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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吻!玩心跳!霍爷破戒缠她哄她

林见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洁+先孕后婚+甜妻宠上天+男主扮猪吃虎+萌宝】乔筝和霍西洲的新婚夜,他的侄子霍北恒红着眼眶跪在婚房外,学狗一样“汪汪汪……”叫不停。吻了吻心爱的丈夫,乔筝含笑走近跪着的霍北恒“好心”劝导:“乖侄子,别叫了,我和你三叔还要洞房。”昔日厌恶她的男人一身狼狈,嗓音凄楚痛苦:“你嫁我三叔?乔筝,这不公平,明明……明明我只是迟了点爱上你。”数月前,他把她当成玩物送给霍西洲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的他清高不屑:“乔筝,谁稀罕你恶心的爱?我要是有一天后悔,就跪下给你当狗!”终究,是他醒悟太迟,失去了她宝贵的爱,只配悔恨终生,唯死才能解脱!PS:男主霍西洲,宝儿们看完记得“加入书架”

主角:乔筝,霍西洲   更新:2023-01-31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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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筝,霍西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吻!玩心跳!霍爷破戒缠她哄她》,由网络作家“林见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洁+先孕后婚+甜妻宠上天+男主扮猪吃虎+萌宝】乔筝和霍西洲的新婚夜,他的侄子霍北恒红着眼眶跪在婚房外,学狗一样“汪汪汪……”叫不停。吻了吻心爱的丈夫,乔筝含笑走近跪着的霍北恒“好心”劝导:“乖侄子,别叫了,我和你三叔还要洞房。”昔日厌恶她的男人一身狼狈,嗓音凄楚痛苦:“你嫁我三叔?乔筝,这不公平,明明……明明我只是迟了点爱上你。”数月前,他把她当成玩物送给霍西洲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的他清高不屑:“乔筝,谁稀罕你恶心的爱?我要是有一天后悔,就跪下给你当狗!”终究,是他醒悟太迟,失去了她宝贵的爱,只配悔恨终生,唯死才能解脱!PS:男主霍西洲,宝儿们看完记得“加入书架”

《诱吻!玩心跳!霍爷破戒缠她哄她》精彩片段

“洗干净了?进去吧,好好伺候三爷!”

初冬的雨夜,总统套房门口,乔筝穿着雪白的浴袍,被人推了进去。

房中没有开灯,视线一片昏暗。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出气多进气少,她看不清面容。

摸黑走近床边,乔筝忍着一腔羞耻,颤抖着解了浴袍,绽放青涩的美好。

她弯腰正想爬上床,却被男人突然攥住了手腕,跟着身子不受控制一跌,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你是谁?”

男人大掌掐着她的腰肢,嗓音有些虚弱,却又透着一股子狠戾。

乔筝心口一颤,差点被他吓哭:“我是……陪您过夜的人……”

今夜,她要把自己献给一个陌生男人,只为救出心上人霍北恒。

她对霍北恒是一见钟情,从十五岁到十八岁,暗恋了整整三年。

毕业后,霍北恒贷款白手起家,眼看着公司蒸蒸日上,不料遭到对手陷害入狱,下月就要判刑。

这些天,她东奔西走,求了所有能求的人,没有人施以援手。

绝望时,有人联系她,给了她一个地址。

对方说,男人年过四十,相貌丑陋,还生了重病,人就要死了。

死前,想找个女人陪……

乔筝不知道男人的身份,只知道……对方称呼他一声“三爷”。

“呵。”

就在这时,男人冷嗤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原来……他们送的礼物,就是你。”

乔筝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敢动,满心的惶恐,紧张,不安:“是……我是您的礼物……”

男人状态不太正常,浑身温度浓热,掌心也是烫的异常,被他接触过的地方,带起薄薄的微酥感。

蓦地,他冷冷放开了她,语气隐有克制:“出去,我不碰你!”

以为他不满意自己,乔筝一时真的吓哭了,含着丝丝哭腔:“先生,我不能走,您别赶我走……”

她长发散落,大部分遮在了胸前,也有几缕发尾撩过男人腰腹。

男人呼吸一窒,凶狠提醒了她:“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我不保证发生什么……唔!”

他还没说完,乔筝鼓足勇气,怯生生扑向了他,还偷吻了他的薄唇:“先生,您留下我吧!”

“你很大胆,真是……不知死活。”

沉寂一瞬后,男人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禁锢,携着危险的薄凉气息:“好,如你所愿。”

乔筝年纪不大,在情爱的事上一片空白,无措的抓住了床单。

不想男人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嗓音薄冷沉溺:“今夜,我容许你大胆,抱紧。”

入手是男人的腹肌,结实而又紧致,给她一种错觉……他真的是老男人吗?

四十岁的老男人,还是重病的那种,会有如此诱惑人的身材吗?

随着她的胡思乱想,男人开始了掠夺,先是以吻封缄,夺走了她的呼吸,让她差点喘不上气。

跟着他落在她的脖颈,锁骨,肩窝,引她步步沦陷。

整个过程,乔筝是陌生而又茫然的,控制不住发抖。

似乎察觉到什么,男人停下质问一声:“怎么,你不是自愿的?”

想起霍北恒,乔筝逼着自己承受,认命闭上眼睛:“三爷,我是自愿的。”

话落,她的手就被男人按在了枕头上,他滑入她的指缝,和她密密十指相扣。

“你很干净,真乖。”

被弄脏的那一刻,男人低低夸赞了一声,再次深深吻住了她,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这一夜,十分的难熬。

乔筝咬破了唇瓣,一直无声在哭,泪水打湿了床单。

她的第一次,应该是在新婚之夜,和心爱的丈夫一起,而不是毁在一个将死的老男人手上!

天亮前,她被人带出了房间,老男人不懂怜香惜玉,她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瑰色痕迹在身上每一处盛放。

不久后,她看见有人抬着男人出门,男人浑身盖着一块白布,刚好遮挡住了面容。

“……他死了?”

乔筝双腿一软,吓得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如坠冰窖。

明明一整夜,男人体力那么好,各种欺负她,怎么就……难道是回光返照?

“三爷刚刚过世,你昨夜伺候的不错,回去等着吧!”

听到这么一语,乔筝一张小脸惨白,第一个碰过她的男人……他真的死了!

明明初冬,她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浑浑噩噩回到家,乔筝大病了一场。

半月后,她脸色憔悴,赶去了监狱门口。

眼看着霍北恒安然出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北恒哥哥,你没事就好……”

乔筝一把抱住霍北恒,眼眶又湿了。

死去的三爷,他没有骗她,帮忙洗清了霍北恒的罪名!

可是……她怎么告诉霍北恒,她以着极为不堪的一夜救了他!

“霍北恒,你赶紧去苏家看看思思吧!再不看,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跑过来了一个女孩。

乔筝认得她,她是堂姐乔思思的闺蜜梁菲儿。

从小,乔思思父母双亡,经常和她一起住,两人关系极好。

后来,她遇见了霍北恒,他是大她两届的学长,和乔思思一个班,经常被人夸赞天生一对!

好在乔思思告诉她,她不喜欢霍北恒,还一直鼓励自己追求所爱。

“姐姐怎么了?她怎么会在苏家!”

下意识,乔筝急急一问。

苏家曾经上门提出,想和乔家联姻。

苏家有权有势,联姻于乔家而言,有百利无一害。

可是她心有所爱,当然不愿意,绝食和父亲抗争,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乔筝,你还有脸问,桐城谁不清楚,苏家少爷下三滥的德行……苏家要联姻,对象也该是你!”

梁菲儿狠狠剜了她一眼,又看向霍北恒:“霍北恒,你知不知道……思思为了救你,答应了苏家的联姻,代替乔筝嫁过去!”

闻言,乔筝脸色一白,失声道:“怎么会,明明是我救了北恒哥哥……”

“我呸,你年纪不大,心眼真不少!苏家有权有势,说是你嫁过去,就会帮着救出霍北恒,你一口回绝,却又透露给了思思……”

“乔筝,没人是傻子,你摆明想让思思代嫁!如今,思思牺牲自己刚刚救出了霍北恒,你巴巴过来抢人功劳,怎么有你这样不要脸的贱人!”

霍北恒听着种种,低头审视乔筝一眼,俊容隐含薄怒:“乔筝,你还有什么解释的?”

乔筝心底一凉,几乎百口莫辩:“北恒哥哥,不是这样的!真的是我救了你,我牺牲了……”

“身体”二字,她说不出口,只觉羞耻极了。

“你入狱的半个月,她一直在家,拿什么救人?霍北恒,你是继续听她撒谎,还是赶去见思思最后一面?”

梁菲儿语气激动,涔出点点哭腔:“苏家说,苏少爷生病,让思思婚后陪他出国治病……”

霍北恒再不迟疑,大步就要离开。

“北恒哥哥……”

乔筝伸手去拉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他的力道之大,让乔筝没有站稳,狼狈摔在了地上。

“装摔倒,真恶心!”

梁菲菲唾弃一骂,跟在霍北恒的身后。

经过乔筝时,她故意踩了一下乔筝的手背。

或许大病一场,又或许受了刺激,目送霍北恒头也不回,乔筝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再一醒来,她躺在医院的病房,闻到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嘭——”

还未反应过来,就有什么砸在了她的脸上。

乔筝这才发现,霍北恒站在床边:“北恒哥哥……”

“乔筝,我们领证了,开心吗?”

她才一开口,遭到霍北恒冷冷打断。

一时间,乔筝不可置信,捡起了红色小本本。

确实是结婚证,她梦寐以求的,泪水一下子盈眶:“北恒哥哥,你都知道了……”

知道是她救的他,他没有嫌弃她,而是娶她……

却在下一刻,霍北恒嘲讽一声声:“是啊,我知道了……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多么的令人作呕!”

“北恒哥哥……”

“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

霍北恒一向俊美的面容上,流露着寸寸厌恶:“乔筝,你不救我,我不怪你!你不该逼着思思代嫁,还冒领她的功劳——”

“我没有……”

乔筝攥着结婚证,连忙摇头否认。

“乔筝,你知道吗?我和思思一早交往,她担心你难过,不让我告诉你……原本,我打算和她求婚,你该叫我一声‘姐夫’的。”

如果说,乔筝刚刚还在茫然,救人的不是她吗?怎么变成了堂姐!

那么这一刻,她近乎置身地狱,含泪和他对视:“姐姐和我说,她不喜欢你……”

“是啊,因为顾及你的感受,她连承认都不敢!你又知不知道,苏家少爷染上了艾滋病,这才找你家联姻……”

信息量太多,乔筝脑海一片空白。

直至,她余光瞥到结婚证,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娶我?为什么和我领证!”

霍北恒温雅的面容,浮现罕见的恨意:“我欠她一辈子,而你……毁了她一辈子。”

“她哭着求我娶你,我不能不答应,何况……”

说到这里,他突然俯身,大掌落在她的小腹处,隔着被子重重一按:“我不娶你,你肚子里的野种怎么办?”

“……什么?”

乔筝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唇瓣。

“可笑思思一直说,你喜欢我。你的喜欢……就是在我入狱时,和别的男人苟合?”

他说着又把什么,摔在了乔筝眼前。

乔筝身子僵硬,目光落在上面。

那是一张妊娠单,她……怀孕了!


五年后,索菲亚酒店,13楼。

1314房门前,乔筝久久站在那里。

一门之隔,她的丈夫在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

蓦地,她取出促排卵针,缓缓注入了自己体内。

脑海当中,回荡着乔父的一字一句:“霍北恒现在今非昔比,你管不住他花心,又生不出儿子,迟早要被扫地出门!”

“阿筝,你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乔氏和小月亮……你想要保住这一切,就必须给霍北恒生个儿子!”

乔氏公司是她母亲的心血,小月亮则是她的女儿。

是了,五年前,她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小月亮。

掩去眼底的疼痛,乔筝鼓起勇气抬手敲响房门。

“啪嗒——”

随着房门打开,嫩模穿着暴露的浴袍,和乔筝对视一眼:“霍太太,您来早了,我和霍总还没结束呢!”

“让开——”

乔筝无视她,直接走了进去。

地上散乱着一堆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五年前,她和霍北恒领证。

婚后五年,他很少回家,在外绯闻不断,和各种女人开.房。

她顶着霍太太的头衔,几乎活成了一个笑话。

最近,他更是变本加厉,每一次和人开.房,还会派秘书联系她,让她过来送衣服。

乔筝知道,丈夫这是二次折磨,也知道……她回来了。

乔思思,她的堂姐,苏家的少夫人。

五年过去,她早就不再天真,看清了所有真相。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等着!”

浴室的门一打开,霍北恒同样穿着浴袍,俊容面无表情。

“霍总,别理霍太太,我们开始吧!”

嫩模走近霍北恒,冲着乔筝饱含挑衅一说。

霍总厌恶他的妻子,这在她们圈中是公开的秘密,早就不稀奇了!

“北恒,我有事找你。”

乔筝淡淡开口,略有一丝自嘲。

丈夫出.轨,她只有接受,没有质问的资格!

霍北恒不予理会,搂住嫩模纤细的腰肢:“有事回家再说,现在别打扰我!”

说完,他就要抱起嫩模去床边。

乔筝没忍住,望着他的背影声音流露哭腔:“霍北恒,折磨了五年,还不够吗?”

霍北恒身形一顿,她……哭了?

五年里面,妻子除了一开始,又撒谎又辩解,说是她救了他。

也除了一开始,哭过闹过。

后来,她就如同一潭死水,平静,麻木,沉默。

“霍总,人家等不及了……”

嫩模察觉男人情绪发生变化,连忙使出浑身解数,试图留住他。

到底,她没有留住,霍北恒放开了她:“你先出去。”

嫩模不甘心,手指在他胸上画圈,娇滴滴拉长声音:“霍总……”

霍北恒脸色一冷,恹恹一字:“滚!”

嫩模不敢放肆,她签约在了霍氏,还不想失去工作。

只是离开前,她狠狠瞪了乔筝一眼。

真是的,这位霍太太不是一直装聋作哑,默许丈夫的出.轨吗?

轮到她,她竟然插手了,真倒霉啊!

“找我什么事?是耐不住寂寞,想要我满足……”

“是。”

嫩模一走,霍北恒面露讥笑,还没有说完。

没想到,乔筝一口承认。

不止如此,她还走近他,主动抱住他的腰身,软软埋进他的胸膛:“北恒,给我一夜吧。”

霍北恒一怔,冷冷推开她:“乔筝,你玩什么花样!”

“求你,像碰她们一样……也碰我一次。”

乔筝咬着唇瓣,卑微而又下贱。

打过排卵针,今夜是受孕期,她不能错过!

只是第一次打排卵针,有点不太适应,她身子开始发热……

“……你求我?”

霍北恒眸色幽深,随手勾起乔筝下巴。

“是,我求你。”

乔筝低眉垂眼,乖巧的顺从着。

无疑,妻子是漂亮的,巴掌大的小脸,海藻般的长发,肌肤瓷白如雪,近乎媚骨天成。

唯有一双眼睛,曾经含着满天星光,现在则是一片枯寂。

是他折磨了她五年,亲手打散了她的一身傲骨!

这是他报复的目的,现在达成所愿,霍北恒不知怎么……没有一点畅快,反而心烦意乱的!

“只可惜,你太让我倒胃口!”

霍北恒松开她,收回了视线:“你出去,叫她回来陪睡。”

从来,他最清楚,怎样的折磨会让乔筝痛不欲生!

不料这一次,乔筝没有退缩,咬牙坚持着:“霍北恒,我们是夫妻,满足我……是你作为丈夫的义务。”

闻言,霍北恒再次盯着她,目光暗潮汹涌,突然冷嗤一声:“好,我满足你!”

“嘭——”

下一刻,他一把拽过乔筝,把她按在了地板上,打算进行一场极致的羞辱!

他没有一点亲吻,爱抚,怜惜,捡起地上的衣服,粗暴盖在她的脸上:“乔筝,别让我看见你的脸,损失了兴致!”

衣服上是嫩模的香水,乔筝忍不住想吐。

“呕——”

她呕出了声,惹怒了霍北恒。

“怎么,你还嫌恶心?”

他掀开她的衣角,露出平坦的小腹,入眼一道疤痕:“我一想到,你生过野种,还嫌晦气呢!”

“小月亮不是野种,她是无辜的!”

提及女儿,乔筝没忍住拿下衣服,辩驳了一句。

想起小月亮,他名义上的女儿,一心把他当成爸爸,霍北恒下颌紧绷:“你还想不想继续?”

乔筝拿起衣服,重新盖在脸上,做好承受霍北恒的折磨。

同时,她感觉越来越热,浑身涔出一层汗水。

她不傻,猜测打的排卵针,可能存在问题……有人算计了她?

“嗡——”

这时候,霍北恒手机响起。

待着接通,乔筝听见了一道女声,慌乱而又柔弱:“阿恒救我,他喝醉了又要打我,他要打死我和孩子……”

乔思思!

乔筝刚一认出,霍北恒霍然起身就走。

立刻,她跟着起身,伸手挡在了门口:“霍北恒,你是我的丈夫,她是别人的老婆,你不准去!”

“让开!她被人家暴,她需要我!”

霍北恒脸色阴沉,隐忍着一腔怒火。

“家暴可以报警,为什么非要找你?她回国一个月,已经找了你三次……”

“乔筝,你是不是忘了……当年,她怎么嫁给那个人渣的?”

霍北恒打断她,审视她的目光,想要吃人一般。

当年一事,乔筝有苦说不出。

只是这一刻,她热的难受,确认了被人算计:“北恒,我被人下了药,我也需要你……”

“乔筝,撒谎也该有个度!”

霍北城嫌恶一说,推开她走了出去。

乔筝体内力气寸寸流失,一路追到了楼梯口:“北恒,我没有撒谎,我真的被人算计,我……”

“被人算计,需要男人?酒店男人多的是,你随便找!反正和人苟合,你又不是第一次,不必装什么清高!”

霍北恒头也不回下楼,一字一字伤人肺腑:“只是乔筝,你记着藏好身份,别让野男人发现,你是我的妻子!”

“霍北恒——”

终究,乔筝忍不可忍,撕心裂肺的一唤。

下楼的霍北恒,这才施舍的停下,回头和她一上一下对视。

“为了救你,你知不知道……我当年牺牲了什么……”

乔筝声音发颤,试图说出真相。

“我不想知道,你永远也别让我知道!”

丢下这么一句,霍北恒发现妻子满脸通红,确实有点异样,却也没有上心。

酒店距离医院不远,如果真的被人下了药,她但凡要点脸,赶去医院就是了!

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乔筝靠着墙壁滑坐在地,双手捂着脸颊,低低哭出了声。

“小姐,你还好吗?”

不期然,响起一道男声,赫然是服务生。

“我没事……”

乔筝艰难起身,想要赶去医院。

被人如此算计,她随时可能失去意识,万一发生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你怎么没事?你明显需要男人,有人让我帮帮你……”

服务生猥琐一笑,一步步逼近她。

“乔大小姐,我送你回房,好好帮你解决需求,保证满足你!”


乔筝一惊,发现了关键点:“你认得我……你不是服务生,你是谁?”

“我当然是你的男人,你丈夫不是也说,随便你找男人……啊!”

冒充服务生的猥琐男人还没说完,乔筝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正中致命弱点。

刹那间,他捂着裆部,发出狰狞的哀嚎声:“小贱人,你死定了!你给我站住,看老子怎么整死你……”

乔筝慌不择路,朝着一旁的楼上跑。

一层又一层,她花光所有力气,始终不敢停下。

不知不觉,她抵达酒店的顶楼,意识模糊不太清醒,闯入唯一的房间。

房内,大床上躺着一个沉睡的男人,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处于植物人状态。

男人周围,放着一些医疗仪器,用于监测突发状况。

此时,乔筝失去理智,整个人热的要炸,摸索着靠近大床。

她循着本能爬上床,双腿跨坐在男人腰间,随着解开他的病号服,小手也胡乱摸了上去。

男人纵是沉睡,遮挡不住天生的尊贵,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令人望而怯步。

突然惨遭乔筝的冒犯,他眉心微微蹙起,散发着浓浓的不满。

下一刻,霍西洲缓慢而又坚定的,一点一点……睁开了眼睛。

入眼一幕,赫然是女孩趴在他身上,正在图谋不轨!

开着床头灯,霍西洲看清女孩的容颜,年轻而又漂亮,星眸一片朦胧。

他想要推开女孩,只是沉睡了太久刚醒,没什么力气。

“你、是、谁?”

最终,霍西洲开口一问,嗓音无比沙哑。

“你好香……”

乔筝呢喃着一说,凑近他的薄唇,声音软软的:“我要你,你给不给?”

霍西洲俊容一沉,脑海试着回想一遍,发现记忆一片空白。

他是谁……女孩又是谁?!

思及此,他嗓音一冷,下达命令一般:“停下,别碰我……”

偏偏,乔筝不仅不听,还“吧唧——”亲吻了他的薄唇一口。

同时,她想到什么,定定的开口:“你不让碰,我就要碰!”

霍西洲身形一僵,潜意识不习惯这种亲昵,正想着怎么阻止女孩的侵略。

却在下一刻,他听着女孩委屈伤心的一问:“你是我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

“我没有她们漂亮,还是没有她们身材好?”

霍西洲这才恍然,她……是他的妻子?

尽管,他暂时性失忆,忘记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陷入沉睡,但是妻子索欢……

给,必须给,这是丈夫的义务,也是男人的尊严!

“啪嗒——”

这时候,女孩温热的泪水,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哭的这么伤心,是因为……守他太久了吗?

“别哭,我要你。”

蓦地,霍西洲淡漠开口,接纳了女孩的存在。

“你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再次打量女孩,霍西洲安抚一语。

他过去怎么回事,家里有妻子还乱来……委实过分了!

明明,他感觉得出,不太讨厌这个妻子……为什么还乱来?

“真的?你要我……”

依稀间,乔筝听到这个回答,把男人误认成了霍北恒。

“你不要见她了,好不好?她结婚生子,我们也没有离婚……”

闻言,霍西洲鸦黑睫毛垂落,遮住一汪寒潭……他染指的还是有夫之妇?!

下意识,他不认为自己这么没有底线,可是妻子哭的可怜,悲惨,无助……

怎么看,怎么不像假的!

“好,我不见她了。”

到底,他温声答应。

乔筝迷迷糊糊,心底一阵欢喜,解开了身上衣裙。

见状,霍西洲脸上一热,想要闭上眼睛。

只是一想到,她是他的妻子,也就克制了审视着。

很美,他娶的妻子,就外表这一块,称得上人间尤物。

锁骨凹陷诱人,胸口一枚红痣,腰肢纤细可握……

眼看着她又凑近,笨拙亲吻他的薄唇,霍西洲反守为攻,给予了她的渴求。

“你知道么,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北恒。”

情到深处时,霍西洲听到女孩这么低低一叹。

北恒?什么北恒!

他无心追究,沉迷在了女孩的蛊惑之中。

缱绻一夜,天微微亮。

乔筝最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衣无寸缕,被人抱在怀中。

回想昨夜,霍北恒去找乔思思,有人冒充服务生想要玷污她……

惊慌之下,她跑啊跑,跑到了顶楼,然后……记忆开始断断续续。

意识到什么,乔筝惨白着脸色,僵硬的转过身子。

映入眼帘,陌生的男人面容俊美,正在沉沉睡着。

确认不是霍北恒,乔筝的心脏一下子死寂。

下一刻,她一把推开男人,颤抖着下床穿好衣服。

昨夜,排卵针被人动手脚,她生生被人算计!

冒充服务生的人,是被人故意派来的,床上这个男人……不出意外,多半也是有人安排的!

乔筝闭了闭眼,忍住了流泪的冲动,找到自己的包包。

存款在手机上,现金也就几百。

霍西洲被乔筝推开,慢慢的睁开眼睛。

昨夜,他刚刚苏醒,为了安抚妻子,尽到夫妻义务,花费了不少力气。

此时,他还有些倦怠,看着床前的女孩:“还早,你过来,再陪我睡一会儿。”

乔筝背对着霍西洲,突然听到这一句,回身冷冷看向他。

呵,算计她的人有心了,给她安排的这个男人,居然不是歪瓜裂枣!

乍然一看,他狭长的眉眼,俊美的面容,淡色的薄唇,都在透着清贵的气息。

只可惜,空有一副皮囊,不是什么好东西!

经过一夜,霍西洲尝到了妻子的甜美,更加满意了。

此刻,他嗓子发干,视线落在了桌上:“老婆,帮我拿下水……”

“哗——”

他还未说完,乔筝端起一杯水,冷冷泼在他的脸上。

一时间,霍西洲打湿了脸颊,往下淌着水滴,面露一丝茫然。

“啪——”

不止如此,乔筝掏出一叠现金,跟着也摔在了他脸上。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你昨晚上的服务,就值这么多!”

霍西洲被砸疼的脸上一沉,眼底宛如深渊一般,令人一望不见底。

“老婆,你什么意思……”

“闭嘴,谁是你老婆?!”

乔筝不耐打断他,面露一抹讥诮:“我知道,你是被人派来的,别以为睡了一觉,就能让我负责——”

霍西洲一开始的茫然,转为了现在的薄怒:“怎么,你想不负责?”

算计她的人,乔筝心里有数。

再看男人的态度,明显是要赖上她!

乔筝心在滴血,面上强撑着倨傲:“我警告你,忘记昨夜的一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这一句,乔筝转身就走。

“嘭——”

徒留下霍西洲,盯着摔上的房门,俊容黑了又黑。

脑海不断回想,只是除了和女孩的一夜,还是一片空白。

他碰女孩,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如今,她这种态度……难道是他认错了?

捡起身上的钞票,霍西洲紧紧攥着,身上溢出摄人的冰冷。

该死!

一夜过后,被女人扔钱羞辱,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走出酒店时,乔筝接到了乔父的电话,乔思思惨遭丈夫殴打住院,他带着小月亮过去看望。

挂了电话,乔筝一路赶到医院。

人民医院,301病房。

抵达病房,乔筝刚一推开房门。

入眼一幕,却是女儿小月亮正被一个同龄小男孩,重重推倒在地。

“小月亮……”

乔筝心头一紧,连忙扶起女儿:“告诉妈妈,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五岁的小月亮,扎着一颗丸子头,眼睛水汪汪的,漂亮的宛如宝石。

看着妈妈一脸担心,她懂事摇了摇头,努力露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疼。

女儿这般,乔筝更加心疼了,余光瞥到小男孩:“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要推我女儿!”

五年前,她为了救出霍北恒,陪了死去的三爷一夜。

事后怀孕,她因着子宫薄弱,医生不建议流产,只好留下了孩子。

怀孕期间,霍北恒夜夜不归,她天天以泪洗面,长期没什么胃口,导致胎儿营养不良。

女儿出生时,体重只有四斤多,差点活不下来。

后来,随着女儿长大,比起正常孩子,说话有些迟缓。

经过检查,说是发育缓慢,不是一个正常孩子。

乔筝十分愧疚,是她对不起女儿……女儿越懂事,她越自责!

“阿筝,家轩是我的儿子,他没有恶意,只是想和小月亮玩儿……”

这时候,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不是乔思思又是谁?

“小孩子玩闹,避免不了磕磕碰碰,不必大惊小怪。”

随着乔思思一说,苏家轩跑向她,不开心的诉苦:“妈咪,她是小哑巴吗?我和她说话,她一直不吭声,真讨厌!”

听着乔思思的声音,乔筝微微一僵,抬头和她对视。

乔思思牵着苏家轩,笑的一脸温柔:“阿筝,我们姐妹俩……好久不见了。”

她穿着病号服,脸色有点苍白,变化不怎么大,还是柔弱的需要人呵护。

“乔思思,你想做什么?”

乔筝把女儿护在身后,清冷的质问。

“阿筝,五年不见,你连一声姐姐也不叫了?真是让我伤心啊!”

乔思思走近她,仿佛一如当初,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当年,发现你喜欢阿恒,我可是不顾他是我的男朋友,好心让给了你……”

乔筝听不下去,拆穿了她的虚伪一面:“你是好心吗?你故意隐瞒,他是你的男朋友,故意告诉我,你不喜欢他!你还故意答应苏家联姻,让他以为是我逼你代嫁,恨我恨到现在……”

被她拆穿真相,乔思思眉间浮现阴霾,皮笑肉不笑一句:“你别忘了,是我求着阿恒娶你,才成全了你的暗恋,你不该感激我吗?”

话顿,她目光落在乔筝身后,讥笑了一声:“只是没想到,你嘴上爱着霍北恒,却和别的男人生了女儿……”

“乔思思,你给我闭嘴!”

乔筝脸色一变,小月亮的身世,知道的人不多,乔思思怎么知道?

透露给她的,怕是只有霍北恒,乔筝心口一痛。

“好好好不说了,我也是当妈的人,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乔思思说着,拉起乔筝的手:“阿筝,我也不想做什么,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乔筝抽出手,回以嘲弄一笑:“你的东西……包括霍北恒吗?”

乔思思没了笑意,身上弥漫着一层趾高气昂:“阿筝,别怪姐姐,这都五年了,阿恒碰也不碰你……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终究不是你的,你总不能一辈子守活寡吧?”

闻言,乔筝打量着她,冷嗤了一声:“所以,你是要用已婚的身份,抢别人的丈夫?难怪,你会被家暴,活该!”

立刻,乔思思维持不住假面,一张脸布满了阴沉。

五年前,霍北恒突然入狱,她当时是他的女朋友,明着放弃他,肯定受人指摘。

思来想去,她联系了苏家,代替乔筝答应联姻。

苏家少爷再不好,总好过破产的男朋友!

却不想替嫁后,她发现苏家少爷不仅因为乱搞染上了艾滋病,床笫之间还有折磨女人的嗜好!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苏家确实有权有势,她也算嫁的不差。

可是……谁又能想到?

五年后,苏家逐渐走下坡路,霍北恒身世突然曝光,竟是京城第一财阀霍家的私生子!

一时间,她悔不当初。

好在霍北恒以为她救了他,一直忘不了她……

“哗——”

下一刻,乔思思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扯开乔筝的衣领。

瞬间,乔筝露出了胸口,上面斑斑瑰色的吻痕,充斥着说不出的暧昧。

“阿筝,我给你安排的男人,你这么满意啊!”

乔思思说的意味深长,乔筝听的瞳孔一缩:“乔思思,果然是你!”

昨夜,她的排卵针被人动过手脚,在最需要丈夫的时候,乔思思却打电话求救。

之后,有人冒充服务生出现,差点玷污了她!

她不是傻子,明显有人策划了这一局!

乔思思没有否认,凑近她微微笑了笑:“阿筝,我小瞧你了,几年不见……你变得这么心机,竟然想用孩子拴住男人!”

“差一点,你就成功了,好可惜!你说五年前,你生了一个小野种……这次呢,会不会又怀上一个小野种?”

“哦,忘了告诉你,昨夜那个男人,他是最下等的男公关,天天伺候一些老女人,比伺候老男人的坐.台小姐还要脏……”

“啪——”

乔筝忍无可忍,抬手甩了乔思思一巴掌。

“乔筝,你敢打我?!”

乔思思先是声音尖锐,跟着伸手捂上脸颊,突然湿了眼眶:“阿筝,我知道我不该回国,打扰你和阿恒……”

“坏女人,你打我妈咪!”

苏家轩跑过来,蛮横打在乔筝身上。

望着这一幕,刚刚进门的霍北恒,快步走近乔思思:“思思,怎么回事?”

“哇……爸爸,坏女人打我妈咪!”

苏家轩眼珠骨碌一转,放声大哭着告状。

……爸爸?

乔筝呼吸一窒,怔怔望着丈夫,嗓子有些干涩:“你让乔思思的儿子……喊你爸爸?”

霍北恒没有解释,而是厉声呵斥了她:“乔筝,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思思母子还不够可怜吗?”

乔思思苦笑一声,难过的解释:“阿恒,阿筝是在怪我,昨夜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闻言,霍北恒冷冷盯着乔筝,嗓音失去温度:“她没有资格怪你,我和她也没什么好事!”

“阿恒,你昨夜……没有碰过阿筝吗?”

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乔思思面露一抹迟疑:“刚刚,阿筝扒开衣服,让我看了一些爱痕,警告我离你远点,我还以为……”

还没说完,乔思思捂住了嘴巴。

病房气氛,一时陷入死寂。

乔筝脸色一白,紧紧捂着胸口。

见状,霍北恒阴沉着面容,大步逼近她:“乔筝,你做了什么?!”

“北恒,你听我解释……”

“撕拉——”

无视她的解释,霍北恒粗暴拉下她的手,扯开她的衣服,露出了一副不堪的画面。

“啪——”

下一刻,霍北恒重重一巴掌,甩在乔筝的脸上:“贱人,你还真是饥不择食!”

一夜受辱,乔筝身子本就无力,丈夫用的力道又大,迫使她摔倒在地。

小月亮在她身后也受到了波及,再次摔倒了。

纵是如此,小月亮连忙爬起,伸出稚嫩的双臂护在乔筝身边,努力艰难发出几个字:“爸爸……你别打妈妈……”


每次看着小月亮,都在提醒着霍北恒,他娶了一个二手货。

哪怕小月亮软萌,乖巧,懂事,把他当成爸爸,各种想要亲近他,讨好他,仰慕他,霍北恒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女儿!

到底,他不会丧心病狂,对着一个孩子动手,伸手指了指门口:“乔筝,你给我滚,别再伤害思思母子!”

乔筝有些耳鸣目眩,嘴角有点破皮,口中也有点血味。

婚后第一次,丈夫对她动手,又是关于乔思思,乔筝只觉可笑极了。

“妈妈……起来……”

小月亮吓哭了,想要拉起她。

乔筝不想吓到女儿,咬牙从地上爬起,抱着小月亮就走。

出门前,她听到冷情的丈夫,语气满是疼惜:“思思,我来迟了,疼不疼?我给你敷一下……”

“要不让她回来,你再还她一巴掌?”

乔思思急忙阻止他,低低的哀求:“阿恒,你不要这样,阿筝才是你的妻子……”

还有苏家轩,稚嫩的伤人童声响起:“妈妈,爸爸是保护我们,不让坏女人欺负你……”

比起乔筝和小月亮,他们像极了一家三口。

小月亮趴在乔筝肩上,注视着温馨的一幕,羡慕而又难过。

不期然,霍北恒一个抬头,看见了小月亮的眼神。

他微微一怔,不知怎么……心上划过一抹不舒服。

……

出门后,小月亮捧着乔筝被打的脸颊,轻轻的呼了呼。

“没关系,妈妈不疼……”

被打的时候,乔筝没哭……这一刻,被女儿关心,她突然想哭!

到底,乔筝忍了下去,又担心女儿多想,轻声和她解释:“爸爸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误会了妈妈……小月亮,我们原谅他,好不好?”

摸摸妈妈红肿的脸颊,小月亮点了点头。

只是她的脑海,回想刚刚一幕,爸爸温柔对着别的女人笑,还有了别的孩子。

外公说,让她劝劝妈妈,给爸爸生个小弟弟,缓和夫妻关系。

妈妈爱着爸爸,是不是有了小弟弟,和爸爸就会和好了……

“阿筝,发生什么事了?”

乔父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看着女儿抱着外孙女,一副要哭的模样。

猜测和侄女乔思思有关,他叹了口气:“阿筝,你和思思从小关系好,何必为了当年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你来之前,我和思思谈过,她回国是为了发展事业,和女婿没关系!”

“当务之急,你赶紧给女婿生个儿子,才好留住他的心!男人嘛,在外免不了应酬,你才是他的老婆……”

“生儿子生儿子生儿子,我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爸,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乔筝情绪有些崩溃,打断了乔父反驳。

见状,乔父皱了皱眉,嗫喏着道:“阿筝,乔氏是咱家的心血,这几年发展停滞不前,迟早会出大问题的!日后女婿认回了京城霍家,乔氏要是也能攀上霍家,怎么也会更上一层楼……”

话顿,他又看向小月亮,和蔼的一笑:“还有小月亮,你也想有个弟弟,是不是啊?”

乔筝看了看父亲,没有拆穿乔思思的嘴脸。

就算拆穿了,父亲多半也不相信!

“爸,你当着小月亮,别老是说些有的没的!我先送她上学,乔氏存在的问题,我会尽力想办法解决——”

乔筝说着接了杯水,喂女儿吃了药。

乔父看着外孙女,多少有点遗憾,怎么就不是霍家的种呢!

同时,也有一点唏嘘,就算是霍家的种,多半也不受宠爱。

这个外孙女,出生就是病秧子,医生早就诊断过,可能活不长。

眼看着,乔筝带着小月亮要走,乔父忍不住一问:“阿筝,当年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我说过,他已经死了!”

乔筝淡淡一回,给出了一成不变的答案,这是不争的事实。

只可惜,乔父不相信:“你这孩子,当年怎么就不自爱一些,真是糊涂啊!”

如果女儿干干净净嫁给霍北恒,夫妻关系也就不会这么差。

转念一想,当年霍北恒一无所有,还差点坐过牢,本是配不上女儿的。

他答应婚事也是为了遮丑,女儿怀上野男人的孩子,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乔家上上下下丢不起那个人!

到头来,霍北恒这个接盘的穷女婿,竟是第一财阀霍家的血脉,真真是命运弄人!

……

抱着小月亮下楼,乔筝心事重重。

不期然,听着一贯内向的女儿,主动一字一字开口:“我让妈妈……丢人了……”

闻言,乔筝心头一震,低头和女儿对视。

小月亮一脸认真,发音有点不准,还有一点困难:“妈妈……再生一个孩子……健康的小宝宝……”

“那样……爸爸就会……喜欢你了……”

女儿这是以为……爸爸不喜欢她,是因为她不健康?

乔筝隐忍的泪水扑簌簌下落,她紧紧抱着女儿:“小月亮,不是这样的,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要别的孩子,妈妈只要你……”

说话间,楼道突然冲出一个男人,满身的酒气熏天。

他死死盯着乔筝,眼底一片通红:“妈的,你就是霍北恒的老婆?”

乔筝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女儿后退,一时没有认出对方。

“乔思思那个贱人,一心念着霍北恒,想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说,老子应该怎么对你呢?”

苏子豪——

听他一说,乔筝认出了他,面露浓浓的警惕:“是他们对不起你,你应该找他们!”

一语毕,乔筝越过他,就要下楼离开。

偏偏,苏子豪一把拽过乔筝,嘴里一股子臭臭的酒气:“乔筝,你才是我的老婆,老子当年一眼就看上了你!可是你他.妈的,竟然不识抬举,绝食也不嫁?”

“乔思思这个贱人,现在不让老子碰!她和你丈夫勾搭,老子就弄你……”

想到苏子豪有艾滋病,乔筝脸色发白,弯腰放下了女儿。

“小月亮,快跑!”

苏子豪喝醉了,脸上流露着阴狠,随便一抬脚绊倒了小月亮。

眼看着小月亮滚落在了楼梯旁,他抬脚又一踹,想要踹下去!

“小月亮——”

乔筝撕心裂肺一唤,女儿这么跌下去,怕是没命了要!

“妈妈……”

小月亮也被吓得小脸发白,以为自己要被坏人踹到。

关键时,她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捞起,落入一个温暖而又安心的怀抱。

她眨了眨宝石般的眸子,发现救了她的是个陌生叔叔……

叔叔好帅,比爸爸还帅,身上气息也好好闻!

“小月亮,很好听的名字。”

跟着乔筝一路抵达医院的霍西洲低头,打量救下的小姑娘小小一只,温声安抚了一句。

不知怎么,他应该不喜欢孩子的,可是一见这个小姑娘……就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甚至有念头一闪而过,如果这是他的女儿……

小月亮眸子亮晶晶,伸手指了指苏子豪。

下一刻,霍西洲一手抱着小月亮一手抓起苏子豪,重重砸向了墙角。

“啊!”

苏子豪哀嚎着,疼痛让他酒醒了几分,他恶狠狠瞪了一眼乔筝,又瞪了一眼霍西洲。

只是霍西洲俊容一冷,身上不经意流露的尊贵气息,让苏子豪一下子被震慑到。

“乔筝,你给老子等着!”

最后,他只敢对着乔筝放了狠话,一瘸一拐的狼狈离开。

“……乔筝?”

此刻,霍西洲这才知道,和他缱绻一夜的女孩名字。

乔筝空白的脑海,终于反应了过来,扑到霍西洲跟前,颤抖着把女儿抢回了自己怀里:“小月亮,你吓死妈妈了!”

霍西洲看看小月亮,再看看空荡荡的怀抱,莫名的怅然若失。

同时,心底滋生一抹希冀。

也许……乔筝是他的老婆,小月亮是他的女儿呢?


“妈妈……叔叔好厉害……”

被乔筝抱着的小月亮,偷偷夸赞了霍西洲一声。

乔筝这才回过神,连忙开口道谢:“先生,刚才谢谢你,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清楚男人的正脸,乔筝脸色一变,流露浓浓的防备。

同一时间,霍西洲发现她脸上红肿的指印,嗓音不由一沉:“……谁动了你?”

他问着抬手想要抚摸上去,被乔筝偏头躲开:“别碰我,不关你的事!”

挨了丈夫一巴掌,却被一夜迷情的男人关心,乔筝只觉讽刺极了。

下一刻,她平复了情绪,朝着男人质问一声:“我不是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睨着女孩宛如一只刺猬,霍西洲收回手问了一句重点:“乔筝,我们是夫妻吗?”

闻言,乔筝一时错愕,想也不想辩驳:“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和你是夫妻!”

男人救了她和女儿,她应该感激的,偏偏一想到……他昨夜占有了她,身份是下等的男公关,陪过无数的老女人!

乔筝一阵恶心,抱着女儿就想离开。

霍西洲和小月亮对视一眼:“这么说,她不是我的女儿……”

“当然不是!”

乔筝抱紧了女儿,猜测男人想要赖上自己,对他再无半点感激:“怎么,你一路跟踪我……是嫌我服务费给少了?”

回想她把钱扔到他脸上的一幕,霍西洲深感男人的尊严被挑衅,简直奇耻大辱!

蓦地,他逼近她冷冷再问:“你不是我老婆,凭什么睡我?”

这一次轮到乔筝哑然,她捂住女儿的小耳朵,差点气笑了:“你是男公关,我是你服务的客户,凭什么不能睡你?”

“……你说什么?”

霍西洲身形一僵,死死盯着她:“谁是男、公、关?!”

见状,乔筝轻嗤一声,毫不客气的怼他:“除了你还有谁?长得不错,年纪也不算老,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出卖身体,睡那么多女人也不怕得病!”

听着乔筝这一评价,霍西洲杀人的心都有了!

乔筝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再次表明了态度:“你听好,念在你救了我女儿的份上,昨夜……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不和你计较!”

“你要是聪明人,最好乖乖自觉消失,否则……昨夜我不是自愿的,是可以报警抓你的!”

一语毕,乔筝不再停留,抱着女儿离开。

剩下霍西洲一个人在原地,浑身寒气弥漫……被狗咬了一口?她骂他是狗!

“妈妈……你凶叔叔……”

一下楼,小月亮控诉了一声。

乔筝哭笑不得,认真纠正她:“刚才的叔叔他不是好人,知道吗?”

小月亮回想了一下,别扭道:“比爸爸好……”

爸爸从来不会抱她,也不会夸她的名字好听。

“宝贝,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

想起丈夫对待女儿的态度,又想起女儿的身世,乔筝默默咽下了苦涩。

小月亮似懂非懂,乖巧点了点头。

走出医院大厅时,刚好遇见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穿着统一的黑色西服,浩浩荡荡闯入了医院。

这种阵势,一看就不好惹。

路过的人窃窃私语,猜测医院是不是入住了什么大人物。

乔筝对此不感兴趣,带着女儿去了幼儿园。

她不知道的是,保镖一行人最终停在了霍西洲跟前,恭敬的一唤:“霍爷。”

领头的男人宫修摘下墨镜,痞痞的一笑:“三哥,你这个植物人终于舍得醒了!”

他说着张开双臂,想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霍西洲神色淡漠,后退一步避开。

宫修“啧”了一声:“三哥,你沉睡了五年,洁癖还是这么严重!”

霍西洲打量宫修一眼,确认他没有恶意,下达第一个命令:“准备一份关于我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他倒要好好瞧瞧,自己是不是该死的男、公、关!

……

目送小月亮进了幼儿园,乔筝转去药店买了一盒避孕药。

任由苦涩的药味在嘴里残留,她接着转去了公司。

五年前,霍北恒出狱后,两人领证结婚,她恳求父亲允许他入职乔氏。

此后在他带领下,乔氏慢慢有了起色,在桐城占据一席之地。

最近两年,霍北恒创立了分公司霍氏,和乔氏规模不相上下。

上班前,乔筝特意化妆遮住了脸上的巴掌印。

一整天的时间她都不在状态,不断翻看手机。

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很明显,她昨夜遭遇了什么霍北恒这个丈夫一点也不在乎!

丈夫……

默念着这么两个字,回顾过往五年折磨,乔筝红了眼眶……他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仇人?

乔筝越想越难受,为了避免人前失态,她起身去了女员工更衣室。

更衣室备有淋浴,乔筝打开花洒,审视着身上的痕迹,狠狠揉搓冲洗着。

只是脑海深处,不受控闪过昨夜一些片段。

她趴在男人身上,被他掐着盈盈一握的腰肢。

男人很绅士,同时不失温柔,极为照顾她的感受……

不像五年前,失去贞洁的那一夜……那是她的阴影,死去的三爷一寸寸撕碎了她,成为她的毕生噩梦!

无论怎么冲洗,都洗不去一身污浊。

穿好了衣服,乔筝刚一出去,就听到有人议论:“霍总又帅又有钱,我要是能和他睡一次,怎么也值了!”

“小声点,霍总可是有家室的,你想当小三啊!”

“霍总讨厌他老婆,从不公开她的身份,宁愿在外面找女人也不回家,我听说……是因为霍太太心机深,设计霍总怀孕上位的!”

几个女员工,正八卦的热火朝天。

一抬头,她们发现了乔筝:“乔总监,你怎么也在……”

乔筝脸色苍白,声音冷了下去:“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讨论八卦的地方!”

怀小月亮的时候,乔筝不得已休学。

小月亮出生后,为了追随丈夫的脚步,她选择了进入公司,放弃了复学。

在公司,她隐瞒了身份,也隐瞒了和霍北恒的关系,靠着自己一步步做到了总监的位置。

几个女员工面面相觑,心里不服气,表面上答应:“好的乔总监,我们知道了。”

别以为她们不知道,乔总监每次看着霍总都是情意绵绵的。

同样暗恋霍总,谁比谁高贵啊!

“乔总监,你在这里啊!”

这时候,公关部的经理李芸出现,传达了一个指示:“乔总监,霍总让我转告你……晚上好好打扮,把这次的客户陪好!”

接到这个指示,李芸也有一点意外。

陪客户这种事一般是公关部负责,这次的客户又是油腻老总,爱逼人喝酒,也爱占人便宜。

乔筝是总监,陪客户也该是大客户,让她陪这种人……摆明是在羞辱她!

她和乔筝有点交情,低低询问一声:“乔总监,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霍总?”

乔筝惨白着一张脸,顾不上回答她,跌跌撞撞出门。

剩下几个女员工,幸灾乐祸的讽笑:“活该,她怕是以为霍总看上她了!”

“但凡霍总对她有一点意思,都不会让她陪客户!”

......

乔筝乘坐电梯,抵达霍北恒的办公室楼层。

办公室门口,秘书刘颖拦住了她:“乔总监,霍总在忙,请你不要打扰!”

“你告诉他,我要见他!”

乔筝声音沙哑,态度十分坚持。

身为霍北恒的秘书,刘颖是少数知道乔筝身份的人,重申了一遍:“霍总现在不会见你,不管你是乔总监……还是霍太太!”

对此,乔筝一脸固执守在他的门外,一直守到了下班。

霍北恒一出办公室,无视一旁的妻子,直接走进电梯。

乔筝拖着疲惫的双腿,追在他的身后也进了电梯:“霍北恒,为什么让我陪客?”

“你旷工等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随着电梯下降,霍北恒审视她一眼。

丈夫轻描淡写的态度,深深刺痛了乔筝:“陪客户不是我的工作,我拒绝!”

“乔筝,我是上司,你是下属,你没有权利拒绝!”

霍北恒说着一脸漠然,随手勾起她的下巴:“更何况,陪男人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他明晃晃的羞辱让乔筝无力承受,她声音染上哭腔:“霍北恒,你不能这么对我!”

妻子流下的眼泪,落在霍北恒的虎口处。

眼泪浅浅的温度,像是烫到了霍北恒般,让他心生烦躁:“乔筝,你不是缺男人吗?我主动给你找,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恍然间,乔筝明白了什么,流着泪笑了笑:“霍北恒,你故意的,你是为了给乔思思出气……故意报复我!”

提及乔思思,霍北恒收回手,嫌脏一般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再丢在她的身前:“你清楚就好,再敢找思思麻烦,就不是陪客这么简单!”

“叮一一”

下一刻,电梯门打开,霍北恒拔腿就走。

有员工经过,乔筝靠着电梯站好,紧紧咬着唇瓣,不允许自己没出息再哭!


深夜,皇家一号会所。

钻石包厢内,霍西洲看过了关于自己的资料。

他是京城第一财阀霍家的三爷,也是霍家现在的掌权人,五年前突然遭人袭击沦为了植物人。

由于没有查到凶手,避免再有什么意外,他被秘密转到了桐城这边休养。

不想沉睡五年,他刚一睁开眼睛就在被女人强上!

更过分的是……睡过后对方还把他当成了男公关!

回想了一遍那晚的事情,霍西洲一脸冷冽,浑身萦绕着寒气。

“三哥,你之前怎么会在医院?”

宫修手持一杯红酒,想要递给霍西洲。

却被他的私人医生沈墨推开:“霍爷现在的状态,不宜饮酒。”

他汇报了失忆的原因:“霍爷,您受到不明刺激,苏醒的太过突然,导致了记忆暂时缺失。”

“我还查到,您苏醒后的一整夜,心跳一直激烈,处于异常状态……霍爷,当时可是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不就是错认了老婆,拼了命想要取.悦她!

想起那个宛如带刺玫瑰的小女人,霍西洲接过宫修手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没什么,不重要。”

“对,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人生苦短,就该及时行乐!”

宫修别有深意一笑,然后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包厢涌入一群年轻女孩,清纯的成熟的妖艳的,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三哥,为了庆贺你植物人苏醒,这是兄弟特意准备的礼物……以前,你可是最爱玩,换女人如换衣服的!”

闻言,沈墨眉心一跳,连忙拉过宫修低声呵斥:“你疯了,霍爷明明洁癖严重,从来不沾女色的!”

“所以趁着他失忆,正是最好的时机!三哥一直清心寡欲,活的像个和尚,算上植物人五年,都要奔三了还是处……这是病,得治!”

“放心,我有分寸,只是让他尝试接触一下,不会真的发生什么。”

沈墨听完,扫视了女孩们一圈,点破了他的私心:“依我看,你是瞧不上沐雪妍吧?再怎么说,她是霍爷当年亲手选的,你别胡来!”

五年前,霍西洲被人袭击后,还失踪过一夜。

属下找到他时,他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那就是……必须找到一个女孩!

他把随身玉佩放在了那个女孩身上,命令手下凭着玉佩去找她,还难得叮嘱了一句,不要吓到女孩。

后来,宫修寻找了一圈总算找到,那个女孩就是沐雪妍,玉佩就在她手上……

沐雪妍生父早亡,母亲后来改嫁,她随着母亲住进了继父家里。

继父姓乔,名下有一家小公司,对方妻子也是早亡,就只留下了一个女儿。

沐雪妍是找到了,不想霍西洲陷入了沉睡,被诊断沦为了植物人。

考虑他一向不近女色,难得重视一个女人,他们就留下了沐雪妍,还派人一直保护到现在!

“沐雪妍一看就不安分,我不相信三哥当年眼光那么差!”

宫修也不否认存着私心,想让失忆的霍西洲在见沐雪妍前,先接触一下别的女孩,到时候好有一个对比。

面前这些女孩是他精心挑选的,个个不输沐雪妍!

沈墨对于沐雪妍的观感也一般,于是没再反对宫修:“你挑个懂事的,这样霍爷日后恢复记忆,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和沈墨达成共识,宫修抬手指向最漂亮的女孩:“就你,过来好好伺候!”

女孩看着将要伺候的金主俊若天神,忍不住红了脸颊。

霍西洲双腿交叠坐着,面无表情点燃了一根烟,忍受着女孩缓缓靠近。

“霍爷,您想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女孩刺鼻的香水,粘腻的声音,拙劣的勾.引,种种都让霍西洲感到无趣。

脑海不可避免的,浮现了关于那夜的一幕。

小女人长发散落,软软趴在他的身上,盛放着青涩的妩媚。

她整个人很白,好像一捧干净的雪,让人想要捧在手心,然后狠狠弄脏!

只消一想,霍西洲喉结微微一滚,再睨着试图坐上他腿的女孩:“滚。”

“霍爷……”

女孩娇滴滴的,拉长了绵绵的音调。

下一刻,霍西洲指间夹着的烟,随手按在了女孩手臂上,冷冷重复了一字:“滚!”

女孩“啊……”的发出一声惨叫,捂着灼痛的手臂,脸色一下子惨白。

霍西洲一把推开她,起身出了包厢。

刚才还羡慕女孩的女孩们纷纷让开一条道,个个娇容难掩畏惧。

宫修一怔,多少有点意外:“三哥他……不是失忆了吗?”

沈墨摇了摇头一叹:“霍爷只是一时失忆,刻入骨子的习惯,总是改变不了的。”

……

包厢外是一条走廊,中间连接一处阳台。

阳台上,霍西洲抽完了烟,正打算离去。

“思思,你就是心太软,乔筝害惨了你,你还关心她!陪客而已,又不是陪睡,能出什么事……”

“好啦好啦,我正好在皇家一号,404包厢对吧?我这就过去帮你看看……哎呦!”

听到乔筝的名字,霍西洲下意识一停。

下一刻,正和乔思思通话的梁菲儿撞在了他身上:“喂,你怎么走路的……”

梁菲儿正要发脾气,窥见男人俊美的面容,脸颊红了红:“先生,你撞到我了。”

“抱歉。”

霍西洲嗓音淡淡,给人一种距离感。

梁菲儿羞涩摇了摇头:“没关系……”

话落,目送男人转身离开,她面露一点懊恼,忘记要个联系方式了!

……

404包厢,乔筝身子发抖,被人逼到了墙角。

在她面前,苏子豪像是一条毒蛇,死死盯住了她:“白天让你跑了,我正愁怎么逮到你,你就送上了门!”

包厢一旁,还有这次的客户陈总一行人。

“救命……救救我……”

乔筝顾不得什么,朝着陈总等人求救。

陈总是上年纪的老男人,满脸不悦的呵斥:“伺候苏少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

他说着不打扰苏子豪的好事,带人离开包厢。

“陈总,这次的陪酒女,不管身材还是脸蛋都是难得的极品!您就这么让给苏少了?”

下属小声一说,陈总摆了摆手:“再极品,也只是一个女人……把她让给苏少,苏少满意了,少不了你我好处。”

下属连忙改口,谄媚的恭维:“原来如此,是我见识浅了,还是陈总深谋远虑!”

随着包厢的门关上,苏子豪一把抓住乔筝的头发,朝着身下生拉硬拽:“小贱人,今夜谁也救不了你!”

“啊……放开我……”

乔筝吃痛流泪,身心备受折磨。

傍晚时,她过来皇家一号,见到了要陪的客户陈总。

陪客期间,她被灌了不少酒,还吐了一两回,勉强保持一点清醒。

不曾想,快要撑到结束时,苏子豪突然出现。

苏家在桐城属于豪门行列,陈总见到了苏子豪,就有心想要巴结。

苏子豪呢,本就对于霍北恒一肚子怒火,得知陈总和他谈合作,原本想着过来搅黄。

到场后,他发现陪酒女竟然是乔筝!

一时间,苏子豪心生恶念,打算新仇旧恨一起报!

“看不出来,霍北恒还是个狠人,下了血本让自己的老婆陪客!”

苏子豪揪着乔筝的头发,把人按在茶几上,舔了舔嘴唇:“乔筝,当年你绝食不嫁,老子现在玩不死你!”

怨恨乔筝当年的拒嫁,苏子豪一把撕开她的衣裙,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别碰我……滚开……”

酒精让乔筝失去力气,她的挣扎太微弱,反而刺激了苏子豪。

发现乔筝胸口残留斑斑爱.痕,他恶狠狠破口大骂:“贱人,你和乔思思都是离了男人不能活的贱人!”

骂完,他一手解开皮带,一手袭向乔筝……

“嘭一一”

关键时,包厢的门被人踹开。

下一刻,趴在乔筝身上的苏子豪被人一把提起,重重砸在了地上!

乔筝感觉身上一轻,泪眼朦胧之下,瞥到出现的那人身影像极了丈夫。

“北恒……”

她颤声的一唤,落在霍西洲耳畔,偏头看了她一眼。

蓦地,他走近她,随手脱下外套。

发现男人不是霍北恒,又发现他脱衣服,乔筝绝望闭上眼,宛如惊弓之鸟:“不要……别碰我……求你……”

不期然,乔筝身上一暖,男人的外套遮住了她的狼狈,陌生的气息浓浓包围了她。

“你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

陈总一行人进入包厢,扬声威胁霍西洲。

“又是你多事,找死!”

苏子豪一眼认出霍西洲,想起在医院被他打过,示意陈总几人围住他。

接下来,则是一场混战。

迟到的梁菲儿顺着半敞的包厢门,正好撞见这一幕。

霍西洲面无表情,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帝王般气势尽显。

“去死吧!”

眼看着霍西洲一人打翻所有人,苏子豪面露狰狞抄起一个酒瓶冲上去。

“小心——”

“小心——”

包厢内的乔筝和包厢外的梁菲儿齐齐惊呼一声,霍西洲抬手就是一挡。

随着酒瓶碎裂,他手臂破了伤口,苏子豪眼底凶光一闪,抬手狠狠抓了他伤口一把!

“嘭——”

霍西洲抬腿一踹,苏子豪重重撞到墙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现场一地狼藉,徒留酒气不散。

此后,霍西洲再次走近乔筝,睨着她一身狼狈,朝她伸出了手:“走吧,没事了。”

话顿,想起她是有夫之妇,正要收回手。

意外的,乔筝主动抬手抓住他,语调破碎而又慌乱:“你被他抓伤了……去医院,马上去医院!”

霍西洲微微一怔,睨着手臂上的伤口,没放在心上:“一点小伤,没事。”

说完,他想要抽出手。

未料,乔筝一脸凝重,死死抓着不放。

一时间,霍西洲面露不解:“乔筝?”

“他有艾滋病……”

却是乔筝含着哭腔,低吼这么一声。


艾滋病——

所有人脸色一变,再一看向地上昏迷的苏子豪,纷纷后退拉开距离。

包厢外,正拿手机偷拍的梁菲儿同样一脸震惊。

她知道乔思思老公有病,出国也是为了治病,只是万万没想到……对方患上的竟是艾滋病!

乔思思是苏子豪的妻子,和他还育有一子,怕是早就传染了。

而她和乔思思一再接触,会不会也被传染了?

想到这里,梁菲儿脸色发白,一时又是恐慌又是怨愤。

她们可是多年的闺蜜,乔思思隐瞒她这种事什么居心?

不行……她必须找乔思思问清楚!!!

乔筝拉着霍西洲一出包厢,就要赶去医院。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电梯前,撞见了找人的宫修。

“三哥,那批女孩你不满意,我给你换了一批……”

他说着视线扫过乔筝,发现情况不对劲:“她是……”

“他现在陪不了客,你先替他陪一夜!”

乔筝打断宫修,语气匆匆一说。

在她看来,霍西洲是男公关,这人是他的同事,应该也是陪客的。

“……什么陪客?”

宫修大写的懵,不明白乔筝的意思。

他正要解释,只见霍西洲一身冷冽,淡淡瞥他一眼,暗示不要插手!

随后,宫修眼睁睁看着身形高大的男人被娇小的女人拉着进入电梯。

随着电梯合上隔绝所有,宫修还是一脸茫然。

他返回钻石包厢,沈墨看向他空荡荡的身后:“霍爷呢?”

“三哥被一个女人拐走了……”

到了这一刻,宫修还是不可置信刚才看到的一切,和沈墨讲述了过程。

后知后觉的,他神色浮现出了凝重:“糟糕!三哥现在失忆,会不会被人下套骗财骗色……”

沈墨轻笑一声,阻止了他的想象力:“放心吧,这世上还没人玩得过霍爷!”

遥想当年,霍爷没有沦为植物人时,凡是招惹过他的……哪个下场不是非死即伤?

他现在看着温和无害,实则只是披上了一层君子伪装,狼是天生冷血的,失忆也改变不了凶残的本性!

……

医院,301病房。

乔思思放下哄睡的儿子,看向一旁沉默的霍北恒,低低开口解释。

“和苏子豪结婚后,我一再以死相逼,拒绝和他同房……他妥协了一半,要求我必须给他生个孩子,我不得不做试管婴儿有了家轩。”

“在那之后,他就打心底恨上了我,几乎每一次喝醉,都会失控的打骂我……”

她说着有些忐忑,眼神流露脆弱:“阿恒,你不要嫌弃我,我是干净的,我没有艾滋病!”

聆听着她不堪的婚姻,霍北恒心生浓浓怜惜:“思思,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他握住她的手,眉眼一片温柔:“思思,和他离婚。”

乔思思眸光一闪,苦笑着抽出了手:“他不会答应离婚,更不会放过我的!我这辈子注定活在泥泞里,好在你和阿筝好好地……”

“她害你跳入苏家那个火坑,我和她怎么可能好好地!”

提及乔筝,霍北恒语气一冷,想起这时候她应该还在陪客。

这次的客户陈总是个老色.鬼,乔筝娇艳如玫瑰,对方不会放过她的!

想象妻子被人欺负的画面,霍北恒莫名的不是畅快,而是心生烦躁。

察觉他的情绪异常,女人的直觉让乔思思意识到,霍北恒对于乔筝……也许不全是讨厌。

梁菲儿就是这时候发来的视频。

乔思思点开视频一看,只觉老天都在帮她,故意发出一声惊呼:“听说阿筝在陪客户,我有点不放心,就请菲儿帮忙看看……怎么会这样!”

霍北恒心弦一紧,低头看向视频。

乔筝衣裙凌乱,披着男士外套,露出寸寸诱人肌肤,正在主动拉着一个陌生男人走远……这么暧昧的情形,明显下一步就是开房!

霍北恒脸色铁青,沉沉盯着视频当中的男女,从齿缝挤出一字一字:“乔筝,你怎么敢的!”

梁菲儿还发来了一条语音:“思思,你老公苏少也在场,乔筝说……他患有艾滋病,你给我交个底,这是真的吗?”

立刻,乔思思脸色一变,刚才怎么给霍北恒解释的,又给梁菲儿解释了一遍。

只是在心底,她怨恨极了乔筝。

梁菲儿嘴巴不怎么严,万一泄露出去势必会毁了她的名声的!

“阿筝她……她怎么可以当众爆出这件事!别人知道怎么看我,我没脸见人了……”

乔思思声音发颤,身子也在发抖:“还有苏子豪,他一定会被激怒的!他会把怒火发泄到我和家轩身上,他会打死我们的……”

蓦地,她一把抓住霍北恒的手臂,声泪俱下的哀求:“阿恒,我好怕!求你带我走,救救我和家轩……”

被她吸引了注意力,霍北恒权衡一秒果断放弃妻子:“别怕,你受苦是为了救我导致,我不会不管你的……”

“思思,我这就带你走!”

乔思思埋在他的胸口,柔弱点了点头。

在霍北恒看不到的地方,她眼底浮现一层阴霾。

想当年,她和霍北恒的交往也就三个月,感情远远谈不上深刻。

霍北恒婚后一直折磨乔筝,心心念念着自己,大多源于那一场恩情。

可是他不知道,救他出狱的不是她……从来不是她!

……

医院一楼,急诊室。

乔筝带着霍西洲一路抵达,和值班医生说明了情况。

被艾滋病人抓伤,及时注射阻断针能够有效的预防。

亲眼看着霍西洲打过阻断针,紧绷了一路的乔筝这才缓了口气。

她长发散乱,脸上花了妆容,身上衣裙不整,有种凋零的美感。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霍西洲这个当事人。

男人一脸淡漠而又漫不经心,仿佛可能感染艾滋病的人不是他!

值班护士看着俊美清贵的男人,给他接了一杯热水,还安抚他道:“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

霍西洲道了谢,然后一口不碰,出门递给了沉默的乔筝。

乔筝随手接过热水,刚要喝。

下一刻,她发现男人视线落在她身上一处。

低头顺着他的视线一瞧,赫然是她被撕坏了的衣裙,暴露出了奶.白的胸口。

“闭上眼,不准看!”

乔筝连忙伸手去捂,杯子里的热水溅了她一身。

“现在怕我看,是不是晚了?”

睨着她的手忙脚乱,霍西洲步步逼近,语气是摄人的凉薄:“你身上哪一处,我没有看过?”

闻言,乔筝又羞又恼,想起了和他荒唐的一夜:“你……”

“别动——”

霍西洲不容抗拒的箍住小女人肩膀,在她惊慌失措的颤抖下,给她穿好属于他的外套,修长手指系好一个个衣扣。

密密实实藏好了她的妩媚,他绅士的放开了她。

乔筝失了一瞬的心跳,闻到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夹杂淡淡烟草味,是和丈夫截然不同的气息。

不等她回神,她又听到他直达心脏的一问:“乔筝,你很了解艾滋病?”

被艾滋病人抓伤,需要及时注射阻断针,一般人不清楚这点。

而她,和医生说明了情况后,率先提到了阻断针。

乔筝身形一僵,脸上褪去血色,脑海闪过一幕幕回忆:“阿筝,离你妈远一点,她有艾滋病!”

“艾滋病啊,你妈出.轨多少个男人,才得了这种脏病!”

“阿筝,别怪爸爸狠心,我原谅不了你妈,永不原谅!”

……

“不了解,只是网上看到过。”

结束了回忆,乔筝清清冷冷一回,再朝着男人伸出手:“手机给我,我存一下号码……后续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可以联系我。”

霍西洲拿出手机,没有先选择给她,而是狭长的眸子微眯,涔出一缕危险气息:“北恒……这个人是谁?”


听他这么一问,乔筝有点意外,为了避免两人再有纠缠,故意的坦承道:“霍北恒,这是我丈夫的名字。”

得到了最坏的答案,霍西洲身上流露迫人的气势,蓦地逼近小女人审视:“你在我的床上,喊着你丈夫的名字?”

乔筝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墙壁。

然而,男人不肯放过她,居高临下的嘲弄一声:“你丈夫知道,你在别的男人身下多热情吗?”

“霍西洲,你混蛋!”

乔筝脸色一变,抬手朝着男人甩过去一巴掌。

之前登记的时候,她瞥见了他的名字……霍西洲,名字不错,人好差劲!

霍西洲挡下这一巴掌,反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了冰冷的墙上。

他再一低头,呼吸喷洒在乔筝耳边,温度有些烫人:“乔小姐一向这么表里不一吗?床上缠着我求欢的时候,那么热情。满足了自己的私欲,下床就翻脸无情……”

“你……谁热情了?”

乔筝红了眼尾,倔强和他对视,声音一字一顿:“霍西洲,是你强、暴、了、我!”

“强、暴?”

听着她的控诉,霍西洲重复一念,语调弥漫上危险:“乔小姐,是你主动闯入我的房间,也是你主动脱衣服献身……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强、暴’啊!”

乔筝一下子哑然,气势弱了下来:“不是这样的……”

当时,她被人算计,失去了理智,行为有些不受控……

不等她辩解,霍西洲语调一转,恹恹吐露一句:“没想到,我睡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说着松开了乔筝,口吻不乏嫌恶:“真脏。”

“……你嫌我脏?”

乔筝含泪瞪他一眼,浑身气得发抖。

除了五年前,为了救出霍北恒,她陪过死去的三爷一夜……婚后,霍北恒一直不碰她,她的第二个男人就是霍西洲!

她哪里脏了?他凭什么嫌她脏!

“你一个男公关,有什么资格嫌我脏?我再脏,哪里脏的过你!”

乔筝隐忍着委屈,咬唇不让泪水流出,然后夺过男人的手机,操作着转了一笔钱。

“钱,我转给你!”

转完了钱,她直接拉黑了他:“霍西洲,我们两清了,别再见面!”

把手机塞回给他,乔筝转身就走。

霍西洲面容清寒,睨着她转的三万块钱,周身温度降到零下。

偏偏,乔筝走了几步越想越气,又返回男人身前。

“哗——”

无视男人慑人的视线,她端起剩下的那杯水,抬手就是一泼,直接泼了他一脸。

泼完水,乔筝不忘恶狠狠的撂下一句:“对了,身为男公关,你床上的技术太差劲了!有空记得买点药,好好给自己补一补,免得惨遭客户嫌弃早早失业!”

恰逢不久前,给霍西洲倒水的护士出门,听到这么震惊的信息,忍不住隐晦打量了他一眼,流露一点鄙夷。

啧,如此俊美的男人,职业不正经就算了,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嘭——”

霍西洲重重一拳砸在墙壁上,明明一张脸淌着水滴,却是无损半分清贵。

盯着小女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嗓音一阵发狠:“乔筝,你好……你好得很!”

又羞辱他又挑衅他,她最好祈祷……不会有落在他手上的一天!

……

夜色深深,乔筝拖着一身疲惫到家。

刚一走进客厅,就撞见一个小男孩拿着魔法棒,追着女儿在她身上乱戳。

小月亮面露痛色,几次躲闪不开,只能默默忍受。

“小月亮……”

乔筝快步上前拉过女儿,跟着发现小男孩是苏家轩,心下微微一沉:“……你妈妈呢?”

苏家轩没有回答她,拿着魔法棒再次戳了过来,童声稚嫩而又恶劣:“坏女人,我要消灭你!”

“不许欺负……我妈妈……”

被他欺负的时候,小月亮没有还手。

看着他欺负妈妈,小月亮急了,伸手推了苏家轩一把。

下一刻,苏家轩跌坐在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家轩……”

突然响起了一道女声,熟悉的让乔筝心悸。

抬头一看,果然是乔思思。

她从楼上的卧室走出,穿着一袭真丝睡衣。

乔筝瞳孔一缩,对方不止登堂入室,还穿了她的睡衣!

“家轩,你怎么摔倒了?”

乔思思扶起儿子,满脸的心疼。

旁边的厨房也传出了一道男声:“怎么回事?”

乔筝循声一望,赫然是久不归家的霍北恒,他腰上系着围裙,显然是在下厨。

他走近乔思思,神色流露温柔,像极了恩爱的夫妻。

可是明明……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啊!

“爸爸,坏女人推我……”

苏家轩眼珠一转,指着乔筝哭着告状。

“不是的……”

小月亮看着爸爸,笨拙的想要解释,被他一声厉斥吓住:“乔筝,家轩这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

乔思思红了眼眶,柔柔弱弱的:“阿筝,你心情不好冲着我来,孩子是无辜的……”

乔筝无心解释,拉过女儿护在身后,喉咙发干的质问:“霍北恒,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霍北恒视线划过妻子身上的男款外套,想起梁菲儿发送的视频,语气失去温度:“这段时间,思思母子会住在这里……”

“我不同意!”

不等他说完,乔筝激烈反对,无法容忍这一点:“霍北恒,这是我们的婚房,我不同意她住在这里!”

“阿筝,你这么介意,我走就是了。”

乔思思脸色苍白,抱着儿子要走,被霍北恒伸手拦下:“思思,你先回房。”

安抚了乔思思,他走向妻子,噙着一缕厌烦:“乔筝,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霍北恒,我是你的妻子!”

乔筝声音发颤,咬牙提醒了他。

“妻子?乔筝,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我为什么娶你!”

霍北恒余光扫过小月亮,态度冷漠的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可是乔筝,现在不是五年前,我早就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霍北恒了!”

乔筝浑身一震,迎上他含着警告的目光,里面毫无半分温情:“你若是容不下思思,我也容不下你!”

“爸爸……不是妈妈推他……是我……”

小月亮探出丸子头,努力解释了一句。

这时候,苏家轩跑了回来,仰起小脸诉苦:“爸爸,我饿了……”

霍北恒无视了小月亮,温柔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再等等,宵夜这就好了。”

临走前,他再次一瞥妻子,视线在男款外套上多停留了一秒:“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下贱,别把脏东西带回家里!”

乔筝眼眶一热,泪水模糊了视线,深深感到了无力。

“妈妈不哭……”

乔筝带着女儿回房,小月亮拿出纸巾给她擦拭眼泪。

女儿体弱,乔筝不想让她担心,强撑着恢复了笑颜。

等到哄睡了女儿,她回房脱下外套时,想起了外套的主人霍西洲。

苏子豪两次给她带来危险,霍西洲两次出手,一次救了女儿,一次救了她。

对比男公关,丈夫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强迫自己忘记霍西洲的存在,乔筝冲了个澡,换好了睡衣。

再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出了门。

餐桌上没人,她转去了霍北恒的卧室。

房门没有关严,里面一家三口的温馨,刺痛了乔筝的眼睛。

“阿筝……”

乔筝推门进去,乔思思先发现了她。

没有理会乔思思,乔筝走近一脸冷漠注视她的丈夫,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北恒,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和我回房睡了。”


乔思思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不会让她如愿的,哪怕卑微入骨……她也要守住丈夫!

“阿筝,你不用这么敏.感,像防小三一样防我!阿恒现在是你的丈夫,也是我的堂妹夫,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要脸……”

乔思思苦笑一声,低下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哭了。

“乔筝,你给我出来!”

霍北恒神色郁郁,反手攥住妻子的手腕,拉着她一路回房。

“砰——”

进了门,他手上重重一甩,乔筝宛如断线的风筝摔在了床上。

“乔筝,你是怎么做到面对思思没有一点罪恶感的?”

头顶响起丈夫的质问,乔筝缓缓撑床坐起,迎上他凄凄一笑:“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我又不欠她的,凭什么每天活的像在赎罪一样!”

霍北恒满眼的失望,嗓音凉入骨:“五年了,你还是学不会认错!”

乔筝抓紧了被单,语气是执拗的:“我没错,救你的人明明是我……”

“够了!”

霍北恒打断她,眼底充斥着冷漠:“我看你是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骗过了!”

不再多看她一眼,他转身要走。

“霍北恒,你不能走!”

乔筝起身一扑,从后面抱住了丈夫,脸颊贴上他的后背,做尽了挽留姿态:“北恒,你是我的丈夫,我不让你走……”

“放手!”

霍北恒一脸不耐,低头想要拉开她的手臂。

只是她抱得太紧,他不得不拉扯了几下,两人肢体也就摩擦到了一起。

不知怎么,霍北恒感觉浑身开始发热,额头也冒出了一些薄汗。

刚好这时候,乔筝鼓足所有的勇气,摸索着解开他的衣扣,低低哀求一声:“北恒,给我一个孩子吧。”

她的身子又软又近,霍北恒闻到了一抹淡淡幽香。

他回身,看着妻子一身妩媚,跪坐在床边,宛如一朵盛放的玫瑰。

此刻,她仰头看着他,眼中盛满了一个他。

只需一个低头,他就能吻上妻子娇艳欲滴的唇瓣。

却在下一刻,霍北恒大掌一把掐上乔筝纤弱的脖颈,口中溢出浓浓的失望:“乔筝,你就这么缺男人碰吗?竟然给我下了药!”

下……药?

乔筝满脸茫然,矢口否认:“我没有……”

“怎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不得不碰你了?”

霍北恒讥讽一声,掐着她的力道变大。

登时,乔筝呼吸困难,眼角沁出了眼泪,艰难的摇着头:“不是我……我没有做……”

“撕拉——”

她的解释,霍北恒置若罔闻,想起她和野男人苟合,粗暴撕开了她的睡衣。

野男人留在她胸口的斑斑爱痕,还没有消散。

霍北恒眼底一暗,又一次想起梁菲儿拍下的视频,心底燃起一把无名火,手上不断收紧力道:“才五年,你就守不住了?又是野男人又是小白脸,你怎么这么贱啊!”

乔筝回想这五年,他一再折磨她,在外绯闻不断,让她沦为一场笑话。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乔思思!

突然间,她心底一凉,怔怔看着这个年少爱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承认:“我就是贱啊,你掐死我好了!”

被她刺激到,霍北恒目露猩红,手背上的青筋毕露:“乔筝,你以为我不敢?”

回应他的,是乔筝丝毫不挣扎,缓缓闭上了的双眼。

“阿恒,你这是做什么?快点放手啊!”

就在乔筝喘不过气时,响起了乔思思的声音。

紧接着脖颈上一轻,是霍北恒放开了手,新鲜空气入肺,乔筝剧烈咳嗽了起来。

勉强平复了呼吸,她视线划过乔思思身上属于她的睡衣,隐隐明白了真相:“是你!乔思思,是你下的药……”

“阿筝,你说什么……你给阿恒下了药?你糊涂啊,那种药不正规,可能损害健康的!”

乔思思义正言辞说着按死了乔筝的罪名,扶着不太清醒的霍北恒出门。

乔筝瞳孔一缩,踉跄着追出门外,慌忙抓住丈夫的手臂:“霍北恒,是她下了药,就连我之前也是被她算计的……”

“到现在你还要污蔑思思,你真是无可救药!”

霍北恒甩开了她的手,反手搂住乔思思的腰,薄唇吐露诛心的字眼:“思思回国后,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和她暧昧不清吗?”

“今夜,我就和她上床,真正坐实了这点!只是乔筝,你给我记着,这是你一手造成的!”

他说完推开边上书房的门,带着乔思思进去。

乔筝心头一颤,已经来不及阻止。

房门关上一瞬,她窥见了乔思思脸上绽放着算计成功的笑容。

“霍北恒,你出来!你开门,开门啊……”

重重拍打着房门,乔筝惨白着一张脸,无法想象正在发生的场景。

“霍北恒,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不要碰她,求你了……”

房门厚实,她拍红了双手,指骨几乎涔出了血迹。

到最后,她瘫坐在了门前,含着哭腔呢喃:“我求你,你信我一次,就一次!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能信我……”

回应她的,是里面一道女声模糊不清响起:“阿恒……你轻点……我是你的……”

乔筝双手捂着脸颊,情绪失控的哭了。

……

一夜过去,天色微微亮,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乔筝长发散乱,哭肿了双眼,死死盯着里面走出的女人。

“阿筝,这药真好用,先是你再是阿恒……”

乔思思蹲在她面前,一脸的满足之色。

“乔、思、思!”

乔筝念着她的名字,带着沙哑的恨意。

“五年了,捂不热一个男人的心,很绝望吧?”

乔思思压低声音,散发着极致的恶意:“也是,谁让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心心念念着我,你没办法取代……”

乔筝指甲掐入掌心,坚定打断了她:“救他的不是你!”

这一点,乔思思是心虚的,却也丝毫不慌:“他相信我是,我就是。”

对此,乔筝自嘲一笑,闭上了双眼。

只是乔思思不肯放过她:“阿筝,你不该恨我,排卵针不是我动的手脚……那个药,也是有人给我的。”

瞬间,乔筝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灰败。

乔思思假惺惺叹了口气:“再怎么说,我们一起长大,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我还是下不去手毁了你的!”

“可是有一个人……她恨透了你!是她在你的排卵针上动了手脚,也是她给了我药。”

乔筝听着这些,脑海闪过了一个名字……沐雪妍。

“你应该猜到,她是谁了吧?还有你妈死的时候,你不在场……”

乔思思突然话语一转,提起了一件旧事:“所有人都说,你妈出轨染上艾滋病后,羞愧的放弃了治疗自杀身亡!可是阿筝,我看见了的……你妈不是死于自杀,是有人拔了你妈的氧气管,她是活生生缺氧死的!”

短暂的死寂过后,乔筝红着双眼抓住乔思思的肩膀,声音嘶哑不已:“……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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