于正道联盟有门户之见,不能彼此很好的相信,所以在组建防线的时候各自为政,给了域外天魔各个击破的机会,找到了各派的弱点,等到正道联盟反应过来的时候,两道战线已经被彻底破坏掉,大部队来不及从远程传送阵离开,只得匆忙用传送阵把各派的种子选手穿送回去,把各派宗主和一些第三战线的长老抽调传送给了二道防线战场,以解救各派人马,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得以只能在出发前,低头向圣道大军求援。

只不过,援兵还没到,域外天魔大军已经追到屁股后面了,和负责善后的部队打了起来,双方咬的很死,谁也不肯退一步,场面十万火急,要知道善后部队虽然不多,但是多半是有实力的长老,如果这一部分人被域外天魔吃掉,正道联盟的实力将会大大降低,到时候面对邪道的搜刮和域外天魔的双重打击,正道联盟很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就是被连根拔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因此,八派掌门纷纷出手,替换下各派有潜力的长老,竭力顶住域外天魔的猛烈进攻,但是收效甚微。

本着个人生死是小,正道衰微事大的理念,这一场追击阻敌的苦战正式打响。正道联盟本来就在逃跑途中仓促应战,还不能退半步,也就是借着双方疲乏的时候利用身边环境和材料,刚才被换下来的众长老,急忙构建了一个防护大阵,打算依托此阵连消带打拖住域外天魔,可是事情会如他们所料想的那般容易吗?

很显然,域外天魔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接连不断的攻击使得大阵震荡不已,不断有人被阵法余波给震伤,就这样还坚持了二十多天。虽然正道联盟防线被攻破了两道,但是余下的战力就算不依靠法阵也能和域外天魔战斗两个多月,由于距离预设的第三道防线还有好远的路程。

况且后方第三道防线还没有构筑完全,必须要给后方留出足够的时间来,巩固防线。因此,不但需要能战,还需要保留战力作战,以等待后方本身的支援及圣道联盟的援手,但是有后路了,谁还拼命啊!都是想尽办法维持阵法的稳定,不断往阵法之中注入法力,同时修生养息,以逸待劳等待阵破、作战,可即便如此,那些长老接连作战,又要维持阵法稳定,不少长老还是受了不平的内伤。

渐渐的,那些维持阵法稳定的长老有点真元不济,接连因为重伤昏迷了过去,而八位宗主也都是疲惫不堪,也是强打精神不断攻击破阵的部队。眼看着阵法摇摇欲坠就要告破之际,阵法震荡的幅度似乎变小了。而阵法外的攻击范围没有一丝丝的减小,攻击团体人数也没有减少,众人无法理解,为什么眼看着就要成功的办法后继乏力了,但众人还是很庆幸,阵法挺住了,暂时不用正面和域外天魔交战了。只要再挺一段时间,圣道大军的援助就要到了,这种以时间换保全的战术,看起来要成功了!

不料,下一瞬,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鼓声。这鼓声时快时慢、乍疏乍密,里面似乎还有什么金属碰撞的声音夹杂其中,鼓声过后便是一阵语调不急不缓、不卑不亢的唱念之声和尖锐刺耳、使人上不来气想要抽人的笛子声。随即,就见攻击法阵的队伍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大小不一致的带露水的无茎莲花,莲花之上华光大做,露水瞬时而下。接着就看见攻击法阵的队伍,低阶战力突然一个个的身躯不自然的抖动,好似凡人羊角风发作一般,紧跟着就看见这些低阶战力毫无规律的爆体而亡,攻击阵法的高阶战力一个个也是气息不稳,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再接着,就听见远处一道女声大喝而出

“太乙天尊大宝莲,仙童接引下三天”。

紧接着此音,就听见一个有气无力的男声无缝鹊起

“香风吹散人间事,拔度亡魂出九泉”。

而后不知何时弥漫全场的烟,笼罩了被露雨浇淋的域外天魔,就见烟雾笼罩下,方才爆体而亡的域外天魔尸体,一个个接触到烟雾的同时,骤然粉碎,随后露雨浇灌下,各色光芒齐齐绽放,赫然是域外天魔残破的魂魄离体消散了!那些还活着的域外天魔高阶战力,也在这四句话语之中目光呆滞,接着肉身渐渐透明,显然是化道了!

八大宗主此时也是默默不语,仔细感受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两道声音的男女主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可还没等众人想明白呢,东线战场便递过来一张超远距离的传音符,说大二战线方向传来剧烈地波动,东站战场距离很远都能感受到东北战场的不平静。

一个半时辰后,东站战场又发来探哨长老的超远距离传送符,说不知什么原因,东北战场前后两道防线处大地龟裂,地下水脉喷发,天降大雨伴随陨石,战场烟雾缭绕,域外天魔战阵七零八落,东线战场已经主动出击,全歼干扰探查之敌。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好消息,随即刚才各个半死不活的长老突然来了神,一个个眼冒精光,经过短暂的商议,正道联盟还是决定由大乘修士携带部分战力快速返回第二防线,等到他们这一队人稳定住第二防线后,给后方传信,调兵稳定局面并大举进攻,随后三个半时辰彻底封住界面入口,宣告战争胜利。但是先到第二防线的各派掌门并不安心,因为他们赫然发现,这些异像居然不像是天灾,反而像是人为,而且域外天魔的数量和战斗力也不对啊!即便天灾能让域外天魔死伤惨重,可是战场内外不断传递出来的鼓声是怎么回事?还有,战场内外这股刺鼻的气味又是怎么回事?

最关键的是,他们打到界面入口的时候,居然看见一个衣着奇怪的妇女正拿着鼓坐在那里,一边敲一边喝水似乎是在休息,而妇女旁边,还有一个半躺半卧在席子上,光着上身,拿着烟袋抽烟的精瘦男人,这是什么情况?


陷在回忆中的正邪两派掌门人,久久不能自已。虽说只不过过了三天,可是却好似经历了一场春秋大梦一样,觉得有些不现实,一个人,可以强大,可以艳压群芳,可以独领风骚,甚至可以风头无两、盖压一时唯我独尊,但是再怎么强大,终归也是会有极限的才对。

可是,眼前这四个人,不显山不露水,体表似乎没有一丝波动,居然可以一口气把战场上那么多的域外天魔都给消灭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难不成,他们恢复的速度比消耗的速度还要快吗?如果是一个,那还能说体质特殊。

可是,面前四个,都是一模一样的表现,用体质特殊肯定是解释不通的,那…岂不是只剩下机缘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吗!会是这样吗?那得是何种天大的机缘,才能造成如此变态程度?更何况,按照这个推论,这个机缘必定是平分的。一个平分的机缘,居然超过了这些用资源堆积起来的各派天才,这不是变相说明,各派的人都是垃圾,修炼那么长时间都是白忙活、瞎忙活了吗?难道我们的修炼,是没有用吗?

相比于域外天魔,眼前的这四个人,对于修真界才是真正不可承受的打击,要是人人都这样,他们岂不是要靠边站!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嚣张的气焰蔓延开来,必须要及时打压才行。所以,即便魂牵梦绕总会的丹魂子说出了很有可能得罪人的不解之言,在场的各派掌门人,依旧装作什么都知不知道的样子。这里面的思量恐怕都是差不多的,在这一点上,正邪两道罕见的,没有商量的达成了一致。

面对丹魂子的疑问,那名拄着两只拐杖的老乞丐张嘴回了话

“丹魂子道友,你是想问,我们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其实,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各家的头儿。毕竟,我们本是不想来的!如果不是你们几位掌门极力邀请,我们几个早就逍遥快活忙自己的去了。”

“至于我们的来历吗……你姑且可以算我们是散修。并无和任何一派的交情,因此,也不用怀疑是哪一派想要抢功劳,故意布下的疑阵了。”

闻听此言,各派掌门人无不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说起来,这三天时间,虽然都在打扫现场、恢复伤势和战斗力,但是,只要是想让人知道这几个人的存在,那绝对不会如今天这样瞒的一丝风都不透。

今天,请他们来,名义上是为胜利庆贺、表彰,实际上却是要借众人之力,让他们认清形势,知道拼势力,谁才是老大!这些掌门人并没有打算用武力来压制对方,因为结合种种表现来看,这四个人能凭一己之力在域外天魔入侵的战场之中改变战局,本就已经说明战力不俗了。拼上一切,就为了一场没有丝毫把握的仗,众家掌门虽然有傲气,但是绝对不会有“傻气”,知道人家强,还用鸡蛋碰石头,那是自不量力。

身为一派掌门,活了那么大岁数,经验何其老道,是绝对不会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和对方较力的。身在修仙界,谁还没有个三亲六故、亲人眷属。只要踏入修仙界,就绝对不存在独善其身。庞大的人情世故关系网络,不是谁都能说舍就舍的。可是面前这个拄拐老乞丐,似乎并没有这个觉悟,很光棍的把这个带有陷阱的皮球给踢了回来,这一时让他们有了些许的挫败感。

各派掌门人见第一套计划失败,于是就见招拆招,笑脸解释道

“四位道友勿怪,这几日我们也是忙脚不沾地,忘记和门中长老们通知今日要邀请四位参加大会的事情了。”

“是啊,这几日我们实在是分身乏术,居然连各位要来的事情都疏忽了,还望海涵。”另一人闻言也是如此接口到。

“对对,就是如此”其余众人随声应和。

“今日是庆祝对抗域外天魔胜利的大喜日子,各位可以放松一些。这四位道友的出现,是我们十五家掌门人共同的决定,把他们放在首位,自然是根据功绩来算的,绝对不会弄虚作假。各位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是,在场十五家宗主难道还会联合起来骗自己的同门和外人吗?”刚才第一个接话的掌门如是说到。

场上众人闻听此言,不出意外的开始了小声讨论

“这么看,倒是合理多了”甲说到。

“什么叫合理,本来就是那么回事,也就是你们心智不坚,才会被那丹魂老鬼给蛊惑了”乙如是接茬到!

“可,就算我们意志不坚定,受了丹魂子的挑唆。可那蓝澄也没说错啊,他们身上,确实没有发现一丝的灵力波动啊,就算有能够遮掩气息的功法,那也不应该一丝都感觉不到才对啊?”丁反问道。

“呃…这,我确实也没看明白具体,可能是我修行尚短,见识浅薄,眼界不够所致吧”乙听到反问,不停的掩饰自己的尴尬。

……

一时间人声鼎沸,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彻底平静下来,认真凝视前面的四个服饰特殊的“高人”。


虽然众人心有疑惑,可却不是冒失之辈,即便没有亲自见证他们有何过人之处,但是从各宗宗主的反应来看,这几个人一定是十分难缠的对手。可是,此时再一仔细打量,发现四人真如蓝澄宗主说的那样,看不出一丝有修为的痕迹,这倒是让众人苦恼不已。因为一番打量下来,看不出这几个人有什么出奇冒泡的地方,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奇异姿态,也没有那种横拉八匹马、倒拽九头牛的惊人体格,更没见谁肩上能跑马、肚里能撑船,反倒是在打量中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眼前四人,三男一女,方才答话的那个老者,左右手各拄一支拐,左边的那一支是长拐,通体漆黑于腋下处有一横撑,用来支撑身体,手臂长短处有一个提梁横于拐杖之外,离地半尺左右,有厚实的脚踏,左脚就放在踏板之上很不自然的垂下,似乎左脚受了很严重的外伤。

但是,众人心里明白,那绝对不可能是外伤所致。修为令掌门他们都称赞,没有可能受了外伤不去治疗,而让它自然展露给所有人。虽有大乘不在乎外表,但是如此示人以弱,暴露自身的伤势,在场无论哪一位扪心自问都是不肯的。

行走江湖,谁还没有几个仇人,哪怕不会有人乘人之危,就算被不是仇人的奚落几句,那也是一种十分丢面子的事情。按照大乘修士权势地位,这种状况是决不会发生的,可面前的老者偏偏反其道行之,众人意识之中不由得多加了几分小心。

一个人的外表通常最具有欺骗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情屡见不鲜,几乎不用考虑,人人都是会往华丽的方向打扮。可是面前老者不仅身体伤病大方展示,而且似乎在穿着上也是丝毫没有上心。

一身黑衣直上直下,袖口、下摆全部飞边起绒,显得磨损异常严重。身上还有不少口子,各色补丁更是左一块、右一块、一块落一块,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件花衣裳呢。把他放在街口,相信都不用喊穷,就会有人自发给它两个钱儿活命。

往上看,头面更满是油渍,头发不多,太阳穴以上全都谢顶了,擀毡的头发一条一柳儿的披散在后背上。大胡子挺长,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胳肢窝毛。邋遢的简直无法令人形容了,嘴角边还有吃东西的残渣,看样子,似乎是…烧饼的油皮。方才回话的时候,一张嘴,满口黢黑的牙,崎岖程度用豁豁丫丫、锯齿狼牙、参次不齐这三个词叠加来形容都不为过,搁远儿一看,就和支牙豹长成一样。牙缝里面,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住的菜叶、细肉丝,不禁有人想问不难受吗?

全身上下,似乎只有一双千层底布鞋有一点高人风范。背上一只红嘴黑身油亮的大葫芦,通过一截各种材料混合搓成的绳子,松松垮垮的系在后背上。这幅卖相,简直惨不忍睹,让看见的人无不怀疑,这真的是大乘高手吗?

右手一支齐胯短拐,似乎是为了维持平衡刻意配上的,但是,他这个拄拐杖的方式并没有错误,相反,还相当的符合人体结构。左腿有伤,拄个拐杖,如果放到左边,那么,你的拐杖到底是辅助哪条腿来进行走路的?难不成,你平时走路都是“顺拐”吗?

只不过吗…你左腿都有一个那样的拐了,那你右手的这支拐,不嫌多余吗?还是说…他喜欢这种拄拐杖的感觉呢?!

搞不清楚,再看向另外三人,回头再看看这个类似乞丐的老者,一对比,似乎他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看罢了答话老者,又看向四人中唯一一位的女性,只见这个女人穿着似乎更夸张,全身上下万紫千红,根本找不出一个主体色调,好似染料成了精,有好似花朵开大会。

那个中年女人,一头秀发,用一支桃花随意的盘起,一个用许多不知名的杂花编织成的花环歪斜的戴在头上,鬓角两边各有一条喇叭花串自然垂下。

脸上涂有不知道用什么涂料涂抹的花纹,看起来复杂无比。如果这个女人不睁眼睛,完全看不见眼睛在哪里。一颦一笑之间,凸显出无比的诡异,怎么看你都不会觉得她是一个活人。站在那里不动的时候,她和脸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如果不是有区分男女的典型特征,光线不够的地方,你甚至可以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往下看,细长的脖子上挂着不知用什么野兽尖牙串成的项链,下坠配着一个四方块的金属矿石,而连接居然是一条五彩斑斓黑的小蛇,细看之下,那条蛇居然还在不断吞吐信子,显然是一条活蛇。

两手示指上戴着用狗尾巴草编制而成的戒指,十指尖细。手背往上只要是露肉的手臂,无不是各色奇怪的图腾符文。左手手腕上,松松的停着一双柳条拧成的镯子,那个样子看起来还兼备护腕功能。

上身是大红半截披风,表面杂乱的缝满了或橙、或绿、或蓝、或紫的绒花和散碎短璎珞。环领一圈,各色花纹繁复、颜色鲜艳的碎布头拼接的点缀直达胸口,并且凸出披肩很长直达膝盖,类似褡裢。

双手交叉报臂而立,宽大的袍子袖自然垂下抵达腰间。腰带一收,妙曼身姿尽显其中,如果没有旁边比脸盆还大的长把鼓遮挡,那绝对是人间尤物。那个鼓,类似拨浪鼓放大无数倍,只不过没有两边吊着绳子的圆球罢了。

腰带上拴着两个拳头大的铃铛,但是无论怎么晃动身形似乎都不会响,可见是“装饰”。下身搭配各色长细布条组成的裙子,看不出里面有没有穿裤子,直接到脚踝。裙子把大腿遮挡的严严实实,好似气死风的灯笼一般。其间,时不时能看见几个香包、玉件,不过也是造型各异、粗糙无比。

脚上一双鸳鸯拐的快靴,左脚鞋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混杂,鞋型呈圆头,鞋跟略高。右脚鞋上青赤黄白黑五色均匀分布,鞋成方头,脚尖方向厚过鞋跟,如果不是穿在一起,绝对想不到是一双鞋。众人心里不禁要问,这双鞋穿上,走路不会长短腿吗?不会舒服的吧?

远远一看,万紫千红、生机盎然。背上背着一个竹子做的箱子,透过镂空部分,看见里面有茶具、有酒具、有熬药的罐子、还有煲汤的锅,这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杂乱不堪。

直观印象就是品味奇特,下意识的就把她归类到凡间神调门下神婆,简而言之,就是跳大神的。众人不清楚这个装扮的具体含义,只能天马行空猜测不断,只是这个猜测方向正确,已经和正确答案很接近了,可惜没人会这么简单的直接说出来。

不过不要紧,说出来了,她也不会生气不会怪罪你,没有惩罚,反而还会被她奖励。只不过当你向她要奖励的时候,她会在你刚要张嘴的时候,吐一口口水在你脸上,并且她还会在正面,悄无声息的给你一棒子,打的你头昏脑胀、鲜血淋漓喷涌而出,并且借此机会,大喝一声

“呔,你家仙姑在此,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说完,如凡间得了疯病的人一样,胡言乱语,四肢还会各动各的,并且拳打脚踢之后,还得抓烂你的脸。看着她安稳的站在那里,像是个正常人,不过,你可不要惹她,因为她的脾气非常不好,顶烟直上、粘火就着,比市面上能够见到的所有的烟花还能爆炸。

不对路子的人和她说话,多半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十八辈祖宗都得跟着沾光。气的你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三尸神暴跳如雷,四肢无力抖动、五脏六腑气血逆乱、七八天下不来地、百十天才能痊愈。这你都要感谢她嘴下留德,没有敲着鼓、带着词、用着韵的骂你,不然,就不是百十天才能痊愈的问题了。

仅从外表是看不到这些的,当然,众人如果知道了,她这张嘴这么厉害,是绝对不会主动招惹她的。


在场众大乘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也没从“老乞丐”和“跳大神”的身上看出什么来,索性换人,他们就不信,眼前的这四个人,他们一个也看不懂。转头看向其余的两个男子,便发现,那两个人也是不相上下的看不透。

那两个男子,一个是三十来岁的青年,一个是四十多岁、五十来岁的中年。那个青年男子几乎可以说是四个人中最正常的一个,一身短打,尽显干练,头上戴着一顶没有顶的帽子,一缕头发透了出来,一笑像是个纨绔子弟,对什么都漫不经心。

可是仔细看去,虽然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可是好像彼此长彼此的,并没有什么联系,也并没有什么能让人记得住的特征。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此人长相,居然发现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又曾经不曾见过,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有这样一个朋友,众人都怀疑自己和域外天魔作战的时间太久了,头部受创次数多了,记忆不灵光了。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记忆错乱的现象。

如果有低阶修士在这,一定会讨论出来这个问题,可是在场的都是大乘,记忆力都是出类拔萃的,自然不会把自己记忆错乱的猜想说出去,这就造成他们错过了青年男子最重要的特征——普通。以至于系统观察下来,只在他身上看出来一条搭袋、一个深色围裙不同寻常,不过,任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个搭袋和围裙到底有什么作用、象征着哪些内容。

一身装扮,简洁干练,仔细一瞅,这不是酒楼跑堂的打扮吗?

按下心中探究行为,打量起最后一个中年男子。不仔细打量还没注意,仔细一看,这个人眼窝深陷、目光无神、七窍流血、气若游丝、走起路来脚步虚浮,身体疮疡遍布、破溃流脓,有的地方还有蛆虫在蠕动,各类膏药贴遍全身,四肢干瘦,近乎就是皮包骨头,如果不是腮帮子上面没有凹陷,可以根据皮肤干枯程度判断年龄,众人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能直立的死尸了!

这具“死尸”用苇席裁剪当做衣服,前后两片席子仅用草绳束紧不使脱落,下身…那是稻草吗?整根的稻草密集排列编织的破草袋子,纵向破开,拆开口袋底,围在腰间,两边交汇的地方仅在膝盖以上二寸,但也只是挡住要害不走光。

草袋子挡住了一边的腿,另一边小半截大腿风光显露无疑。其余的地方只有稀疏的几根稻草经纬相连,但也只是到膝盖以下也就没有了。起码,不论是从前看,还是从后看,都不会看到隐私部位就是了。至于,侧面吗…估计不会有人有偷窥这个爱好吧?

脚上更惨,一双布鞋还算值点钱,不过也是穿的油光锃亮,大脚趾的地方还破了一个洞的趿拉板,这跟踩在脚底下,脚后跟轻微着地,似乎鞋不合脚。一双脚,不知多少时日不曾沾水,不出汗的地方全是黑灰,连片的沾在皮肤上,看起来很不雅观。

别看这个人落魄至此,但是腰间却别着一个超大号的烟斗,烟袋锅子足有拳头大,烟袋杆足有大手指头粗,两尺来长。一个鲜红透亮的烟袋嘴,出现在烟袋杆的尽头尽显不凡。一个布包通过丝线连在烟袋杆上,显然是装的烟丝一类的东西。让人意外的就是这个,这个大烟鬼身上类似的布袋居然有十几二十个。他竟然能有如此多的“烟丝”,那他怎么会落魄至此呢?这个疑问在众人心中悄然兴起,久久不去。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一对比下来,就发现这些人穷的实在是够可以的,不说丢人,起码和裸奔也没什么区别了。在场众人不禁感叹“他们,居然这么穷的吗?确定不是借着机会,来打秋风的吗?”

这时候也就是中年男子不爱搭理他们,不然一旦他突然对谁有了兴趣,那可就好玩了,保证抽的那个人他妈都不认识他!


待等正八邪七一十五家众人端详差不多的时候,十五家宗主相互对视一眼后,便由各自阵营中派出一个代表,如是开口道

“事逢域外天魔入侵之际,正、圣两道高手齐聚一堂,在两道通力合作、戮力同心之下,上天垂佑,人道昌隆,种子不绝,扼魔祸于边境,灭凶魔于萌芽之中,长修真界之志气,做后事之楷模,众家会聚于一堂,万载难得一见,如此盛势怎么不令人欣慰。特此立表彰大会,宣扬英勇事迹,鼓舞人心,激励后学,以承先人之志。”

“自盘古开天以来,至于今日,得见如今日盛景者,古来少有。三才共鉴,日月证盟,圣、正两道如今人才稀落,如此之际,当不遗余力,撼厄扶衰,以身作则振修仙界之现状。现圣、正两道高层一致决定,大乘比武,各大乘自由选择对手,以留影石刻录比试场景,分发各派以供后生晚辈增长见识,为其进阶、提高做参考,现在,比武开始。”

话音刚落,正道古刃宗的飞环剑仙李御便站出来对中间的四人说到:“听闻,在我正道前线战局不利、避其锋芒撤退的时候,曾在临时阵法外,见过攻击阵法的域外天魔突然肉体爆裂而亡,魂体光芒大做、不知去向。鄙人当时正在第三战线布置埋伏,未曾亲眼见到如此景象,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如此手段,不知是四位之中哪一位的手笔呢?李御不才,特来请教。”

古刃宗之内多是剑修、刀修和其他兵器带刃的修士。众口相传,古刃宗之中有一个上古不知多久之前遗留下来的神兵残片。古刃宗前辈修士观摩残片、体悟其中的锋锐之意,创造出许多威力强绝的独门攻击功法,流传至今。

因此,古刃宗修士追求的无不是迎难而上、勇往直前,即便对手强大,不可战胜,也有上前“亮剑”的勇气。李御听他们描述的像模像样的,不和强者做过一场,那岂不是人生憾事。

闻听此言,那个一身花类,似跳大神的女人,看了一眼那个穷的穿不上衣服的“痨病鬼”说到

“老烟枪,是你上,还是我上?”

那个叫老烟枪的男子,看了一眼李御,并没有显示出一丝的兴趣来,有气无力的说道:“他很纯粹,不是来挑事儿的,我没兴趣抽他,你上吧,你好好点播点播他。”

抽…抽他?在场众人闻听此言,也是一个预料不到,没想到这个病鬼看着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要断气,即便知道自己可能不敌他,但他面对一往无前的对手,居然如此口气。想不通他是怎么想的,只能带着疑惑,强忍好奇,耐心观看比武。还有,他刚才说什么点播,怎么点播?点播谁?点播飞环剑仙吗?

场上,飞环剑仙李御和跳大神的妇女先是各自通名见礼,李御说到“在下李御,修仙界通常称我为飞环剑仙,想请教阁下高招,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一二吗?”

跳大神的象征性的回到““散修”喝九洲”。不过,虽然她说自己是散修,但事实并非如此。她不但有宗门,而且在宗门里面地位不低。她是逍遥派,逍遥地宗的长老之一,是逍遥地宗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十字门中的“喝”字门门主。由于,逍遥派的修行理念与主流修仙界不同,所以在外行走之时多用“散修”自称。虽然修行理念不同,但是教出来的弟子可是实力都不弱,谁敢小瞧了他们,往往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通名之后,各自取出武器,就地摆开架势,其余众人则是退来很远,以保证在场两人各自能施展的开、并且不会造成误伤。

飞环剑仙取出两个环状法宝,而跳大神的妇女,则是把别在腰间的鼓拔了出来,一拧鼓把,鼓槌和鼓体相互分离。只见那妇女左手持鼓,右手持鞭状鼓槌,左右上下晃了晃鼓,鼓身发出哗啦哗啦的多片金属碰撞声。一挥握着鼓鞭的右手,说“你先出招吧!”

闻言,李御以法力催动两个环状法宝,两个环瞬间光华大放,一红一黑两道光芒纠缠而动,俨然呈两仪分布,一出手,便是古刃宗的绝学之一——两仪开天剑阵。

见此光景,那个跳大神的妇女,身上依旧没有展现出一丝修为的波动,看着好似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要说反应,也只是轻轻晃动了一下左手的鼓而已!


李御以元气催动他手中的坎离鸾凤环,坎离鸾凤环眨眼间便笼罩了跳大神的妇女,但妇女却并不招架,反而一边晃动着鼓,一边悠闲的用鼓槌敲击着鼓梆子,似乎对于面前的攻击剑阵并无多少关心。

要知道,这个剑阵,就是老牌强者应对起来也是颇为吃力。虽然,各家掌门之前怀疑域外天魔是他们几人打退的,但是谁也没有正面见过他们出手,只知道他们可能战力不凡,如今亲眼见了,反而无限加重了他们的怀疑——这种表现,打退域外天魔的真的是他们几个吗?因为种种表现,都反映出来,他们似乎没有很强的战斗直觉啊!

李御持续释放真元,眼见坎离鸾凤环,上下翻飞,左右横移,黑红光芒一时大作,极速移动的飞环带起长长的尾巴,尽显锐利本色。

展动之时,忽而在后、忽而在前,时而在左、时而在右,一追一逐。赫然一派阴不离阳、阳不离阴两仪交融的姿态。被困阵中,犹如身陷千军万马重围之中。

飞环周游不息,不解此阵之人,必有虚实袭扰之感、无处发力之觉,端地是十分难缠。而这,仅仅是两仪开天剑阵的两仪部分,真正的杀招还未展露呢!被困剑阵之中,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冲出一条路来,那,将会面对后面开天部分的沉重打击。

盘古开天,以力破巧,两仪交融,变化莫测,能将轻巧灵便和势大力沉两种像矛盾的状态相糅合,创造剑阵的前辈当真是天纵之才。

被困阵中的喝九洲,眼中不见凝重,见飞环袭来反而不招不架,仅是轻轻侧身闪开了。虽然,此时阵法仅显露两仪特色,飞环速度不是如何之快,但是踪迹莫测,想要分辨真假、切实躲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个跳大神的喝九洲,不仅能够分清剑阵中的虚实真假,居然在计算轨迹的同时,还能准确无误的轻松避开,仅凭借这一手强大的算计,就超过了许多不善于动脑子的大乘了,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片刻之内,李御催动坎离鸾凤环,借助阵势发动了不下上千次攻击,但是无一例外,全部被那个妇女以奇怪的姿势给躲了开来,连人家一丝衣角都不曾碰到。

场中,喝九洲身体或如海草一般,前后摇摆,或如螃蟹一样,左右晃动,或抬腿如野狗乱尿,或甩臂如猿猱荡树,或如杂耍班子一样翻飞跳跃,或如武行弟子一般摸爬滚打,千姿百态,根本看不出路数来。或纵、或横、或斜,或脚不沾地连续筋斗,或脚不离地身体转动。似躲非躲、似逃非逃,四肢配合默契,完全不受身上零碎众多和瘸腿鞋子的影响,叫人赏心悦目,似乎在欢快的玩耍一般。

李御见久攻不下,也知事不可为,所以,手中印决涌动,急忙催动两仪开天剑阵的开天部分。

霎时,场中风云色变,真元激荡,一改方才两仪交缠状态给人带来的轻松紧凑之感。坎离鸾凤环上的黑红两色,爆发更加耀眼光芒,阵势极速膨胀,在外看来更具压迫感、联系更加密切了,一股扭曲视线的锋锐剑意跃然而出。

这次,场中那个叫喝九洲的妇女,反而不动了,只是转动手腕,连带大鼓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仔细一看,原来是大鼓后面,用来固定鼓皮的绳子上,有串起来的,用作固定的铜钱发出的声响。听起来就是哗啦啦的一片,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剑阵之中,水火流转,密集的真元有条不紊的排列,无形之中加重了行动的难度。被困之人会有身陷沼泽之感。可以说,在阵中,无疑是被大幅度压制了。不过,那名叫喝九洲的女人,无论此时阵法如何变幻,居然一动不动起来。

不仅如此,就连不停攻击喝九洲的剑阵,也是在距离她面前一丈远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不论李御如何催动,锋锐之意不能前进分毫。似乎喝九洲身处飓风风眼,任凭外界如何风浪起,我自稳坐钓鱼台。两仪开天剑阵在她面前似乎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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