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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

原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原瑗”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裴鹤语谢夔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真极了,但是现在被测的那个人,却是有些不自在。谢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某种冲动,却又因为现在鹤语的主动靠近,变得有些抬头的趋势。他低头,就能看见现在鹤语那张认真的小脸,一板一眼,好似真在做什么大事。骄傲的小公主,现在看起来倒是像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变得安静乖巧极了。从谢夔的角度,他正好能看见鹤语小巧的鼻尖,还有下方那一抹像是樱桃一样红润的......

主角:裴鹤语谢夔   更新:2024-06-15 2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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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鹤语谢夔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阅读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由网络作家“原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原瑗”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裴鹤语谢夔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真极了,但是现在被测的那个人,却是有些不自在。谢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某种冲动,却又因为现在鹤语的主动靠近,变得有些抬头的趋势。他低头,就能看见现在鹤语那张认真的小脸,一板一眼,好似真在做什么大事。骄傲的小公主,现在看起来倒是像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变得安静乖巧极了。从谢夔的角度,他正好能看见鹤语小巧的鼻尖,还有下方那一抹像是樱桃一样红润的......

《优质全文阅读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精彩片段


当珍珠和玛瑙看见在自家殿下下楼后,紧跟着,驸马也从阁楼上下来,登时一惊。

“驸马?”珍珠看向了鹤语,显然有些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鹤语心里还虚着,只是现在身边有了人,她也有了底气。重新坐回到梳妆镜前, “不用管他,过来梳发。”她说。

珍珠和玛瑙一向都只听鹤语的话,如今闻言,回到鹤语身边。

谢夔在后面,将昨日洗干净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坐在铜镜跟前的鹤语,却通过镜子看向了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看见谢夔居然又穿着跟昨日一样的衣服时,鹤语终于忍不住皱眉,“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谢夔已经将躞蹀扣好,将手中拿着的长剑也别在了腰间。听见鹤语的话,他转头,“府上没留衣服。”他常年都在军营,跟普通的戍边将士没什么两样,不是军营中统一的服饰,便是来回两件衣服换着穿。

鹤语皱了皱眉,谢夔是她的驸马,走出去也是她的颜面,这男人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件衣服,算是怎么回事?

“玛瑙。”鹤语喊道,“你去给驸马量一量尺寸。”

玛瑙应下。

谢夔在看见鹤语身边的婢女靠近时,下意识地拒绝,“不用。”

玛瑙拿着软尺的手一顿,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还该不该上前。

她是应该听自家殿下的,可是偏偏谢夔周身的气势太甚,对方一个眼神扫来时,哪怕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大宫女,也不敢对视反抗。

正好这时候珍珠将最后一只做了镂空工艺的莲花簪插进了鹤语的发髻中,鹤语便从圆凳上站了起来,走过去,直接从玛瑙手中接过软尺。

“你站好。”她对着谢夔说

身边的婢女害怕谢夔,但她可不怕。

这一瞬间,鹤语显然忘记了就在刚才,只有她和谢夔两人在阁楼上时,自己还恨不得跑得再快一点,从谢夔身边跑开来着。

谢夔前一刻还是强硬的拒绝,但是在这一瞬,看着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的鹤语,对上后者坚定的眼眸后,他有些无奈一声叹,又重新将腰扣上的长剑解开,“哐”的一声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对着鹤语张开了双臂。

这模样,显然是妥协,任由鹤语要求。

鹤语也是头一回给人做量体裁衣这种事,谢夔本来就生得高大,她是典型的南方女子,骨架极小,纤细,但却没有高挑到能跟谢夔比肩。

所以,在测量谢夔的胸口的尺寸时,鹤语不得不踮起脚,凑近了谢夔。

她倒是做得认真极了,但是现在被测的那个人,却是有些不自在。

谢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某种冲动,却又因为现在鹤语的主动靠近,变得有些抬头的趋势。

他低头,就能看见现在鹤语那张认真的小脸,一板一眼,好似真在做什么大事。

骄傲的小公主,现在看起来倒是像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变得安静乖巧极了。

从谢夔的角度,他正好能看见鹤语小巧的鼻尖,还有下方那一抹像是樱桃一样红润的小嘴。可能是因为现在垫着脚太累,鹤语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唇,那模样,真是有几分可爱。

他滚了滚喉结,若是这时候有人抬头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他鬓角上方微微凸起的青筋。

忍耐。

“好了。”片刻后,鹤语终于量完,将手里的软尺塞给玛瑙,吩咐道:“回头让绣娘多给他做几身衣服,四季都要。”最后四个字,鹤语是看着谢夔说的,仿佛是在嫌弃后者空荡荡的衣橱。

谢夔闻言,也知晓她的意思,只是随意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在鹤语转身离开自己身边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像紧绷的弦,终于有了松弛喘息的机会。

“殿下现在要摆膳吗?”珍珠问。

鹤语点头。

谢夔吃饭的速度很快,在鹤语才吃了半个芙蓉酥时,他已经擦了擦嘴,风卷云残一般吃完了。

这一幕,看得鹤语蹙眉。

“细嚼慢咽,你不懂吗?”鹤语道。

谢夔:“行军途中哪里有时间让你细嚼慢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他说完这话后,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从腰间摸出来一方黑色的小印,放在鹤语跟前,“需要用钱的地方 ,就用这个去银楼支取。”

说完后,谢夔已经起身,“我先去军营。”

鹤语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刻还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转眼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她差点没气个倒仰,下意识就要拿起桌上的那什么小印扔在地上。

还从未有人没经过她允许,就这么转头就离开的。

但当鹤语拿起小印时,才感觉到手中这块印章有些与众不同。

她原本以为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石,但手感不对,低头一看,鹤语才发现居然是一块墨翠。

这玩意儿打一看是块黑色的石头,但是拿着放在日光下一照,就能发现这不是黑色的玉石,而是一块绿得发黑的翡翠。

是个稀罕玩意儿。

鹤语放下芙蓉糕,手里把玩着刚才谢夔给自己的这块墨翠。无论是从这块翡翠的颜色,还是纯度和水头来说,都是一块极品。

一般富贵人家得了这等上好的墨翠,也是用来做成配饰,雕刻成如观音佛子等吉祥如意的贴身小件,戴在身上有辟邪招财之意,倒是没想到落在谢夔这个败家子儿手中,居然被制成了一块极为不起眼的印章。还是一块周身没有一点被雕琢痕迹的,光秃秃的印章。

这时候,袁广过来请安,想问问今日府上的厨子做的饭菜合不合鹤语的口味。

没想到,袁广过来第一眼就瞧见了此刻在鹤语手中的那枚小印。

他揉了揉眼睛,试探问:“殿下手中拿着的是少爷的私印吗?”

鹤语:“私印?不知道,是刚才谢夔给我的。”

袁广听见这里后,那张已经被漠北的风吹得起了褶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笑意。尤其是在看向鹤语时,就变得更加灿烂了。

“少爷是将殿下放在了心尖上了。”袁广笑眯眯说。

鹤语:“……”

就给了她一块墨翠,也能叫将她放在心上?那这世间,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不知几何。

袁广见鹤语似乎不认同,不由解释道:“这是少爷的私印,凭借此印,殿下能随意取用少爷名下的所有资产。这里面,其中有一半,都是先夫人的陪嫁。剩余的,都是这些年少爷掌管朔方这一带的所有俸禄,和添置的一些财产。”

简而言之,这一方私印,就代表着谢夔全部身家。

现在,谢夔就已经将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了鹤语。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金银楼的令牌,还可以转手他人?掌柜的。”夏涵今脸色难看,她跟姚春在起争执时,就已经有店小二来调解,但她跟姚春之间的矛盾,就是死结。现如今夏涵今看见在姚春手中的那令牌时,高声唤道:“你们难道就是这么做事的?日后,若是街上的乞儿,捡到了你们金银楼的令牌,那也是能上三楼了吗?!”

金银楼的掌柜今日特别忙,先是店里来了鹤语这样的大顾客,他正在找前几日店里新来的一批发簪,结果就被店里的小二告诉都虞侯家的小娘子跟乐坊的老板娘起了冲突,还就在三楼楼梯口闹了起来。

原本两个小娘子之间闹出点什么矛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掌柜一听见这两人是在三楼的楼梯口闹起来时,顿时天灵盖一凉。

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但现在,三楼的包间里,还坐着一尊顶顶矜贵的大佛。这要是让里面那位不舒坦了,他这金银楼也别想在这朔方的地界开下去。

掌柜的忙不迭跑了过来。

但听见两人的官司时,掌柜的感到脑仁一疼。

王家公子将自己手里的令牌转给了乐坊的春娘,这件事情,他还真知道。

他们金银楼的令牌,不仅仅外面仿制不了,而且,在每一块令牌的后面,还有主顾的名字。他们家的令牌,不论是在上京,还是在这灵州地界,反正在那些太太小姐的圈子里,都是“身份”的象征。能有令牌的人,想来就知道在他们金银楼每年的花销不低,戴着金银楼的首饰,穿着金银楼的绣品,那都是极为有脸面的。所以,一般还真是没人将自己手中的令牌转送出去。

但如今,偏偏就有这么一位。

就是那位王公子。

令牌的转送,金银楼会先收回原来的令牌,然后再送出一枚刻写被转送之人的名字的令牌。

这完全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他们作为商人,也管不了人家这你情我愿的事儿。

“夏姑娘,姚娘子手中的这块令牌,的确是我们金银楼的令牌。既然有人愿意转送给她,我们金银楼就会收回原持有人的令牌,然后,换成被转送之人的名字的令牌。所以,现在姚娘子拿着有她名字的令牌,自然就是我们金银楼的贵客。”掌柜的开口解释道。

夏涵今今日也是头一回听说金银楼主顾令牌转让之事,“你的意思是说,王锦原本手中的那块令牌,已经没了,就是为了给她换一块,是吗?”

掌柜是多少年的人精,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一趟浑水。怕是那位王公子跟眼前的两位娘子,都有些纠葛。他面色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夏涵今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这时候终于又有一人出现,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春娘,你有看见喜欢的吗?”

一道男音从楼下传了上来。

这一瞬间,不论是外面的人,还是房间里的人,脸色都有些微妙变化。

鹤语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刚才她看到的雀鸟耳坠上转移,她看着在门口有些坐立不安的钟世远,不由开口:“现在这位,你也认识?”

她指的自然是刚才说话的男子。

钟世远脸上只能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他点点头,介绍道:“那是王锦,功曹参军王令之的独子。”

钟世远如今欲哭无泪,他今日出门之前,接到的命令是带着公主殿下领略领略灵州的风土人情,若是在路上遇见日后会打交道的夫人小姐时,给鹤语介绍一二。但没想到,才出门没多久,的确是遇见了谢夔下属的亲眷,但,但没想到是这种腌臜乱七八糟的场景啊!

一想到谢夔会知道今日在金银楼中发生的种种,钟世远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对自己的极为不详的预感。

“王夏两家有婚约。”钟世远飞快说道。

鹤语扬眉,也就是说,在她们门外的王锦,和那位声音听起来很是爽利的都虞侯的独女夏涵今有婚约在身,但是,王锦却将自己在金银楼的令牌转送给了一个乐坊的女子,甚至放着好好的未婚妻不陪,反而去陪着另一个女子?

夏涵今生得高大,但眼下,却并不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春娘的对手。尤其是当她看见王锦从楼下转角出现,登时那张脸气得更红了。两条浓眉竖起,面色微微露出了些凶相。

夏涵今气极,指着姚春,看着掌柜,口不择言:“你们金银楼就让这么一个乐妓上三楼?她配吗?跟这种人待在一处,我都嫌晦气!”

掌柜满脸为难,一般情况下,金银楼还真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乐坊的人哪里有这样的财力在他们金银楼消费那么多?可架不住有人为了哄佳人开心,转让自己的令牌。

他们金银楼一向是只认牌子,不认人,眼下被夏涵今质问,如何不为难?

这头掌柜还没有发话,一旁的王锦倒是先拦住了身边看起来泫然欲泣的春娘。他怒视着夏涵今,“夏涵今,你不要太过分了!春娘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觉得晦气?你若是真不想同春娘待在一处,那你现在赶紧滚啊!瞧瞧你现在这张扬跋扈的样子,今日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还想要对春娘动手?她只是一介弱女子,你为何要对她苦苦相逼?”

王锦在说这话时,那一身玉色襦裙的春娘娇弱无骨般靠在了他怀中,脸上一片愁苦之色。听见王锦的话,春娘不由拉住了后者的袖子,“锦郎,这不关夏姑娘的事。是奴不好,奴配不上这样的地方。锦郎,你莫要为了奴同夏姑娘争吵,夏姑娘看不上奴,是正常的。谁让奴只是一名乐妓呢,夏姑娘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本来也跟奴不是一路人……”

夏涵今听得大怒,她能觉得姚春这话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觉得听着心里老大不舒坦,“你闭嘴吧你!”

“我看你才是要闭嘴的那个!”夏涵今还没有说完,身边的王锦立马用着更大的声音呵斥了她。

随后,王锦说出一番让现在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夏涵今,你这般歹毒的女子,休想进我王家的门!”

王锦在说完这话后,立马揽着身边的女子,低头轻声道:“春娘,我们走!你别哭,我今日回去,就跟父亲坦白我们之间的事,你不用担心,日后,我王锦之妻,只能是你,春娘。”

“锦郎……”

鹤语手中的茶盏已经喝了一半,外面的戏也快要落幕。却不料,情势陡然一转。

“王锦,你不过是仗着你们家高攀上的节度使大人,你妹妹能留在大人身边才对我夏家如此背信弃义。今日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王锦这样朝三暮四的男人,我夏涵今就算是这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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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看书的大多是女生,这本书说实在没体现多少女主对男主的感情,有但不多,真爱应该平等而热烈。。。

好评给早了,一个误会把女主写成渣女了,男主生气吃醋女主也不解释,本来以为是甜宠文,现在咋看着越来越像虐文了呢?突然就不想追更了,没意思

中后期很水,有矛盾没嘴,看着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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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潜入

第230章 好事

第231章 等候

第232章 风寒

第233章 温存

作品试读


春日应是踏春,放纸鸢的季节。

鹤语坐在马车上,身下的软垫足有十来层,丝毫感受不到马车的颠簸,但她面上没一丝笑容。

外面有春风吹进马车小窗,将她脚边那只纸鸢的尾巴吹得烈烈翻飞,鹤语放在膝头的细白的手指搅成了一团。

窗外是开阔一览无余的郊野,就算是周围的山,看起来都格外巍峨高大,秃山寸草不生,悍然无情,完全不似金陵的山水,哪怕是一缕风,都带着百转千回的柔情。

这是在漠北地界,所以就连风都带着暴烈。

“殿下要歇会儿吗?唐大人说,殿下若是想放纸鸢,这里地势平坦开阔,是极不错的地方。”在鹤语旁边,坐着一圆脸婢女,现在看着她试探建议道。

自从从上京出来,这一路上,舟车劳顿,鹤语脸上没出现一丝笑容。

珍珠知道自家公主殿下对这一桩婚事的态度一直不满,不然,也不会成亲三载,都不曾主动从上京启程来这漠北之地。

若不是这一次皇后娘娘强硬下了懿旨,恐怕现在她家主子都还在上京。

珍珠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回皇后娘娘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让殿下一路马不停蹄赶来漠北。想到春日宴上,右相府的大小姐冲撞到她家殿下,那杯清酿,污了她家殿下的新衣,她家殿下未曾说任何谴责的话,是那位崔小姐主动赔罪,却不料事后她家殿下被皇后娘娘责罚。

这责罚来得无理又令人意外。

偏偏她家殿下从出生起,就是整个皇宫的明珠,那是半点委屈都不曾受过。被皇后责难后,当晚,她家殿下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建在距离皇宫最近的平康街上,这里是上京中权贵人家最集中的家宅区。当年内务府用了最好的材料,用时好几年,收罗了天下奇珍异宝,这才将这一座规格堪比亲王的府邸建造结束。

这是帝后给小女儿荣宠,也是对她明晃晃不加掩饰的偏爱。

鹤语成亲三载,当年皇帝召回了统领北地的谢夔回京成亲,就因为舍不得鹤语只身赴北地。

成亲第二日,谢夔因军务在身,不可久留京中。而帝后丝毫没有要放小女儿离开的意思,便又令谢夔一人匆匆回了北地。

这些年鹤语很少住在公主府,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宫中,同未出阁时无甚两样。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不需要放在心上的小事,就凭着以往帝后宠爱膝下唯一的嫡公主的劲头,顶多第二日,公主就会被帝后重新召回宫中。

但不料,第二日宫中是来了懿旨,却不是召鹤语回宫的懿旨,而是让她即刻启程赶赴漠北。

整个公主府都因为这一道令人措手不及的懿旨陷入了凝滞,手中拿着紫色的绢帛的鹤语转身就要出门,她要去宫中问个明白。

入了宫,鹤语却没能见到一向将她视为眼珠子的皇后。

倒是皇后身边的姑姑出来见了她一面,委婉地传达了皇后的意思。

就算是公主,成亲三载,不去见夫君,也是不合规矩的。也就因为是公主,所以更应该做好天下表率,不要任性妄为。

鹤语站在原地,她手中还捏着那卷懿旨,葱白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这时候都变得有些青白。“徐姑姑。”她唤道眼前的人,“为什么?”她不明白。

鹤语收回思绪,听着珍珠的话,目光在那纸鸢上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去。”她浅浅地皱了皱眉,外面的春风,能卷起黄沙。吹在脸上,都觉得刺痛。

鹤语刚说了这话,就觉得嗓子有些难受,她朝着半空伸了伸手。

坐在珍珠对面的,是同样从小在宫中服侍鹤语的贴身婢女,名叫玛瑙。

玛瑙见到自家殿下的动作,飞快拿起小桌子上的茶壶,斟好茶,放在了鹤语手中。

被娇宠着长大的小公主,那双手都被养得极为引人注目。素手纤细,柔若无骨。在锦绣堆里的长大的贵女,就连寻常饮茶的动作,看起来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茶是明前茶,滋味清淡,鲜醇持久。

不愉快的旅程里还有一口好茶,让鹤语心情稍微好了些,她出门在外,衣食住行无一不精,天生富贵窝里的金凤凰,浑身都娇贵得不行。

即便是这一次匆忙离京,虽说是被皇后娘娘责令离京,但宫中也没有想过要苛待这位大邺皇朝的嫡公主。鹤语这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的百来人。不仅仅有公主府的护卫,还有整个大邺王朝最有名的厨子,手艺最精湛的绣娘。

但鹤语脸上的笑容没持续太长时间,马车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与此同时,拉着马车的那几匹通体黝黑的千里良驹,也因为外面的变故猛然扬蹄嘶鸣。鹤语一个不察,身形倏然前向栽倒,打翻了小桌上的茶水,脑袋也重重嗑在了木桌的边角,顿时一阵头晕眼花。

“殿下!”珍珠和玛瑙惊呼出声,一左一右飞快将鹤语搀扶起来,“殿下没事吧?可有伤到哪儿?”

鹤语回过神来,皱着一张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一直骑马守在她马车外的护卫长沉着的声音传来——

“请殿下在马车中不要出来,外面来了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劫匪,待属下解决后再请殿下定夺。”

鹤语“嗯”了声,便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她们这一路走来,还没有遇见过贼匪。先不说她们人多势众,就说每到一处地方,当地的官员早就已经收到了从上京发来的文书,早有守卫护送着鹤语一行人。有公主府的护卫,再加上官兵,即便是有贼匪,见到鹤语她们的队伍,也只能歇了打劫的心思。

却不料,到了漠北的地界,倒是遇到了一群不要命的。

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念书?”谢夔坐在床上,拿起了刚才被鹤语放在床边的那小册子,尤其是当看清楚了扉页上的几个大字时,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和穷书生私奔后》?”

谢夔念出了扉页上的文字,那张脸上的颜色可谓是有些格外精彩。

他从小接触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世家子的教养。后来,即便是十岁那年“离经叛道”,离开上京,独身一人入军营,但从那之后,他看的也是兵法军纪,从来没有接触过书斋里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更不知道现在在那些小姐贵女中,流行什么样的话本子。

现在骤然接触到鹤语看的话本子,光是看着这名字,便觉得格外荒唐。

鹤语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其实已经很有困意,但是这话本子已经看了一大半,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结尾的地方。今夜要是不看完知晓结局的话,她可能都睡不着觉。

眼角浸出了些许生理性的眼泪,鹤语伸手揉了揉,瞬间将那双圆滚滚的杏仁眼揉得更有些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嗯呐。”她说,见谢夔还没有翻开书,不由催促道:“赶紧读,我好困。”

谢夔:“……”

他又不是什么陪读小厮,再说了,就算是陪读的书童,大约也是没有哪户人家会让自家公子小姐看这种书吧?

“困了就睡。”谢夔说,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作势要将鹤语那本《和穷书生私奔后》放在外面。

在他看来,私奔什么的,简直就是脏了鹤语的眼睛。

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不好吗?非得来一出什么私奔的戏码,也不知道写书的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可谢夔这举动,鹤语就不依了。

“不准走。”谢夔还没有走出拔步床,就感觉到身后被人抓住了。

他回头,就看见鹤语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身子,那只莹白的小手现在就固执地拽着他后腰的衣服,那张脸上,满是不高兴。

鹤语只觉得谢夔可真是太不听话了,她让他做什么,他照做不就完了,现在居然还敢跟自己对着干?

“我要听,快点。”鹤语拧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最后一句,鹤语也没想要真对着谢夔开口,她就自己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可是谢夔是什么人?

在听见鹤语口中的嘟囔时,谢夔一愣,随后不由哑然失笑。

他,不听话?

这话到底是应该谁来说啊?他们俩之间,到底是谁不听话?

就在谢夔刚想开口好好跟鹤语探讨两句时,鹤语原本拽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忽然“嗖”地一下又缩了回去,她整个人也飞快地重新钻进了被子里。

“这里怎么这么冷。”鹤语嘟嘟囔囔的声音,再一次传进了谢夔的耳朵里。

原来是冷到了,谢夔想。

没办法,今天是鹤语第一天进这节度使的府邸,从一个“半成品”的府邸,只花了一日的功夫,就变成眼下这般光景,可想而知,她今日白天时,花费了多少力气和心思,哪里还记得要差人去外面买银丝炭?

房间里没有炭火,鹤语又格外怕冷,当然坚持不住。

谢夔原本准备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这一次,他没有再怎么犹豫,先上了床,然后伸手就要掀开鹤语的被子。

这动作,自然又换来了鹤语警惕的眼神。

“你不冷?”

鹤语:“……”

“不是过来叫我暖床?”

鹤语:“……”

“睡在两个被窝里,怎么暖床?”谢夔问。

鹤语被问住了,谢夔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她渐渐松开了那只紧拽着被子的手,任由身边男人的动作,然后落进了另一个被窝中。

鹤语耳后的温度不自觉地升高了不少,但她现在哪里有时间理会?算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跟谢夔靠得这么近。至于上一回在客栈,她哪里知道自己在睡梦中,还有一次离谢夔这么近。对于鹤语而言,谢夔的气息,陌生中带着一丝丝的熟悉。那是她常用的香胰子的味道,还有就是在房间里的降真香。

可更多的,还是独属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干净而冷冽的气息。就像是这漠北的风,强劲,又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她按住心头的慌乱,镇定道:“开始吧。”

谢夔低头,就算是到了一个被窝里,但是他身边矜持高贵的公主殿下,似乎并不肯主动靠近自己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他摊开书,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关上后,压根不记得鹤语看到了什么地方。

谢夔脸上有些出现了一抹讪笑,“你刚才看到哪儿了?”他问。

鹤语:“……”她倒是想狠狠地瞪谢夔一眼,但懒得抬头,“第二十三回,刘盈盈卖豆花。”

谢夔这一次也不敢再点评公主殿下看话本子的口味,很快念了出来——

“王生见家中的钱财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起初,他还心疼盈娘出门奔波,但后来,却尝到这钱的好处。素日里买文房四宝的钱财,也充裕了起来,结交了不少朋友。

有了朋友,免不得一来二去请客吃饭。奈何盈娘赚的银子,只够两人的生活开销,若是要出门请客,便是万万不能。入夜,王生在床上,让盈娘第二日不要出门做生意,就在家中操持,他预携友来家中,小酌一二。

盈娘却道万万不能,家中如今暂时还没有积蓄,若是停工一日,那后日的饭前又从何而来?可王生一听此话,大怒。

‘尔等妇人,短视矣!读书人何谈黄白之物!俗不可耐!明日吾宴请宾客,汝身为吾妻,于家室待宾客,汝之本分。’”

谢夔刚念了一段,就想扔书。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他还没有说要停下来,倒是一旁的鹤语已经先开了口。

“矫情。”

鹤语这时候,跟谢夔之间的距离,已经只能塞得下半个人。因为她躺下后,也感觉到了从谢夔身上传来的热气,她畏寒,忍不住又凑近了些许。她保证自己挪动的幅度很小,没有被谢夔觉察到分毫。

谢夔点头,倒是认可了鹤语这话。

“男子汉大丈夫,若是不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那何必娶妻生子,祸害别人家的姑娘。”谢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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