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依依有些伤感,孙阳连忙亲了亲她的脸,以示安慰。
“别难过了依依,就算回不去了,在这个世界你起码还有我啊,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闷葫芦,谢谢你……”
林依依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对了,你说我们车上当时有五个人的,我们两个穿越到了这里,那另外三人呢?”
“不知道啊,也说不定,跟我们一样,穿越到了这里,只不过我们暂时没法分辨出她们罢了。”
林依依点了点头:“嗯,如果她们也来到了这里,早晚是能跟她们相认的。”
“不是早晚,而是尽快,越快越好。”
林依依眨了眨眼睛:“这话怎么说?”
孙阳说道:“关键是咱们,没有继承记忆信息,对身边的危险一无所知,别看现在我是皇上,你是妃子,但是如果有些事处理不当,也很有可能陷入险境。现在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尽量早点找到她们,我们抱成团,人多力量大,才能更好的把控局势。你想想看,如果我跟你没及时认出对方,靖王这一关,我们就很难跨过去,你说呢?”
林依依想了想,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想想真是惊险,好在老天保佑!可就算她们也穿越了过来,皇宫里这么多人,怎么才能分辨出她们呢?”
两人看着彼此,片刻后,突然相视而笑!
林依依说道:“没事的时候,我在后宫多走动走动,逢人唱一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如果是她们几个,肯定第一时间就能反应过来了。”
“呵呵……这倒是个方法,我也会用这个方法,伺机试探一下身边的人。呃……对了依依,还有件事想跟你说,希望你……能够理解……”
说完脸上有些愧疚之色。
“什么事,尽管说吧。”
“今天晚上,怕是不能……招你……侍寝了……”
林依依平静的表情,慢慢的布满了阴霾。
“为什么?”
明明只有三个字,却充满了质问和怨气。
“你知道,皇帝招嫔妃侍寝,都是要翻牌子的,这样才能以示公允,昨天其实就是我执意直接招你侍寝的,此举怕是已经招致很多嫔妃的不满,今天要是再招你侍寝,整个后宫的女人,还不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宫斗剧你想必也看过一些,其中的利害不用我多说了吧。所以,我不能频繁宠幸一个妃子,那样等于给你拉仇恨,所以这完全是为了你的处境着想,希望你能理解!”
林依依眨了眨眼睛,仔细品了品孙阳的话,觉得不无道理。后宫女人的醋意可是这天底下最酸的,孙阳这么说,也确实是为了她好。
不过林依依总觉得孙阳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自己享受和痛快。
所以林依依第一个吃起了醋:“啧啧啧……说得真好听啊,我看是你自己想换换口味罢了,却生生说成是为了我好。你这个闷葫芦,也开始油嘴滑舌了,这当了皇帝就是不一样,心思也变得活泛了呢!”
孙阳连忙解释:“我真不是花心,谁叫我现在是皇上呢,雨露均沾是必须的,否则后宫肯定大乱。再说了,我刚刚穿越过来,就怕露出什么破绽,惹人猜忌,所以这时候更要表现得正常,每日照常翻牌子侍寝,是皇帝的日常,我也只是在掩人耳目罢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还怕自己的身体吃不消呢。”
“呦呦呦……说得多么义正辞严,好像自己多委屈似的,我呸!身体吃不消?你们男人还怕这个?只要女人换得快,你们怕不是都想累死在床上吧?哼!闷葫芦,别跟我玩虚的,跟你说实话吧,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女人,这后宫嫔妃这么多,我也不敢奢求你独宠我一人。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我们还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我的心始终在你这里,否则我当初直接投靠靖王,下毒毒死你这闷葫芦不就完了?所以我希望你别辜负我,日后你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别等到哪一天,把我忘了,让我独守空闺守活寡就行!”
孙阳连忙安慰:“放心吧,肯定不会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因为我们缺少记忆信息,现在别说对身边的人了,就是对我们自己的前世,都是不甚了解,平时可以多走动走动,从人们的谈话中获取有价值的信息,咱们再相互交换信息,这样就能加快对我们自身和这个世界的了解。”
“嗯,知道了,闷葫芦,我也是这么想的。”
……
……
离开了安妃住处,孙阳回到自己的宫殿,突然注意到跟随自己的一直都是一个身形微胖的贴身太监。看他的穿着,必定是等级最高的那种太监,否则也不可能跟在皇帝身边侍奉。
可以说这是跟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这个贴身太监的眼睛,所以有必要先试探他一下。
但至今孙阳还不知道这太监叫什么名字,仿佛有一次听到别的太监唤他一声“顺公公”。
“小顺子?”
贴身太监马上贴身过来:“奴才在。”
孙阳松了一口气,名字叫对了。
“朕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如实招来。”
“奴才遵命。”
“朕问你,在你眼中,朕是一个昏君呢,还是一个明君呢?”
此话一出,把这位平时在宫中叱咤多年,连一品大员都要恭敬几分的大太监吓得脸色铁青。
这种问题可是要命的啊。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圣意何为?
顺公公吓得连忙跪地:“皇上,您当然是千载难逢的圣君了,有您在,是天下百姓之幸事,是我大周国之幸事!”
哦……原来国号是大周。
算是收集了一条有用的信息。
孙阳继续演戏,表现出一种悲壮的心境:“呵呵……幸事?好一个千载难逢的圣君,既然我是明君,那为何,靖王还是逆我反我,为何,还有那么多靖王的追随者?你说!”
孙阳表现得很是愤怒。
顺公公已经全身颤栗:“回……回皇上,靖王心怀叵测,欲壑难填,作为先皇的嫡子,对庶子出身的您继承大统自然心生不满,觊觎皇位已久,丧心病狂,不顾天下苍生福祉,意图谋逆,天理难容!那些追随者们,要么是跟靖王一类的一丘之貉,要么是郁郁之辈,想借靖王之手翻身而已。这种忤逆之徒,自古有之,皇上不必过于自责!”
顺公公说完,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