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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精彩片段
这时听得邢代容一声轻嗤,“你们这些老封建,成天就是这个规矩那个规矩,吃个饭哪有那么多不方便,也不嫌烦。”
若是平日,陆令筠也就算了,今天是为王绮罗,她直接怼着,“邢姑娘,闺中女子未出阁不便见外男,你不拘小节,也不能要求别人同你一样。”
这话是说,她不要脸,就自己不要脸去。
别拉着别人。
“你什么意思呀?!”
“好了,”程云朔连忙打圆场,“确实不方便,我们自己去吃饭。”
对于陆令筠,他是自然而然的尊重。
毕竟,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
一开始的身份便定了份量。
陆令筠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正妻是要敬重的。
他拉着邢代容带着自己两个朋友往宴客厅走去,擦肩的时候,罗恒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看向王绮罗,陆令筠不经意挡住他目光。
他们走后,邢代容依旧不忿。
“我说得难道不对吗?人生在世,不就该追求自由,总要那么多规矩干什么!看我跟你们一起吃饭就从来不觉得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啊。”
“我觉得邢姑娘你说得很对。”罗恒应和。
“有些人就是老顽固,老封建!”
他们走远后,王绮罗皱着眉拉住陆令筠的手,“令筠,那便是那位奇女子?”
“正是。”
王绮罗贴着她耳朵,“我觉得她真讨厌。”
陆令筠扑哧一笑,她拉紧王绮罗的手,想着罗恒对王绮罗的注意,“你真认识那个罗恒?”
“只见过一面,也算不上认识吧。”王绮罗摇着头,这也是她刚刚迟迟没有说话的原因。
陆令筠听此,“你以后离他远点,别搭理他。”
“为什么?”
陆令筠想了想,“你就看他答邢代容的话,他又是个好的?”
王绮罗认真点头,“你说得对。”
见她如此,陆令筠心放下一寸,看来这一开始的小苗头被她给掐了,但是万万不可放松警惕,以后还得多上心。
她同她说说笑笑,亲自把她送上车,再安排两个侯府的下人跟着王家马车一起送王绮罗回去。
待得王绮罗平安到家的消息传回来,宴客厅的饭菜也差不多吃完了。
听着下人来报,程云朔两个朋友跟邢代容聊得甚是欢愉,程云朔自己都没插上几句话。
那两人更是对邢代容的自助餐这种新奇点子赞不绝口,邢代容却是一连抛出好几个新项目来。
当着他们面大谈她后面还要开奶茶店,内衣店。
饮品店也就算了,那内衣店她描述出来后,程云朔的脸色变了。
最后在程云朔说邢代容喝醉了,把她强行带走才结束了宴席。
他那两个朋友全都哈哈的笑,只赞邢代容是个奇女子。
陆令筠叫听过的下人全都闭上嘴。
可没成想,邢代容想开内衣店是真的。
她想着古代女子都没有内衣,她的新思想内衣横空出世,对这个时代的女性得多有吸引力。
她只想着,她那店一开,势必钱滚滚的赚!
现代的内衣店也是暴利啊!
这个行业门槛低,易操作,绝对火爆!
她缠着程云朔几日,认认真真的说自己的计划,正要把他说服的时候,她搞出来的聚福自助餐被官府查封了。
康平急匆匆的跑过来找程云朔,“世子,大事不好了!咱们自助餐厅被封了!”
这话一落,程云朔和邢代容全都转过头来,“怎么回事?”
康平一脸为难,“是咱们那些物料的供货商们,他们把我们自助餐给告了。”
算算日子,邢代容也该是这段时间受的孕。
陆含宜难得好心的提点了陆令筠。
一是她抢了她完美人生,到底有两分亏心,给她提个醒,就当还了她了。
再就是她还憋着坏,也想看看陆令筠知道邢代容怀孕了她会怎么做,要是被气得跳脚牙根痒痒那就再好不过了。
陆令筠听到陆含宜这个提醒非常意外,她起身站在门边看着眼底倨傲骄矜的陆含宜,“要入冬了,你如今有孕,今年提前备些炭火吧,别受凉。”
她大抵是知道陆含宜告诉她邢代容这段时间会怀孕存的什么心思,不过到底给了她一个重要信息。
陆令筠一惯是有仇必报,有恩情也会记得的人。
她既然提醒了她这个,那她就提醒她多备些炭火吧。
上一世她怀着孕在这个冬天落下不少病,也叫孩子难以生下来。
讲真,陆令筠这个人冷心冷情,但她是发自真心喜欢孩子。
陆含宜要是能顺顺利利生下孩子,也是好事。
她回给她一个重要提醒。
“切!”陆含宜不屑冷哼一声,全然不在乎。
陆令筠这时想起,她也是重生的,也是经历寒冬的,只是因为上辈子她是生活在侯府,根本不缺炭火,意识不到这话什么意思,才不会在乎她这样的提醒。
所以这......
“我们走吧。”
陆令筠不再多说了。
回了侯府,陆令筠第一时间问着邢代容和程云朔的消息。
“邢姑娘怎么样了?”
“在摇光阁待了一整天。”
“世子呢?”
“世子一大早就去都尉府当差了。”
“他们俩还没和好?”
“没有。”
陆令筠听到这儿,眉头微微皱起。
还没和好。
想来也是,他们俩这一次可是闹了个大决裂。
平常小打小闹,邢代容撒个娇便哄好了。
这一次是真真伤着程云朔的心。
程云朔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哄着她,势必是要冷战一段时间。
可是吧......
孩子怎么办?
侯府子嗣单薄,陆令筠研究了很久,她能确定是老侯爷一脉子嗣都艰难,要不得他那么多位妾室一个都没所出的。
重生一遭,她挺相信命的,命里要是这段时间有孩子,大概率孩子是真的会来。
比如说陆含宜,也是在她上一世这个时候左右怀的。
程云朔要是和邢代容一直冷战,那么孩子怎么办。
侯府一定得要有子嗣,是不是她生的都无所谓。
反正都是她的孩子。
陆令筠想了很久,“把秋姨娘叫来。”
没一会儿,秋姨娘便风姿绰约的走过来。
陆令筠跟她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便跟她道,“进来身子可好?”
“好得很。”秋姨娘满面春风,自打邢代容吃瘪,她一天比一天开心。
“我前些日子去香积寺求签,签上说,咱们府上未来有福运麟儿降落。”陆令筠慢慢敲打着她。
“真的?”秋姨娘眼睛一亮。
“你得抓紧点。”陆令筠意味深长道。
秋姨娘一脸欣喜,“我懂!”
临别的时候,陆令筠将秦氏当时给她那些求子的东西一股脑都给了秋姨娘。
当天夜里,程云朔回了秋姨娘的秋香院。
秋姨娘换上她以前做丫鬟的装束,一颦一笑全都叫程云朔回忆起从前,只叫程云朔越发想起从前,就在秋姨娘趁势要把程云朔留下的时候,秋香院外传来了剧烈的拍门声。
“世子!世子!大事不好了!”
秋菱听到秋葵的声音气得牙根痒痒,她第一次觉得把院子选在摇光阁旁边一点不好。
她当时一盆水泼向程云朔,伤了他的心,可他这一次次的冰冷,难道就不是冰碴子扎她的心吗!
明明说好对她好一辈子,这才多久,这才多久!
邢代容一颗心简直是要被揪干了,呜呜痛哭的往回跑。
她这失魂落魄的哭泣奔跑叫程云朔也没得好受。
看她那样子,他心里也跟揪着一样疼。
可到底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追,转过身铁青着脸回了秋菱屋里。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反正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邢代容一哭二闹就屈服。
两个人的情伤全落在陆令筠耳里。
她在屋里吃完晚饭,听着春杏回来眉飞色舞的讲,陆令筠听完懒怠的起身。
“少夫人,你不觉得解气吗?看他们这样子,那狐狸精定是失宠了。”
陆令筠摇摇头,懒得去说他们的事儿,“跟绮罗约好了吗?明儿去香积寺上香。”
“少夫人,已经约好了。”霜红道。
“那边早点歇息吧。”
陆令筠天天围着侯府这些事转,倒也有些无聊,明日约着王绮罗上香踏秋。
如今枫叶正红,秋日走上这么一遭,才是悠闲小滋味。
次日一早。
陆令筠便乘着马车出了府。
她就带了霜红,春禾,还有两个府上男丁小厮。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香积寺时,已是日头正好,她刚停下,一鹅黄色戴着斗笠的少女就向她奔来。
“令筠!”
“绮罗。”
陆令筠是已婚妇人,出门倒是不用戴斗笠,王绮罗还未出阁,不便抛头露面。
两人在香积寺山脚相逢,王绮罗喜滋滋的挽上陆令筠的手便往山上走。
此时满山红遍,秋风穿着枫叶,美得不得了。
山上山下不少善男信女,全都沿着阶梯上下。
“你进来可好?”王绮罗问道。
“好得很。”
“我听说了,你家世子最近去都尉府报道了,我爹都说他转了性,叫他高看,我娘说,那都是令筠你的功劳,谁娶了你谁家宅旺。”
陆令筠笑笑,“将军婶娘身体怎么样?”
“都很好,就是我娘这些天可烦人了。”
“怎么烦人了?”
王绮罗探头到陆令筠耳边,轻声耳语,“她在给我相看亲事。”
听到这儿,陆令筠来了兴趣,“已有人选?”
“快别说了。”王绮罗连忙摇头。
“说说啊,我也帮你参谋参谋。”
“都是我爹那些门生,”王绮罗一脸不满,“一个个五大三粗,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陆令筠坏笑的瞧着她。
王绮罗一扭头,“我喜欢有学问的。”
恰此时,她们登上了香积寺顶,一群书生打扮的男子从寺里走出。
阳光正好,落得香积寺宝殿门前片片红叶上,红得似火,应得年轻人们意气风发。
陆令筠一眼便瞧见走在人群中核心的白袍男子,他面如冠玉,温润谦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叫人如沐春风。
陆令筠瞧见他,他也瞧见陆令筠,四目相对时,男子微微错愕,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他在陆令筠面前顿住脚步,谦虚一礼,“原是姨姐,阿姊万安。”
说话的正是陆令筠上辈子前夫,李闻洵。
陆令筠也没想到会在香积寺碰上李闻洵。
她客气的往后退半步,回一礼,“妹夫不必客气。”
“阿姊今日是来上香的吗?”
“对,含宜没有同你一起来吗?”陆令筠保持着得体且有距离的微笑。
李闻洵听到陆含宜的名字,眼底带着一抹笑意,“含宜有孕了。”
“噢?”
陆令筠还真不知道陆含宜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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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嫌弃我了?!”
“我不是嫌弃你,难道你不想跟我光明正大走出去,听到别人认真介绍你?”
“所以你叫我做你妾!”邢代容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怒瞪着他,“陆含宜,你混蛋不混蛋!”
“代容,”陆含宜长叹一口气,“我依旧向你保证,此生此世,我只爱你一人。”
“呵呵,呵呵呵!”邢代容冷笑的看着他的保证,“那你把陆令筠休了,名正言顺的娶我啊!”
她这话落下,只叫陆含宜脸色一黑。
休陆令筠,绝不可能。
且不说陆令筠未犯一条七出,他没法休她。
就是休了陆令筠,凭邢代容的身份也不可能做侯府的世子夫人。
再就是,陆含宜打心眼里认可陆令筠。
陆令筠做的事,桩桩件件,他都信服。
若说主母之位,除了她,不可能有别人。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把她休了娶我,那也名正言顺啊!你现在就去把陆令筠给休了!”
陆含宜脸色一冷,皱眉道,“代容,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和我在一起根本不在乎名分吗?”
“所以你叫我做妾!”邢代容怒极反笑,“你还说自己不是骗子!”
“代容,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陆含宜还在耐心哄着。
“除非你现在把她休了,别的我一概不听!”邢代容捂着耳朵,蒙起被子,重新躲回被窝。
陆含宜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长叹一口气出了屋。
今夜,他没去秋香院,就在摇光阁的书房里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去看了一眼邢代容,得到的还是她一样的话,想了想,便出门当值去了。
他离开侯府之后,邢代容从屋里出来了。
“邢姑娘,你起来了?”秋葵见她出来,不免松了口气。
刚想上前问问她怎么样,就见她大步往外走。
“邢姑娘,你去哪里!”
“陆令筠那儿!”
邢代容怒气冲冲的去陆令筠的院子。
秋葵听到这儿,只觉得冷汗涔涔,我滴个亲娘,她又去主母院子干什么啊!
陆令筠在院子里浇花。
她近来养了一大盆花,不同类型的花不同类型的美。
刚浇到刚寻来的夜昙花时,邢代容直接闯了进来。
“邢姑娘,你干什么啊!”
“我们还没通报!”
小薇几人跟着邢代容一起进来,见到她来,陆令筠将水壶一放,“邢姑娘来了。”
“少假惺惺!”邢代容一脸愤怒的瞪着陆令筠,“全府最可恶的人就是你!”
“我又怎么得罪你了?”陆令筠淡定微笑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一定要嫁过来!”
陆令筠好笑的看着她,“邢姑娘,你问了我好几遍这个问题,那我再回你一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经过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抬进侯府的。”
“你根本不爱陆含宜,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我不懂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了男人你活不了了吗!”邢代容歇斯底里大喊。
她经过一晚上想通了,她的敌人不是秋菱,是陆令筠!
若不是她占了主母的位置,陆含宜怎么会叫她做妾!
陆含宜不肯休妻,她就来说,让她滚蛋!
“你真是放肆!还不来人把她拿下!”霜红经过这段时间历练,有了眼色,叫人把邢代容抓起来,都这个样子了,还惯着什么!
而这时,陆令筠轻轻摆摆手,叫所有人退下,她看着愤怒中的邢代容,依旧淡然微笑道,“邢姑娘,你说我没了男人活不了?”
“难道不是吗?你既然都不爱陆含宜,为什么一定要霸着这个位置!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能不能有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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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霜红在身后呵斥。
陆令筠淡笑的冲霜红摆手,示意无碍。
面前的粉衫女子看到这儿轻嗤一声,翻个白眼,“你们这些人就是古板,动不动这个大胆那个大胆,真没劲。”
陆令筠听着她这些话,心里只觉得幸亏昨天就把芷染支出府去,要不得现在芷染就得动手了。
她依旧淡笑的看着邢代容,“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是不古板?”
“当然是人人平等咯,人本来就是平等的,我又不比你差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
陆令筠看向面前满身说不出傲慢和自信的女子,“你的想法很新奇。”
“那可不,我可跟你们这些老古板不一样。”邢代容说着拉起身边的婢女,“我对我的手下就像亲姐妹,不像你们,把人当奴才,当狗!”
陆令筠也不动气,走上主位淡定坐下。
她坐下,邢代容拉着自己婢女也坐下,“你坐呀,老站着干什么,不累吗?”
她那小婢女原是世子的贴身丫鬟,邢代容进府后,就贴身照顾她,说到底还是府里的人,她对上陆令筠的目光,顿时惶惶然,决计不敢坐下。
“姑娘,奴婢还是站着吧。”
邢代容拉拽了她两下,一点用没有,“无语死了,你们这些封建女人真是没救了,怎么教都教不会!”
陆令筠听着她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新词,刮了刮茶盏,“何为封建?”
“封建就是你们这样,被一堆规矩束缚住,不敢反抗没有自由的可怜虫。”
“有规矩不好吗?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陆令筠刮着茶盏,淡然道。
“那是压迫!那是陋习!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春杏翻个白眼,“就你懂,没规没矩,不就是没教养,也是,你是青楼出身的,谁会教你教养规矩。”
邢代容一听到青楼出身四个字立马急了眼,“我在青楼那也是身不由己!倒是你家夫人,一个体体面面的大家闺秀上赶着给人当小三!”
“小三?”陆令筠念着这两个字。
“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还是知三当三!”
“你简直满口胡言!我们家大小姐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嫁进侯府的!”霜红怒道。
邢代容嗤笑一声,“你夫人明明知道我跟云朔已经在一起,还嫁过来,这不是知三当三是什么!”
陆令筠不禁想发笑,“那按你说的,我该怎么办才对?”
“你可以拒婚呀,追求自己的真爱啊!”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何拒绝?”
“那你就逃婚呀!谁绑了你的脚吗!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你们这些被封建礼教荼毒的女人根本不是裹小脚是裹小脑,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
陆令筠捧着茶盏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邢代容,不见半分气恼,倒是身后的霜红还有春杏春禾几人全都气得不轻。
拒婚?逃婚?逃跑?
且不说她们能不能逃得掉,这个时代,她们这些女人为何要离开家族的庇护。
家族或许不好,可外面比家族险恶千百倍。
有银钱的,银钱能被人偷了抢了直接夺了,你一女子如何护住真金白银的家财。
没银钱的那更是寸步难行,人都是别人盘里的肉,被人拐了卖了撸了杀了谁给你做主。
这个时代,上上下下都得抱团组建家庭、家族、派系在残酷的环境中求活,女子独身一人生活简直是痴人说梦。
怎么到她嘴里,逃离家族是一件很轻松很快乐的事儿?
陆令筠耐耐心心听她说完,放下茶盏,“那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
“算是吧,”邢代容换上一副怜悯的眼神看着陆令筠,“其实你也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我不怪你,不过云朔已经答应了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绝对不接受一夫多妻,往后你在府里安生点,咱们就和平共处吧。”
“你简直......大胆!”沉稳敦厚的霜红气得大声呵斥,满脸通红。
陆令筠听完,忽然有些后悔昨夜就把芷染支走了。
霜红你别光生气呀,你上去撕她呀!
就在这时,一道急声从外面传来。
“代容!”
一锦袍少年急不可耐从外面冲进来。
“程云朔,我在这里。”
邢代容笑嘻嘻的跟他挥手打着招呼。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见她活蹦乱跳,程云朔显然松了口气。
这副模样全然落在了陆令筠眼里。
果然是传言那般,真真爱惨了这小妾。
“世子爷是担心我刁难你的心尖儿?”上座的陆令筠起身,温婉笑着。
听到陆令筠的声音,程云朔转过头来,在对上陆令筠淡薄坦然的目光时,他不自觉有几分躲闪。
一副小人之心度君子腹还被发现的样子。
是的,他就是担心陆令筠会趁他不在,发难邢代容。
只是他真没想到,陆令筠在遇到邢代容也不曾恼怒半分,有一点逾越。
一时间,他在她面前,倒是没了任何气焰。
“代容,我们走吧。”程云朔回避陆令筠的话,直接拉着邢代容离开。
邢代容被拉走时转头对陆令筠提醒,“你别忘了我刚刚说的。”
陆令筠只是浅笑,不置可否。
“你刚刚说了什么?”出了花厅,程云朔问着。
“我是提醒她,你是我的,别想打你主意。”
原本好颜色的程云朔听完忽然脸色一变,甩开邢代容的手,厉声道,“胡闹!”
“你怎么了?”邢代容看着头一次冲她发脾气的男人,也跟着来气,“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难道你想说到不做到!”
“那也不用你来她面前说!”
“呵,不用我说你去说,谁知道你会不会说!”邢代容撅着嘴,一脸不服。
程云朔深深的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最爱的女人怎么有点蠢。
他一时心累,不想哄她了,只迈步往回走。
走开数百步后,还在原地的邢代容见他不哄自己,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邢代容咬紧下唇,快步跑上去,当着满院子的人,抱住程云朔的胳膊撒娇。
“你怎么了呀,我也是害怕你不爱我了。”
她撒娇的声音出来,程云朔的气便消了大半,“代容,我答应过你便会做到,这事你不要再插手,也别再来这里闹事。”
“行行行,只要你一直爱我,我绝不再闹。”
程云朔转眼彻底舒展眉宇,宠溺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说说笑笑,腻腻歪歪的离开了陆令筠的院子。
真真如胶似漆,宛若一对新婚小夫妻。
院子里,陆令筠领着人走出来。
春杏看着邢代容那样子,呸了一声,“果真是个青楼出来的狐媚子!”
“若是世子爷喜欢这样的,那咱们也学不就成了。”春禾道。
“对呀,要不得她以后真的会骑在咱们头上!”
陆令筠浅笑着,微微摇头,“新奇,但有限,怪不得。”
说罢,她便回了自己屋子,只剩下春杏春禾两人面面相觑。
两次见面,她基本看清了邢代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确实新鲜有趣,但又浅薄得厉害。
这样的人一开始确实无比吸引人,可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她那层新颖下其实浅薄得一无是处。
一如上一世所见,她与程云朔私奔后的日子并没有风花雪月,反倒一地狼藉。
是的,陆令筠第一次见邢代容是上一世在江南。
已经私奔的二人在江南定居,她无意中撞见过一次,邢代容在街上公然拉着程云朔吵架要钱,穿着旧锦衣的程云朔一脸不耐烦和嫌丢人拖着她往屋里走,走两步邢代容便大哭大闹起来。
场面很是热闹。
事后才听人说那二人是京中闹得奇闻的宁阳侯府小世子。
陆令筠当时想了很久,为什么做出离经叛道私奔的二人会这样。
她如今明白了,一是初见时的邢代容确实新奇吸引人,可她除了表面的新颖独特,内里全是不切实际。
二是她那好妹妹,一点点把二人生生逼在一起,在爱的最上头的日子冲动私奔。
日子一长,两人就很快发现,生活除了风花雪月和爱情,还有柴米油盐鸡毛蒜皮,一个不切实际的奇女子和一个不知人间烟火的贵少爷又能有何长久的浪漫。
想明白的陆令筠微微一笑,这侯府里的难度当真是比上一世在李家低多了。
“母亲,是儿媳做得不够好。”
陆令筠放下姿态,给秦氏一个台阶。
“你休要再这么讲,朔儿那不孝子全然不顾礼法,大婚当夜弃你不顾,我今天必须把他押来道歉!”秦氏冷眉看向手下,“世子爷在哪!”
“世子爷现在还在邢姑娘那儿。”丫鬟答道。
秦氏震怒,“还在那个狐媚子那里!今儿我不把那狐媚子一起收拾了都对不起列祖列宗!”
上一世,秦氏也是帮陆含宜出气了。
只是单叫了陆含宜,没有动邢代容。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邢代容真真是世子爷的软肋,轻易不能动。
当初陆含宜接她入府,已经是搞得鸡飞狗跳,世子爷都以命相逼,搞的大家关系都到了冰点,最终叫秦氏松了口。
平常时候,秦氏对那个女人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
可这一世,显然陆令筠叫她十分满意,远比陆含宜更叫她重视。
她话落下,陆令筠拦住道,“母亲,何必叫那姑娘过来,世子爷与她的情谊我昔日就有耳闻,世子娶我本就心怀芥蒂,我这刚进门就发难于她,必定引来世子爷逆反,世子爷性情儿郎,到时候只会叫大家难看,母亲心伤。”
陆令筠一番话情真意切,大度至极,直说到秦氏心坎。
陆含宜再怎么胡闹纨绔也是她儿子,还是整个侯府唯一的独子,她也不想与他不快,伤了母子之情。
“筠儿,可总不能叫你委屈......”
“母亲,儿媳不委屈。”陆令筠笑着。
“好啊!”秦氏大合掌,握紧陆令筠的手,“我真是娶了一个好儿媳!温嬷嬷,将家中的对牌钥匙拿来,今日起,侯府就由少夫人管家,你们所有人都给仔细了,全都要给我帮衬着少夫人,谁敢对她不敬,一律严惩。”
“是!”
齐齐声音落地,一大串钥匙落入陆令筠掌心,“母亲,这给我是不是太早......”
秦氏笑着拉着陆令筠坐下,“你公爹身子不好,本来给云朔娶妻就是为了找人替我掌家,如今有你,我便能完全安心。”
陆令筠听此,大方拿下,“儿媳必不辱命。”
秦氏满意陆令筠极了。
越看越喜欢。
知进退懂荣辱,落落大方,有进有退有沉稳,原先只是确实是想找个人看着家,替她分点忧,现在已然有了几分期待。
这新进来的儿媳或许这能把侯府真正撑起来。
她拉着陆令筠说了好久的话,待得老侯爷在后院醒来,才款款领着她喝了她敬的媳妇儿茶。
老侯爷身子不好,似乎就是陆含宜气的。
他在喝完媳妇儿茶看到自己儿子没出现,脸色又是变得极难看。
陆令筠连忙说着些别的安抚他,很快哄得老侯爷脸色转好,秦氏在一旁看得更满意了。
她叫嬷嬷回屋,将她嫁妆里压箱底的彩云冠和浮光锦拿来,添在原本的媳妇茶红包里,一起给陆令筠。
“你收好了。”秦氏笑着看着她。
陆令筠看着价值不菲的物件微微一怔,“母亲......”
“三日后你回门,且穿着这些去。”秦氏笑得更加慈爱。
这一套可是当初她回门时的穿戴,还是宫里的赏赐。
珍贵异常。
陆令筠接过,“谢母亲。”
就在这时,宁心院又来了人。
“侯爷,夫人,少夫人,世子来了。”
随着这声通传落下,屋里言笑晏晏的气氛一滞。
陆令筠转眸,就见屋门被推开,一个穿深蓝色蜀锦长衫的年轻男子迈步进来。
男子面如冠玉,鼻若悬胆,唇薄绯然,凤眸细长,眼角微扬,即便不笑也有三分恣意风流。
京中早有公认,宁阳侯小世子纨绔,但那模样确实也极好。
是十足的美少年。
比起陆令筠上辈子嫁的李闻洵,好看太多。
美少年进来后一脸冰冷,尤其在看到陆令筠后,目光微滞,继而更加冷漠。
“哐当!”
一个青花茶盏砸在陆含宜脚边。
“你这逆子还敢来!”
陆含宜紧抿唇,不语。
老侯爷火气蹭蹭上,剧烈咳嗽。
陆令筠连忙安抚,“父亲莫要动气,天大地大自己身体最大,何必因一些小事叫自己不舒服。”
在她温哄下,老侯爷这边慢慢顺了气,倒在床榻上闭着目,一副懒见陆含宜的样子。
陆令筠与秦氏交换眼色,叫陆含宜先退,她们哄他歇下,临别老侯爷拉着陆令筠的手,“令筠,那逆子再惹你气,我便打死他!”
“世子不会的。”
陆令筠温婉良恭,老侯爷气色这才彻底舒展。
她同秦氏出了内屋,一转头,便对上陆含宜的冷笑。
“你还笑什么!”秦氏不满。
“母亲,我是笑一些人虚情假意,在你面前虚与委蛇。”
秦氏看他,“筠儿如何虚情假意,虚与委蛇了!”
“这才进门,在你们面前乖顺装样,一副讨好不就是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秦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人家恭顺懂礼,侍奉公母怎是虚情假意!要得各个都像你养的那个青楼妓子,整日胡言乱语,放浪形骸才是真性情?”
“代容本就是真性情,是你们有偏见!”
“是我们有偏见,还是你有偏见!新婚当夜弃自己发妻不顾,如此羞辱,她不与你闹半分,白日替你尽心尽孝,引得你句句针锋相对,依旧无怨怼,如此这般,你自己说,你这不是偏见是什么!”
陆含宜对陆令筠就是有偏见。
他见过邢代容后,觉得她那般喜怒于色,大胆豪爽的女子才是真性情。
像陆令筠这种大家闺秀,就算她一点错没有,那也是错。
陆含宜盯着陆令筠,嘴硬道,“那她不还是找你们告状,说我和代容坏话,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这时陆令筠不必开口,秦氏便已经一脸失望的看着陆含宜,“从进来起,筠儿未曾说你半句不好,更没说过你那金丝雀一句坏话,陆含宜,你真是昏了头。”
听此,陆含宜一怔,显然带着些不可置信看着陆令筠。
她竟然连告状都没有告?
在触及到陆令筠坦然从容的眸色后,陆含宜不自觉多了两分躲避。
她,确实没与他争半分。
一直乖顺得像一阵清风,一如昨夜在他面前,静静的听着他说完所有的责难,也未曾说一个不字。
陆含宜不是全然叛逆不懂礼,恰恰相反,他以前很重规矩。
陆令筠做到这样,他无话可讲。
“不管如何,三日后回门,你必须陪着筠儿去!”
陆令筠听到这儿,眼睛微亮。
她想到上辈子小世子能为她不惜舍弃家业父母,大胆私奔。
那小妾确实不是一般人。
只是,无所谓。
“她不犯我,我不犯她。”陆令筠淡淡一笑。
只是给陆含宜多养一房金丝雀罢了,她一点不在意。
她又不是陆含宜那个傻女人,非要与小妾较高低。
她嫁过去就是为了做当家主母的,不是和她争宠的。
只要那金丝雀也摆正自己位置,她要她的,不越界,她自然不会为难她。
“好吧,”王绮罗盯着她释然了,她看向自己的侍女,“翠心,把东西拿上来。”
“什么呀?”
陆令筠抬头看去,就见翠心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妆匣上前。
王绮罗笑着打开妆匣,露出满满当当一整套头面。
一支翠玉顶簪、一对红玉蝴蝶鬓钗、一对祥云嵌珠长簪、一支金珠金挑心、一枚分心、一对蜀锦金丝鎏金嵌玉掩鬓、一对翡翠耳坠、一对翡翠手镯、一对红宝石掐丝戒指,若干对小钗啄针、花钿。
再打开下面的妆匣,暗格里,是一包金叶子和一叠银票。
足足有一千两。
“这是我娘给你的添妆。”
陆令筠见到这满满当当的东西,眼圈再度一红。
上一世,她在家备嫁,根本没时间见王绮罗,也不让人来,只在芷染那儿听说了她带了东西来,被继母柳氏撞见请进偏厅,柳氏帮她把东西送过来。
送过来了,只有一千两银票。
她竟不知,原来,还有那么多东西。
“绮罗......”
“你别感动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撞见你继母,她看我拿东西就说帮我给你,要不是你丫鬟跑过来,这东西我还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呢!别告诉她们。”
陆令筠破涕为笑,“谢谢你和婶娘。”
“我娘本来就拿你当女儿看,咱们就是亲姐妹,你既想好了,我们便支持你,日后在侯府受了委屈,只管找我们。”
“嗯。”陆令筠点着头。
她心里不禁暗下决心,这一世,她除了过好自己的日子,还要护好他们。
绝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送别了王绮罗,陆令筠让人把王家送的东西放进箱底。
傍晚的时候,陆令筠找芷染挑出一些便宜首饰和金银到柳氏的院子。
柳氏院子最近也热闹极了。
她娘家人,陆家一些门生的家眷们轮流过来。
陆家连嫁两女,但凡关系亲近一些都会过来送些添妆。
“母亲。”
陆令筠在禀告过后,带着芷染站在屋子里。
此时柳氏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中年妇人,陆令筠识得,是柳氏娘家嫂子。
“这就是令筠吧!这么久不见,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一身气派真不愧是要做侯府夫人的人呐!”柳家嫂子看到陆令筠后,一脸堆笑。
旁边的柳氏听到这儿,笑着的脸有点不悦。
这门亲事本是要落在自家闺女身上,未来可是气派的侯府夫人,天晓得那丫头就非闹着要嫁李二,还一口一个她要目光长远,李二日后必然位极人臣,她要做诰命夫人。
柳氏一开始只当她昏了头,可根本架不住她日日夜夜闹,还说让她嫁侯府,她当晚就要与程世子和他小妾同归于尽。
她后面思索许久,想那程世子或许真的不是良配,更在陆含宜各种赌咒发誓李二会飞黄腾达后,才答应换亲。
要不得,这泼天的富贵是万万不能落在陆令筠身上。
今儿听到她嫂子那恭维讨好的话,心里不禁郁结。
就陆令筠,怎么配嫁侯府做夫人,压她女儿一头。
她心里不满,柳家嫂子可不管,陆令筠要是做侯府夫人,日后可是要显贵的,现在巴结一下只有好处。
“舅娘。”陆令筠乖巧道。
“真是好孩子,我从小就觉得令筠不一般,聪明又伶俐,比含宜懂事多了,萍娘,你说对吧。”
柳氏心里翻个白眼,她岔开话题,“令筠,你来作甚?”
陆令筠往后看了一眼芷染,芷染递来一个小匣子。
“今儿我得了王家妹妹送的添妆,想来分妹妹一半。”陆令筠打开妆匣,里面是一些珠翠首饰,还有些金银元宝。
金银元宝打底看着满满当当,东西又大又扎眼。
可实际也就百来两银子,首饰也都是糊弄人好看但不值钱的那种。
面上好看。
“呀,这么多呀!”柳家嫂子看着这满满当当的首饰匣子眼前一亮。
“妹妹与我同婚期,按理姐姐也该添妆,我这得了便想着分含宜一半。”陆令筠巧笑着。
“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柳家嫂子对陆令筠赞不绝口,“她们姐妹同时出嫁,按理说亲友们添妆就该一人一半,真难为她有这个心。”
她这话落下,更叫柳氏脸色难看。
这话什么意思呀!
陆令筠得了添妆能分一半给陆含宜,那陆含宜这边的不也得分陆令筠一半!
她可是个人精,陆令筠带来的东西不便宜,可细看,都是些一般货色,加起来才百来两,她家含宜得的东西哪家不是几百两上千两添!
可陆令筠这先发制人,带着东西送上门,她哪能拒绝!
“是是。”柳氏默默咬了后槽牙,她看着陆令筠,“这些都是王家送给你的?”
“自然。”陆令筠说谎一点也不脸红。
反正柳氏又不可能跑去王家问。
就像上辈子她也不可能找王绮罗核实送了什么。
她使的阴招,她今儿就还她!
柳氏问不出第二句了,东西是送的,再一般也是送的,能说啥,骂人家小气?送破烂?
骂不得,只能生咽了!
旁边柳家嫂子还帮腔,“令筠,舅母也给你备了添妆,一齐给了你母亲,等下就叫你母亲给你送过去,对吧,萍娘?”
“对对,”柳氏心里憋屈,“刚好你妹妹今儿也得了不少添妆,我本来就是要给你送去一些的,你来的刚好。”
陆令筠顺势道,“那就谢谢母亲了,芷染,你带回去都封箱底,这都是至亲们给我的压箱底,到时候还要跟母亲的嬷嬷问清楚是谁送的,一一登记好,万不能少了一样,这都是家里人的心意。”
热热闹闹的鞭炮响完之后,康平从聚福楼里出来,揭下全新的红招牌,露出了几个大字在众人眼前。
聚福自助餐。
一时间,周围人全都热闹了起来。
“聚福自助餐?”
“什么是自助餐?”
一群人的热议中,康平冲着所有人拱手,“感谢各位客官老爷,我们聚福楼重新装修如今改成自助餐厅,这自助餐的意思就是全场所有东西任吃任喝!”
“嚯——”
现场一下子跟炸开锅一样,所有人都沸腾了。
“所有东西任吃任喝啊!”
“真的假的!”
“都有啥啊!”
“真的真的,绝对真的,我们自助餐厅里有水果点心,各色凉菜蒸煮,烧鸡烧肉,烤鸭烤肉,就连酒水都是免费的!”
周围人全都激动起来。
“有烧鸡烧肉?烤鸭烤肉?所有肉都不限吃?!”
“娘,我闻着肉香了,真的好香啊!”
“康掌柜!你家这个多少钱啊!”
“承蒙各位客官厚爱,我们新店开张,原价四十文一人,承惠半价二十文每人,十岁以下孩子,五十岁以上老人,再半价!”
康平越说舌头越打结。
我的亲娘舅啊!这哪里是酒楼啊!这就是善堂啊!
善堂都做不到这个啊!
“我滴个乖乖呦!肉随便吃还这么便宜啊!”
“不会是坑我们吧!”
“人家聚福楼都开十几年了,可是宁阳侯府的产业,怎么可能坑你啊!”
“可这个价我怎么觉得不真实!”
“还想什么呢,赶紧进去抢吧!”
康平报价结束之后,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冲进了一大半。
还有一半纯粹是二十文一个人也吃不起,毕竟这年头银钱是真难挣,兜里揣个十几文铜板都是全家人好几天的口粮,断不敢轻易去挥霍。
他们只得继续围观,看着前面小有积蓄的人冲进这聚福自助餐里爆发出阵阵惊呼。
“天呐!天呐!是真的啊!”
“好多好多的点心,快吃快吃!”
“真的有肉!快抢啊!”
“宁阳侯府做善事了!”
在外面的穷人听着里面的声音只觉得他们进了天上,烤肉的香气阵阵飘来,只叫他们羡慕得不得了。
一大群人哄抢着冲进自助餐厅后,门外一架马车随之而来。
下车的是一对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女。
女的一看到这个阵仗就激动道,“云朔,你看到没!我就说我的自助餐铁定挣钱!这人这么多,咱们火了!”
程云朔看着渐渐涌得水泄不通的聚福自助餐,微微蹙眉后宠溺道,“真有你的!”
“那可不,我的点子可多了,你以后只管好好宠我爱我,要是气我,你就损失了一座金山!”
程云朔一笑,“好好好,我绝不会放跑我的金山。”
“哼!”邢代容傲娇一哼。
此时,聚福楼二楼单间。
自助餐厅二楼也备了一些单间儿,其中最好的一间早早的坐进了人。
秋菱看着窗外打闹的两人,不由酸溜溜的撇嘴,“世子爷真是被灌了迷魂汤了,真能叫那狐狸精这么糟践家里的银钱!”
陆令筠只是瞧了一眼过来的程云朔二人,目光便落在了满桌早已盛上来的菜肴上。
有凉菜热菜,有点心主食,还有烧烤大肉串和红艳艳挤成汁的西瓜汁。
“确实挺新颖。”
不说别的,邢代容搞出来的这些花样确实叫她眼前一亮。
尤其是那炭烤出来的肉串和榨成汁来喝的西瓜汁。
别的不论,这两样确实很新奇。
口味做得也不错。
上辈子,许是陆含宜一门心思与邢代容争宠作对,加之又是秦氏实权管家,她并未听说邢代容搞出了个自助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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