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大乘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也没从“老乞丐”和“跳大神”的身上看出什么来,索性换人,他们就不信,眼前的这四个人,他们一个也看不懂。转头看向其余的两个男子,便发现,那两个人也是不相上下的看不透。
那两个男子,一个是三十来岁的青年,一个是四十多岁、五十来岁的中年。那个青年男子几乎可以说是四个人中最正常的一个,一身短打,尽显干练,头上戴着一顶没有顶的帽子,一缕头发透了出来,一笑像是个纨绔子弟,对什么都漫不经心。
可是仔细看去,虽然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可是好像彼此长彼此的,并没有什么联系,也并没有什么能让人记得住的特征。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此人长相,居然发现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又曾经不曾见过,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有这样一个朋友,众人都怀疑自己和域外天魔作战的时间太久了,头部受创次数多了,记忆不灵光了。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记忆错乱的现象。
如果有低阶修士在这,一定会讨论出来这个问题,可是在场的都是大乘,记忆力都是出类拔萃的,自然不会把自己记忆错乱的猜想说出去,这就造成他们错过了青年男子最重要的特征——普通。以至于系统观察下来,只在他身上看出来一条搭袋、一个深色围裙不同寻常,不过,任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个搭袋和围裙到底有什么作用、象征着哪些内容。
一身装扮,简洁干练,仔细一瞅,这不是酒楼跑堂的打扮吗?
按下心中探究行为,打量起最后一个中年男子。不仔细打量还没注意,仔细一看,这个人眼窝深陷、目光无神、七窍流血、气若游丝、走起路来脚步虚浮,身体疮疡遍布、破溃流脓,有的地方还有蛆虫在蠕动,各类膏药贴遍全身,四肢干瘦,近乎就是皮包骨头,如果不是腮帮子上面没有凹陷,可以根据皮肤干枯程度判断年龄,众人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能直立的死尸了!
这具“死尸”用苇席裁剪当做衣服,前后两片席子仅用草绳束紧不使脱落,下身…那是稻草吗?整根的稻草密集排列编织的破草袋子,纵向破开,拆开口袋底,围在腰间,两边交汇的地方仅在膝盖以上二寸,但也只是挡住要害不走光。
草袋子挡住了一边的腿,另一边小半截大腿风光显露无疑。其余的地方只有稀疏的几根稻草经纬相连,但也只是到膝盖以下也就没有了。起码,不论是从前看,还是从后看,都不会看到隐私部位就是了。至于,侧面吗…估计不会有人有偷窥这个爱好吧?
脚上更惨,一双布鞋还算值点钱,不过也是穿的油光锃亮,大脚趾的地方还破了一个洞的趿拉板,这跟踩在脚底下,脚后跟轻微着地,似乎鞋不合脚。一双脚,不知多少时日不曾沾水,不出汗的地方全是黑灰,连片的沾在皮肤上,看起来很不雅观。
别看这个人落魄至此,但是腰间却别着一个超大号的烟斗,烟袋锅子足有拳头大,烟袋杆足有大手指头粗,两尺来长。一个鲜红透亮的烟袋嘴,出现在烟袋杆的尽头尽显不凡。一个布包通过丝线连在烟袋杆上,显然是装的烟丝一类的东西。让人意外的就是这个,这个大烟鬼身上类似的布袋居然有十几二十个。他竟然能有如此多的“烟丝”,那他怎么会落魄至此呢?这个疑问在众人心中悄然兴起,久久不去。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一对比下来,就发现这些人穷的实在是够可以的,不说丢人,起码和裸奔也没什么区别了。在场众人不禁感叹“他们,居然这么穷的吗?确定不是借着机会,来打秋风的吗?”
这时候也就是中年男子不爱搭理他们,不然一旦他突然对谁有了兴趣,那可就好玩了,保证抽的那个人他妈都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