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卓施然秦端阳的现代都市小说《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壶天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是作者“壶天晓”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卓施然秦端阳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九姑娘倒是通透。”司空献沉默片刻,低声说了句。卓施然笑了笑,“我不通透,我要是通透,就不会想不明白了。王爷,我不明白的是,陛下为了制衡,也为了保护,明明一直最器重的都是五殿下。”卓施然目光锐利地看着司空献的眼睛,“那么皇后为什么要那么提防王爷和太后?她在心虚什么?”听到卓施然这话,看到她锐利的目光,司空献心中就忍不住为她的聪慧敏锐而叹息。......
《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又提到了卓施然,言苍脸上的表情又多了几分愤怒的冷意,“卓九真是该死,卓家也真是气数将尽了,好不容易有个苗子,竟然是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
皇后柔声劝道,“你也别生气了,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只等卓九败给言祈,那个老太婆和七皇子的希望就会破灭。然后,只等到我儿登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言苍听了她这话之后,面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不少,笑着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来,嘴唇落在她的耳朵上,“是啊,将来都是咱们的。”
对于献王的身世,卓施然其实早就有所了解。
司空献,贵妃之子,而贵妃则是太后的侄女。
太后并不是当今皇帝的生母,而只是嫡母,太后为了提拔母族,将侄女抬给皇帝为妃。皇帝将其封为贵妃,表示对嫡母家族的尊重。
但对贵妃之子司空献,就没了什么优待和器重,也是怕外戚专权。所以皇后所出的嫡皇子,才是正统。
卓施然了解的只是这些,所以她有很多不太理解的地方。
于是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她没忍住,就直接问了。
“王爷说过,咱们以后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让我不用太客气,这话是否还作数?”卓施然问道。
司空献看向她,似乎意识到她有事情想问,便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王既然说了,自是作数。”
“那我就冒昧了,言语多有不敬还望王爷能够容恕一二。”卓施然先告罪了一句。
然后就说道,“就我对王爷的身世了解,王爷身份尊贵,母族在京城也很尊贵。但就陛下一直以来制衡的态度,对王爷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和器重。而是对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五殿下昱亲王,颇为器重。”
听到这话时,司空献不语,只是眉梢淡淡挑了一下。这个女子,可真是够大胆的啊,这样的话,居然敢这样毫不掩饰就直接说了。
卓施然继续道,“按说,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其实是陛下对王爷您的保护,否则您本就母族势大,要是再有陛下的偏爱,不一定是好事。”
捧杀也是杀。
司空献听到这话时,瞳孔骤缩,表情竟是比听到卓施然上一段话时要更加惊诧。
“九姑娘倒是通透。”司空献沉默片刻,低声说了句。
卓施然笑了笑,“我不通透,我要是通透,就不会想不明白了。王爷,我不明白的是,陛下为了制衡,也为了保护,明明一直最器重的都是五殿下。”
卓施然目光锐利地看着司空献的眼睛,“那么皇后为什么要那么提防王爷和太后?她在心虚什么?”
听到卓施然这话,看到她锐利的目光,司空献心中就忍不住为她的聪慧敏锐而叹息。
司空献心中叹息,卓施然哪里不通透,她简直太通透了。
如果不通透,根本不会把事情一层层剥到这个地步。
而且一旦剥到这里,其实真相就已经呼之欲出了,司空献觉得,卓施然或许早就已经猜到真相了。
只不过事关皇室颜面,所以她没有直说出来,而是装傻罢了。
备受皇帝宠爱的嫡皇子,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众望所归,毋庸置疑的下一任帝王。
他最大的优势就是血统尊贵,嫡皇子的身份。
只要有这张底牌,他几乎不用担心什么。
可他为什么会对太后和被制衡的七皇子这般忌惮呢?
卓施然眼前发花,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蛊惑她答应秦端阳,怂恿她对秦端阳言听计从。
她稳住身子,忍住疼痛。
难怪在原主本来的命运里,瞎了似的对秦端阳这烂泥情有独钟,原来是被蛊惑控制了。
何其诡谲的蛊毒,竟是能让原主被蛊惑而不自知,到死都没能察觉身中蛊毒一事。如果不是卓施然穿越来了,原主肯定会像原命运那样,经历凄惨的一生。
但既然卓施然来了,就绝对不会让秦端阳如愿!
秦端阳见她不回答,又再次蛊惑,“小九,好吗?”
卓施然看向秦端阳,红唇缓缓扯出近乎嗜血的弧度。
“你不如做梦!”
‘咔嚓’一声。
“啊!”断腿的疼痛让秦端阳惨叫出来。
他在剧痛中震惊:那人明明说,只要有这情蛊在,就能让卓施然对他死心塌地一辈子!蛊文怎么会不管用了?!
“秦哥哥!”庄瑶瑶哭道,“卓姐姐饶命啊!”
“卓氏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毒妇!竟然对自己的夫君下这样的毒手!”
秦父秦母哭天抢地喊了起来,场面十分热闹。
宾客们纷纷私语。
“哎,听说卓九为了嫁这人,不仅和家族反目,连和封炎的婚约都毁了。还以为他俩多情深义重,眼下看起来,倒是不太像啊。”
“卓九这是清醒了?后悔了?”
忽然,一声嘲弄的冷笑从门口传来。
“她说后悔就后悔?把我们封家当什么了?”
门口走来一个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
腰间挂着一柄小臂长的短剑,柄刃相接处嵌着一颗红宝石,柄尾刻着一个‘染’字。
有人认出了她腰间的族剑。
“是封家的十小姐——封染!”
“她和封炎可是嫡亲的堂兄妹。她这是家族试炼一结束,马上就为了卓九悔婚的事儿,来给兄长出气来了?”
封染拔出腰间短剑,剑尖遥遥指着卓施然,“卓九,你之前听闻我堂兄在试炼里伤了腿,就赶紧找着由头悔婚,不就是为了和这野男人双宿双飞么。就凭他,也配与我堂兄相提并论?!”
“你说得对,他当然不配。扶苏、扶桑,把秦端阳的人都丢出去。”
“……?”封染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等等!你现在该不会是真如他们所说的,反悔了吧?”
“是啊,我就是反悔了,我就是对封炎情根深种、无怨无悔,别说他只是伤了腿,他就是没了腿,我也对他矢志不渝。”
受情蛊反噬,卓施然疼得厉害。
只想赶紧结束眼前闹剧,然后好好弄明白身上这情蛊究竟怎么回事。
她继续道,“我对封炎的情意可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不然也不能从秦端阳的情蛊中挣脱,清醒过来。”
卓施然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宾客们纷纷震惊哗然。
“情蛊?那不是南疆那些蛊宗们炼出来,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么?”
她发现情蛊了?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情蛊,我只是个读书人,不懂这些。”秦端阳有些慌。
秦母哭道:“你这毒妇!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家儿郎,现在下此毒手不说,还想败坏他的名声吗!”
宾客们窃窃私语。
“也对,不过就是个穷书生,怎可能有情蛊这种东西。”
“而且听说挣脱情蛊,会承受巨大痛苦,卓九看起来倒还好嘛。”
封染对她已经有了成见,当然不信情蛊一事,只当是卓施然的托词。
她手中族剑一横,不准扶桑扶苏把人带出去,然后瞪向卓施然:“你以为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你既然不惜悔婚也要嫁给这人,今天这婚你就成定了!省得你再痴心妄想纠缠我堂兄!”
封染一把拎过秦端阳,按在了案前,“跪下,拜堂。”
秦端阳心中一喜,“多谢封十小姐成全!”
封染的剑尖直指卓施然,“卓九,吉时到了。”
秦父秦母眼睛一亮。
秦母:“是啊!吉时到了!别闹了赶紧拜堂!”
秦父:“你嫁给我儿之后乖乖听话,今天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正妻大房。”
见卓施然无动于衷,秦端阳嘴唇微动,继续默念蛊文。
疼痛越发钻心蚀骨,卓施然冷睨着秦端阳微微翕动的嘴唇。
心中杀机渐起!
封染的剑越来越近,剑身贴到卓施然颊边,颇有几分威逼强迫的意思。
“卓九,快点拜堂!”
但卓施然是自现代而来传承了古武斗技的特工灵魂,打架从没怕过。
只见她两指夹住封染的剑尖,淡淡抬眸,“封染,你对我的私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说对封炎情根深种,但不代表会对你一再容忍。”
“你不要脸!”封染怒目而视,想给卓施然点颜色瞧瞧。
却赫然发现,拔不回自己的剑了。
这怎么可能?!
卓九明明只用了两根手指而已。
趁着封染正在与卓施然对峙,秦端阳跪在地上发狠劲儿默念蛊文。
“唔……咳!”
剧痛瞬间袭来,卓施然喉间一片腥甜,呛咳出猩红的血渍染上唇瓣。
手指短暂失力,封染的剑忽然没了钳制向前刺去。
尽管卓施然迅速偏头,颧骨还是拉开一道小小伤口。
血珠顺着脸颊滑落,宛如血泪。
与一身霞帔之色呼应,美得惊人。
封染一愣,咬了咬唇,“你、你吐血可不是我弄的!”
卓施然无意与她计较,垂眸冷眼看着秦端阳,“秦端阳,你是真当我软弱好欺,不敢杀你?”
秦端阳心发慌:“关、关我什么事?你莫要再诬蔑我,你说的情蛊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还不等卓施然出手。
“啊啊啊——!”
秦端阳突然惨叫了起来!
来人一身玄衣,极其俊美。
他鬼魅般出现的瞬间,先前还娇蛮跋扈的封十小姐就没了半点脾气,简直如同兔子般乖巧。
“堂兄,我知错了!”
堂兄?那不就是……
他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卓施然都察觉到了,转眸看了过去。
言苍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她怎么会知道封世子‘痼疾’的事情?
封炎的情况除了封家和言家里有头有脸的长辈之外,知道的人不多。
卓家的长辈恐怕也是因为曾经两家有婚约,所以才能得知个片面而已。
她是怎么知道的?
言苍干巴巴道,“只我们言家还不够,你居然还想把封家也扯进来?”
卓施然听着他这恶人先告状的话语也不恼,“言院正先前不是不怕不好收场么?所以我给您添把火,你喜欢大场面?咱们就往大了搞。”
言苍:“……”
他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很是热闹。
一时哑然,倒是被卓施然占据了主导权。
卓施然看向座上几位司礼和那位目光如电的司正。
“还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四天后我将与言祈少爷在医术上一较高下,为封世子进行诊治,谁能给封世子治出更好的效果,便算是获胜。”
卓施然想着昨天和封炎的五天之约,所以特意将时间定在四天后。
她继续道,“输家就按照先前与言院正说好的赌注执行。我听闻监察司最为公正,想必是不会徇私的,有诸位见证,自是再好不过。”
言苍烦她,听见她说话就想挑刺,干嘛得等四天?能耐就今天比!
但是一想自家子侄不明不白就被拱进了这事儿里,怎么不得点时间准备准备呢?言苍才忍下了这话。
慈航司礼朝着头儿看了一眼,头儿好一会儿没个动作,慈航司礼都已经准备出声否决这事儿了时,才看到戴着火焰纹样面具的头儿轻轻一颌首。
慈航司礼这才转头对言苍和卓施然说道,“既然如此,此事便这么定了,届时监察司会做出公平的见证。”
“多谢,那卓九就先告辞了。”卓施然向他们告辞,没多看言苍一眼,从监察司离开。
言苍还想说些什么,但现在都已经在监察司的见证下定下了比局,也不好再对她做什么。
座上神秘深沉的黑袍面具男人,幽深的目光一直凝着她的背影。
明明先前遭受了宛如凌迟的酷刑,监察司用刑的手段,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疼得哭爹喊娘丧失意志,而她虽然面色惨白,遍体鳞伤,却依旧脊梁挺拔,不折不弯。
哪怕此刻身体还在因为先前受刑的疼痛,而持续的轻轻颤抖,也依旧不卑不亢,挺直了脊背从监察司走出去。
卓施然一出去,就见司空献急急迎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九姑娘!”看到卓施然从监察司里出来,司空献终于松了口气,“你要再不出来,本王就要带人进去要人了。”
卓施然看他急得额头都冒汗了,不管他究竟是真心关切,还是有意拉拢。
任何时候的善意都值得被认真对待,卓施然向他道谢,“多谢王爷厚爱。”
“我没事,我说过了不会耽误明日给太后诊治的。”卓施然微笑道,忖了忖,就将先前在监察司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司空献听完面色凝肃,“和言家比试医术?九姑娘,本王很相信你的本事,但那言祈是言家这一辈里资质最为出色的,你与他比,会不会不太稳妥?”
他语气里并没有任何看不起她的意思,纯粹是担心。
卓施然一笑,眉眼轻挑的弧度是睥睨的霸气,“王爷,谁还不是自家这一辈里资质最出色的呢?”
卓如馨怒喝:“卓施然你!”
“够了!”大长老皱眉喝止。
卓如馨还想告状:“大长老!她……”
卓施然却轻轻躬身施礼,“我这就去祠堂领罚去了。”
只留卓如馨气得脸色发白。
去祠堂的路上,就碰上了迎来的扶苏和扶桑。
“柳叶呢?”卓施然问道。
扶桑:“我们避开耳目,将她从后门带进府里之后就去找了大长老说明情况,然后大长老就下令把她关在侧院柴房,等他去审问。”
扶苏:“小姐,六小姐会不会对柳叶灭口?要不我去守着吧?”
卓施然勾唇一笑,“她要是灭口,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大长老既然下令把人关在侧院柴房,肯定已经早有准备。”
卓如馨要是心虚则乱,真的去对柳叶灭口,那可就好玩了。
扶桑忧心忡忡,“小姐,您现在哪里吃得住家法!要不然还是去和大长老求求情吧?”
卓施然摇头,“我现在越惨,真相大白时,卓如馨也就会越惨。”
她吩咐道:“扶桑,你去同我母亲说,待我这边忙完,便去看她。家法的事就别和她说了。”
扶桑:“遵命!”
扶苏:“小姐,那我呢?”
卓施然眼珠子转了转,“扶苏,你得出府一趟,替我办件事儿。”
*
祠堂里,大长老的随侍唐源已经在等着了。
“九小姐。”
“劳烦唐伯了。”卓施然道。
“恕我冒犯了。”唐源性子板正,不会故意发狠,但也不会放水。
卓家的家法是一柄刺鞭,浸泡在烈酒里,碰上体质不行的,一鞭下去就得吐血。
“啪!——”
卓施然眼前发黑,喉咙涌起一股腥甜。
她身形晃了晃,但一声不吭继续绷着。
唐源目露赞赏,手中的鞭子却毫不含糊,再次在烈酒里泡过,挥出第二鞭。
卓施然要挨足足九鞭。
嘴里涌出的鲜血,被她抬手擦去。
又是几鞭下去,也快熬到头了。
就在此时!门口骤然一道哀绝凄厉的女声。
“不要——!不要打我的女儿!”
卓施然浑身一震,“……娘?”
那急切的脚步声和最后一鞭破空的风声重合。
母亲竟想替她挡下这一鞭!
卓施然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眸陡然睁开,眸光清冷凛冽。
颓然的身形在瞬间如游鱼飞鸟般灵活,一把将母亲柔弱的身子揽到怀里牢牢护住。然后一转身,脊背接住了最后一鞭。
“噗——!”卓施然一口鲜血喷在了母亲脸上。
“然然啊!”母亲哭喊道。
卓施然一身白衣上全是血色鞭痕,视觉效果拉满了,足够有同情分。
却也让这个可怜的母亲吓得不轻。
唐源道:“九小姐,得罪了。往后莫再犯家规了,家法刺鞭特殊,就算您资质再好,这样的鞭子挨多了,也会有损根基。”
“多谢唐伯提醒。”
母亲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回走,眼泪开闸似的流。
“娘,我没事。不疼。”
“骗人,都伤成这样了。”
“真不疼。您没生我气了吧?”
因为被情蛊控制,执意要嫁给秦端阳,她连母亲的话都一个字听不进去。
“他们说你是被控制了才会那样不清醒,还说你被那蛊虫控制,遭了大罪了。”
母亲泪流满面,“别人都羡慕我把你生得天资卓绝,沾你的光能过好日子。殊不知,我宁愿你天资普普通通,咱们过得差点也没关系。起码你不会白白被人惦记算计,吃这么多苦头!”
卓施然面色苍白,却露出笑容,“父亲不在了,我是长女,当然要扛住咱们家,让您和小淮过好日子。”
“是了,小淮呢?还怪我吗?”卓施然问道。
在原主的命运线里,弟弟卓淮一直觉得她执意嫁给秦端阳有古怪,从没放弃过想让她清醒过来。
因此被秦端阳记恨,后来死在了流亡的路上。
“他哪里是怪你,他就是心疼你。”母亲轻叹道,“一听说你要挨家法,马上就冲出去找人求情去了。等会回来见到你伤成这样,肯定还得哭鼻子。”
回到集雅苑,不仅院子看上去久无人打扫。
杯子里的茶水也都是茶叶梗子泡出来的涩味。
卓施然皱眉,“我不在,他们就这般苛待你们?”
“没事,娘和小淮都不在意这些。你等着,娘去找人拿些伤药来。”
母亲说完就匆匆出门去,却好一会儿都没回来,卓施然觉得不对劲,披了件外衣便找了去。
“你们就当行行好吧?我女儿伤得很重,需要伤药。我可以给钱……”
母亲苦苦请求,而几个掌管卓府库房的家仆视若无睹。
甚至还嘻嘻哈哈笑道,“哎哟九夫人,可不是我们不愿给您,实在是九小姐身为家族罪人,没有资格用府里伤药!您就是说破天也没用啊!”
母亲忍不住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袖子。
“烦不烦呐?!都说不行了!六爷亲口下令的!您何必为难我们?!”家仆语气不耐烦得很了,一把就挥开了她。
眼见九夫人就要摔到地上。但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却倏然闪现,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扶住了她。
家仆惊讶,“九、九小姐?”
他有些不敢确定,因为她身上血气很重,煞气更深!
家仆狡辩道,“我、我是因为一时情急……”
卓施然却并不想听,冷声:“我看你这手也不用要了。”
“什么……?”家仆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她话的意思。
一阵剧痛就让他叫出声来,“手!我的手!”
他的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而他甚至不知道九小姐是什么时候闪现到自己身旁的。
他冷汗涔涔,抖抖索索。
卓施然冷道:“那些伤药你省下来自己用吧。”
卓施然搂着母亲回集雅苑,心道要是玄炎戒也跟着自己穿过来了就好了,那里头有自己的全部家当,伤药自然不在话下,母亲哪还用受这种气?
刚到集雅苑,就看到出府办事的扶苏已经回来了,站在房门口。
卓施然安抚母亲道,“娘,别担心,扶苏出府去给我请医官回来了。”
“你这孩子……素来就有主意,连挨打都提前预计到,医官都请来了。”
母亲抹了抹眼泪,“要不是被算计,又怎么可能做出之前那样有失分寸的事儿?六姑娘实在过分,她想嫁封世子?想都不要想。你和封世子的婚约,不仅因为你们资质相配,更因为你父亲于他们有恩。所以,和封世子的婚约如果不是你,也不可能是六姑娘。”
卓施然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
安抚好母亲之后,卓施然才走进了房里去,因为还在想着母亲先前说的话,所以连扶苏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没注意到。
走进房里才傻了眼。
“怎么是你?”
也如愿看到了苏澜若瞳眸里的眼神变化。
可是,就在丹鼎司礼觉得苏澜若会知难而退的时候。
苏澜若却没有退却,只问了另一个问题,“大人,按理说,风险和收益应该并存的,倘若我考不过炼药师,就需要承担这般沉重的惩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的话……”
丹鼎司礼面具目孔里的目光,陡然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来。
这个女子,竟是……不怕?!
他明明先前还从她而瞳眸里看到了几分震撼,可是现在,她一双秋瞳,已经没有了任何先前震颤的神色了,而是一片平静。
就好像,光是看着她这双眼睛,你就会觉得,她能够信手拈来。
苏澜若继续道,“……那么按理说,倘若我考过了炼药师,也会得到不少的好处才对。大人,您说呢?”
丹鼎司礼眯了眯眼,旋即,一直板正的声音里,竟似是带了几分笑意。
他们这些远离宗门,被安排到各国监察司担任司礼,虽然也是一种资历,但期间其实也挺无聊的。
他倒还是第一次,在这京城碰到如此有意思的人。
于是,丹鼎司礼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苏澜若眼眸弯了起来,浅浅笑道,“大人也看到了,御医院正言苍诬告我,让我受了重刑。我与他提出比试,但他却处处使绊子,想要破坏这场比试,简直无赖至极。所以,大人……”
苏澜若的目光认真起来,“我若是考过了,没有别的想要的,只想要一个公道,我那日所受的苦头,我希望言苍也能尝一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乃是我的处世之道。”
丹鼎司礼没有马上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了一句,“我不能够在对方没有直接错处的时候,动用监察司的刑罚去惩罚一个朝廷命官,纵使我是监察司礼,也不能这样做。”
苏澜若其实多少也猜到了,毕竟当时言苍想让监察司对她用刑,都还给她安了个偷习秘术的名头。
但苏澜若没有猜到的是,这个丹鼎司礼的下一句话,“不过,我炼了一种药。”
苏澜若眼睛一亮,等着丹鼎司礼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听到丹鼎司礼的声音里似乎透出几分无趣来,“没什么意思的药,医不了病,治不了伤,毒不死人。唯独只有一种功效……”
丹鼎司礼继续道,“就是让人疼,非常疼,疼很久。但因为没什么意思,所以也没多炼,也没再炼,到现在,就剩一颗。你若是考过了,我虽然不能对朝廷命官用刑,但可以请他喝一杯茶……”
丹鼎司礼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无需再继续言明了。
苏澜若笑着朝丹鼎司礼行了一礼,说道,“大人,那便这般说定了。”
丹鼎司礼看着她,声音里似是又有了些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倒是有意思,还没考过呢,不为自己可能受刑而害怕……怎的?炼药师之名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吗?早就听闻京都卓家九女天资卓绝,没想到,还挺狂。”
丹鼎司礼一抬手,一个卷轴就朝着苏澜若抛了过来,“你有一晚的时间准备。卓九,是你受刑还是言苍喝茶,就看明日。”
苏澜若从监察司出去的时候,扶苏在外头急得就差没满地打滚了。
看到苏澜若出来,他才陡然松了一口气,“小姐!”
“怎么都快哭了。”苏澜若看到扶苏眼圈都红了,有些哭笑不得。
“我害怕啊,那可是监察司,谁能不怕监察司呢?我听别人说,有好多人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司空献闻言一怔。
看着她神色里睥睨的大气,是啊,她也是卓家这一辈里资质最为出色的,她为什么要怕呢?
司空献释然地轻叹一口,笑了,“那,有什么是本王能帮你做的吗?”
曹娴然想了想,还真有。
“那我有还真有个不情之请想劳烦王爷……”
曹娴然将事情拜托给司空献之后,自己就浑身轻松地走上了回去的路。
身后,监察司黑色高塔的檐角上,静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一身黑衣,脸上戴着有火焰纹样的面具。
他静静看着那道倩影离开的方向。
有人姿态恭谨靠近他身旁,双手奉上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主上。”
“嗯。”他的声音从面具下低低响起,伸手接过长剑往腰间挂,剑柄上一个‘炎’字一闪而过,另一手随意揭掉了脸上面具,露出英俊无俦的脸。
“这几天跟着她,小心些别被发现了,看看她想做什么。”他声音淡漠地吩咐着。
“遵命。”
*
这天入夜,外头梆子响过三更,曹娴然从床上起身,一身黑衣,从卓府悄无声息地离开,暗夜精灵般穿梭在街巷,不多时便抵达了目的地。
偌大的宅子,高高的院墙,琉璃瓦上都刻着繁复的纹样——封家的家纹。
不愧是五大家族之首,府宅都独有一番气魄。
作为世家之首,封家人才辈出。曹娴然看着封家府宅院墙,心知自己此举其实有些冒险。
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有献王答应了帮忙,消息明天一早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说起来,她虽然和潇言定下了五日之约,可是和言家比试医术的事情,却把他牵扯了进去。
虽说,已经是先斩后奏了,曹娴然觉得,如果是自己亲口告诉潇言,起码比他从明早传遍京城的风风雨雨中得知此事,要来得……礼貌一些?
不过曹娴然依旧觉得这样先斩后奏有些不太厚道。
她看着高高院墙,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不然,还是好好向他赔个罪吧……”
说完,她美眸中闪过一抹坚决,而后,就身法灵动的几起几落之间,越过了封家的重重院墙屋顶。
没一刻钟之后……
封家宅院里灯火通明!
曹娴然咬着嘴唇,已经将身法运用到了极致。
果然不明智!果然很冒险!
封家府宅的防卫之严密果然不一般!曹娴然黑猫一般灵活地在建筑间穿梭跳跃。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先找到潇言的住处了,她得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先稳妥避开这群刚刚盯上了她之后就穷追不舍的巡逻队伍。
曹娴然四处打量了一下,选了一间一看就比较空旷的房子,揭开窗之后一头扎了进去。她的选择是有考量过的,这种很空旷的房子,通常不会是卧室,入夜后很可能没有人。
而且这种空旷的房子通常四通八达的,更方便她行动。
曹娴然一头扎进了屋里。
的确,不是卧室。
是浴室。
偌大的浴池,占据了房间里几乎所有空间。浴池袅袅冒着白烟,却并不是热气,而是……寒气?
浴池正中,男人精壮的身体不着寸缕,埋没在寒池之中,皮肤上盘踞着大量繁复的咒纹,看起来诡谲神秘。
虽然就是为了来找他的,但是闯进了他浴室,曹娴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封世子,我……”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男人比冰棱还要冷的一声,“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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