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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精彩片段
苏媞月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萧鹤野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认真专注地帮她清洗身上的伤口。
苏媞月知道他手眼通天,无所不能,但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掌印打算如何善后?”
萧鹤野的目光稳稳落在她肩膀的伤口处,手里动作很轻,说:“这有何难?奴才今夜就把荣王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出去,只要他不死在奴才的南苑,不死在宫里……这事就查不到娘娘头上。”
办法简单粗暴,但听起来好像是这个道理。
苏媞月不禁在心里默默感叹,果然权力大,便可为所欲为了。
这点小事,对于萧鹤野来说不过就是挥挥手,眨眨眼的难度。
可能是冬天的缘故,水温降得很快。
苏媞月身上的伤口也清理的差不多。
萧鹤野直起身子恭恭敬敬的伸出手牵着她,走出了浴桶。拿了块被炭火烘得很暖和的厚方巾裹在她身上,耐心的帮她擦干了发丝上残留的水渍。
然后替她换上了那件宽松的寝衣。
苏媞月安静乖巧的坐在软榻上,寝衣半穿半遮,露出光滑的脊背,任由萧鹤野站在身后帮她涂药。
不知是因为刚沐浴完,还是因为两人之间举止亲密,苏媞月脸颊红的发烫。
后背的伤口上完药,萧鹤野贴心的将寝衣拉上,然后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用食指沾了些药膏轻轻涂在她颈部双肩和胸前的伤痕处。
她看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秀眉微皱:“掌印不必如此的。”
苏媞月没想到他会跪,她何德何能,让这么一个权倾朝野的厉害人物这般伺候自己?
“娘娘此话何意?”他抬头瞥了一眼她,那张脸太过清澈动人,温婉又魅惑,多看一眼都会叫人魂牵梦绕。
萧鹤野回过神,继续专注的帮她上药。
苏媞月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抬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上药的手动弹不得:“掌印位高权重,我实在不敢让你伺候……”
自从进了夜阑阁,什么事情都是萧鹤野亲力亲为,沐浴穿衣上药,都是他。难道这偌大的夜阑阁就没个下人了?
苏媞月甚至想,伺候她的人是个宫女太监都好,但她最不希望这个人是萧鹤野。
他笑了笑,眼神淡然:“娘娘,奴才刚刚就想提醒您来着。”
“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在奴才面前,娘娘应该自称‘本宫’,而不是‘我’。”
“伺候主子,是奴才分内的事情。”
说到这个,苏媞月感触颇深。进宫一年多了,她对这个自称还是不太习惯,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说错话落人口舌,大多数时间她都躲在小小的锦绣宫里,很少出门。以至于新来的太监宫女都不认得她是哪个宫的主子。
苏媞月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以后……”她顿了顿,然后才改口道:
“本宫以后记住了。”
她真的很乖巧,很听话,令他很满意。
萧鹤野微微点点了头站起身,将膏药瓶子盖好然后递给她:
“奴才让人备好了轿子,娘娘回去好好歇着,这药早晚各涂一次,别忘了。”
“那便多谢萧掌印了。”
苏媞月将寝衣拢了拢,刚起身走了几步,又被他叫住:“等等。”
苏媞月回眸不解的望着他。
只见他重新取了件藏青色的大氅,将她娇小的身子严严实实裹在氅衣里面。萧鹤野小声提醒道:“娘娘,管好您身边的人,不然……奴才替你管教也不是不行。”
语毕,萧鹤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房门。
门外候着的人,正是苏媞月的贴身宫女,琉宛。
苏媞月点点头,说:“多谢萧掌印提醒,只不过,琉宛和青芜都是本宫从府里带进宫的贴身侍女,本宫相信她们。”
见她这么说,萧鹤野心里就算有其他想法也只能作罢,按照他的行事作风,无论如何琉宛肯定是留不得的。
琉宛在外面轿子旁等了许久,看见苏媞月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皱着的眉心终于舒缓开来。
可当她看见苏媞月身上里里外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神情晦涩难辨的萧掌印,这颗心猛然一紧……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在脑海里,但她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迎上去将苏媞月扶着上了轿子。
轿子摇摇晃晃出了夜阑阁。
人人都说,萧鹤野权势滔天,手握生杀,说他把持朝政,结党营私,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是奸臣,亦是邪魔。
恨不得把这世间所有的贬义词都用在他身上,就连父亲苏穗也在苏媞月入宫前就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要招惹那位司礼监掌印萧鹤野。
苏媞月从一开始便知道,他并非好人。
可这后宫之中,又有谁能一直当好人呢?
亲手杀掉荣王这件事,想起来虽然会有后怕,但苏媞月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虽柔弱如娇花,但若是有人触碰底线,那她亦不会善罢甘休。
妹妹苏念月是她的底线,家人是她的底线。
苏媞月下了轿,进了锦绣宫的门后,两人脸上紧张的神情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琉宛搀着她,握紧了苏媞月纤细冰凉的指尖心疼道:“娘娘,萧掌印没有为难你吧?”
苏媞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琉宛的手背,安慰道:“没有。”
“可奴婢心里还是不踏实,传言这萧掌印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咱们这次惹的事情可不小,他真的会帮吗?”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踏踏实实过好眼前的每一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琉宛,无论如何我会尽量护好苏家,也护好你们。”
听她这么说,琉宛瞬间就红了眼眶:“娘娘,不管是死是活,奴婢会一直陪着你。”
苏媞月点点头,说:“琉宛,事关重大,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青芜不像你这般谨慎细心,她心直口快,容易意气用事……”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琉宛轻轻握住了苏媞月的手,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无需说完。
彼时,她们两人心里都清楚,今夜过后,一切都大不相同了。
入夜,又开始下雪了。
苏媞月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半夜被惊醒了好几次。
次日清晨,青芜早早的去了趟内务府领了些木炭回来,顺便也带了个惊天消息回来。
“听说荣王昨夜在春风楼被人暗杀了,身上有好几处伤,死相难看,惨不忍睹。”
青芜一进门,迫不及待的将刚刚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她们 。
苏媞月端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里有些发怵。
琉宛站在苏媞月身后帮她梳理长发,并未回头看青芜,心里明明藏了很多事,却也只是淡淡接了一句:“竟有这事?那这宫外岂不是乱了套了?”
“那肯定,听说皇上如今很重视这个案子,还把它交给了司礼监的萧掌印,命他三天内一定要抓到凶手。”
“听说萧掌印本领通天,深得皇上信任,这案子交给他应该很快就会破案吧?”琉宛假装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帮苏媞月细心挑选着发簪,最后拿了一支白玉簪小心翼翼的插在她的发髻中间。
青芜随手拿起桌上的桃酥往嘴里一塞,口齿含糊不清:“这事萧掌印已经派东厂的人去查了,东厂那些人素来横行霸道,肆意妄为,眼下永安城怕是不得安宁了。”
青芜眼珠子转了转,又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过无所谓了,荣王死了才好……这就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琉宛听见她说这句话,立马转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凶道:“青芜,别乱说话,免得给咱们娘娘惹麻烦。”
青芜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苏媞月。
苏媞月抿了抿唇,并没有责怪青芜的失言。现如今,她只希望这件事快些过去,早点结案。这样,苏媞月又能过风平浪静的日子了。
这么说来,萧鹤野没有骗她,他真的把荣王弄到宫外去了。
苏媞月总算松了一口气,皇上还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他,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可如果按照刚才青芜说的,东厂的人为了缉拿凶手必定会不择手段,永安城被掘地三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样一来……苏府会不会?
春风楼是永安城出了名的风月场所,荣王和当今皇上一样都是荒淫好色之徒,所以他死在春风院不足为怪。
只是,苏媞月也想起来,她那个一事无成的二哥,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春风楼,为了以防万一,她肯定要写信回去,好提醒父亲这几日管好二哥,让他别去春风楼惹是生非,免得碰上东厂的人,触了霉头。
她转过身,对青芜说道:“去备纸笔,我要写一封信回府。”
“是,娘娘。”青芜起身去了隔壁书房。
苏媞月低着头理了理肩上的发丝,抬手碰到头上的玉簪,恍惚间这才想起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昨晚那只银簪不见了!
她急忙翻了翻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发现没有……
苏媞月站起身,快步走到软榻旁,将枕头和锦被掀开又细细查找了一番,还是没有……
“琉宛,昨晚那只银簪你可见过?”她有些着急,以至于声音都变了。
提到银簪,琉宛自然是知道那东西的重要,她低着头细细回想了一下:“娘娘,奴婢记得昨夜您回来的时候头上并未戴着那只簪,会不会是……?”
听她这么一说,苏媞月也记起来了,昨夜走的匆忙,好像真的把东西遗忘在萧鹤野房里了。
苏媞月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说道:“琉宛,我要再去一趟南苑。”
随……苏穗杨婉句,脸容,紧蒙层薄薄阴霾。
清楚,苏媞嫁怎,阻止婚。
,。
苏媞错,懊恼,黯淡。
杨婉顿顿,伸夹筷肉片苏媞碗,破微妙氛,:“,肉,娘刚怎瘦。”
苏媞,“。”
苏穗抬酒杯,故晃晃,“喝?”
“。”苏媞弯唇算杯酒,琉宛状连忙阻止:“爷,娘娘酒量欠佳,今喝。”
“娘娘,您?”琉宛转询苏媞。
苏媞惊,件,若宴贪杯喝……
“,琉宛。爹爹,酒,喝。”
苏媞顾倒杯茶,双捧,脸挂,:“茶酒,敬爹爹阿娘,愿二健康,财源广,诸顺遂。”
“伶牙俐齿财迷,咱府钱够?”杨婉食指戳戳脑,宠溺句。虚掩嘴,容灿烂。
苏媞调皮眨眨,:“阿娘,哥嫂二哥切?”
杨婉,:“哥按送,疆切,嫂持,府井井。”
“唉……”杨婉叹,:“二哥,整,尽跑鬼混,连爹愿管。”
,苏媞拧眉,嘴,拽拽苏穗衣袖,严肃:“爹爹,二哥缺管,帮寻合适,。,爹爹送营,苦练练筋骨。您二哥管顾,恐怕。”
苏媞顿顿,:“近永城,二哥混迹,担……”
杨婉赞:“,爷,您该管咱二,欲。”
“哎呀,管逆管吗?”苏穗脸辜,“,办。”
“爹爹,咱,兴吧。”苏媞伸臂,苏穗酒杯斟酒,脸古灵精怪,:“辰,您算送辰礼?”
“吗?爹爹怎辰?早吗?”苏穗故逗。
“爹爹……您怎啊?”皱眉,佯装。
苏穗,:“?”
“银,吗爹爹?”
“啧,财迷,财迷 。”苏穗杨婉,,泪湿角。
半百,妻,。
整整齐齐,,。
,姑娘,。
简单凡幸福,历奈,显弥足珍贵。
殿宽敞,左右各摆排桌供饮酒膳,空块宫舞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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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媞月也堵着一口气,哽咽着说:“好啊,不玩就不玩。”
“吃饭。”他阴着脸,幽幽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
李寻端着饭菜在门外候了一会儿,听见司礼监的声音,这才弯着身把饭菜抬了进来,一小碟一小碟的放在八角桌上。
摆好菜后,李寻轻轻咳了两声,说:“督主,方才内务府把明晚宴会的菜品和酒单派人送了过来,说让您过目,您看这……?”
司礼监夹了一块素炒青笋放在碗里,顿了顿:“不必了,让他们定就好了,你下去吧。”
李寻颔首退下。
苏媞月望着一桌子的菜,全是素的,一点荤腥都没有。
“掌印,喜欢吃素?”她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嗯。”
“哦。”听到这个回答,苏媞月神色不变,司礼监吃荤吃素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日过后,她也不会再陪司礼监吃饭了。
期间两人一直各自夹菜,吃饭,并无任何交流。气氛突然诡异的尴尬起来。
苏媞月想了想,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尴尬:“宫里又有什么喜事吗?怎么会突然办晚宴,而且……听起来好像挺隆重的。”司礼监刚才好像说过,明晚宫里会有很多人来往,而且李寻刚才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明这次晚宴来头不小。
“太子回宫了。”他淡淡说了句。
“什么?”苏媞月睁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遂又问了一次:“太子殿下回宫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半点风声也没听到?”
“嗯。”司礼监点点头,瞥了她一眼:“奴才也是今日早朝才得了消息,说是明日下午,人就到了。 ”
听到这里,苏媞月突然失了神,手里的筷子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司礼监见她神情怪异,以为是苏媞月听到要办晚宴,想起了上次荣王的事情,于是轻声问了句:“娘娘怎么了?”
听见声音,苏媞月回过神来,低着头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茶水,“我在想,这次晚宴这么隆重,我家里人是不是也会进宫?”
司礼监点点头,又“嗯”了一声。
“真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见到我爹和娘了?”苏媞月兴奋的问道,已然把刚才的不快通通抛之脑后了。
“那是自然的。”
苏媞月眉眼弯弯,露出一排小白牙,“萧掌印,我不吃了,我要回去看看明晚穿什么衣服了……”
话说完,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她怎么这么高兴?
司礼监夹了一片香菇,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神情晦涩不明……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李寻进来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桌上的饭菜基本没动过。再看一眼坐在长案后翻书的司礼监,这样子看上去不太妙。
不知怎么的,司礼监好像情绪不太好。
虽然以前司礼监经常这副冷言冷语的模样,可自从苏媞月出现后……他有些不一样了。
李寻擅长察言观色,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这位主子身上有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细微的改变。
他的喜和怒,似乎比以前更明朗了。
次日傍晚。
说起来,苏媞月也有段日子没有见过爹爹和阿娘了。
他们总是担心苏媞月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每次见面都会忍不住多问几句。父亲更是,既担心苏媞月被人欺负,又担心她毛手毛脚 的性格会招惹麻烦,所以总会再三叮嘱她,在宫里要守规矩讲礼仪,不与别人争风吃醋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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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了一声,眼底夹杂着些许诧异:“娘娘金枝玉叶,身娇体贵,奴才这榻又冷又硬,只怕娘娘睡不惯。”
“哪里冷了?”她手指攥紧了被子一角,分明很暖和。
萧鹤野看她不信,于是伸出手臂,将宽大厚实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微微发烫的脸颊上。
这一瞬间萧鹤野只觉脸颊处冰冷彻骨,仿佛那不是人的手掌,而是冰块。
他的手怎么这么冰?明明刚才一直在烤火……
“现在信了吧?”他抽回了手掌,然后躺了下去。“奴才不只手冷,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心也冷的。令尊的忙,奴才帮不了,娘娘请回吧。”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萧鹤野,心里怨气未消。
萧鹤野可没那么好心,苏穗联合朝中那些老东西,弹劾他这个司礼监掌印,他们个个恨他入骨,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现在萧鹤野来求情,莫不是异想天开?
本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应该会识趣的离开,却不想,萧鹤野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是从床尾绕了半圈,又钻到他面前来了。
她半趴着身,眨着水湾湾的眼睛,说:“没想到掌印体寒这么严重?不如我帮你吧?”
“哦?娘娘想怎么帮?”他侧躺着,漆黑的眸光中带着几抹戏谑。
“掌印哪里冷,我就帮你捂哪里……我身子暖和又不怕冷,多捂捂,总会捂热的。”她往萧鹤野身边靠了靠,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他,像只乖巧的小猫,挠得萧鹤野心痒痒的。
萧鹤野冷言道:“不必了,捂不热的。”
连炭火都烤不热的身体,她又怎会捂得热?
况且,他没那个癖好。
“掌印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萧鹤野脸上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顿了顿,然后从被窝底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她眉眼尽显温柔妩媚,盈润朱红的唇就近在咫尺。
萧鹤野牵着他寒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暖了暖。接着引着他的手掌,穿过她身上的外衫,又穿过那件粉色的心衣,沿着胸口缓缓滑下,直到那只冰凉的手掌稳稳贴紧了自己胸前的丰腴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一阵战栗过后,终于适应了他的温度。
萧鹤野一动不动,眼底燃着莫名的火苗,紧盯着她的那双眼,目光灼灼,似乎要把萧鹤野烧成灰烬。
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柔软,是温暖,更是让人躁动不安的情绪。
这一刻,他差点没忍住。当了十多年的太监,萧鹤野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z火焚身了。
倏而,他才回过神来,想要轻轻抽回手掌,却不想萧鹤野却伸出另一只手,隔着衣物死死压住了萧鹤野的手掌,不让他抽离。
他又贴近了几分。
这……
萧鹤野吞了吞口水,喉间的凸起处上下滚了一遭,他突然有些渴了。
“萧掌印,咱们再来谈一个交易如何?”萧鹤野开口道:
“你身上这么冷,晚上肯定是睡不好觉的,不如让我帮你暖床如何?”
他问:“照娘娘的意思,还是想让奴才放了令尊?”
“嗯。”
“呵……”萧鹤野轻声笑了笑,拖着腔调慢悠悠说道:“从来都是奴才与别人谈条件,谈交易,今日倒是有趣的很,娘娘这是先入为主了?”
“是。”她诚实回答,只是萧鹤野的语气,越听越不对劲,看来这笔交易很难谈成。
但萧鹤野还是柔柔的问了句:“可以吗?”
萧鹤野道:“这事可不小,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我人头不保……奴才考虑考虑?”
这句话似曾相识,萧鹤野当初也是这般回答他的。
只是他说考虑,那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萧鹤野仿佛看到了希望,用力点点头。
萧鹤野从她怀里抽回手掌,皮肉不笑,淡淡道:
“令尊视奴才为眼中钉肉中刺,按理说……奴才本不该答应娘娘的,可娘娘诚意如此,奴才便仔细考虑几天,然后再答复娘娘,如何?”
果然,他是记仇的。
萧鹤野让他等了那么久,现在轮到她等了。
“好,我有耐心,只要掌印肯答应,让我等多久都行。”
虽说萧鹤野不吃美人计这一套,但萧鹤野厚着脸皮,好歹也争取到了一些东西。
她挪了挪身子,脸颊又往他胸前靠了靠耳边传来他沉稳用力的心跳声,萧鹤野双手紧紧抱在他的腰间,软绵绵的说了句:“只是我听说镇抚司刑罚残酷,我父亲年事已高,还是个文官,掌印能不能让底下的人不对父亲用刑?”
她把头埋得很低,声音沙哑,像是哭了:“如今我已答应做掌印的棋子,日后定会乖乖听话。掌印能否看在你我共事一场的面上,答应此事?”
萧鹤野蹙眉低头,嗅到她发间的清香,是熟悉的茉莉花香。
他顿了顿,随即开口应允:“娘娘的面子,奴才自然是要给的。”
听到这句话,萧鹤野心里那块巨石,这才堪堪落下。
她又往萧鹤野怀里挤了挤,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她好像在哭,但萧鹤野却听不见哭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失控……
*
萧鹤野从夜阑阁离开的时候,已是深夜。
外面仍然下着雪,纷纷扬扬的从空中飘落,像柳絮,像纯白的棉花,轻飘飘的,在风中肆意飘扬。
放眼望去,整个皇宫,尽是白茫茫一片,如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想着雪天路滑,下人们抬轿子也不方便,萧鹤野并未乘轿,而是走回去的。
回了锦绣宫,整个人重重的躺倒在自己的软榻上时,萧鹤野才觉得踏实了许多。
只是她身子太过娇气,从夜阑阁回去的路上吹了冷风,当晚就病了。
第二天一早,萧鹤野刚喝完药,青芜乐颠颠的从外面走进来,眉眼弯弯道:
“娘娘,府上托人带了口信来,说是昨儿半夜咱们老爷就被镇抚司放了,好端端的回到家里了。”
“真的?!”
琉宛和萧鹤野异口同声道。
青芜笑着点点头:“千真万确,娘娘这下放心了吧?”
“没事就好……”听到这个消息萧鹤野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萧鹤野昨天半夜就把她父亲放了?萧鹤野前脚离开夜阑阁,后脚萧鹤野就把人放了?
可他明明说的是,考虑考虑……
原本以为,萧鹤野这样记仇且心思深沉的,必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人的。
荣王一事本就是多亏了他的帮忙,这案子才了结没几天,她父亲就上奏折弹劾了萧鹤野……且不说萧鹤野是不是乱臣贼子,单单对苏家来说,他也算是恩人了吧?
所以当时萧鹤野去萧鹤野替父亲求情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心里的不爽。
从萧鹤野的种种表现看来,萧鹤野只觉越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
果然,太监的心思很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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