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玄蛇在侧》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刘芳芸白梦月,讲述了你根本不懂,而你已经拥有了李珩,拥有了正常的人生,没必要为了一张好看的皮囊就想丢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主角:刘芳芸白梦月 更新:2024-08-21 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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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芳芸白梦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玄蛇在侧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南芜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玄蛇在侧》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刘芳芸白梦月,讲述了你根本不懂,而你已经拥有了李珩,拥有了正常的人生,没必要为了一张好看的皮囊就想丢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精选一篇玄蛇在侧灵异、悬疑恋爱、佚名灵异、悬疑恋爱、小说《玄蛇在侧》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南芜月,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玄蛇在侧目前已写483258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75章:当年心门(结局),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我希望还能有续集,有些意尤未尽
作者的3部小说《狐香引》、《狐山祭》、《蛇缠三梦》都一口气追完了。写得都很不错,值得一读!其中人物刻画和情感描写最到位的是《狐山祭》,但受篇幅限制,结尾有些没展开,不然评分还会更高;《狐香引》也写得非常出色,不管是内容还是情节设计,在玄幻类小说中绝对属于高分段位,适合拍成网剧或电视剧;《蛇缠三梦》在这么短的文字篇幅内,尽量不不落窠臼,写得引人入胜也非易事!希望作者继续奉献好的作品!加油💪
作者什么时候出新书?不出新书我会伤心的。作者有没有微博啊。
第六十九章:阴尸吹耳
第七十章:野魂夺舍
第七十一章:突逢尸变
第七十二章:揭发隐秘
第七十三章:叩拜棺婆
小说《玄蛇在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高举着一双长了灰毛的利爪,从几步外的坡上朝我飞身扑来,我呼吸一顿,两只脚凌乱的往后急退几步,然后想也没想,直接掉头就朝身后下坡的方向跑!
“白汀月!你给我站住!”
纸人老太在我身后穷追不舍,本来纸扎的东西就轻,她跑起来的速度也快,身后不停响着纸张摩擦发出的噪音,“刷啦唰啦”的越来越近,在一片黑暗里就跟催命咒一样。
我的心脏在咚咚狂跳,听见她在后面不停喊我的名字,还有那越来越近的纸声,脚下步子更是越迈越大,一刻也不敢慢下速度。
先前摸到红绳的手还一直没有松开,此刻那片冰凉的蛇鳞就被我攥在手心里。
薄而锋利的边缘几乎要割破皮表刺进血肉,我压根顾不得疼,抓着它奋力奔跑,边使劲大喊:“柳妄之——!柳妄之你在哪里——!救命啊柳妄之——!”
当初柳妄之给我这片蛇鳞的时候就说过,遇到事情就能用这东西召唤他。
我从来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这样喊究竟有没有用,但眼下在这片幽深到不见头的林子里,它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哈哈,你不用叫了,你们白家竟然蠢到去得罪他,现在他怕是新鲜感到了头,不会再管你的死活了。”纸人老太像是听了笑话似的,边追着我,边在我身后放肆的大笑。
我心里蓦地一沉,这才想起之前我爸对他做的事。
不说柳妄之本来就性子寡淡,这下旧债新仇叠在一起,只怕是被这纸扎的东西给说对了,他不会有闲心再来管我死活。
周围风不动,树不摇,几乎没有任何动静。
我心里唯一的希冀,就在这片阴冷的寂静里,一点点的逐渐熄灭。
林子实在太深了,又是条往下倾斜的下坡路,我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脚下忽然一个踏空,整个人控制不住猛地摔飞出去!
失重的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疲倦到快脱力的身体已经有些麻木,心知躲不过这一劫了,干脆就闭上眼,任由自己就这样跌倒。
就在这时,一道长条暗影从上空垂落,接着有什么冷滑的东西缠住了我的腰,稍微带点力度往上一拽,我眼见着要摔倒的身子立马就被带着腾空而起!
我大惊失色,抱着腰间的东西猛地抬头看,只见一条浑身鳞片泛着清光的大蛇正盘在树梢上,淡然垂下它修长的蛇尾,灵活地把我缠卷着往它身上拉!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条黑色大蛇,眼睛顷刻亮起来,下意识主动朝它伸出手:“柳妄之!”
乍然间,白色烟雾袅袅升起,大蛇转眼化作了一道修长俊朗的身影,男人结实的双臂朝我张开,我掉进了他散发着草木馨香的怀里。
心头的激动,和绝处逢生后的惊喜交织在一起,害怕和惶恐显得没那么要紧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搂着柳妄之的脖子,把整个人缩在他的怀中,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脊背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柳妄之垂眸扫了我一眼,手掌扶在我的脊背上,轻轻拍了拍,而后转动目光,居高临下地看向树下。
“活腻了么,连她也敢动?”他神色冰冷,低沉的嗓音冽得像壶寒酒。
纸人老太站在树下,歪着那张诡异的笑脸,语调怪异地说:“蛇君,不是说好不会干涉我们么,您这是打算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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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洞口垂落的苍翠藤蔓,还有掩在两旁的碧绿杂草,忍不住惊讶道:“你住这儿?那后山的蛇洞又是怎么回事?”
“蛇喜阴凉,那处山洞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恰好供它们乘凉罢了。”
白汀月步伐稳健,单手抱了我这么久说话都不见喘口气,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惊人。
不过别说,进来这山洞以后顿时被洞里凉爽的空气包裹,就像是大夏天里开了16度的空调一样,简直有点透心凉。
我在后山跑了那么久,身上的汗虽然已经被风吹干了,进来后还是打了个寒颤,皮肤也应激的起了层鸡皮疙瘩。
“还说什么去我家避暑呢,你家这么凉,都能当冰窖了。”我搓了搓胳膊,用埋怨的语气打趣儿他。
白汀月却没什么反应,避重就轻道:“这不是我家,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暂时的?可你不是一直都在后山么?”我偏头看向他的侧脸,感到有些诧异。
“不是。”白汀月的语气没什么波澜,“我来这里,纯属为了白家欠我的东西。”
突然又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我怔了一瞬,搭在他肩头的手紧了紧,皱着眉望着他说:“白汀月,白家欠了你什么你老是不肯说,但又愿意守在白家,默默护着我们不受后山的东西伤害。”
“所以呢?”白汀月目光落在前方,淡淡挑了一下眉梢。
其实他根本不必这样,所以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又为什么这样做,我着实看不懂。
我撇撇嘴,视线从他纤长的睫毛上移开:“所以你平日住在这洞里,不会觉得冷吗?”
话题转移得太生硬,白汀月竟然也没揭穿。
他美目流转,没什么情绪地瞥了我一眼,淡道:“你冷?”
这寒洞幽暗无光,石壁上散发着淡淡的青苔味道,越往里走,越是阴冷潮湿,哪怕外面正值盛夏,在里面待久了还是觉得温度有点偏低。
我本来就有点着凉感冒,吸了吸发堵鼻子,点了下头:“有点。”想到什么,又问他,“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他把我往怀里颠了颠,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好整似暇道:“难道你想我去白家?”
也是,我爸如今跟他势同水火,先不说我爸见到他会怎样,要是白汀月见了我爸,估计也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我哽了一下,讪笑道:“还是不了吧,你没为上次那杯酒去报复他,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本来还一直担心白汀月喝了那杯酒之后会怎么样,但现在看他这么身强力壮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也就稍微放心了。
白汀月没说话,随口“嗯”了一声,一张俊脸美如白玉,冷淡得没什么表情。
他又抱着我走了一段路,我还在想着这寒洞的甬道究竟有多深,耳边忽然就听到了前方隐隐有水流的声音。
那声音先是淅淅沥沥,近些以后成了哗哗一片,
我刚想开口问他前面是有河吗,眼前的甬道忽然就映入了一片光亮,接着他一个转弯,我的视线倏然就被眼前颇为绮丽壮观的景象给紧紧锁住。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洞中别天,一川瀑布悬在左侧石壁,如银缎般从高处飞流直下,我们出了甬道站在一块石宽敞的台上,瀑布飞溅的水花打湿头发,转眼汇入低处那一潭幽深清澈的暗湖。
偌大的石窟里装着琳琅一池湖水,高台石柱从湖心拔地而起,嶙峋坚固的石柱通向石洞上方,铺开的石板平地上,坐立着一座精雕细琢的古代石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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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没想到那蛇蜕竟是作为交换才被爷爷带走的,把这些事又连在一起想了一遍,我心头一震,突然不可思议的看向我爸。
刘芳芸像是尊不沾凡尘人情世故的玉面佛,仍是用那最淡漠疏冷的语气,说着最残忍难堪的真相:“于是,我等他死后就上门去找了白汉生,但白汉生贪生怕死,不愿跟我走。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并承诺将来结婚生子之后,就将他的第一个孩子当作祭品献给我,替白家和他,来偿还两代人所欠下的债。”
“轰隆”一声,仿若晴空炸开惊雷,我的脑海里山崩地裂,天地混沌成了一片。
原来我这个所谓的“蛇伢女”,并不是因为被蛇看上而被打下了烙印,而是早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亲生父亲作为祭品抵给了蛇君,不为别的,只是以命换命。
用我的人生来作交换,换他的余生和自由。而我,早就是刘芳芸的附属品了。
难怪我妈怀着我的时候我爸会遇到那樽棺材和黑蛇,难怪我出生那天群蛇苏醒万蛇朝拜,难怪村里无论怎么闹蛇,那些蛇都不敢踏足白家一步……
这一切的因果早就定下,只是我身在局中,却浑然不觉。
我爸见我红了眼眶,像是天塌了似的飞速从地上爬起来,两手用力抓着我的肩膀,浑身都随着情绪激动而在剧烈颤抖:“汀月,汀月你听爸说,爸当时还年轻,根本不懂什么是家庭责任,不懂为人父母的心情,只是为了保命,所以情急之下才做出那个承诺。”
“但是等你慢慢长大,我就开始后悔了,后悔把你抵给蛇君,更害怕将来有一天你会被带走。所以当时人人都说你是蛇伢女,我害怕因此暴露你的身份,所以小时候我一直关着你,那是我在保护你啊!”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爸,眼泪大颗大颗的从通红的眼眶里滚落,天边的明月实在太亮了,照得我心上疮痍无所遁形,刺得我眼底生疼。
“难怪。”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难怪从小你就偏爱梦月,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将来不能给你养老送终。”
“难怪那晚我从后山回来之后你什么也没问,那是因为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后山只会遇到蛇。”
“难怪刘芳芸来了咱家以后你天天担惊受怕,甚至还对他动了杀念,说什么不想看到我被蛇纠缠,其实你是害怕他来讨回藏在白家的那张蛇蜕。”
“难怪……难怪你让我们躲在白家苟且偷生,因为你逼走刘芳芸后就能留下蛇蜕,便想效仿爷爷,让白家在劫难中独善其身。”
“不是的,汀月……”
“放手。”
我爸伸手想抱住我,被我用力一把推开。
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崩溃,毕竟心里那座为父亲筑起的高楼,早就已经在他舍弃后娘的那一天,轰然崩塌倾倒,化作一堆废墟乱石。
如今白家欠了刘芳芸什么,我终于弄清了,只是万没想到自己来人世一趟,竟本就是为了给他还这笔人情债。
可墙根的狗尾巴草,哪里又能有能力顶破生来就压在头上的石墙?
心里再有不甘和埋怨,突然就像摔破的沙瓶,风一吹,什么都散了。
我抬手擦了把眼泪,转身面向注定纠缠我一生的那条蛇,静静与他对视了片刻,在他清淡无波的眼神里,弯曲膝盖缓缓跪在地上,向他磕了个头:“白家的债,我既答应偿还,就不会反悔。如今蛇蜕已经归还,还请您兑现承诺,化解后山厄难,帮白家和林秀村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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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目望了那只黑狗一眼,它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但是毛发黏糊糊的,鼻头和嘴边明显还残留着血迹,显然确实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而刘家女婿刚才说,这狗一开始明显是处于劣势,至于后面为什么突然能把老王头咬成那样,自己身上还没有一点伤,倒是成了个迷。
我靠在门边左思右想半天,脑子里冒出个苗头来——这事儿……会不会是白汀月出手了?
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对劲儿,毕竟那蛇寡淡得很,对什么事都不太关心,又怎么会主动来管这出闲事儿?
我把手摁在心口上,感受着那片蛇鳞的冰凉,想起着白汀月昨夜走后就没回来过,也不知道这人,现在又在哪里……
梅婆婆被刘家小儿子请回家中,大概是昨夜担忧着刘、王两家的情况所以没怎么休息好,婆婆的面色有些差,走路也要比往常慢上许多。
我扶着梅婆婆去查看摆在老枣树下的那两具尸首,顺便把昨晚上刘大姑和老王头的情况各自简单说了一遍。
至于中间关于白汀月的那段,自然是悄悄略掉了。
梅婆婆听闻尸体是天亮后自己躺这儿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拄着拐杖站在老枣树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两具已经难看到已经辨不出面目的“东西”。
“唉,造孽啊。”婆婆摇着头,重重叹了口气,“我就说怎么善后周到的尸体,好端端的还能再次生事,原来竟是成了蛇彘。”
“蛇彘?”我从没听过这个词,但瞧着地上的那俩“东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嗯。”梅婆婆用拐杖拨了一下刘大姑的尸囊,便见几条刚孵化的小蛇扭动着身子爬了出来。
刘家人不敢离太近,瞧见有蛇还是吓得往后蹦了一步,我站在婆婆身边缩了缩脚,就看到婆婆直接举起拐杖,干脆利落地把那几条小蛇打死了。
梅婆婆收了拐杖,稍显沉重地说到:“蛇彘,就是被妖蛇选中用于产卵的目标。蛇是卵胎生,母蛇怀在肚里的是蛋,成型后蛇蛋直接排除体内,幼蛇方可直接破壳。”
说到这,她脸色变了变,“那些蛇把老王头二人啃噬一空,为的不仅是给母蛇提供生产的养分,也为了寻个地方给幼蛇们作为成长的温床。而蛇彘的形成条件比较特殊,必须得是两具一男一女的新鲜尸首,并且,两人生前还得有过关系。”
刘家女儿皱着眉搓了搓胳膊,掩饰不住脸上那片明显的尴尬。
我大吃一惊,不仅因为这话的意思,暗藏了老王头和刘大姑背地里有一腿的秘密,实则更让我惊讶的,是关于蛇彘的解释。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婆婆,微张着嘴道:“您的意思是,这两具尸体之所以会动,并不是他们诈尸了,而是因为那些刚孵化的小蛇作祟?”
难怪刘家女婿说,昨晚老王头的尸体跑到他家时全身都是蛇,甚至整个人就如同被蛇撑起来似的。
简直疯了吧,这些东西竟然把活人当做存卵工具,甚至死透以后还得用他们的尸体来给幼蛇作为温床?
那股恶心的感觉又在胃里翻腾,刘家女儿率先扛不住,借机一个人跑去厕所吐去了。
“怪我大意,这些幼蛇非普通蛇蛋所孵,所以之前处理尸体后并未能及时发现。”梅婆婆有些惭愧,顿了顿,又说,“但蛇彘里孵化的幼蛇邪性大,且不易控制,若想解决这两具尸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我的眼皮突突跳了一下,刚抬起头,就见婆婆目光幽深的看着我,说:“汀月,昨晚刘大姑去你家时,那位……可是在你家里?”
那位?那位是哪位?
转念一想,婆婆说的……莫非是白汀月?
“您怎么知道的……”我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又连忙改口,“不是的!我是说……”
“好了,先不谈这个。”梅婆婆打断了我的话,“这事儿等回头有空了,我再慢慢的问你。现在得抓紧时间处理这两具蛇彘,其他的往后再说。”
“……好。”
我一直都不想让婆婆知道我被那条蛇缠上,就是不愿拉婆婆同我一起下水。如今道婆婆知晓了此事,也不知道她老人家会怎样怪我。
再回神时,见梅婆婆交代了刘家小儿子几句,然后那孩子捧着个洗菜用的大盆,扭头又出门去了。
婆婆问刘家女儿要了桶米酒,和我略微冲洗了一下尸体上的污秽,然后又让她弄点白糯米去锅里蒸熟备用,才是吩咐刘家女婿去通知王家的人,一会儿准备过来收尸。
过了半晌,刘家小儿子回来了,手里捧着的洗菜盆沉甸甸的,装满了向各家各户讨来的百家大米。
百家米聚集百家烟火气,泡出来的淘米水也是上乘的驱邪净秽的好东西。
梅婆婆把这淘米水煮开,融了张黑狗血画的朱砂符进去,然后让我和刘家小儿子一起拿着盆,把淘米水泼向地上的尸体。
尸体接触到这盆滚水,顿时从表面退下一层黑色浊液,剩余在蛇彘里的幼蛇被冲出了尸壳,也一道泡在这水里死了个干净。
最后婆婆让刘家女儿拿蒸熟的糯米过来,用红纸包着塞进尸体的肚子里。糯米镇尸,红纸定煞,哪怕这东西成了精,也难以再翻过身。
收尾完毕,尸体交还给他们各自的亲人,叮嘱简单入殓以后,必须马上拉去火化。
刘、王两家一边哭一边道谢,等他们领走了尸首,事情也算就此暂告一段落。
只是不知道,后山那些东西知道蛇彘被破以后,会不会再次挑选目标下手。
而它们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行为,是为了报复我蛇珠一事失约,还是单纯的只为繁衍后代?
我又该怎么做,才能制止它们继续在村里造孽?
一切如同一团浓雾,遮在后山葱郁的林子里,阴森诡谲,如何也看不清。
今天这一遭下来,不知不觉又过了晌午。我无精打采地跟婆婆道了别,强撑着困意慢慢走回家。
刚一进院门,就看到我爸和后娘跟火烧到眉毛了似的,一左一右在家门口来回踱步。
一见推门的是我,两人眼里闪过小小的失望,然后我爸大步迎上前,神色焦急的说:“汀月啊,你看到梦月了吗?她昨晚一宿都没回来,我和你妈都要急坏了!”
啥,刘芳芸没回家?
昨天我碰见她出去的时候还是大中午,她一个人能上哪儿去啊,竟然一天一夜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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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蛇在侧》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玄蛇在侧》这本连载中玄蛇在侧灵异、悬疑恋爱、佚名灵异、悬疑恋爱、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175章:当年心门(结局),已经写了483258字,喜欢看灵异、悬疑恋爱、 而且是灵异、悬疑恋爱、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这本书真的很好看 我已经书荒很久了,剧情一点也不拖沓,人物性格刻画明显,结尾略显仓促,但不可否认的是男女主真的爱惨了,大爱阿
看得好压抑啊!尤其男主对白汀月的情感,十分纠结。对于玄幻小说中转世这个题材,始终有点说不出的别扭。转世为人后,什么其实都重来了,和前世老觉得是两个个体。很想这部小说大胆摒弃转世套路,让男主真正重爱一回。
真的好好看,入股不亏!打卡2024.4.30凌晨2:20
第144章:街角娃屋
第145章:人偶挂画
第146章:白化女人
地147章:妖印刺身
第148章:灵魂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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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已经猜到我还会这样问他,白汀月没什么反应。
他一个翻身侧躺到旁边,单手支着额角,眼里已经恢复了那股子寡淡:“白汀月,这件事我已经说过了,不想重复第二遍。”
“可是那些蛇,还有那天晚上以后村里才开始发生蛇祸……这些你要怎么解释?”我不甘地追问。
“你就这么希望是我?”他一瞬不眨地望着我,光影落在他白玉无瑕的脸上,明明暗暗,“如果真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被这话梗得一阵语塞,想了想,默默咬牙直视着他说:“如果真的是你……你不让林秀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舒心。”
“啧,不仅恩将仇报,还敢威胁我?”白汀月看了我两眼,平躺下来曲着条长腿,抬手捏了捏眉心,“白汀月,你就没发现那夜因为我的出现,你才没被那顶蛇轿抬走?”
“什么……?”我愣了下,猛地撑起身子望着他。
“说得不够清楚么?”白汀月偏头看向我,淡然直叙,“那天我醉酒路过,顺便救了你一命。明白了?”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实在有点大。
白汀月说得漫不经心,却瞬间把我砸懵了。
他不就是我梦里那条蛇吗,但后山蛇群驮来的诡异花轿……却不是他派来的?
那这样说来,我和这条醉蛇岂不是阴差阳错又歪打正着,才在偶然的机遇下撞上?以至于欠了他个人情债,所以才会被他缠上?
我整个人怔住了,混乱的大脑在嗡嗡的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蛇珠,和蛇群,还有老王头跟刘大姑……”
“不是我。”白汀月十分随意的把手搭到我腰上,指腹隔着衣服轻轻地摩挲,“白家确实欠了我些东西,但我既选择救你,又何必拿你周围的人泄愤。”
“念在你初犯,我不与你计较,还可以告诉你,这一切另有东西作祟。”他说着身子贴过来,微垂着长睫望着我,眼里没什么情绪,手却顺着腰线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滑,“不过现在,我觉得咱们可以先谈点别的。”
他说话时鼻尖蹭过我的耳廓,忽然张嘴衔住耳垂,暧昧不明地咬了一下。
“你说呢,嗯?”
……这蛇顶着张清心寡欲的脸,勾起人的时候竟也面不改色。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实在太过嚣张,我话到嘴边又猝不及防地憋了回去,忍不住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偏头避开他的目光,脸颊和耳根在黑暗中不争气的红成一片。
白汀月难得低声笑了下,随后一个翻身覆上来,结实的胸膛紧贴着我,含着草木香气的唇湿润地吻了过来……
不过多时,屋外起风了。
一声凄厉的猫叫骤然划破了夜的宁静,窗外淅淅索索的声音伴随着拖沓沉重的脚步越发靠近,房间落了帘子的玻璃窗上,慢慢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恍惚之中,我无意瞥见了那道影子,神色顿时一惊,指甲一不小心用力挠在白汀月线条匀称的背上。
“柳……唔?!”
白汀月不动声色地停下动作,在我惊叫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竖在唇前,望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十分配合的安静下来。
窗外的人影晃了一下,本该是嘴的地方像蛇一样吐出分叉的信子,紧接着,一个怪异得如同锯子割木的声音,紧挨着窗边阴森幽怨地响起。
“白汀月……白……汀月……”
“时候到了……来……跟我来……”
不寒而栗的恐惧一点点浮在我的瞳孔里,浑身汗毛瞬间根根竖了起来。
屋外站着的那个哪里是人,分明就是死后被我用香灰封了窍的刘大姑!
梅婆婆说了,那两具消失的尸体今夜定会自己寻回来,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东西不去王家也不去刘家,竟是跑到这儿来找我!
刘大姑一声声的在窗外叫着我的名字,我发凉的手还搭在白汀月身上,控制不住微微地抖。
白汀月仍然覆在我身上,保持原来的姿势把我搂在怀里,察觉到我在微微发抖,便用被子把我裹起来,低头在我眼睛上亲了一下:“别怕,我在这它进不来。你就老实待在屋里,天亮前不要踏出白家大门。”
过了半晌,刘大姑突然噤了声,嘴里嘶嘶吐着那根“蛇信子”,僵硬缓慢地转动身子,一步一摇地离开了窗边。
这一闹显然没了兴致,白汀月冷着脸撤出去,安静地站在床边整理好衣服,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化作一道烟雾消失了。
这番惊吓着实把我吓得不轻,那未尽的风月之事也早就被抛到了脑后,心脏还揣着余悸不安的跳动着,像是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来。
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今晚白汀月不在这儿,我会怎么样?哪怕枕下还压着那瓶黑狗血,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确保自己万无一失。
翻身时触碰到身旁残留的一点温度,心绪更是复杂几分,我把脖子上挂着的蛇鳞紧紧攥在手里,睁着眼望着窗外,硬是捱了一夜。
天光大亮时,夜里萧条的风早就停了。
我迫不及待地起了床,随便洗漱收拾一下,拉开家门直奔刘大姑家。
刘家的屋子还亮着昨夜的灯,老远就听到那只黑狗在后院里吠叫。
顾不得敲门,我推开篱笆径直走向院内,恰好碰见刘家小儿子从低着头屋里出来,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像是着急着出门。
我拦在他面前叫了他一声,少年抬起头来,顿时露出了点喜色:“白姐姐你来得正好,我妈她回来了,我正赶着去请梅婆婆过来。”
“回、回来了?”这话说得怪诡异的,但我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速去找婆婆,自己则打起精神,顺着院子绕到刘家后门。
刘家的女儿和女婿远远站在门内,那只黑狗守在门边朝着后院不停吠叫,我抬眼望去,便见外面那棵老枣树下,整整齐齐横着两具腐尸。
左边那个蓬头垢面、肤色蜡黄干枯的是刘大姑,右边那个被咬得头都掉了的,看样子应该是老王头。
“这俩东西什么时候在这儿的?”我折回屋内,向刘家女儿询问情况。
刘大姑的女儿说:“昨、昨晚上我们刚睡下不久,就听见这黑狗发了疯似的一直叫,我老公连忙下去查看,就见到那、那具男尸浑身爬满蛇,直挺挺地站在我家门外!”
“别提了,简直太吓人了。”刘大姑的女婿接过了话茬儿,“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眼睛嘴巴里全是蛇,整个人就像是被蛇撑起来似的,吓得我门也没关直接就跑回了楼上。”
我望着老王头那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尸体,忍不住一阵恶寒:“那后来呢?”
“后来我听动静,那东西应该是进屋了,这黑狗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嗷嗷惨叫。”
“我和我老婆急啊,可是又不敢下去看是什么情况。再后来没过多久,我听到楼下王老伯在痛苦嘶嚎,这黑狗的叫声突然变得有了底气,接着就是一顿撕咬和惨叫,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消停。”
“等今早我们再下来看的时候,就看到王老伯的尸体倒在门外,头被这黑狗咬掉了,我丈母娘的尸体就躺在他边儿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大姑的尸体昨晚是跑到了我那儿,老王头的尸体却在刘家。
这俩东西已经不是普通诈尸那么好对付,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仅把他们一并收拾了,还弄到这儿老老实实躺着的?
不管白家欠了他什么,还债的人都注定是我。
但起码得让我弄清楚,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赔上一生吧?
毛巾搭在头上,发梢还淌着水,白汀月被我捉住了一边手,就只用一只手搓我头顶,漫不经心地说:“这个事情,你怎么不去问你爸?”
刚才光顾着吵架,确实忘记问他了,那既然白汀月在,问他不也一样?
“我就想问你,你说不说啊。”天气差,我的心情也很差,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别问我,要就去问你爸。”白汀月瞥了我一眼,把毛巾扯下来扔我身上,“自己擦。”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背对着我望着窗外雨景,显然不愿再和我交流。
我识趣的不再打扰他,抹了把脸,转身找衣服去浴室换洗。
吹干头发以后,我顺便把淋湿的衣服洗了,刚回到房间,梦月就进来叫我们去吃饭。
可能是刚才和我谈话耽误了时间,今天晚饭我爸做得比平时要迟。
等到了餐厅坐下,看桌上不仅摆满了大鱼大肉,竟然还有几坛子米酒。
“爸爸,今天好像不过节啊,怎么菜整得这么好?”梦月刚坐下就发现了哪里不一样,嘴上这样说着,筷子已经伸出去了。
“家里不是还有客人嘛,人家特意来看你姐姐,总不能亏待了吧。”
我爸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俩杯子倒酒,脸上挂着热情大方的笑容,和跟我在柴房争执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坐在边上望着这满桌好菜,心里却跟打鼓一样,“咚咚”敲个不停。
反常,这太反常了。
不久前我爸才一副狠决的模样,现在转眼又大鱼大肉的招待白汀月,这事出其反,肯定哪里有问题。
倒好的米酒被推到白汀月的面前,我爸坐回位置上,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笑呵呵地说:“来,小柳,这么多天都没好好跟你说过话,今天叔叔敬你一杯,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汀月。”
“谢谢”两个字被刻意咬重了一些,我爸脊背挺得笔直,举起酒杯的手却在微微地抖。
我斜眼往白汀月面前的酒杯扫了一眼,看那米酒颜色纯净,没什么杂质,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这时一阵风从门口吹进来,刚好从白汀月那边拂过,雨水和草木的味道四散而开,湿润的空气里,隐隐夹杂着一缕极淡又不同寻常的气味。
我敏锐地将其捕捉,觉得这气味十分熟悉,又耸着鼻翼细嗅几下,终于确定这缕气味是来自酒水里,且是每年端午都会用来驱蛇的雄黄!
白汀月挑起眼梢淡漠地看着我爸,大概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一言不发地把面前那杯米酒端起来,给他卖了个面子:“行,那就谢过‘叔叔‘这杯酒了。”
他这声“叔叔”叫得冰冰冷冷,仿佛要把字嚼碎一样。
我在一旁如坐针毡,指甲抠进手心里,眼看着他要把那杯掺了雄黄的米酒送到嘴边,各种念头在心里快速滚了一遍,就在杯缘碰到他唇边的那一刻,我忽然把手伸到他面前,一下摁住了他拿着酒杯的那只手。
“别喝!”
我脸色煞白的捏着杯子,把那杯米酒从他手里抽出来,转而摆到自己面前。
白汀月的手还停在原处,微斜美目瞥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腹残留的酒渍。
“咚!”我爸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拉着脸低吼,“白汀月你在干什么!有没有点教养规矩!”
后娘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哎哟哟,这都没过人家的门呢,就管着人家,连酒都不让喝啦?”
我深知我爸到底为什么恼怒,但他既然没有当面揭穿,一定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翻脸。
我咽了口唾沫,转头对上我爸的视线,声音有些发颤:“爸,妄之他平时不怎么喝酒,你要是想喝的话,我陪你吧。”
这话就跟在说他不会喝酒差不多,再加上这挡酒的举动,白汀月偏头看着我,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
“胡闹!”我爸气得涨红了脸,愤愤地伸手指着我,“你个女孩家家,到底想干什么!”
他问的哪里是挡酒的事,分明是问我为什么要帮这条缠着我的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拦下那杯酒,那些纷杂念头滚过的时候,我只知道他没害我,我也不能平白害了他。
我爸还在压着火,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说“恨铁不成钢”。
我不觉得自己有愧,正打算开口说话,面前忽然探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那杯惹出是非的米酒拿走了。
“好了汀月,一杯酒而已。”白汀月轻晃酒杯,淡淡勾了下唇角,“这番心意我领了,只是日后要是有人因此后悔,想跪下来磕头求我,那就不一定有用了。”
“别……白汀月!”
我刚想阻止他,白汀月却抬手仰头,喉结一滚,就把杯里掺了雄黄的米酒一饮而尽。
修长的手指微一松开,玻璃酒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白汀月站起来往门外走,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漠的疏离感,跨出门槛时他突然顿住脚步,微侧着刀削似的下巴,冷冷丢下几个字:“好自为之。”
说罢,当着所有人的面化作了一缕烟雾,消失在门外的滂沱大雨中。
后娘当即尖叫起来,搂着梦月瑟瑟发抖。
我爸黑着脸望着门外,“哗啦”一声,把手边那坛米酒扫到了地上。
酒坛子落地的一瞬间,飞溅的酒水里泛起大量白色泡沫,“滋啦滋啦”的声音响在凝固的空气里,有点触目惊心。
“什么味道?”我走过去看着一地碎片,意外的嗅到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暗觉不妙,猛的转头面向我爸,“除了雄黄,你还在酒里放了什么?”
我爸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到地上,表情有些麻木:“还能有什么,耗子药,驱蛇药,黄符化的水。”
我心里“咯噔”一沉,像是被压了块石头,重得喘不过气:“你疯了?你真想让他死吗!”
我爸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很怪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撑着桌子站起来,表情凝重的说:“你倒提醒我了,当年那些围在家里的蛇都不怕这些东西,肯定也拿条黑蛇没办法!”
他翻出一把雨伞塞进我手里,急匆匆的把我推到门外:“去,你快去找梅婆婆!”
我抱着伞在雨里趔趄一下,顶着斜飞的雨水回头问他:“找梅婆婆做什么?”
我爸站在门边,扶着门框的手在发抖:“我们得罪了那条蛇,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现在只有梅婆婆能帮我们,你快去找她过来想想办法!”
“从那以后,不管外面闹蛇再厉害,我们白家也不受蛇虫侵害,甚至能在动荡混乱的日子中保持独善其身,一直延续至今。”
我眉头跳了跳,心里暗自惊讶,想着我爷爷那时候难道是出去捕蛇了?捕的还是是万蛇之君柳妄之?
天,他老人家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柳妄之可是成了精的蛇,哪里又那么好对付,这要借我一百个胆,我未必也敢啊!
我悄悄去瞥柳妄之的脸色,他倒是神色如常,就是眸子里那池桃花潭水,如同结了层浮冰。
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看向我爸:“爸,爷爷他……”
我爸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一白:“他没说这蛇蜕怎么来的,只在临终前交代我,他死后一定不要动这木匣子,就让它原封不动的压在观音像下面,将来要是有人找上门,就叫我归还木匣与蛇蜕,自己再跟着他走,不要拖累家人。”
“呵。”柳妄之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爸,如同云间神邸睥睨着凡尘中的蝼蚁,“你倒是把他的话记得清楚。但是,你又是怎么选择的,自己还记得么?”
我爸的脸色更白了,大滴冷汗从额头淌下,迟迟不再做声。
我爸本来有几个兄弟姐妹,但各自成家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林秀村。
逢年过节也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平时不提起,我都忘了家里还有别的亲戚。
但爷爷说过,如果有人上门来我爸,就让他跟着那人走,且不说爷爷所提的人是谁,但我爸到现在都还住在白家老宅,说明他没跟那个人走,而家里的亲戚虽不联系,但也都还在过自己的生活。
那么,我爸当年是不是做了什么,才换得了这半世的平安与清宁?
“不说了?”柳妄之见我爸沉默半天,冷汗在闷热的夏夜里把衣领都湿透,他拂了拂黑袍广袖,慢条斯理地踱步至我爸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那不如,我来替你说。”
我爸猛地抬头,眼里尽是挣扎,但最后什么也没反驳,只是望了我一眼,重新又垂下了头。
我从他那一眼里,看到了胆怯和慌张,还有过于刺眼的懦弱,蓦然联想到一开始他说他对不起我和我妈,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浮上紧皱的眉头。
柳妄之漠然扫了我们父女俩一眼,以他那向来寡淡的口吻,毫无情绪的说:“当年我刚渡过小雷劫,随意在附近村子的深林里寻了个山头,把自己封入木棺中脱皮。那姓白的不知怎么找到了我落脚的石洞,还胆敢潜入洞中撬开木棺,想趁我虚弱无法动弹的时候,将我刚褪下的蛇蜕盗走。”
“只是……”他扯了下唇角,眸中冷月皎皎,“他低估了我的修为和能力,蛇蜕没拿到还被我用蛇尾绞住,垂危之际他求我放他一命,说是村里闹了蛇灾,不得已才冒险来求得我的蛇蜕,预要用来镇住那些祸人的蛇。”
“这样说来,蛇蜕是你给他的?”我绕到柳妄之身旁直勾勾的盯着他,得知爷爷没有伤到他,不知怎么心里竟稍稍松了口气。
“你以为呢?我的蛇蜕可不是凡尘俗物,若非我同意,他一个普通凡人怎么拿得走?”
柳妄之冷淡地看着我,见我沉默,他又道,“我刚渡完劫,是最缺功德的时候,就破例容许他拿走蛇蜕,三十年后归还。但作为交换,他得送自己的一个子嗣来为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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