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一行人来到西街药房时,周围异常安静。好像这一刻时间都停止了,夜静得像一汪潭水,我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李进疾呼一声不好,就冲了进去。我们随后跟了进去,里面什么都没有,不仅是人,连一张桌子都没有,这里的一切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里从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可每个人都知道这是错觉,没有人可以在昭狱里说谎。
“李大哥,这里有点古怪。”我问道,“你说说你的看法。”李进问,“虽然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做事不留痕迹。可越是这样越说明问题,没有人烟的房屋不应该这么干净,这似乎在掩盖什么。”“说的不错。”李进夸奖道,说话间窗外一道黑色身影闪过,我叫道。李进也看到了只是说了句“走,先回去复命。”我们回去向赵坚说了此事,他没有说什么,就打发我们回去了。走在路上,我向李进说了一句就回骆家老宅,一进门便看见戈雁在那里玩耍,我过去打了个招呼问:“义父他人呢?怎么没看到。”戈雁用有些稚嫩的声音回答道:“爹爹这几日相比从前更忙了,我也有几天未曾看到过。”正说话间,骆养性从外面回来了,神情略显疲态。
看见他回来,我们赶紧行礼请安。骆养性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水才缓缓说道:"刚从外面回来,有几个商户过来找我谈买卖的事。我们就在那边聊着,没想到你们就来了。""我刚才还在奇怪呢,怎么义父没有出去和商户们谈判?"我疑惑地问道。骆养性说,"他们来的目的我知道,无非就是要我们骆家的产业。"戈雁插嘴道:"父亲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骆养性看了眼戈雁,又望了我一眼说道:"这些事我不想多管,他们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他又对我说道:"今天晚上的宴会你不用陪我出席了。"我愣住,这是为何?他却解释道:"我今天有重要客人要见,所以要提前离开。"我想了一会儿问道:"不知是谁?"骆养性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这些事你不要管。"我只好作罢,转身告辞。
骆养性说的客人,莫非就是那天我遇见的黑衣蒙面人?想到那个黑衣人,我总感觉他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我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呢?回到府中已经是深夜,我洗漱后便倒头就睡,可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始终盘旋着一个问号。现有的一切证据似乎都把此事的幕后指使推到了郑贵妃头上,我认为这不太可能,但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因为郑贵妃和郑家的人,在我看起来,都不是好东西。但谋害已经登基的皇上,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她如若想得到太后的称号现在应该是和皇上打好关系才是,可一切又是那么巧,先是贡献秀女给皇上而后向皇上开药方的又曾是她的亲信。
这一切都让我心中充满疑惑。但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或许等待时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