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缩在角落的那个姐姐,总感觉她很熟悉。”林栗栗补充道,指了指站在那儿装作无知,视线乱飘的我。
林风眠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打算敷衍林栗栗,他抬眼——顺着林栗栗的手指望去,一抹靓丽落入他的眼帘。
一双多情的桃花眸子由懒散转为震惊,林风眠流露出一瞬情绪,随后又低下头,不知道她发现自己没有。
林栗栗仔细想了好久,突然灵光一现,激动道:“有点像你手机里一直保存的那张照片的女孩!”
林风眠收回视线,冷着脸:“是吗?看不出来,这女的妆化的太浓了。”
“就嘴巴红了点吧,虽然不想承认 但挺好看的。”林栗栗嘀咕着,“我也想以后像她这样,妈妈不用管我,我随便化。”
“你以为这样能做诱惑到你们边教授?”林风眠想起多年前那个在葬礼上目光闪躲的女孩,如今真是变了好多,成熟了些更加漂亮可人了。
他收回思绪,低头看向林栗栗,笑道:“你们边教授比较喜欢清纯的那种吧,这个是我比较喜欢的。”
“刚刚还一副封建样子说人家妆浓,多变的男人。”林栗栗抱着臂嗔道,“就算你喜欢,妈妈也会想尽办法赶走的,她说她不允许自己的宝贝儿子被玷污,只有何艾姐才勉强让她满意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她可管不着。”林风眠抱着臂沉思,他想起很多年前——本来是想让宋颂陪他一起去国外读书的,林母那时对他表现的温柔大度,谁知是以退为进,说着要去问问宋颂愿不愿意,实际上便是找她交易。
“少爷,”女仆端着甜汤走来,“这是夫人嘱咐一定要让您尝尝的,说是您去了国外就吃不到夫人亲手做的东西了。”
年少时的林风眠趴在窗前,望着清晨的灰蓝天空正畅想我们的未来,懒洋洋道:“放在一边就好了,一会儿我喝。”
女仆有些为难:“少爷不好意思,夫人要我一定要看着您喝下去,怕你走的时候忘了。”
林风眠不满的蹙了蹙眉,直起身接过甜汤,囫囵的吞了下去,刚刚好就是有咽下去有点苦,一股药味, 这算是甜汤吗?
女仆收拾好退了出去,林风眠正准备吩咐管家找几个人把吴衍歌带到这儿来。没成想意识越来越沉,手机也握不住,疲惫地睡去……
醒来后是在林家的私人飞机上,云朵密布,林风眠取下身上的毯子,到处走了走。
“少爷,您醒了?”随行跟着的管家与他撞个正着。
“怎么回事?”他疑惑的看着管家。
管家低头,抱歉道:“夫人很难过,说是宋颂小姐没同意,本来夫人是想测试一下她的决心。可是,宋颂小姐要了钱就走了,说跟您只是看上林家的钱。”
“我妈她……”林风眠面色苍白,欲言又止,“有电脑吗?给我一下。”
指尖有些发软,林风眠强着撑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在与吴衍歌的对话框里打字发送。
林风眠:“你老婆呢?”
吴衍歌:“怎么了?还没回来,估计又是在外面工作吧。”
林风眠望着屏幕,讥讽一笑,接着回复道:“还用得着工作吗?她可是拿了300万了,此刻我在去德国的飞机上,她倒是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呢,会不会要把你抛弃了?”
“你问她干嘛?”吴衍歌那头紧接着又弹出两三条消息——
吴衍歌:“我们不是没成功……还是说已经背着我暗渡陈仓了?”
吴衍歌:“?”
吴衍歌:“??”
林风眠的手顿了顿,只能说没什么。
林风眠留学多年,回来之后找过去,原来早就搬走了,电话号码也换了。
“这位小姐看着很眼熟。”
我的身后传来温和低沉的声音,林风眠像座大山似的凑过来,抬眼瞧我。
“呵呵。”我干笑两声,压低声音捂着脸道,“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在等我老公。”
林栗栗在我身边绕来绕去,我回避着她的视线。
她抿抿唇,一副天真样子,语气有些抱歉道:“你好,很抱歉今天那样说你,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吗?”
我从指缝里偷偷望向林风眠,他一脸无奈看向林栗栗,林栗栗无辜的歪歪头。
“啊?你们别这样看我,难道不是……”林栗栗嘀咕着。
我转而又看向林栗栗,她正一脸兴奋的瞧着我和林风眠。
不知道她是在玩笑还是说真话。
我尴尬笑笑,正准备逃离,林风眠却一把拉住我的后衣领,提到他身边,似乎是怕我跑,手还轻轻揪着。
林风眠顽劣的笑笑,抬眼朝林栗栗道:“你先去车里等我吧,我和她说点事。”
“你们俩这是要?”林栗栗勾唇一笑,“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我看着她奔奔跳跳的背影,简直和我身边这位一个德行啊。
我捂着脸与他沉默了好一阵,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林风眠正色望向我,笑道:“掩耳盗铃也要有个度,手放下来吧。”
“好久不见啊,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垂下手,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寒暄。
“不太好,我哎……我生病了,活不久了。”他轻轻冒出一句话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就是你离开不久之后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心说怎么又来,我好不容易现在轻轻松松,拿到了吴渠的钱,有我自己的主张的时候,是不是只要重逢了告诉我的都是坏消息……
我视线飘忽,小声嘀咕道:“不会真的这么狗血吧?又要重蹈覆辙?”
“什么重蹈覆辙?”林风眠凑到我面前,眨眨眼一副好奇样子。
“没什么。”我蹙着眉,小心翼翼的看向他,面色红润有光泽,头发蓬松茂密,完全不像得了病样子。
“什么病啊?”我一脸无语。
“就相思病啊。”林风眠挑眉,轻轻拥住我安心道,“怎么样,给我看看。”
他凑过来,我后知后觉推开他,有些着急道:“看屁啊,我又不是医生。”
“可是是因为你。”他转而揽过我。
“好了好了,没生病就好。”我抿唇,只觉得肉麻,但我还真是见怕了生病的样子。
就比如说吴渠吧,毫不夸张的说,小时候我可以靠着他的宽阔的怀抱撒娇,可之后一看,他面白如纸,整个人好像越来越瘦,缩成了一小团。
讲一句话都像是要把全身力气用出来,他都不愿意见我和吴衍歌了。
叫我以后都别来,我不听,直到有次我看见吴渠在化疗。
护士压着他已经枯瘦的身体,他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忍不住乱动,还一直拼命尖叫,声音像自行车坏掉,嘎吱嘎吱刹车时候的声音。
我愣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站在原地哭泣,我还要尽量小声,怕里面的吴渠听到。
“颂颂,不是叫你别来了吗?”吴渠蹙着眉瞧我,鼻子上还插着呼吸管。
我笑着看向他,化疗过后气色才好些,不过现在他的头发全部掉完了,戴着顶毛线帽。
“想你了,没你在吴衍歌都不给我好脸色看,我就想看看你。”我坐在病床前,拼命平复心情。
他笑笑:“过两天我就回去陪你们了,以后别来了,你看看你的眼睛,肿得像个桃子。”
我鼻尖又开始泛酸,拉着他粗糙的手叹气,他拍拍我努力挂起笑容:“真的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医院的消毒水味让我心慌,我要回去好好休养的,这样你们每天都能见到我了。”
吴渠说话算话,真的回来了。那段时间他真的像是好起来了,体重也变重了,每天都听吴衍歌拉小提琴。
吴衍歌又眉头紧锁,整天和他爸吵架,说什么吴渠就是对不起他妈妈才不愿意娶我,把我塞给他。
我有的时候也想对着吴衍歌好好说道说道,我和你爸是兄妹感情,虽然在很小的时候我曾暗恋过吴渠,但那只是小时候,我情窦初开的时候。
现在我只想让他开心起来,在他回光返照的日子里多些快乐回忆。
最后是那天,吴渠不知道怎么的,一定要我送吴衍歌去学小提琴,我想陪着他都不行。
拗不过他,我和吴衍歌丧着脸去了,听仆人说他在书房待了好久,最后笑着说要去阳台上看报纸,最后大家以为他睡着了,管家还给死去的他盖了毯子。
后面尸检,警察说吴渠自己在身上塞了很多沙包,特地穿特别宽大的衣服,就是为了让我们觉得没事。
我真为他难过,要是没有生病,他该过得多完美啊,漂亮的妻子和多才多艺继承了他们俩人优点的儿子和花不完的钱财。
如果这种时候找到我,我就有哥哥嫂嫂,吴衍歌就是我侄子了,肯定很快乐,可惜没有如果。
“真的没有,这算是给你抛下我的一点点小惩罚。”林风眠察觉到什么,连忙解释,“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让你难过我很抱歉。”
“没事,我不在意,不用特地和我说。”我稍微放下些心来,我就怕林风眠拿着开玩笑来和我说真心话。
林风眠端详了我一会儿,感叹道:“几年不见你倒是变了很多,明明是你提上裙子不认人,现在却搞得我很内疚。”
“那是因为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那还不如要钱来的实在。”我有些心虚。
林风眠嗤笑一声,与我对视:“你现在后悔吗?要是当时和我去留学,回来之后你也是正儿八经的林太太了。”
什么留学?我疑惑道:“你根本没说要留学,你不是叫你妈妈来打发我的吗?而且我还是吴衍歌的老婆哦。”
他的脸上也染上诧异,林风眠问道:“不是你跟我妈说不去的?说和我只是玩玩罢了然后还不理我?要和吴衍歌专心过日子去了。”
我不好意思笑道:“嗯,300万拿了,毕竟要办事,我当然是把你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要带我去留学的事。”
林风眠无言,他和我都明白是因为什么了。毕竟当时我们那样的关系在别人看来都很奇怪,林母便是有顾虑,也是很正常的。
“吴衍歌现在都快六年了,你跟衍歌……”林风眠转移话题,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等你们分开,你愿不愿意找个接盘的。”
“什么啊,千万不要。” 我被他这话吓得差点被口水呛到,有些事果然他还是不知道。
当然还是暂时当吴衍歌的契约老婆,虽然现在也是我越来越看不懂吴衍歌了,早上吵架让我离开。
但是,他晚上喝了酒又抱着我说离不开我,然后又沉沉睡去。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其他女孩,错把我当成了吧。
之后吴衍歌醒了,站在我房间门口呆呆看着,我收拾行李,又找不到我最心爱的那条裙子了,那条裙子是我第一次去吴家,吴渠给我买的。
吴衍歌说让人给我做,做好了再走,当他送我的礼物。
我也是有点舍不得他,虽说没有爱情,可也是有些亲情吧,于是答应下来。
没成想这条裙子一做就快两年了,我也都快忘了。
我收回思绪,认真望向林风眠,白皙漂亮的脸蛋,平时好像是温文尔雅,心思比谁都缜密,动人心魄的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看就会陷进去。
“听我妹妹说,你最近在一个姓边的教授那儿听课?”林风眠试探性的问。
我大方地点点头:“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前两年我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遇见的。”
“原来是这样。”林风眠了然,而后侧头看我,嘴角上扬,“我们现在还是?”
“我也不知道。”我老实回答——金主吗?前任吗?还是我们没分手呢?
“你不会要说我们是朋友吧?”他歪头揶揄道,“如果连朋友都不是的话,我想我只能是你老公了。”
“噗,再重申一遍,吴衍歌才是。”我忍不住笑了,曾几何时我是多么想要听到这样的话啊。
林风眠也跟着笑,眼眸温柔注视着我,我眨眨眼开口道:“等以后我可不要什么丈夫,一个人自自由由,我很好。”
“是吗?”他扬起眉尾,一副也很向往的样子。
我低头笑笑:“你每天姐姐妹妹围一圈的,等得了我吗?”
“那你也要注意点,”林风眠故作莫测,“哪天万一我被拐走了,那我就不等你了。”
我正欲开口反驳,面前却又站了了个人,边礼慢悠悠走过来,温温柔柔叫我名字。
我和林风眠正色,保持距离。
“宋颂,这位先生是?”边礼来到我身边,有些凌冽的目光落在林风眠身上,轻轻揽住我的肩。
车里的林栗栗露出个头来,似乎是看到边礼和我的亲密举动,不满的咬咬牙。
我憋着笑看向林风眠,我撒娇似的往边礼身边靠了靠,轻声回答着他:“和吴家交好的林家的朋友,刚好他妹妹是你的学生呢。”
“这样啊——”边礼意味深长的拖了个尾音,而后抬眼,佯装友善向林风眠介绍着自己。
“您好,边礼。”说完他抽出一只手,同林风眠握了握。
林风眠整理了下衣袖,同样礼貌微笑道:“边教授,听说过你,我是林风眠,林栗栗的哥哥。”
他们一来一回寒暄了一会儿,两人时不时就看我,吓得我冷汗涔涔。
边礼笑眯眯,像是朝林风眠讲话,说的却是我:“我就上去拿个东西,宋颂这边倒是很热闹,一会儿一个人的。”
我心虚,抬头望了一眼边礼的办公室,好像随便一瞟都可以看到楼下的景色,更别说在意的人了。
林风眠挑眉,瞧了我一眼,转而微笑道:“自然是因为宋颂吸引人吧,风情万种。现在边先生佳人在怀,可真是好福气呢。”
“我替宋颂多谢朴先生美誉。”边礼含着爱意的眼睛与我碰撞一瞬,随后转头朝着林风眠戏谑道,“听说林先生才是呢,才回国就莺莺燕燕环绕,比起我更快活啊。”
我在心里有些自嘲的笑,真是没想到啊林风眠,刚刚还一副流浪小狗的样子。
可能是我表情很明显,林风眠望着我,嘴上却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快活不起来啊边教授,如果你心上总装着一个人,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摆出笑脸,佯装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拉了拉边礼胸前的衣服,暧昧道:“边教授,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吗?要聊到什么时候啊,我有点饿了。”
边礼瞧了一眼不甘的林风眠,又低下头拍拍我的脸亲昵说“好”。
“抱歉啊风眠,我实在是有点饿了,就先不聊了。”我理了理头发,朝他道。
边礼正配合我,笑着点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猝不及防的被拉开,林栗栗拽着我,满脸不悦。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先勾引我哥又勾引我教授,边教授你知不知道她结过……”她握着拳,咬唇道。
林风眠连忙捂住林栗栗的嘴,眉目沉沉的瞧了我一眼,朝她严声道:“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叫边教授看了去,多丢人。”
“没事没事,林小姐倒也是天真,不懂成年人的关系罢了。”边礼一边温和道,一边又不着痕迹地把我带回他身边,“怎么样,吓到了吗?”
“倒是没有,只是让林小姐误会了,我也十分抱歉。”我看向林栗栗,勾出个不在意的笑。
林栗栗转头不看我,反而目光闪闪地望着边礼道:“教授,不好意思,我刚刚太激动了,因为我比较在意您……和我哥哥。”
边礼一直知道的,保持良好不失又疏离:“谢谢林小姐的在意,可是我也不是你哥哥。我是你老师,没必要那么在意我啦。”
“可是……”林栗栗还想说什么,边礼却又把我揽住,接着补充道:“毕竟我对她身上的秘密还很好奇。”
林栗栗不开心的垂下头,林风眠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问为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催促着边礼。
“抱歉林先生,宋颂也总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我们也真的要先走。”他朝林风眠嬉笑着,像是在炫耀。
“嗯,边先生好走。”林风眠撑起笑容向边礼摆摆手。
我如获大赦,正准备离开,又被边礼突然的恶作剧停住。
“宋颂也是的,怎么也不和林先生道别,你看看林先生都不开心了。”边礼狡黠的笑。
林风眠见我尴尬,笑起来替我解围:“边先生,不用了,我妹妹吵着要去何必家吃点心,有机会下次见面再细聊。”
“好,期待和林先生下次见面,到时候我们三个再聊。”边礼嗔怪,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挂出个笑容。
我硬着头皮在边礼戏谑的眼神下朝林风眠摆摆手,艰难开口道:“不好意思风眠,我刚刚忘了。”
餐厅。
我和边礼一路无言,谁能想到今天事这么多呢?明明这应该是我们要确定关系的约会了吧,现在这么一闹,哎,我都不想说了。
他在对面垂着眸切鱼排,我抿了口酒,想找些话题打发我的无聊。
“边教授,好吃吗?”我试探着开口。
边礼抬眼,白皙好看的手顿住,轻轻扬了扬眉尾,说道:“不错,但如果我没记错,你点的和我一样,怎么来问我呢?”
我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有些窘迫,但还是打起精神抿唇笑:“是吗?好吃就好,我还怕不合您的胃口。”
他笑笑,视线落在我脸上,波澜不惊道:“怎么会呢?我是很喜欢这道菜的,但没想到它这么美味,其他人也喜欢,我也不知道它知不知道真正欣赏的人就在面前,或者说,它只想靠我打响名气,戏弄我呢。”
“应该是没有的,”我听得出边礼的言外之意,连忙否认道,“它只是一道菜而已,它最后再怎么美味也只能被吃掉,难道让它腐烂馊臭吗?所以让欣赏喜欢它的人吃掉对它最好的归宿。”
边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接着问道:“那万一,有人比我先品尝到了怎么办?那我就不是第一个了?”
我深吸一口气,如实回答:“那确实边教授你不是第一个了,因为只有第一个尝过的人才知道它好不好吃,我们只是知道它美名了才匆匆赶来,想要验证真伪。”
“那位林先生是否是第一个呢?”他嘴角勾出个笑,“我想在你面前永远保持体贴温柔。”
“可你这样不是在防备我吗?”我杵着脑袋,脸上的喜悦无处不在,还有些害羞,我答道,“风眠确实是和我发生过一些故事,不过都是过去式了。”
“真的只是一些吗?”说完,边礼带着不确定的眼神审视我,一脸神秘莫测。
我怎么好意思同他讲呢?我是被包养了,和林风眠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边礼可能会说自己不在意,表面上对我可能还是谦谦君子,背地里却又要与我保持距离了吧。
没办法,这就是上流社会弥漫的法则,看到你的不堪后再悄悄远离,大家都是自诩的礼貌。
我开始逃避,拿起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在灯光的照射下依旧醇厚。
我笑意盈盈对边礼说道:“不要再揣测我审视我了边教授,我希望在你面前保持些神秘感,你说是不是?”
【喝酒也不太好,最好不要喝酒,成年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