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存被勒的几近窒息,断断续续说:“没-没人”
楚南明道:“嘴还挺硬,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扒光你绑在旗杆上游街示众”
苏墨存心如死灰,在命运面前,她微弱的挣扎不过像一只拍打湖面的濒死水鸟,除了激起几圈涟漪,没有任何作用,她好累,不想在挣扎了,道:“杀了我吧”
楚南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道:“杀了你,那可不行,玄铁军中蚊子都是带把的,你这张脸娇美如花,我尚未采摘就折了,岂不可惜?”
“你想怎么样?”苏墨存想起冯府那些人猥琐的脸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说,我想干什么?”楚南明拨弄着她的唇
苏墨存突然大笑,眼中带着泪花,脸上尽是凄然:“是我错了,你们原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笑声越来越高:“都是一样的,是我错了...”
泪如泉涌,冰冻在心底的苦痛化作咸涩泪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本不该来这世上.....你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泪水落在楚南明手上,是冰的,他缩回手,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苏墨存趴在床边痛哭。
良久之后,楚南明叹口气,默默走出大帐,放下帘子对门外两人道:“守好这里,无我将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两人道:“是,少将军”
“父帅什么时候到?”
“不出半日便到” 楚南明点点头,复又望望大帐,才迈步离开。
苏墨存昏厥后,楚南明将她带回商山大营营,他不知该赞她勇气可嘉还是蠢到家,总之她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望着自己干净的床榻,嫌弃的瞟了一眼像是从土里捞出来的苏墨存,吩咐人抬进来一张简易的行军塌,将她平放在上面,又令人送来汤水慢慢喂了,待军医诊完脉确定无性命之忧后,才决定让人清理一下这个又脏又馊的家伙
他有重度洁癖,无法忍受。
楚南明负手站在行军塌边儿,看着苏墨存白皙秀气的脸在士兵手下一点点露出来,心里一凛,遣退左右后,他在帐内踱了两圈,终于握住苏墨存残破的衣衫,猛的拉开。
“娘的——真是个女的。“楚南明心里骂道
他对女人身体的认知,全都来源于狐狸送给他的那箱春宫画本,他看一本骂一句不要脸,骂一句不要脸看一本,五十本画册他窝在屋里看了整整一天。
但面前这个女子和那些画本上的女人好像不太一样,不够丰腴而且满身伤,有的伤只剩下浅浅的红,有的伤刚结痂,有的伤还张着嘴,脖子和腿上还有几圈齿印。
楚南明深吸一口气,这是跟人结了多大仇,连打带咬的,真惨啊。
他仔细清理干净伤口上的血污,敷上药,整个过程小心翼翼,尽量避免与她皮肤接触。一切妥当后,楚南明已经满身是汗,他边擦汗边骂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月亮升起太阳落下,乐此不疲的彼此追赶。
楚南明头疼的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挖空心思也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办,送她回家,能被打成这样估计那个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给点银子叫她自谋生路,但外面兵荒马乱的,她一个人到处走动等于白白送死。
让她参军,一副怂包模样能指望她干什么?再说万一让父帅发现她女扮男装,一定会打残自己。
楚南明啪的一声将书拍在案上,揉着太阳穴——女人就是麻烦,怪不得父帅一直不让自己跟女人走的太近。
就在这时,苏墨存醒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把
帐内扫了一遍,然后就向他投来惊恐戒备的目光,完全没有一点感谢地意思。
“忘恩负义”楚南明给苏墨存贴上标签,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伺候过人,你知不知道从来没人能碰我的床,我两个第一次都给你了,你委屈个什么?压着怒火起身发誓要狠狠给她一个下马威。可话还没说几句苏墨存就稀里哗啦的哭起来,那个痛不欲生,那个肝肠寸断,看的楚南明鼻子发酸,看的楚南明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他娘的是水做的,自己办的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