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孙长老息怒啊！是顾凡！是顾凡打的！”
“对，对！是顾凡！就是他！”
秦天的一众小弟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与孙崇山对视。
而听到顾凡三字，孙崇山眸光一闪，泛起抹愕然。
“顾凡？”
孙崇山眼中闪过回忆，说来他拜入昊阳宗，也有三年之久了。
而且，就是因为三年前魔尊那一战，导致昊阳宗死伤惨重，宗派开门广招天下英才补充力量，孙崇山正巧与内门的某位护法弟子交情颇深，便前来投奔。
没记错的话，顾凡和他几乎前后脚进入外门。
而之所以对顾凡有印象，那是因为孙崇山记得，最早的时候，一些外门弟子对待顾凡表现的颇为恭敬。
可顾凡却表现的极为不堪，尽管每天像个傻逼一样执着的修炼，却依旧难以凝炼灵气，随着时间推移，对他的尊敬也越来越少，直至最后沦为了杂役。
想到此，孙崇山眸泛阴羁：“那个废物，也能打伤天儿？！”
感受着质问中的可怕威压，秦天的小弟连忙解释：“启禀长老，顾凡已经迈入炼气期了！”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道雷劈中那家伙之后，他非但没事，反而还能凝炼灵气了！”
“什么？！”孙崇山也听得一阵诧异：“还有如此怪事！？”
孙崇山暗暗咬牙，怒火上涌是不假，可他还有些许顾虑。
顾虑便是顾凡太过垃圾了，而且现在论身份，就是个杂役弟子。
而他堂堂外门第一长老，亲手出手去欺负一个小小的杂役，就是把顾凡杀了，对他来说都显得丢份，传到其他长老耳朵里，更会沦为笑话。
然而瘫在地上的秦天哪里能忍，当场哀嚎着央求：“舅舅！我不管，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杀了他！杀了那个废物！我要他死！”
听着秦天的嚎叫，孙崇山不禁皱起眉头，一股恨意也从牙根涌出。
他孙崇山一生孤独，身边就这么一个外甥，算是他的血脉亲人。
虽然秦天和他不同姓，但当初接引秦天拜入昊阳宗时，他娘可是拉着自己好一阵嘱托，一定要照顾好秦天。
再望着秦天的伤势，孙崇山不禁闭上了眼，沉着脸色思索几息后，才缓缓道：“顾凡突破炼气期后，想要继续修炼，势必要去翠微峰的文书殿！”
文书殿，乃是昊阳宗凝聚灵气，供弟子修行的重地。
“只要到了文书殿，我有的是办法让那废物好看！”
说话间，孙崇山缓缓睁眸，俯瞰着秦天的一众小弟。
“你，去萧寒的洞府，找他出面，废了顾凡！”
萧寒！
听到这名字时，秦天和一众小弟先是一惊，随即便扬起惊喜和得意！
萧寒是何许人也？
而今外门弟子中的第一人！修为足有练气五重！
据说只要到下半年，萧寒便可通过内门考核进入内门！
收拾一个区区顾凡，简直不要太容易！
“多谢舅舅！我也要去文书殿，看着那废物被打断手脚跪倒在地！”
秦天越说脸色越发狠厉，而孙崇山则俯下身，取出药膏为其治疗起伤势。
“天儿你放心，在外门，从来只有咱们爷俩欺负别人，还没人能欺负你！”
作为外门第一长老，孙崇山有说此话的傲气！
更何况，这三年以来，他对萧寒可是照顾有加，毕竟萧寒就是他投奔的那位护法核心弟子的亲弟弟，而自己对那位核心弟子的家人，可是有着救命之恩！
入宗以来，他们相互照顾，无论在内外门，咳嗽一声也都能说上话，跺跺脚就能颤三颤！今天还能被一个杂役给欺负了？！
“顾凡，你给老子等着！等萧寒出手，十个你都不够死的！”
与此同时，遥在柴房之中，顾凡师徒却对此全然无知。
夜已深了，秋水盈却直接把顾凡的肚皮当枕头，大眼睛望着房梁，全无睡意。
“顾凡叔叔，咱们都突破成炼气期，那岂不是明天就能去文书殿参加修行了？”
顾凡却有些困了，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是啊，怎么了？”
秋水盈的大眼睛却好似泛起星星，小丫头兴奋的脚丫在床板上乱蹬：“文书殿诶！那可是文书殿！据说里边都是宗门的各位高人留下的经文，每一段都蕴藏着大机缘！”
换做以前，他们师徒俩可没有进入文书殿的资格，甚至不知多少次路过门口的时候往里边瞧一瞧，就会遭到白眼和嘲讽。
但是明天，她和顾凡叔叔便可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顾凡被吵得睡不着，也只能望着屋顶暗自喃喃：“文书殿么……确实很久都没去了。”
“还真是想念诸位师叔师伯留下的碑文啊……”