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现已上架,主角是乔予薄寒时,作者“陆尽野”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烟花了。我没跟薄总在一起。”江屿川口气一松,“烟花啊,那你在那边等我,我马上过来。”火光四射的烟火,冲上半空中,像火树银花一般倏然绽放,整片天空都被照亮了。烟火绚烂,层出不穷。她在楼上,薄寒时在楼下。男人将一根细细的沉香条,插进烟里,点燃。手机响了一声,微信里,跳进来一条消息。我不想去上......
《完整文集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
乔予陷入了沉默。
她给不出答案。
宋依依如果是一时糊涂的劈腿,也许还有一丝被原谅的可能性。
但她的罪孽呢,薄寒时早已给她判了死缓。
……
乔予蹲在弱电间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情绪。
她走到露台上时,发现园区内,正在放烟花庆祝。
巨大的烟火盛宴,格外壮观。
她靠在露台上,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江屿川。
“予予,生日快乐。”
“谢谢江总。”
“你……在哪呢?我看寒时也不在会场,你们……是在一起吗?”
“哦,我在露台上,外面放烟花了。我没跟薄总在一起。”
江屿川口气一松,“烟花啊,那你在那边等我,我马上过来。”
火光四射的烟火,冲上半空中,像火树银花一般倏然绽放,整片天空都被照亮了。
烟火绚烂,层出不穷。
她在楼上,薄寒时在楼下。
男人将一根细细的沉香条,插进烟里,点燃。
手机响了一声,微信里,跳进来一条消息。
我不想去上学:【叔叔,那道题目我想了半天,我实在想不出来!但是,你明天能不能跟我妈妈见一面?】
这话后面,跟着一个【大哭】的表情包。
男人一手夹着烟,一手打字:【见你妈妈?】
【嗯!今天其实是我妈妈的生日,她身体不好,其实我是在一本杂志上面认识你的,我妈妈说,你是她的偶像!她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能跟她见一面!她说,如果能跟叔叔你见一面,她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这么巧,这小鬼的妈妈,竟然和乔予是同一天生日。
【那祝你妈妈生日快乐。】
【叔叔,你答应我吧!我妈妈真的很崇拜你!】
【你妈妈……得了很严重的病?】
听这小鬼的口气,像是没多久好活了。
【叔叔,你就可怜可怜我妈妈吧!跟我妈妈见一面吧!】
见薄寒时不回答,她又连发了几个嗷嗷大哭的表情包。
小相思想,只要叔叔愿意见妈妈,一定会被她的大漂亮妈妈给征服!
【明天下午2点,我会路过国金商场,不过我只有十分钟。】
他和这小鬼,也算有缘。
他平时,不爱做慈善,这次,就当做慈善吧。
若是这小鬼家里需要经济上的帮助,他也不介意捐点钱。
那边的小家伙很开心,立刻发了个撒花跳舞的表情包过来,【叔叔你人真好!我妈妈说的没错,你长得这么帅一定是绝世大好人!】
男人薄唇勾了勾,收了手机。
他似乎能想象到,那边的小鬼,开心到在床上蹦迪。
而事实上,小相思也的确是开心的在床上蹦迪。
其实呢,叔叔给她发的那道数字迷宫题,她做出来了!
之前老师说她很聪明,适合送去一些奥数的兴趣班,挖掘一下潜能。
妈妈就把她送去了奥数的兴趣小班。
叔叔出的这道题,虽然对她来说有点难度,但她费了点力气,还是做出来了。
只是,她想帮妈妈把把关,看看叔叔是不是真的大好人!
所以想破脑袋,想了这么一个借口。
结果,叔叔一听到她妈妈生病,就答应了。
这证明,叔叔心地很善良,是个好男人,值得托付!
第二天,周六中午。
吃过午饭后,相思就拉着乔予出了门,前往国金商场。
国金商场里,有个大众书局。
相思说想去那边看漫画书,乔予没多想,便带着孩子去了。
进了书店,相思一直看小手表的时间。
一会儿说饿了要去买蛋糕吃,一会儿说渴了要去买甜筒。
男生宿舍堵完,堵图书馆,堵学校小花园……最后堵到薄寒时的博导周思泉都认得她。
当时周思泉是怎么调侃薄寒时的?
周教授说:“人家小姑娘这么有诚意,你这个大冰块就赶紧从了吧!”
在外人看来,乔予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得到了薄寒时。
也许,就连薄寒时,也觉得她是死缠烂打吧。
乔予睫毛颤了颤,强撑笑意,“薄总既然看穿了我的意图,那请问薄总打算怎么处置我?昨晚那一次,是可以抵消我们六年前的恩怨?还是让宋小姐把薄总未婚妻的身份,让给我?”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她很清楚,她提的这两个要求无疑是天方夜谭。
薄寒时不可能答应。
男人冷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乔予,你把自己想的太贵。”
乔予扯扯唇角,莞尔:“既然薄总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昨晚薄总也很愉快,不是吗?”
她的手搭在车门开关上,正准备离开。
薄寒时再次发话:“你以为,我这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薄总想怎么样?”
“叶承泽跟我做了笔交易,把你卖给了我,现在你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不过你要是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是不可以。”
她自然是不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的,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下场只会更惨。
但,薄寒时是什么意思?
留在薄寒时身边,未婚妻的身份她自然是不配的。
难道是……
乔予脸色一瞬苍白,自嘲道:“难道薄总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吗?”
“否则呢,像是六年前那样做正牌女友?乔予,你配吗?”
心尖,刺痛。
她吞了吞喉咙,问:“如果我不想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想跟着薄总呢?”
薄寒时侧眸,那双深眸明明噙着若有似无得笑意,却像是向她张开了报复的獠牙,他说——
“那就还钱,十五个亿。乔予,你还得起吗?”
“……”
她知道,叶承泽愿意放过她,薄寒时一定是花了不少钱。
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大笔巨额。
她自嘲:“那我还挺贵。”
十五个亿,她的确还不起。
“不要以为我花十五个亿,是大发慈悲的帮你脱离叶承泽的魔爪,把你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对付乔帆。乔帆在西洲州长位置上多年,接触过的人,做过的勾当,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当年,薄寒时被迫入狱,乔帆把乔予当枪使。
乔帆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乔予就是那把直击薄寒时心脏的烈枪。
一个都跑不掉。
“乔帆再怎么猪狗不如,也是我的亲生父亲。薄总怎么会觉得,我会帮着你对付自己的父亲?”
薄寒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现在连人都是我的,你有的选吗?”
“我帮薄总搞垮乔帆,六年前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她只想快点赎罪,然后带着母亲和小相思,彻底逃离这一切……她怕最后引火焚身,这烈火,烧到她身上无所谓,可若是烧到母亲和小相思身上,她会疯。
“那也太便宜你了。”
“……”
“乔予,你想重新开始,过新的人生是吗?”
和那个谢医生?
“我希望薄总也能开始新的生活。”
男人薄唇勾了勾,笑意凛冽似刀,语声却是风轻云淡的,“可惜啊,别妄想什么新生活了,你就在地狱里待着吧。”
他走不出去,她也休想去过什么新生活。
这场游戏是否结束,取决于他。
乔予,连退出的资格都没有。
她脸色发白的看着薄寒时,他周身似乎没有一点温度,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真是疯了!”
江屿川拽着她的胳膊,试图将她塞进车里,“上车,回家再说!”
“我不回去!”
江晚用力甩开他的手,“江屿川,你少拿你那套来教育我!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让我孔融让梨,我追求我爱的,我有什么不对?寒时哥跟乔予领证了吗?结婚了吗?寒时哥现在是单身,我追求他,无论是从法律还是道德,都合情合理!”
“寒时刚才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他不喜欢你!晚晚,你大可以去找一个爱你的人,热脸贴冷屁股有什么意义?你不了解薄寒时,他如果不喜欢你,不是心甘情愿被你管着,你根本驾驭不了他!”
“我干吗要驾驭他?我只要能嫁给寒时哥,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哥,你帮帮我……你去追乔予,只要乔予跟你在一起,寒时哥一定会放弃她!到时候,你如愿以偿,我也能梦想成真,这不好吗?”
江屿川抽回手,冷着脸说:“我不会帮你。”
“江屿川,你甘居人下那是你的事情,但你没权利让我跟你变得一样窝囊!”
话落,江晚转身,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的离开了。
江屿川站在车边,看着江晚离去的背影,眉宇间满是愁云。
他真怕,江晚会走错道。
如果有那样一天,他只怕,护不住她。
江屿川靠坐在车里,有些心累。
他拉开储物盒,正准备拿包烟,手指却触碰到一张照片。
照片是残缺的,被人剪过,只有一半。
照片里,其实本来有三个人。
他,乔予,还有薄寒时。
这是他和乔予唯一同框的照片,不过也是沾了薄寒时的光。
那时,他和薄寒时在拍博士毕业照,乔予是为了薄寒时才来的。
因为出于绅士和礼貌,所以女士站在了中间。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将左边的薄寒时给剪掉了。
于是,这张残缺的照片上,就只有他和乔予。
这张照片被他卡在塑封里,一直保存的很好,崭新至极。
晚晚说的没错,他是个胆小鬼。
他喜欢乔予,但至始自终……他都没争取过。
只将这份心动,藏于心底,不见天日。
他记得那一年的暑假,他和薄寒时搬出了学生宿舍,先是合租了一套房子。
那时乔予还住在学校里,有一天周六的晚上,乔予不想回西洲,又无处可去,薄寒时便带乔予来了合租的房子。
那天,他原本不在,但因为突发情况,又折了回去。
他刚进家门,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他开始还以为是薄寒时。
结果,他看见乔予穿着纯棉的白色小吊带和短裤站在浴室镜子面前,长发湿漉漉的,因为刚洗过澡,整个人雾蒙蒙的,梦幻的镀着一层柔光。
她正弯腰在柜子里找吹风机。
吊带很短,因为弯腰的动作,露出一截雪白细腰。
湿发,锁骨,软腰,匀称纤细的腿……整个人白到发光。
又纯又欲。
当时,他站在她身后,看愣了。
乔予以为站在门口的是薄寒时,便喊了一声。
她喊的是,寒时。
等她一回头,明显吓了一跳,惊的尖叫。
他连忙背过身去。
等薄寒时来了,扯了一条大毛巾裹在了她身上。
她被薄寒时护在怀里挡着,进了自己的卧室。
那时合租的房子隔音很差。
他在客厅听到乔予朝薄寒时嘟哝,说尴尬死了,以后她不来了。
那会儿,薄寒时还是挺宠她的,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当天晚上,就带着她去住酒店了。
“尽快找一个权威的心外科主刀为我父亲做搭桥手术,嗯,就这样。”
薄寒时正站在窗边和特助通电话,腿边忽然跑来一个小奶包子,正瞪着水漉漉的大眼抿着小嘴看他。
很快,身后保镖过来,想将这个陌生的小家伙拉走。
小家伙立刻拽住了薄寒时的西裤,“叔叔,我不是坏人鸭!别让他抓我!”
薄寒时一怔,见对方只是个几岁小孩儿,也并没有恶意,便示意让保镖退下。
“你有事吗?”
小相思仰着白嫩小脸说:“我没事,叔叔,你长得好帅鸭!我能跟你聊聊天吗?”
这小家伙,仿佛一个社牛。
哪怕薄寒时冷着脸,她也不怕。
薄寒时没跟小屁孩相处过,一时有些无言以对,“你不怕我?”
小相思摇摇头,天真无邪的说:“你长得那么帅,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不怕我是坏人?”
“你不像坏人。”小相思很笃定。
薄寒时一时啼笑皆非。
小屁孩儿都是用颜值来分好人和坏人的吗?
两人就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
小相思好奇的问他:“叔叔,你来医院干什么?你也生病了吗?”
“我没生病,是我父亲生病了。”
他的养父薄峰因为冠心病,被送来医院,他是来看薄峰的。
薄寒时也不知道为何,会跟一个小屁孩儿聊起天来。
搁在平时,他是不会搭理的。
可这个小孩儿,让他生出了一抹莫名的好感和熟悉感。
也许是比较机灵乖巧,再加上长得也可爱,不像是其他熊孩子那般讨人嫌。
小家伙若有所思一般的“哦”了一声,又自顾自的说:“我也生病了,叔叔,你别担心,你爸爸的病会好的。”
薄寒时忍俊不禁,难得的笑了。
他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儿安慰。
“叔叔,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奶包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一个接一个的糖衣炮弹,薄寒时都不忍拒绝她。
站在一旁的保镖也惊掉了下巴,他跟在薄总身边三年了,还从未见过薄总愿意跟搭讪他的陌生人聊起来。
这小屁孩儿……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孩子,与他有几分缘分,他不免问了一句:“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你爸妈呢?”
“我妈妈去工作啦,她去挣钱给相思看病,我没见过爸爸,妈妈说,我爸爸生病过世了。”
原来是单亲妈妈带着孩子。
许是薄寒时出生也贫寒,对这孩子的身世,也生出了几分怜悯之心来。
“你叫相思?”
小相思点点小下巴,“嗯!我妈妈给我取的!叔叔,我的名字好听吧!”
看着小奶包骄傲的样子,男人一向冷沉的眼底现出几分柔软来。
“嗯,好听。”
“叔叔,你猜我妈妈为什么给我取名相思?”
“应该是出自王维的那首相思?你妈妈喜欢那首诗?”
小奶包挑着小眉头说:“只猜对一半哦!妈妈说,她当时一个人把我生下来,因为太想念爸爸了,所以给我取名相思。”
“你爸爸去世很久了吗?”
看这孩子的模样,约莫五六岁。
“是呀!我生下来就没见过我爸爸,我都六岁了。”
薄寒时淡笑了下,“那你妈妈,倒是个痴情的人。”
很少有人能抵挡六年的寂寞,还是独自带着孩子,这小鬼的妈妈,吃了很多苦吧。
“我妈妈长得超级漂亮,是个大美妞哦!有叔叔喜欢我妈妈,但是我妈妈只喜欢我爸爸。”
小孩子童言无忌,并未看出薄寒时眼底那一刹的失落和暗淡。
他忽然很羡慕这孩子的爸爸,虽然过世了,但这个世界上,依旧有个人对他心心念念。
这种永不背叛对方的感情,是罕品。
“你爸妈很相爱。”
小相思小大人一般的安慰他:“叔叔,你这么帅,也会遇到很爱你的人。”
很爱他的人?
曾经也许有,或者他以为他有。
薄寒时黑眸微敛,嘲弄的勾了勾薄唇:“我在感情上运气比较差,没你爸爸那么幸运。”
“叔叔,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小相思热心肠的说:“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看在你单身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回头给你介绍一个!我认识很多美女姐姐!”
可怜?
一旁的保镖一头黑人脸问号。
薄总身价千亿,想跟薄总谈恋爱的女人趋之若鹜,这小屁孩儿究竟是哪里看出薄总可怜的?
不过,薄总是不可能给一个陌生人手机号码的。
薄寒时自然没打算告诉她,却也不想伤她,只敷衍了一句:“你没有纸和笔,我就算说了,你也记不住。”
谁知,这小鬼眨眨眼,竟然说:“那叔叔你倒是告诉我呀!你只要说一遍!我就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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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是我的女儿,我不会没有责任心的把她一个人丢在病房里。”
“……”
这话,是在指名道姓的骂她吗?
她咬了咬唇,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当时薄总砸了我的饭碗,没有公司愿意聘用我,我只好晚上去兼职……要不是生活所迫,我不可能把相思一个人丢在医院的。”
“你这是在怪我砸了你的饭碗?”
“我没有,我不想狡辩,只是说明一下情况。”
“……”
呵,倒成了他不对。
两个大人都留在病房里,守着一个还没醒的孩子。
这两人还横眉冷对的,半小时不会说一句话。
徐正感觉这气氛,诡异的离谱。
他硬着头皮打破僵局:“薄爷,乔小姐,中午你们都没吃,现在都下午了,你们该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给你们。”
乔予怕徐正走了,这病房里只剩下她和薄寒时。
只会更僵。
她立刻说:“我不饿。”
说完,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
乔予尴尬,这肚子还真是一点面子不给她。
薄寒时起了身,对徐正说:“一起去。”
“哦,好。”
等薄寒时和徐正离开病房。
乔予才松了口气。
她伸手摸了摸相思的小额头,又将点滴调慢了一点,轻揉着相思打点滴的那只小手臂。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南初。
她走出病房门口才接起电话:“喂?”
“予予,你和薄寒时谈的怎么样啦?他有没有刁难你?”
“没有,我们谈的差不多了。相思的抚养权归他,我半个月可以去看一次相思。”
电话里的南初炸了:“什么?才半个月看一次?薄寒时还有良心吗?”
“我觉得……这样也好,总是去看望的话,我真的会越来越不舍。”
“相思本来就是你女儿啊,而且这六年来,是你一个人亲手把相思养大的!薄寒时凭什么限制你去看相思的次数啊?抚养权都给他了,他还这么霸道,太不是人了吧!”
乔予不争取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去争取。
甚至,她要做到和相思慢慢断掉关系。
她不想到时候,相思为她难过。
还有半年了,她迟早要放手的。
这些,南初并不知情。
乔予也没打算解释:“就先这样吧,刚才相思做了介入手术,我还在医院守着呢,先不跟你说了。”
“那等相思醒了,你告诉我,我去看她!”
“好。”
……
半小时后,薄寒时和徐正把饭买回来了。
徐正将装饭的袋子递给乔予,“随便买了点,乔小姐将就吃吧。”
“好,那你们呢?”
“我们刚才在店里吃过了。”
徐正因为集团有事,先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薄寒时和乔予了。
又是过了两个小时。
乔予有点犯困,趴在病床边,瞌睡起来。
好几次,脑袋差点栽在床上。
薄寒时看不下去,起身让开了沙发的位置。
“去沙发上睡。”
“可是这个点滴……”
“我来盯着。”
乔予自知拗不过他,她一起身,薄寒时走过来看点滴,顺便抬手调了下点滴速度。
她忽然看见他冷白的手指皮肤上,有明显的烫伤痕迹,似乎还是新伤。
“你的手……”
“你的手,是抽烟时烫伤的吗?”
他食指和大拇指的侧面,有很深的烫伤印记,看起来,像是新伤旧伤叠在一起。
之前乔予也看到了,但当时刚重逢,他们之间的关系过于紧张,就没敢问。
虽然现在他们的关系也不好,但好歹,能平静的说上几句话。
“不是。”
薄寒时漠然的将手收回去。
乔予看他并不乐意告诉她原因,便也不再问。
南初总觉得顾封寒怪怪的,但说不上哪里怪。
“那你有没有想过,舒妤在帝都手眼通天,他可以随时抢走相思的抚养权,你争不过他。去母留子这种事,在他们的圈子里,还新鲜吗?”
去母留子。
顾封寒不是没想过,甚至,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舒妤能让她偶尔去看看相思,相思跟着舒妤,会比跟着她要过的更好。
顾封寒自嘲道:“相思如果跟着舒妤,不可能连十万块的介入手术都做不了。初初,我养不了相思了,她现在需要更好的物质条件,我给不起。”
如果,她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会拼尽全力跟舒妤争取抚养权。
哪怕争不过,也要争。
“可是相思跟着你,她的精神世界会更丰富,她才六岁啊,孩子可以没了爹,但孩子一旦没了妈,就真的没了家。舒妤他有什么,除了钱,他还能给相思什么?万一他娶了宋依依……”
“相思和舒妤相处的很好,相思也很喜欢他。”
“什么?他俩怎么……”
顾封寒把舒妤和相思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南初呆住了:“这血缘关系这么强大?”
“是啊,我也没想到,相思会那么喜欢舒妤。不过这样也好,提前适应了。”
到时候分别,相思也不会哭的太惨。
她要是哭个没完,顾封寒会狠不下心来。
南初诧异的看着她:“予予,你真的决定把相思的抚养权给舒妤?”
“我不想又能怎么样呢,舒妤迟早会知道相思的存在,也迟早会把抚养权拿走,我争不过他的。”
争不过,所以只好认命。
就像她花了一周时间,来接受自己可能只剩下半年的寿命一样。
忍一忍,什么都会过去。
相思还小,再过几年,她就不会那样牵挂妈妈了。
南初总觉得,顾封寒这趟从海市回来,眼底的寂寥,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想到三年前那次大半夜的急诊抢救,心跳咯噔一下。
她抓着顾封寒的手问:“予予,你最近和舒妤发生了那么多事,是不是心情不好?”
顾封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只是笑笑说:“我抑郁症早就好了,你别那么紧张,而且三年前那次进急诊,是因为睡不着吃安眠药吃多了,不是你想的自杀。”
“真的啊?你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憋着。你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千万不能有事。”
顾封寒看着南初关切的眼神,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算了,她的地狱,她自己承受,何必拖着南初也伤心难过?
……
不夜港酒吧。
陆之律坐在卡座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舒妤到的时候,看见桌上堆着白的红的啤的,被他喝了个遍。
就在陆之律准备喝下一杯时,手里的酒杯被人劈手抢走,掷在桌上。
“胃穿孔,我可不送你去医院。”
男人在陆之律身旁的卡座上落座。
陆之律兀自端起酒杯,仰头又是一饮而尽,邪笑道:“舒妤,你他妈真不厚道,当年你刚从里面出来,我和川儿给你接风洗尘,你那晚喝到胃出血,是谁送你去的医院?”
“你在里面待了三年啊,三年没碰酒精,一出来就喝了三瓶56度白的,说狠,哥们你比我狠。”
陆之律自认没舒妤那么狠,可今晚,谁也别想拦着他寻酒作乐。
舒妤倒了杯伏特加,轻抿一口。
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酒杯敲了敲,“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江晚正要凑过来偷看,江屿川直接锁了屏,将手机收了。
“没看什么,走,过去烧烤吧。”
集团高层在这边遮阳伞下面。
有其他部门的人过来献殷勤,抓着一大把已经烤好的烤串送来高层这边。
男员工女员工都有。
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有女员工过来送烤串时,江晚不乐意了。
江晚咬着烤串,凶巴巴的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来送烤串的女同事,并不认识江晚,也不知道她是江屿川的亲妹妹,听了这话,自然火气上来了。
但碍于几个高层都在,她笑嘻嘻的回击江晚:“这位同事,你不是也在吃我们送过来的烤串吗?这么瞧不起别人送来的烤串,你别吃啊,自己烤。”
江晚从小被江屿川宠惯了,哪里受得了别人冷嘲热讽。
“不吃就不吃!就这破烤串,你以为我稀罕?”
她一甩手,将手里的烤串扔在了女同事身上。
女同事穿着一条白裙子,烤串上的油渍和调料,染在裙子上,格外显眼。
她怒道:“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你脾气那么大干什么!”
江晚起身,眼看着要跟同事起冲突。
江屿川一把拉住她,“晚晚,别闹了!”
“哥,是她……”
江晚正要狡辩。
江屿川冷斥道:“明明是你先挑刺,跟人家道歉!”
道歉?江大小姐怎么可能拉下脸去会跟一个普通员工道歉?
江晚骄纵起来,六亲不认。
她甩开江屿川的手:“我才是你妹妹!你干吗总是帮着外人?我就不道歉!”
说完,江晚就撒气的跑了。
江屿川恨铁不成钢,却也拿她没办法。
只好亲自给女员工道歉:“你这条裙子我赔给你,今天实在抱歉,确实是她不对。”
江屿川长相温文儒雅,脾气又温和,还是集团领导。
女员工连忙说:“不用了江总,小事而已。”
“裙子多少钱,我转给你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女员工灵机一动,拿着手机说:“江总,不如我加你微信吧,你微信转给我?”
“好。”
两人互加了微信。
江屿川给她发了一个红包,五千块。
她受宠若惊,“江总,我这裙子不值五千块的,你转多了。”
“没事,就当补偿你吧,你快去吃东西吧。”
女员工高高兴兴的被打发走了。
一旁的陆之律,握着一听啤酒喝了口,打趣道:“川儿,你也太单纯了吧,微信转账可以直接扫码付款的,不用加好友。”
江屿川只淡淡一笑。
那女员工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他能看不穿吗?
只是,江屿川习惯做好人,习惯表面温顺无害。
“加个微信而已,不理她就行,这没什么。”
一直没开金口的舒妤,忽然对江屿川说:“江晚的脾气,你该好好管管了,要是她改不了,就让她离开集团。”
语气轻飘飘的,不冷不热,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置喙。
“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说的。”
江屿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舒妤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而且,他也的确觉得,江晚不适合待在SY。
她留在SY,不免见到舒妤,容易起了非分之想。
而这非分之想,若是过了头,会把人逼疯,走上歪路。
但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江晚,而是顾封寒。
他看看舒妤,欲言又止。
舒妤说过,不会再管顾封寒的事。
顾封寒的抑郁症,若是舒妤不清楚,那证明,顾封寒根本不想让他知道。
江屿川没再多言。
……
傍晚的墨湖,漂亮极了。
火橙色的夕阳亲吻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像是橘子海。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谢允淮,你知道你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病?我这不是受的外伤吗?”
医生面色很凝重,他翻着几张片子说:“今早你的全身检查报告出来了,从你的肺CT上来看,不排除有肺癌的可能性。”
谢允淮大脑一瞬空白,“肺癌?”
“你平时有没有经常发烧感冒?或者是有一些不规则的胸痛?”
谢允淮细细回想,脸色一瞬煞白。
医生说的这些症状,她都有,但当时她只以为是疲劳过度导致的。
昨晚的胸痛,是因为肺癌吗?
医生打量了她一眼,安慰道:“你还年轻,要积极做治疗,今天下午,我会安排呼吸科和胸外科给你联合会诊,确定一下病情。”
谢允淮靠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滞了好一会儿。
她似乎正在努力消化这个噩耗。
可显然,难以消化。
“你好好休息,别多想。”
直到医生快要走的时候,她忽然问:“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怔了怔,“现在还不好说,你心理负担也不用太重,等下午联合会诊后再说吧,也许不严重呢?”
医生走了。
她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南初。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接起电话:“喂?”
“予予,你怎么样了?你怎么那么傻啊!云舒那么对你,你干嘛替他挡刀子!他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南初在电话那边,干着急。
谢允淮很平和的安慰她:“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接着你电话吗?我没事,除了有点疼之外,其他都好。”
“你还知道疼啊?你怎么敢冲上去的?我真服了你!”
“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现在想想,后悔了哈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冲上去。”
她的语气,显得很轻快,听起来,像是心情不错。
可南初了解她,心疼的吐槽道:“你嘴上那么说,身体不知道多诚实,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照样冲到云舒前面去!我还不知道你?云舒呢,他有没有守着你,照顾你?”
“他回帝都了。”
南初心态炸了,“什么!你可是替他挡了一刀欸!往大了说,你现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能丢下你自己跑了?”
“他给我找了护工。一样的,而且,护工比他会照顾人,不是吗?”
“我真是……气死了!你是欠他,但现在也差不多还清了!予予,你在他面前不要总是那么卑微好吗?你要是不爱他,他又算老几?”
谢允淮不想谈这个话题了。
她问:“相思呢?我这几天不在帝都,她乖不乖啊?”
“相思乖啊,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天住在自己的小公寓,她一放学我就去接她,我俩过的不知道多潇洒。”
“真是麻烦你了,害得你没法回澜庭别墅。”
“你说什么呢?什么麻烦呀,咱两什么关系?再说,就算不是因为相思,我也经常离家出走住自己的房子啊,我跟陆之律……你又不是不清楚,各玩各的,我才不想回澜庭别墅,那里也能算是我家?”
谢允淮叹息,“初初,你以后,别那么任性,要跟陆律师好好的。”
“你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些,跟交代遗言似的……不对,你不会受伤很严重吧?我现在带相思来海市找你!”
“别,我还有力气跟你打电话,能有什么事。你别折腾了,我过几天就能好透了,出院了。”
“刀子都插进你胸口了,这可是重大外伤!你别因为放不下相思,就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你要多住一阵子院,好好养一养,知道吗?”
谢允淮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相思在你旁边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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