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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穿越之重建大明朝

隔壁小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马林马城出自军事历史《穿越之重建大明朝》,作者“隔壁小王”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朝廷大臣忙着党争,哪还能抱成一团,毫无保留的支持太子殿下即位。宫里,可还有个虎视耽耽的郑贵妃呢,以马林的政治智慧,被儿子稍一提醒,自然也就惊醒了,一旦万历皇帝驾崩,朝中大乱是不可避免的。马林脸色是真的很难看了,端起一杯凉茶,连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马城重新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小声提醒:“父亲,朝中大乱,这个势字,父亲无论如何是借不上了。”马林......

主角:马林马城   更新:2024-02-01 1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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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林马城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穿越之重建大明朝》,由网络作家“隔壁小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马林马城出自军事历史《穿越之重建大明朝》,作者“隔壁小王”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朝廷大臣忙着党争,哪还能抱成一团,毫无保留的支持太子殿下即位。宫里,可还有个虎视耽耽的郑贵妃呢,以马林的政治智慧,被儿子稍一提醒,自然也就惊醒了,一旦万历皇帝驾崩,朝中大乱是不可避免的。马林脸色是真的很难看了,端起一杯凉茶,连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马城重新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小声提醒:“父亲,朝中大乱,这个势字,父亲无论如何是借不上了。”马林......

《畅读精品小说穿越之重建大明朝》精彩片段


马林可就坐立不安了,他当然比马城更了解朝局乱相,万历末年,万历皇帝身体状况十分糟糕,失去了对朝臣的掌握,党争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了,现如今朝中齐楚浙党,如饿狗一般互相嘶咬,在朝堂上争的头破血流,从大明立国以来就从来没这么乱过。

朝廷大臣忙着党争,哪还能抱成一团,毫无保留的支持太子殿下即位。宫里,可还有个虎视耽耽的郑贵妃呢,以马林的政治智慧,被儿子稍一提醒,自然也就惊醒了,一旦万历皇帝驾崩,朝中大乱是不可避免的。

马林脸色是真的很难看了,端起一杯凉茶,连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

马城重新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小声提醒:“父亲,朝中大乱,这个势字,父亲无论如何是借不上了。”

马林脸色又是一变,朝中大乱,辽东也会跟着乱,辽东一乱,孤悬域外的开原,铁岭,抚顺,甚至沈阳都会变的很危险。还不要提什么借势上位,到时候连保住身家性命都是奢望,顶在最前面的开原一线,几乎是一定会遭到建州女真疯狂的攻击。

马林脸色接连几个变化,是越想越觉得可怕,罕见的在儿子面前乱了方寸,失手打翻了一碗热茶。

马城也不能再卖关子了,沉声说道:“父亲,儿子有上中下三策。”

马林想也不想就沉声呵道:“说!”

马城垂手站在旁边,侃侃而谈:“这下策,请旨还乡,颐养天年,远离开原这个烂摊子。”

马林脸色沉吟起来,这一策倒也可行,死道友不死贫道,交出开原兵权回山西老家养老,想来是行的通的。然而马林在开原做惯了土皇帝,让他回乡养老,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一策很难说服他。

马城看着父亲脸色,又沉声道:“这中策,请调朝鲜,可保我马家上下富贵无忧,徐徐图之。”

马林脸色已经好看多了,这一策也是可行的,大明在朝鲜也是有驻军的,马氏父子和朝鲜的关系不错,请调朝鲜,这件事情只要朝鲜方面愿意,朝廷也没道理拦着。最重要的是,这一策可以保全马家两千精锐,手中有兵,心里自然就不慌了。

马林脸色好看多了,又催问道:“上策呢。”

马城突然变的意气风发,狂妄起来:“上策,请父亲整顿卫所,扩军备战,我马氏以军功起家,怕过谁来!”

一句话,说的马林哼了一声,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眉宇之间有些跋扈了。

马城是不怕他不动心的,无论如何,扩军练兵总是没错的,实力,就是辽东军阀在朝中说话的资本。大明朝虽然是文贵武贱,可到了明末乱世,手握重兵的军阀将领,在朝中一贯是大嗓门说话的。

刚愎如崇祯皇帝,文官,督臣杀了一个又一个,可就是没敢动手握重兵的武将。

马林在开原当了这么久土皇帝,被儿子这样一提醒,自然明白其中的轻重,也该警醒过来了。

听了这上中下三策,马林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又恢复了平时的做派。

有意无意用手指敲着茶杯,马总兵脸色又有些纠结了,好半天后才叹气道:“难,开原弹丸之地,缺钱又缺粮呀。”

马城心说这倒不是无病呻吟,开原的粮草军饷,以前是捏在李成梁手里,李成梁死后,又被杜松拿捏住了,这就是失势的下场了,受制于人呀。


好消息是出身堂堂总兵府,坏消息是他在马府的身份十分尴尬。

马城是开原总兵马林的第五子,也是外室所出的一个私生子,在脑中模糊的记忆里自幼受尽了白眼和冷落。亲娘孙氏原本是犯官之女,教坊中人,早在十余年前便去世了,所幸历史上昏庸无能的马林倒还算有几分情意,把他这私生子自幼接到府里悉心抚养,转眼十余年时间到了万历四十六年,马城今年虚岁十六。在马林的六个儿子七个女儿里,他这个私生子处境是最不堪的。

强忍着头疼欲裂的滋味,马城回味着脑子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打骂,呵斥,白眼,冷落,就是这些记忆片段中的全部了,前几日出现在塌前的儒雅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生父马林,十余年时间里马林来这间厢房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这次如果不是他这儿子重病垂危,也未必见的到生身父亲。

默念着万历四十六年,马城又痛苦的呻吟一声。历史上这一年可不太平,四月明与后金抚顺之战,七月清河城之战都以大明朝的惨败而结束,之后便是国防大学教材中反复提及的重要战役,一举葬送大明朝江山的萨尔浒之战。而这一战中他的便宜父亲,开原总兵马林的表现可并不光彩,惨败之后很狼狈的逃回了开原。

正想到入神的时候,从房外传来脚步声。

屋外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城哥儿可好些了。”

马城脑中一阵恍惚,很自然的以这时代的口音回答:“李嬷嬷,请进来吧。”

片刻之后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推门进来,中年妇人满脸都是笑,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面。马城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产生一种油然的亲切感,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逐渐清晰起来,认得这中年妇人是马府下人也是他幼时的奶娘,也是他在马府之内最亲近的人了。

热汤面送到手边,李嬷嬷笑意更浓:“城哥儿趁热吃吧。”

马城心里满是感激又有些尴尬,小声回答:“嬷嬷,这些天可是辛苦了你。”

李嬷嬷倒是收起笑脸,轻声叹气:“有什么辛苦的,你身子才好可不要说话费神了,先生嘱咐要静养些时日。”

马城听到心里温暖鼻子也有点发酸,这几天要是没有这位李嬷嬷的细心照顾,他这场伤寒也未必熬的过去,默默的吃完汤面放下碗筷,又和李家婶子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李嬷嬷上了年纪又爱唠叨,马城却并不觉得烦躁反而十分受用,闲聊一阵心中对家人和战友的思念也有些淡了。

李嬷嬷只是小声的念叨:“这几日为了给你治病花了不少银钱,老爷因此还在大娘房中掀翻了桌子唉,毕竟是亲生的骨肉,老爷心里还是念着你的。”

马城听到无奈苦笑,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正在和李嬷嬷闲聊的时候从外面又进来两个年轻人,两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一个叫马小三一个叫马小五,都是马府庄子里的庄客,也是李嬷嬷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身形瘦长的叫马小三,一个稍矮壮些的叫马小五,年纪都比马城要小一岁。

两个少年进了房门,把房门紧紧关上之后拿出一个褡裢。

马小三很得意的从褡裢里拿出一只野兔,两株老参放到炕沿上。

李嬷嬷吓了一跳,小声埋怨:“两个小兔崽子又偷采老参,被官府晓得了可是要杀头的!”

两个年轻人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没把亲娘的话放在心上。

马小三还一脸不忿的反驳:“这是我们从山里采的,又没偷没抢。”

马小五也不忿的小声嘀咕:“为了采这两株老参三哥差点摔死了呢,恰巧炖了兔子肉给大哥补补身子。”

马城心里又是一阵温暖,被这两个好朋友的赤子之心深深的感动了。李嬷嬷也是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又念叨了几句才去炖老参兔子肉。马城咬牙打起精神,在马家兄弟的搀扶走到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呼吸一口混着泥土芳香的新鲜空气,心里暗赞这时代的空气质量真好,深吸一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很舒坦。

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的感受到,数百年前大明朝的大宅院了。这总兵府占地面积可真不小,足足有五进院子的豪门大宅,光是内宅就有三处,这处所在的是第五进院子一处内宅的偏僻厢房,外面有一座倒垂莲台的垂花门,一座破败不堪的小花园,站在小花园里看着周围高挂的大红灯笼才感受到一丝过年的气氛。

远处几名青春年少的丫鬟,看到马城三人走过来都远远避开了。

看到几名丫鬟如避蛇蝎的样子,马小三忍不住小声嘀咕:“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马城只有咧嘴苦笑的份,心知这事还没完,因为他这一病牵累了生父马林和原配夫人大吵了一架,府中丫鬟们因此才远远避着他,自然不会去触夫人的霉头,所为虽然不过是区区银钱,在贪财吝啬的无知妇人看来,却也比杀了她还难过。

因此反倒对生父马林多了点好感,此人总归是有些情意。入夜之后鞭炮声起,这一晚马府大摆宴席,内宅之中也是贵客云集,其中不乏盛装打扮的妇人女子。盈盈燕燕的谈笑声中,只有马城所住的厢房仍是冷冷清清,反倒让他落了个清净,安心养病。

数天之后,万历四十六年正月初七。

有了老山参炖兔子肉的滋补,马城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预料中的麻烦却并没有来,似乎是沾了过年的光,马夫人也不愿意大过年的再找麻烦,弄的府里鸡犬不宁面子上不太好看。情况又似乎回到了马城重生之前,在总兵府里变成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也让马城有时间来适应这个新奇的时代。

这些天来每天就是躲在房里读读书,活动一下酸痛的筋骨,日子过的倒也舒坦。毛笔字对他来说反倒不成问题,这也是他的一大爱好,唯一的麻烦是繁体字和竖排版,需要多花些时间来适应。前世在边防哨所出生入死了十几年,每天都要和武装偷猎分子,境外分裂势力甚至形形色色的逃犯打交道,这时候突然放松下来反倒有点不适应了。也不知道一手练出来的那支骑兵连现在怎么样了。


马城很理解这些骑兵的感受,面对这种从天而降的破甲重箭,他们身上的半身鳞甲,防护能力要打一个问号了,这些重箭就算破不了重甲,也能伤马,战马的防护可远不如人,骑兵冲锋中伤到了马,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当然骑兵部队不会傻傻的等着人射,骑兵胜在机动性强。

但是长弓方阵,在特殊的地理环境下,比如守城战中出奇不意,绝对会给对手一个巨大的惊喜。看着表情痛苦的子弟兵,马城深深的叹了口气,长弓方阵也是无奈之举,一支拥有大量精良火器,优秀士兵的车步骑混合部队,才是克制满州八旗的王道,可惜这样一支部队离自己还太遥远了。

马国忠却看出了一点别的东西,心服口服的赞叹:“少爷威武,少爷亲手训练这战阵,才是真正的厉害,标下心服口服。”

马城放肆一笑,把八个子弟兵放手交给了马国忠,学习长兵器马战,骑术。

回过神来的开原精骑们再不敢怠慢,气氛很快变的肃穆起来。

第二日清晨,马家堡校场。

马城背手站在校场上,身后八名子弟兵站的笔挺,笔挺的站姿让一身戎装的马国忠异常尴尬,四方大脸都尴尬到涨红了,因为起床的梆子声都过去半个时辰了,他的部下还没有人出操。

和八个站姿笔挺,纪律严明的后生比起来,更显得他部下的开原精骑,简直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兵痞。马城看着天上大太阳,也在叹气,要让这些开原精骑变成一支纪律部队,难,这些眼高于顶的骑兵早习惯了三日一操,走个过场,很多人已经有了家室,让他们天天操练比登天还难。

直到日上三竿,开原精骑们才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操练了。

看着精神萎靡的部下,马国忠脸上更挂不住了,因为少爷一手训练的那八个后生,居然动也没动,整整在校场上站了两个时辰,亲眼见识到这支小部队严明到可怕的纪律,马国忠额头冒汗了,看待马城的眼神也更热切了。

偏偏还有散漫的部下不开眼,嘻笑着打招呼,也没半点正经的样子。

马国忠勃然大怒,发了脾气:“大明军法,呼名不至,点时不到,扬声笑语,蔑视禁约,挨律当斩,拖出去砍了!”

马城倒被吓了一跳,心说国忠大哥是真的被气糊涂了,这说的也是气话。

散漫的开原骑兵们被训斥的抬不起头,看着脸色铁青的上司,人人都是一脸茫然。马城只好站出来解围,劝说了几句含糊了过去,总算把暴跳如雷的马国忠安抚住了,这位大哥也是要面子的人,脸上实在挂不住了,连砍人这种话都骂出来了。

看着面前一脸委屈的七名骑兵,马城思索片刻突然笑道:“不知者不罪,此事是某考虑不周。”

马国忠这才消了气,阴沉着脸色摆了摆手,七名委屈的部下如释重负,大着胆子偷看他脸色。

马城看着面前七个吊儿郎当的骑兵,轻轻叹气,说白了还是威望不足呀,打死这些人也不敢在老爹马林面前放肆,就算在大哥马燃面前,这些人也多半会俯首帖耳,未必敢这样蔑视军令。

出身,威望,官身,始终是他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想着事情,马城一向亲和的脸,逐渐变的阴沉了起来。

马国忠也满脸无奈的看着他,也不好再弹压了,一味弹压只会让这些部下离心离德,最后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马城前世对付这种痞子兵,倒也有一套办法,一个字,打,马城曾经把一个不服管教的痞子兵,打的从营房躲进了厕所,最后跪下来磕头认错,后来那痞子兵见了马城,乖的就像耗子见了猫,腰杆挺的比谁都直。

马城沉吟片刻,突然变的乖张起来,放肆笑道:“丁文朝,你披甲吧。”

被点名的骑兵满面错愕,怀疑问道:“为何披甲?”

马城笑的越发放肆:“今日操练的是短兵接敌,我怕伤着你,披甲吧。”

话说完了,顿时就把骑兵们的火挑起来了,校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丁文朝性格本就火暴,强压下一口火,闷闷的哼了一声:“披甲就不必了,标下请少爷指教!”

一句话就把骑兵们的火气挑起来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在开原马营混饭吃的骄悍之兵,分外受不得激。有些奇特的气氛里,两人各自挑选兵器,马城自然挑的是枪,一根白蜡杆大枪,丁文朝挑的是双手斩马刀,刀身狭长锋利让人望而生畏,比明军骑兵装备的苗刀还要长一点。

丁文朝双手反握斩马刀,刀背朝外,咧嘴讪笑道:“五少爷身娇肉贵,还是算了吧,标下怕失手伤了五少爷,那就罪过了。”

马城看他刀背朝外,也咧嘴一笑要过一把短刀,轻轻一削,精铁打造的枪头落地,手中大枪只剩下一根白蜡杆。

校场上又是一片哗然,连马国忠也有些担心了,委婉提醒:“少爷,这厮手底下也没个分寸,少爷小心。”

马城不以为意平端枪杆,轻喝了一声:“来!”

丁文朝似是被激起了凶性,狞笑一声,也是一声暴喝,踩着有节奏的碎步,反握长刀扑了过来,狰狞的表情像是一条见了血的狼,出手赫然是倭刀的路数,以长刀护住头脸,异常凶悍的斜劈下来,直取马城难以防守的右肩,这一刀要是被他砍中了,恐怕马城半个肩膀都要被劈掉了。

此人一出手,马城精神就是一振,真不愧是边军精锐,出手够狠,长枪手最难防守的部位就是肩,颈,这一刀劈的够刁钻,

一声暴喝,马城突然扭腰发力,挺枪前刺直直的刺出,弹性良好的白蜡杆后发先至,奇迹一般刺中丁文朝粗壮的右上臂,看似直直的一式挺枪前刺,直来直去没有任何花哨,可也是马城前世今生苦练多年的。

一声惨哼,丁文朝刁钻狠辣的一刀再也劈不下去,脚下步子也乱了,惨哼一声踉跄着后退。这边军悍卒痛苦的揉着右臂,勉强握着刀,却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的右手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差点连刀都握不住了。


看看马小五气定神闲,在大概三十步的距离上射翻了一只奔跑的野兔,马城不免大大的夸赞了一番。作为一名后世的特等射手,马城当然明白这一手箭术的精髓,打死靶子是最容易的打移动目标是最难的,箭术和枪法在理论上是完全相通的,打移动目标都需要计算提前量。

在庄子上住了几日天气逐渐转暖,马城的日子也过的逍遥自在起来。

正月里的一天,马家堡庄口的小校场。

庄里那队骑兵每三日操练一次,所谓的操练也不过是穿上装备走走过场。二十名骑兵组成的战阵分为两排,每排十骑,挺着骑枪加速刺向百丈之外的树桩靶子,骑术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却总觉得少了些杀气。在马城看来缺少了骑兵冲锋时一往无前的气势,这种毫无营养的训练简直就是儿戏。

之后骑队又操演火器,二十杆三眼铳仍是分为两排,轮番射击。校场上弥漫的硝烟里,马城又忍不住大骂野史害人,从这队明军骑兵表现出来的训练水平来看,大明边军精锐对于火器的使用很有心得,已经懂得采用先进的分段射击法。两排骑士手持三眼火铳有时单发有时三铳齐发,形成了一道密集的火力覆盖面,这还不是专业的火器兵,马城绝对相信大明专业火器兵战法一定更为先进。

这完全颠覆了马城的历史观,在心里大骂那些杜撰历史的混蛋。

因此也勾起了马城的兴致牵过一匹战马,披上甲胄,试试分量又觉得十分惊奇,这身鳞甲制作工艺之精良令人咋舌,重量大概在二十到三十斤之间,关节处都有极巧妙的设计,绝不会影响马上骑士的灵活性。马城挺起骑枪试了试加速冲锋,前重后轻的感觉十分别扭,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马国忠替他牵着战马,咧嘴笑道:“骑马打仗是咱们粗人的营生,五少爷身子娇贵可莫要摔着了。”

马城看他笑到眼睛都眯起来了,心知被这粗鲁武人看不起了,心里一热索性仍了骑枪,抽出狭长锋利的战刀,挥了几下觉得十分顺手。玩马刀可是他极擅长的,仗着精湛的骑术纯以双腿控马,小跑加速后很快达到马速的极限,高速奔驰中整个人贴在马背上,箭般冲向百丈之外的树桩,一片惊呼声中马城玩了一招镫里藏身,一声呼哨将树桩靶子劈成两段。包括马国忠在内的骑兵们都看到目瞪口呆,马小五一票庄客却是看的如痴如醉,狂呼乱叫声中快把手掌都拍烂了。

马城轻夹马腹回归大队,在小三小五迎接英雄般的欢呼声里,战刀入鞘,琢磨着离开马背有些日子了,这马上功夫也有些生疏了。主要还是这个身体不行,方才翻身的时候差点跌落下马。

可也已经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尤其马国忠和部下们仍在相视无语。

半晌之后,马国忠才赞叹道:“镫里藏身,五公子好功夫。”

马城自然谦虚几句心知露出这一手,再不会被这眼高于顶的大明军人看不起了。在他露了这漂亮的一手之后,校场上气氛突然狂热起来,一众少年看待马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尤其小三小五两人眼神灼热又带了一点疑惑,显然是不明白马城为什么突然象变了个人,还练就了一手漂亮的马上功夫。

马城心里一动,笑着解释:“家父待我一向严厉,惭愧,有日子没练这马上的功夫倒有些生疏了。”

这样一说就说的通了,包括小三小五在内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释然表情。五公子虽说是马府的私生子,可毕竟是总兵大人的亲生骨肉,以总兵府的家风开说,总兵大人私下请几个马步师傅教导儿子,倒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又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过于低贱,不为人知倒也很正常。

马国忠眼睛转了转,咧嘴笑道:“依标下来看,大人对五公子还是极看重的,五公子日后必定前程锦绣。”

马城听他口称标下连称呼都改了,心里有数也就一笑了之。

晚上,帐房。

马城叫来帐房先生摆开算盘,安顿好了终于有时间来算算庄产。庄上现银不多只有一千多两,存粮却有八百余石都是麦子,都存在地点很隐秘的围子里,用于供养庄上的二十名精骑,还有那五十几匹优良的西藏战马,这辽东地广人稀土地丰饶,这样一处田庄每年的收益十分丰厚。

问题是这里土匪成患大大小小的山头林立,多的是在大明内地犯了死罪,逃来边镇的亡命之徒。这些土匪之中勾结鞑子的大有人在,得到鞑子支持的土匪日益猖獗,弄到农庄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马家堡这样有精骑驻守的大庄子,马家堡精骑仗着火器之利,对付区区几个土匪自然不在话下,二十名装备三眼铳的马家精骑,足已抵御数百土匪。

马城既然管了这处农庄,还是想要有所作为的。

起码在这庄子里他是说一不二的,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先给马林写了一封书信,信中请求父亲大人调来一批军械,把精壮的马家堡庄客们武装起来,以应付日益猖獗的匪患。书信派人送回总兵府却迟迟见不到回信,又让马城自嘲的笑笑,心知这封信未必到的了总兵府,就算送到了总兵府,也未必会落到父亲手上。

索性来个先斩后奏,先动用庄产把军械弄到手再说。

沉吟再三,马城还是命人把马国忠请来喝酒。命厨房做了几个可口的下酒小菜,就在睡房和马国忠两人闲聊起来。

马国忠换了一身常服,杯酒下肚又嘿然笑道:“五少爷这房未免也太冷清了,是该淘换几个通房的丫鬟了,不如过几日公子随标下进城,顺路去教坊司逛一逛吧,这事包在标下身上,嘿嘿……标下与教坊司的人平日里素有交情,定然给公子买几个善解人意的美貌丫鬟回来。”

马城听的心中汗颜,委婉拒绝:“小弟不好这一口,此事哥哥就不要提了。”

马国忠还以为他面嫩,仍在怪笑:“五少爷可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尝过之后,嘿嘿,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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