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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对于珍香来说,娶媳妇要十九万九的彩礼,那就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
若是个大学生,娘家条件好,能帮到自己儿子一点,十九万九也就算了,反正有钱的亲家懂事,会把钱回礼回回来,她给出去也给的安心。
但熊燕这种,没文化,娘家在乡下,父母也都是种地的,一下子开口十九万九,就跟笑话一样。
“亲家母,太多了,我们都是本分的人,说个实在话。”
熊母笑了笑,“这还算多啊,我有个外甥女三十万,男方一下就拿出来了,很爽快的。”
“三十万我们家是拿不出来,十九万九我也觉得有点高了。”
“那就是这么多,熊燕比她姐姐还优秀,懂事,她姐姐二十万,我这边也是看在你们人好的份上,我说十九万九。”
于珍香还是摇头,面上带着几分鄙夷,“十九万九,那你们回多少?”
“回多少是我们女方的事,到时候该回的自然会回。”
说到这里,于珍香更不高兴了,“亲家母,把这些说好以后就没什么矛盾,不然到时候闹得不高兴。”
熊母蹙眉,“这有什么高不高兴的,该回多少我们会给熊燕带回去,你这么问得清清楚楚的,这彩礼要得有什么意义。”
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彩礼就是个形式,要多少无所谓,到时候原封不动都会回过来,但也有的人家要了就是真的要了,只让女儿带几万回去的,剩下的都留着。
于珍香没有接过媳妇,但也看到不少亲戚家结婚遇到这种事,心里自然多了个心眼。
一顿饭吃下来,试探又试探,女方家就是咬定十九万九,连把零头抹了的意思都没有,走的时候于珍香很不高兴,打了招呼就上车。
门一关,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越穷的地方要得越高。
王子阳听她这话心里有点不高兴,“妈,你也不能这么说,正常人嫁女都是这样的,关键是看男方的态度。”
两家都是做主的男人不开口,两个女人交战。
于珍香和熊母脾气性格差不多,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一山不能容二虎,面上没撕破,心里早就一万个心眼了。
王苗苗叹气,“十九万九确实有点高了。”
不是说女方家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说市场价高,而是对于他们这种家庭高了。
于珍香正在气头上,听她这话白了她一眼,“现在知道了?当时让你要二十万你死活不要,你还是个大学生呢,你要是要了我原封不动回给你。”
“你看看熊燕她妈,她只要说一句全都用来当回礼,我也懒得跟她磨叽那么久。”
“确实人家回多少都有道理。”
“你好意思说,你倒是什么也不要嫁过去了,现在你弟弟这边遇到这种人,我这是什么命啊我!你当时要二十万我全都给你了,你好歹身上还有点钱……”
王苗苗被说得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当年不要彩礼这件事冲动了。
以至于后来同学和同事问她,嫁人的时候要了多少彩礼,她都没好意思说。
别人都是五十万,四十万,三十万,三十二万,三十万,二十二万,二十万,十九万九,十八万八,十六万六,十二万,少说也有十万。
就她,毛都没有,结婚后还跟公婆姑姐挤在一起,可怜兮兮的。
以前觉得幸福,现在对比,既幸福,又可悲,可悲到都不好意思跟人说。
有次一堆同事在一起讨论嫁人要了多少彩礼的事,人家都是几十万,她随意说自己只要了十万,当时一个女同事还笑她,笑她想不开,怎么不多要点,存在自己身上要用的时候拿得出来。
带着彩礼到婆家,她就是婆家最有钱的人,自然整个婆家都是敬重她的,高看她的,巴望着她能拿点钱出来给婆家用。
多么现实的问题啊,她到现在竟然才想明白,当时是耳朵放在卤菜摊上打蚊子去了。
好在许明昌对她好,她能得到点平衡点,否则真的只有去跳赣江了。
于珍香埋怨了一路,从王子阳说到王苗苗,王子阳急眼了,“我就是喜欢熊燕,十九万九也不过分,你们想想办法。”
“十九万九还不过分,那多少过分?”
王子阳蹙眉,“我听我朋友说了,现在彩礼都是二十万三十万的……”熊燕她姐确实也要了二十万,她爸妈又没说谎。
媳妇还没娶进来,胳膊肘就开始往女方家拐了,于珍香在王子阳胳膊上掐了一下,“你个小兔崽子,你胳膊别拐折了,还没娶过来就帮着他们家,吃她家米了?”
“她爸妈对我挺好的。”
王子阳之前去熊燕家里吃过饭,熊父熊母都对他不错,再结合他身边的亲朋好友结婚,都得花个几十万彩礼,他自然而然觉得不过分。
“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这还只是彩礼,还要办婚礼,买五金,现在金价多贵。”
“别人家结婚不都这样吗?又不是只有我们家。”王子阳不悦的说道。
回去的时候天色有点晚了,王子阳开车送王苗苗,车子是父母给弟弟买的,十万附近,算不上特别好也不算很低档,勉强凑合。
“你真的觉得熊燕他们家要十九万九不过分?你怎么不替爸妈想想,他们那里拿得出那么多钱?”
“说实话姐,爸妈没那么多钱也要想办法啊,别人家哪家娶媳妇不要钱的?”
王苗苗心里咯噔一下,王子阳又道,“就算我以后有女儿,我也不同意男方一分钱不花就想娶媳妇,这是人之常情,熊燕爸妈对她确实可以,十九万九也不过分。”
“没良心。”
“爸妈给我娶老婆,我孝敬他们,哪家不是这样的?”
下车后王苗苗还有点不高兴,回去的路上吃了个牛肉粉,想起王子阳的话,觉得有点道理了。
男方娶媳妇不花点钱,他们就不会心痛,不会知道娶媳妇多难,只会觉得媳妇便宜,就是不值钱。
王子阳知道家里什么情况,但还是愿意替女方那边争取下,让父母想办法,怎么当时许明昌就不让家里再想想办法?
她越想越觉得心里有点难受,感觉自己上了套似的。
许明昌当时一味就跟她说没钱,说有一颗赤诚之心,以后对她好,一大堆话,倒没有听到他去金包玉和许志光那边做思想工作。
也就是说,许明昌为了和她结婚的事,根本没有努力过,连向他父母争取都没有争取过,而她倒是因为许明昌跟父母闹了一场,闹得格外难看,逼得父母不得不把她嫁给许明昌。
哪里划得来啊?
王苗苗跟苏锦绣聊天,苏锦绣夸王子阳懂事,晓得替自己未来的老婆着想。
王苗苗问苏锦绣,“那我当时呢?”
“你当时怎么了?”
“我当时什么也没要,许明昌也没去跟他父母说,那我不是亏了?”
“你自己满意不就好了?许明昌只要对你好就行,你计较以前的事有什么用,孩子都有了。”
王苗苗顿觉压力山大。
回家的时候心情低落,许静在厨房里做饭,两个孩子将客厅弄得乱糟糟的。
想搬家吧,还得等金包玉娘家姐姐算日子,不搬家吧,家里一堆事,安生不了。
王苗苗回到卧室,脱了外套往床上躺。
陪着弟弟去看弟媳,坐车一来一回,她也有点累了,要休息下。
往床上一躺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她用手拿住,看了一眼,当场傻了。
“许静!你给我滚过来!”
王苗苗叫得很大声,几乎没了理智,她将床铺拉开,看到床铺上还有几根卷卷的毛。
很明显这张床上面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想到那天在浴室看到的,再结合现在,恨不得去扇许静两巴掌。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许静听到她喊的声音,动也没动一下,王苗苗扯开嗓子喊,“许静!”
许静没来,许浩倒是来了,“舅妈……”
王苗苗把那恶心的东西一扔,用被子盖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妈呢?”
许静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王苗苗洗了洗手,去厨房将许静拉过来,两个孩子也跟着来,王苗苗直接将门关上了。
“许静,你几个意思,你神经病吧?”
她将那东西一扔,“你想男人想疯了!”
许静平静的看着她,“什么?”
“你还问我?我还问你呢,你干了些什么事情,你还要我说吗?!”
“你上次在浴室里,我都没说你,你这次还做这种事,这是我的床,我和明昌的床。”
“我的床。”许静一脸认真。
王苗苗只当她疯了,指着她的鼻子,很快又将手缩回来,压了压心里的火,努力不让自己吼出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这么恶心,你还是生过孩子的人,你好不好意思?”
“我本来还想给你介绍对象,想让你结婚有个依靠,但你……”
许静要出门,王苗苗拉着她,“把你的脏东西拿走,以后别再进我房间,我以后反锁门。”
说着便将东西赛在她手里,应该是刚用过还没洗,看着挺渗人的。
许静接过来看了一眼,直接扔在地上,“不是我的。”
画大饼谁不会啊?
王苗苗心想,老娘好歹也是混过职场的人,还能斗不过你们两个老的。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她和许明昌未来能不能住上大别墅不一定,但现在房子只写许明昌的名字,对她肯定没有保障的。
她嫁个人,结了婚,怀了孕,在小房子里和公婆姑姐打挤了两年,何其残忍。
现有的房子是公婆的,她先不去惦记了,但婚后新买的房子不写她的名字,那不是开玩笑吗?
公婆说不能写两个,那她就将计就计。
凭什么写许明昌的,就写她的。
王苗苗此话一出,鸦雀无声,先是金包玉尴尬的笑笑,又是许志光铺天盖地的沉默。
如此僵持了几十秒,大姑姐从洗手间里出来,“不行。”
王苗苗要笑不笑的,但眼神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姐,你也起来这么早啊?”
“她才嫁过来两年,不能写她的名字。”
“姐,我跟苗苗的事用不着你管。”
许静指着王苗苗,看着许志光和金包玉,“她……她偷人。”
王苗苗的脸瞬间白了,许明昌也白了脸,只见她支支吾吾,“我看到她坐男人的车回来,我那天看到的。”
这下子许明昌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王苗苗莫名其妙,“许静,你胡说什么?”
“你脑子有毛病吧?”
她急了,许明昌也急了,许静一口咬定她坐了一个男人的车回来。
一大早的,没洗漱,还被诬陷偷人,她气得脑袋疼。
更让她头疼的还在后面。
许静这个脑子有问题的,说出了具体的时间,地点,还记住了车牌,王苗苗觉得简直是神奇。
许明昌半信半疑的,公婆也瞬间紧张了,唯独王苗苗,她就不可思议的看着许静,许静的眼神一如既往,呆呆的,宛如一潭死水。
电话打过去,对方是滴滴司机。
之前以为许静在精神病医院住院治疗,她又要上班,还得接送许浩许楠,有时候赶不及,就打车回来。
一次好几十,她肉痛。
结果竟然还被许静给盯上了。
许明昌松了一口气,“滴滴打车的司机。”
“她和滴滴打车的司机好上了。”许静不嫌事大。
王苗苗一气之下翻出支付账单,“看到没,我要是真跟他好上了,我也就不用给钱了,你以为我是你吗许静,我又没小儿麻痹症,我要找也找个有钱的,不至于去找个滴滴司机!”
她没有瞧不起司机的意思,只是在气头上,气得脑袋疼,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了。
许明昌拉着王苗苗,让她别激动,王苗苗咬着牙,“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怀疑你装疯卖傻,你给我滚,滚啊!”
许静还是一口咬定,“她偷人,她对男人笑……”
闹得再难看,生活也要继续。
到点了大家都去上班了,公婆将存折暂时收回去,说晚上空了再继续谈。
王苗苗无心上班,但又不想在家呆着,索性就去了外面看房子。
差不多平米的房子,看了一大圈,真是越来越小,小得可怜了。
老房子是老小区,多层,除了楼梯以外没什么公摊,近几年的新房全是电梯房,除去公摊剩下小小的两间,且位置也不怎么好。
她打心里告诉自己,不能买二手的,二手的房子门道多,搞不清以前有没有出过事,而且老,旧,首付还多一点。
看新房一圈看下来实在看不到什么名堂,房子没装修看起来小得可怜,暗沉沉的,公摊面积大,往客厅里一走只觉得一个舒服点的沙发都放不下,贵的买不起,便宜的看不上,只能跑去看了一圈二手房。
公司对王苗苗近几年频繁请假很有意见,同事打电话跟她说,“苗苗,今天开会领导说了,说你那边老是请假,事情都放在那里没做。”
“我怀孕了,没办法,我前几天见红了,我跟你说过的呀。”
同事叹气,“你放心吧,我跟领导说了你的好话,只是你以后不能老是请假了。”
“嗯,知道了,谢谢啊小蔡。”
中午回娘家吃饭,弟弟王子阳领了女朋友回来,女孩子名叫熊燕,19岁初中毕业,早早的就出来打工了。
王子阳刚刚大专毕业去了某公司坐办公室,熊燕就在一线上班,对穿着白衬衣的王子阳一见钟情,主动追的王子阳。
熊燕说她父母对她很重视,但于珍香和王军没怎么看上她。
吃饭的时候两人笑着关心熊燕有没有吃饱,吃好,但那眼神骗不了人的。
王苗苗一眼就看出来了,父母就是嫌弃对方文化低,进厂虽然工资稳定,但毕竟不是办公室,登不上大雅之堂。
饭后王苗苗在家里呆了一会儿,王子阳带着女朋友去看电影。
于珍香洗了碗出来跟她吐槽,撇着嘴,“熊燕不行,谈恋爱可以,结婚不行。”
“怎么了?看着不是挺好的吗?”
“进厂的,能有什么出息?”
“子阳也是进厂啊。”
“那不一样,你弟弟是坐办公室,大专毕业的,再怎么样也要找个差不多的。”
说是坐办公室的,但现在的年代不是以前的年代了,谁出去上班不能坐个办公室,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现在坐办公室的就等于很多年前进厂的工人一个样,而且王苗苗听了一下。
王子阳坐办公室,一个月工资还没有熊燕进厂两班倒要高。
王苗苗跟于珍香提了一嘴打算买房的事,想看看父母什么态度。
买房子是大事,能凑点是一点。
她故意说了公婆愿意出十万,当即就看到于珍香脸色不太好了,“十万他们该出,当时二十万彩礼没要,他们该出二十万,就当还回来了。”
“那也不能这么说。”
“那怎么说,二十万本来就是该给你的,我不是卖女儿啊,就算当时二十万给了我,我也是给你的,我跟你爸不要,我们自己……”她像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你弟弟到时候我们知道想办法的。”
王苗苗继续看电视,敲着二郎腿。
还是自己家舒服,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女人结婚干什么呢?
不能像以前一样买买买,还不能畅所欲言,做个事得考虑一家人的脸色。
恋爱时想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婚后看到柴米油盐,七大姑八大姨,这才知道,婚姻不是两个人相互喜欢相互包容就可以。
废话不多,王苗苗直奔主题,“妈,你跟爸手里有多少钱能拿得出来的先借点给我,首付多付点贷款还少点,现在利率高,等你要用的时候我还给你。”
于玉珍是想拒绝的,当年要彩礼的事怪她不配合,否则也不用为了首付款操心。
“当时跟你说要彩礼,你不要,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都过去的事,你提也没意义。”
坐了一会儿,于玉珍没再难为她,“我跟你爸的钱留着给你弟弟结婚,最多拿两万出来,不然你弟弟哪天要结婚一时半会儿你也还不上。”
话说得直白,王苗苗也能理解,但心里有点压抑。
嫁了人了,说是婆家的人,好像并不完全是,婆家对她并不是知无不言。
说她还是娘家的人,也不是,父母对她不像没结婚的时候那么毫无保留。
女人这辈子自打结了婚后,就是自己作为中心组建小家庭了,谁也靠不住,自己必须给自己创造出一个家庭,靠婆家人,娘家人都没用。
王苗苗拿着两万块钱回家,到家时许静又在洗衣服。
她过去看了一眼,还是上次的洗法,公婆的,老公的,还有许静本人的蕾丝内衣裤,都混合在一起。
她欲言又止,想跟她掰扯掰扯。
早上的事以及上次闹架的事加在一起,说了无非是吵一架,但许静个头比她大,她一米六,许静有一米六七,虽不是以打架为目的去开口。
可谁说得准呢,她不动手,难保许静不会动手。
就这几天她已经真切的感受到了许静对她的敌意,今早还莫名其妙诬陷她偷人。
公婆说许静脑子不好,别跟她计较,她也清楚,跟许静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
目测干起架来,她也打不过许静。
王苗苗蹙着眉头,将盆里两件许明昌的内裤拿出来去卫生间洗。
她一句话也没和许静说,许静也没和她说话。
蹲在卫生间揉搓着男人的贴身衣物,她洗得极为认真,肥皂打了好几层。
以后要跟许明昌说清楚,换洗下来的不能放在外面,他们搬出去之前就得分出来单独洗。
洗着洗着,王苗苗起身去梳妆台边上,想用专业洗内衣裤的洗液倒点上去,起到杀菌的作用,她将洗液倒出来,发现有点不对劲。
液体应该是淡绿色的,倒出来竟然是黄色,而且稀稀的,搓起来不起泡。
她愣住,又倒了一点在地上。
还是黄的,偏褐色,不像洗液。
她最近省事一般在洗澡的时候顺便就洗了,用的沐浴露,洗液进来没怎么用,怎么是这样的?
之前婆婆用她的盆洗下面,她以为是婆婆用的,当时许明昌跟她说许静在医院治病,不会回来。
后来谎言拆穿了,许静其中没走,只是趁她不在的时候白天在家干活。
她脑袋突然清醒,她的盆真的是婆婆用的吗,还有这瓶洗液,她闻了闻,竟然一股子尿骚味……
她冷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许明昌懵了,扯出几分笑,“我没听明白,怎么了又……要你死我活?”
“你姐和你两个外甥不走,我就把孩子打了。”她不再看他,望着静谧的夜,一字一句,“跟你离婚……”
所有的决定都是蓄谋已久,从她发现与许明昌的婚姻是她一人在单方面付出,她便觉得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再加上许静和公婆一搅和,她心寒至极。
车子离开
她之前撞见许静在浴室里那个,现在又看到同样的东西,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王苗苗跟许静争了起来,可许静就是死不承认。
她心里压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嗓门有点大,“你还要不要脸了,我忍你很久了,我马上就搬出去住了你还做这种事,你脸呢?”
“两个孩子今天也在这,我就问你,你脸还要不要?自己有病你还……你还不知羞耻……”
许静揉了揉眼睛,“你说谁不知羞耻?”
“说你呢!”
许静咬了咬牙,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王苗苗急火攻心,只想出口气。
一想到许静在她床上干了这种事,她就恶心的要命,非要她给个交代不可,但许静呢……她非但不承认,她还理直气壮,还说是她的床。
这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王苗苗没反应过来,许静拿起地上的那根东西打在她脸上,“不是我的,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的!”
“骚货!”
推了她,还骂她,王苗苗委屈得不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许静竟然敢对她动手。
“许静,你不要脸,你敢说是我的?”
“就是你的,在你床上,不是你还有谁?”许静一改平日的斯文,变得嚣张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自己做的事还想诬赖我,你想得美!”
王苗苗捂着肚子,气得发抖,起身冲到衣柜边上,拿起晾衣架朝着许静身上打,猛地下手,快速收回来,也不看地方,往她身上乱打。
许静“啊!”一声大叫,她专挑没穿衣服的地方打,打脖子上,三四下就留了痕迹,“滚,你给我滚,滚出去!”
许静捂着头跑,这下也不还手了,王苗苗追上去,到阳台上换成了晾衣杆,往许静身上打,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哭,她心里一口恶气出不了,直接将孩子也赶到门口。
“你们也滚,两个野种,跟你妈一起滚!”
王苗苗咬牙切齿,简直气疯了,气得没了理智。
许静被打得嗷嗷叫,两个孩子哭得跟杀猪似的,王苗苗将人赶出去,咚——将门关上。
屋门口许静没了声音,只剩下两个孩子哇哇哭。
过了一会儿,两个孩子哭的声音也消失了,她静下心来,第一时间想给许明昌打电话,可电话正要拨出去,又犹豫了。
许是弟弟王子阳和熊燕的事给了她启发,她经过这件事忽然发现,许明昌并不是很在乎她,家里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看似第一时间站在她的身边,可实际上,他总是等她出了头之后再站出来装好人,打圆场。
包括新房子写名字的事,她挺骄傲的于珍香说,虽然她没要彩礼,但许明昌给她买了套房子,写的她的名字。
于珍香白了她一眼,笑她傻,婚后买的房子无论写谁的名字,那都是夫妻共同财产,算不上她一个人的。
她也不是非要想争那套房子一定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是回想起最开始公婆反对写她的名字,再到最后妥协通情达理,成了一场笑话。
他们是提前就知道写谁的都算作夫妻共同财产,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寒心,她这些年嫁到这个家,努力工作,花心思讨好公婆,维护自己的小家庭和睦,谨小慎微。
到头来还是外人,许明昌防她,公婆防她,许静自打她怀孕后处处和她作对,越做越过分了。
娘家那边电话打不得,父母现在为弟弟结婚的事正烦着,许明昌的电话打不得,除了哄她几句说不出别的,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她给苏锦绣打了过去,说到回家后发生的事,一边说一边哭。
“你把许静赶出去了?”
“她动手推我,明知道我怀孕了她还敢动手推我,她心里就是我怕我生了孩子后我公婆不再重视她的孩子,她在跟我争!”
苏锦绣叹气,“许静真够恶心的。”
“谁说不是,她都敢在我床上……她还说是我的,她想诬陷我,要是没被我发现,被许明昌或者我公婆看到了,他们心里怎么想,觉得我王苗苗是个什么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的?”
“不是她的还有谁?”
苏锦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是你说的,她说不是,你怎么办?”
“她说不是就不是?”
“你说是就是?”
王苗苗气得掉眼泪,“我不管,我今天就必须跟他们说清楚,不准许静在继续住,把她两个儿子送到孤儿院,让她自己嫁出去。”
苏锦绣觉得王苗苗很神奇,“你一个嫁过去的媳妇,你作你姑姐的主,你姑姐是什么人,是你公婆的亲女儿,你觉得你公婆跟她亲,还是跟你亲?”
“那我肚子里是他们的亲孙子。”
苏锦绣沉默了好一阵,“你没觉得不对劲吗?你怀孕后许明昌家里没有一个高兴的,之前一家人好好的,自打你怀孕,一切都变了。”
王苗苗之前将一切归咎于公婆担心许静,心疼许静的两个孩子,许静为了孩子仇视她,跟她争风吃醋,倒没往深处想。
“我不管这些,我一定要把许静赶出去,我受够了。”
苏锦绣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这种话不能乱说,就算是闺蜜,也相当敏感了,只劝了王苗苗几句,让她不要擅自做主。
可王苗苗不这么想,她没要彩礼嫁过来,这两年为了这个家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眼下怀孕了提点要求,过分吗?
婆婆和公公回来的时候,王苗苗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怀疑人生,老俩口手里拿着玩具,“苗苗,你回来了,今天陪你娘家去看人看得怎么样啊?”
王苗苗刚刚哭过,眼睛有点肿,但自己用水擦了擦,看上去还好。
“对方乡下的,有个姐姐,前不久谈好的要二十万,让我家也出十九万九彩礼,就能答应。”
“不高,十九万九你父母想想办法凑一凑,应该拿得出来。”
王苗苗勾了勾唇,什么道理?
她父母当年跟公婆提二十万的时候,公婆都快哭了,拉着她的手,说希望她和许明昌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彩礼的事实在太为难了,拿不出那么多。
到了她弟弟娶老婆,对方提出这么多钱,他们又换了一种说法,这点钱是正常的,娶媳妇都必须要这么多钱,对方提的要求不过分。
刀子没有挨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多痛。
婆婆这话伤了她的心,让她觉得自己这两年的婚姻像个笑话,许明昌一次次哄她,她大大咧咧的不计较,不是她大度,而是蠢。
她强笑着,“妈,十九万九很多了,我爸妈没什么存款的,再说给了彩礼还得买五金呀,办婚礼。”
“谁家接媳妇不脱一层皮的?让你爸妈去亲戚那里凑一点,借一点,到时候你弟弟有了钱,慢慢还上。”
那当时你们没钱给我彩礼的时候怎么不去凑一点,借一点?
金包玉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去了小房间一看,折回来,“浩浩和楠楠呢?”
王苗苗这才注意到金包玉带回来的玩具,心里更凉了。
这玩具是牌子的,价格不便宜,少说要两三百。
公婆多么节约的人,虽然有工作,有工资,但公公许志光一条内裤可以穿到烂,袜子破了也在继续穿,婆婆出门买个菜精挑细选,渴得要命也不会去买一瓶水,身上穿的全是批发市场里买来的,跟人砍价对半砍那种。
但她们对许静的两个孩子大方,从以前就大方,只是她那时没有去注意。
眼下看到金包玉脸上挂着笑,似是期待孩子看到这玩具后的反应,她心里拔凉拔凉的。
哪有对外孙这么好的公婆呀?
许静的孩子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许明昌,为什么期待她生个女儿,真的是姐弟情深,父女母女情深吗?
“苗苗,浩浩楠楠呢?怎么许静也不在?”许志光没看到人,心里也有疑问。
公婆就这么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王苗苗默默的去了房间,将那东西扔了出来,公婆老脸羞得通红,知道是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这,这什么呀?”
“许静在我床上干那种事,我问她,她不承认,非要诬陷是我做的,我跟她吵了一架。”
老俩口相互看了一眼,金包玉尴尬的笑,“这东西赶紧扔了,怪恶心的。”
“你也觉得恶心是吧妈?那她在我床上我也觉得恶心。”
这下子,金包玉沉默了,许志光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浩浩楠楠呢?”
王苗苗酝酿了一番,“爸妈,我跟你们说实话,我着急和明昌搬出去住,就是因为这段时间许静做的事太过分了,我受不了了。”
“我以为我搬出去住就能解决问题,但我现在发现这件事还是解决不了。”
她顾不上面子上的好看了,跟公婆挑明,“以后我不想在和许静有任何牵扯,她的孩子我也不想再看到,如果你们还顾念我和明昌的感情,就请你们不要让许静和孩子继续在家里住,最好能把孩子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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