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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玫瑰

发表时间: 2023-02-04

One more time 季節(きせつ)よ うつろわないで,One more time 季节啊 不要变迁,One more time ふざけあった時間(じかん)よ,One more time 那些与你嬉戏打闹的时光啊,くいちがうときはいつも 僕(ぼく)が先(さき)におれたね,每次争吵的时候 总是我先让步……”

“听我唱完这首歌,我送你回去。”这是林风眠前不久坐在钢琴椅上最后的请求。

现在的他坐在舞台中央,立着话筒。一束冷光打在头顶,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这首歌不是风眠哥要唱的歌啊!”端着果汁的Ugo站在我身边一脸懵。

托盘啪一声砸在桌上,果汁洒出来了些,Ugo像个操心的老妈子撸了撸袖子要跑去后台的样子。

我拿出旁边的纸巾擦了擦衣服上被果汁溅的星星点点,连忙拉住Ugo撒谎道:“是我想听吉他就唱了。”

“宋颂姐!”Ugo压低声音埋怨了我一声,而后垂头丧气地坐下。

望着台上闭眼唱歌弹吉他的林风眠,无奈道:“今天的演出表有说风眠哥弹琴,我怕到时候台下的小姑娘说我骗她们。”

我觉得有些好笑,让他瞧瞧四周,几乎都是杵着脑袋一副陶醉的表情。

“怎么你说什么风眠哥都听啊。”Ugo不好意思望向我,直起身佯装酸溜溜的开口道,“有没有让风眠哥给你读ich liebe dish?”

“想害死我俩就直说。”我嗔怪Ugo。Ugo不解,不就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嘛,难不成?

“你还没放下哦宋颂姐?”Ugo像是发现了财宝似的惊喜。

“谁说的……”我的眼神飘到台上,没想到他也在看我们这边,似是与我对视怕流露出什么,又轻轻闭上眼。

“那风眠哥有没有亲过你?你们有过小孩吗?”Ugo拍拍我,求知欲旺盛。

“我们亲过,我们还那个过。”我挑挑眉,起了逗他的心思,“不过那个时候啊,哎呀,我被卖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怀没怀孕。后来那家的老男主人被我克死了,你们风眠哥不愿意负责,我自己跑了出来。他是现在看我还有几分姿色,可以帮他挡挡那些野花才带出来的。”

“啊?风眠哥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干这种卖人的勾当!还不负责!”Ugo半信半疑,“怎么这么坏啊!我就知道我看人的眼光不准,等会儿我就辞职回德国啊啊啊。”

“别真信!我开玩笑的。”我见Ugo真的相信,都已经含泪拿出手机准备写辞职信了而后着急解释。

Ugo放下手机看了我一眼,见我满脸真诚,鼓鼓脸生气道:“好家伙,我就说我看人不准,你骗人!”

“林风眠是个很好的人。”我给他肯定的答复,“他很温暖,就像是寒冷的夜里的一团火。但是呢,我太差劲了,实在配不上他。”

“谁说的?”旁边的陌生女孩子们已经凑过来,“虽然这里的老板很帅但是姐姐你这么好看,我觉得配他绰绰有余呢。”

“你们是一直在听?”Ugo一脸不可思议。

短头发的女孩诚恳点头:“差不多是从你问这位姐姐是不是没放下的时候那里开始听的吧。”

“你们这不是全听完了!”Ugo张牙舞爪的吐槽。

林风眠半睁开眼睛偷瞄,怎么女孩子们全到宋颂那桌去了。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可是我有老公哎。”

“真的吗?我不太相信——”肉肉脸的女孩夸赞道,“因为你好年轻哦。”

“确实,非常感谢你夸我。”我开心得有些飘飘然,看来这几年护肤品没少砸,对了!我接着说道:“要不我给你们每个人都买神仙水吧,姐姐妹妹站起来!”

“不用啦!”女生们齐声附和,我已经数人下单,Ugo突然拉住我付款的手。

我疑惑的望向他,Ugo露出笑容,扭扭捏捏道:“宋颂姐,人家也要!”

“当然有你的。”我拍拍他,Ugo也亲密的凑过来说地址。

付完款,我杵着脑袋接着苦恼地向他们道:“可是我不止有老公,我还有男朋友了。”我脑海里想起个人,随后拿出手机将边礼的照片递给她们。

“哎,好像个大明星。”

“这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一个教授,心理学的。”

“嗯?”

……

“没事,和多人恋爱又不犯法,只要不贪图对方的资产。”戴眼镜的漂亮女孩扶了扶眼镜,“姐姐你这么有钱!应该不会?”

“可是这些钱。”我眨眨眼,“是我克死了我老公父亲的钱,这里面一分一毫都不是我挣的。”

她们愣了愣,我以为她们会躲,但没想到她们依旧安慰道:“封建迷信,谁说你嫁进去就是克人什么的,巧合而已。”

“嘿嘿,我仿佛进入了夸夸群。”我杵着脸害羞,她们都把我说得太好。

大家都聊得很激烈,没听见音乐声早没了。

“宋颂。”林风眠在一堆人身后思虑良久,这才轻轻叫了我的名字。

大家都望向他,林风眠摆出个大大的笑来:“走吧,回家了。”

“姐姐快走吧,我们还有事找Ugo哥哥呢。”女孩子们嬉笑着将我推到林风眠身边,Ugo望了望女孩们总觉得怪怪的。

“要不一起走?”Ugo颤着声问,但起身又被拉回去坐着。

林风眠揽过我,不嫌事大道:“不了,我和宋颂还有事。好好招待这些孩子们,我等会儿也不过来了。”

“哦——”女生们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尴尬笑笑:“他等会儿会回自己家的,我家还有老公要照顾。”

“哦?你没有自己的时间吗?”他侧头瞧了我一眼,眼睛亮亮的水汪汪的。

“我给你讲过的嘛,他太粘人了。”我摇摇头装作无奈,真是好险,差点被林风眠那双漂亮的眼迷惑了去。

“我看他就是居心不良……”他听完不满的嘟囔,我没听清,逃似的转身出了门。大家都在说拜拜,林风眠也连忙追上我。

上了车林风眠凑过来要拉安全带,我条件反射地缩回身,因为他以前总这样。第一次他这样,我确实心脏砰砰跳。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浪漫了。”他边说边帮我系好安全带,随后直起身也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车里放的是柔软细腻的钢琴曲,我转头望向他,手臂上遍布着许多意义不明的纹身,不俗气很好看。

“你什么时候纹的啊?”我懊恼自己现在才看到,以前他的手臂白皙,挽起来软软的。

“纹身吗?在德国的时候纹的,已经很多年了,纹的你的生日和名字的字母还有些句子。他不在意似的,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我伸手摸了摸林风眠的手臂,有些肌肉线条了,硬硬的。那些纹身也没什么触感,仿佛已经和他的皮肉合在一起了一样。

车子停在红绿灯口,林风眠这才回过头来,望着我温柔的笑。

我蹙着眉看向他:“没什么好笑的,你这些以后要怎么恢复啊?”

我一直觉得纹身不太好,像是在伤害自己似的。(作者的话:叮叮叮——只是我觉得而已,不代表大众的观点。)

“灼烧皮肤,纹和放弃都是很痛苦的过程。”他望着我若有所思,“大概就像是爱情?”

“呃。”我收回身子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知是想到灼烧皮肤的样子还是林风眠太肉麻,或者两者皆有。

他见我这样,笑容又恢复,此刻红灯转为绿灯,我望着他轻轻弯起嘴角,像是沉浸在美梦中。

“绿灯了!”我提醒他。

“哦……嗯……”他收了收脸上的笑意,急忙发动车子。

吴宅。

“晚安。”我朝车上的他挥挥手,林风眠挑挑眉,问我以什么名义和他道晚安。

我知道他想听到的那个答案,但我还是说是以朋友的名义。

他听完立刻黑脸气呼呼的不看我,我被他这副样子逗笑,按密码的手都有点颤抖。

雕花大门咔哒一声弹开,我推开进去,本以为林风眠该走了,他还停着车,含笑望我。

“怎么还不走?”我隔着门望向他。

他伸出个脑袋,笑嘻嘻道:“进了玄关我才能放心离开。”

“你以前可不这样。”我虽然否定着他但点点头。

林风眠正色,瞧着我认真道:“那是因为我们以前一起回家,而且……”他顿了顿,一脸忧患,“我怕你像躲洪水猛兽般躲着我,搞不好明天就带着吴衍歌消失,我想多看你几眼。”

“嗯……”我没跟林风眠说我以后不住在这儿了。

这里可是吴家的老宅,当年某些吴家亲戚把它拍卖了,又被吴渠精打细算的秘书拍回来,是吴渠特意留给吴衍歌的。

“暂时不会了,哪怕我要离开我也会通知你的。”我歪歪头轻松一笑——怎么说现在我都是个富婆了,已经没什么事我解决不了。

“那就好。”林风眠遂意点点头,温柔道,“快进去吧,我看着你。”

我朝他挥挥手,转身穿过前院的花园,身边是修剪精致的草木,路过石雕喷泉发现它还在潺潺流水,月光照在水上熠熠生辉。

到了里屋用指纹打开门,客厅里灯火通明,沈管家和小怜站在楼梯前,楼上是吴衍歌在拉琴的声音。

“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我脱了高跟鞋光着脚跑过去,沈管家叫小怜给我拿拖鞋过来,小怜担忧的跑来跑去。

“先生从回来就没吃饭,一直在楼上拉小提琴,怎么问都说没胃口。”沈管家朝我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我拍拍胸脯,这才放松下来。

小怜拿来拖鞋和凳子,我坐下套上拖鞋,抬头朝小怜和沈管家安排道:“小怜再把饭菜热热,我去叫他。麻烦沈阿姨找一下他房间的钥匙,我要去开门。”

“好的。”小怜这次都没犟嘴,直接去了。沈管家快速的找来了钥匙,我一边上楼一边无奈。

确实跟沈管家嘱咐好以后我走了要好好照顾吴衍歌,不过一顿饭而已,饿不死他,实在不必这么着急。

开门之前我敲了敲门,琴声停了。我听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最后还是充满耐心回应:“小怜别敲了,我真的不饿。等会儿她回来你通知我我再下楼。”

我没出声,手搭在门把上试钥匙,心中有点不忿——不喊我老婆,也不叫我名字,那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

见没有回应,小提琴的声音又从房间里传出。

最后一把银色钥匙,我插进锁孔轻松转动,好的木门是绝对不会发出吱呀声,我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吴衍歌正站在落地窗前闭眼拉琴,侧脸不似平常凌厉。反而是纯净、典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和的静谧。

我倚在门上惬意沉思,高岭之花如果可以放入现实那一定是他吧。

曲子也好熟悉,好像是我第一次送吴衍歌去练琴的时候他老师教他的。

我正陶醉,吴衍歌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睁眼便看见一脸怪样的我,琴声戛然而止。

“好听!”我有些无措地鼓鼓掌,吴衍歌面无表情,他四周看了看,他的黑色琴盒在我脚边,里面是柔软的深蓝色丝绒,一看就很贵。

“可以……”吴衍歌还没说完,我已经笑眯眯将琴盒放到他面前。

吴衍歌坐下整理,我也跟着坐下看他收拾,我望着他找来一瓶松节油,动作轻柔地擦着琴弦。

“你刚刚拉的曲子叫什么啊?很好听,我想找找。”我杵着脸侧头望向他。

“勃拉姆斯的《G大调小提琴奏鸣曲(雨之歌)》。”吴衍歌专注的望着弦,面色淡然。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搜了搜,特地将声音关的很小声,我竟然没有刚刚的那种悸动感,只觉得普通。

“嗯……”我有些尴尬地戳戳他,“小衍啊,你的琴是什么琴啊?感觉和手机上的音色不太和,你的更好听些。”

“你不记得了?”是诘问的口气,看着我一脸的不知所措,吴衍歌随后挑挑眉无奈道,“你进吴家之后,我爸怕我俩不和谐,说这是你特地挑给我的礼物。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1994年产的和我的出身年份一样。”

“这……吴渠真是的,我一个孤儿院里找来的土包子怎么会懂这些。”我挠挠头有些抱歉。

吴衍歌神色如常,了然道:“我当然知道,本来想砸掉的,可是后面想想,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二的东西了。”

“哎?除了小提琴还有什么?”我笑了笑,心中不免有些期待,会是我吗?

吴衍歌盯着我的脸温柔的瞧了好一会儿,最终开口道:“还有这些我花不完的遗产。”

“切。”我失望的咬咬牙抱怨,“早知道我就把你扔了,自己带着这些钱跑。”

吴衍歌放下手帕和琴,嘴角微微上扬接着懒洋洋道:“不可能的,除非你想成为女通缉犯。再说了,我爸不是也留了很多东西给你?”

我瞧了瞧他,面色冷漠,身上有吴渠年轻时的影子,可是吴渠对我从来都是很温柔的。

即便多年过去,他对我有些防备,但这是他身为父亲的职责。

可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是在逞强。

吴渠也是吃定我这点,才会把我找回来。吴世勋也懂,所以他才一直任性残忍戳我痛处。

他抬头对上我的视线,我握了握拳有些愠怒地站起身:“是啊,你爸留了很多东西给我,所以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的。”

他依旧坐在毯子上,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好,最好也把沈管家和小怜带走,我不需要两个拖油瓶。”

“你不必迁怒小怜和沈管家,”我不知道他又为什么生气了。

只是抿了抿唇,向他严肃且郑重道,“她们都是对你好的人。”

听完这话,吴衍歌蹙了蹙眉,别过头不再看我。我也不想自讨没趣,踱步离开他的房间。

临出门前他又叫住我,我以为他是要认错,这才停住。却没想到他似乎是还想气我,声音泠然道:“今天就走。”

“我偏不!”我赌气道,面上还是装作不在意,而后留给他个背影,重重的砸了他的房门。

“宋颂姐。”小怜端着装着咖啡的托盘一脸失望的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有些诧异地望向她,她可怜瘪嘴:“先生讨厌我们是吗?”

“哪有,他这是在和我赌气。”我笑着安慰她,“走吧,下楼给我做好吃的。”

“嗯!”小怜乖巧点点头,我从托盘上拿下两杯热拿铁,边喝边和她下楼。

沈管家招呼我坐在餐桌前,我拿着电脑搜索着房子。

小怜又去厨房做了我爱吃的菜,秘书说有套在市中心的平层,很方便。

“那过两天帮我收拾出来。”我边噼里啪啦的打着字,边小声嘟囔着。

秘书看了一眼信息,这边朝电话道:“夫人要过两天收拾出来,怎么办啊先生?”

“跟她讲起码得半年,因为是很大里面要整理很久,还要选家具什么。”吴衍歌此刻正着急找补,他刚刚不过是因为听见宋颂要离开惹生气,只需要来安慰安慰自己就好了。

小心翼翼将琴盒锁好,轻轻推到床底,而后吴衍歌又询问道,“对了,裙子怎么样了?”

“嗯,已经在做了,先生你不用担心。”那头秘书歪头夹着电话,一边又向我发送消息。

我盯着屏幕里的半年沉思,只能回复好,在我回复完不久,楼梯那儿又传来声响。

我和沈管家抬头望——是吴衍歌,他正款款而来,虽说表面没表现出什么,但他还是拉开离我最远的椅子,坐下开始处理事情。

“嗯,等会儿发到我的邮箱……”

“Hello, this is Colin made an appointment with you for our online meeting last time……”

空旷的餐厅绕着吴衍歌的说话声,沈管家去厨房帮小怜端菜。

我目光复杂地望着吴衍歌,忍不住感叹他竟然很快就适应了这般浮华,换作我现在,每天起来还要捏捏自己的脸,感叹一番云泥之别。

但现在细想下来,从小矜贵清冷的吴衍歌本来就属于这里,他本就是天生的资本家。

他从忙碌中抽出一点点时间,满脸疑惑地望向我,眼神就像是在说我为什么要一脸呆愣的看他。

我整理好神色,慌张地移开视线,我们现在是在赌气!

此时小怜端着热气腾腾的佳肴走来满脸委屈,沈管家不满地睨了一眼她,整理好便拉着小怜离开。

吴衍歌放下电脑和手机,开始慢条斯理地吃饭。

我望着眼前的炸鸡腿、水煮肉片、糖醋排骨、辣椒炒肉很开心。

倒是吴衍歌那边像是在吃草一样,什么素菜全放到他眼前了。

难怪小怜委屈,一看就是区别对待我和吴衍歌,被沈管家教训了。

辣椒炒肉还是吴衍歌最喜欢的,我轻轻挪着屁股和我这边的大半荤菜靠近他。

“小衍,我的裙子怎么样了?”最终还是我先认输,没脸没皮的问着,还一边将菜调换位置推到他面前。

要说冷战,吴衍歌可以和我僵持个三四个月,我爱热闹,实在不喜欢,每次都是我忍着脾气同他道歉。

他也会乖乖听话,这个时候我的气又消了。

这次也一样,乖乖答了我的话,而后又帮我夹了菜。

他别别扭扭地开口问我:“喜欢我拉琴吗?”

“喜欢啊,我喜欢你拉的那个什么雨之歌。”我面上点头笑笑,腹诽着他怎么此刻如此骄傲。虽说如此觉得,但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吴衍歌抿抿唇:“那我录音给你吧。”

“嗯?”我察觉到一丝怪异,是为了刚刚在楼上的事而感到抱歉?

“你要不要?”他扒拉着碗里的辣椒,语气听不出什么来,只有点傲娇,下一秒仿佛就不给我了。

我想着也是纪念,连忙点点头说要。吴衍歌垂眸笑了笑,难得露出开心。

我吃着碗里他夹给我的西兰花,心中不免又开始分析吴衍歌。

怪异又和谐,我实在弄不懂他,面上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背地里其实阴暗冷漠,是恶劣傲娇的小猫。

想到这儿,我望向他忍不住抿唇笑起来,吴衍歌有时吃东西格外好笑,像小猫找食一样,不是把食物直接放进嘴里,而是嘴去找食物。

吴衍歌抬头望着我一脸懵懂:“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看你可爱。”我实话实说,现在真的有种老母亲心态,或者说是……

我气的敲自己脑袋,为什么又往那方面想。

吴渠要是知道我现在在这里想他儿子,怕是要气活过来。

“别敲自己了,你本来就够傻的了。”吴衍歌笑起来,轻轻松松抬手拉过我。

我停了一瞬望向他,赶忙又触电般收回手。

他被我吓了一跳,蹙了蹙眉,但还是不放心的看向我:“你真的把自己打傻吗?”

“没有没有。”我慌张地叹了口气,拿起饭碗拼命把饭往嘴里送,心说这下好了呀,心虚的一览无余。

吴衍歌思忖了一会儿,嗤笑了然道:“原来是不想碰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哪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本来是想轻轻拍拍他的肩,却没成想他挪了挪自己,我够不着竟然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显得我越来越怪,我收回来也不是继续放着也不是,陷入两难境地之时。

他倒是冷静,轻轻拍开我的手,说着吃饭吧他开玩笑的。

我尴尬地埋头,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却没注意到此时的吴衍歌耳尖已经染上了红晕。

直到吃完饭,他面色如常的上了楼,我趴在客厅的桌子上边看综艺边忧愁。

虽然他们笑的很开心吧,但有几个人到底是假笑的,因为边礼给我讲过,真正开心笑起来的人,是不会把五官挤在一块儿笑的。

沈管家端着一块小蛋糕和果盘过来,最终还是开口问我是不是吴衍歌不想要她和小怜。

我摇摇头说怎么可能,小怜乱讲,吴衍歌当时在和我怄气。

沈管家便放了心,轻轻退了出去,让我有事再叫她。

渐渐到了深夜,我起身撑了个懒腰,准备上楼睡觉了,此时门铃却响起。

没过多久,小怜抱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进来了,满脸的惊讶,说外面还有些玫瑰苗。

“宋颂姐,外面还有东西要你去签收,我叫我妈起来陪你去吧,我先帮你把花插起来。”小怜拆开精细的包装,里面掉出张卡片。

“——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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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视若珍宝地收起卡片。对小怜不用沈管家来。

而后我自己脚步轻快地出了玄关,来到大门。

一皮卡车的玫瑰和玫瑰苗,一一签收完后,我期待的那个人到底是没出现。

一地的玫瑰苗,整个院子里满是沁人心脾的芳香,小怜说明天找人来种。

我有些不死心,裹着毯子还是站在门口瞧了会儿。

边礼,你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